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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滨城区北城英才学校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亲爱的孩子,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写信,怕你嫌烦,也就罢了。可是没一天不想着你,每天清早六七点就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样,我和你妈妈老是想着你二三岁到六七岁间的小故事——这一类的话我们不知有多少可以和你说,可是不敢说。你这个年纪是一切向前往的,不愿意回忆的;我们噜哩噜嗦的抖出你尿布时代的往事,会引起你的憎厌。孩子,这些我都很懂得,妈妈也懂得。只是你的一切终身会印在我们脑海中,随时随地会浮起来,像一幅幅小品图画,使我们又快乐又惆怅。

       真的,你这次在家一个半月,是我们一生最愉快的时期;这幸福不知应当向谁感谢,尽管我没宗教信仰,至此也不由得要谢谢上帝了!我高兴的是我又多了一个朋友;儿子变成了朋友,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种幸福相比呢!尽管将来你我之间离多聚少,但我精神上至少是温暖的,不孤独的。我想我一定会做到不太落伍,不太迂腐,不至于惹你厌烦。也希望你不要以为我在高峰的顶尖上所想的,所见到的,比你们的不真实。年纪大的人终是往更远的前途看,许多你们一时觉得我看得不对,日子久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孩子,我从你身上得到的教训,恐怕不比你从我这儿得到的少,尤其是近三年来,你不知使我对人生多增了几许深刻的体验,我从与你相处的过程中学到了忍耐,学到了说话的技巧,学到了把感情升华!

       你走后第二天,妈妈哭了,眼睛肿了两天:这叫做悲喜交集的眼泪。我们可以不用怕羞的这样告诉人,也可以不担心你憎厌而这样告诉你。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偶尔流露也不是可耻的事。何况母亲的眼泪永远是圣洁的,慈爱的!

(1)、阅读第一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①第一段“这一类的话我们不知有多少可以和你说”中的“这一类话”指的是(用原句回答)

②第一段提到令作者“又快乐又惆怅”的时期。为什么说它是“又快乐又惆怅”的?

(2)、上面的选段节选自____________,作者是_________,文中的“你”是指_________,下列选项正确的是(    )
A、《一封家书》    傅雷    傅敏 B、《一封家书》    傅雷    傅聪 C、《傅雷家书》    傅雷    傅聪 D、《傅雷家书》    傅雷    傅敏
(3)、从本文语言特色考虑,填入第二段横线上的应是_______句。
A、现实却给你证明,我是对的 B、现实却给你证明我并没大错
(4)、家书反映了傅雷对两代人如何相处的一些看法,通读全文,回答下面问题。

①傅雷认为在两代人相处中,青年人应持有怎样的态度?

②傅雷认为在两代人相处中,长辈应克服自身哪一些弱点?

(5)、读完本文后,结合对本文主旨的理解,写出你此时最想对父母说的一句话。
举一反三
阅读,回答文后问题。

       男孩溜回树下尿尿。

       老人:枣儿小时候一有尿就尿到枣树下。有一回,放学,直往树下奔。我以为出了啥事呢,他一到枣树底下就尿开了。撒完尿才说:“爹,我放学了。”

       男孩:(拍拍口袋)爷爷,我带回家吃。

       老人:枣儿到了口袋里,就想回家了。

       男孩:(低声地)……我在等我爹。

       老人:爹嘛,天天回来的,急什么。

       男孩:不,我爹他——

       老人:他怎么?

       男孩:我爹兴许今天能回来。

       老人:那你急啥?来——(拉着不大情愿的男孩到匾子前,拿起一颗枣儿给他)

       男孩:(接住,看枣)爷爷,这熟枣儿和你一样。

       老人:和我一样?

       男孩:和你脸一样,皱巴巴的。

       老人:(捏捏男孩的脸)爷爷小时候,还不跟你一样?脸皮儿像这青枣,嫩白光滑呢,唉!眨眼工夫,六十年过去了——快吃枣儿吧。(从匾子里挑了颗熟透晒干的枣儿)你吃这颗。

       男孩:(拿起熟枣放进嘴里)还是皱巴巴的甜呢。

       老人:甜是甜,不中看,谁要啊。

       男孩:我要。(抓一把枣儿)我带回家去,给爹留着。(转身欲走)

       老人:又是爹呀爹的,快坐下吃。吃枣急不得。

       老人拉男孩坐,男孩不肯。

       老人:(对男孩)咱们学猫叫?(见男孩摇头)咱们学狗爬?(见男孩摇头)咱们过家家?(见男孩摇头)那,爷爷给你讲故事。

       男孩:(怀疑)爷爷有故事吗?

       老人:爷爷的故事三天三夜讲不完。

       男孩:哇,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爷爷快讲。

       男孩温顺地搀老人坐下。

       老人:听好,我讲完一个故事,你才能吃一颗枣。噢,慢慢吃才能吃出个甜味。

       男孩认真地点点头。

       老人:(清清嗓子)听着。(笑)我小时候也是个馋鬼,去村东头人家偷到一颗枣儿,舍不得吃,娘要我还人,我一急,把个枣儿囫囵个儿吞下肚了。没多久,我蹲坑的地方长出了一棵小枣树。

       男孩:(指指枣树)爷爷,是这棵枣树吗?

       二人对视大笑。男孩吃一颗枣。

       老人:别小看这枣树,那一年,一个小日本站在树下端枪射我。正巧,树上一颗枣儿落到鬼子的钢盔上,“咚”的一声,吓得那狗娘养的抱头就逃。

       二人开怀大笑。男孩忘记吃枣,学着做惊吓状。

       男孩:快讲。

       老人:有一年闹灾荒,村里饿死不少人。我老伴儿把仅剩的八十一颗枣儿让给我和枣儿吃,俺爷儿俩才活了下来。

       男孩忘记吃枣。老人闪着泪花,从匾子里捧起一把枣凝视。

       男孩:爷爷,你为啥把枣儿放在匾子里晒了又晒?

       老人:我等儿子回来。枣儿回来了,就喜欢一边嚼枣儿,一边听我讲故事。

       男孩:枣儿叔叔啥时候回来?

       老人:不知道。

       男孩:迷路了吧?(见老人沉默,自语)不会的。这棵树好大好大,会老远就瞧见了,枣儿叔叔哪儿会看不见?

       (见老人不语)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仍在沉思。

       男孩:咱们学猫叫?(见老人没反应)咱们学狗爬?(见老人没反应)咱们过家家?(见老人还没反应)

       那,我讲故事给你听。(清清嗓子)哎哟,我的故事给忘了。我爹的故事才多呢——我该回去了,我要回去等我爹。(将口袋里的枣放入匾子里)

阅读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奖金六元

家附近有间卤味店,卖些熏鸡、酱肘之类的熟食,我经常去买一些来当作晚餐的主菜。我会带一只塑料盒去,既不用他们的纸盒,也免了塑料袋,回家上菜的时候也不必换盘子。

    “一共二百零六元。”柜台上的女子飞快地切好了肉,朝我嫣然一笑。

    我急忙掏钱,她却像校长jiā许小学生似的,说:“算二百好了,六元不要了,难得你这么有环保概念,如果大家都像你就好了。”

    六元,是多么小的数目呀!可是我兴奋莫名,回到家里更是大肆宣扬,告诉家人我今天得了一笔环保奖金。跟儿子通越洋电话也不忘提一提,他们都不十分了解我为什么会为六块钱兴奋成那个样子。越洋电话那么贵,每讲一句话就值六块钱了。

    在“垃圾罪孽”里面最容易自我克制的其实就是避免使用塑料袋。记得幼小的时候,跟大人上市场,拎的是蒲草编的菜篮。买豆腐买猪肉,自有翠绿的芋叶来包装,而芋头叶是可以回归泥土母亲的怀抱中去的。又记得读《儒林外史》中的王冕故事,王冕给人放牛,偶有些主人赏的肉食,便用荷叶包了回家去,孝敬母亲。

    余光中的诗,孩子小时我曾教他们背诵的:那就摘一张阔些的荷叶/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荷叶是多么好的包装啊!

    粽子是用箬竹叶包扎的;原住民的竹筒饭是用竹节包装的;酒,则灌在葫芦里。

    总之,古人硬是有办法找到美丽实用的包装。

    塑料袋却可恶可憎,如癌细胞愈肿愈大,永不消退,终而与人偕亡。我因而带着盒子带着罐子去买菜。对我而言,要做环保就得麻烦,就得不方便。而麻烦,不方便,恰好就是“爱的高昂的价格”。

    每当商家问我干嘛不肯拿一个塑料袋的时候,八成旁边会冒出一个帮我说话的人:“人家在做环保啦!”

    我为这一声解释而深深感激。何况,运气好的时候,居然还能得到六元的奖金。

    我生平所获赠的奖金中以这一笔价值最大。

(作者:张晚风,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冬景

贾平凹

    早晨起来,匆匆到河边去。一个人也没有,那些供人歇身的石凳儿空着,连烫烟锅磕烟灰留下的残热也不曾存留,手一摸,冷得像被烙铁烫了一样地生疼。

    堤下的渡口,小船儿依然系在柳树上,却不再悠悠晃动,横了身子,被冻固在河里。船夫没有出舱,弄他的箫管吹着,若续若断,似乎不时就被冻滞了。或者嘴唇不再软和,不能再吹下去,便在船下的冰上燃一堆柴火,烟长上来,细而端。什么时候,火堆不见了,冰面上出现一个黑色的窟窿,水咕嘟嘟冒上来。

    一只狗,白绒绒的毛团儿,从冰层上跑过对岸,它在冰面上不再是白的,是灰黄的。后来就站在河边被砸开的一块冰前,冰里封冻了一条小鱼,一个生命的标本。狗便惊奇得汪汪大叫。

    田野的小路上,驶过来一辆拉车。套辕的是头毛驴,样子很调皮,公羊般大的身子,耳朵上、身肚上长长的一层毛。主人坐在车上,脖子深深地缩在衣领下,不动也不响,任毛驴跑着。落着厚霜的路上,驴蹄叩着,干而脆地响,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向后飘去,立即化为水珠,亮晶晶地挂在长毛上。

    最安静的,是天上的一朵云和云下的那棵老树。

    吃过早饭,雪又下起来了。没有风,雪落得很轻、很匀、很自由,在地上也不消融,虚虚地积起来,什么都掩盖了。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间。

    只有村口的井,没有被埋住,远远看见往上喷着蒸气。小媳妇们都喜欢来井边洗萝卜,手泡在水里,不忍提起来。

    这家老婆婆,穿得臃臃肿肿,手上也戴了蹄形手套,在炕上摇纺车。猫儿蜷在身边,头尾相接,赶也赶不走。孩子们却醒得早,趴在玻璃上往外看。玻璃上一层水汽,擦开一块,看见院里的电线差不多指头粗了:

    “奶奶,电线肿了。”

    “那是落了雪。”奶奶说。

    “那你在纺雪吗?线穗子也肿了。”

    他们就跑到屋外去,张着嘴,让雪花落进去,但那雪还未到嘴里就化了。他们不怕冷,尤其是那两只眼睛。他们互相抓着雪,丢在脖子里,大呼小叫。

    麦苗在厚厚的雪下,叶子没有长出来,也没有死去,根须随着地气往下掘进。几个老态龙钟的农民站在地边,用手抓着雪,吱吱地捏个团子,说:“好雪,好雪。冬不冷,夏不热,五谷就不结了。”他们笑着、叫嚷着回去煨烧酒喝了。

    雪还在下着,好大的雪。

    一个人在雪地里默默地走着,观赏着冬景。前脚踏出一个脚印,后脚抬起,脚印又被雪抹去。前无去者,后无来人,也觉得有些超尘,想起了一首诗,又道不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问道。

    他回过头来,一棵树下靠着一个雪柱。他吓了一跳,那雪柱动起来,雪从身上落下去,像蜕落掉的锈斑,是一个人。

    “我在作诗。”他说。

    “你就是一首诗。”那个人说。

    “你在干什么?”

    “看绿。”

    “绿在哪儿?”

    “绿在树枝上。”

    树上早没有了叶子,一群小鸟栖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是一树会唱的绿叶。

    “你还看到什么了?”

    “太阳,太阳的红光。”

    “下雪天没有太阳的。”

    “太阳难道会封冻吗?瞧你的脸,多红;太阳的光看不见了,却晒红了你的脸。”

    他叫起来:“你这么喜欢冬天?!”

    “冬天是庄严的,静穆的,使每个人去沉思,而不再轻浮。”

    “噢,冬天是四季中的一个句号。”

    “不,是分号。”

    “可惜冬天的白色多么单调……”

    “哪里!白是一切色的最丰富的底色。”

    “可是,冬天里,生命毕竟是强弩之末了。”

    “正是起跑前的后退。”

    “啊,冬天是个卫生日子啊!”

    “是的,是在做分娩前准备的伟大的孕妇。”

    “孕妇?!”

    “不是孕育着春天吗?”

    说完,两个人默默地笑了。

    两个陌生人,在天地一色的雪地上观赏冬景,却也成了冬景里的奇景。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梦想背后的故事

文/王列

    王老师没想到一向很听话的燕红,突然变得这么倔强。

    进入高二,学校对学生进行分流。所谓分流,就是根据学生的爱好特长以及文化课基础,把爱好相同的学生分到同一个教学班,这样便于管理与教学,也有利于学生发展。燕红的文化课基础很好,老师希望燕红专心学习文化课,想不到燕红坚持学习美术。实事求是地说,学美术的学生文化课基础多数较差,文化课基础这样好的一个学生,学习了美术,王老师觉得非常可惜。

    王老师做了很多工作,想不到燕红却毫不动摇,他异常生气。他想跟燕红的父母交流一下情况,让她的父母劝说她,偏偏他们都在外地打工,通过电话联系上后,他们都表示孩子学什么由她自己决定。既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她,干脆先让她学习一段时间,如果她觉得不合适,再让她回到普通班级学习也未尝不可,王老师有些无可奈何地想。

    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期末考试,燕红的文化课考得很好。让王老师想不到的是,她的绘画也几乎是最优秀的。王老师询问美术老师燕红今后发展潜力如何,老师赞扬燕红说,她对色彩和线条非常敏感。王老师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失望。

    高三下学期,市电视台组织一次以“我的梦”为主题的中学生绘画大赛。大赛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个阶段是初赛,学生自由创作。第二个阶段是决赛,学生现场作画。学校很多学生都参加了比赛,但是进入决赛阶段的只有燕红一个人。这次比赛除了看学生的绘画基础,还要比学生的想象力。不用说,凡是参加比赛的,绘画基础都不错,谁的想象力更强,谁肯定会胜出。

    通过前几轮的比赛来看,燕红的想象力非常强,几乎每一张画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最后一次比赛的题目是“梦中的家乡”,只要胜出,燕红就会获得冠军,大家对燕红也非常期待。然而那幅画燕红却画得非常普通,甚至连一点想象的成分都没有:弯曲的柏油马路、低矮的远山、清清的小溪、几块石板搭成的小桥、还有低低的石头房子……

    当然,燕红与冠军失之交臂了,大家都为燕红感到惋惜。

    “自从参加比赛以来,你的每一幅画都是充满想象力的,为什么最关键时候的这幅画这么普通?”主持人问她。“我梦中的家乡就是这样的!”燕红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为什么不是更美好一些的呢?”主持人感到奇怪。“我梦中的家乡就是这样的!”燕红再次强调说。“作为这次比赛的亚军,电视台会帮你实现一个梦想,您的梦想是什么呢?”主持人问。“我想找到一个和我画上一模一样的地方,哪怕十几年前曾经这样也行。”燕红说。“能告诉大家为什么吗?”主持人问。燕红说这是她的一个秘密,她非常希望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主持人只得答应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寻找。

    电视台通过多种方式,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地方。那是几千里路外的一个小山村,而燕红的秘密也随之揭开,原来她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被拐卖的时候,因为年龄太小,根本不知道家乡是哪里,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家乡是这样的,而家乡的样子也曾一次次闯进她的梦乡,于是她发誓学习绘画,画出家乡的样子并找到家乡。这个秘密,此前,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知道实情后,王老师感慨无限,他不禁暗暗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尽量尊重学生的选择。因为,有时,你不可能知道学生有怎样的梦想,也不知道这个梦想背后有怎样的故事。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说和做——记闻一多先生言行片段

    “人家说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说。”

    “人家说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作为学者和诗人的闻一多先生,在30年代国立青岛大学的两年时间,我对他是有着深刻印象的。那时候,他已经诗兴不作而研究志趣正浓。他正向古代典籍钻探,有如向地壳寻求宝藏。仰之弥高,越高,攀得越起劲;钻之弥坚,越坚,钻得越锲而不舍。他想吃尽、消化尽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文化史,炯炯目光,一直远射到有史以前。他要给我们衰微的民族开一剂救济的文化药方。1930年到1932年,“望闻问切”也还只是在“望”的初级阶段。他从唐诗下手,目不窥园,足不下楼,兀兀穷年,沥尽心血。杜甫晚年,疏懒得“一月不梳头”。闻先生也总是头发零乱,他是无暇及此。闻先生的书桌,零乱不堪,众物腾怨,闻先生心不在焉,抱歉地道一声:“秩序不在我的范围以内。”饭,几乎忘记了吃,他贪的是精神食粮;夜间睡得很少,为了研究,他惜寸阴、分阴。深宵灯火是他的伴侣,因它大开光明之路,“漂白了的四壁”。

    不动不响,无声无闻。一个又一个大的四方竹纸本子,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如群蚁排衙。几年辛苦,凝结而成《唐诗杂论》的硕果。

    他并没有先“说”,但他“做”了。作出了卓越的成绩。

    “做”了,他自己也没有“说”。他又由唐诗转到楚辞。十年艰辛,一部《校补》赫然而出。别人在赞美,在惊叹,而闻一多先生个人呢,也没有“说”。他又向“古典新义”迈进了。他潜心贯注,心会神凝,成了“何妨一下楼”的主人。

    做了再说,做了不说,这仅是闻一多先生的一个方面,——作为学者的方面。

    闻一多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作为革命家的方面。

    这个方面,情况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为争取民主的战士,青年运动的领导人,闻一多先生“说”了。起先,小声说,只有昆明的青年听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向全国人民呼喊,叫人民起来,反对独裁,争取民主!

    他在给我的信上说:“此身别无长处,既然有一颗心,有一张嘴,讲话定要讲个痛快!”

    他“说”了,跟着的是“做”。这不再是“做了再说”或“做了也不一定说”了。现在,他“说”了就“做”。言论与行动完全一致,这是人格的写照,而且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的。

    1944年10月12日,他给了我一封信,最后一行说:“另函寄上油印物二张,代表我最近的工作之一,请传观。”

    这是为争取民主,反对独裁,他起稿的一张政治传单!

    在李公朴同志被害之后,警报迭起,形势紧张,明知凶多吉少,而闻先生大无畏地在群众大会上,大骂特务,慷慨淋漓,并指着这群败类说:“你们站出来!你们站出来!”

    他“说”了。说得真痛快,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他“说”了:“我们要准备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

    他“做”了,在情况紧急的生死关头,他走到游行示威队伍的前头,昂首挺胸,长须飘飘。他终于以宝贵的生命,实证了他的“言”和“行”。

    闻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学者,热情澎湃的优秀诗人,大勇的革命烈士。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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