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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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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南京师大附中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根据名著内容回答问题
(1)、请简述宝玉挨打的原因。
(2)、简析《边城》中翠翠的形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红孩儿

陈国凡

    兵荒马乱之时,山高林密之地,县市交界之处,常有盗匪出没。婺州的尖峰山就是这样一去处。不知打何时起,有盗匪啸聚尖峰山,打家劫舍。官府动了不少心思进行围剿,却终究奈何不得,盗匪便势力日壮,气焰愈狂。

    匪首人称红孩儿。因他极喜《西游记》里的红孩儿,人小鬼大,武艺高强,便以其名自称。有关他因何沦入匪道的,倒有一说。

    红孩儿的父亲本是婺城一张姓大员外,因老来得子,极宠红孩儿,视为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掉了,对其百依百顺。一大家子人终日围着红孩儿转,欢笑不断,却不料大祸临头。

    红孩儿突然失踪,家人正哭爹喊娘四处寻找,却收到了尖峰山匪首陈麻子的绑票,限张员外三日之内凑齐三千两白银,否则撕票。真是祸从天降,张员外急火攻心,身体本有大恙,竟一命呜呼了。张家群龙无首,各路冤家、债主趁机上门惹事、讨债。原来张家空有架子,平素结怨甚多,外债甚大。张家顿时乱作一团,只好以家财抵债,却再无赎回红孩儿的余钱。

    真是背到家了,奶奶的!陈麻子气急败坏,本想杀了红孩儿泄愤,却见襁褓中的红孩子肥嘟嘟的,极爱笑,很可爱,加之没有子嗣,陈麻子动了恻隐之心,想把红孩儿当亲身骨肉,好生抚养。不想红孩儿日夜啼哭,陈麻子只好把红孩儿的母亲接到山寨。当然,事先约法三章,断不能告知红孩儿身世,否则,母子性命不保。自此,红孩儿在尖峰山茁壮成长,且练就一身武艺。

    春去秋来,陈麻子病逝。临死前立下遗嘱,要军师全力辅佐红孩儿。

    红孩子遂成了匪首,时年16岁。

    红孩儿虽年幼,却聪明过人,悟性极高,山寨很快走上正轨,漂亮地干了几票后,红孩儿一下子树立了威信,连老军师也对其服服帖帖,恭恭敬敬。两年后,老军师过世,红孩儿愈发成熟,完全能独当一面了。

    红孩儿干票有其特色。

    其一,不打家劫舍,就专干绑票。绑票不寻老人,不要姑娘,专绑孩子。专绑孩子,也不是随便一见孩子就绑票,他会细细寻觅,专对那些自幼被过分溺爱的纨绔子弟下手。这些富贵、官宦之家不差钱,舍得下血本赎回。

    其二,红孩儿干票从不害人性命。被绑上山的一干人等,若遇到家变等缘由,不能被赎回,留或不留,悉听尊便。留,欢迎;不留,则即刻送其下山,还给予盘缠和生活开销。

    其三,劫富济贫,对百姓秋毫无犯。红孩儿还说服家境特别困难的百姓子弟上山抚养,传授武艺、识文断字,一样不少。几年下来,贫穷子弟能文能武,还不用受山下官商的欺凌,故极少有想下山的。

    百姓皆称善。富人、官府却恨之入骨,曾多次联合进剿,均大败而还。尖峰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防御工事环环相扣,戒备到位,处处设防。若非智取,实难攻陷。

    母亲归天,红孩儿是个大孝子,决定接下来的几天,山寨要隆重举办后事。官商清楚,这是剿灭红孩儿的绝好时机。

    果然,夜深的山寨疏于防范,被官兵攻破,红孩儿不幸被生擒。

    毕竟还是孩子啊,不够老练。婺州知府很是得意。

    大堂问审,红孩儿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我只是将世上的不义之财,还之于民。我何时杀人越货,危害一方?我何罪之有?”

    官老爷们被问得哑口无言,虚汗淋漓,只好暂停问审,将红孩儿收押牢房。

    不日,皇帝大赦天下。婺城知府顺应民意,释放了红孩儿,但不许再回尖峰山。知府承诺不滥杀无辜,澄清吏治,改善民生,努力开拓婺州新局面。

    那几年,婺州官不逼,民不反,太平无事。

    故事还没完呢。

    婺州知府将升迁,临行前再三嘱咐红孩儿:“今后若实在难以活命,就再上尖峰山吧。”

    “为何?”红孩儿大为不解。

    知府没答,摇摇头叹口气,一拂袖,走了。

(选自2015年《小说月刊》第10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沙海一苗树

梁衡

    没有在沙漠里生活过的人,不知道绿色就是生命的火种。世界排行第九的库布其大沙漠浩瀚无垠。①沙漠中的达拉特旗(县)如海中一叶,官井村就是这叶上的一痕。但只这一痕,就有一百六十一平方公里。四十年前这里曾是飞沙走石一片混沌。村民住房一律门朝里开,如果向外,早晨起来沙拥半门高,你根本推不开门,人将被堵在屋子里。村里所有院子都没有院墙,如有墙,一夜狂风满院沙,墙有多高沙有多深。

    ②苏东坡形容月光下的院子,竹柏交影,如积水空明。而风沙过后的院子,沙与墙平,月照明沙静无声。我曾有在沙漠边生活的经历,风起时帽檐朝后戴,走路要倒行。就是进了村也分不清房子、行人。过去像达旗这样的地方,不用说庄稼难有收成,风沙起时,人们赶车出门,就如船在海里遇到台风,车仰马翻,淹没沙海。平时小孩子出门玩耍,也有被风卷沙埋而失踪的。人在这样的地方怎么生存?乡民渐渐逃亡殆尽。

    村里有个汉子名高林树,一个名字中有三个木,也该他命中有树。全家人实在过不下去了,就逃到三十里开外一处低沙壕处。一次赶车外出他向人家要了棵柳树苗,就势插在沙窝子里。借着低处一点水汽,这树竟奇迹般地成活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柳树长到一房高。外来的人站在沙丘上,手搭凉棚四处一望,直到天边也就只能看到这么一点绿,别看只这么一点绿,它点燃了不知多少远行人生的希望。能在这树荫下、沙壕里,喝口水,喘喘气,比空中加油还宝贵。这是茫茫沙海中的唯一坐标,这里就称为“一苗树壕”。时间一长这个地名就传开了。民间口语真是传神,不说“一棵”而说“一苗”,那风中弱柳就如一苗小草,在无边沙海中无助地挣扎。但这苗绿色的生命启发了高老汉,他想有一就有十,就有百,栽树成瘾,几近发狂。凡外出碰到合适的树苗,不管是买、是要,总要弄一点回来。平时低头走路捡树籽,雨后到低洼处寻树苗。功夫不负有心人,渐渐这条老沙壕染上一层新绿。有树就有草,草下的土也有了点潮气。1990年,当地人永远记住了这个年份。高林树在树荫下试种了一片籽麻,当年卖油料竟得了一万两千元。那年头,国家兴起改革,允许有人先富,一个万元户在城里也是让人眼热心跳,更不用说在寸草不生的沙窝子里淘出这么大一个宝。远近的村民纷纷效仿,进壕栽树,种树种草种庄稼。一晃过去快三十年。三十年后是什么样子呢?

    2018年8月底,塞上暑气初消,秋风乍起,我有缘来造访这个远近闻名的一苗树壕官井村。高老汉已八十多岁,不再见客。村主任和老人的二儿子领我登上全村最高处,天高云淡,浩浩乎绿盖四野。一物降一物,原来这沙子也有能制服它的宝贝。杨、榆、柳等高大乔木如巨人托天,而柠条、沙柳、花棒、苜蓿等灌草则铺开一张硕大的地毯。正是羊柴、柠条的开花季节,那红白相间的小花朵,就如小姑娘身上的碎花衣裳。羊最爱吃的沙打旺草,挺着一条圆滚滚的绛紫色花棒,如孩子的小手举着一大块巧克力。黄沙早已被逼到遥远的天边,成了绿洲上一条金色项链。这时一丝风也没有,天地静得出奇。黑黝黝的玉米地密不透风,十里、八里地绵延开去,浓得化不开。眼前这一百六十平方公里的土地早已不是一苗树、一点绿了。村主任自豪地说,这一带壕里产的沙柳苗抗旱、抗虫,成活率高,全国凡有沙漠的地方都用我们的苗。我们现在是拿“万”字来说话——现有沙柳苗基地七点六万亩,林地十六点六万亩,还有一万亩甘草、一万亩土豆、一万亩苜蓿、一万头奶牛……全村已人均收入两万元。我听着他不停地“万”着,笑道:“你现在已算不清,有多少万个‘一苗树’了。”他又指着远处的沙丘说,生态平衡,这沙漠也不敢全治完,留一点在那里可以储存水分,发展旅游,也好让下一代知道过去这里曾是什么样子。

    我问高老汉的儿子,你爹当年栽的那“一苗树”呢?他说,早已长到两抱粗,那年我哥结婚,砍倒做了家具。我说那是个标志,砍了多可惜。他说,要是知道现在有这么多人来参观,肯定不会砍。不过事后又补栽了一棵。我就急切地跟他去看,这是一棵榆树,也快有两抱粗,枝叶如盖,浓荫覆地。榆树是个好树种,木硬枝柔,抗风耐旱,特别是到春天时榆钱满树,风吹四方,落地生根,子子孙孙繁衍不息。我说,这树上一定要挂个牌子:一苗树。让人们不要忘记当年那百里沙海中一点绿。

    世界第九大沙漠的变绿,原来是从这一苗树开始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冬日絮语

冯骥才

每每到了冬日,才能实实在在触摸到岁月。

年是冬日中间的分界。有了这分界,便在年前感到岁月一天天变短,直到残剩无多!过了年忽然又有大把的日子,成了时光的富翁,一下子真的大有可为了。

岁月是用时光来计算的。那么时光又在哪里?在钟表上,日历上,还是行走在窗前的阳光里?

窗户是房屋最迷人的镜框。节候变换着镜框里的风景。冬意最浓的那些天,屋里的热气和窗外的阳光一起努力,将冻结在玻璃上的冰雪融化;它总是先从中间化开,向四边蔓延。透过这美妙的冰洞,我发现原来严冬的世界才是最明亮的。那一如人的青春的盛夏,总有荫影遮翳,葱茏却幽暗。小树林又何曾有这般光明?我忽然对老人这个概念生了敬意。只有阅尽人生,脱净了生命年华的叶子,才会有眼前这小树林一般的明澈。只有这彻底的通彻,才能有此无边的安宁。

安宁不是安寐,而是一种博大而丰实的自享。世中唯有创造者所拥有的自享才是人生真正的幸福。

朋友送来一盆“香棒”,放在我的窗台上,说:“看吧,多漂亮的大叶子!”

这叶子像一只只绿色光亮的大手,伸出来,叫人欣赏。逆光中,它的叶筋舒展着舒畅又潇洒的线条。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了!严寒占据窗外,丰腴的春天却在我的房中怡然自得。

自从有了这盆“香棒”,我才发现我的书房竟有如此灿烂的阳光。阳光照进并充满每一片叶子和每一根叶梗,把它们变得像碧玉一样纯净、通亮、墨洁。我还看见绿色的汁液在透明的叶子里流动。这汁液就是血液。人的血液是鲜红的,植物的血液是碧绿的,心灵的血液是透明的,因为世界的纯洁来自心灵的透明。

但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说自己纯洁,而整个世界却仍旧一片混沌呢?

我还发现,这光亮的叶子并不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而是为了证实阳光的明媚、阳光的魅力、阳光的神奇。任何事物都同时证实着另一个事物的存在。伟大的出现说明庸人的无所不在;小人的恶言恶语不恰好表达你的高不可攀和无法企及吗?而骗子无法从你身上骗走的,正是你那无比珍贵的单纯。老人的生命愈来愈短,还是他生命的道路愈来愈长?生命的计量,在于它的长度,还是宽度与深度?

冬日里,太阳环绕地球的轨道变得又斜又低。夏天里,阳光的双足最多只是站在我的窗台上,现在却长驱直入,直射在我北面的墙壁上。一尊唐代的木佛一直伫立在阴影里沉思,此刻迎着一束光芒无声地微笑了。

阳光还要充满我的世界,它化为闪闪烁烁的光雾,朝着四周的阴暗的地方浸染。阴影又执着又调皮,阳光照到哪里,它就立刻躲到光的背后。而愈是幽暗的地方,愈能看见被阳光照得晶里晶发光的游动的尘埃。这令我十分迷惑:黑暗与光明的界限究竟在哪里?黑夜与晨曦的界限呢?来自早醒的鸟儿第一声的啼叫吗……这叫声由于被晨露滋润而异样地清亮。

但是,有一种光可以透入幽闭的暗处,那便是从音箱里散发出来的闪光的琴音。鲁宾斯坦的手不是在弹琴,而是在摸索你的心灵;他还用手思索,用手感应,用手触动色彩,用手试探生命世界最敏感的悟性……琴音是不同的亮色,它们像明明灭灭、强强弱弱的光束,散布在空间里。那些旋律片段好似一些金色的鸟,扇着翅膀,飞进布满阴影的地方,有时,它会在一阵轰响里,创造出一个辉煌夺目的太阳。

冬日里最令人费解的还是天空。盛夏里,有时乌云四合,那即将被峥嵘的云吞没的最后一块蓝天,好似天空的一个洞,无穷地深远。而现在整个天空全成了这样,在你头顶上无边无际地展开,空阔、高远、清澈、庄严。除去少有的飘雪的日子,大多数时间连一点点云丝也没有,鸟儿也不敢飞上去,这不仅由于它冷冽寥廓,而是因为它大……大得叫你一仰起头就感到自己的渺小。只有在夜间,寒空中才有星星闪烁。这星星是宇宙间点灯的驿站。万古以来,是谁不停歇地从一个驿站奔向下一个驿站?为谁送信?为了宇宙间那一桩永恒的爱吗?

我从大地注视着这冬天的脚步,看看它究竟怎样一步步、沿着哪个方向一直走到春天。

(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肩膀

王愿坚

西天,一抹晚霞正在消退:远处丘陵的后面,淡淡的雾气慢慢地升腾起来。通信员小秦望着前面茫茫的草地,皱起了眉头。现在,整个草地空荡荡的,看不见火光,听不见人声,他摸着肩上的扁担,愁烦地想:“要不是它,也许早就赶上队伍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扁担换了个肩,又吃力地向前走去。这副担子,是两个钟头以前落到他的肩上的。

还是刚过正午不久,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他在离队处理伤口返回时走错了方向。当他顶风冒雨在烂泥里奔跑的时候,猛地撞到了这副担子上。这是两个不大的木箱,被棕绳紧紧地捆在一根小竹扁担上,里面装着不多的药品、纱布和几件医疗器械。就在担子前一米多远的泥塘里,它的主人——一位中年红军战士牺牲了。小秦摘下他那顶小小的八角军帽,默默地注视着这位没走完长征道路的烈士,含着眼泪,挑起了这副担子。

起初,这一切是那么简单:担子,是战友留下的革命财产,必须挑上它。因此,他满怀信心地相信:他一定能挑着它赶上队伍,走到宿营地。但是,当他走了两个小时以后发现,坚持下去越来越困难了。再加上寒冷和饥饿一齐袭来,他头晕得天旋地转,浑身一点儿劲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他脚下被草根一绊,猛然摔倒了。他歪坐在地上,望着在眼前晃动的水草、矮树和那对木箱,心想:“不行了,我是挑不动啦!就在这里歇一会儿。只一会儿……不要紧的,反正后面还有部队,反正……”这么一想,他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散了,那抓着扁担的手一松,倒了下去。

朦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小秦用力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怀里躺着呢。他仰脸望去,只见这位同志已经不年轻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宽阔的额角上刻着几条深深的纹路。尤其吸引他的,是那两道平直的一字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醒了!”那同志微微一笑,那双眼睛更温和、更慈祥了。他向旁边的战士问道:“做好了没有?”

“好了,”一个背着驳壳枪的战士端着一个小搪瓷碗走过来。

那位老同志接过碗,放在嘴边试了试,又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慢慢送到小秦嘴边。碗里,是加上青稞面粉煮的野菜汤。小秦吃着却是那样香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那位老同志亲切地问道:“小鬼,你怎么掉队啦?”小秦吃着菜汤,简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对,那是一个好战士啊!”老同志深情地点了点头,“小鬼,你也是个好同志。看!你接过来,又把它挑了那么远。”得到了老同志的夸奖,小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是,”老同志亲切地摸着小秦的臂膀,又问了,“你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了呢?”

“我,我想歇歇。”小秦坦白地说。

“噢,想歇歇?”老同志指了指木箱,“那么,这东西怎么办呢?”

“这……”小秦觉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他嗫嚅着说,“我一点儿劲也没有了……”

“不!”老同志收敛了笑容,慢慢地摇了摇头,“你有劲,知道吗?你有很多很多的劲。”

小秦不解地望着这位老同志。老同志没再说什么,他把小秦扶着站起来,然后拿出了一架望远镜。老同志把望远镜拿在手里,调整了一下距离,然后递给了他。

小秦把镜子举在眼前,向着部队前进的方向望去。草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就在夜幕,垂下的天际,现出了点点火光。他高兴地跳着叫起来:“篝火!”

“对,那里就是今天的目的地。”老同志把一只大手搭在小秦肩头上,轻声地说,“篝火后边是什么地方呢?”

小秦仔细地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我看不见了。”

“看不见吗?”老同志笑了,“那里,是草地的边边。再往前,是陕北革命根据地——那里,就是我们明天、后天的目标。”

“陕北?”

“对,陕北!”老同志深情地重复了一句,“党中央带着红一方面军,去年就到了那里。现在,毛主席正等着你,等着我,等着我们大家呢!”他那双搭在小秦肩头上的大手按得更重了,“在那里,有好多好多事情正等着我们去做啊!”

小秦觉得这些话,像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推着他,拉着他,向一个新的天地前进,他放下望远镜,激动地望着这位老同志。

“小鬼,要鼓起劲来,继续前进!要知道,将来,革命的将来,属于你们,也依靠着你们哪!”

话,一下子钻进了这个小红军战士的心,引起了他深沉的思索。

就在他想着的工夫,同志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了。那位老同志弯腰抄起扁担,放到自己的肩上。他挑着担子,迈开大步在队伍前头走着,那魁梧的身躯和宽阔的肩膀那么结实,那么健壮。仿佛就靠这个坚强的人的带动,整个队伍才走向前去。

这时候,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迎面跑过来,向那位老同志敬了个礼,又朝小秦这边跑来。

小秦不禁向干部问道:“前头那个挑担子的同志是谁呀?”

“嘿,你这小鬼!”干部笑了,“那是我们的朱总司令啊!”

“啊,是他?!”小秦怔住了。他连忙拔腿向前跑去,紧紧地抓住了扁担。

“我说你有劲嘛!”朱总司令爱怜地摸了摸小秦的肩膀,把扁担搁上去,“好,挑着吧!肩膀,挑重担子的肩膀,就是在前进的路上磨出来的!”

小秦挑着担子,望着朱总司令那健壮的背影,踏着前边的脚印,大步走着。就在这时,他明白了:这副担子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现在是他的,将来也是他的。

(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征途上(节选)

王愿坚

小赖犹豫地指了指牦牛身上的粮食,“那里还有……”

“你,你要打这些粮食的主意?不成!”老姚气呼呼地说着,又瞥了小赖一眼,随手从自己粮袋里抓了把面,悄悄扔进小赖的小碗里,“你,这是没骨气嘛!”

小赖的头勾得更低了。

“好了,好了。来,小同志,接着。”对面,一只攥满了炒面的手绕过篝火伸过来,要往小碗里装。小赖刚想抬头看看,那只手却被老姚一下挡开了:“加一点吧,加一点吧,饿了,你就加,这怎么成?打仗嘛,敌人一攻,你就退,退!”趁小赖低头的工夫,他又从自己粮袋里抓起一把面,扔进碗里,嘴里还在数落着,“要知道,吃苦,是个革命的本事,硬是得学哩!”

“这娃娃也算是好样的了,”篝火那边又有人插话了“这,是第一次嘛……”

“第一次?有初一,就有十五!”老姚盯住小赖的脸,“叫你自己说说看,为什么从昨天起,你不唱歌啦?为什么……”他用小树枝子把小马号敲得当当响;趁小赖低头看号,又向碗里扔了一小把面,“①一整天,没听见你吹一次号、拔一次音!唵?

他越说火越大,声音越高,索性一按地皮站起来;刚一直腰,身子一晃,打了个趄,差点倒在火堆上。他慌忙捂住了肚子,蹲下身,就势把小碗里的糊糊搅了搅,话却没有停:“哭,眼泪要能把革命泡成功,大伙抱着头哭好了,还要咱们这些穿军装、扛枪的干啥?”他生气地把小碗从火上端下来,搅着,轻轻地吹着,好一阵才用树枝敲着碗边说,“呶,这顿饭,就是这些,多一点也没有。要想动这个,”他拍着牦牛背上的粮袋,斩钉截铁地说,“不成,一丁点也不成!”

老姚的话停住了。草原上一时变得很静。静得只听见火星爆裂、牦牛嚼草的声音。这支用牦牛运送粮食的小小的送粮队伍,踏着烂泥,踏着水草,已经紧脚紧步地走了三天。西面的远处,传来了低沉的雷声。乌黑的雷雨云,变得更浓了,更黑了,它像被根看不见的大棍子搅着似的,翻滚着,奔跑着,飞快地布满了天空。老姚默默地抬头望了一阵,然后端起小碗,放到唇边试了试,递到小赖手里,缓慢地说:“好了,快吃了吧。前天不是就给你讲过:‘吃粥不愁,越搅越稠’嘛,看,这不是好了?”

小赖擤把鼻涕,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不知吃得太急还是什么原因,还呛了一口。

老姚看看那张沾着面糊的嘴巴,猛地转过脸去,扬起手掌揩了揩眼睛

停了一会儿,他干咳了两声,又说话了:“我的好同志啊!你饿,我也知道。可闹革命嘛,还能一年到头都使顺风船?肚饿,脚软,骨头可千万软不得啊!”他把话说得很慢,沉甸甸的,说着,从怀里摸索着,又拿出了那顶军帽,小心地放到地上,抓着里头的草抖落着。草叶早已干了,发出唰唰的声响。“看看,那边的同志们能吃草为生,咱就不能把裤带子勒紧点?想办法嘛……”他扶着牦牛站起身,从牦牛背上把一捆捆野菜拿下来。野菜,有的有点蔫巴了,有的还很鲜嫩,一律洗得干干净净,捆得整整齐齐。这,只有小赖最清楚,这是老姚两天来沿路捡了,又精心挑选出来的。

老姚抱着一捆捆野菜,围着篝火一瘸一拐地走着,把野菜分给每一个同志。看看同志们把菜放进各自的碗里了,他从腰间摸出那条皮条,又从一个同志腰间抽出把刺刀,把它一截截切开。一边切,一边还叨咕着:“把这玩意儿吃了,日后有了马,使什么牵哟……”说着,脸上浮上了惋惜的神色。

这工夫,小赖已经吃完了最后一点面糊渣渣,并且换上了水,煮上了野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姚的动作,听到这话,凑过来,好奇地问:“这东西也能吃?”

“能,怎么不能?我的好同志,这还是从江西带出来的,吃吃看,还有点家乡味哩。”他切下了一小段,扔进柴炭里,用树枝拨弄着。牛皮咝咝地叫着,浮起轻烟,发出一股焦煳味儿。

把烧好的一截牛皮捡出来,吹掉了浮灰,扔进小碗里煮着。③他又挑了一段稍长些的,然后向小赖身边挪了挪

“看,这一截是明天早上的。怎么样,不算少吧!要赶路多吃点嘛,这叫作‘早饭吃饱’,懂不懂?”他量出了四指长的一段,刻上了一条道道,“这是中午饭,‘午饭吃少’。”他又画出了一段,比第一截少些,比第三段又稍长了一点,“晚上,吃这么多。再配上点野菜,撒点面粉,改善改善生活——嘿,‘晚饭吃好’嘛!”他画着,唠叨着,短短的皮条上刻上了五条白印子,刚好可以吃两天。刻好了,他摸着小赖的脑袋说:“就这么吃,往后别哇哇叫啦。吃饭嘛,老要人卡着手脖子咋成?我老姚能跟你一辈子?”

小赖接过了牛皮,心里热乎乎的。他瞅着那一道道白印子,心想:明天,就按这个印印吃,我一定不叫他,一定自己来。

“学问就在这里。一顿两顿,心一硬,就学会啦。来,咱们尝尝!”老姚笑着,把刺刀伸进小碗里,挑起了那块牛皮,咬了一口。他用力嚼着,长胡子急速地抖动了一阵,突然孩子似的叫了起来:“要得,要得,简直抵得上宣威火腿呀!”他一抹胡子,纵声地笑起来。

“宣威火腿?……”小赖噗的一声笑了。④整个篝火四周,全笑了。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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