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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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南京师大附中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根据名著内容回答问题
(1)、请简述宝玉挨打的原因。
(2)、简析《边城》中翠翠的形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捕鱼记

相裕亭

    海潮退去的时候,盐河上游的滩涂里,裸露出一大片紫莹莹的海藻和一汪汪明晃晃的水塘、河汊子。那些水塘和小河汊子,有的沟沟河河地紧密相连,有的孤孤单单地自成一体。随潮水涌来的鱼虾,在海潮退去时慌不择路,被困在那些自成一体的水塘或尚在流淌的小河汊子里,觅食的海鸟和盐河两岸的渔民,便会选在这个时候前来捕捉。

    “想吃鱼虾了,你就到这里来!”这是盐河边的老渔民阿旺,叮嘱他外甥的话。

    那时间,阿旺的外甥大学毕业,刚在城里安下小家,星期天、节假日,常带着城里的媳妇到老舅这边来,观赏海边的风景,吃老舅捕捉的新鲜的鱼虾,临走时,老舅还要打个海鲜包带上。挺美好的一段时光!

    后来,阿旺的外甥做了官,他们小夫妻在城里有了孩子,生活的内容日趋丰富了,来老舅这边的次数就少了。他们总是叫阿旺去城里,可八十多岁的阿旺总是说农村很好,仍然忙个不停。后来,他们偶尔到老舅这边来时,村里的干部还有乡里的领导喊他去坐大饭店。阿旺沾了外甥的光,也跟着去了几回。但他感觉外甥太忙了,吃顿饭的工夫,好几拨人给他打电话,他有些忧心忡忡,他想这样下去肯定不得了。

    这一天,外甥又像从前那样来了,可神情暗淡。阿旺没说什么,还像从前那样,带着外甥去盐河口捕捉鱼虾。

    那是个后秋的小雨天,阿旺选准一处小河汊儿,指着河面上泛起的水花,告诉外甥:“看到了吧,那里有一条鱼,看水花,个头还不小。”

    外甥没吱声,阿旺也没再说啥。阿旺让外甥守在原处不要动,他一个人提着网,跑到小河汊的下游,一连下了七道挂丝网,想把那条鱼捉住。阿旺又在河堤上掰下两根长长的树枝,递一根给外甥,他自己也拿一根。俩人一同来到小河上游,分别站在小河两岸,不停地用树枝拍打水面,以便让鱼往下游跑。

    快到渔网跟前了,仍没见网上有动静,阿旺的外甥要偃旗息鼓,阿旺却高声喊叫:“快,使劲拍呀!”阿旺告诉外甥,越到渔网跟前,越要使劲儿拍打水面,鱼儿才能撞网。

    果然,俩人拍打到渔网跟前时,那条鱼露面了。

    但是,那条鱼并没有触到网上,而是一个鱼儿打挺,又一个鱼儿打挺……就像跨栏运动员完成百米跨栏似的,连续跳过了阿旺布下的七道挂丝网,眨眼间逃之夭夭。

    那一刻,阿旺的外甥只感到惋惜,但他不知所措。阿旺却从中看出门道,他默不作声地下到河里,重新调整了网距。

    调整后的网距,前后挨得很近,恰好可以让那条大鱼跳起来,再落下时触到后面的网上。阿旺信心满满地招呼外甥:“走,咱们还像刚才那样,从下游往上游赶。”

    可这一回,不管他们怎样拍打水面,那条鱼就是不露面了。

    外甥怅然若失,说:“鱼跑了!”

    阿旺说:“它没有跑远。”言下之意,那家伙,就藏在水下某个地方。阿旺围着河边转了转,忽而,盯上河中的一丛芦柴棵子,阿旺告诉外甥,那鱼,十有八九藏在那草丛里。

    阿旺拿来事先备好的手撒网,他让外甥在河对面扔石块,他在河这边撒渔网,两人一气呵成后,果真把那条大鱼扣在网里了。

    可大鱼撞网后,阿旺却迅速松开了手中的网纲。外甥不解,他认为老舅没有看见网中的鱼,他在小河对面大声呼喊:“扣着啦,扣着啦!”他想让老舅赶快收网。老舅却蹲在河边慢慢地摸出烟袋,直到那条大鱼在网中撞得没了力气,泛起了大白萝卜一样的白肚皮,阿旺这才慢慢地收拾它。

    阿旺看着那条被拖上岸的大海鲢,跟外甥说:“今儿,你有口福了!”

    外甥先是沉默不语,随后,磨磨叽叽地冒出一句:“这是个不祥的预兆!”

    阿旺问外甥:“逮条鱼,怎么还是不祥的预兆呢?”

    外甥如实告诉老舅,说他在城里“犯事”了,本想到老舅这边躲一躲,可当他看到那条大鱼,逃过一劫又一劫,最终,还是难逃被捉住的下场时,他想回去自首了。

    其实当天,阿旺从外甥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气氛不对,他似乎意识到外甥摊上事了,他甚至想到昔日里前呼后拥的外甥,也要像电视上那些贪官一样,被关进“局子”。于是就想带着外甥去盐河边捕捉鱼虾。

    回头,外甥与阿旺道别时,阿旺还像往常那样叮嘱外甥:“啥时候想吃鱼虾了,你就到老舅这边来!”

    这一次,外甥没有回话。但,阿旺看到外甥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外甥两眼盈满了泪花。

(选自2016年第3期《百花园》)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人住进城里后很不习惯,坐不是站不是,每天都不自在。一天,老人便拿了锄头,去楼下开荒栽菜。锄头是老人从乡下带来的,但老人才在小区一块空地上挖了几锄,就被儿子看见了,儿子说:“你做什么?”

    老人说:“这块地荒着,我想栽些菜。”

    儿子说:“你以为这是乡下呀?”

    老人说:“那我回乡下去。”

    儿子说:“我们乡下已被拆迁了,那儿现在是工业园区,你还回得去?”

    老人何尝不知道这些,一想到乡下被开发了,老人就神思恍惚。老人说:“城里什么都不好,不像我们乡下,能栽菜,养猪养鸡,乡下空气也好,我们乡下有各种各样的鸟,天上还飞着鹰。”的确,老人经常在乡下看见天上飞着鹰。老人总坐在门口,抬着头看,看鹰在天上盘旋。看久了,老人的心便跟着鹰去了,也在天上盘旋,自由自在。到城里后,老人也经常抬头,但很多时候,连一只麻雀也看不到。

    老人叹起来了。

    过后,老人还是不自在了,每天都怏怏不乐的。这样不开心,老人就出问题了,老人后来病了,住院了。等老人从医院出来,老人似乎更老了,走路都不稳。儿子当然很急,每天都开导老人,老人就是开心不了。

    这天,儿子带老人去河边。快到河边时,老人忽然看到天上有鹰。看到鹰,老人有些高兴,老人跟儿子说:“你看到鹰么,在天上飞。”

    儿子说:“看到了。”

    老人说:“没想到城里也有鹰,它是从我们乡下飞来的吧?”

    儿子说,“大概是吧。”

    那时候是傍晚了,老人一直在那儿看着,直到天黑。

    老人住的小区其实离河不远,老人为了看到鹰,第二天自己去河边了。还没到河边,老人就看鹰了,不是一只,是好几只。那些鹰一会儿在天上盘旋,一会儿往下俯冲。老人不走了,坐在路边的凳子上,一直抬头看着。

    一个孩子,蹦蹦跳跳了过来。看见老人后,孩子停住了,孩子说:“爷爷,你在看什么呢?”

    老人说:“看鹰在天上飞。”

    孩子说:“那不是鹰,那是风筝。”

    老人说:“胡说,风筝我还看不出来呀,那就是鹰。”

    孩子说:“我没胡说,那就是风筝,不信,到河边去看。”

    老人真去了河边,近了,老人果然看见几个人在放风筝。几个人也是老人,但他们很矫健,在河边跑来跑去。把像鹰的风筝放得跟真的一样。

    老人后来走到了他们中间,老人说:“我以为是真的鹰在天上飞哩。”

    一个老人说:“好多人都这么说。”

    老人又说:“你们怎么能把风筝放得这么好?”

    一个老人说:“你也能。”

    老人说:“我也能?”

    一个老人说:“真的能,只要天天放,就能让你的鹰也飞在天上。”

    老人这天真买了风筝,也是那种像鹰的风筝。

    那几个老人,教老人放,但老人还是不会。老人有些灰心了,几个老人安慰他:“慢慢来,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

    老人点点头。

    老人后来天天到河边去放风筝,老人开始走的很慢,慢慢地,老人就能走快了。再后,老人也能跑了。老人的风筝或者说老人想放飞的鹰开始了飞不起来,多放了几次,鹰就飞起来了。到后来,老人也可以让他的鹰在天上盘旋或往下俯冲。看着头顶上的鹰飞来飞去,老人觉得开心。

    一天,老人把鹰放飞在天上时,忽然来了几只真的鹰,几只鹰都是老人的鹰引来的。老人看见了那几只鹰,老人以为是同伴放的,但不是,他们还没开始放。那几个老人,也看见了几只真的鹰,他们跟老人说:“你的鹰引来了真的鹰了。”

    老人说:“是真的鹰吗?”

    他们说:“是真的!”

    老人说:“肯定是我们乡下的鹰飞来了。”

    老人说着,笑了。笑着时,老人一颗心跟了鹰去,也在天上盘旋,自由自在。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窗前的树

张抗抗

①    我的窗前有一棵树。

    ②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树冠差不多可达六层的楼顶。粗壮的树干与三层的阳台相齐,碧绿而茂密的树叶部分正对着我的四楼的窗户。

    ③坐在我的书桌前,一树浓阴收入眼底。从春到秋,由晨至夜,任是着意的或是不经意抬头,终是满眼的赏心悦目。

    ④那树想必已生长了多年。我们还没搬来的时候,它就站立在这里了。就因着它的缘故,我们曾真心希望能拥有这个单元的一扇窗。后来果真如愿,我们从此天天享受着它的清凉与恬静,很是满足,很觉幸福。

    ⑤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他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出米粒般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决不喧哗。又过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循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精神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⑥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

    ⑦洋槐开花的日子,是我们的槐花节。

    ⑧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轻松。

    ⑨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骄阳下如华盖蔽日,烈焰下送来阵阵清风。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战栗,它呻吟。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却窥见它的树干始终岿然。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身上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⑩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干净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树木做成的呢?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⑪洋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抹金黄,不几日,窗前已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它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所以凝望这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样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回来。

    ⑫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也活得自信,活得潇洒。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树叶落尽以后,树杈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枝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到我的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⑬四季的洋槐树便如一幅幅不倦变幻的图画,镶入我窗口这巨大的画框。冬去春来,老槐衰而复荣、败而复兴,重新回来的是原来那棵老槐;可我知道它已不再是原来的那棵槐树了——它的每一片树叶、每一滴浆汁,都由新的细胞、新的物质构成。它是一棵新的老树。

    ⑭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度过了六个春秋。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娘患病死了。

    自从后娘进门,红霞在家里话就少,即便说上三言两语,也是一些非说不可的话。从前爹老嫌红霞整天像不安生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噎,吵得人脑瓜疼,现在红霞沉静下来,反倒不习惯了。爹总是没话找话跟红霞说,红霞有时哼一声,有时白爹一眼,不搭腔。红霞在家里憋久了,就一个人跑到娘的坟地,跪在坟前哭着说着,流干了眼泪。

    凭良心说,后娘对红霞不错。后娘进门那年,红霞14岁,还在念初中。家里虽不宽裕,但是红霞夏有单,冬有棉,衣食无虞。红霞后来辍学了,是她自己没考上高中,怨不得后娘。后娘对她所做的一切,红霞心里明白着呢,但她和后娘永远就是两张皮,从未黏合到一起。当然,红霞也未跟后娘争过吵过,甚至没顶过一句嘴,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和平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既近在眼前,又远隔千里。

    转眼间红霞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红霞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红霞外出打工,结识了邻村的一个小伙子,说话间两人就要结婚了。红霞的嫁妆置办停当了,可是爹还是犯难。黄泥湾有哭嫁的风俗,新娘离家要和娘家女眷抱头痛哭一场,表示和亲人难舍难分。红霞和后娘的关系仿佛一直处在隆冬时节,她们是一块冰对着另一块冰,难道会有春天的暖流瞬间融化这两块坚冰吗?

    其实,黄泥湾当今的姑娘们大都闯过天下,见过世面,对家乡古老的风俗不以为然。结婚是人生大喜,有好哭的?哭嫁这种风俗便如吊在树上风干了的昆虫,外形栩栩如生,却只剩下了空皮囊。人们虽还能偶然看到个别新娘感情充沛,将哭嫁演绎得格外逼真,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但一出村口,就会很快擦干眼泪。

    然而,这样的场面十分罕见。多数新娘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或者雷声大雨点小,即便下了雨也是大晴天的毛毛雨,日头亮晃晃地挂在天上,零星的雨点很快被和风吹散,连地皮都打不湿。

    别的新娘无论怎么哭嫁都没什么,没有人挑理,红霞就不同了。紅霞的娘是后娘,出嫁时如果不抱着后娘大哭一场,邻居就该议论了,这母女俩怎么不懂事呢,到底是母不慈还是女不孝?这不明摆着让人笑话吗?

    红霞出嫁那天,天空睛朗,仿佛有人劈手浇了一桶蓝靛染过一样,太阳在天上肆无忌惮地爬行。越爬越高的太阳照在红霞家房前的几棵大树上,浓密的树影将房子遮蔽得严严实实,房里顿显阴沉红霞慢吞吞地挪着碎步,正要迈过门槛,跟在旁边的后娘突然贴过来,左手扶着她的后背,右手高扬,一道绿光便游龙似的从后娘的手心钻进她高挽的发髻里。红霞站住了,摸了摸发髻,拔出一根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后娘。

    这根碧玉簪是红霞家祖上留传下来的传家宝,不知沿袭了多少代,一向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小时候她看见娘逢年过节时戴过,后来又看见后娘逢年过节时戴上。听爹说,奶奶和几个妯娌为了这根簪子大打出手,差点惊官动府,奶奶作为长门长媳,以嘴皮和武力捍卫了这根簪子,却深深得罪了其他几个奶奶。她们生视奶奶为寇仇,与奶奶老死不相往来。爹曾经将这根簪子拿给行家鉴定,行家断言,这根簪子久经人体滋养,已成活玉,价格不菲。有人愿出两万元收藏,爹没有出手,放言要代代流传下去。按照常规,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红霞是没有理由继承这根簪子的,它只能由爹和后娘的儿子、红霞的弟弟继承,今后要戴在弟媳头上的。

    娘,我不要,留给弟弟吧。红霞将簪子递给后娘,轻轻地说。

    后娘接过簪子,又替红霞别上,拍了拍红霞的肩膀。后娘哽咽地说,妮子,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娘没把你看外,娘没啥好东西给你做陪嫁,就这根簪子了,让这根簪子代替娘陪陪你吧。

    红霞的眼眶湿了,她再次拔出簪子,递给后娘,低下头说,娘的心意女儿领了,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对不起娘。

    后娘抹一把泪说,乖妮子,啥也别说了,娘知道你心里有娘。

    后娘还想替红霞別上簪予,红霞赶紧避让,推挡之间,碧玉簪叭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碎了。

    后娘愣了,红霞愣了,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了。一群人塑像似的戳了一地。

    还是后娘最先缓过神来,连声说,没事儿没事儿,碎了好碎了好,岁岁平安。

    红霞心里好像开了个油盐酱醋铺,而油盐酱醋在刹那间统统被打翻了,汩汩流淌出来,弥漫在铺里铺外,什么滋味都有。她猛地伏在后娘肩头,偎着后娘号啕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四川文学》2007年2期,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各题。

狗知道

[比利时]乔治·西默尔

    在巴黎市郊,从一户人家走出一个人来。他西装革履,分头油光发亮,左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皮包,东张张,西望望,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个男子刚要加快脚步,猛然听见一声喝叫:“喂,站住!”

    他顿时一怔,收住了脚步,两眼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人:一米八的个子,体壮如牛,身着长大衣,头戴一顶礼帽,嘴上叼着烟斗,一对闪亮的眼睛,在逼视着自己。

    “你,你是什么人?”他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来人掏出了证件。原来此人是老练的巴黎司法警察梅格雷。

    梅格雷问道:“你是不是趁人不在家,想偷东西啊?”

    “哪里的话!”

    “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

    “鬼鬼祟祟?我怎么会鬼鬼祟祟呢!”男子说,“你也太神经过敏了!”

他说完就要走,但梅格雷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叼着灭了火的烟斗,用严厉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着男子,心里想道:“难道我真的怀疑错了吗?”

    梅格雷侧耳听听屋里的声音,然后摇摇头。

    “外面人在说话,而屋里却无任何反应,说明屋里没有人。这人根本不像屋子的主人。如果他是主人的话,出屋时是不会那样一种神态的。”梅格雷觉得没有怀疑错。他决定把这个男子带回去细细盘诘。

    “走,跟我走一趟。”

男子急了,大声嚷嚷起来:“我就是这家的主人。难道我会偷自己家里的东西吗?”

    “什么?你说你是这家的主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话音刚落,一只浑身长毛的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嗅男子的脚。

男子摸着狗的头,对梅格雷说:“这是我家的看门狗玛丽。”

    梅格雷愣了愣。

    “这么说,确实是我怀疑错了?他如果不是主人,那狗是不会对他这般亲热的。”

    这时,玛丽对着他“汪汪”乱叫,龇牙咧嘴地表示敌意。

    “喂,玛丽,别叫!”男子发出制止的命令后,狗就不叫了。

    梅格雷非常尴尬。他是个朴实而稳重的人,回想起来,在办案中还不曾出过这样的洋相呢。

    玛丽离开男子,跑到电线杆旁,抬起一条后腿,撒了一泡尿。

    梅格雷向那男子道了歉,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第六感觉提醒了他。

    “喂,你到底还是一个小偷!”梅格雷不由分说,就把男子逮捕了。

回到办公室,男子仍然叫屈不迭:“冤枉啊!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你这人也太武断了!”男子一面嚷嚷着,一面望着梅格雷的脸色。

梅格雷同审讯别的犯人一样,习惯地用骑马的姿势跨在椅子上,注视着罪犯,口气十分平静:“你问我凭什么说你是小偷吗?就凭你管那条长毛狗叫玛丽!”

    “它是叫玛丽呀!”

    “你说谎!我问你,它是雌狗还是公狗?”

    “这个……”

    “我再问你,雌狗和公狗在小便时的姿势有什么不同?”

    “这个……”

    “嘿嘿,你现在想起那只长毛狗小便时的姿势了吧!是这条狗戳穿了你的谎言!”梅格雷叼着烟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用说你、我,就连小孩子也都知道,公狗是抬起一条后腿叉开来撒尿的,而母狗不是。试问,它明明是条公狗,怎么会叫‘玛丽’这种女性的名字呢?”

    “这个……”

    “这是你临时给胡乱起的!因为它一身长毛,从外表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它是公是母。你随机应变,叫它‘玛丽’来骗人。想想吧,狗的主人竟然不知道自家狗的性别,岂不是天大的怪事吗?”

    “这个……”

    梅格雷步步紧逼,小偷步步后退。他除了”这个……”再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你一定还想叫我解释一下,既然你不是狗的主人,那狗为什么会对你表示亲热呢?那是因为你进屋时给它好吃的东西,对不对?”

    “是,是的。我喂了它肉片。”

    小偷把偷到的东西,乖乖地交了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套不住的手

赵树理

白云岗公社大磨岭大队有个教练组,任务是教初参加农业生产的人学技术,两个做活质量最高的老农民当教师,陈秉正兼任组长,王新春兼任副组长。组员是流动的,经常分配在各小队。

组长陈秉正已经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按一般惯例,这样大岁数的人本来早就该不参加主要劳动,可是这老头身体特别强健,在年轻时候一个人可以抵一个半人做活;如今虽说老了,一般青年小伙子还有点比不上他。他教人做活,不但要求规格,而且要教架势。因为规则太多,徒弟们记着这样忘了那样,有时候腰太直了,有时候步子乱了,有时候下锄没有计划……陈秉正老人不住口地提醒着这一个,招呼着那一个,也常常随时打断他们的工作重新示范。

徒弟们练架势练得累了,老组长陈秉正便让他们休息一阵子。自己就招呼梯田下边沟岸上教徒弟们种田地的副组长王新春过来闲谈一会。陈秉正一见王新春就伸出手来和他握手,①王新春却常是缩回手去躲开。王新春比陈秉正小十来岁,和陈很友好,就是怕和他握手,因为被他握住就像被钳子夹住那样疼。

陈秉正的手确实和一般人不同:手掌好像四方的,指头粗而短,而且每一根指头都展不直,里外都是茧皮,圆圈的指头肚儿都像半个蚕茧上安了个指甲,②整个看来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王新春对周围的青年人说:“没有那两只手,咱们现在种的这块地恐怕还是荒坡哩!这些地都是他老哥和咱们现在的大队长父子俩一攫头一攫头剜开、一条堰一条堰垒起来的。”

一次,有个年轻人练架势练得不耐烦了,说:“怨不得我们学不会,谁让我们没有长那样一双手哩!”陈秉正一本正经地说:“③是叫你们学成我这手,不是叫你们长成我这手!不是开山,我这手也长不成这样;不过上辈人把山都开了,以后又要机械化了,你们的手也用不着再长成这样了!”

陈老人虽然不希望别人的手长成那样,可是他对他自己已经长成那样的一双手,仍然觉着是足以自豪的。土改以后,陈秉正老汉家里的收入也丰裕起来了。儿孙们为了保护老人那双劳苦功高的手,给他买了一双毛线手套,他接过来一看说:“这双手可还没有享过这个福!”向手上试着套了一套,巴掌不够宽,指头也太细、太长,勉强套上去,把巴掌那一部分撑成方的了,指头的部分下半截都撑粗了一点,上半截却都还有个空尖儿。儿子陈满红说:“慢慢用着就合适了!”老人戴好了握了握、伸了伸说:“还好!”说罢,脱下来交给满红媳妇说:“暂且给我放过去吧!”儿媳妇也说:“爹!你就戴上走吧!到地里手不冷?”老人说:“戴上它搬石头不利落!”说着就放下走了。

以后别的活儿又陆续接上来——铡干草、出羊圈、窖萝卜、捶玉米……哪一种活儿也不好戴着手套做,老人也就忘了自己还有一双手套。

一天,白云岗有个物资交流会。满红媳妇劝老人说:“现在这些杂活计又不用您教多少技术,您还是休息一天去逛逛吧!”老人答应了。老人换了一件新棉袄,用新腰带束住腰。满红媳妇说:“这回可戴上您的手套吧!”说着把手套给他拿出来,他戴上走了。

他走到白云岗,逛了半条街,刚走过公社门口,看见山货部新运来一车桑杈,售货员正忙着往车下搬。这东西在这地方已经二年不见了,不论哪个队原有的都不够用。他以为机会不可错过。转眼工夫,就来了十来个人,每人拿着一柄看;见买杈的越来越多,他把手套卸下来往怀里一装,胡乱抢到手五柄,其余的就叫别人拿完了。他付了钱,把杈捆起来扛上,就返回原路走出白云岗村。一出了村,他觉人也不挤了、路也宽敞了,这才伸手到怀里摸他的手套。他摸了半天只有一只;放下篮子和桑杈,解开腰带抖搂了一下,也仍然不见那一只。他知道一定是丢在山货部里了。他想:“丢就丢了吧!拿上它也没有多少戴它的时候!”可是走了不几步,就又想到“④孩子们好心好意给买上了,丢了连找也不找一趟,未免对不起他们”,这才又扭回头来重新返回白云岗物资交流大会上的山货部来。幸而售货员早已给他拾起来放在账桌上,见他来找就还了他。

隔了好久,陈秉正老人又被评选为本年的劳动模范,要到县里去出席劳模大会。他除换上新棉袄和新腰带外,又把他的手套戴上。

会议一共开三天半,老人又是听报告,又是准备发言,和大家一样忙个不停,直到第四天上午听罢了县委的总结报告,才算了结了一宗事。下午吃过午饭,人们差不多都想上街逛逛,老人束上腰带,戴上手套,也走出了房间。他住的招待所因为刚刚装修完,院子还来不及清理。院里有两截剩余木料碍着路,他总觉着不太顺当。他想:“把它转过一边不就好走了吗?”他把手套卸下来放在阶台上,就来动手转木料。等到把院子都清理完了,才发现手套又丢了。“算了,不找它了!这手套对我也没多大用处!”老人干脆放弃了。后来还是招待所的员工帮他找到,洗干净还给了他。

第二天他回到家,换过衣服之后便把手套还给儿媳妇说:“这副手套还给你们吧!我这双手是戴不住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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