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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2017-2018学年高中语文必修五第5课滕王阁序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江上风劲折奇才(节选)

葛昌永

    好一个王勃,他哪里是在写序!他是在借滕王阁盛会的机会,抒发他那久积于胸的块垒!明日,他又要从这里,从这里张帆,去天涯海角,看望因他的才气而被拖累贬官的老父亲。那年迈的老父远在南海之外的地老天荒的蛮野之地。“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他翻山越州,不远万里,逢水张一叶小帆,在州骑一只瘦驴,抱着满怀的忧怨,去省自己无辜受过的高堂。“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能不感慨万千吗?而昨日,春风得意马蹄疾,小小年纪的王勃,已经以卓冠群芳的才气,名重当朝,可惜因着一篇讥讽流俗、评砭时弊的戏文,竟然遭遣。祸不单行,可怜一介少年才子,从此被弃之川野江湖!二十多岁的人留下的文章,百世生辉,千秋垂范,可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一个王勃!这江风好大好劲呀!明日,他要乘风远去,别中原的山水、江南的山水,别滕王阁上亲眼目睹他写序的人们。明日的明日,他还要乘着风漂洋过海,去交趾省亲。可是还没有见到老父亲,大海便吞噬了他年仅27岁的生命!27岁呀,正是英姿勃发的年龄。巍峨的滕王阁呀,你因了王勃才真正巍峨,你又为王勃做过什么呢?那黄鹤楼的费先生,成了驾鹤而飞的仙人;岳阳楼的范仲淹,成为垂范古今的名臣。而你呢?滕王阁?你是用苍凉的感叹铭刻下自己的人文基因,践踏着悲酸的倾诉而成为江南的名楼的吧?江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海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天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风劲一时休,休杀少年才!

    “天杀少年才”,这是我来这里,领受滕王阁上飞卷的江风时,首先掠过脑海的一个闪念。那时的滕王阁,一定不像今天的滕王阁;那时的江风,却不会有异于今日的江风。“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滕王阁废毁了多少次,修建了多少次,面貌一次又异于一次,而王勃的文章,又有谁能写出新的来代替呢?一千多年了,任时光飞逝,而《滕王阁序》永在。王勃,还有贾谊、李贺,可以说是短命的,是命途多舛的,可是他们的生命价值是不朽的,给后代人留下的宝贵财富,永远滋润和哺育着后人。与当时能够掌握他们命运的人,能够掌握他们命运而迫害他们的人相比,不是日月与流星的对照吗?只可惜他们这些英才,可以留下流传千秋的锦绣文章,却不能躲过他所处的时代给予他们的一次又一次的灾难。人间啊,一代又一代的时尚,一代又一代的福灾。谁能躲得过那铺天盖地的风霜雨雪?谁能躲得过无情的春夏秋冬?陈子昂,也算一代英杰吧,却栽在一个小小县令手里,被那鸡狗之徒迫害。呜呼,难道就因为天有不平,世界才有这么传奇这么丰富吗?

    在这样唏嘘中,天已垂暮,江阴之气氤氲而至,于是,我们收拾起徘徊复徘徊,踟蹰复踟蹰,回到旅馆。夜里,江风还在刮着。

(原文有删改)

(1)、文章一开始就说“好一个王勃,他哪里是在写序”,结合全文来看,这篇“序”说的是哪篇文章?作者认为王勃写这篇“序”的目的是什么?
(2)、作者在文中引用“黄鹤楼的费先生”“岳阳楼的范仲淹”的作用是什么?
(3)、文章中多次写到“江风”,如“这江风好大好劲呀”“江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江风还在刮着”等,试分析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
(4)、作者在文中还提到了贾谊、李贺,结合所学的有关知识和本文的内容谈谈王勃与这两人的异同。
举一反三
阅读文本选段,完成小题。

    鸿蒙以后多少年,只有善于攀援的金丝猴来游。以后又多少年,才有人来到这里。第一个来者黄帝,一来到,黄山命了名。他和浮丘公、容成子上山采药。传说他在三大主峰之一,海拔1840米的光明顶之旁的炼丹峰上,飞升了。

    又几千年,无人攀登这不可攀登的黄山。直到盛唐开元天宝年间,才有个诗人来到。即使在猿猴愁攀登的地方,这位诗人也不愁。在他足下,险阻山道阻不住他。他是李白。他逸兴横飞,登上了海拔1860米的莲花峰,黄山最高峰的绝顶。有诗为证:“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伊昔升绝顶,下窥天目松。”李白在想像中看见,浮丘公引来了王子乔,“吹笙舞松风”。他还想“乘桥蹑彩虹”,又想“遗形入无穷”,可见他游兴之浓。

    又数百年,宋代有一位吴龙翰,“上丹崖万仞之巅,夜宿莲花峰顶。霜月洗空,一碧万里。”看来那时候只能这样,白天登山,当天回不去。得在山顶露宿,也是一种享乐。

    可是这以后,元明清数百年内,极大多数旅行家都没有能登上莲花峰顶。汪瓘以“从者七人,二僧与俱”,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登山队,“一仆前持斧斤,剪伐丛莽,一仆鸣金继之,二三人肩糗执剑戟以随”。他们只到了半山寺,狼狈不堪,临峰翘望,败兴而归。只有少数人到达了光明顶。登莲花峰顶的更少了。而三大主峰之中的天都峰,海拔只有1810米,却最险峻,从来没有人上去过。那时有一批诗人,结盟于天都峰下,称天都社。诗倒是写了不少,可登了上去的,没有一个。

    登天都,有记载的,仅后来的普门法师、云水僧、李匡台、方夜和徐霞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父爱之舟

吴冠中

    ①是昨夜梦中的经历吧,我刚刚梦醒!

    ②朦胧中,父亲和母亲在半夜起来给蚕宝宝添桑叶……每年卖茧子的时候,我总跟在父亲身后,卖了茧子,父亲便给我买枇杷吃……

    ③我又见到了姑爹那只小小渔船。父亲送我离开家乡去投考学校以及上学,总是要借用姑爹这只小渔船。他同姑爹一同摇船送我。带了米在船上做饭,晚上就睡在船上,这样可以节省饭钱和旅店钱。我们不肯轻易上岸,花钱住旅店的教训太深了。有一次,父亲同我住了一间最便宜的小客栈,夜半我被臭虫咬醒,遍体都是被咬的大红疙瘩,父亲心疼极了,叫来茶房,茶房说没办法,要么加点钱换个较好的房间。父亲动心了,但我年纪虽小却早已深深体会到父亲挣钱的艰难。他平时节省到极点,自己是一分冤枉钱也不肯花的,我反正已被咬

了半夜,只剩下后半夜,不肯再加钱换房子……

    ④恍恍惚惚我又置身于两年一度的庙会中,能去看看这盛大的节日确是无比的快乐,我欢喜极了。我看各样彩排着的戏文边走边唱。看高跷走路,看虾兵、蚌精、牛头、马面……卖玩意儿的也不少,彩色的纸风车、布老虎、泥人、竹制的花蛇……父亲回家后用几片玻璃和彩色纸屑等糊了一个万花筒,这便是我童年惟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玩具了。万花筒里那千变万化的图案花样,是我最早的抽象美的启迪者吧!

    ⑤我从来不缺课,不逃学。读初小的时候,遇上大雨大雪天,路滑难走,父亲便背着我上学,我背着书包伏在他背上,双手撑起一把结结实实的大黄油布雨伞。他扎紧裤脚,穿一双深筒钉鞋,将棉袍的下半截撩起扎在腰里。腰里那条极长的粉绿色丝绸汗巾可以围腰二三圈,还是母亲出嫁时的陪嫁呢。

    ⑥初小毕业时,鹅山小学是当年全县最有名气的县立完全小学,方圆二十里之内的学生都争着来上鹅山。我考取了。要住在鹅山当寄宿生,要缴饭费、宿费、学杂费,书本费也贵了,于是家里粜稻、卖猪,每学期开学要凑一笔不少的钱。钱,很紧,但家里愿意将钱都花在我身上。我拿着凑来的钱去缴学费,感到十分心酸。父亲送我到校,替我铺好床被,他回家时,我偷偷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心酸的哭,与在家里撒娇的哭、发脾气的哭、打架吵架的哭都大不一样,是人生道路中品尝到的新滋味了。

    ⑦第一学期结束,根据总分,我名列全班第一。我拿着老师孙德如的签名盖章,又加盖了县立鹅山小学校章的成绩单回家,路走得比平常快,路上还又取出成绩单来重看一遍那紧要的栏目:全班六十人,名列第一,这对父亲确是意外的喜讯,他接着问:“那来自道呢?”父亲很注意入学时全县会考第一名朱自道,他知道我同朱自道同班,我得意地、迅速地回答:“第十名。”正好缪祖尧老师也在我们家,也乐开了:“茅草窝里要出笋了!”

    ⑧我又要去投考无锡师范了。

    ⑨父亲又同姑爹两人摇船送我到无锡,时值暑天,为避免炎热,夜晚便开船,父亲和姑爹轮换摇橹,让我在小舱里睡觉。但我也睡不好,因确确实实已意识到考不取的严重性,自然更未能颌略到满天星斗、小河里孤舟缓缓夜行的诗画意境。

    ⑩老天不负苦心人,他的儿子考取了。送我去入学的时候,依旧是那只小船,依旧是姑爹和父亲轮换摇船,不过父亲不摇橹的时候,便抓紧时间为我缝补棉被。我从舱里往外看,父亲那弯腰低头缝补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后来我读到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时,这个船舱里的背影便也就分外明显,永难磨灭了!不仅是背影时时在我眼前显现,鲁迅笔底的乌篷船对我也永远是那么亲切,虽然姑爹小船上盖的只是破旧的篷,远比不上绍兴的乌篷船精致……我什么时候能够用自己手中的笔,把那只载着父爱的小船画出来就好了!

    ⑪师范毕业当个高小的教员,这是父亲对我的最高期望。但师范生等于稀饭生,同学们都这样自我嘲讽。我终于转入了极难考进的浙江大学代办的工业学校电机科,工业救国是大道,至少毕业后职业是有保障的。幸乎?不幸乎?由于一些偶然的客观原因,我接触到了杭州艺专,疯狂地爱上了美术。正值那感情似野马的年龄,为了爱,不听父亲的劝告,不考虑今后的出路,毅然沉浮于茫无边际的艺术苦海,去挣扎吧,去喝一口一口失业和穷困的苦水吧!我不怕,只是不愿父亲和母亲看着儿子落魄潦倒。我羡慕过没有父母、没有人关怀的孤儿、浪子,自己只属于自己,最自由,最勇敢。

    ⑫……醒来,枕边一片湿。

(有删改)

【注】作者吴冠中,江苏宜兴人,当代著名画家,美术教育家。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遇合燕子,还有麻雀

陈忠实

    上世纪80年代某一年,小燕子在我刚刚建成的前屋里寻觅柄息之地,最后选定了装着.电灯开关的那个圆形木盒子,据此便街泥筑窝。我和妻子和孩子都怀着一份欣喜,在新屋里都十分珍爱十分欢迎这一对客鸟。

    外出一周回到原下,打开已经积尘的铁锁,首先想看一看前屋后檐下的燕窝,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可能正在产卵或孵卵哩,不到饿极或猴急,是不会出窝的。几天过去了,我没有发现燕子一次出入,有些疑惑,担心也就潜生了。站在后屋前门口耐心等候,仍不见燕子出入的踪迹。又过了几天,我断定,燕窝已是个空巢,猜想这对精心设计苦力构建了窝巢的燕子,不可能另择栖地重筑新巢,也不可能是被孩子虐杀,说不定什么人在菜园里喷了药汁……无论这种猜测的可靠性几何,结果是燕子确凿没有了,难得遇合的不脏我家地的瑚燕儿。

    某日中午,我撂下钢笔点燃一支卷烟,透过窗户玻璃无意朝前看,看到一只麻雀从前屋后檐下飞出来,心里一惊,用水泥板构建的前屋后檐,没有鸟雀可以落脚的东西,麻雀是不是从燕窝里飞出来的?我便走出后屋前门,想看个究竟。许久,再也看不到麻雀进出燕窝的奇迹发生。

    当我再次点烟的时候,无意间又看见了从前屋后檐下飞出一只麻雀。这回我没有走出门去,隐蔽在原位上隔着窗玻璃偷窥,果然,一只麻雀从屋檐上空折转下来,钻进那个燕窝里去了。好你个麻雀兔崽子!都知道鸠占鹊巢的故事,然而恐怕没有谁如我有幸亲眼目击雀占燕巢的滑稽了。

    鸠占鹊巢是鸟类王国里恶对善的欺凌。我见过喜鹊窝巢,是鸟类中最不讲究最潦草的一种,用粗硬的树枝杂乱无章地搭压在一起,疏漏如同罗眼。这样的窝,鸠是看不到眼里的。鸠占鹊巢无非是寓示恶对善的欺凌,强武对弱势的霸道。

    麻雀霸占了燕子的窝巢,我先睹为快。麻雀在鸟类王国里,属于弱势中的弱势,那么小的体形,对任何鸟儿都不会构成威胁。被凶鸟欺压也被人类轻贱着的麻雀,却可以欺侮燕子。燕子在人的眼里和心里,自古都是颇为高贵的贵宾。麻雀以武力霸占燕巢,怕是燕子生性太善也太娇弱了……我推测。

    我把“雀占燕巢”的奇事讲给村里人,村人说,麻雀不会和燕子动武,往燕子窝里钻一回,燕子就给麻雀把窝腾出来了。为啥?麻雀身上的臊气儿把燕子给熏跑了。燕子太讲究卫生了,闻不得麻雀的臊气。这是我料想不到的学问,令我惊心的学问。

    鸠以武力霸占鹊巢,如同人类历史中臭名于世的侵略者,人们恐惧他们的暴力,却不奇怪他们曾经的出现和存在。麻雀呢?虽不具备如鸠一样的强力和嗜血成性的残暴,却可以用自身的腥臊气味把太过干净的燕子恶心一番,逼其自动出逃,达到如鸠一样霸占其巢的目的,且不留鸠的恶。推到自然界,若蛆虫爬进了蚕箔,蚕肯定会窒息而死,其实蛆对蚕是不具备攻击力的。若把一株臭蒿子栽到兰花盆里,后果将不言而喻。再推及到人类社会生活中的臭与香、丑与美、恶俗与雅、泼皮无赖和谦谦君子,不必交手结局就分明了。

    我站在台阶上抽烟,或坐在庭院里喝茶,抬头就能看见出出进进燕窝的麻雀的得意和滑稽,总忍不住想笑。我对麻雀吟诵:放心地在燕窝里孵蛋,再哺育小麻雀吧!毕竟也还是一种鸟!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师道

许锋

    给大学生上课,母亲起初是为我担忧的——站在那里,像一根葱,要讲出话才行哩。讲义就是我要讲的内容。两节课,八十分钟,我写了五六千字。讲的是国学。我反复读讲义,读了一个月。上课前一天,我在局促的客厅支了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台电脑,手拿遥控笔,开讲。妻子和女儿,临时充当了我的学生。

    我一拍“惊堂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妻子和女儿没有笑,我先乐了。再来。“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

    从小学开始,我一直是插班生。父亲是个军人,漂泊不定。初二时,我转到老家甘肃的一所初中,班主任姓金,教语文。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内心极度不安,父亲把我交给金老师,骑上车子一溜烟走了。我走进教室时,同学们几十双眼睛“歘”地扫过来,“打”得我一个激灵。金老师笑呵呵地对同学们说:“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叫许锋,你们知道吗?他的作文写得可好了,同学们以后要多向他学习。”有了金老师这一番推荐,我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也感到了一缕温暖。

    我从小立志要当作家。到了初中后,由于金老师的鼓励,决心更大,课余偷偷地写作,偷偷地投稿,但一篇都没有发表。急得不行,有一次,找来两个铅字,一个是“许”,一个是“锋”,蘸了黑墨水,把别人发表在报纸上的一篇作文,用刀片将人家的名字轻轻刮掉,印上自己的名字。我看着“变成”铅字的“许锋”,激动得像苍蝇似的到处乱窜。金老师看到报纸,兴奋异常,说:“上课的时候我给全班同学宣布一下。”

    金老师走进教室时,我心里一凉——他手里没拿那张报纸。在讲课之前,他问同学们:“大家到学校读书,是为了什么?”

    提高成绩、考上大学、建设祖国……回答五花八门。

    金老师说:“孔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如果一个人不讲信用,那怎么可以?什么是信用,就是诚信,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诚信,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所以,同学们到学校里来,学习是主要的,但做人更重要。不好好学做人,学习成绩好,将来更会危害社会。”金老师话题一转:“任何的学习与兴趣,都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同学们要不骄不躁,只要努力,能吃苦,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

    我不敢看金老师,脸上如一颗火球在滚,发烫,灼热。从此,金老师都没有再和我说过这件事。

    前年,我去看金老师。他已退休,一见我,老远就喊:“大作家来了。”“大”字让我十分羞愧。

    到大学,学什么呢?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的学生,有的人说学技术。伍新木教授也问过我们同样的问题,有的人说学知识,有的人说学技术,有的人说学文凭。伍新木教授斩钉截铁,声如洪钟:“学文化,学人文情怀!”老头儿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没有讲义,空着手,七十多岁高龄,两个多小时。伍新木教授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可是,他第一次课告诉我们的是该如何做人。

    那次课,我始终处于激动之中,不知不觉攥紧拳头,捏了一手心的汗。

    当我的学生告诉我到大学来是为了学习技术时,我说:“这是主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学习做人,学习人文情怀。”

    我像伍新木教授一样激动:“同学们,在大学学习应当葆有四大情怀。我的老师曾告诉我第一是人文情怀,这会让你们的心灵质朴与纯粹……”

    同学们瞪着眼睛听着,几百人的大教室如雪霁的清晨一般寂静。

    我感动得几乎要流泪,我知道,这正是文化的传承,生之所需,师之所授,俱来自于师道。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草木恩典

李丹崖

    草的香,似乎只有在两个时间可以闻出来。

    一是在被碾压或拦腰斩断的时候,这时候的草,像是慷慨就义,被镰刀、被车轮,割断、碾压,散发出奇特的生命的香,这香味,让人觉得有一种拿生命才换得来的美。我小时候喂过牛,给牛铡过草,当祖母把成捆的青草放到铡刀下,我奋力挥动胳膊,向下一压,咔嚓,草被斩成了两段,旋即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我追求这种香,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人是具有动物性的,格外爱这些草木滋味。

    另一是在草被熬煮的时候。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医,小时候,我常常爱在他的中药橱边转悠,可以闻到与众不同的草木香味,就好像这些香味纠缠在一起,我置身其中,可以免除疾病的侵扰一样。遇到病人前来抓药,父亲把那些或叶、或花、或根、或果的中药材用纱布包起来,放到砂锅内熬煮,满屋子的中药香。在滚沸的高温作用下,我觉得这样才能彻彻底底地闻到草木的香味。

    秋天到了,草木走向成熟。似一个男孩走向青年,一个女人发育完善。旧时,在乡间,我喜欢睡在小溪边的草甸子上,一边看蓝天白云,一边嚼草根,我觉得,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小时候,身小力薄的我干不了农活,放羊是我唯一的活,我把羊拴在溪边的小树上,确保它们只吃草,不会啃食庄稼,我就往地上一躺,看着羊羔吃奶,母羊反刍,我呢,则效仿羊的样子,去尝一尝草根。

    羊吃草,在我看来,简直是一件艺术。用舌头把草揽到嘴里,嚓嚓而食,羊毛洁白似雪,羊的嘴唇粉红似桃,青草如翡翠一样耐看,整幅画面简直太有感觉了。

    草木的根深深扎进土地,通过叶面来进行光合作用,它是最能吸纳天地灵气的。所以,维生素多蕴含在很多青草当中,牛羊通过青草来摄取营养,我们再通过牛羊的肉来摄取营养,然后,牛羊和人的粪便又可作为肥料给青草带去营养。这个循环看起来有些吊诡,实际上,又是多么巧妙的一个轮回。

    青草,在这样的一个轮回中,无疑扮演了“双面人生”。成全人畜,又替人畜打扫垃圾,还这个世界天蓝水碧,它们的一生近乎伟大。

    我有一位诗人朋友,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每次在城市居住久了,吃得大鱼大肉,诗性会逐渐泯灭,会写不出东西,这个时候,他都会到山区的寺院里,找一处周遭长满茂密树木的禅房来住,日日食蔬,这样,就能诗性重返。他说,他获奖最多的诗作,一般都是寺院里的那些草木和蔬菜给予的。

    ——这是何其美妙的草木恩典!

    有时候,我实在羡慕那些古人,居住的全部是木材架构的房子,戴的帽子是斗笠,披的是蓑衣,穿的是木屐或草鞋,这样,才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现如今,你披着满是塑料味道的雨衣,穿着不透气的胶鞋,能“任平生”吗?

    我不是过激。只是想表达,人一亲近草木,就滋生了健康,就培育了高雅,就构建了和谐。草木的恩典,也许是它们自己都不知晓的义举,但,一岁一枯荣,它们一直在照做。也多亏了草木的这份坚守,这种任性,才让我们有机会——食草,刷新自己;闻香,愉悦心智;观色,养眼醒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土罐

贾平凹

    我来自乡下,其貌亦丑,爱吃家常饭,爱穿随便衣,收藏也只喜欢土罐。西安是古汉唐国都,出土的土罐多,土罐虽为文物,但多而价贱,国家政策允许,容易弄来,我就藏有近百件了。家居的房子原本窄狭,以致于写字台上,书架上,客厅里,甚至床的四边,全是土罐。我是不允许孩子们进我的房子,他们毛手毛脚,担怕撞碎,胖子也不让进来,因为所有空间只能独人侧身走动。曾有一胖妇人在转身时碰着了一个粮仓罐,粮仓罐未碎,粮仓罐上的一只双耳唐罐掉下来破为三片。许多人来这里叫喊我是仓库管理员,更有人抱怨房子阴气太重,说这些土罐都是墓里挖出来的,房子里放这么多怪不得你害病。我是长年害病,是文坛上著名的病人,但我知道我的病与土罐无关,我没这么多土罐时就病了的。至于阴气太重,我却就喜欢阴,早晨能吃饭的是神变的,中午能吃饭的是人变的,晚上能吃饭的是鬼变的,我晚上就能吃饭,多半是鬼变的。有客人来,我总爱显示我的各种土罐,说它们多朴素,多大气,多憨多拙,无人了,我就坐在土罐堆中默看默笑,十分受活。

    我是很懒惰的人,不大出门走动,更害怕去社交应酬。自书画渐渐有了名,虽别人以金来购,也不大动笔,人骂我惜墨,吝啬佬,但凡听说哪儿有罐,可以弄到手,不管白日黑天,风寒雪雨,我立即就赶去了。许多 人因此而骗我,提一只土罐来换几个字,或要送我一只土罐而要求去赴一个堂会,上当受骗多了,我也知道 要去上钩入瓮,但我控制不了我,我受不了土罐的诱惑。我想,在权力、金钱、女色、名誉诸方面,我绝对有共 产党人的品质,而在土罐方面不行。对于土罐的如此嗜好,连我也觉得不解,或许我上上的那一世曾经是烧 窑的?或许我上上的哪一世是个君王富豪?

    这些土罐,少量是古董市场上买的,大量是以字画变换,还有一些,是我使了各种手段从朋友、熟人手 中强夺巧取而来。在我洋洋得意收藏了近百的土罐之时,一日去友人芦苇家,竟然见得他家有一土罐大若两人搂抱,真是馋涎欲滴,过后耿耿于怀,但我难以启口索要,便四处打听哪儿还有大的,得知陕北佳县一 带有,雇车去民间查访,空手而归,又得知径阳某人有一巨土罐,驱车而去,那土罐大虽大,却已破裂。越是 得不到越想得到,遂鼓足勇气给芦苇去了一信,写道 — 古语说,神归其位,物以类聚。我想能得到您存的 那只特大土罐。您不要急。此土罐虽是您存,却为我爱,因我收集土罐上百,已成气候,却无统帅,您那里则 有将无兵,纵然一本巨大,但并不是森林,还不如待在我处,让外人观之叹我收藏之盛,让我抚之念兄友情 之重。当然,君子是不夺人之美,我不是夺,也不是骗,而要以金购买或以物易物。土罐并不值钱,我愿出原 价十倍数,或您看上我家藏物,随手拿去。古时友人相交,有赠丫环之举,如今世风日下,不知兄肯否让出瓦 釜?信发出后,日日盼有回复,但久未音讯,我知道芦苇必是不肯,不觉自感脸红。正在我失望之时,芦苇来 电话:“此土罐是我镇家之物,你这般说话,我只有割爱了!”芦苇是好人,是我知己,我将永远感谢他了。我 去拉那巨大土罐时,特意择了吉日,回来兴奋得彻夜难眠,我原谅着我的掠夺,我对芦苇说:物之所得所失, 皆有缘份啊!

    现在,巨大土罐放在我的家中,它逼着一些家什移位于阳台上,而写字台仅留给我了报纸一般大的地 方。我在想,这套房子到底是组织上分配给我住的还是给土罐住的?这些土罐是谁人所做,埋入谁人坟墓, 谁人挖掘出土,又辗转了谁人之手来到了我这里?在我这里呆过百年了又落在哪人手中,又有谁能还知道 我曾经收藏过呢?土罐是土捏烧而成,百年之后我亦化为土,我能不能有幸也被人捏烧成土罐,那么,家里 这些土罐是不是有着汉武帝的土,司马迁的土,唐玄宗或李白的土?今夜,月明星稀,家人已睡,万籁俱静, 我把每个土罐拍拍摸摸,以想象,在其身上书写了那些历史的人名,恍惚间,便觉得每个土罐的灵魂都从汉 唐一路而来了,竟不知不觉间在一土罐上也写下了我的名字。

1998 年 2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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