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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太原市黄陵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普通班)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古琴的文化内涵

    古琴,蕴含着丰富而深刻的文化内涵,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手中爱不释手的器物。特殊的身份使得琴乐在整个中国音乐结构中属于具有高度文化属性的一种音乐形式。“和雅”、“清淡”是琴乐标榜和追求的审美情趣,“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弦外之音”是琴乐深远意境的精髓所在。

    古琴的韵味是虚静高雅的,要达到这样的意境,则要求弹琴者必须将外在环境与平和闲适的内在心境合二为一,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琴曲中追求的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艺术境界。在这一方面,伯牙的经历可称为后世的典范。传说,伯牙曾跟随成连学琴,虽用功勤奋,但终难达到神情专一的境界。于是成连带领伯牙来到蓬莱仙境,自己划桨而去。伯牙左等右盼,始终不见成连先生回来。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海浪汹涌澎湃地拍打着岩石,发出崖崩谷裂的涛声;天空群鸟悲鸣,久久回荡。 见此情景,伯牙不禁触动心弦,于是拿出古琴,弹唱起来。他终于明白成连先生正是要他体会这种天人交融的意境,来转移他的性情。后来,伯牙果真成为天下鼓琴高手。

    琴者,禁也。作为“圣人之器”的琴,演奏时自然有其独特而严格的规范。《红楼梦》第八十六回,贾宝玉得知林黛玉会弹琴时,便要妹妹为自己演奏一曲。林黛玉这时讲到:“若要抚琴,必择静室高斋,或在层楼的上头,在林石的里面,或是山巅上,或是水涯上。再遇着那天地清和的时候,风清月朗,焚香静坐,心不外想。”又说:“若必要抚琴,先须衣冠整齐,或鹤氅,或深衣,要如古人的像表,那才能称圣人之器,然后盥了手,焚上香。”

    在中国众多的音乐形式中,古琴集儒道两家思想精髓于一身。儒家主张入世哲学,重视人生的现实问题,强调艺术对人伦的教化作用。儒家所提倡的音乐讲究中正平和,不追求声音华美富丽的外在效果。“琴者,禁也。禁止于邪,以正人心。”古琴要担负起禁止淫邪、端正人心的道德责任。唐代薛易简在《琴诀》中讲:“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道家崇尚自然,强调无为和逍遥,反对人们强加于自然的各种行为。道家最理想的音乐应该是“大音希声”、“至乐无乐”的境界。庄子进一步将音乐分成“天籁”“地籁”与“人籁”三类,认为只有“天籁”才是音乐的最高层面,其根本也是提倡自然天成,反对人工雕琢的音乐。

    这些思想深深影响了以后的琴人。陶渊明的琴桌上常年摆着一张琴,既无弦也无徽。每当他酒酣耳热、兴致盎然时,总要在琴上虚按一曲。李白有诗写道:“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从中我们不难悟出道家思想对琴乐的渗透与融合。

(1)、下列关于“古琴”的表述,错误的一项是(    )
A、古琴是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爱不释手的器物,琴乐也因此具有高度的文化属性。 B、“和雅”、“清淡”的琴乐追求“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弦外之音”。 C、古琴虚静高雅的韵味要求弹琴者必须将外在环境与平和闲适的内在心境合二为一。 D、古琴要担负起禁止淫邪、端正人心的道德责任。林黛玉关于弹琴要求的言论诠释了这一点。
(2)、下列对“古琴集儒道两家思想精髓于一身”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儒家提倡音乐,讲究中正平和,不追求声音华美富丽。“和雅”的琴乐正是这一审美情趣的体现。 B、儒家主张入世,重视人生现实问题,强调艺术对人伦的教化作用。“琴者,禁也”旨在止邪正心。 C、道家崇尚自然,强调无为和逍遥,反对人们强加于自然的各种行为。“清淡”的琴乐与道家追求正好合拍。 D、庄子推崇“天籁”,提倡自然天成,反对人工雕琢的音乐。这深深影响了以后的陶渊明以及唐代的薛易简、李白等人。
(3)、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章依次阐述了琴乐的审美情趣和深远意境,古琴的韵味和演奏时应有的规范,古琴对儒家和道家的巨大影响。 B、伯牙在蓬莱仙境,心弦被触动,便拿出古琴,弹奏起来。他意识到古琴演奏应达到天、人、琴合一的意境。 C、儒家入世的哲学主张,使弹琴者在演奏时自然有其独特而严格的规范,《琴诀》阐发的正是这一点。 D、道家思想对琴乐的渗透与融合是古琴“清淡”审美情趣形成的原因,作者引用李白的诗句,增强了说服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中国古代的兵器据说有400多种,而适于近战的冷兵器的剑却是百兵之祖,铁兵之神,杀敌致胜的利器,英雄猛士的配饰,甚至是某种正义的人格和理想的象征。剑,又和“侠”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致中国人以前对“剑侠”津津乐道。咏剑和咏侠成了中国文学的一种传统,而武侠小说也至今长盛不衰。

        唐朝建立以前,群雄逐鹿,李渊、李世民父子依靠刀和剑,杀出了一个新的王朝和时代,之后继续东征西讨,拓土开疆,兴文治而重武功,一时尚武好侠之风大盛。唐代虽是封建社会的黄金时代,但人间仍有种种不平,芸芸众生包括不甚得意的文人,也仍然向往侠义之剑。于是,继春秋战国之后,唐代又出现一个任侠好剑的高潮。俗话说:武人爱剑,文人爱砚。但唐代许多文人爱砚也爱剑,在唐人传奇里,虬髯客,昆仑奴,聂隐娘,红拂这些挺剑而起的男女侠客,纷纷出场亮相,我们至今仍可遥想他们那英雄或“英雄”的气概,而许多唐代诗人,则对剑与侠献上了热情的歌吟,如果以“剑之歌”为主题,请那些前后辈分不同的诗人前来,是可以开一个盛大的诗歌朗诵晚会。

        古代有各种各样的剑,载诸史籍的宝剑不下百种之多,如紫电、清霜、白虹、鱼肠等等,也有各种名号的侠,我们今日从金庸、梁羽生、古龙等人的小说中,仍可一窥端倪。游侠天涯浪迹,豪侠刀折公侯,义侠锄强扶弱,道侠盗亦有道,儒侠书剑风流,智侠能言善辩,怪侠狂放不羁,奇侠风云叱咤,女侠侠骨柔肠。如同阳光在光谱中可以分析出七彩,真正的武侠精神,集中表现了中华民族特别是贫民阶层的多种美德,凸显了民间社会规范人际关系的道德标准,如一诺千金,见义勇为,舍己助人,含冤解祸,轻死重义等等。又如一根红线贯穿百绯明珠,其中最为人所崇拜的则是不计私仇小怨而为国为民的侠士,这样,那些壮士或侠士手中的剑,就更是一柄令奸佞凶恶之徒或国家民族之敌见之魂飞闻之魄丧的正义之剑。

        现在是科学昌明,武库也日新月异的世纪,剑与侠早已成为历史。清人龚自珍早就说过:“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已无多。”何况是当今这个缺钙少铁人欲横流的时代?因此,锄强扶弱的侠肠,磊落正直的侠气,英雄豪杰的侠骨,更令人心向往之。而昔日被称为百兵之王的剑呢?对于有心之人,它仍然是生命精神的寄托,侠文化的象征,正义感的符号,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它却已经退化为一种体育锻炼和舞蹈表演的器具。你要报效国家自然有许多新的途径与形式,而不必如孟郊《百忧》诗中所说的那样,“壮士心似剑,为君射斗牛。朝思除国难,暮思除国仇。”假如你真遭逢不平之事,那也不必10年磨剑而企图去削平天下的是非曲直,还是应该相信会有日益健全的法制和法律,如果法制与法律也有疏漏,而且有时也难免为小人掌控,小人戏弄,奸人歪曲,那就请相信人间的正道和天地的无私吧,昔日虎啸龙吟,今朝已经退至离手的剑,只能作壁上观的了。

                                                                                                                                                                  (选自李元洛《白刃明霜雪》)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真实和美

施蛰存

    法国作家梅里美曾对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说:“您的诗首先寻求真实,而后自然就有了美。”美国女诗人玛格列特·威尔金荪在她的《现代诗的技巧》中也说:“归根结底,什么东西使一首诗有生命呢?可以不假思索地立刻就回答,‘要这首诗里有真实和美。’一首诗里的真实和美是作者心灵的真实和美与作者优越的技巧相结合的成果。所谓优越的技巧,是说它能够把真实和美提供给别人,使他们有深刻的印象,永远不会忘却。”

    诗的美,离不了真实。这是就诗论诗。其实,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也都离不了真实。梅里美把真实列为第一位,而美则从真实中“自然”获得。威尔金荪则把真实和美分为两个成分,它们都需要优越的技巧来表现。梅里美是为了赞扬俄罗斯文学的现实主义精神,威尔金荪是为了讨论诗的技巧。因此,二人的话各有偏重。但梅里美这句话,如果断章取义,容易使人认为“真实即是美”。

    真实和现实微有不同。社会的实际情况叫做现实,思想、情绪的实际情况叫做真实。诗,特别是抒情诗,并不必须描写、表现或反映社会现实,但诗人所描写、表现或反映的思想感情,必须符合于他自己的心灵状态,这就是诗的真实性。“反对无病呻吟”是五四运动提出的新诗口号,其意义也正是要求真实。解放以来,我们有许多诗人的诗,都是为赶政治任务而作,当然不能说没有好诗,但很多都不像是由衷之言。尽管写得激昂慷慨,赤胆忠心,在读者中却不起作用。新诗的发展,我以为,首先寻求真实。

    诗的美,固然并不完全是技巧所赋予,但与技巧很有关系。写诗不同于写散文,更不同于记录口语。语言文字的技巧加工,可以使一首诗中美的本质获得更美的形象及效果。近年来,许多诗作之所以“没有味道”,大概可以说:一半是由于没有真实性,一半是由于没有技巧加工。近来诗坛上出现了一种“古怪诗”,或称“朦胧诗”,使许多人哗然。这种诗我看过,觉得并不是“异军苍头突起”,也不是“离经叛道”,不过有几位青年诗人在摸索诗的技巧而已。维诺格拉陀夫在《苏联文艺学的当前任务》中有一段话值得参考:“在文艺作品中,特别是用来有力地讽刺或表现形象的文字,可以创造广泛的甚至出乎意料的上下文,使其本来相距很远的意义接近起来。思想、形象、结构、字句,在艺术作品中的相互作用非常密切……”“朦胧诗”的作者所运用的技巧,一般说来,也正是这一种手法。由于多年以来,人们所读到的都是“开口见喉咙”的诗,现在面对一种需要脑子想一想的诗,难怪就摇头了。

    对于青年诗人摸索新的技巧,应该放手一些。如果新诗坛有掌舵的人,他应当注意的是诗的真实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真理总是越辩越明。曾几何时,方言的存废问题,曾经引起激烈争议,但争论至今,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达成共识:推广普通话很重要,保护方言也很重要,二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方言俗称地方话,是语言的变体,只通行于一定的地域,它不是独立于民族语之外的另一种语言,而只是局部地区使用的语言。根据性质,方言可分地域方言和社会方言,地域方言是语言因地域方面的差别而形成的变体,是全民语言的不同地域上的分支,是语言发展不平衡性在地域上的反映。社会方言是同一地域的社会成员因为所在职业、阶层、年龄、性别、文化教养等方面的社会差异而形成不同的社会变体。

    语言最本质的功能,是作为人们交际的工具。英国作家塞缪尔·约翰逊说过:“语言是思想的外衣。”除了交际工具,语言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在岁月与文明的浸泡下,方言承载着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能够满足本地区社会交际的需要。与此同时,多姿多彩的汉语方言也与汉民族的文化息息相关,它不仅是旅居外地的同乡人互相认同的最直接最亲切的标志,而且是折射地方文化及其历史的种种事实的一扇窗口。

    今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用上海话写成的小说《繁花》让许多读者为上海方言蕴含的吴文化韵味所折服。不少网友甚至评价说:“读此书只恨自己不是上海人。”不止是《繁花》,从韩庆邦《海上花列传》中的吴侬软语,到老舍《正红旗下》的京腔京韵,再到沙汀《淘金记》里的川腔辣语……这些文学作品运用方言所表达的其时其地的风土人情,都让它们成为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从这方面讲,保护方言,也是传承地域文化、维护文化多样性的一种努力。

    如今,方言该不该保护似乎已不再是一个问题,但如何保护,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从全国来看,汉语内部的方言、次方言、土语非常丰富,该保护到哪一级、哪些地域的方言?国家是否应该出台系统支持政策?是否应该将方言教育纳入学校教育体系?每一个问题,都不易回答。

    所幸,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探索的步伐都已迈出。2008年,国家语委启动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试点,在各方言区采取活态标本,建立方言档案——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思路,即在有能力做方言的传承和保护性工作之前,先做好学术性抢救。而在民间,类似于“中国微乡音”汉语方言大赛这样的方言保护和传承活动正在兴起:在电视、广播中推出方言节目;方言进校园,让孩子们不忘乡音,记住乡情;移动互联网上更是出现了以乡音乡韵为纽带的社群,延续着方言的魅力。

    时间不断向前,语言的融合与演进同样不可阻挡。一些方言会淡出生活,一些新的语言习惯也正在形成。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总有乡愁需要守望,而方言无疑是记住乡愁的重要载体。珍视方言,其实是对文化根脉的呵护,是对历史的铭记。讲乡音、守乡愁,让我们且行且珍惜。

(选自《人民日报·保护方言,守望乡愁》,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生命的态度

朱良志

    ①朱光潜先生在谈到审美态度时,曾以古松作比喻,说人们对待古松有三种态度:古松是什么样的松树,有多少年份了,这属于科学的态度;古松有什么样的用处,这是功利的态度;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古松,发现古松是一种美的形式,能给人带来美的享受,这是审美的态度。在审美态度中,古松成了表现人情趣的意象或者形象。

    ②其实,在中国美学和艺术观念中,存在着与以上三种态度都不同的第四种态度,古松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审美对象,而是一个与我生命相关的宇宙。我来看古松,在山林中,在清泉旁,在月光下,在薄雾里,古松一时间“活”了起来,古松成了一个瞬间形成的意义世界的组成部分,我的“发现”使古松和我、世界成了息息相关的生命共同体。

    ③这第四种态度可以说是一种“生命的态度”,一种用“活”的态度“看”世界的方式,或许“看”还容易引起与外在的观察混淆,称为一个“活”的“呈现”世界的方式也许更合适。之所以说它是“生命的态度”,是因为它的核心是将世界(包括我与外物)从对象化中解脱出来,还其生命的本然意义,在纯粹直观中创造一个独特的生命境界。

    ④这里的“态度”,又可以说是无态度,它的观照方式其实就是要去除态度。人总喜欢站在世界的对岸看世界,世界在我的对面,是被我感知的存在物、消费的客体、被我欣赏的对象。用这样的态度看世界时,人好像不在这世界中,成了世界的控制者、决定者。而“生命的态度”,则是由世界的对岸回到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中,一切都与我的生命相关。

    ⑤王维《辛夷坞》诗写道:“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在幽深的山林中,泉水淙淙流淌,溪涧边芙蓉花自在地开放,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落,这是一片寂静幽深的世界。又如王维《栾家濑》诗写道:“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在飒飒的秋雨之中,白鹭自在上下,诗人写的是自己的生命感觉。在这里,没有外在的“物”,没有被观的“景”,没有观照的主体,没有被观的对象。在诗人当下的体验中,人与世界共成一“天”,共同形成一个生命宇宙。这个世界,中国美学称之为“境”。

    ⑥中国艺术创造的这个与自我生命相关的世界有一些基本特点。它是艺术家在当下的体验中发现的,“境”是体验的真实。像王维《辛夷坞》《过香积寺》等小诗,几乎纯粹是山水花木的描写,没有人,甚至看不出有人的感情。其实,人隐在它的后边,这个生机世界是人在瞬间体验中“发现”的。“境”由心起,没有心灵的体验则没有境界,境界是心灵中呈现的事实。它是浑全的,人与山水草木等外在世界共同形成一个无分别的圆满世界。像吴历“一带远山衔洛日,早手秋影淡无人”诗中所呈现的那样,无人即有人,落日山影,草亭空阔,与我心浑然一体,没有分别,更无别虑,就是一个圆满的世界。最后出现在“境”中的人与山水草木是彼此相关的存在。“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凡常的小院,紧闭的院门,阴沉沉的天气里,寂寞的主人就坐在窗前,眼前是密密的小雨,满目的苍苔。在这里,苍苔、小雨、庭草,都成了诗人的对话者,是与自我生命相关的存在者,由这样的存在者共同构成一个意义世界。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宋以来,接地气的词、小说、戏曲的兴盛,促成了中国文化的下移,由此导致官方意识形态传播的因时而变。在承袭固有的诗文传播之外,如何使词、小说、戏曲担负起像诗文一样宣传正能量的职责,不仅要突破“诗文为贵,词曲为卑”的陈旧文体观念,更要面对的是文化下移带来的意识形态有效传播途径的探索。

    戏曲与意识形态的传播虽有深刻的关联,但官府因其“不登大雅之堂”而疏于管理。随着戏曲从业人员的壮大,题材内容思想的拓边扩界,“优孟衣冠”式的宫廷娱乐逐渐转为勾栏瓦肆的演出,这导致“违规越礼”之事时时有之。如《墙头马上》,剧中李千金与裴少俊在后花园违规越礼,颇为大胆。此类传播有违儒家教化,这一现象逐渐引起官府的警觉,于是针对戏曲的法律条文也多了起来。“诸妄撰词曲,诬人以犯上恶言者处死”等条文在《元史·刑法志》中有明确的记载。明承元风,逐渐强化。《御制大明律》云:“凡乐人搬做杂剧、戏文,不许装扮历代帝王后妃、忠臣烈士、先圣先贤神像,违者杖一百;官民之家,容令装扮者与之同罪。其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者,不在禁限。”

    明初,朱元璋盛推《琵琶记》。《琵琶记》出现之前,蔡伯喈、赵五娘的故事已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内容多为蔡伯喈应试及第,抛亲弃妻,被暴雷轰死。高明感于蔡伯喈行为有违教化,故在“休论插科打诨,也不寻宫数调,只看子孝与妻贤”创作动机的驱使下,把原本负心题材的故事,演绎成“有贞有烈赵贞女,全忠全孝蔡伯喈”的教化剧。

    朱元璋之子朱权,潜心戏曲,援引“治世之音安以乐”,为《太和正音谱》的戏曲文献整理鸣锣开道,并云“杂剧者,太平之胜事,非太平则无以出”。理学家丘濬继承高明戏曲遗风,言“借他时世曲,寓我圣贤言”。清初流传甚广的《桃花扇》与《长生殿》,更是接续“资治通鉴”之史家意识,使情摆脱了晚明一己自由之立场,而放到一己之情与国运相关的宏大叙事之中。

    戏曲传播的一个重要特性是易知易晓。丘濬在《伍伦全备记》开场白中直言,经书所载三纲五常,不如诗歌吟咏性情,容易感动人心。近世以来做成南北戏文,人人观看,皆能通晓,尤易感动人心,使人手舞足蹈不自觉。在感发人心这点上,丘濬不但看到了卑体戏曲与尊体诗歌的一致性,而且体悟到“性情”传播的个体差异性。

    戏曲传播的另一个特性是剧场的群体接受。戏曲批评界崇尚场上之曲,鄙弃案头之书,这种批评旨趣反映了舞台性之于戏曲的重要,而对舞台性的衡量离不开台下受众的接受。丘濬著作中曾记录群体受众的面部表情:“座中观者不下数百人,往往有感动者,有奋发者,有追悔者,有恻然叹息者,有泫然流涕者。”相较于诗文的个体阅读接受,戏曲之剧场的群体接受,更显示出戏曲传播的宽度及其演员、观众互动的特殊性。

(选自《有宋以来戏曲传播的有效利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白居易继承儒家传统美学思想,强调诗歌在社会生活中应该发挥“补察时政”“泻导人情”的积极作用。他认为诗歌所以能发挥这样的作用,是由诗歌的本质决定的,即“诗言志”这个命题。所谓“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所谓“大凡人之感于事,则必动于情,然后兴于嗟叹,发于吟咏,而形于歌诗”,概括起来,也还是“诗言志”这三个字。正是诗歌的这种本质,决定了它可以普遍地感动人心,同时也决定了通过它可见国风之盛衰,闻王政之得失,知人情之哀乐,从而收到“补察时政”“泻导人情”、上下交合、内外胥悦的社会效果。

    白居易这种思想的核心,显然是以《礼记》和《毛诗大序》为代表的儒家传统观点。但是,白居易终究生活在唐代,而不是生活在先秦和汉代。魏晋南北朝以来美学思想发展的新潮流不可能不对他发生影响。他在论证诗歌“补察时政”“泻导人情”的作用时,和孔颖达一样突出强调诗歌抒情的特性,这就是时代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白居易从诗歌“补察时政”“泻导人情”这个大前提出发,引出一个结论,就是统治者应该允许并且鼓励老百姓把心中的喜怒哀乐之情抒发出来的。白居易认为这样做有利于封建统治的巩固,就是他说的“善防川者,决之使导;善理人者,宣之使言”。这是为他的“新乐府运动”提供理论论证,集中体现了他的诗歌美学的现实主义精神。

    根据诗歌“补察时政”“泻导人情”这个基本思想。白居易对梁、陈以来的诗歌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他说“至于梁、陈间,率不过嘲风雪、弄花草而已。……于是六义尽去矣。”唐诗也一样,李白诗被他砍得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杜甫的诗歌被他砍得只剩下三四十首。李、杜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别的诗人了。

    白居易批评的主旨是反对诗歌创作脱离社会生活的倾向,这是正确的。但是他要求每一首诗都要有政教美刺的寄托,否则就一概加以排斥,就有点太偏激了。

(选自《中国美学史大纲》,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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