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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市九台区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统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多翻几个个儿就熟了

    我的少年时光很短,最起码我自己这样认为。

    我说它短,是因为本该去享受的少年时光,被我自己掐断了。

    因为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也因为我的倔强和高傲,中考的时候只报了唯一的一个志愿,那就是重点高中。我对所有人说,重点高中是我的囊中之物。结果老天弄人,差三分而败北。那一刻,仿佛看见所有人眼里都有一把嘲弄的匕首,纷纷刺向我,让我无处可逃。

    老师来劝我重读,父母也劝,可是我哪里还有脸回到学校,除非让我戴上一个大大的面具,用来遮羞。

    我没有选择重读,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坎坷的路——自学。

    那时候的我经历着“最落魄”的青春。我的语文老师刘季夫知道后,让我加入他的文学社,鼓励我进行文学创作,那是我最早接触文学,一篇篇小文章经过他的修改,在当地的小报上发表,从此,我的文学之路开始了,虽然艰辛,却无比欣慰。在最苦的时日里,在那个冷冷的西屋里,我的手,因为长时间拿笔,被冻成了馒头的形状。

    总是母亲起床做饭的时候,我睡下。像路遥一样,我的早晨,也永远都是从中午开始。

    可是后来季夫老师生了病,文学社解散,我的世界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母亲倒是支持我,她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坚持走下去吧。坚持,这是母亲最本真的鼓励吧,没有一点煽情的意味。“不过,”母亲接着说,“买稿纸和邮票的钱要你自己去挣来。”

    是啊,不工作,一直这么靠父母养活,我心里也愧疚,一咬牙去了父亲的工厂当了一名学徒工,白天工作,夜里写诗,靠着一种青春的激情,竟不觉得累。

    只是,我投出的稿子总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让我不禁有些动摇了。

    还是母亲,还是不带半点煽情味道的鼓励:“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事儿,坚持住,总会有成果的。”

    我便选择继续坚持写下去。那个时候,喜欢看书,可是家里那几本书都已经读得稀烂,做梦都是关于偷书的梦,梦见自己偷偷地潜入书店,把书店里的好书装了满满几麻袋偷走,睡梦中露出贪婪的微笑。

    和母亲说起我的梦,母亲笑笑没说什么,周末的时候,领我去书店,让我挑喜欢的书。我不敢相信,吝啬的母亲为了鼓励我写作,竟然可以给我买那么多的书。《悲惨世界》、《复活》、《约翰·克利斯多夫》等等名著都是在那个时候与我抱了满怀的,我如饥似渴地读着,忘我地走进小说的世界里。从雨果的《悲惨世界》中,我知道了原来人间还有那么巨大的苦难和不幸,人如果要作恶,可以恶到什么地步,而人如果决心行善,又可能产生多么伟大的精神力量;从托尔斯泰的《复活》中,我学会了用解剖刀一般锋利的目光审视周围人们的道德,同时也用严格的尺度审视自己的心灵;从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多夫》中,我感受到友谊的温馨、爱情的迷人和牵魂动魄、艺术的价值和力量……

    我的文学之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坚实了许多。

    又一次收到退稿的时候,我耷拉着脑袋,不敢面对母亲热切期望的眼神。正是年底的时候,母亲在灶台上给我们炒花生果,一边炒,一边对我说,不急,你看这花生果,要多翻几个个儿才能熟呢!人不也一样吗?受些煎熬和苦楚,有啥大不了的!

    我深有感触,是啊,有啥大不了的,我还不信,我的文字变不了铅字呢!

    终于,一年后的某一天,我的文章终于发表了,而且还是《散文》这样的大杂志。母亲向我表示祝贺的方式一样没有半点煽情意味,只是递给我一把炒好的花生果。我剥了皮,吃了一个,真香,炒得恰到好处。

    这一次母亲没有说话,但我永远记住了母亲关于炒花生果的那一段妙语:多翻几个个儿就熟了。

    是啊,迷茫、困惑……什么都不要怕,要成长,要成熟,就得在生活的热锅里多翻几个个儿呢!

(1)、给下列词语中划线的字注音。

(2)、请从修辞的角度,分析“那一刻,仿佛看见所有人眼里都有一把嘲弄的匕首,纷纷刺向我,让我无处可逃”一句的表达效果。
(3)、“我”的文学创作离不开母亲的多次发自内心的真诚鼓励,请在文中找出母亲鼓励“我”的话,并写下来。(写出两处)
(4)、阅读文章第⑧~18段,列举出“我”在文学道路上的诸多经历。
(5)、“多翻几个个儿就熟了”这是母亲关于炒花生果的一句妙语,作者将这句永远铭记在心的话在文中多次重复,并拟为文题,有何用意?
(6)、作者的文学之路坎坷不断,当然是有母亲真诚地鼓励才能取得成功。这学期我们还认识一位作家,也是母亲无私的关爱给了他“好好儿活”的人生信念。请写出这位作家的名字和这学期所学的他的文章。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初冬

萧红

       初冬,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弟弟。

       “莹姐,你走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吧!”

       “我们去吃一杯咖啡,好不好,莹姐。”

       咖啡店的窗子在帘幕下挂着苍白的霜层。我把领口脱着毛的外衣搭在衣架上。

       我们开始搅着杯子玲琅地响了。

       “天冷了吧!并且也太孤寂了,你还是回家的好。”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

       我摇了头,我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近来怎么样?还活跃吗?你还是很热心吗?”

       “我掷筐掷得更进步,可惜你总也没到我们的球场上来了。你这样不畅快是不行的。”

       我仍搅着杯子,也许飘流久了的心情,就和离了岸的海水一般,若非遇到大风是不会翻起的。我开始弄着手帕。弟弟再向我说什么我已不去听清他,仿佛自己是沉坠在深远的幻想的井里。

       我不记得咖啡怎样被我吃干了杯子。茶匙在搅着空的杯子时,弟弟说:“再来一杯吧!”

       女侍者带着欢笑一般飞起的头发来到我们桌边,她又用很响亮的脚步摇摇地走了去。

       也许因为清早或天寒,再没有人走进这咖啡店。在弟弟默默看着我的时候,在我的思想宁静得玻璃一般平的时候,壁间暖气管小小的嘶鸣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天冷了,还是回家好,心情这样不畅快,长久了是无益的。”

       “怎么?”

       “太坏的心情与你有什么好处呢?”

       “为什么要说我的心情不好呢?”

       我们又都搅着杯子。有外国人走进来,那响着嗓子的、嘴不住在说的女人,就坐在我们的近边。她离得我越近,我越嗅到她满衣的香气,那使我感到她离得我更辽远,也感到全人类离得我更辽远。也许她那安闲而幸福的态度与我一点联系也没有。

       我们搅着杯子,杯子不能像起初搅得发响了。街车好像渐渐多了起来,闪在窗子上的人影,迅速而且繁多了。隔着窗子,可以听到喑哑的笑声和喑哑的踏在行人道上的鞋子的声音。

       “莹姐。”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天冷了,再不能飘流下去,回家去吧!”弟弟说,“你的头发这样长了,怎么不到理发店去一次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他这话所激动了。

       也许要熄灭的灯火在我心中复燃起来,热力和光明鼓荡着我:

       “那样的家我是不想回去的。” “那么飘流着,就这样飘流着?”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他的杯子留在左手边,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手心向上翻张了开来,要在空间摸索着什么似的。最后,他捉住自己的领巾。我看着他在抖动的嘴唇:“莹姐,我真担心你这个女浪人!”他牙齿好像更白了些,更大些,而且有力了,而且充满热情了。为热情而波动,他的嘴唇是那样的退去了颜色。并且他的全人有些近乎狂人,然而安静,完全被热情侵占着。

       出了咖啡店,我们在结着薄碎的冰雪上面踏着脚。

       初冬,早晨的红日扑着我们的头发,这样的红光使我感到欣快和寂寞。弟弟不住地在手下摇着帽子,肩头耸起了又落下了;心脏也是高了又低了。

       渺小的同情者和被同情者离开了市街。

       停在一个荒败的枣树园的前面时,他突然把很厚的手伸给了我,这是我们要告别了。

       “我到学校去上课!”他脱开我的手,向着我相反的方向背转过去。可是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莹姐,我看你还是回家的好!”

       “那样的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愿意受和我站在两极端的父亲的豢养……”

       “那么你要钱用吗?”

       “不要的。”

       “那么,你就这个样子吗?你瘦了!你快要生病了!你的衣服也太薄啊!”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充满着祈祷和愿望。

       我们又握过手,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太阳在我的脸面上闪闪耀耀。仍和未遇见弟弟以前一样,我穿过街头,我无目的地走。寒风,刺着喉头,时时要发作小小的咳嗽。

       弟弟留给我的是深黑色的眼睛,这在我散漫与孤独的流荡人的心板上,怎能不微温了一个时刻?

       写作背景:1930年,萧红被思想保守、专制顽固的父亲勒令退学、完婚,她不愿意;后因劝伯父不要再增加地租而遭到毒打,便离家出走,又被父亲宣布开除祖籍。在外漂泊期间,偶遇正在同一所城市上学的弟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要命的书

    ①我常常怕枕边摞得高高的书掉下来,把我砸个半死,甚至一命呜呼。

    ②这惧怕由来已久。小时候家里房子小,墙上钉上两根铁扦,架上块长木板,书一摞摞地堆在上面,顶到了屋顶。我们个子小,须站到桌子上才能够到书。书平放着,只能看到切口,看不到书脊,就一本本抽出来翻。书本来就不多,抽完一摞就记住了名子,单看厚薄就知是那本书。只是在抽底下的书时,用劲一拉,整摞书便扣在脑袋上,落得个灰头土脸。要是给函装的书砸了,头上肯定会起个青包。那函多是爸爸自己做的,不用硬纸板,用的是木板,耐摔。父母吵架,并不动手,妈妈的火上来了,会用木棒将木板子掀起来,只听轰天的霹雳过后,那些书便从天堂被打到地狱,残鳞败甲落了一地。这是绝招,老头子只好耐着性子一本本收拾,一张纸片都舍不得丢,收拾完了,气也消了,看着自己这些久经考验的命根子,发呆。

    ③待我上了大学,在图书馆陡然见了那么多好书,都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的古今圣贤的作品,就一本本往屋里搬,借只能借 3 本,啃得动的立刻啃掉换新的,啃不动的就多留几天,搁在枕边伴我入梦,真盼着夜里一缕精魂袅袅飘入灵府,通我心窍,启我智慧,让我通体发光,可惜,让我通体发光的还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到了书店,见到这些啃不动的书立刻买下,还掉公家的。不多时候,床上便摞满名著,特别唬人,我乐的是我终于有了这些耐用消费品,现在放在这里,更像是我的睡床之宝、知识权威,不仅让我静穆庄严,也引得不少人纷纷在床头立起知识神龛,每夜临睡前翻上几翻,算是拜了大礼,像是基督徒饭前的祈祷。然后找上一本好看的过瘾。这些书依旧威严地躺在那里,而且越摞越高,我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个个都可敬可爱,却又不知道怎样去获得这些书的青睐,既不用功,又想个个都爱,不可能的事。读到天花乱坠,醒醐灌顶的时候也有。这时,就痴痴地想个不休,觉得自己做了这些书的主子,很神气了几天,争论时底气也壮。可过不久翻到让我开窍的地方,竟又是山重水复,雾气茫茫,不觉呆了,不知是我错了,还是这些大师老奸巨滑,戏耍无知顽童。久而久之,我们也不敢造次了,有文字处多留住眼,有可想处多定些神。书多没处放了,就与同学一道去建筑工地,每人偷一块脚手架的长木板,白纸包好架在床上,将这些书供奉起来。哈,那真是知识的银河,璀璨的群星,他们主宰着知识的星空,我们须仰视才看得见。

    ④毕业时,大包小包多是书。虽听说有人大发牢骚,说书又重又沉,可真正把书卖掉的并不太多。对着提着麻袋收书的小贩,他们都很吝啬,常让小贩扫兴而去。一位即将奔赴沿海经商的同学,恋恋不舍地将一本本书精心放在箱子里,我还从未看到他这么珍惜书。那里面有一套几乎全新的黑格尔著作,特别扎眼,国内出的译本几乎他都全了。他抚摸了许久,最后还是说:“老黑,走吧”。那神情像是和黑格尔商量一同下海。

    ⑤如今,我还是掉进了文字之海。整日满眼都是字,书是越读越多,头发是越读越稀,眼是越读越坏。读完了就把字拿来卖,依旧是书生的那一点点能耐。只是经过的事变成的字,如焊进脑子里,不像在海中游乏了,上岸抖落一下便抖尽水珠。这是肉中的血,汗里的盐,想抖落也抖落不掉。看看别人入这海,入那海,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也时常乱自眼来,恨从心生,恨这些劳什子的书强行让人选择一条出路玄远的生活方式。可恨到晚上,头一靠床,手就不自觉地拿起一本书,读下去,读下去,便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⑥东坡先生有喻,南人识水而不溺,北人入水则沉底。识得书性,入得字海,也算有海可入。有舟楫之便,击水之乐,狗刨几下,也淹不死,何必舍筏登岸。

    ⑦看来,那高高摞起的书还是把我砸中了,而且砸得服服贴贴,欲罢不能,这要人命的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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