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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开封市2018届高三上册语文第一次模拟考试(12月)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旷野中的诱惑

肖复兴

    列宾在彼得堡美术学院读书的时候,克拉姆斯科依是他的老师。十九岁的列宾来到彼得堡,深夜拜访克拉姆斯科依。走进克拉姆斯科依不大的画室,给列宾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基督画像,和一个画师笔下基督画像没有什么不同,列宾不明白像克拉姆斯科依为什么要画这样千篇一律的基督标准像?

    克拉姆斯科依老辣的眼睛,注意到了列宾看墙上基督像时瞥下的一丝讥讽的眼光。他对列宾说:这是人家定购的一幅基督像。列宾知道,即使再大画家的画也卖不出大价钱,都需要靠给有钱人画像谋生。

    那天夜里,克拉姆斯科依兴致勃勃地对列宾聊起了基督。令列宾没有想到的是,克拉姆斯科依说起了基督也曾经受到诱惑。克拉姆斯科依对列宾说:你看,已经忍饥挨饿了四十天的基督,在旷野里,远处有繁华的城市灯火闪烁,人类各种欲望的呼声此起彼伏,纷纷在对基督呼喊:这一切都可以据为己有,变成你的财产,让你成为万能的主宰!呼喊声还在进一步对基督说:你,神的儿子,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你肚子饿了,只要吩咐这些石头,它们就会变成面包;如果你想穿得漂亮,只要吩咐这些树木花草,它们就会变成漂亮的衣服……最后,克拉姆斯科依对列宾说:这就是生活的诱惑。这种诱惑,旷野上有,城市里也有;对普通人有,对基督也有。

    晚年的列宾回忆起那一晚的交谈时,写道:我一生还没有听到过比这更有意义的谈话,特别是克拉姆斯科依讲到在旷野里诱惑的内容,设想出基督与人类天性中的黑暗进行的斗争。

    正是受到那一夜克拉姆斯科依谈话的启发,列宾创作了《基督在旷野受诱惑》的油画。他将基督画成了赤着脚,裸露着斑斑伤痕,置身于悬崖之上,面对的是一片遥远的城市;让痛苦而悲伤的基督,扭过头去不看诱惑他的大千世界;他画基督的一只手颤抖地按紧脑门儿,一只手伸向一旁,仿佛在使劲地推开已经如蛇一样缠裹的尘世的权力、金钱、美色等种种诱惑。他画出基督在面对诱惑时的痛苦,也画出了基督的抵抗与决绝。

    克拉姆斯科依同样想创作一幅关于基督在旷野受诱惑的油画,从构思到完成,用了十年时间。克拉姆斯科依每天清早起来,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趿拉着拖鞋,到他的基督画像前挥笔作画,一画就画到了晚上。那时,他正患有严重的气喘病,常常夜不成眠。他的脑子里、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基督痛苦焦虑的影子。终于,他画完了这幅他最想画的画。

    这幅题为《旷野中的基督》在巡回展览中,好评如潮。和列宾画的一样衣衫褴褛赤脚的基督,孤独而凄婉地坐在荒凉的旷野中光秃秃的石头上,诱惑被象征地画成城市之光,在基督的背后,呈一片朦胧而颤动的光影。逆光中的基督垂着头,双手交叉,目光痛苦,凝神沉思,将枯瘦的身影打在荒凉坚硬又尖利的石堆前。

    声名日隆的克拉姆斯科依在创作《旷野中的基督》时,没有停下为他人定制画像的活儿。贫穷的画家一直没有一间像样的画室。于是,他拼命为有钱的财主、有势的将军、娇宠的贵妇画像,将赚来的钱购买了土地,建筑漂亮别墅和豪华画室,再画画时,穿着精致的长襟礼服,趿着款式最新的拖鞋,连袜子都是十八世纪的古典样式。他不像一个画家,不像一个从底层乡村出来的经过奋斗成功的贫寒画家,而像一个庄园主。大家都觉得克拉姆斯科依变了,唯一没变的是他依然孜孜不倦地为人画像。

    如今,想起克拉姆斯科依,我就想起列宾,因为他们都曾画过旷野里被诱惑过的基督。克拉姆斯科依的《旷野中的基督》、列宾的《基督在旷野受诱惑》都陈列在莫斯科的美术馆里。面对两幅同样是基督受诱惑的作品,我心生感慨。无论在克拉姆斯科依的笔下还是在列宾的笔下,基督都是他们自己。其实,茫茫人生中,我们每一个人也都是旷野中受诱惑的基督。

(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用较多篇幅写克拉姆斯科依和列宾关于基督的谈话,既说明对列宾的影响深刻,又引出两人创作同样主题的油画。 B、看到克拉姆斯科依的画室挂着一幅和普通画师一样水平的基督像,年轻的列宾甚为不解,流露出讥讽的眼神。 C、克拉姆斯科依靠给他人画像谋生,成名后也没有停止,作者既写出了他的痛苦无奈,也表达了对他的同情和惋惜。 D、文章讲述了克拉姆斯科依和列宾两位画家的故事,表现出作者对人生的深入思考和独到的生活感悟,意味隽永。
(2)、文章在人称的使用上有什么特点?这样写有什么作用?
(3)、作者为什么说无论在克拉姆斯科依的笔下还是在列宾的笔下,基督都是他们自己?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出版第一人

当年的商务印书馆只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印刷工场,由排字工人夏瑞芳创办。张元济放弃了在南洋公学显赫的地位,到一个弄堂的小厂里,跟一个小业主合作,这样的转身,时人多有猜测和不解。

直到半个世纪后,因为中风已卧床数年的张元济用颤抖的手写了一首诗告别商务同仁,从“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的诗句中,人们读到了他平生的理想,也读到这样一个事实:他是自觉地把商务印书馆与中国教育的现代性变革连接起来。

与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张元济把中国的希望寄托于“开启民智”,认为这是中国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他感到,南洋公学的规模还很小,那些人才远远不够用,他的思想开始从培养一批英才,转向对国民的普及教育。

他在写给盛宣怀的信里说,中国四万万人口,只有四十万人受过教育,受过教育的人也就是学过几句八股文,对于应该知道的知识几乎都没有学到。在当今那么发展的世界上,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要亡。

张元济还认识到,开启民智要出版好的书,要以“扶助教育为己任”,因此他接受了夏瑞芳的邀请。张元济是翰林出身,学贯中西,他的地位和声望无疑使商务与知识界、政界和教育界之间有了一座桥梁。

张元济当了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的所长,他还聘请了一批扶助教育和文化建设的有识之士,如蔡元培、高梦旦、杜亚泉、夏曾佑等。

张元济制订了商务所有的出书计划,出什么书,怎样出书,从此成了他一生的事业。

影印古籍,他要选最好的版本;推介西学,他要找最好的翻译者;出版新书,他要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纸张。甚至对书的排版样式也要一再叮咛:书的版框四周空白要宽展一些,“否则紧眉头,令人一见烦恼”。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务,包括书稿他亲自看,有些书他亲自编,面的联系他亲自出马,甚至买纸张,买印刷机,收古书,他都事必躬亲。

张元济走进商务的这一年,清政府颁布了倡导兴学的《学堂章程》,后来,科举也废除了,这是中国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成百上千的与传统私塾、书院不同的新式学堂在全国各地纷纷成立。

当时中国不是没有教科书,但是都编得不好,一类是教会的教科书,从西方引过来的,对中国的国情不适合;另一类是读古书出身的老夫子编的,写得太艰深,也不符合教育学的规律。张元济认为,教科书的影响关系到一代乃至几代中国人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的改变,他决定自己来编一套国文教科书。

张元济编课本的方法很独特,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就像今天开策划会一样,每个人都可以说出想法和主张,倘若是被大家公认为有价值的,则详细讨论。讨论者从儿童启蒙的特点入手,由简入繁、循序渐进。往往因为一个字,大家会争论得面红耳赤。每一个点都要讨论到所有参与者都没有异议为止。每完成一篇课文,大家再“轮流阅读,或加润色,或竞改作,相互为之,毫无成见”。

1904年,商务版《最新初等小学国文教科书》出版,被全国各地的学堂广泛采用。商务印书馆的发行所挤满了争购的人群。教科书在晚清时候的发行总量占到了全国的4/5,最新国文教科书曾经翻印过30多次,印刷总量达到一亿册,成为那个时代教科书的范本。其他出版机构争相效仿,再不能粗制滥造而牟利。书肆风气,为之一变。

在张元济的擘划下,商务编写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全套教科书,组织翻译出版大批外国学术和文学名著,其中严复翻译的西学名著和林纾翻译的欧美小说影响尤为广泛。编辑出版中国第一部新式辞书《辞源》,开创了中国现代工具书出版的先河。同时出版发行了《东方杂志》《小说月报》《教育杂志》等刊物。

当年知识分子走上“文化救国”道路的不在少数,唯有张元济选择了出版,他站到了幕后,在商务这个现代商业企业中书写了他的文化理想。商务在张元济的手中实实在在地推动了中国文明的进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烟娘

墨中白

    天空白云朵朵,满院桃花飘香,江大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江大佬有心事。泗州知府白一品的岳母要过六十大寿,满城官贾争相准备。白知府放出话来:“祝寿节目可以演,贺礼不能收。”得知这一消息后,江大佬就一直在琢磨着送什么祝寿节目最好。

    让烟娘去吧。看着愁眉苦脸的东家,管家向他推荐了烟娘。

    烟娘是江大佬从徐州回泗州时偶遇的,当时见她带着个小男孩,拿着行李,行走不便,就停下马车,捎带上他们。得知江大佬就是泗州城有名的江大善人,烟娘就有意傍他做个靠山。到了泗州,烟娘并没有下车,要跟着江大佬回家表演烟戏给他看。

    喜欢看戏的江大佬没有拒绝。

    祝寿那天,江大佬带着烟娘去了。

    果如管家所言,看压花场,听泗州戏,众人反应平平。轮到江大佬送祝寿节目了,烟娘莞尔一笑来到厅前,端好大烟斗,装上烟丝,张口含住烟嘴,点燃烟丝,便大口吸了起来。

    烟娘边吸边嘘,只见烟进,不见烟出,就像是在“吃烟”,待把烟气全都吞进了肚子里,烟娘端来一杯浓茶,一仰脖子“咕咚咚”全倒进肚子里。

    饮完浓茶,烟娘张大嘴巴,就有一团烟气徐徐从她的嘴巴里飘升出来,很快变幻成一座大山,山上还立着一棵松树。众人正惊奇间,烟娘用力一吸,山和松树转眼竟被她吸进了口中。随后,便听到烟娘咽喉间有一种声音传出来。她示意人们到近前仔细瞧看,只见她吐出的烟雾先化作一片云海,上面一人拄拐,一人摇扇,一人骑驴,一人拍板,一人吹笛,一人手提花篮,一人肩背长剑,还有一女子手执荷花……

    八仙祝寿,好呀!众宾客禁不住齐声赞叹。

    烟娘一张嘴,从嗓子眼又飘出四朵云,瞬间变幻成四只展翅飞翔的仙鹤,在大厅上空飞舞盘旋起来,过了一会儿,仙鹤收起翅膀,现出“寿比南山”四个篆字,随后一点点儿地化去。

    表演完烟戏后,烟娘要离开江大佬。江大佬真诚挽留,恳请他们娘俩在江家住下。见东家满心诚意,烟娘就长期住了下来。

    江大佬的爱妾紫云见烟娘长得细皮嫩肉,颇有几分姿色,心中闷闷不乐起来。每次做衣服时,紫云总让自己儿子官儿穿新衣服,把官儿穿过的旧衣服送给烟娘的儿子杆子穿,还不让官儿同杆子一起玩。

    烟娘见了很是生气,说:“都是小孩子,还分什么高贵低贱?”烟娘把官儿和杆子同时拉进自己的裙子底下,紫云惊恐地起身抢夺孩子,可拉起来一看,两个孩子都变成了官儿,形体相貌、着衣说话都一模一样。

    烟娘说:“现在相同了!”

    紫云十分恐惧,恳求说:“把他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吧,今后,我待杆子一定像官儿一样。”

    紫云再也不敢用对待女佣的态度待烟娘和杆子了。

    一次,紫云和烟娘喝酒赏月,心情舒畅的烟娘就多贪了几杯酒,看着酒醉的烟娘,闻着她身上飘来的浓浓烟草味,紫云顿生杀机,悄悄摸过那杆长烟斗,对着烟娘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咣当一声,烟娘应声倒地。紫云一看,却是一段三尺余长的柳木。她惊慌失措,拿来斧头将柳木劈碎,放进灶堂,一把火烧了。柳木快要烧尽时,烟娘端着大烟斗,从屋里走出来,说:“夫人怎么能和我开这么残酷的玩笑呢?”言谈笑语和从前一样。

    江大佬得知此事,很是生气,大骂紫云。紫云自知理亏,想想后果,也害怕起来。

    不知谁把此事传到白知府那里,江大佬忙去向知府解释清楚。

    离开府衙,江大佬回到家,紫云却不敢认他。原来站在紫云面前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东家,她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跪求烟娘。

    烟娘任由紫云跪拜在地,说:“东家是泗州有名的大善人,这样的善人,越多越好!想让东家属于你,就和东家一样,善待众生吧。”

    说完这些话,烟娘就走了,却并没有带走杆子。

    过了一段时间,紫云眼里的两个东家逐渐靠近,合成了一个江大佬。

    紫云一谈起这事情,心就惊慌。江大佬就怪她不该那样对待烟娘,更怨她多疑,家里怎么会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东家不信,紫云就不敢再提烟娘了,一心念起佛经来,有空她会把杆子和官儿一起拉进怀里,疼得要命。

(摘编自2012年9月3日作家网,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范立欣:在纪录片里寻找“归途”

    来自四川的农民工张昌华夫妇,20年前开始在广东打工,希望用微薄的收入抚育留在家乡的一双子女,使他们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可失去双亲陪伴、日渐成年的女儿张琴,选择了退学离家,成为新一代打工妹,让父母的梦想破灭。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被记录下来,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职。”范立欣,一位30岁出头的中国导演,撸了撸袖子,猛吸一口气,对《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说。

    从表面上看,影片《归途列车》讲的是张昌华夫妇回家的路途,他们和所有农民工一样,在售票窗口前失望,在绿皮车厢里挣扎,在村口小路上放下又一年沉重的包裹。但范立欣没有把镜头停止在旅途的终点,而是对准了空巢的老人,对准了1岁就成为留守儿童的张琴。

    范立欣赞同一位网友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的“现代化”会破坏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构成——家庭。

    “从更深的层次看,影片要问的就是‘归途’在哪里?”他说,选择春运这个题材,也是因为中国社会城乡二元结构下的各种矛盾,都能在这里找到观察点。影片与其说是在讲春运,不如说“展现了一个困于昨天和明天之间的、中国农民工家庭命运的故事”。

    成为“范导”之前,范立欣是中央电视台的一名摄影师。时常下乡的他,往往前一刻还在家徒四壁的乡村工作,后一刻就在灯红酒绿的三里屯聚会。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这个“爱激动、爱打抱不平的人”更多地关注到城市化进程中持续存在的矛盾。

    他曾经纠结和疑惑:也许,对这个国家而言,春运所折射的种种社会阵痛,都是难以逾越的阶段。而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思考和追问:那些苦苦追求最后一班列车的农民工,会不会被高速前进的社会列车抛到身后?

有人质疑:为什么一定要把镜头对准蓬勃发展的中国背后那些小人物的辛酸,他们是社会的主流吗?面对这样的问题,范立欣放下杯子,向本刊记者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中国2.4亿农民工的真实生活写照。

    2009年,在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北京一所中学的访问团被安排观看《归途列车》。放映完毕后,一名男生激动地跑上台,从范立欣手里抢过话筒。他说,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自己看完后很伤心,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让我好好学习了,因为他们想让我把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好”。

    孩子的责任感让范立欣感到安慰。他觉得,在这个无法跨越的发展阶段里,每个人都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起一些城市人的优越感,拿出更多的同情心和责任感,对农民工更加友好一点,哪怕是地铁上让个座,对餐馆的小妹道声谢。

    一位美国中部的观众看完电影后,感谢范立欣让他理解了在外贸服装厂工作的张昌华,说看到他为改变儿女命运付出的努力,就像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样,这是中国人的坚韧、努力以及对家庭的爱。而在以前,这个美国男人会抱怨,这些努力工作并把产品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工人,“把我们的饭碗抢走了”。

    范立欣感慨,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人类情感,是共通的,纪录片是一个可以让外国人了解并理解中国的媒介。

    在范立欣眼里,纪录片从融资、制作到发行,跟其他电影一样,也是一个产业。在这个产业链里,不是“谁给钱谁就是爷”,他和所有投资方都用合同的形式规定,制片人与投资者,无权干涉导演对影片的剪辑权。

    眼下,范立欣正致力于对国内纪录片导演进行培训,让他们更明白国际运行规则,学习撰写提案等参与国际竞争的基本技巧。他同时开始寻找中国纪录片“本土生存”的路径。

    《归途列车》在7个城市“一城一映”之前,范立欣找过国有发行公司,可最少一百万元的拷贝制作和宣传费让他却步。后来,在包括北京、上海、杭州在内的7个城市,范立欣选定了每个城市的一家影院,用一个影厅长线定期放映《归途列车》,票房收入双方分账。范立欣觉得,既然中国的城市还无法支撑起一家艺术电影院,那么在商业电影院里逐渐打造一个艺术电影厅,应该是可行的、有市场的,这有利于中国纪录片业的发展。

    随着一年的春运进入尾声,《归途列车》在全国的展映之幕渐落,但“归途”的故事不会结束,它事关春运、社会,也事关纪录片在中国。

相关链接:①2013年范立欣在《纽约时报·电影版》公布的“全球20位40岁一下最有才华的电影导演”评选中金榜题名,成为该项评选中唯一华人导演。②范立欣认为,任何一个故事、一群人都应当放在一个历史时间段去看,一切现象的存在都是有更大意义的,在任何一个故事中都可以看到社会变迁。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谭云山和东方最早的“孔子学院”

    1937年在印度泰戈尔国际大学建成的中国学院,堪称是东方最早的“孔子学院”,它培养了大批中印友好往来的使者和学者,极大促进了中印友好事业的发展,而这一切功绩都和一个人分不开,他就是谭云山。谭云山和高僧玄奘一样,为中印文化交流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不同之处在于玄奘是“西天取经”,谭云山是“东土送经”。

    谭云山是湖南茶陵县人。1924年,他到南洋教书、办报。1927年7月,他在新加坡见到慕名已久的印度“诗圣”泰戈尔,泰戈尔很喜欢这位热情有理想的年轻中国人,就真挚地邀请他去印度国际大学工作。

    1928年9月,谭云山来到国际大学,他先在国际大学学习梵文并研究佛学和印度文化,还开设了中文课程。同时,他不断给国内报刊写文章,介绍印度政局和印度文化。1932年和1935年,谭云山先后完成《印度周游记》和《印度丛谈》,为中国学者进一步了解印度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1931年,谭云山离开印度。离开前,他和印度朋友商量了一个计划,想多招收几个中国学者到印度,在国际大学办个中国学院,目的在于讲授中文和传播中国文化。在国际大学开展中印文化交流是泰戈尔1924年到中国访问时提出的,当时没有办成,现在这个重任落到了谭云山的肩上。谭云山回国后到上海任教,除了不断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介绍印度的情况,还不停地为中印文化交流奔波。1933年,在谭云山的多方努力和倡议下,在国民政府和各界名流的支持下,“中印学会”成立。泰戈尔听到这一消息,喜出望外,写信称赞“唯此伟大学会,所以保持两国文化之永远交流”,并提议“宜速即于此间建一中国学院”。

    1934年春,谭云山再次赴印,与泰戈尔商谈建立中国学院事宜。10月,谭云山回国,之后用一年多时间,募集到了足够建筑中国学院的款项,购买了10万卷中文图书,募捐到图书约5万卷。1936年,谭云山回到印度,国际大学立即选择了一块最好的位置开工兴建中国学院。1937年4月14日,正值孟加拉新年,中国学院建成并正式揭幕。泰戈尔亲自主持揭幕式,还发表了激动人心的长篇讲话。甘地和尼赫鲁都写信对中国学院的成立表示热烈祝贺,蒋介石也特地发电报给泰戈尔表示祝贺。

    印度国际大学中国学院的建立在中印文化交流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座中国学院可以说是印度国土上的一块中国文化试验田,也可以视为中国在印度的“孔子学院”。学院大楼柜子里的图书都是中文的,人们之间的交流也以汉语为主,直到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摘编自孟昭毅《谭云山和东方最最早的“孔子学院”》)

【相关链接】谭云山是个“土包子”出身而最终被人誉为“现代玄奘”的人物,……但谭云山却又不是“现代玄奘”,因为他没有像玄奘那样骑着白马归国,而是在印度“归西”。(谭中《谭云山立志超越的一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徐志摩的另一面

    1897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在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硖石镇首富,对于儿子,徐老先生不仅给他丰厚的物质、无私的爱和呵护,更多的是给他优越的教育条件。徐志摩上的小学、中学,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1914年,徐志摩中学毕业,考入北京大学预科,攻读法律专业。在北京求学期间,徐志摩最重要的收获是他在父亲的支持下,由内兄张君劢介绍,于1918年夏拜在了梁启超的门下。

    带着亲友的厚望,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赴美,进入克拉克大学学习历史,当时他的抱负是未来在中国的政治经济舞台上大显身手,改造中国社会,使之尽快走向民主、独立与富强。他选修了社会学、心理学、商业管理、19世纪欧洲社会政治学等课程,还参加了国防训练团,和同学一起携手并进,显示了中国留学生的气节。

    1919年底,徐志摩来到纽约,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学习政治学。徐志摩对于社会主义抱有同情的看法,在纽约的这一年,他购买了相关书籍,并撰写了一系列论文和书评,宣传社会主义学说。他因此被叫作“鲍雪微克”,就是布尔什维克。值得一提的是,徐志摩是从人道主义出发的,他接受的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相距甚远。

    为了追随罗素,徐志摩于1920年9月去往伦敦,此行的代价是他放弃了即将拿到的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这是徐志摩的又一次转折,从此,“中国少了一个政治经济学家,多了一个诗人、文人”。在伦敦,徐志摩喜欢这里频繁的社交活动和自由的民主学术气氛,他和陈西滢、章士钊等留英中国学者混熟了,也结识了傅斯年、赵元任、刘半农等中国留学生,还认识了不少英国的作家、诗人。这对于徐志摩从事文学创作并加深对文学的认识,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1921年春,徐志摩进入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学习,从此开始了剑桥生活。他说:“我在康桥的日子,可真幸福,深怕这辈子再也得不到那样甜蜜的洗礼。”可以说,康桥的美唤起了徐志摩心中的灵性,让他苏醒。康桥的一切给了徐志摩新的洗礼——生命的蓬勃、自然的和谐。在这里,他开始步入文学殿堂,情感的孤独与美景的融合,个性的追求与现实的困顿,使徐志摩在康河的波光潋滟中沉淀了丰富的文学孕思。可以说,康桥情结贯穿在徐志摩一生的诗文中。

    1922年10月,徐志摩回国。在他回国之前,已经出现了两个颇具声势的文学社团,一个是1921年年初在北京成立的文学研究会,一个是同年7月在东京成立、很快移师上海的创造社。这两个文学社团可以说都是由五四运动精神催生的,都有不可抹杀的功绩。但赓续五四精神、影响广泛的还要数1923年徐志摩首倡成立的新月社。他是新月派的中坚分子,曾一度出任《新月》的主编。梁实秋晚年回忆说:“胡适先生当然是新月的领袖,事实上志摩是新月的灵魂。”

    领袖要的是德高望重,应者云从。而灵魂即生命,有他在,不管人多人少,这一轮新月升起落下、落下升起,运转自如;没了他,这轮新月只会落下,不复升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1931年11月,徐志摩遇难后,标志着新月派活力的《新月》月刊,虽经叶公超等人艰难支撑,终是气数已尽,不久便寿终正寝。

    徐志摩是这么悄悄地来,又这么悄悄地去了。他虽然不曾带走人间的一片云彩,却把永远的思念留给了中国诗坛。像徐志摩这样做一个诗人是幸运的,因为他被人们谈论。徐志摩以他短暂的一生而被人们谈论了这么久(相信今后仍将被谈论下去),而且人们的谈论中毁誉的“反差”是如此之大,这一切就说明了他的价值。不论是人们要弃置他,或是要历史忘掉他,也许他真的曾被湮没,但他却在人们抹不掉的记忆中顽强地存在着。

(摘编自韩石山《揭秘徐志摩的另一面》、孙晓娅《读懂徐志摩》等)

相关链接:①我觉得在他所有努力过的文学体裁里,他最高的成就是在他的散文方面。(梁实秋《谈徐志摩的散文》)②徐志摩是一位说不清楚的复杂的人。他的思想驳杂这一事实,长期受到了忽视。一些评论家论及他的艺术,往往以漫不经心的方式进行概括,判之以“唯美”“为艺术而艺术”一类结论;论及他的思想倾向,则更为粗暴,大概总是“反动、消极、感伤”一类。在徐志摩那里,由于视野的开阔,培养了一个世界性的文化性格。(谢冕《云游》)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影子

    刘建超

    老街有“三老”,老招牌、老古董、老学究。

    老街的门店多,许多都是老招牌。看着不起眼的小店,门口的招牌上却是乾隆康熙所赐,在老街度过岁月的李白、杜甫、白居易、郑板桥之类的文匠骚客,他们题写的招牌楹联,不经意间就会出现在犄角旮旯的小店中。老街的古物多,古董遍地都是。老街家里打一口井,就能挖透几个朝代。老街流传个笑话,两个青年打架,一个用铁锨拍人,结果人没有拍到,却拍倒了一段土墙。这个小青年就被逮走了——被他拍倒的是隋朝古城墙,国家重点保护文物。老街以前的私塾多,教书先生多,有许多还给皇亲国戚做过先生。所以,老街有着尊师重教的传统。

    霍老、乔老、贾老都是老街文化的标志性人物。在老街,只要是有沾点文化色彩的事情,三位老者是必被邀请的。三位老者都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往场合里一站,就觉得文风氤氲,儒气荡漾,场合就显得有了品位,提了档次。

    三位老者聚到一起,抱拳作揖,称兄道弟,一派和祥。其实,背地里谁也不服气谁,论年龄,三人同庚,出生月份不同;论资格,都是毕业于北京的名牌大学;论学识,也都出版过自己的文集著作。老街有场合时,请一位还行,如果是三位都到场,如何排座次就是个费死脑筋的问题了。常常是因为前后的次序不满意,有的老者就会拂袖而去,弄得主家不尴不尬。

    天下事没有难得住老街人的。有人就刨根问底儿,看看是谁最先发表过文章。三老提供的资料竟然都是同一年。那就看看谁发表的报刊级别高,居然也都是当年的《人民日报》。那就再看谁发表的文章字数多,三人都含糊着说记不清了,反正是版面挺大的。就有好事的人,去了京城的图书馆,查到了三老当年发表的文章,还复印回来了。结果是霍老的文章815字,乔老的文章770字,贾老的文章602字。霍、乔、贾的排序就被默认了。霍老自然就是德高望重的领头羊了。老街的一些脸面的事务,霍老也就当仁不让地坐在主席台子的中间。

    面子上的事情解决了,心理感受还是不舒服的。在有的场合上,有意无意地就会涌出点暗波。霍老若是发了言,乔老随后就会提点不同看法,与之“商榷”。乔老若是发言了,贾老也要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把乔老的意见给间接地损一番。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也都心照不宣,却能相安无事,得过且过。

    贾老心里最不安分。三个人当中,只有他年龄最大,比霍老早来到世上二十五天,比乔老早活了四十五天。贾老也比那两位早毕业一年,在学校也是一支笔杆子,若不是当年自己把不住滑,犯了点小小的作风问题,早留在京城混出个模样了。在老街混到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小三”,这让贾老很是不爽。排在老三,实际上就是个搭头,有你没你都一样。

    老伴最能理解贾老的心境,安慰他说,现在要看谁能熬过谁。我看那老霍老乔都不如你结实,好好锻炼吧,机会都是留给活得最长的人。贾老心中豁然开朗,制定了一整套的健身养身计划,把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出席一些场合,他就特别注意观察老霍老乔的状态,闲聊听他俩念叨这个脂肪高那个血糖高的贾老就特别受鼓舞,自己啥都不高,就是心气高。

    事情总是在发生着变化,先是霍老中风住院去世,乔老接替了一大堆的名誉头衔。后是乔老心梗,撒手人寰,贾老继承了一大堆名誉头衔。以后,只要有车接,有饭局还有点小意思,贾老都会显身于各种场合。

    贾老在场合上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正中间了。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似乎只是坐着,因为场合上的发言不是长官就是老板经理董事长,轮到贾老该说话时,就到了饥肠辘辘的开宴时分,个个都心不在焉,交头接耳,贾老也就没有了讲话的兴致。

    有一次,贾老坐在场合的中间,百无聊赖,忽觉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肉身,在场合上空游荡,看到自己的那副没有灵魂的空壳,就如同影子一样在耗费钟点。贾老恍然,其实在场合上,自己就是被用来做影子的。

    贾老觉得影子很好玩。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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