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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瓦房店市第三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90后”写作的兴起与文学的新变化

张颐武

    最近,大冰、卢思浩、张皓宸、沈煜伦、苑子文、苑子豪等年轻畅销书作者的新书,在短期内占据了当当、京东等图书销售排行榜的半壁江山。而“80后”的张嘉佳更是成为最近的最引人注目的作家。这些人在传统的纯文学领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关注,但他们在“80后”、“90后”的读者中都引发了相当大的反响。这些以“90后”为主的作者很多都是以篇幅短小、语言幽默与温和的小感伤相结合的方式来表现日常生活,这些作品有一点像过去的所谓“小小说”。但他们的写作很接近短小的段子,用一个小故事来表现温情和感伤的混合复杂的情绪。

    这些作者的作品受到年轻读者的欢迎绝非偶然。一方面是生活环境的影响。“90后”生活在中国发展比较顺畅的时候,温饱有余,受过较好的教育,没有遭遇大喜大悲,过着庸常的生活,日常生活中失个恋可能就是大事。反观过去,牺牲、苦难、生活的艰窘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他们的体验和前几代人不同,但同样有许多生活的挑战。因此写作是在当下的环境中出现。另一方面则是读者的需要,这些作者面对的读者主要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他们面临结婚生子、毕业就业、考试升学,有着人际关系、抗压能力不足等一系列的困扰,需要有文学作品来给他们更多的抚慰和激励。

    与韩寒、郭敬明这些早年成名的“80后”作家相比,张嘉佳等虽然年龄接近,但写作显然和他们不同,他们和“90后”的作者的写作相当接近。“90后”作家出来较晚,他们经历了长期的市场磨炼,从写段子开始,对市场的运作很熟悉,有高度的敏锐性。他们作品中反叛性不强,就是生活的平常性,人物也是不好不坏,有点小感伤、小同情,又有调侃机智,似乎对社会看透了的感觉。没有大喜大悲,写的就是生活中恋爱失恋等小波澜,这也是全球的中产生活的一种常态的表达。韩寒、郭敬明接触现实和“90后”还是有所不同,当时的文学界对这几位作者有相当的关注。但今天的新的作家则似乎仅仅存在于一个新的阅读空间之中,似乎完全和传统的文学界井水不犯河水,是完全平行发展的。

    有人就此说到纯文学不存在了,这显然是不合乎实际的。文学随着上世纪90年代市场经济的发展产生分化,一部分是纯文学,另一部分是通俗文学。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期间又产生了网络文学,目前这三部分是平行发展。莫言、刘震云、苏童等都在写作,纯文学仍然是很庞大的一块,2012年中国作家莫言还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90后”以及以张嘉佳为代表的一些“80后”作家的作品都和纯文学关系不大,这也是客观存在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到,对于这些年轻的畅销书作家,主流文学界和批评家们很少发声。当下这些年轻畅销书作家写的短小故事和段子,跟传统文学的结构模式不一样,没什么可比性,而且传统的纯文学在“90后”当中也没什么影响力。

    现在看来,虽然当下的“90后”作家和纯文学没有多少关系,但日后会有“90后”纯文学作家的出现。现在的“90后”写作能否成为经典也要看时间的检验,谁能脱颖而出,哪部作品能够流传千古,还要时间和历史去检验。比如金庸的武侠小说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节选自2016年1月13日《天津日报》)

(1)、下列所举现象,不属于标题所说“文学的新变化”的一项是(    )
A、“90后”畅销书作者的作品以及以张嘉佳为代表的一些“80后”作家的作品热销。 B、以“90后”为主的畅销书作者喜欢用小故事来表现温情和感伤的混合复杂的情绪,表现日常生活。 C、莫言、刘震云、苏童等一批作家在坚守纯文学传统,并且取得不菲成果。日后还会有“90后”纯文学作家的出现。 D、经过时间和历史的检验,一些走通俗路线的作品得到肯定,金庸的武侠小说已经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经典。
(2)、以下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大冰、卢思浩等年轻畅销书作者虽在传统纯文学领域几乎未受任何关注,但在“80后”、“90后”读者中却引发了相当大的反响,他们的新书短期便占据当当、京东等图书销售排行榜的半壁江山即为实证。 B、“90后”写作的兴起并得到热烈反响,与“90后”作者、读者过着庸常的生活,在生活中不轻易表露大喜大悲的激烈情绪有关。 C、尽管是“80后”作家,但张嘉佳与韩寒、郭敬明这些早年成名的“80后”作家相比,写作上有着明显不同,倒是和“90后”作家的写作相当接近。 D、韩寒、郭敬明的写作在当时的文学界曾引发了一定程度的关注,但如今的“90后”作家却基本上与传统的文学界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平行发展。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90后”以及以张嘉佳为代表的一些“80后”作家虽然也关注现实,但他们和莫言、刘震云等作家关注社会、关注现实的路径不同,其创作价值与传统文学相较望尘莫及。 B、一批年轻畅销书作者在“80后”、“90后”的读者中引发了相当大的反响,但喜爱纯文学作品的读者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关注。 C、“90后”作家作品反叛性不强的原因一方面是他们经历了长期的市场磨练,熟悉市场,高度敏锐,另一方面作品反映的是生活平常性的内容,无法体现反叛性。 D、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他们面临的生活困扰使得他们需要有文学作品来抚慰和激励,而一些“90后”作家作品中的内容恰好契合了这种心理需求。
举一反三
论述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家是游子的心灵港湾,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结。然而古往今来,少小离家建功立业,几乎成为一以贯之的文化传统。人生选择与内心情感逆向行驶,并非是因为不眷顾家园亲情,而在于炽烈情怀早已从乡土走向家国。

家国情怀,与其说是心灵感触,毋宁说是生命自觉和家教传承。无论是《礼记》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文理想,还是《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任担当,抑或是陆游“家祭无忘告乃翁”的忠诚执着,家国情怀从来都不只是摄人心魄的文学书写,更近乎你我内心之中的精神归属。那种与国家民族休戚与共的壮怀,那种以百姓之心为心、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就来自那个叫做“家”的人生开始的地方。

      《孟子》有言:“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家是国的基础,国是家的延伸,在中国人的精神谱系里,国家与家庭、社会与个人,都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小家”同“大国”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同命相依。正因为感念个人前途与国家命运的同频共振,所以我们主动融家庭情感与爱国情感为一体,从孝亲敬老、兴家乐业的义务走向济世救民、匡扶天下的担当。家国情怀宛若川流不息的江河,流淌着民族的精神道统,滋润着每个人的精神家园。

    家庭是精神成长的沃土,家国情怀的逻辑起点在于家风的涵养、家教的养成。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为基础,以治国平天下为旨归,把远大理想与个人抱负、家国情怀与人生追求熔融合一,是古人的宏愿,亦是今人传承家风和家教的本分。在传承优良家风中筑牢责任意识和担当精神,在正家风、齐家规中砥砺道德追求和理想抱负,在履行家庭义务中知晓责重山岳、公而忘私的大义,正是家风传承中所蕴藏的时代课题。

     “知责任者,大丈夫之始也;行责任者,大丈夫之终也。”责任和担当,乃是家国情怀的精髓所在。当我们专注于亲情眷念、自我圆满,不应忘了民生之疾苦同样关乎自我之荣辱。更好地兼顾小家与国家,将对家的情意深凝在对他人的大爱、对国家的担当上,人生才能真正达成圆满。从毛泽东“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的壮志豪情,到赵一曼“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的慷慨赴义,再到焦裕禄“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为民情深,常怀爱民之心、常思兴国之道、常念复兴之志,是共产党人家国情怀的生动写照。国而忘家,公而忘私,把个人价值寄托在对国家和人民的大爱与奋斗中,见证共产党人的忠诚信仰和无私情怀。以伟岸人格承接伟大担当,以家国情怀托举复兴使命,每个党员干部都应有这样的使命自觉。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精神有了归属,生命就有意义。家国情怀是一股永不衰竭的精神涌流,有了它的丰润,我们必能描绘大写的人生、成就不凡的意义。

(选自2016年01月20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李白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一个特征是多宏伟意象。他的诗中颇多吞吐山河、包孕日月的壮美意象,大鹏、巨鱼、长鲸以及大江、大河、沧海、雪山等,都是他喜欢吟咏的对象,气势磅礴,雄奇壮伟。

    李白拥有极广的胸襟和极高的视野,他蔑视权贵,睥睨一世,这体现在山水诗中,便形成了开阔明朗、浩淼空旷的意境。他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二个特征便是意境开阔。“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高山随着平原的到来而逐渐隐去,大江汇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这视野是何等的开阔。“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李白诗中的山水画面,写山的巍峨雄姿,写水的浩浩汤汤,视野开阔,一望无际,使人心旷神怡,这正是盛唐时代中的大气魄、大气象。

    盛唐诗歌的神韵,被李白发挥得淋漓尽致。“太白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以俊逸高畅为贵”指出了豪迈、飘逸是李白的一大风格。其山水诗中也有体现:“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帝子潇湘去不还,空余秋草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那样美的湖水,那样美的传说,空灵、明净,表现出一种超脱于尘世之外的皎洁明净的心境。“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他有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以其天真纯朴的童心,与山水冥合,字字流淌出俊逸风神和爽朗情韵。

    盛唐士人积极入世、进取的人生态度,在李白身上被理想化了。早在青年时期,他怀着“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的雄才大略,以兼济天下为己任,希望登上政治舞台做一番惊天伟业,而后功成身退。他这种“功成身退”的生命理念,正是对盛唐时代精神的独特表达。他幻想“平交王侯”“一匡天下”,仰慕鲁仲连、郦食其、范蠡,希望在风云际会中能遏上明德圣主。在过于理想化的人生当中,现实生活当然不断遭受失败,但他始终保持着自负、自信和豁达、昂扬的精神风貌。“他是把盛唐士人的入世进取的精神高度地升华了,带进了一个理想化的境界。”

    李白热衷功名,但是他傲骨铮铮,蔑视权贵,狂放洒脱。他渴望摆脱束缚,融入自然,毕生追求不受约束的逍遥的境界。在山水诗中也表现出他洒脱不羁的气质,傲世独立的人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是最直接的表白。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也称赞他的傲岸性格:“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人格中最突出的特点,便是独立不羁,不受任何约束。这是魏晋开始的人的觉醒发展至巅峰的产物,是盛唐精神的高度升华的产物。”

    盛唐时代的开放包容成就了李白,他是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他非凡的自负和自信,独立不羁的人格和豪放洒脱的气度,亦充分体现了盛唐士人的时代性格和精神风貌。李白把盛唐气象融合其独特的创作风格运用在山水诗的创作中,谱写了中国山水诗光辉灿烂的一页!

(选自陈立群《李白山水诗与盛唐气象》,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刚满10岁的女儿到上海迪士尼乐园游玩,却因为身高超过规定标准被要求补买门票。迪士尼在国外采取以儿童年龄为标准制定门票优惠政策,在中国则采取身高标准,这是典型的“双标”模式,属于歧视性政策。而之所以如此,则跟国内的儿童票价格优惠政策规定有关系,迪士尼表面上看并未违反规定,可这种做法对儿童来讲并不公平,部分发育较快、身高较高的儿童,本身年龄尚小,却要支付成年人的票价,无法享受优惠福利,显然是不合理的做法。

    2012年,国家发改委《关于进一步落实青少年门票价格优惠政策的通知》中,采取了“身高与年龄”的双轨制。景区和商家可以自行选择采取优惠政策方案,如此就会给景区和商家可乘之机,选择对自己更为有利的票价优惠模式,迪士尼就是因身高检票更方便快捷,管理成本更低,才选择以儿童身高为标准。

    显而易见,采取儿童年龄标准作为票价优惠政策,并不存在现实问题,身份验证技术也已逐步成熟,诸如儿童身份证、电子证件、户口本、人脸识别等,都可以作为儿童年龄的识别依据。关键是要实现公平性原则,让所有儿童都能享受到同等的票价福利。

(摘编自中国青年网)

材料二:

    儿童票是未成年儿童依法享受的票价优惠福利。从法治视角来看,以身高决定儿童票收取的规定违背了未成年人权益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从全世界范围来看,青少年法律或青少年政策都是以年龄作为界定标准。因此,儿童票收取以年龄为依据,是遵循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要求,是促进儿童福利政策公平化的举措,也是顺应公众普遍期待的改革方向。

    当然,以年龄为儿童票收取依据在现实中难免面临许多困难和问题,还需要我们在实践中不断加以细化,既保障儿童出行权益的公平平等覆盖,也照顾优惠政策在执行方面的可操作性。例如,可以通过学籍卡等证件证明乘车人的年龄,或者采取为身高超过一定标准的儿童办理特殊证件的方式,方便交通运营部门查验儿童年龄。

(摘编自光明网)

材料三:

放眼全世界,还没有哪一个国家,以身高来确定一个人是不是儿童,因为这不科学。人们之所以希望儿童票以年龄为标准,是因为现行的儿童票身高标准大大滞后于时代。随着时代发展,中国儿童身高已经大大提高了,对比一下《儿童身高体重标准表》就可以看到。其实,儿童票标准的核心不在身高年龄,而在于儿童福利的实现。只要实现了儿童福利,即便延用身高标准也无不可。只是身高标准要跟得上孩子个头,不能停留在上个世纪。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企业这么做了。譬如,目前交通企业多以儿童身高来制订票价,但考虑到儿童身高日益走高的趋势,铁路部门就把原先“身高1.1米至1.4米的儿童应购买儿童票”规定,改为“身高1.2米至1.5米的儿童,应当购买儿童票”。而国内一些公园,也已采取身高与年龄“双轨制”的购票标准。

    关注儿童票标准实质是关注儿童权益保护。法律调整更具有根本性,希望儿童票争议能由法律一槌定音。其实,以身高为准也好,以年龄为准也罢,关键是面对不断发展的社会形势,整个社会要把儿童权益保护真正落到实处。

(摘编自《法制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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