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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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巢湖市汇文实验学校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测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列小题。

人生课本

张丽钧

       我曾走进一位语文老师的课堂,听他讲季羡林的散文《幽径悲剧》。他带领孩子们读那一株长在燕园的古藤,读那一株在送走了严冬之后正报恩般地将满枝的花朵捧给人间却不期然被腰斩的古藤。

       季老的心,在那株无辜的古藤前悲哭哀号:“我不敢再看那一段悬在空中的古藤枯干,它真像吊死鬼一般,让我毛骨悚然。非走不行的时候,我就紧闭双眼,疾趋而过。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一直数到十,我估摸已经走到了小桥的桥头上,吊死鬼不会看到了,我才睁开眼走向前去。”

       齐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我身边有个漂亮的女生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一定是在笑那个自称“没出息”的作者,笑他如此胆怯,竟要闭着眼、数着数在一条死藤下通过。“哼,若是换了我,我会睁大眼睛哼着小曲儿通过的!”漂亮女生或许会在心里这样说。

       我忍不住也在心里与这个漂亮女生对话:“孩子,你怎样理解‘没出息’这个词呢?你真的以为那个‘经常为一些小动物、小花草惹起万斛闲愁’的人没出息吗?那么,谁是真正有出息的人呢?举刀砍藤的人就有出息吗?无视藤萝半开的花朵猝然失去春天的人就有出息吗?你今天在文中遇到的这个人,是个以为万物有心的人,是个愿意将心比心的人,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慷慨地付给了春天的万朵花开,嘱咐它们将自己的心思阐释出不同的芬芳与色彩。他有一些美妙心思,就挂在古藤半开的花朵上,当古藤惨遭杀害,他的心,当真就会疼痛流血啊……”

       如果一个深切地与大地万物互相拥有着的人被称作“没出息”,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成为这“没出息”的信徒呢?还有,孩子,你以为你能哼着歌在死藤下通过就叫“勇敢”吗?你可知道,值得推崇的“勇敢”,原应是老子所说的那种“勇于不敢”啊!勇于敢,是低难度的;勇于不敢,才是高难度的。心存敬畏,方能勇于不敢;勇于不敢,方能神勇无敌啊!

       你又在和大家齐读了:“它的灵魂死守在这里。每到月白风清之夜,它会走出来显圣的……”

       孩子,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我曾走进高一的语文课堂,听老师讲亚伯拉罕·迈克尔·罗森塔尔那则著名的新闻《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毒气室,焚尸炉,成堆的头发,婴儿的鞋子。400万个生命……“导游也无须多说。他们只消用手指一指就够了。”令人发指的暴行,让朗读课文的男生声音颤抖。

       终于,她出现在了罗森塔尔的笔下。罗森塔尔写道:“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丰满,可爱,皮肤细白,金发碧眼。她在温和地微笑着,似乎是为着一个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而微笑……”老师用PPT展示了她的照片,她那不合时宜的美丽与微笑穿越时空,击中了这间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她为什么会微笑呢?在这样的时刻,她为什么还会怀有‘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呢?她那‘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呢?”老师抛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一个女生说:“我觉得她很像刘和珍,坦然面对死亡,丝毫也不惧怕。她的微笑是勇敢的微笑。”

       一个男生说:“她一定是看到了曙光!她坚信,法西斯的暴行不可能太持久,人民终会取得胜利。她的微笑是自信的微笑。”

       ……

       老师说:“孩子们,对于那一抹微笑的真实内涵,也许你们猜对了,也许你们没有猜对。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是,关注这一抹微笑、解读这一抹微笑,这个过程多么珍贵啊!你要用自己的心,去贴近那个姑娘的心,感觉到它真实的跳动。当你萌生出了为这一抹微笑写一首小诗的冲动时,那么我想,那个姑娘是欣慰的,罗森塔尔是欣慰的,你的祖国是欣慰的,你的老师是欣慰的……”

(选自《小品文选刊》,有删改)

(1)、本文以“微笑”为线索叙述了两种笑,作者对这两种笑持什么态度?请结合文章内容填写表格。

两种“笑”

作者对“笑”的态度

课堂上女生的笑

文中姑娘的微笑

(2)、“齐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我身边有个漂亮女生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她在笑什么。”结合上下文,说说这个漂亮女生为什么笑?
(3)、文中的画线句子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有什么作用?
(4)、“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究竟相信什么?
(5)、结合全文,说说你在“人生课本”中所得到的启示。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阅读下文,完成下面题目。
我想听听你唱歌
刘卫平
两年以后,陈处终于来到了羊谷山村。
小车在坑坑洼洼的泥石公路上跑了老半天,才在一个四野看不到人的地方停下来。天上飘着绵绵不断的毛毛雨。陈处下了车,踮脚站在泥泞四溢的乡村公路上,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凹隐在山冲里的小村庄。
从公路到村里还有一段山路要走。陈处一边走,一边向路上遇到的几个农民打听谢小华的家。  
呶,就是村里最后头那栋房子。
陈处看清了,那几乎是村里唯一的茅草屋。
整日在城里上班的陈处,与羊谷山村挂上钩,与羊谷山村的那栋茅屋挂上钩,或者更直接地说,与茅屋里的女孩儿谢小华挂上钩,这事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扶贫基金会与偏远山区的贫困学生开展一对一帮扶活动。陈处帮扶的对象就是羊谷山村的谢小华。名单是由基金会统一定的。陈处按规定每学期开学前给谢小华寄200元钱。
谁料谢小华这女孩儿挺让人上心的。每隔一月两月,谢小华来一封信,向陈处报告她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谢小华在信里说:尊敬的陈伯伯,这学期期中考试考完了,我考了班上的第三名。
陈处回信:加油,等你考第一名了,我来看你。
陈处随信给谢小华寄200元,作为奖励。
谢小华又来信了,陈伯伯,我们放寒假了。村里回来了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说我有唱歌的天赋,要我买把小提琴,好教我学音乐……
陈处又寄了200元。陈处在回信里说:去学吧,下次来时,我想听听你唱歌。
陈处的眼前,甚至很清晰地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欢快地唱着歌的山村小姑娘。
当谢小华再次来信时,陈处多了一份担心。因为谢小华在信里说:陈伯伯,昨天我上山砍柴,肩上被蛇咬了一口,半边脸都肿了。脸肿得老高,只怕以后唱不成歌了。
陈处又寄了200元,要谢小华拿去治伤。陈处回信说:你的脸会好的,以后还可以唱歌的。下次我来,好好看看你的脸……  
两年了,终于来到了这羊谷山村!谢小华的学习怎么样了?她脸上的肿早消了吧?她唱歌唱得好听吗?
这回,一定要好好听听她唱歌!  
敲了好一阵门,里面才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陈处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的妇人是谢小华的娘,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仿佛一碰就会碰出一个洞来。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邻居。
陈处左右观望,没有他想见的女孩儿。
谢小华不在家。
通过和她娘以及邻居们的交谈,陈处才知道事情和他想像中的大不一样。
谢小华早就不读书了?
在陈处和谢小华结对帮扶才一两个月后,谢小华的父亲一次在山上砍树时被倒下的大树压死了。那时候,谢小华的娘卧病在床已有几年。她娘那病,每月要一百多块钱的药来维持。
司机问:陈先生寄来的钱没给谢小华读书?
陈处说:都给你买药了是不是?
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买小提琴吗?
陈处说:她是找借口要钱给你买药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被蛇咬伤过吧?
陈处说:她的脸没有肿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显然有点气愤了。他说:原来你们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陈处摆摆手,让司机平静下来,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司机仍然无法平息怒气,司机对转身的陈处说:陈先生,我们走?  
陈处再次摆摆手,问:谢小华哪里去了?
旁边的邻居说:她到后山割草去了,她家一对猪靠她喂的。
陈处出来,抬头望望,往后山方向走去。
刚出村,陈处蓦然看到一百来米远的山坡上,有一个女孩儿坐在一块山石上。石头高高地从土里长出来,女孩儿坐在上头,安然地唱着歌。
天上的毛毛雨仍在下。
女孩儿的歌声穿透薄薄的雨幕,悠然而至。
陈处循着歌声走去。100米,80米,50米……  
陈处离女孩儿越来越近。
还差二十来米远吧,女孩儿突然站起来,跳下石头,沿着横贯山坡的小道,飞奔而去。
陈处愣愣地望着奔跑着远去的女孩儿,耳里满是女孩儿的歌声。那是一首名曰《戒指花》的歌,有几句歌词,陈处记得很清楚:
你说你想听听我唱歌
你说你想看看我的脸
我不能唱歌给你听
因为一唱我就要流眼泪
我不能让你看我的脸
因为一看我就要流眼泪

阅读下面的文 章,完成下列小题。

底线

冯骥才

    ①一个物欲的时代和一个非物欲的时代,人的底线是不同的。社会的底线也在下降。所谓社会底线下降,就是容忍度的放宽。原先看不惯的,现在睁一眼闭一眼了;原先不能接受的,现在不接受也存在了。在商业博弈中,谎话欺骗全成了“智慧”;在社会利益竞争中,损人利己成了普遍的可以获利的现实;诚信有时非但无从兑现,甚至成为一种商业的吆喝或陷阱。在这样的社会生态中,人的底线不知不觉在下降。

    ②可是这底线就像江河的水线,水有一定高度,船好行驶,人好游泳。如果有一天降到了底儿,大家就一起陷在烂泥里。我们连自己是脏是净是谁也不知道了。

    ③所以,人总得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线。其实这底线原本是十分清楚的。比如人不能“见利忘义”“卖友求荣”“卖国求荣”“乘人之危”,不能“虐待父母”“以强凌弱”“恩将仇报”“落井投石”,还有“不义之财君莫取”“朋友妻不可欺”等等。

    ④这个古来世人皆知的底线,也是处世为人的标准,似乎已被全线突破了。

    ⑤底线无形地存在于两个地方。一在社会中,一在每个人心里。如果人们都降低自己的底线,社会的底线一定下降。社会失去共同遵守的底线,世道人伦一定败坏;如果人人守住底线,社会便拥有一条美丽的水准线——文明。因此说,守住底线,既为了成全社会,也是成全自己。

    ⑥然而,这两个底线又相互影响。关键是在碰到低于你的底线时,你是降下自己的底线,随波速流,还是坚守自己的底线,洁身自好?有人说,在物欲和功利的社会里,这底线是脆弱的。依我看,社会的底线可能是脆弱的,人的底线依旧可以坚强,牢固不破。

    ⑦底线是人的自我基准,道德的基准,处世为人的基准。

    ⑧人的自信是建立在底线上的。没有底线,一定会是一塌糊涂的失败的自我,乃至失败的人生。有底线,起码在“人”的层面上,获得了成功的自我与成功的人生。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下列问题。

父亲,让我抱抱你

汤小小

    ①家乡有一个古老的传统,每年元宵节,都要把龙灯舞起来,预祝一年的好收成。

    ②对于孩子来说,这真是个欢天喜地的节日,龙灯到哪里,孩子们就跟到哪里。但是,看龙灯的人那么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小孩子个子矮,想要看得清楚,只得坐在父亲的肩头。

    ③每到舞龙灯的时候,总能看到孩子们像一面面骄傲的小旗帜,飘扬在父亲的肩头或怀抱。

    ④父亲也会把年幼的我抱在怀里。我嫌他抱得太低,嚷嚷着再高点,他就把我举起来,举过头顶,我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无比开阔。父亲举累了,想要放下来一会儿,我就会吵闹不休,父亲无奈,甩甩酸痛的胳膊,再次将我举起来。

    ⑤孩子玩兴浓,玩到半夜,依然兴致不减。父亲第二天还要工作,哄我回家睡觉。好话说尽,我却不依不饶。父亲无奈,只得抱着我,继续跟随龙灯到处走。直到我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把我抱回家。

    ⑥我在父亲怀里慢慢长大。很快,就和父亲齐肩了。很快,就再也不需要父亲的怀抱了。

    ⑦长大的鸟儿总要飞出去,我飞得很远,将父母和家乡都远远地抛在身后。

    ⑧城市里的生活,精彩而繁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去,总发现父亲一年比一年苍老,一年比一年瘦弱,问他的身体状况,父亲总是笑着说:“硬朗得很,没事儿!”

    ⑨等到有事儿时,已经不可挽回。

    ⑩父亲忽然中风,半身不遂,需要借助拐杖才能艰难地走几步。他每日躺在床上,精神一天天地萎靡,肌肉一天天地收缩,看上去,彻底像个七十岁的小老头儿。那年元宵节,我特意在老家度过,想要多陪伴父亲一些日子,或许这样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多了。夜幕降临时,外面已经锣鼓喧天,舞龙灯的汉子发出雄壮的吆喝声,烟花在天空绽放,将夜色染得五彩缤纷。

    ⑪已经好多年没有看龙灯了,我听着那些熟悉的声音,默默地出神。

    ⑫父亲说:“去看看吧,可热闹了。一年就这一回,不看多可惜。”他还记得,我最喜欢看龙灯。我起身,看着父亲孤独的身影,打消了一个人出门的念头,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我们一起去。”

    ⑬大概,父亲等着这句话很久,他居然没有拒绝,真的在我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出了门,朝人群里走去。

    ⑭站在人群里,才猛然发现,父亲居然变得如此矮小,四周都是比他高大的人,他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到龙灯的影子。

    ⑮“爸,我抱你看。”我本能地脱口而出。这句话,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父亲的位置已经互换了呢?而父亲听到这句话,愣怔几秒,然后拼命摇头。我却已经弯下腰,张开双臂,环住父亲的身体,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父亲居然那么轻,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被儿子这样抱着,父亲有些扭捏,但能看到那舞出各种花样的龙灯,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没多久,就要求不让我抱了,他说:“别累着你。”

    ⑯父亲那么瘦小,而他的儿子已经那么强壮,怎么会累着呢?

    ⑰想起小时候,在父亲怀里的各种耍赖撒泼,忽然觉得很难过。孩子向父母索取时,总是理直气壮,毫无顾忌。而当他们向父母还债时,父母总担心他们太辛苦,总是时时处处为他们着想,试图为他们减轻负担。

    ⑱看着父亲枯瘦的身体,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把它们强行吞咽,然后笑着对父亲说:“好,那我们回去。”

    ⑲既然他不希望累着自己的儿子,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遂他的心意。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6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冷雨热茶

    ①夏夜,一场暴雨扑灭了北家的燥热。我从单位由来,顺着街边是⑤椎的水常标进了最近的一处公交站,耳边传来一阵鸣笛声。我拾头一看,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缓缓靠近。

    ②我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还是或躲过暴雨,身上被淋透了。“小伙子,淋湿了吧!”一口标准的北京话,我抬头一看,灰白色的寸头,眼睛眯成一弯月牙的司机正看着我,满脸热情。其连皱纹也显得红润饱满

    ③我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浑身发冷。正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蜷一会儿,等待到家,忽然,一个暖水壶递到我眼前。“冷吧?喝口热茶!”司机师傅左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右手也不加从哪里掏出个暖水壶在我面前晃悠着,示意我喝一口。我连声道谢,赶紧打开喝了一口,一个暖流直达心田,深身舒服。

    ④嘿!怎么样?我这茶可是好茶!“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算是爱喝茶的人,然而眼前的这一壶茶,点实在是难以判断。能喝出来,这是绿茶,但闷泡时间太长,管你什么明前雀舌,还是雨前甘露,早已喝不出滋味来。但在这一刻喝下的这一口,就如来自天堂的甘露,令我感到极大的幸福。“嗯!好茶!好茶!”我把暖水壶还给他,竖起大拇指,一半真心,一半礼貌。

    ⑤“哟!看来我泡得还算时路子!实话跟您说,其实这茶是别人给我的,好在哪儿我也不如道,要不您给我说说?”一听我的评价,司机师傅来了兴致。

    ⑥我没敢接话,赶紧试着岔开话题:“这么大的雨您还出车?”话一出口,他脸上的热情好像在一瞬间消退了,他用右手拍了拍怀里的暖水壶,说:“明天啊,我这辆车,连同我这个人,要一起退休啦,”他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偏偏今儿下这么大雨,我后来一想,都最后一天了,下冰雹也得出车啊!”

    ⑦我问他:“您开了多少年出租?”他答道:“跑了15年出租,到明天我正好满60,嘿嘿!退休!”我算了算,又问他:“那您之前做什么呢?”

    ⑧他打开话题,跟我讲起自己的奋斗史来。他出身工人家庭,子承父业,在首钢当了十几年工人。“我是个爱自由的人啊!后来就辞职了,出来做生意。不过,我这人太实诚,干买卖总吃亏。”说罢自己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腼腆。不等我问,他接着又说:“我干买卖那会儿,我一哥们儿,老于,就在开出租了,一个月万儿八千的不是问题。他一直让我跟他一起干,但是我倔啊,要自由啊,就一直没干。后来钱亏没了,婚也离了,才又想起他来。他倒是够意思,还让我跟他一起干。”

    ⑨“您这哥们儿提够意思啊。”我说。“可不!他喜欢喝茶,每天交车的时候就泡壶茶留在车上给我,说晚上喝了不困。”我总算知道了这热茶的来历。

    ⑩“我跟他特有意思,每天都见,又每天都不见,见面不到五分钟就交车走人。倒是他这个茶我喝了15年,对茶比对他有感情。”说罢,他又嘿嘿地笑起来。“等你们俩退休,就可以好好喝茶啦。”我笑着说。

    ⑪“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老于,他年前生病,死啦!”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你说他一开出租的,最后脑袋里长一东西。我都想问问他,你开车的时候都在瞎琢磨啥?”他的语气好像在认真地质问老于,怎么就生了病呢?吧嗒了一下嘴,他又说,“后来这个车我就接过来了,还是晚上开,白天太堵了!我嫂子把他剩下的茶叶都给我了,但是,我十几年都喝现成的,不会泡啊!弄了半天也不是那个味道。”

    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个人同时陷入了叹息。沉默了半晌,我到家了,雨势之体于小了一些。

    ⑬这座城市故一夜暴雨冲刷得一片狼藉,天亮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坐在窗边,鬼使神差地泡了一杯绿茶。我知道,今后北京的街道上,又少了一辆出租车。它们的外表一模一样,内里却有不同的温度,唯有在冷雨之中,才能显现出来。

    ⑭漫漫人生路,命是冷雨,情是热茶

(作者:熊德启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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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猖会》(节选)

因为东关离城远,大清早大家就起来。咋夜预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20,已经泊在河埠头,船椅、饭菜、茶炊、点心盒子,都在陆续搬下去了。我笑着跳着,催他们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脸色很谨肃了,我知道有些蹊跷,四面一看,父亲就站在我背后。

“去拿你的书来。”他慢慢地说。

这所谓“书”,是指我开蒙时候所读的《鉴略》21。因为我再没有第二本了。我们那里上学的岁数是多拣单数的,所以这使我记住我其时是七岁。

我忐忑着,拿了书来了。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我担着心,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两句一行,大约读了二三十行罢,他说: “给我读熟。背不出,就不准去看会。”

他说完,便站起来,走进房里去了。

我似乎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然是读着,读着,强记着,——而且要背出来。

粤自盘古,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开混茫。

就是这样的书,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别的都忘却了;那时所强记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齐忘却在里面了。记得那时听人说,读《鉴略》比读《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为可以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那当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粤自盘古”就是“粤自盘古”,读下去,记住它,“粤自盘古”呵!“生于太荒”呵!……

应用的物件已经搬完,家中由忙乱转成静肃了。朝阳照着西墙,天气很清朗。母亲、工人、长妈妈即阿长,都无法营救,只默默地静候着我读熟,而且背出来。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他们都等候着;太阳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经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来,拿书走进父亲的书房,一气背将下去,梦似的就背完了。

“不错。去罢。”父亲点着头,说。

大家同时活动起来,脸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工人将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贺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头。

我却并没有他们那么高兴。开船以后,水路中的风景,盒子里的点心,以及到了东关的五猖会的热闹,对于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直到现在,别的完全忘却,不留一点痕迹了,只有背诵《监略》这一段。却还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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