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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2017-2018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模拟检测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个走运的人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儿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着笑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小草。

    “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儿,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摘自《微型小说选刊》2011·23期,有改动)

(1)、小说围绕“我”与女店主的交往,写了四件事。请概括其中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被女店主编织的精巧笔袋所吸引,买下了笔袋。

第二件事:

第三件事:

第四件事:“我”送照片给女店主,并怂恿她去登黄山。

(2)、小说中的女店主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结合具体内容简要分析。
(3)、结合语境,品析文中画线的句子,分析其表达效果。
(4)、“香樟树下”也可作为这篇小说的标题,你喜欢哪个标题?请说明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飓风:自然的暴力
①2004年是否是飓风之年?如果你生活在美国,你的回答无疑是肯定的,因为在1个月内,佛罗里达州已经3次遭遇飓风袭击,造成上百亿美元的经济损失。由于美国人主宰着世界媒体,飓风的消息在全球引起广泛关注。现在,第4个热带风暴珍妮又袭击加勒比海局部地区,它带来的暴雨和洪水在海地造成上千人死亡或失踪,使更多人无家可归。热带风暴和飓风到底是什么系?              ?            ?
②飓风是一种热带气候,它是热带海洋上的一个强低气压区,被狂暴的旋转风包围。在北大西洋、在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的东北部太平洋以及东经160度以东的南太平洋上,它被称为台风,在印度洋上又被称为旋风。
③当热带气旋的风速达到每小时120千米,就正式称为飓风,风速在每小时120千米以下都称为热带风暴。每年,热带地区海洋上产生大约100个热带风暴,其中约50个达到飓风强度。飓风一词源于“Hudcan”,是加勒比海传说中的邪恶之神。
④飓风的形成需要精确的气象条件:海平面温度需要高于26.5℃。它们的动力是水蒸气释放的能量:温暖的热带海平面上的空气吸收海水热量后迅速旋转上升,形成一片超低压区域,成为风暴眼。
⑤飓风季节从6月1日开始,持续到11月30日结束,最具破坏力的飓风通常出现在8月中旬至10月中旬。
⑥首先,在最极端的情况下,飓风可产生最高速度每小时320千米的强风,只有最坚固的建筑才能抵挡如此强的风。其次,它们总是携带暴雨,可能引发灾难性的洪水。第三,最为可怕的是,飓风有时会引发风暴潮现象。所谓风暴潮就是狂风和超低气压携手造成的海平面上升。上升的高度最高可达到7.5米。飓风推动水位提升的海水抵达海岸可能造成洪水滔天。
⑦飓风一旦抵达陆地,由于断绝了热海水提供的热能,通常迅速偃旗息鼓。但是,如果在开阔的海洋上,则可持续两个星期,甚至1个月。
⑧科学家试图弄清楚海面温度如何影响热带风暴的形成。部分影响是直接的:海面热水相当于飓风的燃料;但是,专家相信飓风的形成并非如此简单。海面温度变化总是伴随着部分大气变化,而大气变化又会影响海洋信风的强弱和降雨量的多少。1999年9月15日,联合国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预测在21世纪,全球气候变暖将导致更频繁、更严重的热带风暴、洪水、龙卷风。气象学家彼得森说:“我们确实知道,飓风的猛烈程度与海水温度直接相关。如果全球气候变暖的趋势持续下去,造成海水温度上升,更多、更强的飓风将接踵而至。”但除了人类的影响,各种自然循环同样影响着热带风暴的形成。比如说,当厄尔尼诺——赤道东太平洋南美沿岸海水温度激烈上升的现象——出现时,高海拔风向受到影响,这时大西洋上产生的热带气旋相对较少。飓风的形成同样与同温层风向、海洋局部区域温度、西非的降雨有关。
⑨2005年的风暴有:阿琳、布雷特、辛迪、丹尼斯、艾米丽等。造成严重损失的飓风有卡特里娜飓风、丽塔飓风,二者分别是今年大西洋上的第11次和第17次热带风暴。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相关问题。
                                                                                                每一棵草都会开花
         ①去乡下,跟母亲一起到草地里去。惊奇的发现,一种叫牛耳朵的草,开了细小的黄花。那些小小的花,羞涩地藏在叶间,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我说,怎么草也开花?母亲笑着扫过来一眼,淡淡说,每一棵草,都会开花的。愣住,细想,还真是这样。蒲公英开花是众所周知的。开成白白的绒球球,轻轻一吹,满天飞花。狗尾巴草开的花,就像一条狗尾巴,若成片,是再美不过的风景。蒿子开花,是大团大团的……就没见过不开花的草。
         ②曾教过一个学生,很不出众的一个孩子,皮肤黑黑的,还有些耳聋。因不怎么听见声音,他总是竭力张着他的耳朵,微向前伸了头,作出努力倾听的样子。这样的孩子,成绩自然好不了,所有的学科竞赛,譬如物理竞赛,化学竞赛,他都是被忽略的一个。甚至学期大考时,他的分数,也不被记入班级总分。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残疾,可有,可无。
        ③他的父亲,一个皮肤同样黝黑的中年人。常到学校来看他,站在教室外,他回头看看窗外的父亲。也不出去,只送出一个笑容。A那笑容真是灿烂。盛开的野菊花般的,有大把阳光气息在里头。我好奇他绽放出那样的笑容。问他,为什么不出去跟父亲说话。他回我,爸爸知道我很努力的。我轻轻叹一口气,在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伤感。并不认为他,可以改变自己什么。
        ④学期要结束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生手工竞赛,是要到省里夺奖的。这关系到学校的声誉。平时的劳技课,都被充公上了语文、数学,学生们的手工水平,实在有限,收上去的作品很令人失望。这时,却爆出冷门,有孩子送去手工泥娃娃一组,十个。每个泥娃娃都各具情态,或嬉笑,或遐想。活泼、纯真、美好,让人惊叹。作品报上省里去,顺利夺得特等奖。全省的特等奖,只设了一名,其轰动效应,可想而知。
        ⑤学校开大会表彰这个做出泥娃娃的孩子。热烈的掌声中,走上台的,竟然是黑黑的他——那个耳聋的孩子。或许是第一次站到这样的台上,他神情很是局促不安,只是低了头,羞涩地笑。让他谈获奖体会,他嗫嚅半天,说,我想,只要我努力,我总会做成一件事的。B刹那间,台下一片静,静得阳光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⑥从此面对学生,我再不敢轻易看轻他们中任何一个。他们就如同乡间的那些草们,每棵草都有每棵草的花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牛耳朵,也会开黄的花,藏在叶间,开得细小而执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俺爹俺娘

      爹娘在一起生活了整整72年。

      72年,就人的一生而言,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虚岁17的爹和虚岁19的娘,便在吹吹打打声中成亲了。

      成亲那天,娘身穿福义褂、福义袄和福义裙,头蒙红布,脚穿三寸绣花鞋,坐着花轿来到我家。迎亲拜堂的爹,身穿大褂,头戴洋草帽,脚蹬黑布靴。爹回忆说,这顶洋草帽还是从20里以外的他舅家借来的。当拜完天地,进入洞房,给娘掀开蒙头红布的时候,爹才知道娘长得啥样。

      娘当时低着头,眼睛直往脚下看,新郎到底啥模样,她连瞅都没瞅一眼。

      一连几天,新郎新娘不说一句话。爹一大早就外出干木匠活,中午、晚上回来,娘已做好了饭。爹和爷爷奶奶在桌上吃,娘走到锅台边上吃,还是不说话。两年后,两人才开始说话,第三年上有了我大哥,家里才有了点欢乐气氛。

      “你咋能憋那么长时间不跟爹说话呢?”我问娘。

      娘说:“他动不动就吵人,不想答理他。”

爹11个兄妹,就剩了他一个,爷爷奶奶宠着他。他脾气倔,爱吵人,有一次,爹还打了娘两巴掌。娘烦透了,竟喝下一灯煤油。幸亏家里人发现早,给她往嘴里灌绿豆水和白炭土(一种白色的土,传说这种土和绿豆水能解毒),娘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才保全了性命。

      我问爹娘,你们想到过离婚吗?

      爹说:“没有,咱家不兴这个。结了婚就像钉子砸到木头里,离啥婚。”

      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不都是这样。唉,俺这一辈子也受够他的气了。”

      以后日子长了,他们总算“磨合”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爹烦了,吵几句,娘装作没听见就过去了,不计较言语高低。

      过日子嘛,天天一个锅里摸勺子,也还会出现一些矛盾。

      有一年快过春节了,舅舅到我家,说我姥姥的祭日快到了。娘对爹说,把橱子里那包饼干让他舅捎回去,给他姥姥上坟吧,他姥姥一辈子没见过饼干。爹没说什么,就算答应了。过了几天,爹突然跟娘吵了起来:

      “今天啥日子,你忘了?”

      娘一想,坏了,今天不是我奶奶的祭日吗!趁天还没黑,赶快打发外甥女桂花去上坟。爹觉得不出气,又跟着吵了一句:

      “光想着你娘,忘了俺娘了!”

      娘闷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二天便病倒了。

      我和姐姐赶回家,商量着怎么说说爹,让他改改爱吵人的脾气,没想到进屋一看,爹守在娘的床前又喂药、又喂饭,还不时拉过娘的手抚摸着。

      “爹,你不是常说‘事多伤心,话多伤人’吗?以后你不要……”

      我还没说完,爹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便打断我的话:

      “今年咱那庄稼长得不孬,能过个好年了。”又东扯西扯说开了别的。说完后,又要抢着去烧火做饭。这对 从来不下灶的爹来说,可真难为他了,我和姐姐又赶紧抢着去做。

      娘也猜出我和姐姐要劝说爹的心思,便对我们说:“别怪你爹,谁还没有个脾气,他平时说话就扩着个嗓门喊,就像打架似的,可他心不坏。俺还怕他不吵呢,听他嗓门一小,就是身体有毛病了。”

      听了娘的话,我和姐姐偷偷笑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年纪大了,爹娘变得形影不离。我和二姐在外工作,把爹娘一块接出来住几天还行,要是只接出一个来,在外的一个就挂念家里的一个。邻居大婶跟爹娘开玩笑说:“你老两口属刺猬的,身上都有刺,却谁也扎不着谁。”

      爹听了,笑着说:“这叫‘秤杆子不离秤砣,老汉不离老婆’,你懂吗?”

      这就是我的爹和娘。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怒从黄河来

蒋建伟

    ①清瘦、苍凉,即使是一棵,也在努力高举着一团白亮亮的雪花,一路裹挟着黄河的怒气——它们如同燃烧的白火焰,撕咬着,拼生赴死,奔向大海……终于,下起了一场大雪。在寒冷中,它们一棵紧挨一棵,一朵雪花开在另一团雪花里,一种倔强生发出另一种倔强,一群群、一群群在黄河口站着,一言不发地站着,站成了一股股排山倒海的雪浪——看哪,那寒风中呼啦啦怒放的芦花,那大批向东、大雪一样咆哮的芦苇荡!

    ②芦苇荡的美,不只春夏时节,更在于晚秋的芦花。当所有的寒冷挥师南下,气温一天比一天凉,百花缓慢地谢了,谢到最后,只剩下了这一种花。风起一刹那,全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雪的天堂,那么美,那么纯,那么亲!

    ③风,往风的漩涡中心刮,越刮越毒。我们的头发和衣服被刮乱了,我们像一个个棋子似的,在船的甲板上弹跳不止。游船属于中型船,有马达,客舱可乘坐50人,顶上一棚,为特殊加厚钢板,听说上头是一处小型观景台。我们兴奋着爬上去,看黄河入海。

    ④滩涂之上,野生的芦苇荡随处冒出来,每一棵,都高举着雪花一样白的花,不分东西南北地盛开着、怒放着,大风刮过,就像下大雪一样,好家伙,一下子就是15万公顷。尤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边,数不尽的芦花见证了黄河入海时那动人的一瞬:黄河水裹挟着大量黄色的泥沙奔腾向东,迎面冲向一排排隆隆作响的蓝色海浪,蓝色几欲要抱住黄色,黄色不停地向蓝色发泄着怒火,一个劲拼命挣扎,直到渐渐失去了力量……在这个地方,大海把宽容留下,黄河把野性留下。芦花的母性,这个民显现了出来:它们,婷而不媚,挺而不屈,寒而不冷。

    ⑤船颠簸摇晃得厉害,站都站不稳,大风再那么一刮,谁都会担心自己一不上心被风刮跑了。我牢牢抓住白色的铁栏杆,迎着大风呼吸,和旁边的朋友高声说着话,但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只能借助眼神、手势以及肢体许多的夸张动作,努力想告诉对方什么,想听到对方的一些什么,哪怕是——哪怕一场徒劳。我们此行,是去看黄河入海的壮观景象,感受一下大海的大和黄河的黄,可是,风多么大呀,黑蒙蒙、灰蒙蒙的水色这中,黑色和灰色倒成了主导,哪里有黄?哪里有蓝呢?

    ⑥不,我分明看到了另一副壮烈的面孔,那是至死都在愤怒中煎熬、不甘、不屈的黄河!连大海都敢冲撞的黄河!那河道,那怒吼,那九曲十八弯,那退潮后的河底的龙脊,是铁了心的牛,是犟了性的驴,使出了浑身上下的劲儿,一股股,一阵阵,一声声,一天天,一年年,后浪追赶着前浪,一股脑儿朝前冲……冲!这充满血性、义气的一个字,是黄河的秉性,中国人的秉性!

    ⑦船开始“哒哒哒”着调头、回返,想必船老板看这鬼天气也悻悻然,只得无功而返。不过,很多游客却盼望着好天气能突然出现,船老板回心转意。虽一个个满脸的遗憾,却不肯下到船舱里去,想一想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呢?等了半晌,终究没个什么结果,渐渐地,人群开始稀了,不似刚才那般肩擦肩、脸碰脸了,有人开始下去了,接下来是第二三四五个,直到我猛一抬头,发现只剩下我们一行的五个人了。

    ⑧其中的一个朋友,穿西装、打领带、皮鞋贼亮,他拎了一部专业相机凑过来,也不说话,径自盯着我的脸,5秒钟,想从中寻找出一种遗憾的感觉来,因为他们都来自当地,只我一个外地人,外地人看不到入海的黄河,难道不遗憾得要死?不过很抱歉,他连哪怕一丝也没有找出,后来自己偷偷藏起了尴尬的眼神,仓皇之间丢下我。

    ⑨其实,他不知道我此行的最大收获——我看到了一条喝醉了酒的黄河、咽下血牙的黄河、发了怒的黄河、冲向大海的黄河!他更不知道,正是因了黄河的这种野性,这种大气磅礴的怒气,繁衍出了一片片野性的芦苇荡,凝结成一个民族的血性……

    ⑩这一刻,我多想指着黄河口那么多浩瀚的芦花,把它们骨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讲给他听。从大河到大海,从一个烈女子般的芦花到一个伟大的民族。这一路上,到处都在飘飞着芦花大雪,为什么芦花会如此不惧生死?为什么野生的力量会如此排山倒海、不可阻挡?答案只有一个:“怒从黄河来!”

(选自2014年4月2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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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可乐

    我七岁那年,故乡的夏天炎热异常。没有一丝云朵,天空在灼热的阳光里呈现空洞的蓝色,空气中翻腾着热浪。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是蔫蔫的,失去了往常的活力,除了那些整日泡在海水里的孩子们。A这一年的夏天,我再也没有走近大海,没有在沙滩上和小伙伴们追逐嬉闹,没有像一尾活泼的小鱼尽情遨游在无边的海水中。我知道,所有的欢乐都已随着春天的一场噩梦灰飞烟灭了。B尽管我还是个孩子,却已深知悲伤与羞耻,我甚至拒绝在夏天穿短裤,害怕我丑陋的脚踝在众人的视线里暴露无遗。C

    (那段热得让人窒息的日子里,我每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早早地拄着拐杖离开家,慢慢走到田地尽头的堤坝边。我的爷爷已经坐在那里抽烟,准备开始一天的辛劳。我艰难地坐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眺望远方睡眼惺忪的大海。蔚蓝色的波浪缓缓起伏,在爷爷淡淡的烟草味里发出梦的呓语。也许,只有这一刻的单纯和宁静,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心里的哀愁与无助。

    那天,我正望着蔚蓝的大海发呆,素来沉默寡言的爷爷突然在我背后问:“孩子,你口渴吗?”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爷爷又接着说:“那么,我请你喝冰镇可乐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我贫困的家庭而言,可乐是只有圣诞节才会偶尔兑现的奢侈梦想,何况车祸后为了给我动手术,家中已是负债累累。我咽了咽唾沫,有些不相信地问:“您是认真的吗?”“当然,”爷爷微笑着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自己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他见我沉默了,随后又补充道:“其实不用害怕的,我会站在路边提醒你来往的车辆。”冰镇可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攥着爷爷给我的硬币,我拄着拐杖站到了路边。要知道,自车祸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走上马路,噩梦犹在。虽然天气炎热,但乡村公路上来往的车辆永远都不会停歇。汽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卷起一股股闷热潮湿的气流,阴影又开始弥漫,我怎么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这时,爷爷大声地吼起来:“嗨,孩子,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的路就只走到这里吗?勇敢些!”我心一横,屏住呼吸拄着拐杖走了过去,而当我踏上路另一边的沙地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那一瞬间,我忘却了身后就是曾夺走我右脚的马路,也感受不到那曾如梦魇般恐怖的车流,我只知道,我已经翻越了一座山,一座在我七岁那年突然横亘在我生命旅程中的大山。

    那天冰镇可乐的清凉,即便在35年后的现在也清晰如昨天,35年后的我早已装上了假肢,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我有相敬如宾的妻子,有活泼可爱的儿子。盛夏的假日里,我带上家人去童年时常去的海滨度假。而每一次把可乐递给儿子时,我总会指着瓶子上那个飞扬的缎带标志说:“你看,它在对你微笑呢。”一如爷爷当年对我说时的郑重。

    假如你对生活微笑,上帝便会把你所有的辛辣与苦楚酿成这世上最最甜美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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