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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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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宁夏大学附中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背影》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    )着上面,两脚再向上(    );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    )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1)、选文第一段中两次提到自己那时真是“聪明”,使用了什么修辞方法,它的作用是什么?
(2)、文中括号内应填入的动词恰当的是(    )
A、吊  缩  拉 B、攀  勾  搀 C、攀  缩  搀 D、吊  勾  扶
(3)、对文中划线句的理解正确的是(    )
A、“扑扑身上的泥土”是因为刚才爬月台时蹭了一身土,父亲喜欢洁净,所以扑扑身上的泥土以后心里就轻松了。 B、“泥土”照应了父亲爬月台的情节,“轻松”是因为买的橘子并不太重,父亲在暗示儿子自己并不累,是父亲一片爱子之心的自然流露。 C、“泥土”表明当时的环境很脏,“轻松”是说父亲为能给儿子买来橘子而感到心满意足,同时在暗示儿子自己并不累。 D、“泥土”照应了父亲爬月台的情节,“轻松”说明不是真轻松,是说父亲为能给儿子买来橘子而感到内心满足,是父亲一片爱子之心的自然流露。
(4)、“我”看到父亲艰难地爬上月台的样子,“我的眼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说说作者当时的心理感受。
(5)、请从内容和结构两方面分析选文最后一句“我的眼泪又来了”中的“又”字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爱,从来不卑微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的某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楼宇隔绝起来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为这个年龄而丰盈起来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里渐渐枯竭。

      一个午后,校园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栋楼房的角落里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为灾区孩子们募捐的纸箱。为了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我们把一组放大的黑白照片贴在一块长幅的红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帐篷搭起的教室里,纯真而渴求的目光齐齐地望着前方。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学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几只超负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饭盒掩鼻而过时,总看到一个老头正专注地用铲子或手翻腾着什么。久而久之,便带着很强的不屑,眼熟了这个蓄着半撮白胡子的可怜的老头。

      我没有在意这个拾垃圾老头的到来。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背着脏兮兮的尼龙袋从我面前走过时,忽然停下来,在那幅红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细地瞧着那组照片,很久才从一张移向另一张。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伟子拽拽我:“小心点,别不留神让他把捐赠的衣服当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头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捐款。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吃惊地抬起头,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枯黑得像老松树皮的手抖抖地递过来拾元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把钱放到了桌上,摆摆手,像完成了一个伟大使命似的微昂着头离开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询楼着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从心底缓缓流过。这个曾在我眼中渺小

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朴实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里,这位或许因为贫穷而被人们淡忘了的老人,却用生命里那条流淌着朴实的爱的血脉,尽了许多人冷漠地认为是义务的一点责任。

      心中种种命题忽然有了答案——在我们只知用华丽的文字呼喊爱渐迷失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正宝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屑地丢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难道仅仅是我们丢弃的垃圾吗?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海子爷与老雪狼

郭雪波

      ①漠北。苦寒之地,有一大泽,老百姓管它叫天海子。天海子西畔一隅,扎着一座地窖子,里边住着海子爷。

      ②可以这么说,天海子周边百里就剩海子爷这么一位两条腿的活物了。当初大迁徙,儿孙们跪着求他,一块儿走了吧。海子爷晃脑袋说,不。儿子说,这儿已没法活人了。海子爷说,我有法活,开春儿我就往海子边儿撒草籽儿插树条子。儿子没辙,留足过冬食物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可没有熬到过年,一场沙尘暴就把他的房子卷翻了,老汉便挨着天海子挖了一个地窖子穴居起来,就如一只老狼苦守着这片被弃的土地。

      ③天海子边崖下有一洞穴,洞口上遮着沙蓬子。海子爷每天那经过都要吹吹口哨。那丛沙蓬子下便有了动静,若有若无的两点绿光十分微弱地在那里闪动。海子爷的嘴角呈现出微笑,心说:老伙计,还活着,活着就好。

      ④如往常一般,海子爷到天海子冰面,就往冰窟的深水放鱼钩鱼线。等着鱼儿咬钩。今天的头条鱼,半个时辰之后才上钩。海子爷从钩上取下那条鱼往身侧土筐里扔,习惯地回头望了望,想到不远处蹲着的老雪狼,兀自笑了。每当扔头条鱼时,他都会这样。

      ⑤那是三年前的事。当他把头条鱼扔进身侧土筐里,转瞬,鱼就被一只老狼叼走了。那老狼一瘸一瘸的,跑起路来歪歪扭扭,海子爷很快就追上了。他惊诧了:这老雪狼竟是他多年前的“冤家对头”﹣﹣当年被人们围剿后逃脱的那只母狼。海子爷还清晰地记得,它和一只公狼被大伙围剿到天海子边,公狼为保护它而掉进天海子的那一刹那,它惨烈的嚎叫。想到这,海子爷盯视片刻,挥挥手说,你走吧!老雪狼低垂的雪色长尾冲海子爷摇了摇,咬着鱼蹒跚而去。海子爷一直目送着它回到天海子边沙崖下的那个洞穴,他终于相信了母狼一直守着天海子的传说。

      ⑥想到这些,海子爷便心生感叹。在冰天雪地的海子边,也只有他偏不肯逃离这片故土,还守在这里了。这些年,他们仿佛就成了一对彼此熟悉的伴儿守在这片荒漠。

      ⑦海子爷每天钓完鱼,路过老雪狼的岩洞,总要从筐里拣出一条鱼,扔过去。老雪狼待他走远,便从那丛沙蓬子后走出来,找到那条鱼,冲着海子爷的背影呜呜嚎两声,便转回穴内。今天也不例外。

      ⑧当日夜里,北风刮得紧。天海子边传来老雪狼的哀嚎。一早醒来,想到老雪狼昨夜的哀嚎,他放心不下要去看看。到了洞口,海子爷依旧吹起口哨,似有似无的绿点过了好久才出现,他松下心来。

      ⑨他下到天海子的冰面,凿了两个冰窟把鱼线放下去。可等了半天鱼就是不咬钩,海子爷冻得坐不住了,装备收线回家。突然,鱼线哧溜溜往水里窜,海子爷大喊一声“好大的鱼!”他拼命拽住线不松手。大鱼拼命地往水下逃窜。他猛地一个趔趄,便被那根鱼线倒拽进了冰窟里。海子爷从水下挣扎着冒出头,攀住冰窟边沿,攀爬,滑落,他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直、麻木,海子爷有些无望了。突然,他的衣袖被什么紧紧地拽住了,抬头一看,竟是那只老雪狼。此时,老雪狼一双昏花模糊的老眼冒出很强的绿光,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

      ⑩“谢谢你,老伙计!”海子爷冻紫的嘴巴张了张。

      ⑪唿儿﹣﹣唿儿。老雪狼的喉咙里滚动有声,显然催促着海子爷赶紧使劲爬。可他麻木的四肢已经不太听使唤。老雪狼恼怒起来。呜呜低吼着,咆哮着,又拉又拽。老雪狼不走,也不松口,只一个姿势,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慢慢地,它的身体变得僵硬,它的尖嘴自咬上海子爷的袖子就没有松开过。姿势也没有改变过。渐渐地,它的身躯连着海子爷一起被冻硬冻僵,纹丝不动了。

      ⑫海子爷和老雪狼就成为一对连体的活标本,仿佛是一对冰雕矗立在天海子空旷的冰面上,成为天海子的一部分,守护着这片天和地。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阿来的如花世界

    ①阿来与花,是否有着前世的姻缘?至少,我没见过像他那么痴迷于花的男子!我与他多次同行参加中外文学交流活动,无论是在新疆、黑龙江,还是在俄罗斯、意大利或是阿根廷,当一行人热热闹问地在风景名胜前留影时,阿来却是独自走向别处,将镜头聚焦在花朵上。花儿在阳光和风中千姿百态,赏花和拍花的阿来,也是千姿百态。这时的花儿成了隐秘的河流,而阿来是自由的鱼儿。印象最深的是他屈膝拍花的姿态,就像是向花儿求爱。

    ②未认识阿来之前,读了令他名声大噪的《尘埃落定》,判定写它的人一定是个内心世界极其丰富的人。比起他的小说,阿来不高大,但他气质不俗,面上总是洋溢着平和的微笑,走起路来微微踮脚,富有喜剧色彩,整个人就像一首精短的抒情诗,与他热爱的花朵相得益彰。他幽默,睿智,豪爽,率性,与他同行,就是与快乐同行。记得在阿根廷,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在一家乡村旅馆里,阿来请全团的人喝酒,他喝兴奋了,歪戴着帽子,拍手舞蹈着,唱起藏族的《祝酒歌》,那是我那一年听到的最动人的旋律。阿来如果不写小说,一定是个出色的歌手。他的歌声深情而忧郁,把我们深深感染了,大家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唱起家乡的歌谣。那个夜晚的阿根廷的月亮,一定成了扩音器,把来自大地的歌声,播撒到了天庭。

    ③阿来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他常带上钟爱的相机,带上书和茶,独自驾车出游。他的博客和微博,像花园,也像森林氧吧,你走进那里,总能看到花儿的影子,嗅到植物的清新之气。他的作品,也是这样的充满了生机,大气而唯美,绝无顾影自怜的小伤感,更无貌似深刻的装神弄鬼。他有一支开阔而富有韵致的笔。众生在他笔下,都是平等的。如果说好小说是露珠的话,阿来的文字幻化成的就是露珠,熠熠闪亮,有着经典的光泽。《尘埃落定》之于阿来,是一顶沉重的桂冠。如果是一个心在庙堂的作家,可能会就此迷路,不知所向,失去创造力。而阿来是个被山峦照耀着的作家,是被河流滋养着的作家,这样的作家,本身就是一座山,就是一条河,在他自己的疆域驰骋,永不疲倦,留下艺术的脚步。所以我们能在《尘埃落定》之后,仍然能听见《空山》的回音,能看见闪光的《格萨尔王》。

    ④阿来出生于四川省阿坝州的藏区,有藏族血统。记得他在墨西哥,为母亲买了一串珊瑚项链。他提着项链对我说,一串好的珊瑚项链,就是一个藏族女人的梦。阿来写过诗,他的话充满诗意。他对藏族的感情,除了融汇到作品里,还体现在他的言论上。记得他写过一篇关于西藏的文章,没有那种强加于人的说教,他褪去了西藏那层“外人”幻想的神秘色彩,还原了一个历史的西藏,现实的西藏,文化的西藏。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把一个越来越形容词化的西藏,客观地厘清,成为一个名词的西藏。这样的西藏立场,深刻,全面,充满人性。

    ⑤阿来喜欢读书,今年我们在意大利参加首届中意文学论坛,在听完阿来的演讲后,同样饱学诗书的清华大学教授格非,高度赞扬他的演讲。说从同行者的发言中,能看出他们的边界在哪里,而阿来的却看不到,他是不可限量的。我想,他骨子里流淌着藏族血液,在山里长大,早年有过“游走”经历,对历史有着独到的认识,对生活有着浓厚的兴趣,对文学有着自觉的审美追求,的确,他的天空是没有边际的。

    ⑥中国能够真正走向世界的作家并不多,阿来是其中的一个。走向世界,在我眼里,并不仅仅是你的作品被翻译的语种多,更不是你的译本多么畅销。因为在这个时代,那往往是政治的投机或是商业的迎合所带来的热闹。真正的文学,还是有它自己的尺度,有它自己的价值。阿来的作品,因为唱诵着本民族独有的歌谣,因为那股与生俱来的神性色彩,因为作品漫溢的人性光辉,真正代表了中国文学。要知道,不论什么样的出版商,在面对着能给读者带来心灵泉水的作品时,都不会无动于衷的,而阿来的作品就具有这种品格。

    ⑦虽然认识阿来很多年了,但交往并不多。相信他也有不为人知的忧伤,有他的脆弱,有他在文学之路上的困惑和彷徨,那是每个好作家都必然经历的。写他的这篇印象记时,恰好读到阿来写果洛的一篇散文,我非常喜欢其中的这段话:“风景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敞开,逼近,再敞开……然后,是我这个旅行者,以及载着我的旅行工具,从其间一掠而过。风景从身边一掠而过:缓缓起伏的丘岗,曲折萦回的溪流,星星点点的湖沼,四散开去的草滩,还有牧人,和他们的帐幕,和他们的牛羊……再然后,那些风景在身后渐渐远去,闭合,滑落到天际线下。”

    ⑧阿来不知道,他穿行于这样的风景当中时,自己也成为了风景。他的如花世界,在尘埃与云朵之间,如此绚丽!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芥子之中的灯

李敬泽

    ①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木垒。那天乘飞机到了乌鲁木齐,问道:菜籽沟在哪里?答曰:在木垒。再问:木垒有多远?人家说,不远。这个不远的地方开车跑了三百公里。

    ②菜籽沟,新疆的一个山村,刘亮程在此落为农。还办了一个木垒书院。我看见“木垒书院”四个字刻在门口石头上,端详这几个字,觉得这个“垒”字有意思,如果写成繁体字,上面是三个“田”,下面是“土”。木垒,人们在荒芜的地上开出田来,然后在上面耕作,田上长“木”,生长草木和作物。

    ③在木垒,刘亮程办了“木垒菜籽沟文学艺术奖”。今年,贾平凹就获了这个奖。有朋友问,这个奖,是什么样的奖?我说,应该是中国最高的文学艺术奖。其实,菜籽沟的这个奖是中国最低的文学艺术奖,低到了泥土里,低到了田地上,低到了村庄里。这泥土,这田地,这村庄,是我们所有人的故乡。

    ④钱穆曾把中国文明和古罗马文明相比较。他说罗马文明也很伟大,辉煌宏阔,好比一盏巨大的灯。但是古罗马的灯只有一盏,照耀着广大的帝国。而中国文明就不一样,不只有一盏灯,满堂皆灯。大地上星星点点,密布着文明的灯火。所以,中国文明气运绵长,有顽强的生命力。蛮族入侵古罗马,铁蹄把那盏巨灯踏灭,罗马文明就终结了。而中国文明五千年,几经危难,向死而复生。长安的灯灭了,洛阳、汴梁的灯灭了,其它地方的还亮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⑤菜籽沟,是天山余脉的一条山沟,据说当年逃难的人们躲到此地,种了漫山遍野的油菜,收获菜籽,由此得名。佛经中,形容事物极微小,喻为“芥子”。菜籽沟,也是芥子之微。佛经中说,须弥高广,纳芥子中,无所增减。须弥指大千世界,芥子可包容大千世界。中国之灯,也在这芥子之中。古中国,很多村庄是明亮的芥子,村庄不仅是生活场域、经济聚落,也是文化保存、传承和生长的地方。

    ⑥可到了现代,村庄正在塌陷,文化的灯也在次第熄灭。村庄正在变成无机的村庄,它是世界大棚里的植物、世界工厂的偏远部门,它装不下须弥,自身也不能发光。村庄正在失去公共生活,失去记忆,也没有自己的想象。想起钱穆的话,难免有黍离麦秀、铜驼荆棘之感。刘亮程带我们在村里走,他说这里原来有庙,那里原来有祠,现在都没有了。神祇从村庄远去了,或者说,庙变成了家家屋里的电视,诸神住在电视机里。

    ⑦好在还有亮程这样的人。他长住在菜籽沟,让乌鲁木齐的家空着。他在菜籽沟种地、办书院,天天和老乡打交道。他想把消失的庙重新盖起来,他还把画家、摄影家、诗人带到这里,他还办了一个“菜籽沟文学艺术奖”。他的所为,可能使村庄重新成为有机村庄,一个活的、有文化生命的地方。古时,村庄成为一盏灯,重要是它和外界有效的文化交换。读书人,从村里走出去,天远地远,回来时携带着一份增值的文化资本,这是文化循环。现在,远处的巨灯召唤着游子,他们一去不复返,村庄成为出发之地,而非安居之地。

    ⑧现在,刘亮程挽起袖子,干起来,摸着石头过河,这本身就是努力地在点一盏灯。他写过《一个人的村庄》,他现在正在写“一个村庄的灯”,未必写在纸上,而是写在田地里、村庄里。

    ⑨这里是菜籽沟,小如芥子,中国不在别处,就在此处。照此说来,这个奖是菜籽沟的,是中国的,是最低的,其实也是最高的。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注】①黍离麦秀、铜驼荆棘:语出《诗经》和《晋书》,皆为表达哀伤之辞。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后面小题。

想起那年读书时

谷煜

    真的,读书,是件特别好玩的事情。

    十来岁,三年级,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不管生疏,常常和同学去串门。到了别人家里,是安静的,不声不响,微笑,直盯着土屋墙壁上的黑白报纸。那些报纸,是一些富裕人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贴在墙上,给土屋一点美观,不至于到处露着暗灰的墙皮。有字,可读,真好。

    看着看着,身子会趴下,因为,靠底下的一些字,实在是看不清了。而下面的报纸,往往是更旧一些,泛着黄色,伴随着一丝丝潮潮的味道。而于我,是温润,是隆重,闪着华丽的光,仿佛是琥珀。

    慢慢读完一面墙,真畅快呀。

    当时,除了课本之外,再也找不到书可读,偶然在同学家发现这样的“报纸墙”,自是欣喜若狂,也就有了这“串门”的雅好。

    慢慢地,很多人知道我喜欢“读字”,便有人告诉我,谁谁那里有小人书,可以借着看看的。听了那些陌生的名字,怵头,哪里认识人家呀?怎么办?

    便央求妈妈去借,大人总会和人家说上话的吧。

    那时候的小人书,人人当宝贝的,自是不会轻易借出。便苦口婆心地求人家,一遍遍保证,不会弄丢的,不会弄脏的,不会弄扯的,一定按时还……终于,在人家一遍遍的叮嘱里,在犹豫的眼光里,拿到了小人书。

    抱着书,飞奔回家,小心翼翼放在床头一角,赶紧吃饭写作业,然后,扎在灯下,一声不吭,一页页,仔仔细细看过去。

    夜,深了,抚摸着小人书,恋恋不舍地睡去,天亮,它就该物归原主了。

    还有让人欢喜的,是过年放鞭炮,很多的鞭炮是用废弃的书本卷成的,鞭炮在炸开的刹那,很多带着字的碎片,仿佛一个个精灵,舞蹈着,纷纷而来。我笑着跑着去迎接着那些碎片,在碎片里,看到一个个的“断句”,或者几个词语,那种此起彼伏的文字阅读,仿佛海边的波浪,一波波的涌动而来,真好。

    当然,也会有大的收获,就是包鞭炮的纸张是大一些的(有时放学路上也会捡到一张大大的报纸,然后一路开心),捡来,展开,抚平,偶尔会读到一段故事,也许没有开头,也许没有结尾,但有一些词:万水千山,碧波荡漾,寂静芬芳,花来衫里,影落池中……它们,总像是春天拂过的风,暖暖的,通身清透。

    拥有淋漓畅快的读书机会,是因为村里一户人家,做起了废品收购的买卖。他家的院子里,堆满了瓶瓶罐罐,纸箱书本。没有任何人邀请,我就成了人家的“座上客”,只要一有空闲,就跑到人家的院子里,那个小小的院落,被我一寸寸地丈量过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一本本完整的杂志,一本本很旧很破,几乎还是繁体字的《西游记》《后唐演义》……一路读起来,磕磕绊绊的,但总算能读过去。

    坐在小小的院子里,有书天地,满心欢喜。

    看不完的时候,要拿回家看,人家说不行。谁会无缘无故相信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呢?

    怎么办?

    偷呗。悄悄偷回家,连夜看,赶紧看。第二天去的时候,再悄悄把书放下,生怕人家发现找到家里来,那样,肯定会是一顿暴揍的。也会有晚放的时候,是因为看到了喜欢的地方,要抄下来,就会晚一些送过去。还好,一直没有发生血腥事件。

    慢慢地,条件好了,来到乡里读书,可读的书多了起来。但是,却因为爱熬夜,受到了妈妈的限制。为了防止妈妈批评我,我钻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电池没得太快,也不是长久之策,就和妈妈打游击战。

    那时候,没有雾霾,夜晚总是清亮亮的,我就盼着每个月的十五六,在月光下看,但眼睛看得疼啊,试了几次之后,也就放弃了。

    月光下,窗台边,一股清凉,几声蟋蟀鸣的浪漫场景,却是在少年的记忆里,飘飘欲仙。

    后来啊,读书的种类,读书的桌子,读书的茶台,读书的座椅,读书的场地……慢慢丰富起来,读书的每一个刹那,都仿佛是时光滋养的花枝,慢慢开出耀眼的花来。

    多年以后,到底还是因为这书,生出了一些灵性,鲜亮了人生。

    蓦然回首,一路走来的读书时光,在阳光丽日里,散发着温暖、生动、可爱、亲切。一纸一片,在呼啦啦的青春里,依然于素色中呈现着夺目的光芒,素手拈花,好似故人来。

    这好玩的读书往事,想想就笑意盎然,关乎经脉,关乎底气,怎不值得终生记忆?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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