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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宁夏银川一中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儒释道互补与心态和合

    ①对于和合文化,可以从多角度来解读。有人从中读出一种文化战略,有人从中读出一种社会理想,都讲出了一番道理。我想把和合文化解读为一种健全的心态,在我看来,“和合”一词中的“合”,应该是指人的多种精神诉求的集合,道理很简单,只有在具备两个以上要素的情况下,才能谈得上“合”;倘若只是单一要素,根本就谈不上“合”了。多种要素凑在一起,有可能发生冲突,也未必就一定发生冲突。即便发生冲突,也未尝不可以化解,成功地化解冲突,便进入了“和”的状态;所谓“和”,应该是指多样性的统一,是指冲突的化解。显而易见,这种意义上的“和”,有别于“同”,故而孔子力主“和而不同”。要想把人的多方面的精神需求统一起来、协调起来,进入“和”的心态,绝非易事,仅靠一种学说,显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须综合运用多种学说。在传统文化资源中,对于和合心态的养成,儒释道三家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三教分别满足中国人精神生活中某方面的需要,帮助人们养成和合的心态。

    ②儒家的精神趣旨,可以概括成三个字,那就是“拿得起”;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有为”;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张”。儒家主张立德、立功、立言,主张干事,主张积极有为。道家的精神趣旨是“想得开”;用两个字来说,叫做“无为”;用一个字来说,叫做“弛”。道家的趣旨与儒家似乎相反,实际上互为补充。学会紧张,是一门学问;学会放松,同样也是一门学问:对于人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佛教精神趣旨是“放得下”,用一个字来说,那就是“空”;用佛教的术语说,“放得下”就是看破红尘,把精神追求的目标定位在彼岸的极乐世界。

    ③儒道两家是中国固有的学问,主要是讲人生哲学。儒家告诉人如何堂堂正正地度过一生,道家则告诉人如何轻轻松松地度过一生,至于人死后怎样,两家都不怎么在意。佛教是从印度引入的学问,主要是讲人死哲学。佛教为人设计了“终极关怀”之所,标示出超越的精神取向,告诉人如何干干净净地辞别尘世。人死哲学与人生哲学似乎相反,惟其如此,才构成互补关系:倘若悟不透死,焉能悟透生?综合运用儒释道三家学问,连生死大关都能看破,还不算是心态和合吗?儒道互补,讲出“张弛和合学”;儒释道互补,进一步讲出“生死和合学”:三教共同培育和合心态.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1)、关于“和合”文化,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把“和合”文化解读为一种健全的心态,认为它涉及人的多种精神诉求。 B、孔子力主“和而不同”,强调的是多样性的统一协调,而不是简单的同化。 C、多种要素凑合在一起是“合”,只有“合”而不发生冲突才能进入“和”的状态。 D、儒讲“拿得起”,道说“想得开”,佛言“放得下”,三者互补,成就和合心态。
(2)、“在传统文化资源中,对于和合心态的养成,儒释道三家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下列各项不能作为这一说法依据的是(    )
A、人的精神需求是多方面的,要把它们统一协调起来,进入“和”的状态,不能仅靠一种学说。 B、只是单一要素,根本谈不上“合”,所以中国人同时信奉儒释道三教,借以养成和合心态。 C、儒释道三教是中国传统文化资源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能分别满足中国人精神生活中某方面的需要。 D、儒释道三家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精神趣旨,看上去有很多对立之处,但在精神实质上互为补充。
(3)、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人只有一种精神诉求是一种不健全的心态,所以才需要“和合”文化,才需要儒释道三家的互补。 B、中国固有的学问,向来只是研究“生”,不研究“死”,而佛学的引入则作了必要的补充。 C、儒释道三家互补,缺一则“互补”之说即无从谈起,当然也就无法达到所谓心态的和合。 D、综合运用儒释道三家的学问,才能讲“张弛”之道,破“生死”玄关,达成心态和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从比较美学的视野看,“意境说”被视为一种现代的发现。这意味着,“意境说”是中西审美主义“视界融合”的产物。

     中国审美主义的基本构架来自西方,但它毕竟蕴涵着重要的民族特质。这是因为,当时的美学家虽然都以西方美学为现成的知识背景,但他们最高审美境界却植根在中国文化的土壤里。而且,他们都到魏晋这个痛苦而又自由,并最富艺术精神的时代去寻找所崇尚的审美理想。朱光潜以陶渊明为人格理想的写照,把自己的人格在生活中涵养成“完美的诗”,然后才焕发而为艺术。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则为“晋人风度”,以虚灵的胸襟、玄学的意味体会自然,建立最高的晶莹的“美的意境”。

     但无可否认,他们的审美主义又存在着明显分殊。朱光潜重“想象”的飞升,而宗白华却重于“情”,更重情感的解放;朱光潜推崇“静穆”的风格,宗白华则倾向动与静、空灵与充实的统一。具体而言,朱光潜赞美陶渊明情感生活“极端的和谐静穆”,这种静穆渗透着儒家的庄严和达观。而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却倾向于以静为始,动中取静,“静”须具备生命的活力,因而要表现出节奏和韵律、活跃和动感。这就将其美学与道家的自由体验相通,同儒家生生之德相衔,加之禅境的汇注,从而呈现出一种兼容并蓄的姿态。实际上,华夏古典美学的动感源于儒家的“生生”,静态源于道家的“虚静”。朱光潜反而只取儒家“节动”的一面,所谓“人生而静,天之性也”;相反,宗白华却“感于物而动”,走向情感的抒发和生命的至动,这主要是通过用“动”激活道家美学而实现的。

     艺术境界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人生境界。在朱光潜看来,文学到最高境界必定都是诗,诗的境界是艺术之境的巅峰。他从诗出发,操作西方美学话语,来剖析意象构成和境界性质。诗的境界是情与景的契合,物的意蕴深浅与人的性分深浅成正比例。直觉是起点,而意象含着见者的创造。宗白华认为,艺术是对人生价值的追寻、对终极意义的拷问。这种境界不仅是生命论意义上的,同时也是审美主义的,生命与审美是相互转化的。

意境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境界,浓缩着华夏民族审美的最高智慧。朱光潜和宗白华以他们审美主义的理念,对意境作出“以西释中”或“中西合璧”的阐发,从而反映出古典美学向现代转型的特征。朱光潜的贡献就在于:从尼采酒神、日神分立出发,把诗的境界理解为情趣与意象、情与景的统一。宗白华的贡献在于“动”态地诠释意境,认定艺术意境不是“单层的平面的自然的再现”,而是动感的“境界层深的创构”,是境界层层升华的过程。意境的特质就在于心灵深度的感动。而唯艺术独有的“意境”,才能将主体的心灵升华到至美的极境。

(选自刘悦笛《比较美学视野中的“意境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英国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近日发布报告说,在充分考虑科学技术及其社会影响的条件下,通过基因编辑技术修改人体胚胎、精子或卵细胞细胞核中的DNA(脱氧核糖核酸)“伦理上可接受”。

    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是一家相当于民间智库的独立机构,它基于调查研究而得出基因编辑“造人”在“伦理上可接受”的结论是否能为社会广泛认同,可能并不确定。但是,这至少反映了一种社会趋势,一些人认为,可以为基因剪刀“造人”开绿灯。

    国际社会对基因编辑婴儿从一开始就是坚定的红灯警示,现在却有人准备开绿灯,这个转折过程的时间之短令人吃惊。2015年,中山大学副教授黄军就因团队进行胚胎基因编辑遭到国际生物医学界的反对。当时有人预测,世界上首次诞生基因编辑活产婴儿可能还要50~100年。但是,从那时到现在才三年,就已经有人呼吁为基因编辑婴儿开绿灯了,这是否意味着基因编辑婴儿的诞生为时不远了呢?

    基因编辑“造人”技术具有巨大的社会需求和实用性。目前已知有超过4000种遗传性单基因疾病,影响全球超过1%的新生儿。从理论上讲,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帮助预防这些疾病,让每个家庭都获得健康婴儿。这显然比胎儿出生前的基因检测更先进。

    不过,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提出基因编辑婴儿“伦理上可接受”的同时,给予了严格的限定条件。其一,基因编辑婴儿必须确保并符合未来出生婴儿的福祉;其二,符合社会的正义和团结,不会增加歧视和分裂。这两个条件看似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复杂和困难。

    仅仅从技术上看,基因编辑要符合婴儿的福祉就是一个难题。黄军等人对胚胎修改β地中海贫血的致病基因时,试验了86个废弃胚胎细胞,最终只有28个基因被成功编辑修改,成功率约为33%。显然,这个成功率并不足以获得安全性和成功率的保障,也让人们对此技术抱有疑虑。

    现在,研究人员进一步发现,有“基因魔剪”之称的CRIsPR—Cas9基因组编辑技术并不精准,脱靶率较高。这也意味着,如果使用基因剪刀修改致病基因,如地中海贫血的致病基因,也有可能把正常的基因剪掉;或者导致胚胎或生殖细胞上的基因发生重组,导致残障婴儿的出生,毁灭婴儿的福祉。因此,基因编辑婴儿技术如果没有100%的准确性,尚不可能用于临床“造人”。

    另一方面,即便技术有保障,基因编辑技术被批准用于“造人”之前,还需要专业界和社会对它的应用和各种潜在可能性进行广泛而充分地讨论;而且需要深入和全面的研究来建立临床安全标准,制定相应的监控和审核措施;还要充分评估它对个人、群体和社会的负面影响,到最后才可能立法。

    以英国而言,目前允许人体胚胎研究,但英国法律不允许对人类胚胎进行基因编辑后移植入子宫。因此,即便伦理和技术都为基因编辑“造人”开绿灯,但要让法律开绿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选自张田勘《基因编辑“造人”可以开绿灯了?》,《中国青年报》2018年7月20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传统节日的意义,可以从文化、民俗学、经济等角度阐发,也可以放进文学世界理解。传统节日不仅能保存民族历史记忆,传承民族文化,凝聚民族情感,增强民族认同,还能促进社会文化再生产和经济社会发展。

    从文学的角度观照传统节日,并不牵强。传统节日在传承过程中,一些原初的价值与功能或有所丢失,或发生变异,节日仪式中的功利作用悄悄向审美作用转移,端午节就是例子。端午又称“重午”,阳气盛极,阴气初生。为避邪气,用置菖艾、戴香包等方式防五毒、送瘟神。延习既久,这些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活动,具备了功利和美感的双重作用。可见,在审美需求的层面,传统节日与文学有相通之处,因为节日带有娱乐性,能给人带来精神的愉悦。

    文学的功用,并不仅仅给人带来心灵的愉悦。文学也经由审美活动,引发人们思考人的本原,即人从何而来、人之为人的意义和生命的终极价值。清明扫墓祭拜,是追念先人与逝者,祈求保佑的虔诚表达;中元节送河灯,活着的人希望那些无所归依的魂灵也应被善待。这些在固定时间里反复进行的活动,跟文学里对生者与死者、此岸与彼岸关系的思考,如出一辙。有些节日,由人类对自然的崇拜演化为人类对生活愿望的象征性表达,比如七夕节。七夕节由“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座而来,反映了人类对天象的崇拜。根据这一天象,产生了牛郎织女鹊桥会的凄美爱情故事。这个节日的诞生,可以说与文学生产同时进行。

    传统节日得以保存并成为中国人精神里不可剔除的部分,也依赖文学创造的艺术形象和语言篇章。从古代开始,对传统节日的吟咏,产生了大量的诗词歌赋。说到春节就会想起王安石的《元日》,说到清明就会吟诵杜牧的《清明》……传统节日由民俗风习向审美对象转化,文学起了主要作用。

    成体系的传统节日,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标识。人类文明的进步,由科学不断地对原始思维构造的世界形象“去魅”,造成了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关系的紧张,更重要的是对自然的科学认知使人类的精神世界失去不少光彩。试想,只有陨石坑的月球,比起有嫦娥、玉兔和桂花树的月宫,是多么无趣。因此,保留传统节日以及相关的神话和文学形象,对于工业化时代的人们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复魅”,它将使日益单面化的人在精神世界里丰富起来。在这个意义上,传统节日是中华文明的一部分,是对全人类的一种文化贡献。而文学有责任在传统节日文化传承中不断地再生产。

(摘编自《传统节日的文学理解》)

阅读选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中国建筑的“文法”

梁思成

一个民族的建筑有它自己的构造规则或组合方式,如同语言的“文法”。中国建筑就具有特殊的“文法”。

我们的祖先在选择了木料之后逐渐了解了木料的特长,创始了骨架结构初步方法——中国系统的“梁架”。这以后他们发现了木料性能上的弱点。当水平的梁枋将重量转移到垂直的立柱时,在交接的地方会产生极强的剪力,那里梁就容易折断。于是他们用许多斗形木块的“斗”和臂形短木的“拱”,将上面的梁枋托住,使它们的重量一层一层递减集中到柱头上来。梁柱间过渡部分的结构减少了剪力,消除了梁折断的危机。这是一种“文法”,而斗、拱、梁、枋、椽、檩、楹柱、棂窗等,就是主要的“语汇”了。

斗和拱组合而成的组合物,近代叫做“斗拱”。至迟在春秋时代,斗拱已很普遍地应用。它不仅可以承托梁枋,而且可以承托出檐,增加檐向外挑出的宽度。《孟子》里就有“榱题数尺”之句,意思说檐头出去之远。这种结构同时也成为梁间檐下极美的装饰。可能在唐以前,斗拱本身各部已有标准的比例尺度,但要到宋代,我们才确实知道斗拱结构各种标准的规定。全座建筑物中无数构成材料的比例尺度都以一个拱的宽度作度量单位,以它的倍数或分数来计算。宋时把每一构材的做法,把天然材料修整加工到什么程度的曲线,榫卯如何衔接等都规格化了,形成了类似“文法”的规矩。

中国建筑的“文法”还包括关于砖石、墙壁、门窗、油饰、屋瓦等方面,称做“石作做法”“小木作做法”“彩画作做法”和“瓦作做法”等。

屋顶属于“瓦作做法”。它是中国建筑中最显著、最重要、庄严无比、美丽无比的一部分。瓦坡的曲面,翼状翘起的檐角,檐前部的“飞椽”和承托出檐的斗拱,给予中国建筑以特殊风格和无可比拟的杰出姿态,这都是内中木构使然,因为坡的曲面和檐的曲线,都是由于结构中的“举架法”的逐渐垒进升高而成。盖顶的瓦,每一种都有它的任务,有一些是结构上必需的部分,略加处理便同时成为优美的瓦饰,如瓦脊、脊吻、重脊、脊兽等。

油饰本是为保护木材而用的。在这方面中国工匠充分地表现出创造性。他们使用各种颜色在梁枋上作妍丽繁复的彩绘,但主要的却用属于青绿系统的“冷色”而以金为点缀,所谓“青绿点金”。柱和门窗则只用纯色的朱红或黑色的漆料。这样,建筑物直接受光面同檐下阴影中彩绘斑斓的梁枋斗拱,更多了反衬的作用,加强了檐下的艺术效果。

至于建筑物之间的组合,即对于空间的处理,我们的祖先更是表现了无比的智慧。院落组织是中国建筑在平面上的特征,无论是住宅、官署、寺院、宫廷、商店、作坊,都是由若干主要建筑物,如殿堂、厅舍,加以附属建筑物,如厢耳、廊庑、院门、围墙等周绕联络而成一院,或若干相连的院落。这种庭院事实上是将一部分户外空间组织到建筑范围以内。这样便适应了居住者对于阳光、空气、花木的自然要求,供给生活上更多方面的使用,增加了建筑的活泼和功能。数千年来,无论贫富,在村镇或城市的房屋没有不是组成院落的。一样,在一个城市部署方面,我们祖国的空间处理同欧洲系统的不同,主要也是在这种庭院的应用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

①因为儒家政治构想的最高目标是旨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人与人之间伦理认同即是根本和逻辑起点。这种伦理的内涵,有着更为普遍和更为基础的对天下之“人”的论述。先秦时期的中国,以最为根本性的孝、仁来建构人与人的认同,来建构自己与“他者”共在的联系,即天下。

②周朝的天下,以宗法制为联结,宗法制的伦理根基是“孝”。家庭共同体有了孝的概念,孝的延伸就是天下共同体之“仁”。仁不是与他者的对立,而是与他者的共生共通。“仁”即是处理人与人关系的概念,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逻辑上首先要处理与亲人的关系。只有实现家庭内部的“亲亲”,才能实现向外的“爱人”。人与家庭共生,通过“仁”的概念转向了人与天下共生。因此理想的天下就是“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天下大同,是仁孝概念的逻辑必然,也是伦理化天下的根本内涵。换句话说,天下其实就是人类的伦理共同体,因此在这个共同体之内,就不可能有民族歧视。

③天下为一家,意味着“他者”的取消,即不以政体或民族区分敌我,而是在伦理关系中确证对方的独立性,并与对方共生共在。天下一家的秩序展现在现实中,就是以伦理关系为核心的礼制。凡天下之人,皆需仁孝,而仁孝就要服从礼制,服从礼制就要服从天子。因此,家与天下就在政治秩序层面实现了同构。随着大一统的实现,天下之内没有了其他的国,国家秩序也就成了天下秩序。这种伦理化的天下秩序不断将边缘的地域和人民纳入天下中来,荀子说:“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

④后世的中国人,往往不是以民族或者国家来定义中国,而是以文化或文明定义中国。正是因为中国概念的文明内涵,才导致中国可以消弭地理边界,逐渐与天下趋同。

⑤这种伦理的、文化的天下观念在宋朝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挑战。宋朝地域褊狭,为了与北方政权争夺话语权,形成了一种新的民族认同:“它有自己的族群文化,还有固定的地理范围;这种观念与过往的种种天下观并存。”由于宋朝儒家文化的巨大影响力,这种民族认同强化了中国后来的“正统论”“华夷之辨”等一系列论述。虽然宋朝的民族感日益强烈,但士大夫、思想家的理念中仍旧维持着、发展着天下观。所以变成天下、民族两层。天下观可能影响了民族感的发展,限制它只能发展到某个程度。也就是说,几千年的天下观仍然是中国人国家认同的主流,并持续约束和限制着民族偏见的发展。

(二)

政体的多重巨变使得欧洲人的身份意识从最初的文化意义上的宗教观念,即教徒,经连绵不断的战争而催生出地理意义上的地区意识和民族意识,最后是政治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意识。在走向现代国家的过程中,为了实现国家内部多元权力的团结统一,需要一种强有力的共同体意识,于是“民族”就被发明了出来,并与“国家”相联结,成为民族—国家。

对社会中多元权力主体而言,它们都有各自独特的认同意识。尤其当面对多个封建邦国时,要达到共同的民族认同更是难上加难:“在几百年的邦国分立时代中,各邦国已经形成了各自独特的政治民族特性。假如人们没有将邦国民族特性同其他民族价值联系起来的话,那么他们必然否定这种根深蒂固的情感。”(弗里德里希·梅尼克)为了凸显本民族的特质,就需要树立一个敌对的“他者”,使共同的民族特质不断得到认知和巩固:“它如同个性那样,通过与邻人的争执与交流才能形成它的特质。”(同上)民族共同体的特质,就是在与“他者”的争执和交流中不断形成。

因此创造民族认同的关键,在于树立一个“他者”,依靠对他者的想象进行自我建构。近代欧洲国家一般通过两种方式树立“他者”,即战争和殖民。国家只有创造一个敌人,才能实现内部多元权力的和谐稳定,才能最大程度地实现内部民族的认同。“他者”的存在,是实现内部权力统一的绝佳理由,创造“他者”,也是西方长期以来自我认同的重要手段。

民族认同依赖于树立一个“他者”,这种民族认同的实现方式,就必然导致对“他者”的污名化,即民族歧视。殖民统治的扩大,使欧洲人认识到越来越多的“他者”。非洲和亚洲的民族在文化、宗教、肤色等方面与欧洲人有着明显的差别,因此就成了天然的、绝对的“他者”。面对这些非欧洲人的“他者”,殖民者展现出巨大的力量优势,这成为欧洲人民族优越论的重要证明。通过殖民所建构的“他者”,一方面为欧洲人的自我同一性提供证明,另一方面也为殖民统治的合法性提供支撑。

西方社会史的逻辑告诉我们,民族国家的形成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国家内部多元权力的统合压力,其二是国际竞争的压力。民族国家的建构既是国内政治统一的要求,又是国外权力斗争的结果。主权国家的发展逻辑,使得创造“他者”与创造“敌人”成为同义词。

(节选自杨光斌《中国“天下观”与西方“国际观”——兼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世界观》,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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