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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黑龙江省哈尔滨师范大学附属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对孔子仁学的重新解读

    孔子的仁学思想始于亲,却非终于亲,这也是儒家的仁爱观念能够成为最普遍的道德原则的关键所在。孔子主张将仁爱由亲亲之情逐步向外扩展,惠及整个人类——“泛爱众而亲仁”(《学而》);尔后再进一步将对人类的道德关怀推及到自然万物——“知者乐水,仁者乐山”(《雍也》)。

    为了不使“仁民”“爱物”的思想流于空疏,孔子提出了“畏天命”(《季氏》)的观念。在孔子那里,“天命”主要被理解为一种异己的客观必然性。这种必然性是人的力量所不能抗拒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畏天命”,是孔子在为人的意志自由划界。在孔子看来,要使天、人关系处于和谐顺应的状态,只有唤起人们对“天命”的敬畏之情,才不至于在“天”或“天命”面前,变得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否则将“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八佾》)。当然,我们也不否认“畏天命”观念中蕴涵着某些宿命论的因子。

    孔子认为,君子之所以“畏天命”,是因为君子“知天命”,而“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季氏》)。而“知天命”并非是指对天命有着清晰、透彻的理解或预测,而是意味着只有知晓了何谓“天命”,即觉解到人的自由的界限,才能“不怨天、不尤人”,“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不仅感知到“天命”的存在及其对人事的作用,而且还意识到这种存在和作用具有一定的神秘性,难以被人真正知晓。既然天命难知,也就自然要“畏天命”了。这是一种十分明智的态度,正是这种态度使得孔子在大自然面前具有虚怀若谷的圣人气象。

    必须指出,孔子对“天命”神秘性的认知、敬畏,并没有将其引向神秘主义。孔子从不为神秘性所囿,而是超乎寻常的理智。知“天命”之难知,并不等于天命不可知,或者放弃对天命的追问。孔子终身都致力于学习,并且还辩证地意识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学”与“思”的目的之一就是力争达到对“天命”的“知”。孔子从未因为“畏天命”而把人引向对“天命”的单向的依赖或畏惧,他更多的是在对“天命”的反省、审视、考问的过程中,更大程度地肯定了人在“究天人之际”中的那份主动。然而,孔子也深切感悟到:人的有限的生命难以揭示无限的天命。

    这种推人及物的情怀,对导引今人走出“人类中心论”和“自然中心论”的怪圈,具有启迪意义: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既不能只强调人类利益而忽视对自然环境的保护;也不能只注重自然保护,而完全置人类利益于不顾。人类利益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必须兼顾,但这种兼顾,又是有“重点”和“差等”的。只有这样的生态观,才不至于使人类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陷入尴尬的“二难”境地。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节)

(1)、对孔子提出的“畏天命”观念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畏天命”观念是孔子基于对“天命”的认识提出来的。 B、“畏天命”告诉人们,要敬畏自然,否则将“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C、面对“天命”,孔子是无力又无奈的,因此,他的“畏天命”观念包含着宿命论成分。 D、“畏天命”观念表现了孔子在大自然面前的明智和虚怀若谷的圣人气象。
(2)、对文中孔子的“人”与“天命”的关系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只有唤起人们对“天命”的敬畏之情,才能使天人关系处于和谐顺应的状态。 B、孔子意识到了“天命”的存在、对人事的作用及前二者的神秘性,所以要“畏天命”。 C、“天命”难知,并不等于天命不可知,从而放弃对天命的追问,放弃人的主动性。 D、孔子提出的“学”与“思”的目的就是要人们力争达到对“天命”的“知”。
(3)、下面的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从“泛爱众而亲仁”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孔子将人类的道德关怀推及自然万物。 B、“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是因为“小人”不努力学习,没有知识,无知者无畏。 C、在强大的“天命”面前,孔子提出“畏天命”思想,还是没有摆脱“自然中心论”的怪圈。 D、本文认为,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不仅要强调人类利益,更要注重自然保护。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中国古代的兵器据说有400多种,而适于近战的冷兵器的剑却是百兵之祖,铁兵之神,杀敌致胜的利器,英雄猛士的配饰,甚至是某种正义的人格和理想的象征。剑,又和“侠”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致中国人以前对“剑侠”津津乐道。咏剑和咏侠成了中国文学的一种传统,而武侠小说也至今长盛不衰。

        唐朝建立以前,群雄逐鹿,李渊、李世民父子依靠刀和剑,杀出了一个新的王朝和时代,之后继续东征西讨,拓土开疆,兴文治而重武功,一时尚武好侠之风大盛。唐代虽是封建社会的黄金时代,但人间仍有种种不平,芸芸众生包括不甚得意的文人,也仍然向往侠义之剑。于是,继春秋战国之后,唐代又出现一个任侠好剑的高潮。俗话说:武人爱剑,文人爱砚。但唐代许多文人爱砚也爱剑,在唐人传奇里,虬髯客,昆仑奴,聂隐娘,红拂这些挺剑而起的男女侠客,纷纷出场亮相,我们至今仍可遥想他们那英雄或“英雄”的气概,而许多唐代诗人,则对剑与侠献上了热情的歌吟,如果以“剑之歌”为主题,请那些前后辈分不同的诗人前来,是可以开一个盛大的诗歌朗诵晚会。

        古代有各种各样的剑,载诸史籍的宝剑不下百种之多,如紫电、清霜、白虹、鱼肠等等,也有各种名号的侠,我们今日从金庸、梁羽生、古龙等人的小说中,仍可一窥端倪。游侠天涯浪迹,豪侠刀折公侯,义侠锄强扶弱,道侠盗亦有道,儒侠书剑风流,智侠能言善辩,怪侠狂放不羁,奇侠风云叱咤,女侠侠骨柔肠。如同阳光在光谱中可以分析出七彩,真正的武侠精神,集中表现了中华民族特别是贫民阶层的多种美德,凸显了民间社会规范人际关系的道德标准,如一诺千金,见义勇为,舍己助人,含冤解祸,轻死重义等等。又如一根红线贯穿百绯明珠,其中最为人所崇拜的则是不计私仇小怨而为国为民的侠士,这样,那些壮士或侠士手中的剑,就更是一柄令奸佞凶恶之徒或国家民族之敌见之魂飞闻之魄丧的正义之剑。

        现在是科学昌明,武库也日新月异的世纪,剑与侠早已成为历史。清人龚自珍早就说过:“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已无多。”何况是当今这个缺钙少铁人欲横流的时代?因此,锄强扶弱的侠肠,磊落正直的侠气,英雄豪杰的侠骨,更令人心向往之。而昔日被称为百兵之王的剑呢?对于有心之人,它仍然是生命精神的寄托,侠文化的象征,正义感的符号,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它却已经退化为一种体育锻炼和舞蹈表演的器具。你要报效国家自然有许多新的途径与形式,而不必如孟郊《百忧》诗中所说的那样,“壮士心似剑,为君射斗牛。朝思除国难,暮思除国仇。”假如你真遭逢不平之事,那也不必10年磨剑而企图去削平天下的是非曲直,还是应该相信会有日益健全的法制和法律,如果法制与法律也有疏漏,而且有时也难免为小人掌控,小人戏弄,奸人歪曲,那就请相信人间的正道和天地的无私吧,昔日虎啸龙吟,今朝已经退至离手的剑,只能作壁上观的了。

                                                                                                                                                                  (选自李元洛《白刃明霜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在中国常出现这样的说法,即中华文明是世界历史上唯一连绵不断的文明:毋庸置疑,中华文明呈现出突出的连续性特征,其发展谱系明晰,作为中华文明主要载体的汉字和汉民族都没有出现根本性中断。然而这个说法包含着另一个判断,即世界上所有其他历史悠久的文明都曾中断,或者业已中断。

    但实际上许多古代文明也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延续了下来,例如印度文明、犹太文明、希腊罗马文明。先以印度文明为例。公元前1500年左右雅利安人进入印度后,在吸取当地文化基础上创造了吠陀文明。这一时期人们创造和接受的基本观念如因果、轮回、业报,此后一直是指导印度居民生活的核心精神,时至今日并未有根本性的改变。再如犹太文明,尽管历史上绝大部分时期犹太民族都生活在其他民族统治之下,并没有自己的国家,甚至流散到世界各地,但他们却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特有的以犹太教信仰为核心的文明传统。至于希腊罗马文明,恐怕很少有中国史学者会认可其延续性。其实,希腊人创造的文明传统经由罗马人继承和发扬,传承到近现代西方,这是我们理解整个西方文明的一条重要线索。希腊文明的核心精神如理性与民主却始终是西方文明创造性力量的源泉。以此而论,虽然传承者甚至语言都发生了变化,但希腊罗马文明并没有中断过,有的只是转变。

    文明的实质内涵在于其基本思想和观念体系。汤因比认为应该从精神层面上定义文明,其他学者的看法大同小异。布罗代尔提出,文明是“一个文化区域”,是“一组文化特征和现象”。沃勒斯坦也认为,文明是“特定世界观、习俗、结构和文化(包括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关联体,它形成某种历史整体并与其他各种各样的现象共存”。涂尔干和毛斯则说,文明是“包含了一定数量民族的道德环境,其间各民族文化只是这整体的一个特定形式”。亨廷顿在概括这些看法的基础上进一步指出:尽管有时候特定文明可能同特定种族和民族相契合,但并不能说文明就等同于特定种族或民族;同一种文明可能包括不同的种族或民族,反过来,同一个种族或民族也可能分属不同的文明;同样,亦不能简单地把文明等同于一个国家。

    文明是人为创造的思想、观念和文化环境,它通常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稳定性,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其思想和行为都受到这个环境的制约。但它也具有很强的可塑性,能不断接受内部和外部的影响而自我更新甚至改变。古代人类创造的诸多文明中,有一部分的确是完全中断了,例如古代西亚文明、埃及文明和美洲文明。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文明以这样和那样的形式延续了下来,至今仍然深刻影响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这就是学者们所说的轴心文明,主要包括中国文明、印度文明、犹太文明和希腊罗马文明。这些文明的一个共同特征在于,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可能吸收了外来的因素,从而发生了深刻的转变和变化,但它们的基本精神传统并未消亡,或者未被全新的思想和观念体系所取代,它们仍然是人们一切活动的轴心。

(节选自2011年08月16号《中国社会科学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商品经济以货币为价值尺度和流通媒介。帝制国家控制商业的手段,除了超经济强制性的法规——如果定商人社会地位、户籍及垄断个别生产与交换部门等之外,最重要的手段是税收政策、货币政策和金融体制。中国帝制时代大多数时期,政府控制货币的制作、发行、各币种比价。政府对货币的一般控制,包括统一货币和控制货币供给量,对于维系市场秩序关系甚巨。这是帝制体系与商业长期共生的基础之一。但货币既被政府权力牵系,更由经济本身左右。即使集权专制的政府,也不能完全控制货币运行。。

    一般说来,商品经济愈发达,货币运行控制的复杂性愈高;市场开放性愈强,政府对货币的控制力愈弱。明代以前,铜钱、纸币、白银皆已经作为货币使用,但相关的理论皆不甚透彻,很大程度上处于经验的水平。明前期参酌前代经验和政府需求,试图以完全由政府发行的纸钞作为主币,以铜钱为辅币运行,通过货币较大程度地控制社会财富。此种企图,盘剥社会的幅度过大,遭遇市场和社会抵抗。各种诉求博弈的结果,出现白银为主币、铜钱为辅币,伴随政府强行保持的少量纸钞有限法偿的局面。政府在货币流通领域地位的弱化,实际上部分消解了政府对商品经济的强控制,扩大了市场本身的自由度。稍后,大量域外白银进入中国,逐渐成为主要流通货币。

    贵金属货币一般比铜币能够支撑更活跃的商品经济。但是明代的白银货币不是政府发行的,而是以银块的形态作为流通货币进入市场,所以,白银在发挥价值尺度和流通媒介的同时,通过摆脱政府铸造与发行过程,严重瓦解了帝制国家对商品市场的控制力。这其实是明代商品货币经济长足发展但明朝统治并没有从中汲取到巨大效益的主要原因。明朝政府难以通过货币发行调控货币供给、物价,更难以运用通货膨胀手段实现借贷或者隐性收取社会财富,增加财政收入的手段主要是增税,或者通过赤裸裸的掠夺,于是明朝迅速彻底失去社会支持。4明朝后期的财政危机,乃至明朝的崩溃,与此关系甚大。5中国帝制国家体系通过各种中央集权机制实现社会控制,然而在明中期市场经济大幅度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的当口,政府失去了调控市场的最重要手段,因而也就失去了操控社会财富的一个重要手段。所以以明朝的瓦解,是雪崩式的。当时试图挽救明朝统治的士大夫绞尽脑汁,不惜牺牲生命,但既没有看到问题的症结,实际上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手段。

(选自《明清商业与帝制体系关系论纲》,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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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很少有国家间的关系像中日关系这样复杂。与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在多个历史转型关口都离不开“他者的影响”。大化改新后的日本长期向往中华文明,古代中日两国实力对比的结果,并无太大争议。近代日本决定转向西方,明治维新前后,日本依然与中国互为镜像,只不过晚清的步调与现代文明渐行渐远,而日本比中国更早获得了现代性的体验,也更早完成了现代化的转型。

    百年前的诸多国恨不能用简单的国运来解释,日本的现代化之路不止物质文明的发展,更在于政治文化与精神观念的现代化。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远学欧美,近看日韩,早期日本在中国的大量投资和技术支持,也促使了近四十年国家的变化。国人看待日本,增添了更多暧昧与含混的色彩,一些历史往事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但一些现实的处境和未来的可能却十分依赖中日两国的互利合作。尤其是当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后,国人看待影响的焦虑问题也多了几分理性,增了些许宽容。

    时至当下,中国要寻求一个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最先要面对的,依然是处理好与日本的关系。这其中有无数历史的恩怨,也有太多现实的考量。一方面,日本经济形势见好,中国经济则亟待升级换代,中国对日本不再是过去“世界工厂”“廉价劳动力”之类的存在,而是要在高科技、品牌经济、前沿文化等诸多方面展开交流与竞争。在这个过程中,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但寻求共识、和平对话是解决问题、化解矛盾的关键,理应得到更多的推崇与遵循。

    另一方面,安倍连续执政,给日本带来了空前的政治稳定状态。此前,日本首相频繁更换,带来了政策持续性弱、中日关系走向不清晰的问题。安倍的执政风格也越来越稳健,越来越清晰,他在告别早期摸索状态的同时,实际上也让中日两国关系的持久稳定获得了可能性。与其说,我们渴望看到那些“破冰之旅”“融冰之旅”“暖春之旅”,不如说,我们一直都希望寒冬从未降临。

    但不可否认的是,中日关系受到外部环境影响的因素依然很大。尤其是中美关系,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中日关系,在中美贸易摩擦问题暂时无法得到解决的时候,保持良好的中日关系,既是为我们争取和平环境与历史机遇的必要前提,也是建立两国长期的有效沟通的良好契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上,中日关系能否顺利打开“下一个40年”,既要考虑历史的问题,更要兼顾当下的现实。用未来的光照亮现实的想象,中日这对互为镜像的关系,值得被赋予更多乐观的期待。

(《一衣带水,而又互为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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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武侠之父”相继离开,需要英雄的世界一直会在

宋金波

    当地时间11月12日,美国漫画界元老级人物斯坦·李(Stan Lee)辞世。因为与金庸老爷子的私人丧礼几乎是在同一天发生,人们很自然地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斯坦·李联合创造了八成以上的漫威知名角色,被称为漫威的灵魂人物,而金庸作为中国最负盛名的武侠小说作者,创造了无数武侠人物形象。“东西方两位武侠世界的创造者”相继离世,巧合得不同寻常。

    巧合也因为漫威漫画中的超级英雄和金庸作品中的侠客,有着共通之处。“侠以武犯禁”,漫威超级英雄们也是凭借超能力大打出手。这两个世界中的英雄或者侠客们都有除暴安良、主持正义的传统,对毁灭世界或破坏江湖道义、秩序的反派都斗争到底。所以也不难理解,一些漫威电影到中国,翻译都是直接取“侠”这个定义,如蝙蝠侠、钢铁侠……而且,与梁羽生主要从中国传统“侠”形象中汲取营养不同,金庸学贯中西,他的小说不少地方借鉴了西方电影剧本的技巧。

    金庸的武侠世界和斯坦·李的漫威宇宙,都有很大的受众群体,而且持续时间达半个世纪以上。英雄主义在人类历史上由来已久,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能够反映东西方的文化现象。东西方文化中共同的对英雄的需求,支撑了两个世界的稳定存在。如约瑟夫·坎贝尔在《千面英雄》中所言,“每个人都拥有他自己蕴藏强大能量的梦中的万神殿”。这梦想在某种意义上跨越了文化界限。在东方,侠客传统可以上溯至春秋战国甚至更早,向下而至传奇小说、《三侠五义》。在西方,也起码可以从古希腊神话中追根溯源,后面也有侠盗罗宾汉。

    但金庸武侠世界与斯坦·李的漫威宇宙,无疑又有相当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东西方文化本身对一些价值的理解不同。

    比如说,漫威宇宙的超级英雄,通常都会面对能力与责任的矛盾,不把这样的问题想清楚,就不足以成为一个成熟的英雄形象。而对金庸武侠里的主角来说,除了极少数如郭靖,出于一种模糊的自省,有了自己的“超能力”价值的终极追问,大部分情况下,对于“超能力”——或者高深武功的追求,是不言自明的。

    再比如,漫威宇宙中的超级英雄在主持正义时,通常会考虑到法律这个限制因素。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为了维护法律而行动。但在金庸的武侠世界,大部分武林人物不入世,经常不在意破坏既有法律。

    这可能是因为现实中,人们在观念上正义与法律是相分离的。金庸先生曾说,东西方对侠的理解不同,同样是大孩子打小孩子,德国人看到不会管,而中国人会管。他写武侠小说是写给中国人看的,中国需要侠义精神。但这句话可能不应该做字面理解,或者说,他可能认为由于在传统社会缺少足够的法律正义,必须有犯禁的侠客出面解决。

    漫威电影虽然在英雄超能力上比武侠世界更脑洞大开,超人可以撼动星球,而最大胆的侠客想象也无非可以用动车速度赶路,但除此之外,漫威宇宙是趋近现实的。相反,武侠世界对现实更像是逃避。

    也就不难理解,斯坦·李可以不断在漫威电影中客串,给出一个个彩蛋,而金庸老爷子绝不可能去扮演平一指或西山一窟鬼中的角色。论艺术成就,两个世界也许很难有高下比较,但从社会学角度来看,漫威宇宙无疑更开放、更面向未来。对当代中国人而言,比金庸武侠人物更具有现实感的英雄形象,还在未来的某个空间静静等待。

(光明网·时评频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近代社会转型过程中,文化世族作为地方精英的身份也在发生转变。在传统时代,他们主要被称为与科举功名相关联的“士绅”,主要活动是筹建善堂善会、义田义庄、会馆公所、书院义塾、编修方志等。到了清末新政以后,文化世族又参与地方自治、地方商会、新式学堂教育等活动,科举的废除,实业救国的倡导,使得传统以科举功名确定的士绅身份,逐渐蜕变为以经济实力和文化影响力为评价标准的绅商,他们在社会活动中有很大的话语权。

    清末废除科举,不仅动摇了传统社会结构的根基,同时也彻底改变了中国的人才标准与教育方向,儒学首次遭遇全面危机,教育救国、实业救国、科学救国成为时代的号角。在这一历史的转折过程中,文化世族改变了自己的教育方向,不少科举世家转变为新式教育制度下的院士、教授、工程师世家,如苏州著名的大阜潘氏就是如此。此外,随着清末以来对家族制度的批判与改革,家庭内部平等与重视个体的观念也逐渐成为世人的追求,由此也带来传统家庭教育中“严父慈母”身份与形象的一些变化,这在川沙黄氏家族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19世纪60年代以后,上海逐渐取代苏州成为江南乃至全国的经济文化中心,其文化的多元性与国际化程度都是传统城市苏州所无法比拟的。一些头脑较为灵活的世族子弟也与时俱进,进入国际化的上海大都市。在这里,这些世家子弟不仅获得了谋生的机会,而且同时在上海调适自身,逐渐适应上海生活,从苏州吴湖帆在上海的生活与交游就可以看出苏州人对上海的倾慕。当然,苏州人始终没有抛弃故里的家族血缘网络与文化传统,他们往返于苏州和上海之间,并在新的都市空间建立起地缘性的同乡组织,以增强其在大都市的生存竞争能力。

    传统时代的文化世族,除了应举考试而必须掌握儒家经学之外,大多在文史艺术等领域各有专长,许多家族如吴江叶氏的诗学、沈氏的戏剧等,都是各自领域的领军者,往往形成某种学术流派。近代以来,随着西学的传入,特别是清末新政以后,立足传统而融汇西学的“新学”,开始成为许多思想家和有见识的学者所积极追求的方向,新文化运动可以说是这一求新求变思潮发展的升级版。

    在这种广泛的文化求新的思潮中,文化世族在继承家学传统的同时,与时俱进,积极吸纳新观念,从而开创出新的局面。这样,文化世族也在迅速转型蜕变,大多发展为新式的专业科技世家,也有少数人子承父业,世代书香,但就家族群体而言,传统的文化世族逐渐消逝。这种消逝主要表现在外在的家族组织衰落和内在的家族精神衰退,即世族的社会担当意识逐渐淡化乃至消失。

    (摘编自徐茂明《文化世族在社会变迁中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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