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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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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金华市兰溪二中2024-2025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0月阶段性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宋朝的雨

陈富强

雨中的西湖要比平日耐看一些。

雨夜中的西湖除了耐看,则更多了一层须用心体验的味道。这个时候,你需要撑一把雨伞,去堤上走走。白堤热闹一些,与唐朝的鼎盛相吻合,而苏堤要幽静得多,甚至稍稍有些冷寂。

我建议你去苏堤。

雨在树梢上、在伞顶上、在草叶上、在亭檐上、在湖面上、在一切无遮无拦的去处跳着欢快的舞蹈。伞是丝绸做成的,你为自己撑开一片无雨的天空,而一个遥远的背景,正渐渐向你推近,撑着绸伞的你便和雨帘里淡淡的灯光一起变成这个背景的过客。宋朝正悄悄向你走来。你跨过第一座拱桥,你就走进了宋朝的雨里。

呈现在你眼前的是1090年仲春的苏堤,犹如一条绿色的飘带,堤桥相接,横卧湖上南端系住南屏,北端挽起栖霞岭。柳丝舒展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一堤的翠绿烟似的漫洇开来,细细看去,绿雾似的堤上桃花盛开了,不耐寂寞的是枝头的黄鹂。

你与苏东坡在堤上相遇了。刚刚完成长堤修筑的苏太守,心情正佳,他临风而立,面对烟水淼淼,诗情满溢,一首千古绝唱脱口而出。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苏太守为后人留的文化遗产,它的价值不亚于苏堤春晓。

苏东坡决意整治西湖的念头始于1071年。这一年他第一次来到杭州,官至通判。他在巡视西湖时,看到葑草已淤塞了西湖的十之二三,他虽有心治理,但通判的官位尚无决策权,欲有作为而无作为,苏通判满腔抱负都化作了天才的诗意。倘若苏东坡仕途顺利,而不是屡遭贬谪,一路坎坷,他流芳百世的名篇佳作大约要大打折扣了。

机会终于在时隔18年后降临到苏东坡身上。1089年,苏东坡再次赴任杭州,任知州。到任的次日,苏东坡重游了西湖,面对的西湖湖面已有一半成了葑田 , 忧虑之情油然而生。回到府上,挥笔写下了葑合平湖久芜漫,人经丰岁尚凋疏的感叹。叹毕,苏东坡组织人力调查踏勘。于次年4月,向当朝皇帝哲宗呈了《杭州乞度牒开西湖状》的奏议。在这篇上书中开篇就说: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盖不可废也。苏东坡预言水浅葑合,如云翳空,倏忽便满,更二十年,无西湖矣。使杭州而无西湖,如人去其眉目,岂复为人乎!

苏东坡在上书中还从养鱼、饮水、灌溉、助航、酿酒等方面列举了西湖不可荒废的五条理由。其中讲道:城中饮水来自湖水,如果西湖都变成葑田,则举城饮水断源,城中运河赖西湖挹注,若湖水不足,必取借钱塘江之水,而江潮多沙,河道淤塞,数年淘河一次,官吏借此欺民,为民大患;杭州产名酒,每年酒税为全国第一,如果西湖浅涸,酿酒必大受影响。

苏东坡的这篇奏议,时隔900年,再来分析,依旧充满一位政治家的深谋远虑。我们现在看到的也许只是一条如诗如画的长堤,当年的苏东坡却从民生大计出发,改变了西湖的命运。

挖泥筑堤是苏东坡疏浚西湖最精彩的一笔。苏东坡的弟弟苏辙在《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里记载了苏东坡天才的构想。今欲去葑田,葑田如云,将安所置之?湖南北三十里。环湖往来,终日不达。若取葑田积之湖中为长堤,以通南北,则葑田去而行者便矣。经过从夏到秋的努力,一条长堤破湖而出,夹道杂植芙蓉、杨柳,中为六桥九亭。这时的长堤尚无名,直到后继知州林希遵循杭人意愿,才将其命名为苏公堤,并为东坡立祠堤上。渐渐地,苏堤成为堤桥成市,歌舞丛之,走马游船,达旦不息的湖上繁华之地。

苏东坡在堤上消失了,雨依然在密密地下,你用无比敬慕的目光送别苏东坡,独步缓行。此时你已知道苏东坡将离开杭州,他在知州任上只有两年,却为杭州留下了如此宏大的手笔,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样一项规模浩大的工程,苏东坡在杭州所作的诗文中却很少提及,直到去扬州任上,才在答友人的诗中回顾治湖的经历。可见这位旷世奇才的博大胸怀。

你在堤上流连。倘若你回头望望,你会发现,随着南宋的到来,苏堤的北端将耸立起一座庄严的庙宇,红墙重檐,松树翠柏掩映一代名将岳飞。你惊喜地看到,一个宋朝,一南一北、一文一武与这条长堤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们都是人杰,他们的智慧和生命化作绵绵不绝的雨丝,滋润着堤上的绿树红花。

你撑开的是一把丝绸做的雨伞。以丝绸命名的道路曾经横贯东西,而现在,令你乐此不疲的是,走在伞下回想从前,雨在你的头上喧哗,陪伴着你走近苏东坡的雕像。先生沐雨而立,一站就是千年。

【注释】①葑田;湖面为蒲等水生植物占满,而湖泊渐趋干涸。

(本文略有删改)

(1)、【读·情思】“悦读”活动中,老师请同学们用恰当的情感和语气来朗读第(12)段划线句,你认为下面哪一项最恰当?请选择并阐述理由。

A.激动,激昂

B.不舍,沉重

C.崇敬,舒缓

我选,理由

(2)、【品·佳句】阅读散文,需要关注有韵味的句子。以下是一位同学的摘录,请选择一句品析其妙处。

①呈现在你眼前的是1090年仲春的苏堤,犹如一条绿色的飘带,堤桥相接,横卧湖上,南端系住南屏,北端挽起栖霞岭。柳丝舒展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

②你与苏东坡在堤上相遇了。刚刚完成长堤修筑的苏太守,心情正佳,他临风而立,面对烟水淼淼,诗情满溢,一首千古绝唱脱口而出。

(3)、【论·才子】林语堂评苏东坡:“具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天才的深厚、广博、诙谐、有高度的智力、有天真烂漫的赤子之心。”请结合全文,阐述你的理解。
(4)、【思·意蕴】本文借“雨”带我们走进宋朝,苏轼在《定风波》中以“雨”为意象传递情思,请比较“雨”在两文中的不同意蕴。

【链接材料】

定风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举一反三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举人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阅读《真男人的故事》一文,完成小题。
      男人在山上挖草药,突然被一条五步蛇咬中右手食指。于是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砍刀,毫不犹豫地将受伤的手指砍掉。但没有用,假如他不能在3个小时之内得到救治,残留的毒液仍然能置他于死地。而离他最近的医院,有3个多小时路程。
      男人开始了一路狂奔。他要和死神争夺每一秒钟。
      途中他突然听到有人高呼“救命”,声音颤抖恐惧。赶过去,需要穿越一个小峡谷。即使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也需要十多分钟。男人的伤口在流血,蛇毒正在入侵他的脏腑。对他来说,每一秒钟都是那样宝贵。
      可是他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他想假如可以在短时间内帮助对方,那最好;假如对方的处境麻烦,那么,他就告诉对方自己被五步蛇咬伤,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得到治疗。他可以在抵达医院后,再找人前来援救。
      可是当他到达出事地点后,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原来需要帮助的是一对夫妻,他们在山上迷了路,稀里糊涂地走到一个四周都是绝壁的断崖上。那是一块突起的相对平坦的岩石,往下,是万丈深渊。往上,是两米多高的崖壁。他们等于被困在半空。已经被困几个小时,继续下去的话,后果不敢想象。
      拉他们二人上来,即便在平常,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何况男人已经受伤。
      男人思考了几秒钟后,毅然做出一个决定:先救人!他用左手抓住岩石的缝隙,将身体挂在峭壁上,再用受伤的右手抓住女人,在下面的男人的帮助下,艰难地拉她上来。然后他休息了一会儿,再次探下身子,试图把那个男人也拉上来。
      可是那男人的体重让他根本吃不消。剧烈的运动加速了蛇毒侵入身体的速度,他感觉天旋地转,几乎支撑不住。
      他不得不放下男人,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再试,换了一个姿势。他用受伤的右手紧紧地攀住石壁,用左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手指喷出鲜血,将那块岩石染成红色。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男人拉了上来。
      他长舒一口气,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这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不知道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赶到医院。
可是继续躺在这里的话,他将必死无疑。
      他挣扎着爬起来,向那对夫妻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并用他们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家人自己被五步蛇咬伤,让家人去山下的一个路口接他。然后他给那对夫妻指明了回去的路,再次一个人向医院奔去。
      结果,他晕倒在路边。好在家人及时赶到,将他送进了医院。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得救。医生告诉他,如果再晚来一会儿,他肯定没命。由于耽误时间太长,蛇毒已经部分侵入体内,这让他右胳膊肌肉坏死。从此以后,他不能再从事任何高强度的劳动。
      故事是真实的。男人叫赵明健,湖南张家界人。我极少被电视报道所感动,可是那天,我还是被那位相貌平平的男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有记者问他,在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不顾自己生死,而向一对陌生人伸出搭救之手?
      他淡淡地说,因为我正好遇上了。
      什么是真男人?我想,在他争分夺秒地和死神赛跑的紧要关头,却能为两个陌生人停下脚步,这样的男人,是令所有人敬重的真正的男人。

阅读刘益善《田野上的白发》,完成各题。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回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体内的小人

冯骥才

       ①小人,是指人格卑下者。但这里要说的可不是那些在生活中时不时会碰到的小人。我说的小人在我自己的身上,或自己的体内。

       ②小人原本在每个人体内,包括伟人,何况我?人本善,还是人本恶,其实善恶兼有;人当然有人性,却也带着兽性,两性并存;善是用来克制恶的,否则便成了恶人;人性是要来克制兽性的,不然就成为兽类。小人呢?

       ③善与恶和人与兽是对立的,小人却不是。它如果在别人身上很好识别,比如某人好嫉妒,某人好调唆,某人趋炎附势或卖友求荣,会看得清清楚楚,但这小人在自己身上便不易察觉。它不声不响隐藏在我的体内,暗地作祟,当它表现出来﹣﹣由于与自己利害相关,往往并不自知,可是在别人眼里,我就显出那么一种小人的意思来了。人常说,身边的坏人好防,小人难防;可是自己体内的小人就更难防了。

       ④体内这些小人什么模样?弄不清模样怎么防?

       ⑤夜读《山海经》的插图,都是神头鬼脑奇肢怪体,一下子居然“瞧见”了这小人的模样。尖头如锥,小眼如灯,舌如条锯,身如烟缕,这样怪的东西居然就潜藏在我们的体内,甚至是我们的一部分吗?

       ⑥是的。由于它和我们的私欲、妒忌、虚荣、贪婪等等无形地融为一体,不但不被我们发觉,反而成为我们本质的一部分;它也是人的本质和人性的一部分。这样,它就一定会表现出来的。但在它表现出来时是不知不觉的,可是一旦它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我们可就站在高尚的反面和人性的阴影里了。傅雷先生在其所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序文中不是也说过:真正的光明不会永无黑暗的时刻,真正的英雄也不是永无卑下的情操吗?

       ⑦当然,体内的小人最初并不这么可怕。我们或许有点贪心、心生妒忌、有些私欲与别人的利益相关。每当此时体内的小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头来。当它满足了我们,使我们得到好处,我们便会放纵它。久而久之,它就来操纵我们,异化我们,一点点使我们成为货真价实的小人。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抑制它,战胜它。我们不可能消灭小人﹣﹣因为它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只能抑制小人,对它保持警惕,不能叫它在体内“长大”,使自己走向自己的反面。

       ⑧所以,我们必须在自己的心里划一条自我的防线,将体内的小人视做自己的敌人,因为战胜这种体内小人的力量,与他人无关,不在别处,全都在自己身上。

       ⑨我知道,我不可能全部消灭自己身上的小人,但我会对它警惕,以战胜它作为自己为人的快乐。

(选自《杂文选刊》)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面包

沃尔夫冈·博歇尔特

    她突然醒来。两点半。她寻思,为什么会突然醒了。哦,原来是这样!厨房里有人碰了一下椅子。她仔细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寂静无声。太安静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发现是空的。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特别安静的原因了——没有他的呼吸声。她起床,摸索着经过漆黑的房间来到厨房。在厨房两人相遇了。表针指着两点半。她看到橱柜边上有个白的东西。她打开灯。两人各穿衬衣相对而立。深夜。两点半。在厨房里。

    在厨房餐桌上是一个盛面包的盘子。她知道,他切过了面包。小刀还放在盘子旁边。桌布上留下了面包屑。每晚他们就寝时,她总把桌布弄干净的。每天晚上如此。然而现在桌布上有面包屑,而且小刀还在那里。她感到地上的凉气慢慢传到她身上。她转过头来不再看盘子了。

    “我还以为这里出什么事了。”他说,并环视了一下厨房四周。

    “我也听见了什么。”她回答,这时她发现,他夜晚穿着衬衣看起来真是老了。跟他年龄一样老了。六十三岁。白天他看起来还年轻些。她看起来已经老了,他在想,穿着衬衣的她看起来相当老了。不过也许是头发的原因。夜里女人显老总是表现在头发上。头发使人一下变老了。

    “你应该穿上鞋子的,这样光着脚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她没有注视他,因为她不愿忍受他在撒谎,他们结婚三十九年之后他现在撒谎了。

    “我原以为这里有什么事。”他又说了一遍,又失去了自制,把视线从一个角落移到另一个角落。

    “我也听到了什么。于是我想,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听见了。不过,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她从桌上拿起盘子,并用手指(A.捡起  B.弹去)桌布上的面包屑。

    “没有,大概没什么事。”听到他不安地在说。

    她赶紧帮他说:“过来,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

    “走,睡觉去。站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他向窗户望去,“是的,一定是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我还以为是在这里。”

    她把手伸向电灯开关。我必须现在就关灯,否则我必定还会去瞧盘子的,她想。我不能再去瞧那个盘子。“过来,”她说,同时把灯关灭。“这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刮风时檐槽常常碰墙壁。这肯定是檐槽之故。刮风时它总是哗哗乱响。”

    两人摸着走过黑黢黢的过道来到卧室。两双光脚在地板上拍击作响。

    “是有风,”他说,“已经刮了一整夜了。”当她睡在床上时,她说:“是的,刮了一夜的风。刚才大概就是檐槽在响。”

    “是呀,我刚才还以为是在厨房里。大概就是檐槽吧。”他说着话,仿佛已沉入半睡中。

    她注意到,当他撒谎时,声音多假。

    “真冷。”她说,并轻声地打着哈欠。“我可钻被窝了,晚安。”

    “晚安。”他回答,又说了一句,“是呀,可真冷呀。”

    随后是寂静无声。许多分钟后她听到,他在小心、轻声地咀嚼。她故意深沉又均匀地呼吸,使他不致发觉,她尚未入睡,然而他的咀嚼节奏均匀,倒使她慢慢进入梦乡了。

    当他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她分给他四片面包;平时他只有三片。

    “你可以慢慢吃,吃四片。”她说着离开了餐桌。“我吃这面包消化不了。你多吃一片吧。我消化不好。”

    她注意到,他把头深深埋在盘子上。他没有抬头。就在此刻她对他非常同情。

    “你可不能只吃两片面包。”他对着盘子在说。

    “够了。晚上我吃面包消化不好。你吃吧,吃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坐在桌旁的灯下。

(选自《外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包智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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