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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黄石市第十四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按要求回答问题。

夏感

梁衡

    ①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热烈、急促的旋律,好像炉子上的一锅冷水在逐渐泛泡、冒气而终于沸腾了一样。a山坡上的芊芊细草渐渐滋成一片密密的厚发,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一堵黛色长墙。b轻飞曼舞的蜂蝶不多见了。却换来烦人的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地长鸣。火红的太阳烘烤着一片金黄的大地,麦流翻滚着,扑打着远处的山、天上的云,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像海浪涌着一艘艘的舰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热风浮动着飘过田野,吹送着已熟透了的麦香。那春天的灵秀之气经过半年的积蓄,这时已酿成一种磅礴之势,在田野上升腾,在天地间升腾。夏天到了。

    ②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为冷的绿,如碧波,如嫩竹,贮满希望之情;秋之色为热的赤,如夕阳,如红叶,标志着事物的终极。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自然应了这中性的黄色——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正是一个承前启后、生命交替的旺季。你看,麦子刚刚割过,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那朝天举着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无不迸发出旺盛的活力。这时它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漫长,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蓬蓬勃发,向秋的终点作着最后的冲刺。

    ③夏天的旋律是紧张的,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你看田间那些挥镰的农民,弯着腰,流着汗,只是想着割,割;麦子上场了,又想着打,打。他们早起晚睡亦够苦了,半夜醒来还要听听窗纸,可是起风了;看看窗外,天空可是遮上了云。麦子打完,该松一口气了,又得赶快去给秋苗追肥、浇水。“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他们的肩上挑着夏秋两季。

    ④遗憾的是,历代文人不知写了多少春花秋月,却极少有夏的影子。大概,春日溶溶,秋波澹澹;而夏呢,总是浸在苦涩的汗水里。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旋律。我却想大声赞美这个春与秋之间的黄金的夏季。

(1)、第①段从不同的感官角度生动地描写了夏天的磅礴气势,请分析ab两句填空。

a句从角度写出了夏天

b句从角度写出了夏天

(2)、第③段划线的四个快字和两个叠词听听看看在表达上各有什么作用?
(3)、第④段写历代文人对春花秋月的赞美起何作用?流露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举一反三
                                                                                                               关关雎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一阕《关雎》,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生命的源头,出现在华夏文明的源头。每当读罢《诗经》,我常常不禁要问自己:为什么斑驳的岁月并未使《诗经》里锃(zèng)亮的意象生出铜绿,无涯的空间更未令远古诗歌包含的丰富信息在传递过程中蒙受损失?当暗黄的纸页间古代的诗行已成为我们灵魂的一部分,当代诗歌,又为何离我们这般遥远?
         与诗人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应当说是我们的幸运。诗,使灰暗变得多彩,使短暂变得永久,使有限变为无限,把腐朽化为了神奇;诗,使生命中许多不可能成为可能;诗,使人类充分体验到情感的欢畅和智慧的奇谲(jué)。无数的新诗正散布在我们周围,如星雨,如花瓣,飘散在我们的日子深处。它们与我们相距那么近,伸手可触,然而又有多少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呢?是因为李白、李贺、李商隐都已在历史的烟尘中隐退,而浮华的现世,不再造就王勃、王维、王昌龄了吗?现在就下这样的结论,未免太匆忙了点。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未曾经历过时间的淘洗。一首诗若成为绝唱,是不能省略这一手续的。于是明白了,好诗的诞生,是天才与时间共同孕育的结果,而读诗则需要一个时间的距离。
        因为有了时间的距离,古诗里的字句,才化成水底的珊瑚,美丽而持久。所以,《诗经》里的蒹葭、白露的痕迹依稀可辨;骆宾王的“西陆蝉声”依然如丝如缕;陈子昂的幽州台、温庭筠的五丈原,慷慨悲凉之气未改;而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与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将同一个凉州锁定在心灵的地图上。古诗如酒,存放得久了,便经历了一场美丽的发酵。我们要感谢酿酒师,同时更应对时间产生由衷的敬意。
          既然诗是诗人灵智的闪光留下的痕迹,那么,构思的奇巧,应当只有一次效用。就像对一部悬念小说的欣赏,应当是“一次性”的,谜底揭开后,再去重读,恐怕就会失去初读的那份奇妙的感受。按说,诗也一样。名诗佳句,读过千遍以后,熟稔到了不假思索便可脱口而出的程度,理应不再有新鲜的刺激了,这似乎是旧诗的劣势新诗的优势,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比如李太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商隐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刘禹锡的“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王昌龄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每次品读,心灵都如初读一般悸动,每次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些诗中名句是在诗人高度敏感的情感酒窖里酿制的,它们有足够的力量抵御心灵的麻木。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的吟诵中,我们对世界对生命对完美对缺憾的体察一天天地深化,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诗歌最终成为我们精神的源泉与归宿。读诗,赋予我们生命以更深厚的意义。同时也使诗歌本身的魅力一次次地深化和升值。地老天荒,美人迟暮,只有诗,常读常新。诗不会老,更不会死。在诗歌的低潮时期,我从未对诗失去信念,原因也正在这里。

阅读下面一组文章,完成相关练习。
        (一)长征路是什么路?严格说是没有路。在沟壑纵横、激流咆哮的漫漫征途中,是红军用双脚踩出了一条路、用枪炮打出了一条路、用鲜血和身躯铺出了一条路。
       在这条路上,作为一名军人,要挑战生理极限、心理极限,要忍受饥饿和伤病的折磨,要经受风霜雪雨和枪林弹雨。即使高级将领,也要随时准备牺牲。
       在这条路上,作为一支军队,时刻面临着战斗考验,大仗、小仗、险仗、恶仗、遭遇战、伏击战……仗仗打得惨烈,战战生死攸关。
       在这条路上,作为一个政党,要战胜教条主义桎梏,要经受党内路线斗争的考验,要领导中国革命走出危机,要为抗日救亡和中华民族的复兴寻找出路。
       二万五千里长征,只有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毛泽东豪迈地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历史上曾有过这样的长征吗?没有,从来没有。
       长征路,是一座激励后人的镜子,是一面昭示后人的丰碑。


        (二)                                                                                  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三) 十送红军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
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
树树(里格)梧桐叶呀叶落光 十万百姓泪汪汪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恩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回乡
九送红军上大道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
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 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
心像(里格)黄连脸在笑 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
血肉之情怎能忘红军啊 朝也盼来晚也想红军啊
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夜宿乌镇
                                                                                                                 朱希和
      ①我是在谷雨之后走进乌镇的。高速公路两边的青山绿树烟湖和被称为“江南”的无锡、苏州、嘉兴、杭州都在身后淡远,恰似那远逝的江南。都市的繁华早已厌倦,我的目的地是心仪已久的乌镇——那个目前还相对古朴的江南水镇,那个孕育了茅盾、老通宝和春蚕的小镇。
       ②进入乌镇正是黄昏时分,夕阳下的粉墙黛瓦,小桥流水,曲巷深弄,枕河人家,立刻给我一种江南水乡风韵的惊喜。明清建筑“屋檐相连、沿河而居”,过街砖拱洞横跨其间,精致的石拱桥、河埠头随处可见,老屋上的木雕和石雕工艺精湛,当地居民仍住在这些老房子里,仿佛还有一点茅公笔下老通宝养蚕的味道。最迷人的是那高高的屋檐,黑黑的窗棂,幽幽的水巷,瘦瘦的乌篷船……
      ③在石板桥上踱了几个来回,夕阳不经意间便滑落下去,倏然暮云四合,那一种幽暗我无从表达。我去过无数江南小镇,同里、周庄、西塘、南浔,无非是狭窄的老街,风情的茶楼,有点大同小异,而乌镇是不一样的。幽暗,古朴的幽暗,那是乌镇的底色。
      ④晚饭后我去夜游,这是乌镇最富于诗意的时刻。走在小河边、深巷里,深吸一口,都会闻到一缕南梁昭明太子读书的幽暗气息;若再转悠到蚕室、缫丝间或传统的印染作坊,你又会与幽暗不期而遇——蓝印花布垂天而下,蓝色的幽暗之下,你的心也变得幽蓝了。少年太子早已死去,但他精心编纂的《昭明文选》却依旧存活下来,被小镇之外普天下的读书人视为瑰宝。那个生于斯地名叫沈雁冰的文人,无数次走过小镇,他看见了运载蚕丝、棉布的木船以及林家铺子里楚楚动人的女孩,嗅到了子夜里散发的腐朽气味。然后,他也消失在岁月的迷雾里,他的那幢用《子夜》稿费修葺的故居,成为游客们窥视并评说功过的景点。暗夜里不太明亮的灯光勾勒出木屋和石桥的轮廓,那些明清建筑在新雨后仿佛被洗净了的器物,它们的细节被微光放大后点燃,甚至那些青瓦、木纹和窗页的转轴,都在蜿蜒的明暗中悄然显现,像雾气一样弥漫在古镇,向过往的岁月无限延伸,仿佛都在暗溢出一种情致,一种氛围。
      ⑤在暗夜里看沿河泛舟,是西栅最迷人的景象。船橹的咿呀声,混合着水被划动的声响,构成了声音细小的社戏。小船穿越被泛光灯照亮的窄街、游廊、高低错落的屋檐和爬满青苔的石阶等等,犹如穿越制作精美的电影布景。西栅没有酒肆的喧闹,小鼓发出的乐声,也没有歌女的低吟浅唱,只有岁月嬗递时偶有的时尚之声轻盈地飘荡在水面上。智慧的传承伴随着脉脉书香,在这里展现出一幅迷人的画卷。一位儒雅的长者站在桥上对我说:“不管人事如何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犹如黄昏里的一帘幽梦,晨光中一支摇曳的玫瑰。”
      ⑥躺在酒店的床上,我很快就醉入了梦乡。夜梦里,我于烟雨濛濛中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小路,寻找那江南二胡的一抹忧伤。与其说是寻找二胡的一抹忧伤,还不如说是寻找江南文化的残梦。忽又觉得天上飘起了细雨,我撑起一柄油纸伞,倘佯在杏花春雨的小巷,却始终未寻见那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我这才明白,江南文化变得虚无破碎,古典的、文化的江南正在消逝。我不仅是惆怅,更多的是伤感。我始终认为,既然我们的历史曾因江南文化而绽放光彩,江南文化就不应走向寂寥雨巷的尽头,这份光彩不应褪色,更不应湮灭。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各题

春风里的山茶花

    ①今年,春天的脚步仿佛来得迟一些,但窗外的那棵山茶花又开了。

    ②我坐在办公桌旁,抬头面对窗外,就可以看到在春风里绽放的火红的山茶花。

    ③每每走过树下,我都会驻足片刻。

    ④这是一棵野山茶花,非常普通,树干和树叶与满山遍野的油茶树没有什么区别。树高不过三米,树冠呈伞状,树干表皮如小孩的皮肤,黄里透着淡红色,细看表面还有一层白色粉末,光滑圆润。椭圆形的树叶比油茶树叶略显宽大而厚实,树叶正面青绿油亮,背面深绿略显粗糙,叶缘有微小的齿痕。山茶花树四季长青,春夏生长速度较快。初秋时节,枝头就孕育着莲子般大小的花蕾,那小小的花蕾经过秋霜冬雪的洗礼,当第一缕春风拂过枝头,总有一两朵茶花就会迎风怒放,露出红艳艳的脸庞。即使遇到冰冷的雨水,甚至是湿润的冰雪,茶花也义无反顾的张开宽大鲜红的花瓣,向人间吐露出金黄色的花蕊,传递春的芳香。

    ⑤如今已是花满枝头,如火如荼。在春日的阳光下,叶子绿油油地泛着润泽的光,在层层叠叠叶片之间,那花朵色泽鲜红亮丽,还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吐出一点儿诱人的花蕊,欲张欲合。那血红色的花朵,随风抖动, 显得超然脱俗,神韵天然,鲜艳而不妖冶,与河岸上粉红的樱桃花,金花色的香叶子花交辉相映。

    ⑥人们路过树下都不由地赞叹:这花真美!

    ⑦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棵野山茶花的故事。

    ⑧二十年前,我刚师范毕业就到这所农村学校来工作。有一年春天,老校长从深山高岭的高田村家访回来,带回一支野山茶枝丫,把它扦插在学校的花池里。来年春,茶花树长出了嫩绿的芽叶,野山茶居然活了。

    ⑨岁月无情,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岁月有痕,茶花树已高过人头,校长也已老了,昔日和小伙子们一起在球场疯狂的汉子已成了白发两鬓的老人。他常说:“我的一生曾经荒废了十八年,人这一生有几个十八年啊!”他原在外县一所中学工作,也曾在家劳动耽误了十几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家乡建了一所中学,于是,他离开那所条件优越的学校,来到偏僻的家乡开始新的旅程。他常常对我们说:“乡亲们不容易啊,为了孩子读书,村民勒紧腰带,扛着木材来建这所学校。我们老师肩上的担子重啊!”

    ⑩命运又一次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九月,正是山村孩子高高兴兴背起书包上学的日子,他却突发脑梗塞而卧病在床,不得不提前离开自己热爱的校园。因为他爱养花,办理退休时,我说帮他把那棵茶花树移走。他双手扶着那树干,抬头仰望树冠,说还是不移了,这里更适合它。就在他退休后的第二年春天,这棵山茶花第一次开花了,虽然仅仅零星几朵,但是开得很鲜艳,展开的鲜红花瓣就如孩子圆润而灿烂的笑脸。

    ⑪于是,每年的初春,当第一缕春风拂过枝头,总有花儿迎风绽放。在树下,常常有孩子追逐嬉戏,也常有阵阵的啧啧称赞声。每天,孩子们按时扫去地上的落花,却从未见过有人采摘。树上,常常看见各种鸟雀跳跃在花丛之中,与飞舞的蜜蜂争相吸吮着花蜜。一只黄雀立在枝头,拍打着深黄色的翅膀,唱着嘹亮的赞歌:又一个春天来了!

    ⑫今年,我从教正满二十年。花开花落,一个愣头青年,现已是不惑之年,岁月在我的额头刻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我没有幽怨,更多的是感激上天给予的恩赐。有时,回校看望我的学生会好奇的问我,这么多年了,那么多的老师,有的改行了,有的调走了,有的进城了,我为什么还留守在学校。也有朋友心怀善意地和我开玩笑,说我不思进取,原地踏步。我都会一笑了之。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学生,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我,我的根已深深扎进这片深黑色的泥土,哪怕严寒酷暑,我等待的是山林里拂过的一缕春风,释放的是脉络里输送来的芳香,渲染的是生命里张扬的颜色,然后,从枝头悄悄滑落,化作春泥碾作尘。

    ⑬今年,春天的脚步确实来得迟一些,但窗外的那棵山茶花又开了。

文学类作品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小题。

花园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③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注:过去指房子),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④“ 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 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⑤花园里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有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的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了。我们以为天 牛触须有一节它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 等一个合适地点劝手。常把脖子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 养惜身份的绅士, 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 也不远。一捉住,它便 吱吱扭扭的叫, 表示不同意, 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

⑥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 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和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 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 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 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膝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 蟋蟀还没喂呢,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茭,都要分给它一点。正 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邵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它立刻就化成一摊水了。

⑦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盎头轰脑的家伙,我觉得它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逗弄它。土坯是在泥地上抠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 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 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据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扭的 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 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休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⑧我们那里有这么个风俗,谁拿着掐来的花在街上走,是可以抢的,表姐姐们每带了花 回去,必是坐车。她们一来,都得上园里看看,有什么花开得正好,有时竟是特地为花来的。 掐花的自然又是我。我乐于干这项差事。爬在海棠树上,梅树上,碧桃树上,丁香树上,听 她们在下面说:”这枝,唉,这枝这枝, 再过来一点,弯过去的, 喏,唉,对了对了!目一点险,用一点力,总给办到。有时我也贡献一点意见,以为某枝已经盛开,不两天就全落在 台布上了。某枝花虽不多,样子却好。有时我跟她们一道回去,路上看见有人看过这些花一眼,心里非常高兴。

(选自《汪曾祺散文全编》人民文学出版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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