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盐仓24秋】七年级语文《朝花夕拾》模拟必刷卷五

名著阅读。

A的诊金也是一元四角。但前回的名医的脸是圆而胖的,他却长而胖了:这一点颇不同。还有用药也不同,前回的名医是一个人还可以办的,这一回却是一个人有些办不妥帖了,因为他一张药方上,总兼有一种特别的丸散和一种奇特的药引。

芦根和经霜三年的甘蔗,他就从来没有用过。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对”,旁注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但这差使在我并不为难,走进百草园,十对也容易得,将它们用线一缚,活活地掷入沸汤中完事。然而还有“平地木十株”呢,这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问药店,问乡下人,问卖草药的,问老年人,问读书人,问木匠,都只是摇摇头,临末才记起了那远房的叔祖,爱种一点花木的老人,跑去一问,他果然知道,是生在山中树下的一种小树,能结红子如小珊瑚珠的,普通都称为“老弗大”。

………

“我这样用药还会不大见效,”有一回 A 先生又说,“我想,可以请人看一看,可有什么冤愆……。医能医病,不能医命,对不对? 自然,这也许是前世的事……”

我的父亲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1)、选段出自《朝花夕拾》中的(篇目名),作者是,选段中的 A 是
(2)、你是怎样理解“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这句话的?
(3)、从整部作品看,选段所在的篇目和《琐记》都写到衍太太。请任选一篇,写一件与衍太太相关的事,并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1-6题。

滴水之恩

①紫红色的天空渐渐变成暗黑,我孤单地走在村路上。

②为了寻找据说矗立在附近田野中的“字库”古塔,我来到这个金黄菜花亦开亦败的陌生乡间。当我绕过好些小桥流水人家,再寻回先前下车的小街时,早已错过了返程的班车。想起明早课堂上那十多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我踏上了30里的归途。

③雷声从远处沉沉地压过来,闪电已在天边耀眼地勾勒……

④我边走边期盼着能搭上顺路的车。一辆卡车嘶吼着爬上山坡,然而司机丝毫不理会我极力挥舞的手臂,绝尘而去。

⑤雷声越滚越近,大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瓢泼而下。

⑥终于,一辆小拖车被我拦在了路中央。烟尘未散,我已冲到了驾驶室的窗下。看到司机的一瞬间,我便认出了他……

⑦几个月前,我来到马山小镇见习,看见他颓废地斜靠在土墙根下,衣衫不整,须发蓬乱,无神地半合着眼。人们在他身边窃议着,却不愿多事,怕帮助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会给自己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虽然这个潦倒的人并没有在面前放一只乞讨钱币的碗,但我确信,他一定又渴又饿,于是我到几步之外的茶水摊买了一杯水、一块糕递给他。他无神的眼并没有因我的热心而闪亮,他甚至都未抬眼看一看,便自顾自地吞食起来。“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规劝了那个流浪汉一句,便走开了。

⑧眼前这个人虽然整洁而精神,我还是认出了他。我焦灼地问:“去马山吗?”他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连声道谢,赶紧爬进了驾驶室。

⑨小拖车颠簸着,他燃着的烟头,红红的亮点忽明忽灭。“你是马山人?”他问。我摇摇头:“不是,我在那儿见习。”他有点失望:“我倒曾遇到过一个马山人呢,那真是个好人……”话题断了,黑暗中,他似乎笑了笑。

⑩四周静静的,只有雨点叩窗的脆响。他忽然说:“说起来那次去马山,怪难为情的。那时我赌输了,输得精光,被撵出来,没脸回家,流落到马山,有个人给我水喝,给我吃的,可惜我不认得她,要不,真得好好谢谢她。”我试探道:“就因为那个人送你一点水、一点吃的吗?”

⑪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懂,我那时候心灰意冷。她劝我:‘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听了她的劝告,回家了。唉,我真的不知怎样感谢她,要不是她那一杯水、一块糕、一句话,我现在还不晓得会怎样呢!”

⑫他没有认出我来。我心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想不到那件小事会对他帮助那样大。“我也很感谢你,要不是搭上你的车,这会儿我还在山路上挨雨淋呢!”我决定不提看见他潦倒情形的就是我。因为我不仅想维护他的尊严,还想让他拥有一份完整的助人的快乐和自豪。

⑬他听了果然高兴:“其实你也不用谢我,要谢该谢那个给我水喝的人。那次之后,我才晓得,人有时候是多么需要旁人帮一把啊。”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我用力地点点头。

⑭ “马山到了!”他刹住车。我道着谢,请他下来喝杯热茶休息一会儿。他笑了笑,一边倒车一边说:“我还得赶回去运货呢——本来,我的车是不到马山的。再见!”雨滴在车身上,溅出了大朵大朵亮丽的水花……

⑮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当初的滴水之恩,在后来的生活中却得到了别人的涌泉相报,举手之劳,换来的是爱心的传递。

    (本文有删改)

                                                                                         又论富门寒教和寒门富教
①打开电视,翻开报纸,我们不时就会看到诸多“富二代”的是是非非。“富二代”也逐渐成为人们诟病的“反面教材”。最近著名歌唱家李双江之子打人事件又再次将“富二代”推上了风口浪尖。看到镜头中被打者满脸的鲜血时,我不敢相信打人者竟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孩子。震惊之余,我不能不问一句“我们的教育到底怎么了?” 
②中国有句古话,叫:再穷不能穷教育,再富不能富孩子。中国父母早已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但是该如何教育孩子则成了个难题。“富门寒教”和“寒门富教”曾一度成为许多父母奉行的教育经典。今天,当我们再度重温“富门寒教”和“寒门富教”时,却尴尬地发现它竟成为了当下部分教育现状的真实写照。
③当今的“富门寒教”的让人震惊,更让人寒心。飞驰的车轮碾过两个年轻的生命,肇事者李启铭却大声地叫嚣着“我爸是李刚”;疯狂的赛车终结了一个青年的人生,“飙车手”胡斌却冷漠地与朋友谈笑风生;挥舞的拳头肆虐地砸向他人,打人者李天一却大喊“谁敢打110?”富门之子践踏生命的行为令人发指,而他们背后不停道歉的父亲们却让人痛心。面对受害者,父亲李刚几度哽咽地承认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父亲李双江也痛苦地承认自己没教育好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仔细听听这些家长的道歉言论,我们不难看出他们在孩子教育上的严重失衡——“富“于物质却“寒”于教育。一个是公安局长,一个是歌唱大家,他们自身就是无数人学习的榜样,却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是能力不够还是方法不对?我想都不是,是他们过分溺爱自己的孩子,给予孩子的教育却太少了。教育的过程中,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父母的用心关爱而非随手可得的物质。这样的“富门寒教”不可取。  
④然而,与“富门寒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寒门富教”。
⑤今天的“寒门富教”让人感动,更让人痛心。“再穷不能穷教育”是中国无数寒门家长一直坚守的信念。为了给孩子挣得学费,家长们背井离乡去做“农民工”。孩子们留守在家中,努力地用他们试卷上的分数点燃着父母的希望。到了暑假,这些留守儿童背上书包象成群的候鸟飞向父母的怀抱。很快,他们出现在父母的工地上,学着垒起砖瓦;他们出现在父母的菜摊前,学着斤斤计较;他们出现在父母的车间里,学着闹中取静。面对这些孩子,我们或许会为他们的艰难生活投去许多同情的目光,可谁又能真正明白他们笑脸下的快乐与满足呢?寒于物,却富于心。寒门家长用他们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关爱子女,去培养和教育孩子。我们为这样的“寒门富教”而感动,但也为无数寒门学子而痛心。还记得温总理说过:“过去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班里农村的孩子几乎占到80%,甚至还要高,现在不同了,农村学生的比重下降了。农民收入逐步提高了,农村孩子上学的机会多了,但是他们上高职、上大学的比重却下降了。”在残酷的教育竞争中,无数寒门学子背负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
富门“寒教”让孩子如“脱缰”的野马,释放着青春的个性一路狂奔,寒门“富教”让孩子如“带枷”的耕牛,负载着沉重的希望默默前行。贫穷不是羞耻,富贵也不是罪恶,粗茶淡饭与锦衣玉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要我们有爱,孩子们就会有笑容。教育无关乎穷与富,无论是“寒门”还是“富门”,我们都应做到“富”教。父母要用关爱为孩子开辟出教育的沃土,社会要用公平为孩子浇灌出教育的花朵。

阅读短文《那悠悠的槐花情》,回答问题。
         今晚的月亮真好,圆润润的。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柔柔的月光在墙上留下的斑影,我毫无睡意,窗外被月笼成一片淡光,轻轻地合上日记本,出去散散步吧,在这样美的夜里。
         没有目的地沿着门前的小路慢慢地走着,一转弯,一团白色叫我的心微微地一颤,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时光过得真快!
        不觉中已走到了树下,抚着它那粗糙的躯干,不禁潸然落泪。在每个槐花飘香的日子,我都会思念我的外婆,她在天国还好吗?
        抬头望着如云的槐花,那不正是外婆的白发吗?
        外婆的白发此刻正映在我的眼泪里啊,我的外婆,我真的想您!那缥缈的槐花香气,把我的思绪都带走了,飘飘悠悠又让我回到了我的童年:外婆家那屋顶长草的大屋,那干净院落里的大槐树,还有那大槐树下磨得发亮的小石桌凳……
        儿时工作忙的父母把我寄居在外婆家中。在外婆身边,在大槐树下,多少美好的日子,如细沙般从指尖滑过。
        在每个明朗的下午,外婆总是坐在大槐树下的石凳上,做她永远也做不完的鞋子,缝她永远也缝不完的衣服。每当这时候,我会快乐如小鸟,依着外婆转来转去,抓抓她的线团,拉拉她的小筐,外婆从不生气,总是眼角带着笑,轻轻地唤我别闹,小心针扎着。玩累了,我会安静地趴在外婆的腿上,外婆在这时就会放下手中的活计,抱起我。躺在外婆的怀里,真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刚躺在外婆怀里的我总不闲着,常用自己的小手去抚外婆脸上的皱纹,她满眼都盛着笑,那眼角的皱纹可真多呀,抚也抚不平。每当这时,外婆就笑得更厉害了,抱我更紧,开始哼上一些美的歌谣,低低地、缓缓地,直到我的小手软绵绵地垂下,进入梦乡。
        而每当槐花盛开的季节,那被风吹落的如云般的槐花,都会被外婆仔细地收起,装在一个素雅的棉布花袋里。在每个槐花落尽的初夏,外婆的大床边定会多上一个花的槐花枕头,那小小枕头里藏着多少朵细碎的小槐花呀。而我那可亲的外婆只是知道那柔软的、带着淡淡清香的小枕头,能让他的小孙女在夏夜里睡得更舒心。
         后来随父母进城入学了,离开了老屋,离开了槐树,还有我亲爱的外婆。但每年槐花盛开后的某个日子,外婆定会让乡下进城的亲戚带给我一个槐花枕头。虽然妈妈不愿年纪大的外婆费神地收那小小的槐花做枕头,可外婆依旧在做,谁又能体会外婆缝在这小小的枕头里的那浓浓的思念呢?
           然而在1990年那个槐花没飘尽的日子,外婆去了。在送外婆走的时候,舅舅拿出做了一半槐花的枕头,说起外婆临终时还在惦记着给她的小琦琦做的枕头。“琦琦,枕头……”那是从天国传来的外婆的声音吗?我眼黑了,手软的当时竞拿不动一个只做了一半的小槐花枕头,只是默默地在外婆床边流泪,流泪……
         猛然,手背感到一阵冰凉,落下的眼泪竞有一颗随冷风飘在了我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
         擦干泪水,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云里去了,周围也不知从何时起暗下去了,大槐树下,留下了一片伤感。轻声叹了口气,紧紧衣领静静地从树下离去,只留下大槐树在那里伫立,顶着如云的槐花,孤独地张望,张望,张望……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把手

张承志

    那一年在玉树的巴塘马场,我骑着一匹河曲走马,在暮色苍茫之际赶路。刚刚十九岁的我,骑着那匹“嘎石德乐”(褐色黑鬃嘴微白),渐渐有一丝不安。我绷紧的神经一直在对付它,而我愈来愈觉出来:我驾驭不了它。

    那匹马很凶。显然吃饱了豌豆和豆饼的它盘算着怎么挣脱我。我只能死命拉紧嚼子,但勒得马头高仰,马的脾气更被惹起来了。不得已时我看准地势,在上坡时踩稳夹紧,几次松开缰绳。一霎间马如炮弹,只感到它从胯下蹿出,猛地身下抽空,只剩两脚与马连着。

    我死命夹着马腹,踩住脚蹬,风呼呼地灌进耳朵。即便冲向坡上,蹄音仍然密如鼓点,转瞬到了山顶——我倒抽凉气,决死地使劲勒紧马缰,逼它小步走着下山。马头几乎被我扯得转到怀里,若没有嚼铁,我猜它会回头咬我。就这么,它圆睁着眼,神情恐怖,我唯有勒紧缰绳,几乎喘不过气——(A)就在人马角力之间,暮色沉降山峦背后,四野陡然暗了。

    马头忽左忽右地挣扎,我着意控缰骑稳,绕过高寒草滩密布的草疙瘩,两膝被潮湿的蒿草唰唰擦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才是朝着那个山凹,后来朝左,又绕向右,回家的方向是……

    迷路以后,马似乎比人更显得急躁。它挣扭着我手里的牛毛缰绳,甩着两个穿着锃亮蹄铁的前脚,狠狠地跺着草地。

    ——(B)“噗噗”的两声溅在肩头:好像,要下雨了!我的心一下乱了。一迟疑,手松了,嘎石德乐猛地把头一低,疯狂地挖开铁蹄蹿了出去,若不是鞍子备得牢,我连在鞍子上,它会把我和鞍子都甩在屁股后面——我忙扯缰,已不可能,马劫掠着我,向着空旷草滩嗖嗖驰骋,呼呼的风灌进耳朵。

    我想歇息一下,索性放开了它。心里这么一想,力气就抽掉了,我无奈也偷空地放松了姿势,一口气冲过了平川。马跑累了,松开了死咬住的嚼铁,步子也缓和下来。我重新勒缰,昏茫的视野里,隔着一片草疙瘩,前面是一道石头砬子裸露的山梁——那个山梁,我有印象,就在我们帐篷的西边。

    我长长嘘了一口气,换个姿势歪坐鞍上。走了两步,突然发现,马打了个响鼻仰起头来,它的前腿,正陷进草地。

    蹬着脚蹬的靴子下面,就是黑油油翻起的泥巴。

    陷入沼泽,不是别人而是我,正在一丝丝地下陷。丑恶的污泥正挣破草皮,凶险地翻动着从马的膝盖一分分露出头来,我攥着缰绳的手硬了。

    恐怖像一个魔鬼抱住了我。我想喊叫,但知道没谁会听。我想下马,但下面是泥潭。我好像从嗓子眼里鸣呜哭了一声,又不觉止住了。只有胯下的狂傲的河曲走马,它呼呼喘着粗气,挣一下,腿拔出来,又停一下,再陷下一点。

    我只有竭尽全力,勒住缰绳,嘎石德乐也借着我的拉扯,愤怒地高昂马头,一次次地奋力跃起。

    它猛地挣扎一跳,两条前腿一霎跃出了泥巴露出来,但落下时又噗通一声踏回原地,陷得比刚才更深!时光一刻刻地流逝,我不知是已经绝望还是一念侥幸,脑子已经不会思索,我唯有死命地抓紧缰绳,扯高马头,好像我只有通过缰绳,为身下的马助一臂之力。(C)又是一阵噗噗的雨点落下,天色更加阴沉,四野已昏黑难辨。

    又陷下去一层,我的靴子连同马镫,咕的一声没入了泥浆!马绝望了,它罕见地嘶了一声,在淹到腹部的泥里猛地转了一个身。

    我们的眼前,对准了一个草疙瘩。我突然,不,是马突然意识到这个草疙瘩应该是干燥的。不知是什么使我重重地一扯马缰,仿佛在腔子里喊了声什么。就在那一刹,马踢起前腿,猛地一跃,两条前腿同时落在了那草疙瘩上。

    攀住了!

    那一瞬仿佛立刻就要再滑回泥里,但那个草疙瘩是神异的,它不仅没垮塌而且意外的结实。就在马的两腿扒住草丛尚未滑落的一刻,我死命一抖缰绳一磕马腹——

    胯下的河曲走马,我生命的私人密友,前腿抓住草丛,身躯弓着,又是一跃!……我们跳出了沼泽,站在了硬硬的草地上。

    留意踏着一个个的草疙瘩,我学会了辨别干燥草原和湿地,也学会了寻找生存的路径。当借助一个个隆起草滩的疙瘩草丛,登上了那道石砬子的山梁以后,我不禁回头,想寻找刚才救了我们人马两命的,那个草丛。

    但一望迷蒙,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到巴塘马场的帐篷,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我看见自己刚才拉着缰绳的左手,三条指缝都鲜血淋漓。

    滚烫的奶茶,一口口熨烙般流过肠胃。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对帐篷里的人讲起刚才的险境。按我的毛病本该吹嘘一番的。但那一夜若有所思,我没有开口。不知是因为那恐怖太丑恶,还是因为那草疙瘩太坚实,包括离开玉树以后,我一直不愿提起它。

    后来偶然一次,我和一个藏民聊起了这件事。他笑着说,这是每一个吐蕃男人都经历过的事。不仅在巴塘,哪怕你跑到松潘,一直跑到阿里,尤其在若尔盖大草地,绿油油的草地下面,到处都有暗藏的泥潭。

    “若是跳不出来呢,人就会陷进去死掉么?”我问。

    “被沼泽吃掉的可怜人有哟,要是他抓不住佛伸给他的手。”豹皮帽下,安多汉子睁着清澈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庆幸沼泽没有让我成为一个可怜人,嘎石德乐攀住了草疙瘩。不,应该是有一只手向我伸来,然后我终于抓住了它。就像那天巴塘的独骑,今天我依然胯下骏马,继续着一世一度的长旅。我再也不会松开——这是最简单的、也是终极的把手,它是知识在终点之上、也是人在限界上的抓揽。

(选自《山花》2018年第5期,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