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2024年秋季二年级上册语文《八角楼上》同步训练
我有一个好爸爸,他非常疼我,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我吃。今天 ,爸爸很晚才回家,我奔过去对爸爸说:“爸爸,今天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爸爸说:“厂里的阿姨给了我一个桔子,叫我带给你吃。”只见那个桔子又大又圆,典澄澄的,晶莹透亮,味道 肯定不错。我剥了皮,掰下一块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果然甜滋滋的。我想:这么好吃的桔子怎能不让爸爸尝一尝呢?可爸爸肯定又舍不得吃。怎么办呢?突然,我想出了一条妙计。我捂着牙大声道:“唉呀,这了怎么这么酸哪?”正在厨房里吃饭的爸爸听了我的叫声,赶紧跑进屋看看,对我说:“不会吧?”我更加大喊大叫了:“还不酸,牙都疼了。”爸爸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我剥了两块放进爸爸的嘴里,对他说:“不信?你试试吧!”爸爸轻轻一咬,奇怪地问:“咦,这不是很甜吗?”我大声嚷道:“爸爸上当了,爸爸上当了。”爸爸 柙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一下把我抱进怀里。我们愈见都笑了,笑得那么欢,笑得那么甜。
将信将疑—— 肯定——
父 亲
刘亮程
①我们家搬进这个院子的第二年,家里的重活开始逐渐落到我们兄弟几个身上,父亲过早地显出了老相,背稍重点的东西便显得很吃力,嘴里不时嘟囔一句:“我都50岁的人了,还出这么大力气。”
②他觉得自己早该闲坐到墙根晒太阳了。
③母亲却认为他是装的。他看上去那么高大壮实,一只胳膊上的劲,比我们浑身的劲都大得多。一次他发脾气,一只手一拨,老三就飞出去3米。我见他发过两次火,都是对着老三、老四。
④我和大哥不怎么怕他,时常不听他的话。我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一到这个家,他便把一切权力交给了母亲,家里买什么不买什么,都是母亲说了算。他看上去只是个干活的人,和我们一起起早贪黑。每天下地都是他赶车,坐在辕木①上,很少挥鞭子。他嫌我们赶不好,只会用鞭子打牛,跑起来平路颠路不分。他试着让我赶过几次车。往前走叫“呔球”,往左拐叫“嗷”,往右拐叫“唷”,往后退叫“缩”。我一慌就叫反。一次右边有个土疙瘩,应该喊“嗷”让牛向左拐绕过去。我却喊成“唷”。牛愣了一下,突然停住,扭头看着我。我一下不好意思,“嗷、嗷”了好几声。
⑤我们在太平渠②使唤③老了3头牛。有一头是黑母牛,我们到这个家时它已不小岁数了,走路肉肉的,没一点脾气。黑母牛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副木讷神情。鞭子抽在身上也没反应。抽急了猛走几步,鞭子一停便慢下来,缓缓悠悠地挪着步子。父亲已经适应了这个慢劲。我们不行,老想快点走到想去的地方,担心去晚了柴被人砍光,草被人割光。一见飞奔的马车牛车擦身而过,便禁不住抡起鞭子,“呔球、呔球”地叫喊一阵。可是没用,鞭子抽在它身上就像抽在地上一样,只腾起一股白土。黑母牛身上纵纵横横地爬满了鞭痕。我们打它时一点都不心疼。我们觉得,它已经不知道疼,再多抽几鞭就像往柴垛上多撂④几把柴一样地无所谓了。它干的最重的活就是拉柴火,来回几十公里。遇到上坡和难走的路,我们也会帮着拉,肩上套根绳子,身体前倾着,那时牛会格外用力,我们和牛,就像一对兄弟。实在拉不动时,牛便伸长脖子,晃着头,哞哞地叫几声,那神情就像父亲背一麻袋重东西,边喘着气边埋怨:“我都快50岁的人了,还出这么大力气。”
⑥父亲一生气就嘟囔个不停。我们经常惹他生气。他说东,我们说西。有一段时间我们故意和他对着干,他生了气就跟母亲嘟囔,母亲因此也生气。在这个院子里我们有过一段很不愉快的日子。后来我们渐渐地长大懂事了,但父亲也渐渐地老了。
⑦我一直觉得我不太了解父亲,对这个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叫他作父亲的男人,我有一种难言的陌生。他会说书,讲故事,在那些冬天的长夜里,我们围着他听。母亲在油灯旁纳鞋底。听着那些陌生的故事,感觉很远处的天,一片一片地亮了。
(有改动)
资料: 1.刘亮程,作家,1962年出生在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著有诗集《晒晒黄沙梁的太阳》,散文集《风中的院门》《一个人的村庄》《一片叶子下生活》等。被誉为“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2015年6月获“第十六届百花文学奖”散文奖。2023年8月11日,刘亮程的《本巴》荣获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 2.关于父亲,刘亮程有这样一段话:“我对父亲的记忆很少,他是一个旧式文人,会吹拉弹唱,写一手好毛笔字,还会号脉开方子。我最早读到的书是他逃荒新疆时带来的中医书。但我记忆更深的是后父。他在我十岁时赶一辆马车把我们家拉到另一个村庄。后父是说书人,或许受他启发,我后来成为写书人。我写过许多关于后父的文章,却极少写到亲生父亲。” |
【注释】①辕木:车前驾牲口的直木。②太平渠:地名。③使唤:这里指使用牲口等。④撂:放;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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