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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试题来源:浙江省嘉兴市海宁市职业高级中学2023-2024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媒体文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材料一:

    元宇宙始于1992年国外科幻作品《雪崩》里提到的“Metaverse(元宇宙)”和“Avatar(化身)”这两个概念。人们在“Metaverse”里可以拥有自己的虚拟替身,这个虚拟的世界就叫作“元宇宙”。

    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沈阳介绍,元宇宙主要有以下几项核心技术:一是扩展现实技术,包括VR和AR。扩展现实技术可以提供沉浸式的体验。二是数字孪生,它能够把现实世界镜像到虚拟世界里面去。这也意味着在元宇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自己的虚拟分身。三是用区块链来搭建经济体系。我们在元宇宙当中可能不仅仅是在花钱,而且有可能赚钱,这样在虚拟世界里同样形成了一套经济体系。

    (摘编自新华社官网《什么是元宇宙?为何要关注它?》)

    材料二:

    虚拟现实技术在医疗、文旅、教育、电影、电竞、直播等行业的应用越来越常见,正在成为赋能千行百业的重要推手。今年2月,5G+医疗机器人+VR探视系统正式在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重症病房应用,利用5G网络、医疗机器人、360度8K全景摄像头、8KVR眼镜等技术手段,实现了远程“零距离”探视。广西北海市“5G+VR智慧教室”交付使用,综合运用大数据、云计算,通过云平台将各类教学内容同步到VR眼镜,实现沉浸式虚拟教学。

    (摘编自中国电子报《虚拟现实:元宇宙点燃新一轮发展热情》)

    材料三:

    伦理道德方面,“元宇宙”深度释放了人类创造力与能动性,集中体现了人类对于突破物理限制、拓展生命体验的内在向往。“元宇宙”中构建的数字虚拟世界,既是现实物理世界的数字化复制物和创造物,也是科技改变生活与科技向善的结合。但并非与世隔绝的“桃花源”,更不是逃离现实的“乌托邦”。进一步讲,“元宇宙”营造的沉浸式体验不是“沉沦式”生活,不能成为使人无形中丧失求真意识、热衷于成瘾式游戏生活的借口。“元宇宙”中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深度虚拟化,必须依托社交网络演化发展,难以切断与现实物理世界的必然联系。因此,“元宇宙”中构建的虚拟身份、虚拟产品、虚拟市场、虚拟交易、虚拟生活、虚拟经济、虚拟人生等,不能脱离伦理道德的约束。

    (摘编自解放军报《“元宇宙”来了,勿忘风险与挑战》)

    材料四:

    资本乃至权力把对所谓人性的满足、迎合作为技术创新的标尺,一切工具合理性似乎都指向和服务于人性。在元宇宙中,大数据、算法比我们自己更能监测和理解自己的感觉。我们为之惊叹的“人性化”不过是算法的结果。在感受力被数据化和技术加强的情况下,人自身最贴己的现实感受力、存在领悟力、思想表达力反而在下降。赫拉利所谓“退化的人类滥用进化的计算机”“可能只会增强人类的‘自然愚蠢’”等判断,与马克思的警示如出一辙:“我们的一切发明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力量成为有智慧的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元宇宙的出现将把这种状况推向极致,其中最值得我们沉思的悖论就是:人的愚钝化恰恰是所谓人性化追求的结果!

    (摘编自沈湘平《元宇宙:人类存在状况的最新征候》)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梳理,不正确的一项是 ____
    A . 数字孪生技术能将现实世界镜像到元宇宙中去,所以我们在元宇宙里可以看见很多自己的虚拟分身。 B . 随着元宇宙进一步发展,元宇宙会形成一套经济体系,在那里人们可能不仅仅在花钱,而且有可能赚钱。 C . 沉浸式虚拟教学可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云平台、VR眼镜等技术手段予以实现,能够增强学生体验感。 D . 元宇宙深度释放了人类的创造力与能动性,突破了人类的物理限制,给予了人类超越现实的生命体验。
    【答案】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____
    A . 元宇宙中构建的数字虚拟世界,是对现实物理世界的数字化复制和创造,不能脱离相关伦理道德的约束。 B . 元宇宙的数字创造和人际关系的深度虚拟化都必须依托社交网络演化发展,难以切断与现实物理世界的必然联系。 C . 将满足、迎合所谓的人性作为技术创新的标尺,将一切工具合理性似乎都指向和服务于人性,此种做法值得我们反思。 D . 材料四的作者认为元宇宙将把赫拉利和马克思所说的状况推向极致,对“人性化”的极致追求可能导致人的愚钝化。
    【答案】
    (3)下列关于构建元宇宙的弊端说法,不正确的一项 ____
    A . 成为逃离现实的“乌托邦”。 B . 使人自身的现实感受力、存在感悟力、思想表达力下降。 C . 成为赋能千行百业的重要推手。 D . 使人热衷于成瘾式游戏生活。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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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影片《流浪地球》改编自刘慈欣的同名小说,主要讲述地球计划借助木星的“引力弹弓”效应而使自己加速飞出太阳系“流浪”的故事。当地球接近木星时,木星引力激增,地球与木星相撞,危机出现,最终人类为了希望而奋力化解危机。该片在叙述地球流浪的过程中,注意刻画同一家族中三代人即老韩、刘培强、刘启之间的认同关系,突出了中国式家族认同传统的当代魅力。可以说,《流浪地球》称得上中式科幻大片的开山之作,为世界科幻电影宝库奉献出中国电影人的无可替代的独创性建树。此外,与国际一流电影科技水准相对接的制作水平,极大地促成了《流浪地球》创造的科幻奇观。在电影院里,超强的视听感受让观众体验到了中国电影科技水平的巨大提升,这反映出在近年来中国电影高速发展的基础上,电影的类型化探索、工业化水准都跃上了新台阶,昭示着中国电影拥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摘编自王一川《中式科幻大片的开山之作》)

        材料二

       

        2015—2019年贺岁片票房变化及影片占比统计图

        (资料来源于猫眼电影)

        材料三

        中国科幻电影的精神内核到底是什么?《流浪地球》的导演郭帆认为,科幻片是和国家实力挂钩的,如果国家不够强大,普通观众没有自信去看本国人解救世界危机。此论引发了《流浪地球》小说作者刘慈欣的共鸣。在刘慈欣的印象中,即便是韩国和印度拍摄的科幻电影,影响力都相对有限。2016年,郭帆拜会为《星球大战》制作视觉特效的工业光魔,这家顶级视效公司感兴趣的是文化差异:为什么地球出现危机时,你们逃跑都得带着家人?在好莱坞电影里,地球遭遇灭顶之灾时通常有两种解决途径:超级英雄解救全人类,或者建造“诺亚方舟”带人类逃出地球。郭帆这才意识到中国科幻电影的内核或许和中国的文化有关,即对故土家园的情感和依恋,是中国的价值观。

        (摘编自吴见如《第一次真正把中国人的情感放在太空尺度上——电影<流浪地球>怎样从无到有》)

        材料四

        电影《流浪地球》火了,一同带火的还有它的原著。电影上映之后,原著在大众中的阅读量或曝光度几乎可以与此前20年的总和相比。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文学的丰富库存期待着更敏锐准确的判断力去重新发现。新的时代背景下,好作品也需要用新的手段方式予以发掘传播,惠及大众。信息技术、传播途径、接受方式和审美方式的巨变,让文学与大众的互动方式也迥异从前。例如,经由影视改编走近文学原著,文学与影像“共同阅读”,就成为当下人们文学生活的重要特征。发现好作品的并不一定是文学史家,导演、剧作家、艺术家甚至一位网游设计者,都有可能带着新的眼光进入,以更贴合时代的多元手段进行表达传播。

    (摘编自丛治辰《期待更多好作品“被发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街沧桑徐贵祥

    小时候,我认为老街是一座城市,至少曾经是一座城市,再至少将来也会是一座城市。

    老街坐落在皖西中部丘陵的一个高台子上,基本上呈“F”形,三条大街构成了老街的全部。我姥姥家住在老街的中心,不偏不倚正好在下面那一短横和一竖的交界处。

    姥姥家的后面不是街区,往北是一个土坎,再往北是河湾,那便是老街的“郊区”了。河湾里有茂密的树林、摇曳的竹影,老街人生活的重要源泉——龙井也镶嵌在河湾中间。老街的路心铺着整齐的青色石板,这些青色石板不仅承载着生活的步履,也勾勒着老街的历史,有些石板上还镌刻着文字。

    街上住着卖油条的、刻私章的、轧棉花的、修收音机的、卖百货的,木匠、篾匠、铁匠、理发匠,染坊、油坊、米坊、豆腐坊,还有清末太监、下放干部,一应俱全。每到夏天,街上有叫卖鸡头米(芡实)的、有拉京胡的、有说大鼓书的,倒也有声有色。大人们用龙井水沏一壶六安瓜片,摇着芭蕉扇,边品边聊,舒坦得像神仙。

    一年总有那么几次,要在东头学校的操场上挂起黑边白幕放电影,那就俨然是节日了。这样的好时光实在太少,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靠“打仗”充实文化生活。

    跟多数人的童年相似,我小时候酷爱“打仗”,特崇拜陶声奎。陶声奎是公社食堂炊事员陶大伯的儿子,比我们大好几岁,因而是我们“公社小孩”的司令。陶声奎率领我们“南征北战”,今天跟南头小孩交手,明天跟北头小孩比划,英勇无畏,所向无敌,每每遇到恶战,陶声奎总是身先士卒,冒着砖头泥块,领头羊一般左遮右挡,保护我们。

    许多年过去了,我已经遗忘了很多东西,而唯独对于老街的一草一木乃至门板和青石路面记忆犹新。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其实,老街是不是城市,或者说是否曾经是城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街提供的那一份独特的感觉,那叫卖声、读书声、铁匠铺里的淬火声、篾匠铺里的裂竹声、胶底布鞋踏在青石街面上的橐橐声的混合,还有刚出炉的烧饼的香味、热豆腐的气息……这一切都似乎在显示,老街的日子是喧闹的,清贫而火热。老街的上空永远飘扬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飘扬着人的气息。

    我们终于跻身于城市的峡谷,久居闹市,几乎被钢筋水泥封闭了,脚不沾地,把我们和土地长久隔离。而回忆起阔别数年的故乡,一种异样的清凉便从遥远的故土扑面而来。

    今年5月,我回了一趟故乡,公干之余,排除了众多的干扰,坚决地去了一趟老街。尽管我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面对老街的破败还是触目惊心。自从参军之后,离开老街将近三十年了。三十年,这个世界上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啊!天变大了,路变短了,树林变小了,河床变高了,青石板几乎被挖光了,那口长久萦绕我心头的龙井,几乎被浑浊的溪水淹没了。改革开放之后,老街的多数居民都跟随镇政府迁往西边,一条通衢大道两边真的生长出一座新型的城镇,老街便被抛弃了。

    终于找到了龙井,然而此时的龙井面目全非,全然没有我当年记忆里清冽幽深的感觉,水面与河沟平齐,分不清楚是河水还是井水。顺着井壁,水面上浮着厚厚的青苔,上面居然还有青蛙打坐。

    我被这个意外打击得心灰意冷,正在失落,不远处茅屋里走出来一位估计已逾七旬的老人,问我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大约是看这老汉年纪大,介绍徐贵祥他很难知道,而我父亲在这里当过公社书记,几乎家喻户晓,所以陪我同行的表弟任家杰先把我父亲的大名抬出来。岂料老汉眼一瞪说,徐彦选我怎么不认识?他不是徐贵祥的爸吗?知道徐贵祥吗?在北京,大作家。任家杰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是作家?老汉说,你门缝里看人啊?我天天看电视,只要有徐贵祥的消息,我一准能看见。《弹道无痕》《历史的天空》《八月桂花遍地开》……老汉如数家珍,末了还得意地向我们冷笑一声:知道吗?徐贵祥就是吃了这口龙井的水才出息的,听说他要回来修这口井。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真有点受宠若惊。荒草土坯屋内,黑白电视机前,一个孤独的看井人,一个年迈的村夫俗汉,居然有如此浓郁的乡情,居然有如此强烈的荣誉心。我是他自豪的资本,他是我精神的盟友。为了这个因为我而自豪的老汉,我也应该写出好的作品——我们负起责任的理由,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站在井边,我沉默了很久。直到我们快要离开,老汉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揉揉眼睛,把目光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嘴巴嚅动着说,未尝,未尝你就是……我说我是徐贵祥,谢谢你,老人家。

    老汉神情一变,赶紧张罗烧水,要让我们喝一杯龙井茶。

    离开老街之后,我突然想,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想寻找的并不是城市,而我永远需要的是老街。城市遍地都是,而且越来越多,大同小异,但是我心中的老街只有一个,尽管在三十年后面目全非。但是三十年前的老街在我的心中是不死的,那绿荫婆娑、人气旺盛的古色古香的记忆,那宽阔的河面和清澈的溪流,那永远像少女的眼睛一样明亮的月光,正是我心灵的家园啊!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词原是歌筵酒席间演唱的歌辞,然而后人却又往往从这种歌辞中看到了比兴寄托的深意。比兴寄托有广义的解释,也有狭义的解释;有字面的解释,也有引申的解释;有就作者方面而言的说法,也有就读者方面而言的说法。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分析这个问题。

    先讲“比”“兴”二字。词天生有这一特质,容易把作者引向比兴寄托的路子,也容易引起读者比兴寄托的联想。本来“比”“兴”二字是写诗的两种手法,如果换一种较新的说法,我以为比兴就是指心与物相结合的两种基本关系,“兴”是见物起兴,是由物及心。

    见物起兴是说你看到一个物象,引起你内心的一种感发。以《诗经》来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外在的物象,所谓“物象”,是眼睛所能看见的、耳朵所能听见的,凡是感官所能感受的统称物象。这在中国诗歌中有很久远的传统。即如《诗品·序》中就曾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又说:“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陆机的《文赋》也曾说“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都是说你看到外界的景物后引起了你内心的感发,是由物及心的物与心的关系,这就是所谓的“兴”。李后主《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种由于看到“林花谢了春红”而引起的感发就属于此类。

    什么叫“比”呢?“比”是以此例彼,是说你内心中有一种情意,要借助于外在的物象来传达,因为诗歌这种美文,如果只讲抽象的概念中的情意,便不易引起读者直接的感动,所以常要把抽象概念的情意与具体的物象联系起来,才能引起读者的感发。由心及物的例证如《诗经·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是用一只吃粮食的大老鼠来比喻剥削者,这是他心中先有一个剥削者的概念,然后用硕鼠这一形象来表现的,是先有内心的情意然后找形象来比喻,是由心及物的心与物的关系,这就是所谓“比”。秦观的“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减字木兰花》),说你要看到我内心中那千回百转的情意,就像篆字般曲折的小篆香一样,寸寸燃尽,以此形容其回肠的寸断。这也是“比”,是先有其回肠的情绪而后以小篆香来做比喻的。

    所以一般说来,比兴就是表达情意的两种基本方式,或者是由物及心,或者是由心及物。这是对“比兴”最简单的解释。

    不过,“兴”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兴”只是纯粹直接的感发,并没有明显的理性的衡量和比较,所以有时是正面的感发,有时是反面的感发,而且同样的物象可以引起不同的感发,所以“兴”这种感发的范围是非常自由的,不是理性所能够完全掌握的。相对而言,“比”是比较有理性的。总之,“比”与“兴”基本上原该是指诗歌创作中“心”与“物”相交感时的两种方式和作用,但是汉儒却对“比兴”有了另一种解释,说“比”是“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而“兴”则是“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周礼・春官・大师》郑玄注)。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可信,因为从《诗经》的作品分析,用兴的方法写的对象不一定都是美的,用比的方法写的对象也不一定都是恶的。总而言之,在中国文学批评的传统上,“比兴”就开始有了另外的意思,就是“言在此意在彼”的一种美刺托喻的意思。这以后,在诗歌创作中说到“比兴”就再难只以单纯的心物交感的比兴来衡量,而有了一种言外之意可以追寻体会的意思了。

    (摘编自叶嘉莹《诗显而词隐》)

    材料二:

    有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宿命,好像是注定了要让一个诗人亡一次国,然后李煜才会写出分量那么重的几个句子出来。就是如果不是遭遇这么大的一个事件,他的生命情调不会从早期的有点轻浮、有点淫乐转到那么深沉。就是一个亡国,忽然让这个才华横溢的人领悟到繁华到幻灭。所以我们读到《虞美人》,读到《浪淘沙》,读到他这些后期的作品的时候,忽然带动了一个很不同的生命经验。这种在亡国之后产生出来的创造力,其实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五代词刚好是诗词这两种文体的连接,因为在唐诗的黄金时代之后,你要写诗超过李白杜甫,想都不必想了。所以要另辟蹊径,另辟一条新路出来,反而走到了通俗的这个世界上去,把通俗重新开创新经验。当时有一批傻傻的人,还在那边继续模仿唐诗的,全部都完了。反而走到流行歌曲的这批人出现了新的东西,这就是我们今天讲的五代词的变革意义,就是词根本就是流行歌曲。

    大家也许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今天读到“林花谢了春红”这样的句子,我们会隐约感觉跟唐诗不一样。“太匆匆”,就是一个很直接的民间感情,就是觉得好快啊。所以你会发现,把这些东西变成歌,变成现代的流行歌曲非常容易,因为它本来就是歌。我们现在读的《虞美人》《乌夜啼》都不是文学的名字,而是音乐的名字,等于现在我们讲的“降G大调”之类的意思,升调、降调的意思。

    (摘编自蒋勋《为什么唐诗会变成宋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回乡记

    江子

    五十多年前,我的伯父曾水保高中毕业,考入了一所地区主办的四年制中专学校。在四年的时间里,伯父担任了学生会文体部部长之职,并且品学兼优。对这样优秀的学生,人人都认为会有一个好前途在等着他。那时正当少年的共和国百废待兴,伯父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正是国家基层最需要的人才。

    可是伯父做了一个让无数人无比遗憾的选择,回家当了农民。究其原因,乃是伯父有一个极其迂腐、 固执的父亲。是他在伯父念书的四年时光里,不断地催促着他回乡。随着伯父临近毕业,这种催促更是一日紧过一日。

    那条联系着故乡与远方的无名公路应该依然记得他回村的景象:他挑着书箱,踉踉跄跄地在路上走着。由于走了几十里远的路,他全身都浸在了汗水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前额。他的步履是这个年龄所不该有的沉重,好像此行的目的地不是他的家乡,而是一个举目无亲、前途未卜的异乡。

    伯父一回到村里,就加入到村里的集体劳动。这个学习优秀的中专生,也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抄犁打耙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他像个真正的农民那样,在田地里肩挑手提,挥汗如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伯父看起来就跟真正的农民没什么两样了: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跟乡亲们一样的酱紫色,原本洁净的衣服沾满了泥点与灰尘。他的手上布满茧子。他的裤脚从早到晚都胡乱挽起,腿上总有泥巴。如此形象的伯父,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读书人的样子?

    可只有伯父知道,他没有一分钟忘记自己是一名读书人。他依然对远方怀着最初的信念。他从未停止读书。每到夜晚,不管自己多困、明天的活儿多重,他都会打开书本阅读。那是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教材,以及已经在城里上班的同学给他捎来的新书。他在一盏脏兮兮的煤油灯下阅读。夜色无边,伯父在灯光下阅读的样子,如同茫茫大海中拒绝沉沦的岛屿。

    村庄的灌溉平常依靠的是全村勒紧裤带置办的一套电力设备,这设备就安装在离村庄几百米远的赣江边一个叫排灌站的小屋里,由专人掌管。设备运转了好几年,从来也没有出过故障。可这年夏天,设备的发动机停止了转动,直接探进赣江的长长的铁管黑如深渊,抽不出哪怕一滴水。

    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万里无云,蝉叫得人心烦意乱,整个天地间干得仿佛擦根火柴就可以点着。想靠老天下一场暴雨来解渴毫无可能,想靠村里水量不多的几口井也不可能。农业讲究时令,如果不能在立秋之前把田地抄耙开来,把秧苗栽下去,晚稻就会大面积减产,全村人的口粮就会成为问题。立秋一天天逼近。村支书孔明清急得满嘴泡,可村里半桶子水的电工满手污黑却毫无办法,他的嘴里嘟嘟囔囔,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无措和焦虑。

    有人向孔明清推荐了伯父。伯父穿过孔明清狐疑的目光来到了机器面前。他用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将一把起子十分果断地伸向了机器的某个部位。只几分钟,机器就迅速恢复了正常,原本黑洞洞的排灌管口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哗哗哗地往外冒着水花。

    设备的成功修理让伯父在村里名声大振。可这对伯父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在学校学的就是农机专业。

    事后,村支书孔明清毫不犹豫地把村里最重要的财产——赣江边排灌站的钥匙交给了伯父,同时交给他的,还有村庄整个电力系统的维护权责。

    从此伯父经常一个人待在赣江边的排灌站小屋里。他甚至在小屋里放置了一张小床,夜里也常在那里睡觉。他的理由是,排灌站的设备需要看管,村里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他,责任如山,他得时不时地守在那里。

    而真相不过是伯父想给自己一个独处的空间。他要读书、思考。他要独自理一理自己凌乱的心。他要好好想一想,几年的乡村生活是不是已经把他的心磨起了茧? 他要问问自己,他离开村庄到远方去的信念,是不是依然强烈。

    伯父经常在月光下走出排灌站,看着不远处那条进出村庄的唯一的路。它如此简陋,坑坑洼洼。它两旁的草丛污秽而蓬勃。可是在伯父眼里,它是可以将他射向远方的一支响箭,是可以渡他到理想彼岸的一根苇草。它的不远处就是繁华的小镇西沙埠,也是千里赣江的一个古老码头。那里岔道众多,可以通往县城、市府、省城,乃至无数有名和无名的远方。伯父会在月光下望着这条仿佛可以通向云端和天际的路,历数这些年来从这条路上走出村庄的人们:他的堂叔曾文治去了武汉; 住在村中心礼堂边的地理先生孔冠德老人的儿子孔三豆,因为考学去了衡阳的一家大型国有企业; 住村北边的刘令香因为当兵提了干,复员在县公安局当了公安; 他的另一个堂叔曾学易,当兵去了鄱阳,后来做了一名狱警; 与他家毗邻的曾昭明,也是通过当兵去了新疆,成为村里走得最远的人;村中心井边的刘学稷,因读书成了整个吉安地区知名的教书先生,成为学问深厚、人人敬重的儒者……

    皓月当空,不远处的下陇洲村阴影重重。伯父背后的赣江在月光下如水银泻地,美丽得惊人。可伯父几乎没有看一眼的心思。他只是反复盯着那条路。他要时时守着这条未来可以渡他远行的路。他担心自己一转身,它就消失不见,从此自己的未来无可凭依。

    简陋的排灌站悬浮在赣江边,仿佛一座因害怕失足落水而紧紧扒住堤岸的小小孤岛。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伊凡·伊里奇之死

    [俄]列夫·托尔斯泰

    在法院大厦里,当梅尔文斯基案审讯暂停时,法官和检察官都聚集在叶果罗维奇办公室里,谈论着闹得满城风雨的克拉索夫案件。费多尔情绪激动,认为此案不属本院审理范围;叶果罗维奇坚持相反意见;彼得一开始就没加入争论,始终不过问这事,而翻阅着刚送来的《公报》。

    “诸位!”他说,“伊凡·伊里奇死了。”

    “真的吗?”

    “喏,您看吧!”他对费多尔说,同时把那份散发出油墨味的刚出版的公报递给他。

    公报上印着一则带黑框的讣告:“普拉斯柯菲雅·费多罗夫娜·高洛文娜沉痛哀告亲友,先夫伊凡·伊里奇·高洛文法官于1882年2月4日逝世。兹订于礼拜五下午一时出殡。”

    伊凡·伊里奇是在座几位先生的同事,大家都喜欢他。他病了几个礼拜,据说患的是不治之症。他生病以来职位还给他保留着,但大家早就推测过,他死后将由阿历克谢耶夫接替,而阿列克谢耶夫的位置则将由文尼科夫或施塔别尔接替。因此,一听到伊凡·伊里奇的死讯,办公室里在座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一死对他们本人和亲友在职位调动和升迁上会有什么影响。

    “这下子我很可能弄到施塔别尔或文尼科夫的位置,”费多尔想。“这个位置早就说好给我了,而这样一提升,我就可以在车马费之外每年净增加八百卢布收入。” 

    “这下子我可以申请把内弟从卡卢加调来,”彼得想。“妻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如今她可不能再说我不关心她家的人了。”

    伊凡·伊里奇的死讯使每个人不由得推测,人事上会因此发生什么更动,同时照例使认识他的人都暗自庆幸:“还好,死的是他,不是我。”

    “嘿,他死了,可我没有死,”人人都这样想,或者有这样的感觉。伊凡·伊里奇的知交,他的所谓朋友,都同时不由自主地想:这下子他们得遵循习俗,参加丧礼,慰问遗孀了。

    费多尔和彼得是伊凡·伊里奇最知己的朋友。彼得跟伊凡·伊里奇在法学院同过学,自认为受过伊凡·伊里奇的恩惠。午饭时,彼得把伊凡·伊里奇的死讯告诉了妻子,同时讲了争取把内弟调到本区的想法。饭后他不休息,就穿上礼服,乘车到伊凡·伊里奇家去。

    伊凡·伊里奇家门口停着一辆自备轿车和两辆出租马车。在前厅衣帽架旁的墙上,靠着带穗子和擦得闪闪发亮的金银饰带的棺盖。

    彼得的同事施瓦尔茨从楼上下来,一看见他进门,就站住向他使了个眼色。施瓦尔茨脸上留着英国式络腮胡子,瘦长的身体穿着礼服,照例表现出一种典雅庄重的气派,但这同他天生的顽皮性格不协调,因此显得很滑稽。彼得心里有这样的感觉。

    彼得慢吞吞地跟着上楼。施瓦尔茨在楼梯顶上站住,没有下来。彼得懂得施瓦尔茨的用意:他想跟他约定,今晚到什么地方去打桥牌。太太们上楼向孀妇屋里走去;施瓦尔茨却一本正经地抿着厚嘴唇,眼睛里露出戏谑的神气,挤挤眉向彼得示意,死人在右边房间。

    彼得进去时照例有点困惑,不知做什么好。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逢到这种场合,画十字总是不会错的。至于要不要同时鞠躬,他可没有把握,因此选择了折衷办法:他走进屋里,动手画十字,同时微微点头,好像在鞠躬。后来,他觉得十字已画得够了,就停下来打量死人。

    死人躺在那里,也像一般死人那样,显得特别沉重,僵硬的四肢陷在棺材衬垫里,脑袋高高地靠在枕头上,蜡黄的前额高高隆起,半秃的两鬓凹进去,高耸的鼻子仿佛压迫着上唇。同彼得上次看见他时相比,他的模样大变了,身体更瘦了,但他的脸也像一般死人那样,比生前好看,显得端庄。脸上的神态似乎表示,他已尽了责任,而且尽得很周到。此外,那神态还在责备活人或者提醒他们什么事。彼得却觉得没有什么事需要提醒他,至少没有事跟他有关系。他心里有点不快,就又匆匆画了个十字——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十字画得太快,未免有点失礼——转身往门口走去。

    施瓦尔茨宽宽地叉开两腿站在穿堂里等他,双手在背后玩弄着大礼帽。彼得瞧了瞧服饰雅致、模样顽皮可笑的施瓦尔茨,顿时精神振作起来。他知道施瓦尔茨性格开朗,不会受这里哀伤气氛的影响。他那副神气仿佛表示:伊凡·伊里奇的丧事绝没有理由破坏他们的例会,也就是说不能妨碍他们今天晚上就拆开一副新牌,在仆人点亮的四支新蜡烛照耀下打牌。他就把这个想法低声告诉从旁边走过的彼得,并建议今晚到费多尔家打牌。

    普拉斯柯菲雅同几位太太从内室出来了。她个儿矮胖,尽管她千方百计要自己消瘦,可是肩膀以下的部分却一个劲儿向横里发展。她穿一身黑衣,头上包一块花边头巾,眉毛像站在棺材旁那个女人一样弯得出奇。“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料理。”她对彼得说,“要是说我悲伤得不能做事,那未免有点做作。相反,现在只有为他的后事多操点心,我才感到安慰……至少可以排遣点悲伤。”她掏出手绢又要哭,但突然勉强忍住,打起精神,镇静地说:“最后几天他真是难受。”

    “三天三夜极度的痛苦,然后死去。这种情况也可能随时落到我的头上,”彼得想,刹那间感到毛骨悚然。但是,他自己也不知怎的,一种常有的想法很快就使他镇静下来:“这种事只有伊凡·伊里奇会碰上,我可决不会碰上。这种事不应该也不可能落到我的头上。”他想到这些,心情忧郁,但施瓦尔茨分明向他做过暗示,他不该有这种心情。彼得思考了一下,镇静下来,详细询问伊凡·伊里奇临终前的情况,仿佛这种事故只会发生在伊凡·伊里奇身上,可决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

    在闻过神香、尸体和石碳酸的臭味以后,彼得特别爽快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上哪儿,老爷?”马车夫问。

    “不晚。还可以到费多尔家去一下。”

    彼得就去了。果然,他到的时候,第一局牌刚结束,因此他就顺当地成了第五名赌客。

    (节选自《列夫·托尔斯泰中短篇小说选》草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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