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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统编版2023秋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B卷(范围1-3单元)(广东卷)

阅读《母爱是一场重复的辜负》,回答问题。

母爱是一场重复的辜负

①一个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便会爱自己最爱的人,然后辜负最爱自己的人。

②外婆去世的时候,她16岁,她爱外婆,外婆走了,她哭到歇斯底里。母亲没日没夜地守着她,为她担心。可是母亲并不知道,那些天,她正在暗暗生母亲的气:母亲的母亲走了,可母亲似乎不为亲人的走难过,而是担心她。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她记得很清楚,在她成长的岁月里,外婆对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妞妞,长大了一定要对妈妈好,要让妈妈享福。”外婆这样爱着母亲,外婆走了,母亲却那样平静,这让她很生气,甚至渐渐有了怨。

③对她的疏远,母亲是不安而忧虑的。那天,她再次将母亲放在她书桌边渐渐凉掉的牛奶沉默着端出去后,她觉得母亲哭了,一刹那,她有些悔意,毕竟,母亲对她足够好。那天晚上,她睡下后,听到母亲悄悄走进来。她不想跟母亲说话,闭着眼睛装睡。母亲就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她能感觉到母亲一直注视她,目光里,有些犹豫,有些期待,又有些忧伤。那种可以清晰感觉到的目光,几乎让她快要装不下去了。毕竟,那是爱她的母亲,母亲从来都是爱她的。好在母亲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母亲走到窗边,轻轻将窗帘的缝隙拉严。从窗户到门口,短短的几步,母亲走了好半天。房门近乎无声关闭的那一刻,她的心软了下来,想起她一次次对外婆的承诺,她决定,结束对母亲的冷漠。

④第二天早上,她醒来,起床前想了想,躺在床上大声喊了一声“妈”。母亲几乎是立刻就推门进来了,眼神里有些慌乱,连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她摇头,笑笑,那是外婆去世后她第一次对母亲笑,然后用曾经对着外婆的有点儿撒娇的口吻说:“妈,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因为激动,母亲的声音都有些轻轻颤抖:“牛奶,荷包蛋,还有你爱吃的小粽子……”那顿饭,她吃得很多。她和母亲的关系,就这样恢复到从前。在没有了外婆以后,母亲的爱,甚至更加细致和妥帖起来。

⑤高三,是她学习最紧张的一年。最后冲刺的几个月,当她发现母亲头顶冒出的白发时,她愣住了。那天晚上,她忽然变得像个小孩子,坚持要母亲和她一起睡。母亲嗔怪她:“你这孩子。”她嘻嘻地笑:“妈,我答应过外婆,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母亲忽然就哭了。她和母亲再无了隔阂,她长成快乐明媚的女子,毕业,工作,恋爱,结婚,产女。转眼,小宝一岁了。小宝很依赖母亲,像她当年依赖外婆。

⑥初夏的时候,单位组织了一次拓展训练活动,活动有个项目叫心路历程,教练让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指比喻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五根手指,分别代表了女儿、母亲、父亲、自己和一个的朋友。第一个被压下的手指地选择了代表朋友的,下一个她却为难了,最终选择了父亲。再后来,她还迟疑的时间更久,终于选择了自己,但是在最后一个目标的舍弃中,她万分难过,最终,在教练的一再催促下,猛地将代表母亲的手指压倒下去了,那一刻,她心如刀割。

⑦她想起和母亲同睡的那天晚上,她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问题:“妈,外婆去世的时候,你是不是也非常难过,但是你不想说?”当时母亲显然愣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说:“外婆是妈的妈妈,妈当然难过,可是外婆不在了,妈还有你,就觉得坚强,觉得活着有劲,虽然伤心,但不觉得绝望。”

⑧那时,她再也忍不住地泪流满面。无疑,世间最爱母亲的人是外婆,最爱她的人,是母亲。可是,她和母亲一样,都会为了爱自己的孩子辜负最爱自己的人,哪怕那辜负是无意的,是不情愿的。10年以后,做了母亲的她,终于理解了母亲说过的那四个字:爱往下走。每一个女人做了母亲,爱得再伟大也都存着自私,自私到不愿把爱分给他人,只愿全部交给孩子。她,也一样,一样为爱自己最爱的人,辜负了最爱自己的人。

原来,母爱就是这样一场重复的辜负。而被辜负的人,永远无怨无悔。 (原文有改动)

(1)、阅读《母爱是一场重复的辜负》全文,从“她”的角度,填写下表。

时间

情节

心理/表现

外婆去世的时候

暗暗生母亲的气

那天晚上

感受到母亲的目光,看到母亲拉窗帘,挪步出去

决定结束对母亲的冷漠

高三最后几个月的一个晚上

要求与母亲一起睡,并对母亲提起外婆

初夏的时候

心如刀割

(2)、从人物描写方法的角度,赏析④段画线句子。

母亲几乎是立刻就推门进来了,眼神里有些慌乱,连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3)、第⑦段采用了哪种记叙顺序,有什么作用?
(4)、文章以“母爱是一场重复的辜负”为标题有何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帕瓦罗蒂的“椅子观”
陈鲁民
①意大利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去世了,人们纷纷在怀念他,怀念他那响遏行云的歌声,也怀念他不懈奋斗的一生,我不由地想起了他的“椅子观”
②帕瓦罗蒂生前在回顾自己走过的成功之路时说:“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我兴趣广泛,有很多爱好和目标……父亲告诫我说:‘孩子,如果你想同时坐两把椅子,你就会掉到两把椅子之间的地上。在人生道路上,你应该选定一把椅子。‘“
③“经过反复考虑,我选择了唱歌。于是,经过七年的不懈学习,终于第一次登台演出。又用了七年,才得以进入大都会歌剧院。而第三个七年结束时,我终于成了歌唱家。要问我成功的诀窍,那就是一句话:请你选定一把椅子。”
④“选定一把椅子”,就是要专心致志干好一件事。
森林里有一种鼯鼠,能飞但飞不远,能爬树却爬不快,能挖洞只是挖不深,看着是一身本事,却都不大管用,很容易成为食肉动物的口中餐,吃亏就在于没把一门技术学精。同样道理,贪心的猎人要追向五个方向跑的兔子,也只能是一无所获。所以老百姓说“行行通不如一行精”“一招鲜,吃遍天”等。一个人业余爱好尽可广泛些,但干事业则一定要集中精力,心无旁骛,“选定一把椅子”,然后聚精会神干下去,做到“术业有专攻”。
⑥古往今来,凡有大成就大建树者,无不如此。李时珍选定的是采集中药治病救人的“椅子”,莱特兄弟选定的是造飞机这把“椅子”,巴尔扎克选定的是写小说这把“椅子”,他们都成功了。尽管一开始他们并不被人看好,尽管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可世界上哪有不付出代价就轻易成功的好事呢?
⑦当然,“选定一把椅子”,有个关键因素,就是“椅子”一定要选准选对。放眼望去,满世界都是“椅子”,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但哪一把更适合你,却要认真思量,精心挑选。譬如帕瓦罗蒂,他从小就声带好、音域宽、乐感强,父亲和老师都认为他是唱歌的料,因而朝着这条路走下来,就比较容易成功。一旦选定“椅子”,就应该坚定不移地为坐稳坐好这把“椅子”而努力奋斗,像帕瓦罗蒂那样,用一个又一个七年去实现自己的目标,才有了《我的太阳》那样绕梁三日的金石之音。
⑧人生苦短,应当心无二用。当我们在欣赏帕瓦罗蒂留下的穿云裂石的美妙歌声时,也请记住他宝贵的人生经验——“选定一把椅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藏根草

       好一座颇有古堡风度的万佛阁,被人遗忘在大殿的背后,断了香火,受了冷落。

       “瞧,那是什么?”

       我们从它的身边走过,忽然发现它那灰暗的阁壁上,飘出来一缕又一缕鲜鲜活活的生命亮色,宛若一群藏在阁楼里的少女抛洒下来的掩面绿纱,情怯怯地朝我们招摇。

       是长青藤么?长青藤没有它这样的优雅,是牵牛花么?牵牛花没有它这样的美丽。

       我们认不出,更猜不透:在这石头墙上,存不得雨水,见不到土壤,这柔弱的小草,它是怎样活下来的?它的根又会藏到哪里?

       守庙的老人来了。

       他告诉我们,这些藏根的小草是何首乌。

       他告诉我们,这青山古刹,有股生生不息的“感应泉”,泉水流到哪儿,哪儿便可寻到何首乌家族的绿色庄园。它是人类的朋友,它是病魔的克星。它可以让白发人萌生一头乌亮的美发,它可以使失眠者做得成甜甜的美梦。

       他还告诉我们,现在寻不到了。那些贪婪的采药人,寻求的是它生命的老根,它躲到哪里,人们便追到哪里,它也只好收起根来,藏进这石头缝里,扒不得这万佛阁,休想再夺它的根……

       自然是一部伟大的书,只要你认识了它,你在这个世界上便寂寞时不再寂寞,穷困时不再穷困;苦恼时有安慰,挫折时有鼓励;软弱时有督责,迷失时有指南针。

       请问藏根的小草,我的朋友,你在自然这部大书里,写下的是怎样的一笔?

       还有那被人遗忘了冷落了的万佛阁,你呢?

阅读下边文段,然后答题。

挂在墙上的童年

    刚交新春,寒气未尽,风筝却迫不及待地飞上了晴空。原野上不时地扬起孩子们的笑声。风筝,每个人不无眷顾地记起那早已逝去的童年,可现在,我心中被它牵出的却是缕缕失落和愧悔。

    孩子刚进入初中二年级,教师家访便告诫我:这是孩子成绩转变的关键年级,关系到将来升学,家长必须如何如何。我和妻当然坚决照办,可学期完结,成效甚微。我很生气,也十分着急,立即对孩子约法三章:寒假不准玩;晚上不准看电视;下学期每次考试必须过85分。在我的责令下,孩子噙着泪水订出了学习计划。

    除夕,我和妻忙着准备过年,无暇过问孩子的功课。不知什么时候,他乘我们不备悄悄溜出户外,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一会儿,他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回家来,手里高高擎着一只色彩鲜艳的风筝。“爸爸,妈妈,你们看哪,多漂亮的蝴蝶!”孩子一脸得意忘形的神态。见此情景,我气往上冲,抢步上前,一把夺过风筝,就要撕个粉碎。孩子从未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半是惊吓,半是疼惜自己的风筝,“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妻心软了,赶忙夺下风筝,连连哄拍孩子道:“别哭!别哭!妈替你把风筝挂在墙上,以后再放吧。”我很欣赏孩子的自制力,妻也向我夸孩子有志气。

    从此,我对孩子的学习盯得更紧了。一天,照惯例检查孩子作业,看到整整齐齐的书写,老师画上的道道红钩,我喜不自胜,连忙递给妻看。我俩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感到无限欣慰;看完数理化作业,再拿起作文本。突然一则标题引起我的注意——“咦?‘挂在墙上的童年’?童年能挂上墙么?不通!题目就不通,拿腔捏调的!怎么,还给了九十分?”

    妻见我大惊小怪,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凑过来一起看。随着视线的扫描,看着看着,我的心渐渐抽紧。倏地,一滴热乎乎的东西滴落在我的手上,妻哭了。从她的泪眼里,我分明觉察到几丝怨艾和谴责。

    孩子在作文中记述了买风筝的那段往事。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父亲,相反,还很能理解当父母的一片苦心。负担过重,这是现实;竞争激烈,更是现实!因此,他说:“户外的春天不是我的,天上的风筝没有我的,我只能将自己的童年永远地挂在墙上!”然而,在作文的结尾处,他仍旧忍不住发出了成年人式的叹息:“唉,别了,我的童年!但愿比我年纪更小的千千万万的弟弟妹妹们,不再将童年挂在墙上。”

    此时我眼前不由得叠印出孩子苍白瘦削的面容,失神困倦的眼睛。他的早熟分明留下了被摧折的印痕!在此之前,因家境贫寒,想买风筝而不得。眼下,孩子买到了风筝却又不能放!这是怎样的错位和失调啊!更使我不安的是,这之后,无论我暗示或直接动员孩子,他都不愿放风筝。他的兴趣似乎完全变了,变为全身心倾注在对前途的拼搏和追求上。他成熟了?还是成熟得太早了?

    “难道剥夺了孩子童年的只是我这当父亲的吗?”在深深的愧悔中,我试图从情感的罗网中解脱出来,但愈是挣扎着,愈感惶惑。我想,像我一样陷入惶惑中的父亲们,能以这样的理由安然自释么?

    唉!孩子的童年被我挂在墙上,而我的中年又被挂到了什么地方呢?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抬起头来,无限惆怅地望着蓝天上的风筝……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的题目。

丑兵

    1976年冬天,排里分来了几个山东籍新战士,丑兵王三社就是其中之一。与其他人站在一起,恰似白杨林中生出了一棵歪脖子榆树,白花花的鸡蛋堆里滚出了一个干疤土豆

    长得丑,就老老实实的,少出点风头吧,他偏不,他对任何事情都热心得让人厌烦,口齿又不大清楚,常常将我姓郭的“郭”字读成“狗”字,于是我在他嘴里就成了“狗”排长。

    不久,春节到了。省里的慰问团来部队慰问演出。政治处让我们排派十个公差去当临时服务员。我立即挑选了九个战士,命令他们换上新军装,就在我指指划划地做“战前动员”时,丑兵回来了。一进门就嚷:“‘狗’排长,要出公差吗?”他这一嚷破坏了我的兴致,我便气忿忿地说:“什么狗排长,猫排长,你咋呼什么!”他的嗓门立时压低了八度,“排长,要出公差吗?我也算一个。”我随口揶揄他说:“你去干什么?去让慰问团看你那副漂亮脸蛋儿?”这些话引得在一旁的战士们哈哈大笑。和丑兵一起入伍的小豆子也接着我的话茬说:“老卡(他们称丑兵为卡西莫多)你呀,还是敲钟去吧!”

    战士们又是一阵大笑。丑兵像是挨了两巴掌,本来就黑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他脑袋耷拉着,慢慢地退出门去。

    后来,丑兵向连里打了一个报告,到生产组喂猪去了。

    三年过去了,我已提升为副连长,主管后勤工作。

    1979年初,中越边境关系紧张到白热化程度,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动员大会之后,决心书,请战书一摞摞地堆在连部桌子上。有的人还咬破指头写了血书。全连唯有丑兵没写请战书说实话,我很恼火。

    晚上,支委会正式讨论去南边的人员名单,会开到半截,丑兵闯了进来。

    指导元疑惑地笑着问:“王三社同志,你?”

    丑兵眼睛潮乎乎地说:“我想上前线。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是个人,中国青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丑兵被批准上前线了。

    开完欢送会,我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披衣下床,向丑兵住的房子走去——他单独睡在猪圈旁边一间小屋里。半个月亮明灿灿地照着营区,像洒下一层碎银。小屋里还亮着灯,我推开门走进去,丑兵正在用玉米糊糊喂一头小猪崽,见我进来,他慌忙站起来,把喂好的小猪抱进一个铺了干草的筐子里:“这头小猪生下来不会吃奶,放在圈里会饿死的,我把它抱回来单养……”

    我说:“小王,咱们就要分手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千万别憋在肚子里。”

    他沉吟了半晌:“副连长,我这次是抱着拼将一死的决心的,不打出个样子来,我不活着回来。“我不敢指望人们喜欢我,也不敢指望人们不讨厌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厌丑之心人亦皆有之。谁也不能扭转这个规律,就像我的丑也不能改变一样。但是,美,仅仅是指一张好看的面孔吗?小豆子他们叫我卡西莫多,开始我认为是受了侮辱,渐渐地我就引以为荣了……“两年来,我读了不少书,并开始写一部小说。”

    他从被子下拿出厚厚一叠手稿,把手稿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从那工工整整的字里行间,仿佛有一支悠扬的歌子唱起来,一个憨拙的孩子沿着红高粱烂漫的田间小径走过来……

    “副连长,我就要上前线了,这部稿子就拜托您给处理吧……”

    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好兄弟,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上了一场人生课……”

    几个月后,和丑兵一块上去的战友纷纷来了信,但丑兵和小豆子却杳无音讯。

    丑兵的小说投到一家出版社,编辑部很重视,来信邀作者前去谈谈,可是丑兵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这实在让人心焦。

    终于,小豆子来信了。他写道:……我和三社并肩搜索前进,不幸触发地雷,我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被人背着慢慢向前爬行。我大声问:“你是谁?”他瓮声瓮气地说:“老卡。”我挣扎着要下来,他不答应。后来,他越爬越慢,终于停住了。我意识到不好,赶忙喊他,摸他。我摸到了他流出来的肠子……

    丑兵死了,竟应了他临行前的誓言。我的泪水打湿了信纸,心也一阵阵痉挛。

(选自《莫言中短篇小说散文选》,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冬雨

       ①清晨,拉开门迈入楼道,就听到楼顶的木制盖板上“沙沙”、“吧嗒”、“乒乓”的声音。

       ②北国的冬不本是下雪的季节吗?在这“大雪”的节令,在一场瑞雪之后,竟然下了一场小雨!听惯了西北风的呼啸,忽然听到这雨声,让人觉得严冬已过去,又置身于春风春雨中了。那雨声使我不禁联想起广东音乐,“沙沙”声宛然《沉醉东风》中轻缓细切的弹拨乐,“吧嗒”、“乒乓”的大雨点儿声,多像《雨打芭蕉》演奏到一处小高潮之际那美妙的韵律。

       ③楼外,雨小,雾大。雨,淅浙沥沥,如丝如缕,东飘西洒,悄无声息,要不是偶有几个大雨点,你就看不见它。冬雨虽然似乎来错了季节,却也有情,落在你的脸上、脖子里,并不给你寒意,也不让你产生淋漓之苦,只是凉丝丝的,你会顿生一种特殊的轻柔、清新和亲切感。

       ④冬雨会躲进雾里,跟你捉迷藏,神秘兮兮的。雾蒙蒙,隐住村镇,裹住树,笼着一个神秘的世界。近处,雾中房屋、树木、电杆,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似海上若隐若现的山岛,,又如烟波中耸着桅杆的船舰。雾也有情,好似跟你逗戏,给你“画”个“圈”,你往前,她就后退,你退回来,她又悄悄地追过来,你大喊,声音似落进大海里,杳无回音。

       ⑤雾缓缓消退,树木从雾的纱幔里走出来。杨树虽已落尽了叶子,然而,那擎在枝头的绛褐色的苞头,经雨水润泽,有些膨胀,像初春欲放的苞蕾。远眺小溪旁那一排排一丛丛年轻的柳树,尚存几许绿色或淡黄的叶子,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柳枝鹅黄泛青、“依旧烟笼十里堤”的韵味呢。

       ⑥雨更小了。人们立在雨中谈笑,小孩子们蹲在如镜的小水洼边,和自己的影子相视而笑,指点着,戏逗着。不少人打了伞,红的、黄的、草绿的、天蓝的……饰着各种图案,远看,仿佛翩翩的彩蝶。此时此景,在许多人的眼中、心中,花伞已远非遮雨的工具,而是艺术品,是生活的装点,是美的一部分,似乎也寄寓了对春的渴望。应该说,在北国,冬雨总该是不正常的,而这“不正常”却也令我别有情愫,启发了我的新思维,让我体味到造物主的“不拘一格”、无穷变化。冬雨不是老皇历,老皇历有些页码念不得了。不是吗,这几年,在不少发奋图强、追求高远境界的人们的心里,严寒的冬在缩短羞.温暖的春在提前着,火热的夏和金灿灿的秋似乎在延长着。

       ⑦一位大作家说过,既然冬天已经来临,春还会远吗?

       ⑧冬雨,你该是春的急先锋、春的精灵,你勾起我对春的向往和呼唤,让我早早地盼起春来。你牵着我的思绪超越了一个严寒而没有绿野和鲜花的季节,让我似乎看到一个万紫千红的季节已经早早来临。

阅读选文,回答问题

等待那只手

    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打量我。

    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我也没睡。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后悔: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二十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票,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穿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的胡茬、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三年没见着他了,只是偶尔听到他的声音。”

    我轻轻打了个冷颤。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猾这个词。

    东奔西走,和这个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就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跟父亲照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我的预感没错,夜里车厢的人大都睡了,他却没有。其实即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三昼夜不合眼也神智清醒的功夫。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这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的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那只手。

    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硬座车厢的空调像是从里往外倒抽热气似的。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立起来的汗毛蹭着毛衣,身上痒痒的。时间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知是真冷还是因为我太紧张。

    他一直看着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份耐心。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份镇定劲儿,到底我和他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他动手了。他用右手理了理头发,那烟灰色的头发其实不乱。我观察过他那只右手,中指和食指几乎一般长,白皙瘦削,皱纹少得和他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相符。他的骨节小得很,中指第一个关节处还有淡黄的烟熏色,看起来很是精致。

    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游移着探了过来,越过我头顶的时候带着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的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着,在脑海里虚构着人赃俱获的画面。

    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脖子那儿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突然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得让我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老头在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力气。生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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