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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诗歌鉴赏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湖北省恩施州中考语文试卷

欣赏下面一首现代诗,回答问题

差别

雷抒雁

久飞的鸟,

想栖于一枝,

歇一歇困倦的翅膀。

学飞的鸟,

想离开树枝,

试一试翅膀的力量。

(选自《中国现代诗歌选》)

(1)、“飞”是鸟儿向往的事情,为什么“久飞的鸟”“想栖于一枝”,要“歇一歇”“翅膀”;而“学飞的鸟”却又“想离开树枝”,要“试一试翅膀的力量”?
(2)、这首诗短小精悍,寓意深刻。从结构上看,前后两小节之间是什么关系?这样安排有什么好处?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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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囊”的父亲

张正直

    ①父亲大半生没得过什么荣誉,没有做过一件大家值得夸耀的事,也没有一段让儿女们骄傲的精彩片段 。从小到大,我和弟弟妹妹都有意无意地冷落着父亲,有时候,我甚至对父亲充满了轻视。

    ②父亲的窝囊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他不善言辞,老实巴交,胆小怕事,遇到困难就爱流泪。小时候,我是个非常玩劣的孩子,天天逃学,从没有一天静下心来学习。每到年终,父亲总是抄着手站在家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邻家的孩子捧回一张张三好学生的奖状,而我总是低着头,两手空空地回家。为此,父亲很是失望。上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年终考试,我的数学考了个“大鸭蛋”,语文也不及格。班主任老师害怕我拖了班级的后腿,劝我留级;而学校也劝我转到本村小学,并勒令我不用去上学了,让家人前来办理转学手续。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他顿时惊呆了。继而,便是蹲在地上“扑哧、扑哧”地抽起了旱烟。

    ③第二天,父亲提着一篮子鸡蛋领着我来到了校长家里,任凭父亲磨破嘴唇,可校长还是坚持让我转学:“这孩子学习太差,跟不上。”父亲还是不甘心,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时,校长有点不耐烦了,劝我们回去 。这时,令我终生为父亲感到屈辱的一幕出现了:父亲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流着泪说:“校长,您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将我这娃留下吧!如果下学期他拿不到三好学生奖状您再开除他行吗?”

    ④父亲的这一“壮举”,虽然使我免遭到转学的噩运,但那时的我却认为父亲给家里人丢尽了脸。父亲下跪的事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传遍整个校园,我成了人们嘲笑的“跪读生”,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班里抬不起头来。年少的我对此不但不感激父亲,反而认为父亲是个窝囊透顶的人。

    ⑤第二年,当我把平生获得的第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交给父亲时,他竟像喝醉了酒似的,在那两间简陋的、巴掌大的小草房里转来转去,对母亲不停地唠叨着:“贴在哪里好呢,贴在哪里好呢?”最后,父亲决定贴在他炕头的墙上。父亲用图钉贴好后,反复摸着我的头问:“山子,什么日子你的奖状能把这面墙贴满呀?”并嘱咐弟弟、妹妹向我学习。

    ⑥以后的岁月里,我和弟弟、妹妹每年都能带回家几张“三好学生”、“优秀团员”之类的奖状,父亲总会庄重地把它们一一贴好,并且时间顺序井井有条。土墙上的奖状,成了那两间穷得连张年画都没有的小草房里唯一的一道风景。每逢家里来了客人,父亲总是把人家领到那面土墙前“参观”,并摇头晃脑地拖着长腔给人家念几张。有时还拿到村上去,向人家炫耀。每当看到父亲的这些“表演”,我心里感到滑稽可笑。

    ⑦高一那年,我在全县语文竞赛中碰巧获了个一等奖,当我无意中将奖状交给父亲时,一向不善言辞的父亲竟像着了魔一样疯疯颠颠地跑到街上,到处吹牛:“我儿子考了全县第一名,将来绝对能考上大学。”

    ⑧“别吹牛了,难道你忘了为儿子下跪的事?”还有人趁机揭父亲的疮疤。“你儿子就是吃地瓜的命,若能考上大学,我把头割下来当尿壶。”村里有个“尖头怪”也尖刻地挖苦父亲。“我儿子有这个奖状为证,你儿子有吗?”父亲不服气,举起奖状和人家争吵起来。想不到一生谨慎、胆小怕事的父亲,这次竟和人家动起武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外人打架。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老实窝囊的父亲被人家打得肋骨折了几根,最后住进了医院。

    ⑨事后,我不但不同情父亲,反而认为父亲是自作自受。

    ⑩待父亲出院回到家后,我压在心头多年的火终于爆发出来,冲着父亲大声吼道:“爹,你往后不要再这样丢人现眼了行不行?这些破奖状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被人家打成这样,还不都怪你吹牛惹的祸!”父亲低着头一声不吭,那窝囊的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越说越气,随手从墙上撕下几张奖状,边数落父亲边撕得粉碎。这时,我发现父亲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⑪第二天,令我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昨天被我撕碎的奖状又被人一点点地粘了起来,重新贴在原来的位置上。母亲告诉我说:“你别跟你爹过不去了,他窝囊了一辈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这几张撕碎的奖状,你爹流着泪整整拼贴了一晚上。”听了母亲的话后,我心想,父亲窝囊了大半生,没得过什么荣誉,大概是借儿女的奖状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

    ⑫数年后,我和妹妹成全了父亲的愿望,分别考入了山东丝绸工业学校和泰安贸易学校,父亲收集奖状的劲头也就更足了。待我和妹妹参加工作后,那面黑糊糊的土墙已被父亲用花花绿绿的奖状和证书贴满了。每当看到这面土墙,我就想,这些年来,父亲辛辛苦苦地摆弄这些奖状到底为了什么?我甚至怀疑父亲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我才真正对父亲有了些了解。

    ⑬但真正使我认识父亲的,却是家里发生的一场火灾。

    ⑭据母亲讲,那场火灾是因为邻家的孩子玩火,不小心点着了自家的房子,我家的房子也跟着遭了殃。当时,父亲刚从田里回来,二话没说,扔下锄头,便闯入了那两间烈焰腾腾、浓烟滚滚的小草房里。母亲和周围的邻居都惊呆了,都在想,窝囊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哪来这么勇敢、果断,难道这两间破屋里藏着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宝贝不成?

    ⑮大约过了八、九分钟,父亲满身是火,摇摇晃晃地跑了出来,一双胳膊紧紧地护着胸口,好像怀里揣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就在父亲跑出来没几步,忽然身后“轰隆”一声闷响,那两间草房惨然倒下,父亲也忽然昏厥过去……待母亲和周围的邻居把父亲抬到安全的地方,父亲已不省人事,唯有额头上那凸起的血管恰似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母亲小心翼翼地挪开父亲那双瘦骨嶙峋的胳膊时,发现父亲怀里揣着的竟是一摞发黄的奖状——那是我和弟弟、妹妹从小学到今天获得的全部荣誉呀!

    ⑯我永远忘不了在医院见到父亲的情景。父亲昔日那淡淡的眉毛,稀疏的头发,乱蓬蓬的胡子全烧焦了,身上也被烧伤了多处,原来的肺病更重了,不停地咳嗽。他睁开那双苍老、无力的眼睛,慈爱地注视着我,用微弱但坚强的声音告诉我:“孩子,你和你弟弟、妹妹的那些奖状一张也没烧着,待我们房子盖好后再重新贴上……”

    ⑰我的眼泪“叭嗒、叭嗒”地滴了下来。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儿子本身就是父亲的作品,儿子的每一点成绩,每一份进步,都是贴在父亲心头的奖状,儿子的成功就是父亲终生渴望、梦寐以求的莫大荣誉。

    ⑱这时我才明白,父亲原本并不窝囊,为了儿女的前途,那父爱何计生死荣辱呀!

现代文阅读

胡 记 面 馆

马苏玥

胡记面馆,是小城东头最有名的面馆,胡家世代经营着小城老街偏东头的面馆子,靠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古法做面发家,子孙代代相传。用古法精心配制出来的面细润筋道、清新爽口,吃过的人没有不夸赞的。 

老街人看到这代胡记的掌勺兼老板老胡都笑嘻嘻地打招呼:“老胡,多做一碗吧,馋面喽。”老胡也笑:“三六九,年年有,祖宗的老规矩俺可不敢改了!饿饿吧,明天再来。” 

胡记面做起来可不容易!年里下麦子的时候,挑熟好的麦捆回家,人推着石磨细细地磨,这样面粉老到细腻。面是在头天晚上和的,先把面用水一裹,搓成块块,再加碱醒面,碱要讲纯度,不能太杂。面要醒到苦里发甜,味不对就弃面重醒,醒好的面用湿布包着放一晚,第二天拉的时候,面就筋道,任人拉扭。这一步步说着简单,做起来复杂麻烦,可胡家人从来不嫌麻烦,因为,少或改了步骤,面就不如之前鲜嫩了。 

老胡有个独子——胡良,娃娃脑子灵光,什么东西都一学即会,老胡很早就让儿子学手艺。

胡良学着老爹磨面、和面、拉面。揪起一拳头大的面,搓成匀粗的长条,再压平扁,用快力划上几条长口,一手抓起一头面,用大臂的匀力扯面,双臂翼张于胸,“啪”的一声合起面上下一抖,再拉。统共拉八次。完后用手托着面条,快速削去面头,左右一甩,把身子一仰,手里的面顺着就到了灶上的沸水里。然后伸双长筷,搅几下捞到一边盛高汤的瓷碗里。做好的面乍一瞧,就像是条条羊脂玉浸在汤里。胡良的手艺比他爹还要强一分。 

胡家面做起来又费时又费力,祖上说,烹小鲜如治大国,一日卖两顿,一顿36碗上等面,就保得胡记不衰。胡家祖宗规定的数量不光是为了讨个吉利,也是经过实践得来的,一个人不急不忙,一天顶好才能做出72碗上等面来。胡记面全在磨、和、拉三字里,一步也少不得,缺不得,减不得啊!

祖宗的规矩,老胡从没坏过。一天72碗上等面,不多不少。 

这天晚上,胡良正和面,皱眉跟老胡说:“爸,咱家一天多做几碗,用厂里出的面粉,雇个人和面,改改老法子,就快了。我试过,那面模样一点儿不差,味道也不差太多。” 

“什么混话,那样的面还叫胡记吗?”老胡一听,气得拍了下桌子,“胡记面贵在每根都包含着厨子的心血,是花过心思的,这些可全藏在一步步流程规矩中,老祖宗的法子不能改啊!” 

“什么年代了,有胡氏这块招牌,老法子稍变有什么嘛!”胡良不服气。 

“这哪是变法子,这是砸牌子,招牌砸了,往后拿什么做生意?”

胡良没听,在城中央偏东的地方开了家分店。

往后老街人从城里回来,看着老胡:“小胡开了家分店哩,生意红红火火,一天卖几百碗,儿子赶上老子喽。”

老胡不再笑了,只是愤愤抚手,频频叹气。

有个城里谋生计的老街人有回点了碗胡记分店面,才吃了一口,就搁筷了,咂咂嘴:“不比老街的胡记呦,少了点儿筋道味儿。”周围正大快朵颐的食客皆惊奇。

有好面的食客闻讯赶往老街。

老街这边,胡良一走,店就留了老胡一人,老胡依然按规矩,一天72碗上等精面,不多不少。食客大呼:“极妙!”陶然于老街胡记。渐渐消息传开,胡良的生意淡了。大凡吃了城中胡记的,都来了老街,而吃了老街的,却再没回到城中胡记。胡良开始入不敷出了。 

胡良回了老街。

老胡看见儿子,也不说话,只管做面。胡良吃了口老胡的面,想了想城中面馆的面,矮了头。

胡良又开始做面了,一天72碗,跟他爹一样。胡记名声越传越远,一碗面是别家三四倍价钱,但小面馆生意仍然红火,有本地、外地,甚至还有别国的人。老街东头,胡记门外经常排长龙队。

那年老胡病了,胡良在跟前,老胡说:“别说爸迂腐,不懂变通,爸咋不知道赚钱?爸守的不是老规矩,不是这胡记招牌,而是这面的品质味道。做生意不用好货,待时间久了,谁买你的账?要想做好生意,就得本本分分,不搞噱头。做面和做人、做事一样,得守好底线,脚踏实地,才能摘到星星揽到月亮。”胡良泪汪汪地听。

“再去给老子做碗面吧!”

胡良端着面回来,老胡捧在手里,对着光瞧了瞧,面条细若发丝,色泽细亮,挑起一筷子,吸上一口,面质轻柔,鲜香可口。老胡眯着眼,长嘘口气,“就是这个样。”随即倒在了一边,手中那碗却端端正正,滴汤不洒。 

(选自《齐鲁晚报》2017-03-02.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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