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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摆渡

    叶仲建

        河东村和河西村隔着一条河,村民来往很不方便。不知从哪一天起,河上出现了一条渡船,船主人姓张,河西人,久了,人都唤他张摆渡。

        河东村的后面是山,河西村的前面通往城市;河西村的人要上山,河东村的人也要进城。那年头,收成不好,张摆渡靠着这条船和一身摇橹的功夫,竟过得不差。

        河东一户柳姓人家瞅着眼红了,为啥一条河,好处都让你张摆渡给占去了?为啥河东人的钱要塞进河西人的腰包?柳家穷,却也砸锅卖铁添置了一条与张摆渡相仿的船。

        没有争执,没有商议,却有了规矩:河东人过河,得上柳摆渡的船;河西人过河,得上张摆渡的船。即便柳摆渡的船在彼岸,河东人也不会登上张摆渡的船,而是向对岸吆喝两声,朝柳摆渡招招手。这样一来,张摆渡赚的钱少了一半,但熙来攘往的人频繁,好歹混了个囫囵饱。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日子在两个人的摇橹声中流逝。

        一年后却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柳摆渡的船载着河东村的一对母子过河,船行至河中央,便缓缓地往下沉。船舱里进了水,没一会儿水就漫过了船身。柳摆渡无法一下子救俩人,丢下女人在河中乱扑腾。柳摆渡将小孩拖到河岸,转身要下水救女人,发现女人正从对岸漂移过来——救女人的是张摆渡。

        张摆渡救了女人一命,也相当于救了柳摆渡一命。柳摆渡的船沉到了水底。第二天,柳摆渡没来吊船。第三天,还是没来。几天过去了,柳摆渡还是没有出现。那几天里,张摆渡经常盯着沉船的水面,沉默不语,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两岸的芦苇青了枯,枯了又青。阳光把张摆渡的身子晒成了古铜色,风雨在张摆渡的额头上刻出了皱纹。为了增加收入,除了载客,张摆渡还网起了鱼。张摆渡在这摆渡和网鱼中度过了他的时光。他老了,脸上的皱纹越加多了、深了,背部微微伛起。

        上了年纪的张摆渡很孤独。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孤独。张摆渡喂了只鸬鹚,他会跟鸬鹚说话。更多的时候,他只静静地坐在船头,抽着旱烟,对着河水沉思。

        河西岸过来一个年轻人。“爹,你别摇船了,去我那住吧。”年轻人蹲在岸边,对张摆渡说。这样的话,他说了已经不止一两回。

        “能摇就摇,摇不动时,自然会上你那。”张摆渡淡淡地嗫嚅着。

        “可你已经老了啊!也该享享清福了,再说,这一天几块钱的营生能顶什么事?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混帐!要不是这几块钱,你能上大学?能有今天?”

        “过河的人太少了。”年轻人换了一种语气说。

        “可还需要一个摇橹的。”张摆渡说,“有急事总得从河上过。”

        “他们的钱供了你上了大学。”张摆渡又说。

        “那我去老家转转。”年轻人叹了口气,转身朝村落的方向走去。

        河东河西的人似乎真的少了很多。大多数年轻人都去城里谋生了,留下的老弱病残,一年出不了几次门。张摆渡的生意显然淡了下来,除了逢年过节,这条河上的一切,平静得如同一幅画。张摆渡和他的船,自然是画上的一景。

        “人老了,眼花了,乡里乡亲的都瞅着陌生了。”那年的中秋,张摆渡对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叹道。

        “老哥,还认得我不?”那人没动身子,却这样问张摆渡。

        张摆渡认出来了,是当年的柳摆渡!张摆渡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你回来了?这几年,你……去哪了?”

        “嗯,回来了,去了一趟外地。”

        “当年,谢谢你,你把这摇船的生意让给了我。”张摆渡踏上岸,指了指河,又紧紧地握住柳摆渡的手。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老哥,我今天又来抢你的生意了。”

        “哦?”张摆渡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我要在这河上建一座桥。建好了,你就没法摇船了。”

        张摆渡笑了,连连说着:“好,好……”

        在一声又一声的“好”中,张摆渡很想接下来告诉柳摆渡一件事,关于那年沉船的事。

        他想告诉柳摆渡,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收入供儿子上大学。他还想告诉柳摆渡,因为这件事,他愧疚了一辈子。

        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其实,他早就把这个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他跟船头的那只鸬鹚说了无数次。

    (选自《小小说选刊》第5 期,有改动)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 . 河东柳姓人家眼红张摆渡靠摆渡过上不错的日子,也置船参与摆渡,抢了张摆渡的生意,张摆渡嘴上不说啥,心里肯定不舒服。 B . 晚年的张摆渡不愿放弃老营生跟儿子到城里享清福,一是因为村民还有有乘船的需求,二是因为张摆渡眷恋家乡,故土难离。 C . 小说刻画人物,运用了语言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等多种方法,叙事则运用了虚实结合的手法。 D . 鲜明的对比也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柳摆渡致富后造福乡民的高尚品德,就是通过张摆渡的自私反衬出来的。 E . 这篇小说以张摆渡为主叙述故事、刻画人物,时间跨度很长,情节起伏多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农村社会面貌的巨大变化。
    【答案】
    (2)简要分析小说以“摆渡”为题的好处。

    【答案】
    (3)张摆渡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形象?请简要分析。

    【答案】
    (4)小说最后写道:“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有人认为,张摆渡应该把秘密说出来;也有人认为,张摆渡已经没有必要把秘密说出来。你同意哪种观点?谈谈你的具体理由。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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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最后一位顾客

    郑成南

        漫天飞雪,茫茫世界。

        不过屋里却暖和,炉子的火烧得正旺。今天是大年三十,他们本打算早点关店门,却从早上起就客人陆续不断,他们也一直忙到现在。半年前,他们在这里开了这家杂货店,专卖生活日用品,生意不错,每天忙忙碌碌的,赚头当然不少。

        这一顿饭,女人准备得很丰盛,也很讲究。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能办到的东西,全齐了。第一次,他们在外面过年,也是两口子单独过年。

        几天前,男人给家里写信,说过年不回家了,和女人在外面过了,省了来回的路费。出来一年了,男人没告诉家里自己开了杂货店,也没给家里汇钱。

        女人说,把门关了吧,忙了一年,也该好好吃一顿饭。

        男人说,再等等吧,还会有人来呢。其实,此刻男人心里有那么一丝惆怅,往年都是赶回家跟父母一起过年的。父亲年纪大了,长年有病,吃年夜饭时,却无比兴奋,跟他碰好几回杯。男人想,今晚,这样的场面就没了。

        女人说,没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谁不在家里吃团圆饭呀?再说,饭菜都做了那么长时间了,该凉了。女人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激动。在老家,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啊。

        男人还在迟疑,女人从里屋走出来,说,关了吧,不会有人了。她顺手拿起火钳,捅了捅炉子,微弱的炉火立刻又火星点点,屋内似乎更暖和了。

        男人缓缓站起来,正准备关门时,看到远处茫茫的世界里,有个人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身黑色装束,手里提着篮子,走得很慢。男人又把手停住了,他说,又来了一个。

        下雪的天,地上很滑,那人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移动缓慢。男人耐心地等起来,他不会放过一笔生意,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说,做完这最后的一笔生意,就关门,就等做明年的生意了。

        女人又进去了,把酒盖子启开,倒满了两只杯子。白色的酒沫星子在杯子内冉冉升起,今晚,对女人来说,是兴奋和期待的。

        越来越近了,那人越来越清晰了,走近了,男人才看出,原来是个跛子,即使走小步,仍很艰难。终于来到了店门口,身上落满一层洁白的雪。那人抬起头,摘下帽子,男人突然呆住了。

        男人喊,爹!

        爹抖抖帽子,雪花纷纷落下。

        爹!男人准备接过爹的帽子,爹没给他,重新戴回头上。

        您怎么来哩?!女人在里屋听到声音,忙赶出来,喊。

        多远的路。男人说。

        爹站在屋里,缓缓移动身体,好像一位将军在检阅士兵,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爹说,还不错哩!

        女人抢着说,爹,你咋无声无息就跑来哩?女人兴奋的脸立刻消失了。

        爹说,你娘怕你们在外面受苦,听说现在很多工地老板没良心,昧着工人的钱……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娘说你们不回家过年了,一大早包了饺子,叫我给你们送来。一路上,怕是早凉了吧。爹把篮子递给女人,女人接去了,却不敢动。

        男人说,爹,你从早上走到现在?

        爹只顾自己说,你们过得好就好,我还得赶回去哩,你娘还等着我回去下饺子哩。爹准备出来,男人扑上去,顺势跪下了,男人喊,爹!歇斯底里。

        爹忙扶起男人,说,你这是做啥?

        男人抱住爹的大腿,说,爹,您留下,我对不住您。这一年,不知爹是怎么过来的,脚跛了,怕是没钱吃药,耽误了吧……

        爹说,说傻子话哩,你们在外过的好,就是孝顺爹哩。

        男人站起来,转身对傻站着的女人说,收拾一下,跟爹回去。

        女人和男人都哭了,而爹却笑了。

        外面,雪下得更紧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她不是鲁镇人。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卫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说是自己母家的邻舍,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了。四叔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但是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试工期内,她整天的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钱五百文。

        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没问她姓什么,但中人是卫家山人,既说是邻居,那大概也就姓卫了。她不很爱说话,别人问了才回答,答的也不多。直到十几天之后,这才陆续的知道她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一个小叔子,十多岁,能打柴了;她是春天没了丈夫的;他本来也打柴为生,比她小十岁:大家所知道的就只是这一点。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她的做工却丝毫没有懈,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

        新年才过,她从河边掏米回来时,忽而失了色,说刚才远远地看见几个男人在对岸徘徊,很像夫家的堂伯,恐怕是正在寻她而来的。四婶很惊疑,打听底细,她又不说。四叔一知道,就皱一皱眉,道:“这不好。恐怕她是逃出来的。”

        她诚然是逃出来的,不多久,这推想就证实了。

        此后大约十几天,大家正已渐渐忘却了先前的事,卫老婆子忽而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了,说那是祥林嫂的婆婆。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寒暄之后,就赔罪,说她特来叫她的儿媳回家去,因为开春事务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够了。

        “既是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有什么话可说呢。”四叔说。

        于是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还没有用,便都交给她的婆婆。那女人又取了衣服,道过谢,出去了。其时已经是正午。

        “阿呀,米呢?祥林嫂不是去淘米的么?……”好一会,四婶这才惊叫起来。她大约有些饿,记得午饭了。

        于是大家分头寻淘箩。她先到厨下,次到堂前,后到卧房,全不见掏箩的影子。四叔踱出门外,也不见,一直到河边,才见平平正正的放在岸上,旁边还有一株菜。

        看见的人报告说,河里面上午就泊了一只白篷船,篷是全盖起来的,不知道什么人在里面,但事前也没有人去理会他。待到祥林嫂出来淘米,刚刚要跪下去,那船里便突然跳出两个男人来,像是山里人,一个抱住她,一个帮着,拖进船去了。祥林嫂还哭喊了几声,此后便再没有什么声息,大约给用什么堵住了罢。接着就走上两个女人来,一个不认识,一个就是卫老婆子。窥探舱里,不很分明,她像是捆了躺在船板上。

        “可恶!然而……。”四叔说。

        这一天是四婶自己煮中饭;他们的儿子阿牛烧火。

        午饭之后,卫老婆子又来了。

        “可恶!”四叔说。

        “你是什么意思?亏你还会再来见我们。”四婶洗着碗,一见面就愤愤的说,

        “你自己荐她来,又合伙劫她去,闹得沸反盈天的,大家看了成个什么样子?你拿我们家里开玩笑么?”

        “阿呀阿呀,我真上当。我这回,就是为此特地来说说清楚的。她来求我荐地方,我那里料得到是瞒着她的婆婆的呢。对不起,四老爷,四太太。总是我老发昏不小心,对不起主顾。幸而府上是向来宽洪大量,不肯和小人计较的。这回我一定荐一个好的来折罪……。”

        “然而……。”四叔说。

        于是祥林嫂事件便告终结,不久也就忘却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隐瞒

    石磊

        中午时分,忽然,一辆宝马名车停在我的铺门口,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这人我认识,住在我的楼上,叫尚海英。海英一进来就对我说:“老王,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好的牙多少钱?差的又是多少?”

        “海英,好的牙有五千多,也有六千多的,那差的一两百元。”我回答海英说。

        “老王,你看这样行吗?我想给我妈镶一两百元的,你当她的面说是五千多元的。”海英对我说。

        我看了看海英,非常不解地问:“海英,你家有的是钱,干吗这样做?”

        “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已六十多岁,镶那么好的牙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海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话。我用有点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很不情愿地说:“好……好吧!”

        “老王,就这么说,咱们是好邻居,你可得替我隐瞒。下午,我带她来做牙模。”海英说完就走了。

        海英走了不久,住在我楼下的夏玉莹骑着一辆单车来了。玉莹笑着问我说:“王医生,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我妈这人真是的,怎么叫她,她都不来。好的牙多少钱?最差的又多少钱?”

        我看了看玉莹心想,你也和海英一样?但我转念一想,玉莹一家不容易,夫妻都是小学教师,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于是,我还是很和气地说:“夏老师,好的有五千多元,差的有一百来元。”

        “王医生,妈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每次看到她吃东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帮我镶一口最好的牙给她吧,我妈很心疼钱,但你得跟她说是一百来元的,要不,她肯定不镶。”玉莹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到玉莹这话,内心很是感动,但故意用海英的话对她说:“夏老师,你妈不都七十多岁了吗,镶那么好的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玉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王医生,你怎么说这话?”

        我知道我说错了,歉意地对她说:“夏老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玉莹走时,又郑重对我说:“王医生,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她是不会来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几天后,尚海英带着妈妈来了,夏玉莹也带着妈妈来了。我把尚海英的妈妈叫尚妈妈,夏玉莹的妈妈叫夏妈妈。因为是同一栋楼,彼此都认识。尚妈妈问夏妈妈:“大姐,你镶多少钱的牙?”

        “我……我……我……本来不想镶牙,都七十多了,还镶什么牙,可玉莹就是不肯。”夏妈妈回答说。

        “我是问你镶多少钱的?”尚妈妈又问了她一句。

        “一……一百多块的就行了,都这把年纪了。”夏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她不是钱少不好意思,是怕媳妇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面子。

        “什么?一百多块的?一百多块的还不跟纸糊的一样,我的儿媳妇就给我镶五千多的!”尚妈妈颇为得意地说。

        海英有点用质问的口气,对玉莹说:“夏老师,你怎么给夏妈妈镶这种牙,你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老王,你说是不是?”

        海英的话,我装着没有听见。玉莹理了理刘海,有点尴尬地说:“将……将就一下吧。”

        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作假时假作真。”

        海英婆媳走了,夏妈妈却安慰儿媳说:“莹,她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家有的是钱,咱们一百元要相当她们的五十万元。”

        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她们婆媳说什么好。我精神十分集中,想把这口牙镶好,不然,我就对不起玉莹的那份孝心。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天下着雨,我在房里休息。尚妈妈和夏妈妈到我家来跟我的妈妈聊天。聊来聊去,她们聊起了牙。尚妈妈问夏妈妈说:“大姐,你的牙好使吗?”

        “哎呀,我的牙好得很,跟年轻时的牙齿一样。”夏妈妈喜形于色地说。

        “这就怪了,你一百多块的牙那么好,我五千多元的牙却差得很。会不会给小王搞错了?”尚妈妈有点怀疑地说。

        “让我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妈妈对尚妈妈说。

        妈妈一看到尚妈妈那口牙,就肯定地说:“错了,这牙是便宜的牙。”妈妈说完又对夏妈妈说:“你的牙,我也看一下吧。”妈妈一看到夏妈妈的牙又说:“你这口牙可是好牙,搞错了,搞错了。”

        妈妈走进我的房里,把我叫了出来,当着她们的面质问我:“她们的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我本想为她们继续隐瞒,现在看来,不说出实情不行了。于是,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们。

        三位老人听后,都十分吃惊……

    (选自《北京文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赌水

    顾文显

        一场实力悬殊的恶战后,团长只带着30多人冲出重围,一路狂奔甩脱了日本兵的追击,30多人几乎瘫倒在一座小山脚下,30多张嘴裂出了无数道血口子,大家已几昼夜滴水未进,现在咳嗽一声都能打出火花!

        警卫员爬到旁边拐弯处,喊不出话来,他只能举起手臂示意。团长把残部带过去,发现山脚的乱草里隐藏着一个两只脚大小的窟窿,窟窿里静静地卧着一泓清水……30多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水,就有了命,否则,他们就算是逃出了敌人的包围,也得活活渴死!

        可大家把目光投向团长时,团长却一摆手,说:“慢。”团长皱起眉头,端详这个小泉眼一阵:怪怪的,四周没发现野兽踩踏的爪印,哪怕有溅在边上的水滴也好,至少说明有动物饮用过它了,然而,没有。小泉眼静得跟死人一样,满满的,一滴也没有外溢……不久前,曾经发生过一支小部队误饮毒泉全体死亡的事件,全军上下都通报过的。假如这次一下子误饮中了毒,这些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勇士们,就得软绵绵地倒下!

        空气仿佛要凝固了,冒烟的嗓子被泉水引诱着,好多人心里说,喝它一阵,就是毒死,也比渴死强。团长凝望着远方,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也就是说,舍了这眼小泉,在他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找到水源的,成败在此一赌,得有人先尝这水!团长吩咐几个强壮些的战士到附近看看,哪怕是抓到一只小蜥蜴,让它来试水。然而,大家失望了。团长用眼神命令大家别动,他走到小窟窿边蹲了下去。“团长!”几个沙哑的声音止住了团长的行动,谁都有义务先闯这道水关,只有团长不可以,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是部队的灵魂。

        几名精壮的警卫冲了上来,要求尝这水,保护首长是他们的义务。团长摇摇头,他还在沉思,在这一泓摸不透底细的泉水面前,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有些优柔寡断了。突然,那个受伤的号兵挣扎着站了起来:“团长,让我来试试。”团长一下子呆住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号兵的身上,他年龄最小,又是那么痩,抵抗力最弱了,何况还受了伤,轮也轮不到他身上。刚才突围出来时,团长竟然还背着他跑了很长一段路,怎么可能让他先尝这水呢!然而,团长盯着号兵的脸凝视了好久,才郑重地说:“谢谢你,如果发生意外,我会告诉你娘,你表现得很勇敢。”团长认识小号兵的娘?众人都很疑惑。号兵神色庄重地蹲下,双手捧起一捧水,像捧起这支部队生的希望,他运足气,咕咚咚,连喝了三大捧。战士们听见,团长捏着皮带的手指关节嘎嘎地响,团长的眼睛盯着西方的一抹晚霞出神。

        号兵抹了抹嘴报告说:“报告团长,水很甜,肚子没疼,就是有点儿咕噜。”团长又盯了号兵片刻,突然笑了:“小家伙,你肚子里没食,它不咕噜才怪呢!同志们,可以喝水了,小心点儿,别弄脏了它。”团长拍拍号兵的头:“你很勇敢呀!”“爹……”号兵刚发出一个字,却被团长严厉的目光给噎了回去。

        这支队伍借着月光,喝足了小泉眼的水,肚子里填饱了草根,他们在团长的率领下,雄赳赳地上路了。没有人议论号兵是团长儿子的事,但是,每个人身上都鼓足了劲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忙迎了出来,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那里还记得我们了。”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又问:“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周瑞家的听了,便已猜着几分来意。只因昔年他丈夫周瑞争买田地一事,其中多得刘姥姥女婿狗儿之力,今见刘姥姥如此而来,心中难却其意;二则也要显弄自己的体面。便笑说道:“姥姥你放心。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个不教你见个真佛去的!但只一件,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了,都是琏二奶奶当家。”刘姥姥听了,罕问道:“这等说来,我今儿还得见她了。”周瑞家的道:“这是自然的。今儿宁可不会太太,倒要见她一面,才不枉这里来一遭。”说着,一齐逶迤往贾琏的住宅来。

        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那里略等一等。自己进了院门,先找着凤姐的一个心腹,名唤平儿的。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儿不可不见,所以我带了她进来了。等奶奶下来,我细细回明,奶奶想也不责备我莽撞的。”平儿听了,便作了主意:“叫他们进来,先在这里坐着就是了。”

    周瑞家的领他两个进入院来。平儿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凤姐儿了。才要称姑奶奶,忽听周瑞家的称他是平姑娘,又见平儿赶着周瑞家的称周大嫂,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炕。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秤砣般一物,却不住的乱晃。刘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甚用呢?”正呆时,陡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展眼。方欲问时,只见小丫头子们一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平儿与周瑞家的忙起身,都迎出去了。

        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忽见周瑞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她。刘姥姥于是携了板儿下炕,到这边屋内来。只见那凤姐儿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拔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一个小小的填漆茶盘,盘内一小盖钟。凤姐儿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拔手炉内的灰,漫漫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己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了,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了几拜,问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住不拜罢,请坐。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儿,不敢称呼。”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个姥姥了。”

        凤姐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嫌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瞧着也不像。”凤姐笑道:“这话叫人没的恶心。不过托赖着祖父虛名,作个穷官儿罢咧,谁家有什么?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俗话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呢,何况你我。”

        周瑞家的向凤姐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一面说,一面递眼色儿。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的脸。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的,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得说了。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凤姐因笑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待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里杂事太烦,太大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进来接着管些事,都不大知道这些个亲戚们。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教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作衣裳的二十两银子还没动呢,你们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那刘姥姥喜的浑身发痒起来,说道:“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还大’呢。凭他怎么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在旁听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串钱来,都送至刘姥姥跟前。

        刘姥姥拿了银子钱,回到周瑞家。坐了片时,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与周瑞家的儿女买果子吃。周瑞家的如何放在眼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后门去了。

    (节选自《红楼梦》第六回,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潮湿的下午

    曹文轩

        时间到了一九六零年……

    胡妈早已发现奶奶去当铺当家里的东西了。半年前的一天晚上,她向奶奶说,她打算离开蓝屋了。她说家里要她回去带孙子。奶奶摇了摇头说:“你说的不是实话。”她安慰胡妈:“这里的日子,自然不如从前了,但还能过下去。你在这里,还能挣一点钱;这钱,对你乡下的家,也许很重要呢。别再想着离开吧,我总会有办法的。再说,阿梅还小,打她出生,就是你带的,她也离不开你。在奶奶的再三劝说下,胡妈才答应留下。

        而现在,奶奶在踌躇了许多天后,却要对胡妈和宋妈开口说,她们两个人中间,得有一个人要离开了,未来的日子,已使奶奶寝食不安,若要每月再拿出一些钱来支付胡妈宋妈的工资,实在太困难了。这一天下午,犹豫了好几天的奶奶终于把胡妈宋妈叫到了楼下客厅,说岀了她心中的决定。那时,奶奶显得极度不安,脸上满是愧疚,她甚至都不好意思看着她们。

        胡妈和宋妈听罢,却都没有感到吃惊。离去的想法早已在她们的心里翻来覆去。蓝屋的窘迫,一天不如一天的衰落,她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只是乡下的日子因为灾荒越过越紧巴,她们每月得到的报酬越来越显得重要了。她们没有决然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她们实在舍不得离开蓝屋,离开这一家人。

        她们熟悉这里的每一根筷子、每一把勺子,熟悉这蓝屋里所有人的喜好和脾气。一年四季,她们手脚不停地劳作,把蓝屋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在日子越来越窘迫时,她们费尽心机,帮奶奶精细地计算着家人的开销。胡妈去小菜场买苿,要把菜场来回走好几遍,然后走向那个菜价最便宜的卖家。开始买卖时,又是一番讨价还价。那时,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佣人,而像是这个人家精打细算的主人。

        有剥好的、现成的毛豆卖,但胡妈不买,为了省那一斤五分钱。当奶奶问起何不直接买剥好的毛豆时,胡妈说“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剥毛豆,热闹。”她回头看了一眼阿梅“我们家阿梅最喜欢剥毛豆了,是吧?”阿梅就会说“我要剥毛豆!”后来,奶奶也喜欢上了剥毛豆,一边剥,一边与胡妈宋妈说笑,或不时地夸阿梅:“阿梅剥得又快又好。”

        厅里的气氛有点儿特别。

        先是胡妈开始说话。

        胡妈笑着说:“夫人,您不要为难。您留我又多待了这么久,我心里已万分过意不去了,蓝屋不比从前了,我和宋妈心里都清楚。夫人您整天是一张笑脸,可我们知道,您心里苦着呢。在这里多待一天,就让您多一天负担。夫人您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是乡下人,什么苦都吃过,回到乡下去种地饿不死的,说不定还会好一些呢!只是心里有点放不下这里,放不下老爷、夫人,放不下阿梅……”她朝阿梅拍拍手,阿梅连忙跑过来,胡妈弯腰将阿梅抱到怀里,用她满是皱纹的脸用力贴住阿梅粉嫩的脸蛋儿,“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这么让人疼的孩子……”

        不一会儿,阿梅觉得自己的脸湿了——胡妈无声地哭了。

        阿梅呆呆地看着。

        接下来,宋妈也说了很多话,不停地安慰奶奶,希望奶奶心安。

        她们用乡下人的语言,一遍一遍地赞美着奶奶——由哀地。

        奶奶一直微笑着,那是胡妈和宋妈所熟悉的微笑:安宁、温柔。那微笑里,还永远有一片淡淡的羞涩——是一个女孩的羞涩,虽然她已老了,但那羞涩依然。

        说着往事、眼下和往后的日子,许多事,许多话,说着说着,三个人泪流满面。

        阿梅见她们三个人哭,也哭了起来。她不太能够明白,她们为什么泪流满面,但见她们三个人哭,她也想哭。

        胡妈连忙用衣袖擦去阿梅的眼泪:“这孩子,你哭什么呀!”

        阿梅却哭出了声。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放声大笑,笑声里是流动在皱纹里的泪水。

        那个下午,世界一片潮湿……

    (节选自长篇小说《蜻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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