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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保定市竞秀区2024年校联考中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下题

外公的菜园子

邓宗良

①外公的菜园子在镇子西北边缘,一个池塘围堰的后面。它北边是镇子的屠宰场。西边是荒坡,十天半个月不下雨,那些高高的野草就开始枯黄。这样的周边环境里,菜园子看上去,就像一小片绿洲。

②外公肩膀上挑着浇菜水桶,水桶斜插着两个用竹筒做的喷头,水桶往下倾斜,水像雨点一样喷洒出来,逆光看过去,两扇水雾都挂着小小的彩虹。田垄上长的菜,沾上水,忽然鲜艳起来,活跃起来,好像两个小小的喷头洒下的不仅仅是水。外公的菜园子,像一个巨大的调色板,韭菜的苍翠,盖菜的幽蓝,青菜花的嫩黄,长茄子的紫黑,旱黄瓜的乳白,在屠宰场灰暗沉闷墙壁的衬托下,是一片跳动着的、洋溢出来的色彩。这个调色板像一池春水,一年四季不干枯。当然,并不适宜把这想象成外公在地里作的画,外公只是个农民。

③外公总是穿着一身黑衫裤,一年到头都是如此。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缜密。他把这块菜园子收拾得井然有序,时下种什么菜应季好卖,他了然于心。大家都种同样的菜,他的第一个上市。他的菜从种下到收割,周期比别人短一些。他比别人能吃苦,更重要的是他凡事都爱琢磨。他早上割了这茬菜,下午新的菜苗就栽上了。其间的翻地、耙地、备苗等等,环环相扣,如行云流水。外公的菜园子,不能比喻为时髦橱窗,却引领着时蔬的上市。

④在广州读大学时,校后门有一片菜地。一个个陶土做的酒瓶大小的圆管,套在里面的应该是一丛丛的韭菜,到了收割时,出来的不是绿油油的韭菜,而是嫩黄可爱的韭黄。寒假回家,跟外公讲起,他好像发现新大陆,兴趣十足。他推断,琢磨,怎么让韭黄不见太阳还能长得那么好。外公后来一定试种过吧。他遇到问题,会自言自语,又像对菜园子说,对土地说,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对老朋友说话的口吻。

⑤菜园子只是外公的自留地。他更大的本事不在这儿。他是生产队的田间管理的“总工程师”,生产队什么时候小田育种,什么时候大田插秧,什么时候灌溉或者排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开镰,都是外公说了算。他心里有一本账,但不是死账。他要考虑变量因素,比如天气,要看冷暖的变化,雨水的多少。看眼前的,想先前的,预见之后的。那些农谚,那些节气,在他心里是鲜活的。

⑥他还是镇子里最有口碑的牛市中间人。外公深得买卖双方的信任,在外公的撮合下,买卖双方都觉得合算,自己不是吃亏的一方,这实在不是件易事。外公对每头牛特点的把握令人叫绝,好像掀开牛皮看透了牛的一切。千百年来,农民跟耕牛相依为命,对耕牛的了解,胜于对自己的了解。外公对行情心中有数,他说的价格八九不离十,对于预先算过账的买卖双方来说,完全契合心理预期。外公能拿捏卖家和买家的心态,不太了解农民的人也许觉得外公身上有农民的狡黠。说句公道话,这种常理范围内有点小技巧的交易,更多地体现了农民的纯朴、真诚、善良和实在,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坦诚相见,与人为善。

⑦外公的粗犷外形,与种地能人、走南闯北的副业经营能人的形象很是吻合。结结实实的高个子,酱色的脸庞像石头般坚硬,鼻梁高高的,目光不时习惯性的投向远处。那双大手,皮肤粗糙黝黑,血管凸起,骨节粗大而柔韧。外公不去人多的地方,不玩牌九,不约人喝酒,不凑婚丧嫁娶的热闹,甚至也不听歌看戏。他是生产队里的顶梁柱,大家信任他。尽管他游刃有余,责任却让他有些压力。

⑧在菜园子,外公找到了乐趣,这里是他排解压力的好去处。在菜园子里,外公想种什么,怎么种,想改变什么,怎么改变,都随心所欲,好与坏自己承担就是了。他不开心时,到菜园子里走走,心底会舒坦起来。他的菜园子,就没有不中看的时候。他有时抓一把泥土,摊开在手心看一看,皱着眉头对它说,伙计,你瘦了,该给你补点儿好的了。他将一片菜叶翻过来瞅一眼,便知道什么虫儿来过。菜园子顺着他的脾气,但有时也给他出些难题,闹点小别扭,好在外公有的是办法应对和化解。这时,他就当菜园子像小孩子那样调皮了一回。

⑨外公是农民户口,是绑在土地上的老农民。他的菜园子,使他与土地有了一条更紧的纽带,这不是约束的纽带,而是甜美的纽带。在菜园子里,常常看到外公弯腰在那里细心播下种子,看到他左手抱着装着肥料的粪箕,右手洒脱地抛洒着,看到他挑着水桶,水桶的喷头洒出一团水雾。晨光里,夕阳下,斜斜照过来的阳光里,有外公移动的剪影,水桶里洒出的水花,在阴影中是雪白的,在阳光里是金黄的。外公长长的影子落到地.上,似乎要与菜园子融为一体。小时候,每当看到这个情景,总觉得外公离土地那么近,离我们那么远。

⑩外公这一代农民,跟土地,跟耕牛,跟他种过的每一种作物,跟传统的耕作,水乳交融,构成那个年代农村的经典风光。他们对土地专注倾心,他们对土地温情脉脉,他们像土地的主人,又像土地的仆人。他们将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交给了土地,将心糅进了田间劳作。我作为农民的子弟,常常为之感慨,为之动容。

(选自《光明日报》2023年08月09日16版 有删改)

(1)、选文第①段详细介绍菜园子周边的环境有什么作用?
(2)、请结合语境,品味下面句子,回答括号中的问题。

①第⑦段画波浪线语句“那双大手,皮肤粗糙黝黑,血管凸起,骨节粗大而柔韧。”(这句话运用了什么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②第①段画线句“他们像土地的主人,又像土地的仆人。”(“既像主人”“又像仆人”这种说法是否前后矛盾?)

(3)、阅读选文,概括外公是一个怎样的人。
(4)、选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三袋米的故事
        ①儿子刚上小学时,父亲去世了,母亲没改嫁,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儿子。那时村里没通电,儿子每晚在油灯下书声朗朗、写写画画,【A】母亲拿着针线,轻轻地、细细地将母爱密密缝进儿子的衣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B】当一张张奖状覆盖了两面斑驳陆离的土墙时,儿子也像春天的翠竹,噌噌地往上长。望着高出自己半头的儿子,母亲眼角的皱纹张满了笑意。
        ②当满山的树木泛出秋意时,儿子考上了县一中。母亲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干不了农活,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时的一中,学生每月都得带30斤米交给食堂,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③没多久,母亲一瘸一拐地挪进学校食堂,气喘吁吁地从肩上卸下一袋米。负责掌秤登记的熊师傅打开袋口,抓起一把米看了看,眉头就锁紧了,说:“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总喜欢占点小便宜。你看看,这里有早稻、中稻、晚稻,还有细米、粗米,简直把我们食堂当杂米桶了。”这位母亲臊红了脸,连声说对不起。熊师傅见状,没再说什么,收了。
        ④又一个月初,这位母亲背着一袋米走进食堂。熊师傅照例开袋,眉头又锁紧,还是杂色米。他想,是不是上次没给这位母亲交待清楚,便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不管什么米,我们都收。但品种要分开,千万不能混在一起,否则没法煮,煮出的饭也是夹生的。下次还这样,我就不收了。”母亲不敢吱声,低着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食堂。
        ⑤第三个月初,母亲又来了,熊师傅一看米,勃然大怒,用几乎失去理智的语气,毛辣辣地呵斥:“哎,我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顽固不化呀?咋还是杂色米呢?你呀,今天是怎么背来的,就怎样背回去!”
        ⑥母亲似乎早有预料,两行热泪顺着凹陷无神的眼眶涌出:“大师傅,我跟您实说了吧,这米是我讨……讨饭得来的啊!”熊师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来。
        ⑦母亲坐在地上,挽起裤腿,露出一双肿大的僵硬的变形的腿。母亲抹了一把泪,说:“我得了晚期风湿病,连走路都困难,更甭说种田了。儿子懂事,要退学帮我,被我一巴掌打到了学校……”
        ⑧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不动声色,以特困生的名义减免了儿子三年的学费与生活费。三年后,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清华大学。欢送毕业生那天,县一中锣鼓喧天,校长特意将这位母亲的儿子请上主席台,此生纳闷:考了高分的同学有好几个,为什么单单请我上台呢?更令人奇怪的是,台上还堆着三只鼓囊囊的麻布袋。此时,熊师傅上台讲了母亲讨米供儿上学的故事,台下鸦雀无声。校长指着三只麻布袋,情绪激动地说:“这就是故事中的母亲讨得的三袋米,这是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粮食。下面有请这位伟大的母亲上台。”
        ⑨儿子疑惑地往下看,只见熊师傅扶着母亲正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们不知儿子那一刻在想什么,相信给他的那份震撼绝不亚于惊涛骇浪。于是,人间最温情的一幕上演了,母子俩对视着,母亲的目光暖暖的、柔柔的,一绺儿花白的头发散乱地搭在额前,儿子猛扑上前,搂住她,嚎啕大哭:“娘啊,我的娘啊……”         
                                                                                                                                                                                                 (选自文章阅读网,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这一刻的疼,温暖你一生

      深冬,厚雪,无风。炊烟袅袅地飘,弥散在粉红的朝霞里,亦如《诗经》里飘出的那一缕缕情思。踏雪而行的人们,穿着厚重而温暖,心态安然。呼着热气,小心慢行,怕踩疼了雪。

      天儿好蓝,世界好安静。

      老爷爷推着自行车,也慢慢地走,是怕摔疼了小孙女。穿红羽绒服的孙女,驼在车后座上,红线帽捂得她只露着双亮亮的眼睛,却举着戴了厚而俏皮白兔手套的手,边拍边喊:“大雪!白雪!……”双脚还踢着车子,震得枝头的雪团儿,闪着光泽,无声地纷落。喜鹊也从枝头,“呀”地一声打着弧线飞走了。

      化了一部分又被冻了一宿的雪地,格外打滑。爷爷握紧有点抖动的车把手,脚下迈得更仔细,不敢回头,嘴里轻呵着:“坐好,坐好!别摔了。手套戴好,别冻着。冻坏了可怎么上学哟。”

      “爷爷,我戴着呢。你怎么忘戴了呢?冻坏了可怎么送我上学哟!”女孩学着爷爷的腔调,稍稍安静了下来。

      “我不冷。爷爷抗冻,不用手套。”

      “冻得疼吗,爷爷?”

      “不疼。你坐好!戴好手套啊……”

      女孩的红,爷爷的灰蓝,慢慢消失在白皑皑的雪里……

      校门口的女孩,举起手,用毛茸茸的小兔子和爷爷说,拜拜。爷爷疼爱地注视着,久久没有离去。

      女孩,你可知道,这疼将温暖你一生。

      因为,这温暖,一直在我心里。

      也是儿时,也是隆冬早晨的雪地里。只是那时,没有小手套捂住我的小小手。脚下穿的,是那个年代里最熟悉不过的黄帮鞋。这鞋伴我走过了春秋——夏天是要打赤脚的,又踏在冬天的坚冰利雪上。要快跑啊,到爷爷家的热炕头上。不然鞋都冻透了,脚能不疼吗?手已经被冻僵了呢。

      一到冬天的白天,爷爷家的炕头上,总是捂着一床小被子,等待着哪个冒了风雪扑进来的孩子,好伸进手脚去取暖。我家的热炕头儿,白天是不太热的,冬天也是忙在队上的爸妈,舍不得也没时间让那炕头儿像个热炕头儿。

      于是吃过早饭,奔往爷爷家。在奶奶打理灶底的忙碌中,在爷爷笑眯眯的目光中,我如一条敏捷的鱼儿,倏地爬上炕头儿。脚丫子捂在被底下,冰冷的小手儿捂在爷爷满握的手心里,雪凉的小脸儿贴在爷爷温暖的脸颊上。我暖了,爷爷却疼了:

      “噢,凉死我了,你这小淘气……”

      我傻傻地笑着,知道呵呵笑着的爷爷,心疼着我呢。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爷爷的笑依然清晰,我的一双早已长大了的手,却抓握不到爷爷那粗糙的双手,只留下满握的温暖,是爷爷曾经给我的疼。

      女孩,远在异地的南方求学。瑞雪纷披北国时,南方的枝头上,依然有繁的花,硕的果。女孩想家了,想家乡的雪。电话里,偏要找姥爷,问的是雪,撒的是娇。接电话的父亲,笑语盈盈,说的都是孩子话。我知道,一份可以穿越时空的疼和历久弥新的爱,已跨过千里,飞临女儿的身边。

      一句念,一握手,那一刻,那份疼,要温暖,你一生。

阅读下面这段的文章。完成小题。

再见,爸爸

和菜头

    今天父亲下葬。

    电话在周一上午9点打来,我在上班的路上。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祈祷过,我幻想过,我甚至在街头尽可能避开一切花圈店、寿衣店。但是没有用,电话在周一上午响起,那不是家人会来电的时间。

    我乘最早一班飞机回到昆明,进了家,父亲已经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他严肃地看着我,像是在问:为什么又被老师留堂了?在过去十年间,他是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的一道背影,无声隐没在电视节目斑斓的光影之中。现在,他成为了某种以蜡烛、青香、鲜花为食的存在,终于转过脸来和我对视。

    父亲生于1937年,属牛,白族。家在怒江地区松柏乡,是家族里第一个大学生。如果不是上大学的话,他会是村寨中一名出色的猎手。他的第一站非常遥远。因为是修物理系核物理专业,他才毕业就被征召入伍,前往新疆戈壁中的核物理研究所。记得他说过,新兵从西安集结出发,坐在闷罐列车里一路西行。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去哪里,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还有多久。只知道每次下车休息的时候,景色越来越荒凉。最后,竟然举目望去四野无人。父亲说,有一次见到一根电线杆,上面还留有工人的油泥手印。那是进入戈壁之后唯一一次见到有人类活动过的迹象,于是他抱着电线杆失声痛哭。

    父亲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父亲在三十九岁那年有了我,我是头生子。我出生不久,父亲就把我带去了戈壁,说是不放心母亲带。从此,他和我的足迹走遍大江南北。他到内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在武汉,在北京,在西安,月台上多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军官,一边肩膀上趴着一个皮猴一样的男孩子,另一边肩膀上挂着他喝奶用的奶粉、煤油炉。父亲回忆说,每次他去买票的时候,就让我在一边守着行李。每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死死守住行李,对周围叔叔阿姨的逗弄不假辞色,寸步不离,宛若忠狗。

    我见过父亲哭过两次。第一次是我叔父去世,他哭着说自己对弟弟不够好,小时候骗弟弟去晒豆子的席子上,眼睁睁看着叔父跌跤。原因也很简单,他觉得奶奶爱叔叔远甚于爱他。第二次是因为我,在初中的的时候,满身出现紫癜,他以为我受了核辐射,得了白血病。我被送去陆军总医院血检,他站在走廊一角向隅而泣,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都看到了。

    他不知道其实我记得,那一天他冲进幼儿园,抱起三岁的我,冲到乌什塔拉小红山基地的四层楼顶,让我看蘑菇云在山那边升起。然后跳进楼里,让我看冲击波到来时疯狂震颤的窗户玻璃。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给予了我对北方最早的记忆。让我在很多年前就相信,我一定会回到北方,再次看见雪花洒落在我的棉袄上。终于有一天,大雪在北京纷纷扬扬撒下。唯一的区别是我身上是自己买的羽绒衫,不是他一针一线为我缝的小棉袄。

    父亲不会知道这一切,我们已经有十年不曾说过话。

我有许多理由不喜欢父亲。我不喜欢他性格中的柔软和悲观,我不喜欢他陷入人生低谷便不再起身,我不喜欢他沉溺于酒精和电视节目,对一切命运的安排逆来顺受,我不喜欢他所有的放弃。我们争吵,我们敌视,我们分开了许久不见,我们再次相逢时无话可说。父亲默许了我的一切胡闹,他强烈地批评了我的每一样人生选择,却在我工作十一年后辞职离开国企做个北漂时不发一言。他沉默如磐石,我变动如流水。而无论是磐石还是流水,从史前的那一刻开始,无论时间之雨如何冲刷,从来寂静无言。

    也许,我的批评是对的,父亲这一生中随波逐流,从未争取过任何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可是,我并不曾如他那样在丛林里做一名猎手,带着猎犬交错出击,追击五十公里直至野猪倒地毙命。所以,我也无法理解一名十九岁的山民突然被运送到戈壁时内心的震撼,对命运的敬畏,以及把返回家乡作为执念的想法。在我们最亲近的时候,他带我踏遍基地周围的山岭,教我认识每一种植物和每一种求生的方法。那是记忆里他最快乐的时光,看着我一个人攀上绝壁,是他最骄傲的时刻。“那是我儿子”,我听见他在山脚下大声对同事说。

    在整整七天里,我没有落过一滴眼泪。我朋友告诉我说,她也曾有过相同的经历---对自己父亲过世没有任何情绪的流露,如同操作一个具体的项目,入土为安,一切得体而妥当。一直到了很久之后,她在北京城里开着车,突然有那么一个时刻,在某个街角,悲伤毫无征兆悄然袭来,一下子把她打得粉碎。她一脚刹车,一个人在车里失声痛哭。

    爸爸,我在等着那个街角。

(摘自《读者》2016年第5期,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借给你的温暖

江文胜

    (A)这天晚上,天下大雪,出奇地冷。养猪专业户王老汉蜷缩在家里的火盆前,他不敢出门。

    忽然,狗叫。王老汉极不情愿地打开屋门,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刮来,他打了一个激灵。王老汉哆哆嗦嗦地来到院子里,没见到任何人,可狗还在叫。

    院子左边的一排房屋,是猪圈。他逐一查看猪圈,仔细地数,总共60头猪连毛发都没少一根。猪没被盗,狗为啥叫呢?肯定有情况,不然,通人性的狗是不会无缘无故地瞎叫的。果然,王老汉在那排距自己的住房最远的饲料库发现了“敌情”:喂猪的苕片饲料少了一袋!

    王老汉立马来了精神,他赶紧回到屋里,拉上三十岁出头的儿子金华出来寻找。(B)原来下了雪,现在雪停了 , 院子里从院门到饲料库、从饲料库到院门各有两行脚印,清晰可辨。金华说:“咱们跟着脚印去追那偷饲料的人!”王老汉说:“这是一个人的脚印,咱俩去追,可以对付,铁证如山,看他如何狡辩。”

    父子俩一前一后顺着脚印一口气追到了蜡子山矿区宿舍。脚印通到一间砖房的门前没了,别的砖房都熄了灯,只有这间房没有熄灯。

    真是胆大包天啊!做了贼还敢亮着灯?王老汉这样想。

    窗是玻璃窗,玻璃上结满了冰花。左下角的一块玻璃没了,糊上了报纸。王老汉用舌头舔湿了窗户纸,用手指轻轻一捅,报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孔:一个黑黑的瘦瘦的中年汉子,坐在屋里的矮凳上,他的头上还冒着热气。啊!那袋装有红苕片的大编织袋赫然放在他的面前。床沿坐着一个双手笼在袖头里的老头,床头的被子下露出一个小脑袋,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这个黑汉子的对面。

    王老汉父子猫着腰蹲在窗户外,大气不敢出,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粮,借来了。这就是,红苕片,100斤。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熬苕片汤!”汉子的声音。

    “妈,快熬,我饿坏了,我要吃苕片汤。”小孩的声音。

    “亚龙,这粮是咋借来的?”老人的声音。

    “爹,我事先写好了借条,借条压在袋子下。”汉子的声音。

    王老汉一愣,心想,我怎么没注意到那借条!真的有?

    “这不是偷吗?自打你从娘胎里出来,我是怎么指教你的?做人要本分!还好,留下了借条,人要凭良心。但借粮容易还粮难哪!矿上不开工资,啥时候能还上?”老人的声音。

    “爹,这个我想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还有一双手。到春天,矿上如果还不能开支,我就到农村去帮工。听说王老汉厚道,日子也过得殷实,不然我干吗要借他的。我想去他那里,帮他干活,用工钱抵粮钱……”汉子的声音。

    “快走!”王老汉在心里喊。他拉起儿子往家里赶。进了院子,王老汉急奔饲料库,果然发现了那张借条:家里无米下锅。借一袋红苕干片。春天还。蜡子山矿区吴亚龙,此据。某某年某月某日。上面还有一个用墨水作印泥盖的“吴亚龙”的私章。

    太阳从蜡子山上露出头来。吴亚龙推开屋门,见门口堆了一些东西:一袋大米、一袋面粉、一大块猪肉、几条鲜鱼和一袋冻豆腐……吴亚龙像见到了天外来物似的翻来覆去地找,竟找不出一张哪怕是手指宽的字条……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探险家与骆驼

余显斌

    叮咚,叮咚——驼铃如水,在沙漠响起。一只驼,在沙漠里缓慢地走着,背上驮着被毯,还有水囊和食品。它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探险家。他们从家里出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明显的,驼已负伤。

    那是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们遭受到一只狼的偷袭。当时,探险家已睡熟,打着鼾声。一只狼借着云的影子,悄悄逼近,龇着牙,在月影下发出白森森的光。

    驼醒了,喷了一下鼻子,仰起脖子,叮当一声,驼铃响了。可是,探险家仍在打着鼾声,沉入梦乡。

    狼,在一步步逼近。

    驼站了起来,一蹄子,把狼弹出一溜跟斗。同时,自己的腹部也被狼咬了个大口子,长长的,血肉模糊。听到动静,探险家醒了,和驼一块儿赶走了狼。

    然后,一人一驼依然走在沙漠上,但速度明显慢了。因为,驼走起来步子很迟缓,一下一下的。也因为这样,到现在,他们仍没走出沙漠。

    他们已经陷入绝境:食物还有,可是,水已经不多。每喝一次,探险家心中,就会弥漫起一种绝望,一种恐惧。

    水囊里的水只有一小半了,他矛盾了,他知道,就这点水,无论如何供不了一人一驼走出沙漠。

    他静静地拍拍驼,驼停住了,望着他。他轻轻解下驼背上的被毯,还有食物,然后提着水囊,又拍拍驼,让它卧下。驼很听话,乖乖地卧下。他叹口气走了,走向山丘那边。

    走了一会儿,听到声音,他转过身,驼已经慢慢跟上来了。

    他摇摇头,又长叹一声。这只驼,没忘驼的职责,它跟人一直都跟得很紧。这是驼的主人告诉他的,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想甩脱它,很难。

    无精打采地,他和驼一块儿走着。茫茫大漠,风刮起,有驼铃声响起,当啷,当啷——残阳如血。他和驼,在天地之间小如两只蚂蚁,慢慢蠕动。

    月亮,在天的另一边升起,光亮亮清冷冷的,如水洗过一样。他们终于停下,倒在沙上睡着了的驼仍没忘记自己的职责,紧紧靠在他身边。沙漠夜冷,它在为他取暖呢。

    驼慢慢睡着了,闭上了眼睛。

    他也睡着了,打起了鼾声。

    沙漠静静的,只有月光如水,映照着无边的沙砾。

    他轻轻打着鼾,过了一会儿,悄悄坐起来,看到驼仍睡着,就偷偷背着食物,还有水,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向前移动,如一只蜥蜴一样,移向那边。终于,他移过一个沙丘,嘘了口气,站起来,向远处地平线走去。走了好远,回过头,白亮亮的月光下,沙漠如无垠的海浪。海浪上,再也不见了那只驼。

    他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沉重。

    靠着水囊的水,还有食物,一步步,他走出了这片无人穿越的死亡沙漠,回到城市。顿时,他成了传奇,成了英雄,受到功臣般的待遇。每到一处,都有鲜花、美酒和掌声,还有女孩火辣辣的目光。

    他成了征服这块沙漠的第一人。

    那天,他应邀出席一个集会,受到如潮般的掌声。市长代表民众给他颁奖,因为,他也是这个市的市民,更是这个市的光荣,也是这个市市民的光荣。

    拿着奖杯,还有花环,他坐着车回到家。当走下车时,他惊呆了,一只驼蹲在他的门外。风吹过,脖上驼铃响起:叮当,叮当——

    这只驼,真是他扔在沙漠上的驼。

    它又回来了,在孤独和干涸中回来了。它的背上,驮着他的一些东西。一直,这个有灵性的生命,都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他跑过去,泪流满面,抱住那只驼。那只驼一动不动,已停止了呼吸。它的致命伤,仍在腹部,狼咬中的地方。那个伤口,已烂成碗大一个洞。

    它就是带着这个洞,在生命最后一刻,挣扎着赶到这儿,来完成自己一生最后一个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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