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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天长市谕兴九年制学校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0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那些卑微的母亲

       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吃烧烤,我们刚坐下,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挤过来。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她弓着身,表情谦卑地问:“五香花生要吗?”彼时,朋友正讲一个段子,几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没有人理会她的问询。她于是将身体弓得更低,脸上的谦卑又多了几分:“五香花生要吗?……”

       ②她一连问了几遍,却都被朋友的说笑声遮住。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我问:“是新花生吗?怎么卖呀?”她急慌慌地拿出一包,又急慌慌地说:“新花生,三块钱一包,五块钱两包……”我掏了五块钱,她迅速把两包花生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回去,奔向下一桌。

       ③每一次去逛超市,都会看到那个做保洁的女人。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灰白,晒得黑红的脸膛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她总是手脚不停地忙碌,在卫生间,在电梯口,在过道。她弯着腰用力檫着地,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刚擦过的地,马上就被纷至沓来的脚步弄得一塌糊涂。她马上回过头来,重新擦一遍。

       ④有一次,我上卫生间,正好碰到她。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的两只骨骼粗大的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绞来绞去。那双手是红色的,被水泡得起了皱,有些地方裂开了口子,透着血丝。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是超市的主管,那人语气凛凛地训斥:“你就不能小心点?把脏水洒在人家衣服上,那大衣好几千块呢,你赔得起吗?这个月的工资先扣下……”她就急了,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脸憋得通红,泪水瞬间涌得满脸都是。她语无伦次地说:“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我慢慢还,行吗?可不能全扣了呀……”她几乎是在低声哀求了。

       ⑤逛街回来,遇上红灯。我们被交通协管员挡在警戒线外,等待车辆通过。这时,马路中间正在行驶的车上忽然有人扔出一只绿茶瓶子。瓶子里还有半瓶茶,在马路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车辗上。忽然,就在我身旁一个女人猛地冲过去,几步跳到马路中间,探手捡起那个瓶子,迅速塞进身后的蛇皮袋里。她的身后,响起一大片汽车尖厉的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地冲她嚷:“抢什么抢,不要命了!”

       ⑥她一边陪笑着往后退,一边扬起手中的瓶子冲着我们这边微笑。我回头,这才看到,我身后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儿,也竖着两根手指在冲她笑。母子俩的笑容融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磁场,感染了所有的人。我明白了,她是一个贫穷的母亲。那个瓶子,不过一两毛钱,可对她而言,可能是一包供孩子下饭的咸菜。

       ⑦生活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女人。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她们身份卑微,为了一份微薄的收入兢兢业业。她们又无比高尚,为了孩子,胸腔里藏着震惊世界的力量。

       ⑧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母亲!

(1)、文章第①段“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这句话运用什么描写方法?刻画了一位怎样的母亲形象?
(2)、下面两句中省略号各有什么作用,请把正确答案填入横线上

①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我慢慢还,行吗?可不能全扣了呀……

②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

(3)、通读全文,文章标题“那些卑微的母亲”中的“卑微”有哪几层含义?
(4)、请根据括号内的提示赏析下列句子。

①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品析划线词的表达效果)

②母子俩的笑容融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磁场,感染了所有的人。(从修辞角度品析)

(5)、读完文章,你肯定有许多的感慨,谈谈你的感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
                                                                                                                 礼   物
                                                                                                                   柴静
         ①那是个夏天。晚上上班的路上,细细碎碎地下起了雨,等到深夜下了节目,雨已经大了。匆忙下了楼向右拐时,忽然有个人迎上来,犹疑地叫我的名字。我怔了一下,借着一线灯光看见他身着军装,才安下心来。他那么大的个子,脸却很稚气,期期艾艾地说他是国防科大的学生,就要毕业了,来看看我是他几年来的心愿。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将手里的伞移过去给他遮雨 , 他马上后退了几步:“不不,不用,我走了。”
        ②我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转身欲走,他气喘吁吁又跑回来,脸涨得通红,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交给我,并拢双脚刷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走了。
        ③那只火柴盒里装的是一只小乌龟,硬壳绿背的巴西水龟,我在透明的大啤酒杯里养了它很久。那年冬天很冷,小龟贪恋人的温暖,每每要伏在我掌心才肯蜷起四肢沉沉睡去,这是我收到的最可爱的礼物。 
         ④春节回家过年时,同事转寄给我一封信,信是从西藏寄来的。我在炉火边拆开细读,信中写道:“那天夜里你没有问我毕业后去哪里,我也没有告诉你,我选择的是遥远的雪域高原。这里人迹罕至,十分寒冷。有一夜出去巡哨,看着月光下连绵起伏的雪峰,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你在节目里说,‘人的存在犹如电光石火’。”
         ⑤远处忽然传来鞭炮的脆响,我顿了顿,继续看下去,“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用生命去护卫……那只小龟可好?它很怕冷,所以我把它留给你。它是去年我生日那天路过教育街市场时捡到的,也是同一天,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了你的节目。我一直认为,这都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膝边的炉火渐渐升起来,给严寒的世界增添了一点暖意。水仙已经开了两朵,满室清香
                                                                                                                                                                         ——选自柴静《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注】柴静: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记者、主持人。

阅读,回答文后问题。

       男孩溜回树下尿尿。

       老人:枣儿小时候一有尿就尿到枣树下。有一回,放学,直往树下奔。我以为出了啥事呢,他一到枣树底下就尿开了。撒完尿才说:“爹,我放学了。”

       男孩:(拍拍口袋)爷爷,我带回家吃。

       老人:枣儿到了口袋里,就想回家了。

       男孩:(低声地)……我在等我爹。

       老人:爹嘛,天天回来的,急什么。

       男孩:不,我爹他——

       老人:他怎么?

       男孩:我爹兴许今天能回来。

       老人:那你急啥?来——(拉着不大情愿的男孩到匾子前,拿起一颗枣儿给他)

       男孩:(接住,看枣)爷爷,这熟枣儿和你一样。

       老人:和我一样?

       男孩:和你脸一样,皱巴巴的。

       老人:(捏捏男孩的脸)爷爷小时候,还不跟你一样?脸皮儿像这青枣,嫩白光滑呢,唉!眨眼工夫,六十年过去了——快吃枣儿吧。(从匾子里挑了颗熟透晒干的枣儿)你吃这颗。

       男孩:(拿起熟枣放进嘴里)还是皱巴巴的甜呢。

       老人:甜是甜,不中看,谁要啊。

       男孩:我要。(抓一把枣儿)我带回家去,给爹留着。(转身欲走)

       老人:又是爹呀爹的,快坐下吃。吃枣急不得。

       老人拉男孩坐,男孩不肯。

       老人:(对男孩)咱们学猫叫?(见男孩摇头)咱们学狗爬?(见男孩摇头)咱们过家家?(见男孩摇头)那,爷爷给你讲故事。

       男孩:(怀疑)爷爷有故事吗?

       老人:爷爷的故事三天三夜讲不完。

       男孩:哇,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爷爷快讲。

       男孩温顺地搀老人坐下。

       老人:听好,我讲完一个故事,你才能吃一颗枣。噢,慢慢吃才能吃出个甜味。

       男孩认真地点点头。

       老人:(清清嗓子)听着。(笑)我小时候也是个馋鬼,去村东头人家偷到一颗枣儿,舍不得吃,娘要我还人,我一急,把个枣儿囫囵个儿吞下肚了。没多久,我蹲坑的地方长出了一棵小枣树。

       男孩:(指指枣树)爷爷,是这棵枣树吗?

       二人对视大笑。男孩吃一颗枣。

       老人:别小看这枣树,那一年,一个小日本站在树下端枪射我。正巧,树上一颗枣儿落到鬼子的钢盔上,“咚”的一声,吓得那狗娘养的抱头就逃。

       二人开怀大笑。男孩忘记吃枣,学着做惊吓状。

       男孩:快讲。

       老人:有一年闹灾荒,村里饿死不少人。我老伴儿把仅剩的八十一颗枣儿让给我和枣儿吃,俺爷儿俩才活了下来。

       男孩忘记吃枣。老人闪着泪花,从匾子里捧起一把枣凝视。

       男孩:爷爷,你为啥把枣儿放在匾子里晒了又晒?

       老人:我等儿子回来。枣儿回来了,就喜欢一边嚼枣儿,一边听我讲故事。

       男孩:枣儿叔叔啥时候回来?

       老人:不知道。

       男孩:迷路了吧?(见老人沉默,自语)不会的。这棵树好大好大,会老远就瞧见了,枣儿叔叔哪儿会看不见?

       (见老人不语)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仍在沉思。

       男孩:咱们学猫叫?(见老人没反应)咱们学狗爬?(见老人没反应)咱们过家家?(见老人还没反应)

       那,我讲故事给你听。(清清嗓子)哎哟,我的故事给忘了。我爹的故事才多呢——我该回去了,我要回去等我爹。(将口袋里的枣放入匾子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照亮美国的蜡烛

    ①17岁的埃利斯·塔克身体很强壮,浑身充满了力量。镇子上的人都说,他将来准是把干活的好手。镇子挨着矿山,镇上许多人都在矿山上工作。

    ②埃利斯·塔克跟着母亲生活。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死在了矿井下。母亲只能依靠卖饭来养活塔克和自己。

    ③塔克高中毕业后,背着母亲独自去了矿山。他需要一份工作。矿主看了看他,用拳头捶了几下他的胸膛,然后大笑着点头,让他签了合同。

    ④回家的路上,兴奋的塔克想着自己以后能够替母亲承担生活的重担,显得相当快乐。他哼着歌,却忽视了矿山上那接得乱七八糟的高压电线。

    ⑤一道绚丽的电弧,高温让塔克惨叫一声昏倒在地,所幸的是,他被高压电线弹开,而不是被吸在上面。直到夜幕降临,矿工们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的两条腿已经被高温烧得焦煳。

    ⑥大家急忙把塔克送到了距离镇子最近的医院。经过抢救,虽然塔克保住了生命,但失去了双腿,他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埃利斯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祈祷着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让自己早些醒来,可她等来的,却是塔克的委靡不振。

    ⑦出院之后,他多次企图自杀。这让埃利斯夫人无法继续出去卖饭来维持生计。母子俩人过得很惨淡。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埃利斯夫人仍旧坚持每天在花瓶里换上一束野花,想以此来打动儿子,让他坚强地活下去。

    ⑧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让塔克终身难忘。因为飓风的肆虐,小镇上的电缆被风吹断了。整个小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埃利斯夫人一边喊着塔克的名字,一边寻找着火柴和蜡烛。

    ⑨翻遍了整个家里,埃利斯夫人只找到了一个约有一厘米高的蜡头,她把蜡头放在桌子上,然后划亮了火柴。

    ⑩“哈,看看,我们只剩下这个了,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塔克阴阳怪气地说。

    ⑪埃利斯夫人颤抖着,把那根蜡烛点亮,大步朝儿子走过去,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⑫蜡烛柔和的光芒在房间里跳动着,屋子里顿时明亮了不少。埃利斯夫人严厉地说:“塔克,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给我看着!就算是再短的蜡烛,也比你有用。它们一样可以发出不逊色于整根蜡烛的光亮。”

    ⑬捂着火辣辣的脸,塔克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⑭塔克很快离开了轮椅,他请求母亲给他做了两个棉垫,绑在了残缺的大腿下面。他挣扎着,用手撑着地慢慢地向前挪动着——他要去矿山,走过那坎坷的满是石头的路。

    ⑮埃利斯夫人跟在儿子的后面,看他努力地挪动着,碎石把他的双手磨烂,血流在地上。许多人大喊着埃利斯夫人,问她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埃利斯夫人却微笑着默不作声,眼里噙满泪水。

    ⑯塔克从家挪动到矿山上,整整用了八个小时。疼痛让他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又被风吹干了,然后再次湿透。如果不是他失去双腿,矿主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泥人是谁。

    ⑰在塔克的要求下,矿主终于答应给他一份检查旧矿洞和新打的矿洞的机会。那需要人具备灵敏的鼻子和经验。

    ⑱没有人相信塔克会干好这份工作,可塔克坚持了下来。

    ⑲时至今日,塔克已经坚持做了23年,并且仍然准备做下去。他不但用自己的努力养活了母亲,还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如今,埃利斯夫人已经去世。头发花白的矿主,也想给塔克一个安稳的没有危险的工作。可是,被塔克坚决地拒绝了。

    ⑳塔克说,他永远记得那个停电的夜晚,母亲的一个耳光和那句话——就算是最短的蜡烛,也一样能够发光!

㉑洛杉矶时报大篇幅地报道了塔克的故事。人们都亲昵地称赞这个曾经有1.92米身高的中年男人——照亮美国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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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礼赞(节选)

茅盾

    ①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是丈把高,像加过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两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②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③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就只觉得它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像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④白杨树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文学类作品阅读

渐行渐远的老灶台

江北乔木

老灶台,那是乡村里不知留传了多少年的百姓做饭的锅台,所以许多人也叫锅台。那是奏响锅碗瓢盆交响曲、吟唱柴米油盐灶房歌、伴奏“咕哒、咕哒”协奏曲的舞台那是过去寻常百姓一日三餐离不了的“简易厨房”,那是连结飘零在外游子心中的一缕乡愁。

灶,火、土结构,指很久以前,灶是由火和土结合而成的,后来大都是用砖垒砌成的。有的匠人垒灶时,还特意在砖上刻出了灶王爷的像,把它供奉在灶头上。灶王爷被认为能掌管一家祸福。每年的农历腊月二十三日,亦称“辞灶日”。傍晚时分,乡村里家家户户都烧香烧纸,送灶王爷上天,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祭灶习俗。民间还有在灶头上贴“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

老灶台,大都由十几印的大锅、风箱构成。灶台上摆放着盖垫、油盐酱醋、箅子、箅梁棍、刷碗盆等日常生活必备用品。老灶台大都连通着土炕,再通过屋上的浮炱冒出烟去。

在过去的乡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一座或两座灶台。有了它,家里就有了烟火气,就有了聚合和生息;没有它,家里就像缺少了许多东西,空落落的,用庄稼人说法就是“不像个过日子来头”,三天二日的没有灶台可将就,长久居家过日子,没有个灶台真不行。过去在乡村里时而听人说:“××家被人砸锅了。”紧接着有人就会说:“这日子没法过了。”锅,是灶台的主体,锅就决定着盆、碟、碗里有无东西和多少,锅碎了,盆、碟、碗就空了。由此看来,锅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没有了锅就没法做饭,人长期不吃饭就不能生存下去,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所以,砸锅在乡村里是很忌讳的一件事情,也带有某种人格侮辱。锅在百姓中须臾不离的程度也就说明了灶台的重要。

灶台,还与时代发展相联系,与一家的兴衰相关联。譬如,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有人就说:“家里穷得几天都揭不开锅了。”“他家穷得浮炱都不冒烟了。”从灶台就看出了贫穷的程度。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乡村里也经常飘出鸡鸭鱼肉的香味,飘出山珍海味的鲜味,从灶台上飘出的香味,就推断出时代在发展和发展的程度。过去在乡村里,如果几天听不见有的人家拉风箱的“咕哒”声,看不到浮炱冒烟,邻居们就会关切地相互打听着:“是不是到他子女家去了?已经好几天没听着拉风匣了。”出于关心,还会过去看个究竟,这都是灶台发出的信号。只要听着家里“咕哒”的烧火,就昭示着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灶台昭示着一家人的贫富、兴衰、健康、平安。所以说,不要小看了灶台。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老灶台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熟悉和亲切。从记事起,就见我家堂屋南端的东西两边并立着两座灶台,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几乎一般大,都是那种大大的灶台,两个灶台几乎占了半间屋子;模样也长得像,大概都是出自心灵手巧的父亲之手。两个灶台脾性相近,气味相投,一起相守了几十年。

我家的老灶台与我就像老朋友一样,有着很深的感情,儿时与灶台的相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候,祖母和母亲常围着灶台转,灶台就是她俩的舞台。记得祖母常坐在灶台前,点着麦秸草,为我慢慢地烧烤着小咸鱼,并不时地翻动着,用火棍敲打着烤糊的渣子。祖母烧烤出的小咸鱼味道真香,香满了屋子,吃着饼子,就着小咸鱼真对味,唇齿留香,永记不忘。还记得母亲用大锅炒花生的情景。那时候,生产队里分了剥花生任务,全家人都围坐在炕上剥花生,剥着、剥着,就打瞌睡了。我和弟弟都无精打采了,我已睁不动眼,弟就眯缝着眼。这时母亲就说:“炒长果了。”我俩接着就睁大了双眼,母亲忙说:“一听说要炒长果,都来精神了。”接着母亲就把交任务剩回来的花生拿过来,刷好东间锅。我就跳下炕去烧火,一会儿工夫就炒熟了,那时觉得母亲炒的花生真香,那是母亲的味道。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想起母亲深夜用大锅炒花生的情景,灶台上凝聚着深深的母爱。

如今,常常围着灶台转的祖母、母亲都早已离开灶台,去了天堂,留下了我无尽的思念,每每想起与灶台的历历往事,我就会深深怀念天堂里的祖母和母亲。

离开老家几十年了,我仍能记起老灶台的模样。我始终记得在老灶台烧火做饭的情景,我始终记得忘记添水烧坏了盖垫、差一点引起火灾的情景,我始终记得烧了很多松针也没煮熟地瓜的情景,我始终记得我烧火、父母轮流炒菜的情景。现在想来,不管当时如何,都是浸透着感情的美好回味。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老灶台渐行渐远了,在民间已很少了。老灶台,寄托着老感情,感情老鼻子了。老灶台虽然离去了,但带不走人们对它的怀念和美好回味。

(注释)①印:锅尺寸大小的计量单位。②浮炱:烟囱。③老鼻子:多极了,东北方言。

(摘自“江山文学网”,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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