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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北京市昌平区2023-2024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怀念臧克家先生》,完成小题。

怀念臧克家先生

吕家乡

①解放前我在徐州上高中的时候,就听语文老师说过臧克家是和艾青齐名的新诗大

家,但没有读过他的作品。1949年秋,我考入大学,入校不久,就在《人民日报》读到臧克家纪念鲁迅的诗篇《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浅显又深刻的警句,广为传诵。这时我还听说臧克家也曾是山东大学的学生、闻一多先生的得意门徒,于是到图书馆借到了他的诗集反复诵读揣摩。那一句句苦吟而得的佳句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②1981年,我在田仲济先生的指导下从事新诗教研工作。通过田先生介绍,我给臧克家写信,借阅他的几本早已绝版的诗集,他很快寄来。我研读了几个月,写了一篇一万多字的评论文章,还书时一并寄给他,请他指教,暗暗地巴望着能够得到他的首肯,甚至推荐发表。他很快回信,除了肯定我“研读认真”之外,也中肯地指出了文章的缺点:对几本诗集平均用力,没有重点,也没有深度。他希望我找出代表性诗篇,深入钻研,形成自己的见解;至于写论文,则要以问题为中心,有理有据地展开论述。这封信不亚于一瓢浇头的冷水。我冷静下来,逐渐从来信中获得了研读和评论诗歌的启蒙,并体会到了这位诗坛前辈的严格和热诚。继续用功之后,我于1983年写出了《臧克家抒情诗的形象构成》和《臧克家诗歌语言和体式的演变》两篇文章。发表后,田先生说:“臧老看了你的两篇文章,很满意,觉得你写出了自己的新意。”我听后半天说不出话来。

③1986年,臧克家诗歌研讨会在济南召开,八十多岁高龄的臧老亲自到会。我提交了一篇论文《臧克家的叙事诗、报告长诗和讽刺诗》,对于所论的作品不满多于肯定。我真有些惴惴,怕惹得臧老不快。后来问田先生,他说:“臧老看了你的论文,觉得你的看法有道理。”我感佩臧老的宽容。

④1988年春,江苏文艺出版社来信邀请我到南京参加该社准备出版的《中国新诗鉴赏大辞典》定稿会议。这部大辞典的顾问是臧老。我估计自己能够受邀大概是吴奔星先生的照顾,报到时向吴先生致谢,吴先生却说:“你不要感谢我,是臧老点名要你来的。”又说,“臧老说看过你写的几篇论文,你对他的诗有赞扬、有批评,臧老觉得你言之有据、学风踏实!”我听了,又感动又惭愧。吴先生说:“臧老做这部辞典的顾问可不是挂名的,辞典的编选原则,选定的入典诗人名单、篇目,鉴赏文字的要求等等,他都认真过问。他特别嘱咐,自己的入选篇目数量不能超过艾青,还特别嘱咐,以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统一为唯一标准,对于任何流派和诗人,包括朦胧诗人,都要在这个标准下一视同仁,杜绝任何门户之见。”臧老曾经对朦胧诗发表过比较苛刻的个人意见,但在他指导下编写的这本辞典却切实做到了兼容并包,没有夹杂任何偏见。

⑤1990年,山东教育学院的周敬山老师编选了两本面向中学语文教师的参考书,盼望臧老题写书名,托我写信介绍,准备带着润笔费和厚礼到北京登门拜访。我说:臧老不爱财是出名的,听说他的墨宝择人而赐,不给就是不给,万金难求;给就给,分文不取。臧老很重乡情,对于山东老乡的要求总是优先考虑,只怕他身体条件不允许劳累了。我试探地写了一封信,令人惊喜的是,不久就接到臧老的回信,挂号寄来了书名的墨宝。

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老虽已经仙逝,但诗人是永葆青春的。他的诗,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他的人,也永远被人们缅怀。

(文章选自《齐鲁晚报》,有删改)

(1)、文章按时间顺序记述了我与臧老有关的诸多往事。请你阅读文章填写横线处内容。

;多年后研究臧老的诗歌得到臧老的指导和鼓励;②;我被臧老举荐有幸参加大辞典的定稿会议;听到吴先生介绍臧老的编选要求和原则;③。这些内容表达了我对臧老的④和怀念之情。

(2)、结合上下文,说说文中第②段画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3)、文章结尾写道“诗人是永葆青春的”,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明天,我们拿什么滋养生命 
①“50年代淘米洗菜,60年代洗衣灌溉,70年代水质变坏,80年代鱼虾绝代,90年代不洗马桶盖。”这是河流污染的真实写照。 
②根据我国国家环保局的一项调查,在被统计的 13l 条流经城市的河流中,严重污染的有36条,重度污染的有21条。全国532条主要河流中,有436条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城市河流的主要污染物为石油类、挥发酚、氨氮和汞等。其中有机类属严重污染,三氮类属重度污染,重金属为轻度污染。目前中国约有一半城市市区的地下水污染严重,地下水水质呈下降趋势。 
③污染带来的就是灾难。珠江海区的污染使栖息在该海区的鲷科、石首科、带鱼、乌贼和中国对虾等19种经济鱼类和25种经济虾类连续出现大量死亡,使洄游产卵繁殖的狮鱼、马鲛等锐减;这里著名的“万山渔汛”,已不成汛。 
④长江也不乐观,不断增加的、不经处理的废水污水在城市江段已形成明显污染带。据调查,长江干流21个主要城市江段的污染带已超过600千米,占城市江段长度的70%。随着乡镇企业及农业发展,长江水体还受到农药和化肥污染。另外,每年长江带入东海的泥沙达6亿吨,输沙量已达黄河的1/3,相当于尼罗河、亚马孙河和密西西比河3条世界大河的输沙总量。 
⑤母亲河——黄河的情况更遭。从20世纪70年代起,黄河下游及河口地区旱季断流现象几乎年年发生,1997年创纪录地达到累计断流226天,仅胜利油田少产原油就损失30多亿元。目前,黄河流域用水量已超过360亿立方米。随着黄河流域用水量猛增,各地都对昔日流入黄河的雨水“围追堵截”。大大减少了黄河的入水量。甘肃、宁夏百姓大挖水窖,积蓄雨水,被广泛推广的所谓“旱作农业”,使干旱的土壤变成了一块块“海绵”。地下水开采和生态耗水,如水土保持、植树造林等都直接影响到黄河的水量,使黄河再也无法形成昔日容纳百川的汪洋恣肆的壮观场面。 
⑥专家预测,2030年我国人口将进入高峰时期,届时人均水资源量大约只有1750立方米,中国将成为严重缺水的国家。     
⑦拯救我们的水资源环境吧,不要让“人类最后见到的一滴水是我们自己的眼泪”变成现实!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后面题目
                                                                                                    牵挂
                                                                                                   吕秀芬
      冬天的阳光浅浅淡淡的落在桌上,几根干枯的枝条在浅浅的光线里不声不响地摆动,似丝丝缕缕的烟雾,明明灭灭。于是就有缕缕的心事,悄悄地爬进爬出。其实,在许许多多这样的日子里,就有许许多多牵牵扯扯丝丝连连的牵挂如蜂蝶般扑来……
      好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忍着痛彻骨髓的苦痛,从心上摘下一个小生命,同时,也把心智给了他。从此安闲静谧的日子被切割得零零碎碎,平平庸庸。倚床读书的雅兴被夺走了,对一页页稿纸的依恋给挤没了,无论怎样焦躁,无论怎样努力,始终抛舍不下那双不掺任何杂质的黑眼睛而依傍依恋于自己的心的沃野。无一日不记挂着书呀笔呀,而又无一日不被尖利的哭声揪回,心便被牵来扯去。于是,坏心情一个接着一个串连起来,如和尚手里的念珠。
于是,狠狠心,在他刚满两周岁的那天,如一个“包袱”般把他推到幼儿园阿姨的怀里。即刻,心便交给了天蓝地远,真想欢欢实实地打个滚儿,一头扑进属于自己的自由。
      怎么都没有想到,要重新走进从前的无羁无绊己是不可能了。刚坐进办公室,心便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动了一下,于是,推给阿姨那一刻孩子使足力气的哭声清晰起来,甚至能够想象他是怎样挣脱阿姨的怀抱而显出痛苦无奈的样子,就坐不住了,趁中午孩子午睡时几次去幼儿园趴在窗子上偷偷地瞧。一次被阿姨给“捉住”,站在阿姨面前,竟无法掩饰无法言语,如孩子般哭了起来。
      心不再完完整整属于自己而同时也属于另外一个生命。
      日子如针针线线,串连起烦烦恼恼琐琐碎碎。终于是觉得累,不愿总跟在他的后边絮絮叨叨怎样的不听话,刚刚收拾完的屋子又弄得一团糟。寒假来时,打算把他“遣”回乡下他奶奶家。他也欣然,临走时竟冒出一句令人感动不己的话:我走了,也让你省心几天。我也欣然,我将重新归于清静。
      带了足够的吃的,无一不想得周到。把他送到车上,站在车下却不敢面对他,怕那瞬间的交流勾引出心底的灼热。突然记起几天前他曾跟我要钱买糖葫芦,急忙跑出车站,街上竟没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往日如戟般交叉于街两旁的糖葫芦都哪儿去了,莫名地恨起卖糖葫芦的。跨进一小店,来不及选择,买了包红红绿绿的糖果,平时是绝不许他多吃糖的。车己启动了,顺着车窗通过几只手把糖递了过去。
      晚上下班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无心思做任何事情,只是一遍遍体味往日进门时有个身影扑面而来的感觉。屋子有些暗了,且有些空旷,觉得心无着无落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安放。十年前,我从母亲身边走开时,她也如今天的我一样无法把心存放进来吗?我离母亲是千里之遥,是十年之隔,而孩子离我仅仅是百里的乡下,一个寒假而己。母亲思念我是在端起碗筷之时,是在睡梦醒来之时,是在日出日落之时。当她因了我而灵魂无法安宁时,当她站在矮墙边独自品味那遮天遮地的苍凉时,她是望着远处的云还是望着远处的山……
      我想,能够离开母亲的是孩子,而永远离不开孩子的是母亲。(选自吕秀芬散文集《无边的早晨》,作家出版社)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口袋里的父爱

       母亲去世了,留下什么都不会做的父亲。她想把父亲接到自己家,可父亲不想麻烦她,拒绝了,她就和哥哥轮流照顾父亲的生活。

       一天,她去看父亲,陪父亲吃完饭她才离开。可刚发动汽车手机就响了,是父亲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来看自己。她说不是刚刚来过吗,父亲恍然大悟,忙说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她哭笑不得,但心里又掠过一抹凄凉 , 她发觉父亲真的是老了。

       父亲的记性越来越差,还经常迷路。有一次,她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父亲不见了。她急匆匆开车去寻找,刚开出没多远,竟然在路口看到了父亲。父亲说想去看她,可找不到她的家。她的心里酸酸的,马上把父亲带回了家。

       送父亲回家时,父亲塞给她几百元钱。父亲以前经常背着母亲给她钱,那会儿她刚生完孩子,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父亲总是把背着母亲攒的钱拿出来贴补她。现在条件好了,她不再要父亲的钱了,可父亲还是会给她钱。她就把父亲给的钱存起来,再找个借口还给父亲。

       那天,她要去看父亲,还没出发就接到电话,没想到这一次见到父亲竟是在派出所里。父亲去买她最爱吃的点心,又迷路了,是出租车司机报的警。她和哥哥商量,带父亲做了体检,没想到父亲竟然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

       哥哥出差了,她怕自己照顾不过来,为了避免父亲再次“离家出走”,她索性把父亲接到自己家,请了护工照看着。起初,父亲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去上班,父亲会告诉她小心开车,坏的时候父亲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后来发病的时候越来越多,父亲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如果每月帮他领了工资没有及时交给他,他就会大喊大叫。

       那天,她的车限号,她打车去上班,该付钱时发现钱包忘带了。她下意识地翻口袋,其实她口袋里是从来不放钱的。她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竟从里面摸到了100元钱。

       付了车费,她开始琢磨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钱放进口袋的。想了几种可能,又都被她否定了。她突然想是不是儿子干的,拿了自己或丈夫的钱,匆忙中错放进了她的口袋。想到这儿,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到家,她板起脸质问儿子,儿子矢口否认,她打算等丈夫回来让他和儿子认真谈一次。

       晚上,儿子去洗手间,还没到门口就返了回来,拉着她往外走。站在卧室门口,她看到进门处的衣帽架前有父亲的身影。她悄悄凑过去,还没张口,就看到父亲将100元钱放进她外套的口袋里,还自言自语地说:“放好,别让你妈知道……”父亲佝偻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变得模糊。那一刻她才知道,纵使父亲不再记得她是谁,但父亲对她的爱却从未停止。

                                                                                                                                                                                 (摘自《读者》2017年第4期)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这天,一个喝醉了的驾驶者,以六十英里的速度,对准树干撞去。于是人死。于是交通专家宣判那树要偿命。于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这次屠杀安排在深夜进行,为了不影响马路上的交通。夜很静,像树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树没有说什么,上帝也没有。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在多言。与树为邻的一位老太太偏说她听见老树叹息,一声又一声,像严重的哮喘病。伐树的工人什么也没听见,树缓缓倾斜时,他们只发现一件事:本来藏在叶底下的那盏路灯格外明亮,马路豁然开旷,像拓宽了几尺。

    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早晨,行人只见地上有碎叶,叶上每一平方厘米仍绿着。它果然绿着生,绿着死。缓缓的,路面染上旭辉;缓缓的,清道妇一路挥帚出现,她们戴着斗笠,包着手臂,是树的亲戚。扫到树根,她们围着年轮站定,看那一圈又一圈的风雨图,估计根有多大,能分裂成多少斤木柴。一个说,昨天早晨,她扫过这条街,树仍在,住在树干里的蚂蚁大搬家,由树根到马路对面,流成一条细细的黑河。她用作证的语气说,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多蚂蚁,那一定是一个蚂蚁国。她甚至说,有几个蚂蚁像苍蝇一般大。她一面说,一面用扫帚划出大移民的路线,汽车的轮胎几次将队伍切成数段,但秩序毫不紊乱。对着几个睁大了眼睛的同伴,她表现出乡间女子特有的丰富见闻。老树是通灵的,它预知被伐,将自己的灾祸先告诉体内的寄生虫。于是弱小而坚忍的民族,决定远征,一如当初它们远征而来。每一个黑斗士在离巢后,先在树干上绕行一周,表示了依依不舍。这是那个乡下来的清道妇说的。这就是落幕了,它们来参加树的葬礼。

    两星期后,根也被挖走了,为了割下这颗生满虬须的大头颅,刽子手贴近它做了个陷阱,切断所有的动脉静脉。时间仍然是在夜间,这一夜无星无月,黑得像一块仙草冰。他们带利斧和美制的十字镐来,带工作灯来,人造的强光把举镐挥斧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在公寓二楼的窗帘上,跳跃奔腾如巨无霸。汗水超过了预算数,有人怀疑已死未朽之木还能顽抗。在陷阱未填平之前,车辆改道,几个以违规为乐的摩托车骑士跌进去,抬进医院。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砥,已无人知道有过这么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断根压在一层石子一层沥青又一层柏油下闷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微笑的可乐

    ①我七岁那年,故乡的夏天炎热异常。没有一丝云朵,天空在灼热的阳光里呈现空洞的蓝色,空气中翻腾着热浪。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是蔫蔫的,失去了往常的活力,除了那些整日泡在海水里的孩子们。这一年的夏天,我再也没有走近大海,没有在沙滩上和小伙伴们追逐嬉闹,没有像一尾活泼的小鱼尽情遨游在无边的海水中。我知道,所有的欢乐都已随着春天的一场噩梦灰飞烟灭了。 在那场车祸中,我永远地失去了右脚。 尽管我还是个孩子,却已深知悲伤与羞耻,我甚至拒绝在夏天穿短裤,害怕我丑陋的脚踝在众人的视线里暴露无遗。

    ②那段热得让人窒息的日子里,我每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早早地拄着拐杖离开家,慢慢走到田地尽头的堤坝边。我的爷爷已经坐在那里抽烟,准备开始一天的辛劳。我艰难地坐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眺望远方睡眼惺忪的大海。蔚蓝色的波浪缓缓起伏,在爷爷淡淡的烟草味里发出梦的呓语。也许,只有这一刻的单纯和宁静,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心里的哀愁与无助。

    ③那天,我正望着蔚蓝的大海发呆,素来沉默寡言的爷爷突然在我背后问:“孩子,你口渴吗?”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爷爷又接着说:“那么,我请你喝冰镇可乐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我贫困的家庭而言,可乐是只有圣诞节才会偶尔兑现的奢侈梦想,何况车祸后为了给我动手术,家中已是负债累累。我咽了咽唾沫,有些不相信地问:“您是认真的吗?”“当然,”爷爷微笑着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自己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他见我沉默了,随后又补充道:“其实不用害怕的,我会站在路边提醒你来往的车辆。”冰镇可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④攥着爷爷给我的硬币,我拄着拐杖站到了路边。要知道,自车祸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走上马路,噩梦犹在。虽然天气炎热,但乡村公路上来往的车辆永远都不会停歇。汽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卷起一股股闷热潮湿的气流,阴影又开始弥漫,我怎么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这时,爷爷大声地吼起来:“嗨,孩子,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的路就只走到这里吗?勇敢些!”我心一横,屏住呼吸拄着拐杖走了过去,而当我踏上路另一边的沙地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那一瞬间,我忘却了身后就是曾夺走我右脚的马路,也感受不到那曾如梦魇般恐怖的车流,我只知道,我已经翻越了一座山,一座在我七岁那年突然横亘在我生命旅程中的大山。

    ⑤那天冰镇可乐的清凉,即便在35年后的现在也清晰如昨天,35年后的我早已装上了假肢,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我有相敬如宾的妻子,有活泼可爱的儿子。盛夏的假日里,我带上家人去童年时常去的海滨度假。而每一次把可乐递给儿子时,我总会指着瓶子上那个飞扬的缎带标志说:“你看,它在对你微笑呢。”一如爷爷当年对我说时的郑重。

    ⑥假如你对生活微笑,上帝便会把你所有的辛辣与苦楚酿成这世上最甜美的可乐。

阅读二:阅读《韭菜》,完成下面小题。

韭菜

李方

①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固原是没有郊区的。换句话说,我是否认固原为一座城市的。事实上,历朝历代,朝廷一直是将固原作为必争之地、军事重镇来对待的,因而深沟高垒,青砖筑墙。东南西北共十二道城门,城楼巍峨,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城壕之外,是为乡村。现在,当然称为郊区更为确切一些。但城壕填平,市区不断扩展,已没有明显的城乡界限了。

②老赵是东岳山脚底下东红村的人,却在固原城内上学,也曾工作过不长不短的时间,一直在城乡之间往来奔波,很难说他是城市人还是农村人。

       ③老赵在武庙小学读书时,外城、 内城还都保存着,连城门楼子都在。

④东岳山距固原城一公里。参加工作了的老赵,每日涉清水河,入城东安边、保宁二道城门来单位上班。夕阳西下,暮霭缭绕之时,他再穿城东二门出城,过清水河,便是一派田园风光。

⑤老赵喜欢清水河曲里拐弯的河滩上的那些柳树,也喜欢河岸两边的畦畦菜地、块块麦田。来来去去,事不紧急时,老赵还要揉揉麦穗数数麦粒估摸一下单产,或者一手抚摸着柳树苍老粗糙的黑皮,一手夹着香烟,一棵一棵地摸过去,直到吸完一支烟,在柳树底下站一站,赞叹一声才走。

⑥早晨,霞光万丈,鸡鸣狗吠,老赵站在城门外,看血一样的霞光铺洒在砖包城墙上,有一种意气勃发之感,很浓烈。到单位闲着无事,与同事下棋。同事悔棋一步,导致老赵惨败。老赵用棋盘棋子给同事头上“筑”起了几个大包后,径直出城,回到东岳山下,再没有去过单位,从此丢了工作。

       ⑦东岳山上有庙,晨钟暮鼓,老赵听得一清二楚。

⑧老赵回到生产队后,队长让他看守葵花,公社社长掰了一个葵花头边走边吃,老赵跟在屁股后头给社长讲道理。讲到半路,社长看他认了真,也就动了气,甩给他五毛钱算是补生产队的损失。五毛钱,不算少,可以买十个鸡蛋。老赵拿去给生产队的会计让记载到副业收入里。

⑨土地承包到户的时候,城东清水河两岸的东红村,已经成为城郊蔬菜基地了。清水河里早已没了清水,只有铁合金厂、淀粉厂、皮毛加工厂等各种厂里的废水和城市下水管道里涌出来的脏水了。水呈红褐色,泛泡沫,散恶臭。河滩上的柳树或枯死,或被明砍、盗伐。除北海子那段尚存一片外,其余皆无,唯露一河滩鸡蛋大的石头被太阳暴晒。

       ⑩但那仍是土地啊! 分土地,一家一户都有几分河滩地。

⑪老赵将自家可以种菜的土地与各家各户的河滩地兑换了。一句话,凡属于东红村的河滩地全归在了老赵的名下。

       ⑫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⑬老赵每年春秋两季就带着老婆植树,后来河滩里的柳树已经初具规模,可以称为林了。

⑭两儿一女三个孩子都参加了工作,在固原城里住着,但老赵就是不去,也不让老婆去。老赵临死前一年,在自己栽植的柳树林对面的河滩为自己掘了一方墓穴,在穴顶上种了半分地的韭菜。老赵给老伴儿说:“韭菜这个东西好,割了又长,一茬一茬不落空。我死后,没人割了,它长老了自然会开花——这不就相当于年年有人给我在坟上戴孝吗? 好得很。我死后给娃娃们说,不许哭,不发丧,不祭奠,把我放进墓穴里去,用砖封口,用水泥抹平就行了。”

⑮老赵死后,老婆孩子们照办。然后,老婆子继续植树,孩子们照常上班,东红村里的人很久以后才知道老赵已经入土为安了。大家都跑去看那片韭菜,真的长出来了,花全开了,白灿灿一片,像是跪倒在地的一大片戴着白孝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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