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乐山市沐川县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茶末的滋味
谷雨之前,持续一个月的采茶旺季即将过去,滞留在常州金坛一家茶场的五十六名采茶女工,包了一辆大巴准备返回她们的河南老家。作为老板,文琴即将送别这些弯腰劳作了一个春天的采茶女工。她们连续四年前往常州采茶,已成为茶场的中坚力量。在这里,她们每天采摘嫩芽的时间都很长。采茶不能用指甲掐,那会造成高档绿茶的梗面发红,茶叶档次就会降低,因此采茶女工必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茶芽,向上一拔,干脆地折断茶梗,同时手指不能揉搓叶面,如此茶芽中的鲜润之气才得以留存。这是需要付出极大耐心、灵巧和专注的工作,采茶女工们在干活的过程中如入无人之境,双手开裂也浑然不觉。
文琴看到,采茶女工们每一条指缝里都深深浸润了茶汁,先是绿的,接着氧化发黑,双手犹如戴上了乌黑的纱手套,晚上,用刷子蘸取肥皂,也无法洗净这些黑黝黝的东西。不仅如此,为了防止鲜叶有杂味混入,女工们还不能用护手霜。就是这样一双双粗糙的手,撑起了茶叶的美妙滋味,一斤茶,六万个芽头,都是由这些五十多岁农妇的手,从万千茶树间采出。
文琴深知她们的辛苦。每一年,除了结算工资,文琴还会给她们准备当地特产当临别礼物,包括红香芋、小坛的封缸酒,还有常州麻饼。今年结算完工钱,采茶班的班长怯生生地来问,能否给一个优惠的价格,让她们可以买些茶末带回去赠送亲友。“老家长辈,都听说这边好山好水 , 茶垄间有杏树、桃树,茶叶里都带着芬芳花香。这么好的茶,得让公公婆婆、自家爹娘都品尝一下。”
采茶女工所说的茶末,是机器炒茶筛下的头茬茶末,明前茶的茶芽极其细小脆弱,在机器炒制的过程中,容易断裂。为了保持高档茶的整洁面貌,茶叶炒好、散尽火气后,需要用细网筛再次过筛,筛下的茶末青绿,里面还夹杂着成团的毫毛,每一粒比白芝麻还小。这种茶末,滋味并不逊色于那些体面的高档茶,文琴也不出售,只供自己和至亲好友分享。采茶班的班长一提出此事,文琴赶忙道歉,说自己疏忽了——那些采茶的纯朴农妇多年来都是带着炒好的大麦或晒干的艾叶泡水喝,她们自称喝不惯茶叶,从不做瓜田李下之事。
文琴忙说,这点东西当然要送给你们,本来也是你们去采摘的。她便给女工们每人准备了一包茶末,想了想,又在每个纸袋里放入十小包独立包装的成茶。她想象这些农妇回家以后,也可以邀集长辈一同来喝这十壶茶,沸水冲下去,茶芽就像踮起脚尖,在热水中上下起舞,一共三次,最后,它们整整齐齐在杯底站立。文琴有点自责:这样令人舌底生津的美,这样迷人的杯中景色,她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也要让采茶女工们体味一下?
上车前,女工们挨个过来拥抱她们的老板,说此地甚好 , 希望明年还来。她们每个人都扛着自己的铺盖,带着脸盆、脚盆以及行李箱,春天过去得太快,天气热得太快,她们身上五颜六色的毛衣都嫌厚了,然而,这整个采茶季,她们都没有歇过一天,采买个人用品和薄一点的衣裳也就成了奢望。当她们隔着车窗向文琴挥手道别,看着那一双双乌黑的手,那些淳朴的笑脸,不知为什么,文琴心中涌上了告别姐妹的酸楚,她眼眶发热,隔着车窗,大声叮嘱着。
半个多小时后,文琴回到产茶的车间,这里彻底静寂了下来。忽然,她瞥见了自己招待客人的茶台上,放着一大排金黄的小袋子。她心中狂跳,过去一看,那是她偷偷塞进装茶末的纸袋里的成茶,五十六个人,五百六十小包茶叶,农妇们还了回来,不着一言地表现出她们谦和的自尊,与沉甸甸的体谅,如微雨中的稻穗默默低着头。
材料一:
鲁智深 | 武松 |
A.鲁达状元桥下拳打 ____; | a.武松狮子桥下斗杀西门庆。 |
B.五台山,醉打金刚; | b.景阳冈,醉打大虫。 |
C.鲁达打周通,越醉越有本事; | c.武松打 ____,亦越醉越有本事。 |
D.鲁智深____; | d.武松轻抱大石墩。 |
E.十字坡,鲁智深被麻翻; | e.十字坡,武松算计孙二娘。 |
F.生擒方腊,浙江坐化,是大圆满。 | F.战场失臂,六合寺当闲散道人,也算残缺中的小圆满。 |
材料二:
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抡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定睛看时,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慌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梢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武松心想:____)。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
(节选自《水浒传》第二十三回)
材料三:
另一个人
博尔赫斯
事情发生在1969年2月,地点是波士顿北面的剑桥。
那是上午十点钟光景。我坐在查尔斯河边的一条长椅上。灰色的河水夹带着长长的冰凌。河流不可避免地使我想到时间的流逝。
我的长椅的另一头坐着另一个人。我宁愿独自待着,但不想马上站起来走开,以免使人难堪。另一个人自得其乐地吹起了口哨。
乐曲的调子把我带到一个已经消失的院落,想起了多年前去世的阿尔瓦罗·拉菲努尔。接着他念起词句来。那是开头一节十行诗的词句。声音不是拉菲努尔的,但是学拉菲努尔。我惊骇地辨出了相似之处。
我凑近对他说:“先生,您是乌拉圭人还是阿根廷人?”
“阿根廷人,不过从1914年起我一直住在日内瓦。”他回答道。
静默了好久。
我又问:“住在马拉纽街十七号,俄国教堂对面?”
他回说不错。
“那么说,”我蛮有把握地说,“您就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也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们目前是1969年,在剑桥市。”
“不对,”他用我的声音回答,声音显得有些遥远。过了片刻,他坚持说:
“我现在在日内瓦,坐在罗丹诺河边的一条长椅上。奇怪的是我们两个相像,不过您年纪比我大得多,头发也灰白了。”
我回说:“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瞎说。我可以告诉你陌生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那幢房子里有一个银制的马黛茶罐,底部是盘蛇装饰,是我们的曾祖父从秘鲁带回来的。鞍架上还挂着一个银脸盆。你房间里的柜子摆了两排书。”
他回道:“这些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如果我在做梦的话,你当然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
他反驳得有道理。
为了让他和让我自己安心,我装出绝不存在的镇静。我对他说:“我的梦已经持续了70年。说到头,苏醒时每人都会发现自我。我们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只不过我们是两个人罢了。你想不想稍稍了解一下我的过去,也就是等待着你的未来?”
他不做声,但是点头同意了。我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写了多少本书,只知道数目太多。你写的诗只讨你自己喜欢,写的短篇小说又太离奇。”
我发现他根本不注意听我讲话。我见他手里捏着一本书,我问他是什么书。我问他是什么书。
“费奥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邪恶的人》,这位俄罗斯大师,比谁都更了解斯拉夫民族灵魂的迷宫。”他不无卖弄地回答。
我问他在写什么,他说他正在写一本诗,书名打算用《红色的颂歌》或者《红色的旋律》。并说他的诗集要歌颂全人类的博爱。
我陷入沉思,接着问他是不是真的对所有的人有兄弟之情。比如说,对所有的邮递员,所有的潜水员,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所有的失音的人等等。他对我说他的集子谈的是被压迫、被遗弃的广大群众。
我们不可避免地谈起了文学,不过我谈的无非是常向新闻记者们谈的话题。我的另一个我喜欢发明或者发现新的隐喻,我喜欢的却是我们的想象力已经接受的隐喻:人的衰老和太阳的夕照,梦和生命,时间和水的流逝。
我回想起先前他曾热切地重复沃尔特·惠特曼的一首短诗,惠特曼在其中回忆了他与人同享的、感到真正幸福的海滩上的一个夜晚。
“如果惠特曼歌唱了那个夜晚,”我评论说,“是因为他有向往,事实上却没有实现。假如我们看出一首诗表达了某种渴望,而不是叙述一件事实,那首诗就是成功之作。”
他朝我干瞪眼。“您不了解,”他失声喊道,“惠特曼不能说假话。”
半个世纪的年龄差异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们两人兴趣各异,读过的书又不相同,通过我们的谈话,我明白我们不可能相互理解。我们不能不正视现实,因此对话相当困难。每一个人都是对方漫画式的仿制品。情况很不正常,不能再持续下去了。说服和争论都是白费力气,因为它不可避免的结局是我要成为我自己。
我提出第二天再见面,在两个时代、两个地点的同一条长椅上碰头。
他立即答应了,他没有看表,却说他已经耽误了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真话,每人都知道对方在撒谎。我对他说有人要找我。
我们没有握手便告了别。
第二天, ____ 。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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