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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广州市番禺区金海岸实验学校2022-2023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通往滴水泉的路

李娟

最早的时候,通往滴水泉的路只有乌斯曼小道。乌斯曼是一百年前那个被称为“哈萨克王”的鼎鼎有名的阿尔泰土匪头子。

更早一些,这片茫茫戈壁上,牧民之间神秘流传着一种说法,就在戈壁滩最最干渴的腹心地带,在那里的某个角落,深深地掩藏着一眼奇迹的泉水。水从石头缝里渗出,一滴一滴掉进地面上的水洼中,夜以继日,寒署不息。那里有着一小片青翠静谥的草地,有几丛茂盛的灌木,水流在草丛间闪烁,沼泽边生满了苔藓。那是一片狭小而坚定的沙漠绿洲——有人声称亲眼目睹过那幕情景,当时他身处迷途,几天几夜滴水未进,已经意识昏茫、濒临死亡了,这时他一脚踩入滴水泉四周的潮湿的草丛中,顿时感激得痛哭起来。他在那里痛饮清冽的甘泉,泪流满面。

然而战乱使大地上不再存在安静的角落。滴水泉最终还是从牧民世代口耳相传的秘密中现身了,它的确切位置在戈壁滩的遥远之处被圈点了出来。乌斯曼的烈马走出了一条忽明忽暗的羊肠小道,笔直地戳向滴水泉。那些烽火连天的年月里,他一手持匕首一手握马缰,无数次孤身前往这隐蔽的绿洲,补充给养,这是乌斯曼的传奇,也是滴水泉的传奇。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要到乌鲁木齐的话,只能搭乘拉矿石的卡车,沿东北面的群山颠簸好几天。这条“东线”道路只在夏天通畅,到了冬天,去乌鲁木齐只能走通过滴水泉的那条路。

司机们路过滴水泉,无疑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无论当时天色早晚,都会停下来歇一宿。打水洗漱,升火烧茶泡干粮。等过了滴水泉,剩下的路程又将是几天几夜无边无际的荒凉。后来,有一对从内地来到新疆的夫妻经历种种辗转来到滴水泉,在泉边扎起了帐篷,开了一家简陋的小饭馆,菜蔬粮油全都由过往的司机捎送。这样一个小店对于司机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于是,在往返这片漫漫戈壁滩时,总算可以过一天“人过的日子”了。

然而这对夫妻,他们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讨生活,不只是辛苦,更多的是寂寞吧?常常一连几天,门口的土路上也不会经过一辆车。再后来,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女人走了,那个男人也没有等待,不久后也走了。滴水泉又恢复了深沉的寂静。

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周折,那个女人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司机出现在了滴水泉。饭馆重新开张了,泉水边还放养了几只鸡,简陋的餐桌上出现了鸡蛋和鸡肉。小饭馆有了住宿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面大通铺。

总会有一些日子,大家提前约好了似的,突然间会有很多人同时光临滴水泉。那时,饭桌前的板凳都不够用了,大家捧着饭碗黑压压蹲了一屋子。睡觉的地方更是不够用,女主人把饭桌拼起来,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还在地上铺塑料布和毡子。一房子横七竖八躺满熟睡的身体。

那一年,从乌鲁木齐到富蕴县的班车也开通了,每星期对发一趟。他们的生意极好,滴水泉从未曾如此热闹过。于是两人决定把店面扩大。

整个夏天里,当车辆穿行在东线的群山中时,滴水泉是悄寂无声的。两个人决定用这段时间盖几间新房子。

他们把泉水下的水坑挖成深深的池子,又挖了引水渠一直通向店门口。

泉水很细弱,他们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耐心地等待水池一次次蓄满,用这水和泥巴打土坯。晾干后,土墙很快砌了起来。他们又赶着马车,从几百公里以外拉来木头架檩子搭椽子。在屋顶铺上干草和厚厚的房泥。

就这样累死累活干了一整个夏天,房子渐渐起来了,新的饭桌打制好了,也添了两个屋子的新床。他们坐下来等待冬天,等待大雪,等待第一辆车辆在门口鸣笛刹车,等待门帘突然被猛地掀开,等待人间的喧哗再一次点燃滴水泉。

但是,他们一直等到现在。

就在他们盖好房子的第二年,新公路在戈壁另一端建成通车了。通往滴水泉的路,被抛弃了。它们空荡荡地敞在荒野之中,饥渴不已。久远年代的车辙印如做梦一般遗留在上面,它们比从不曾有人经过的大地还要荒凉。

新的道路如锋利的刀口,笔直地切割在戈壁腹心。走这条路,一两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一切都在上面飞速地经过,不作稍刻的停留。

滴水泉的故事结束了吗?滴水泉那些一滴一滴仍在远方静静滴落的水珠,还有意义可被赋予吗?再也不需要有那么一条路通向它了吗?再也不需要艰难的跋涉和挣扎的生活来换取它的一点点滋润了吗?我们如今所能得到的一切,全都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了吗?

还有两个人,至今仍留在那片小小的绿洲上,仍然还在泉水边守着一滴滴下落的泉水,日以继夜和泥、打土坯,并在等待土坯晾干的漫长时间里,冲着天空仰起年轻的微笑的面孔。只有他们仍然还在无边无际的等待之中,美梦不受丝毫惊扰。

当我在这片荒野里走着,不知不觉又走上了通往滴水泉的旧道。茫茫野地上,路的痕迹如此清晰,便不由得清楚地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勇敢地对那个年轻的司机说:“我们去滴水泉吧!”

(有删改)

(1)、“滴水泉”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故事。阅读全文,补写下面的表格。

时期

关于“滴水泉”的故事

更早一些

民间传说有人穿越戈壁滩时,在绝望中发现了滴水泉。

战乱年代

后来

有一对夫妻在滴水泉边开了一家小饭馆,不久后又走了。

过了很长时间

那个女人跟一个年轻司机在滴水泉边重新开张饭馆,扩大店面。

新公路建成后

(2)、“那里有着一小片青翠静谧的草地,有几丛茂盛的灌木,水流在草丛间闪烁,沼泽边生满了苔藓”这一处描写有什么作用?请作简要分析。
(3)、本文的语言极具特色,结合上下文,从修辞角度分析下列句子的表达效果。

他们坐下来等待冬天,等待大雪,等待第一辆车辆在门口鸣笛刹车,等待门帘突然被猛地掀开,等待人间的喧哗再一次点燃滴水泉。

(4)、文章的标题是亮点,请结合全文分析标题的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藤野先生(片段)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星期要送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一惊,同时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实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阅读,完成文后习题

       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声,有雷声,有蛙多、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

       绝句该吟该诵,或添几个衬字歌唱一番。蝉是大自然的一队合唱团;以优美的音色,明亮的节律,吟诵着一首绝句,这绝句不在唐诗选,不在宋诗集,不是王维的也不是李白的,是蝉对季节的感触,是它们对仲夏有共同的情感,而写成的一首抒情诗。诗中自有其生命情调,有点近乎自然诗派的朴质,又有些旷远飘逸,更多的时候,尤其当它们不约而同地收住声音时,我觉得它们胸臆之中,似乎有许多豪情悲壮的故事要讲。也许,是一首抒情的边塞诗。

       晨间听蝉,想其高洁。蝉该是有翅族中的隐士吧!高据树梢,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那蝉声在晨光朦胧之中分外轻逸,似远似近,又似有似无。一段蝉唱之后,自己的心灵也跟着透明澄净起来,有一种“何处惹尘埃”的了悟。蝉亦是禅。

       午后也有蝉,但喧嚣了点。像一群吟游诗人,不期然地相遇在树阴下,闲散地歇它们的脚。拉拉杂杂地,他们谈天探询、问候季节,倒没有人想作诗,于是声浪阵阵,缺乏韵律也没有押韵,他们也交换流浪的方向,但并不热心,因为“流浪”其实并没有方向。

       我喜欢在黄昏一面听蝉一面散步。走进蝉声的世界里,正如欣赏一场音乐演唱会一般,如果懂得去听的话。有时候我们抱怨世界愈来愈丑了,现代文明的噪音大多了;其实在一滩浊流之中,何尝没有一潭清泉?在机器交织的音图里,也有所谓的“天籁”。我们只是太忙罢了,忙得与美的事物擦身而过都不知不觉。也太专注于自己,生活的镜头只摄取自我喜怒哀乐的大特写,其他种种,都是一派模糊的背景。如果能退后一步看看四周,也许我们会发觉整个图案都变了。变的不是图案本身,而是我们的视野。所以,偶尔放慢脚步,让眼眸以最大的可能性把天地随意浏览一番,我们将恍然大悟:世界还是在时时装扮着自己。而有什么比一面散步一面听蝉声更让人心旷神怡?听听亲朋好友的倾诉,这是我们常有的经验。聆听万物的倾诉,对我们而言,亦非难事,不是吗?

阅读说明文,完成下列小题。

把内脏当“子弹”打出去

    上的许多种动物皆可以视作一部励志大书,即便是那些生命形态极其简单的物种。

    ②海参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它的生命形态简单得甚或连眼睛也没有,但仿佛世上越是简单的东西就越能练出不一般的本领。

    ③隐身是人类眼下最热衷的“高科技”之一,比如隐身飞机,隐身潜艇等。海参数亿年前就具有这种隐身的本领,生活在礁石旁边的海参,它的身体颜色为棕色,而生活在海藻、海草中的海参则为绿色。海参变色的本领使得敌人很难发现它们。

    ④海参有着极高的营养价值,人类往往要将它们作为餐桌的美味。为了不致于被贪得无厌的人捕捉,它们终于练就一种绝技,这就是自溶。海参通过进化,体壁中拥有了一种自溶酶,当海参离开水时间太长,体壁就会变形,自溶酶发生反应让整个海参迅速溶解成液体。

    ⑤海参离开海水后六七个小时就溶解成水,是在向人类宣示:不要大量捕捉海参,即使存储起来,也是一场空!这样海参也就有效地保护了自己——至少在科学落后的时代是这样。

    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溶成了海参们的一种自然归宿,在海洋中生长约10年时间,海参就会把自己溶解在海洋里,以此结束坚强而奇葩的一生。

    ⑦海参的奇葩还在于它们一年两眠。海参除了冬眠外,还会夏眠。海参的食物来自于海洋中的微生物,微生物的特点是趋温避冷,冬秋之季水下的温度比海面要高,微生物就生活在海水下面。海参只在水深处13至15米的地方活动,这就让它们有了足够的食物。到了夏天,海水表面温度随着阳光的照射开始升高,海底的微生物上浮到海面上来活动和繁殖。这时海参的食物匮乏,它们于是开始夏眠,睡它三四个月的觉,一觉醒来,那些浮游生物正好沉入水底,在海参身边快乐玩耍着,这时海参只要开开合合嘴巴,很快就痛痛快快地吃了一个肚儿圆。冬天,浮游生物虽然在海水下面,但已不多了,这时,海参就再睡一个长长的大觉。

    ⑧海参最为奇葩的技艺是遇到危险时,它们会把内脏当作“子弹”打出去。天敌来袭了,它们的身体一收缩,海参的肛门就有一道黑烟喷出。这可不是它们从体内排放出的对敌人造成伤害的有毒液体或气体,而是它们的身体内的肠子、肝脏以及大量的体腔液。海参的这一“子弹”也不是去伤害敌人,而是让天敌的眼前有一片障碍,不,海参是以整个内脏给贪心于食物的天敌,自己则借助内脏及体腔液喷射出去对身体所起的反作用力,从而迅速逃掉。

    ⑨当然,海参这不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代价。海参体内有一种结缔组织,这种结缔组织由若干个形状的细胞构成,让海参具有了很强的再生能力,它们一旦抛掉内脏等器官,仍然能够完好坚强地活着,并在适宜的条件下重新生出内脏。

    ⑩纵观海参的各种绝技其实是一种自我牺牲,比如变色牺牲了特有的个性皮肤;夏眠牺牲了夏日海底世界的热闹与美丽景色;尤其是喷射出自己的内脏,海参更是忍受着巨大疼痛,还要牺牲一段时间享受美食。

    ⑾正因为此,海参以极其简单的个体,在世界生存了6亿多年,成为地球上最古老的物种之一,有海洋活化石之称。 (选自《知识窗》2015年第7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焚鹤人

余光中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全家,那就是说,包括他,雅雅,真真,和佩佩。一放学回家,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三个孩子对这只能飞的东西寄托很高的幻想。它已经成为她们的话题,甚至争论的中心。对于她们,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下于太阳神八号的访月之行,而爸爸,满身纸屑,左手浆糊右手剪刀的那个爸爸,简直有点太空人的味道了。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最难看的天空,是充满月光和轰炸机的天空。最漂亮的天空,是风筝季的天空。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硕而慈样的四川,山如摇篮水如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男孩的意向是风的意向,少年时的思想是长长的思想。”少年爱做的事情,哪一样, 不是梦的延长呢?看地图,是梦的延长。看厚厚的翻译小说,喃喃咀嚼那些多音节的奇名怪姓,是梦的延长。放风筝也是的。他永远记得那山国高高的春天。嘉陵江在千嶂万嶂里寻路向南,好听的水声日夜流着,吵得好静好好听,像在说:“我好忙,扬子江在山那边等我, 猿鸟在三峡,风帆在武昌,运橘柑的船在洞庭,等我,海在远方。”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祠堂后面有一条山路,蜿蜒上坡,走不到一刻钟, 就进入一片开旷的平地,除了一棵错节盘根的老黄果树外,附近什么杂树也没有。舅舅提着完工的风筝,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缟衣大张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着两条长足。舅舅高举白鹤,双翅在暖洋洋的风中颤颤抖动。终于“——一——二——三!”他拼命向前奔跑。不到十码,麻绳的引力忽然松弛,也就在同时,舅舅的喝骂在背后响起。舅舅追上来,检查落地的鹤有没有跌伤,一面怪他太不小心。再度起跑时,他放慢了脚步,不时回顾,一面估量着风力,慢慢地放线。舅舅迅疾地追上来, 从他手中接过线球,顺着风势把鹤放上天去。线从舅舅两手勾住的筷子上直滚出去,线球轳轳地响。舅舅又曳线跑了两次,终于在平岗顶上站住。那白鹤羽衣蹁跹,扶摇直上,长足在风中飘扬。他兴奋得大嚷,从舅舅手中抢回线去。风力愈来愈强,大有跟他拔河的意思。好几次,他以为自己要离地飞起,吓得赶快还给了舅舅。舅舅把线在黄果树枝上绕了两圈,将看守的任务交给老树。

    “飞得那样高?”四岁半的佩佩问道。

    “废话!‘真真瞪了她一眼。’爸爸做的风筝怎么会飞不高?真是!”

    “又不是爸爸的舅舅飞!是爸爸的舅舅做的风筝!你真是笨屁瓜!”十岁的雅雅也纠正她。

    “你们再吵,爸爸就不做了!”他放下剪刀。

    小女孩们安静下来。两只黄蝴蝶绕着月季花丛追逐。隔壁有人在练钢琴,柔丽的琴音在空中回荡。阿盾在厨房里煎什么东西,满园子都是葱油香。忽然佩佩又问:“后来那只鹤呢?”

    后来那只风筝呢?对了,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掉了几滴泪。舅舅也很怅然。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和尚,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平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

    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三十出头, 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乎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后来那只鹤——就烧掉了。”他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文段一)蝉的卵(节选)

    最后,它找到适当的地点,用前足的钩扒掘地面。我从放大镜里见它挥动锄头,将泥土掘出抛在地面。几分钟以后,一个土穴就挖成了。这小生物钻下去,隐藏了自己,此后就不再出现了。

    未长成的蝉的地下生活,至今还是个秘密,不过在它来到地面以前,地下生活所经过的时间我们是知道的,大概是四年。以后,在阳光中的歌唱只有五星期。

    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节选自《昆虫的故事》)

(文段二)

    金步甲只有在屠杀比它弱小的毛毛出时才上上风。而且,它不善攀援,只在地面捕食。不会上树,使它明显地失去了优势。我从没见过它爬上树冠捕食,哪怕是最小的灌木,它根本不去注意哪些待在一拃高的百里香树枝上令人垂涎的猎物,这是很大的遗憾。如果金步甲能爬高,能离开地面去远足,三四只金步甲组成的小分队,将会以怎样迅猛的速度歼灭甘蓝上的莱青虫啊!

    金步甲什么都吃,甚至还吃比较胖的带棕色斑点的灰色鼻涕虫。在三四个屠夫的进攻下,肥胖的鼻涕虫很快就被制服了。金步甲最爱吃鼻涕虫背部有一层壳保护的部位,外壳像一层珍珠盖在鼻涕虫心脏和肺的位置上。那个部位有硬颗粒物,比别的部位更香,这种含矿物质的作料好像很合金步甲的口味。常在夜里爬行、偷吃嫩生菜的鼻涕虫,应该是金步甲经常吃的一种食物。

(节选自《昆虫记》)

(文段三)

我们再举最后一个例子,证明蛆虫预先将食物液化的事实。如果我将鼹鼠、游蛇或其他动物的尸体置于露天的沙罐里,套上金属纱罩以防双翅目昆虫入侵,那么尸体就会在烈日的暴晒下变干、变硬,而不会像预料的那样把下面的沙土浸湿。尸体肯定会渗出液体;任何时一具尸体都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 , 尽管水分的散发是那样缓慢,也会被干燥的空气和热气蒸发掉;因此尸体下面的沙土能保持干燥,或者说基本干燥。尸体变成了木乃伊。

    相反如果不用纱罩,让双翅目昆虫随便进入,情形就不同了,三四天后在尸体下面出现了脓液,大片沙土被浸润了,这是液化的开始。

    我将会不断地看到那种曾令我震惊的实验结果。这次实验对象是一条神医游蛇,长一点五米,有粗瓶颈那么粗,由于它比较庞大,超出了沙罐的容量,我把它盘成双层螺旋状。当它处于分解旺盛期时,沙罐成了沼泽,无数只绿蝇蛆虫和麻蝇蛆虫在沼泽里涌动。

    容器里的沙土被浸润了,变得泥泞不堪。液体从罐子底部那个盖着一块扁卵石的小孔滴下来,这是蒸馏釜在运作,那条游蛇正在死尸蒸馏釜中蒸馏。一两周之后,液体将消失,被泥土吸干,在黏糊糊的沙土上只会剩下一些鳞片和骨头。

    总之,蛆虫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能量,它为了最大限度地将死者的遗骸归还给生命,将尸体进行蒸馏,分解成一种提取液,然后植物的乳母——大地汲取不它。变成了沃土。

(节选自《昆虫记》)

(文段四)萤火虫(节选)

    还有更令人信服的例子,有时我幸运地看到一些蜗牛正在爬行,脚蠕动着,完全伸出,这时它们受到了萤火虫的进攻。蜗牛乱动了几下流露出不安的情绪,接着一切都停止了,脚不爬行了,身体的前部也像天鹅脖子那种优美的弯曲形状,触角软塌塌地垂下来,弯曲得像断掉的手杖。

    蜗牛真的死了吗?根本没有,我可以使表面上已死的蜗牛复活过来。在两三天半死不活的状态之后,我把病人隔离开来,给它洗一次澡,虽然这对于实验取得成功并不是绝对必须的。两天后,那只被阴险的萤火虫伤害的蜗牛恢复了正常。它可以说是复活了,它又能活动,又有感觉了。如果用针刺激它,它有感觉;它蠕动,爬行,伸出触角,仿佛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全身酩酊大醉般的昏昏沉沉都彻底消失了,它死而复生了。这种暂时不能活动、不觉得痛苦的状态叫作什么呢?我想只有一个适当的名称,那就是麻醉状态。

    许多捕食性膜翅目昆虫吃虽然未死却无法动弹的猎物。通过它们的丰功伟业,我了解了昆虫令对方浑身瘫痪的奇妙技术,它用自己的毒液麻痹其神经中枢。在人类的科学实践中还没有发明这种技术——现代外科最奇妙的一种技术之前,在远古时代,萤火虫和共它昆虫显然已经了解这种技术了。昆虫的知识比我们早得多,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外科医生让病人嗅乙醚或者氯仿,昆虫通过大颚的弯钩注射一种极其微量的特殊毒药。人类有朝一日会不会利用这种知识呢?如果我们更好地了解小昆虫的秘密,那么我们在将来会有多少卓绝的发现啊!

(节选自《昆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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