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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八年级下册语文 灯笼 练习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二月兰

季羡林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种野花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讲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的。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语”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二月兰开花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它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虎子和咪咪也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和凄凉。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世事沧桑,于她如浮云。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她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笑对春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他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依偎在我的身旁。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否极泰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辞,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然而,一回到家,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又感觉到悲。

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走上了每天必登临的小山,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看见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她却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1)、作者用大量的笔墨描写了二月兰开放的情景,从中我们仿佛看到了作者的身影。从作者对二月兰的描写中,你看到了先生人格的几个侧面?
(2)、“形散而神不散”是本文的突出特点,请作适当分析。
(3)、作者回首往事,浮现于眼前的并不是那些所谓最辉煌的时刻,而是那些最平凡而又最亲切的瞬间。请你概述作者想到了哪些人和事。
(4)、下列对这篇散文的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展现真情、真思于情景相融之中,创造出令人难忘、发人深思的艺术境界。 B、作者借二月兰点染自己的悲欢,感叹大自然的永恒无穷和人生的短暂,表达了人们要自强不息的思想感情。 C、作者在描写二月兰时主要运用了拟人、夸张和反复等修辞方法。 D、从这篇散文看,作者的语言特色是十分重视在淳朴恬淡、天然本色中追求一种绚丽的美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最长的三里路

       ①一生中走过很多路,最远都走到了美国的纽约,可记忆中最长的路却是从崖头长途汽车站到水门口姥姥家门口那条三里长的小路。从一岁到三十岁,这条路来回走了一百多趟,走也走不完,走也走不够。

       ②第一次单独走,也就六岁吧。六岁的我,身上背了大大小小一群包,胳膊挎的、胸前挂的、背上背的、手里拎的全都是包,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被包包围着,远看就像个移动的货架。包里装的没有一件是废物,对于居家过日子的姥姥来说全是宝。肥皂、火柴、手巾、茶杯、毛线、被单、核桃酥、牛奶糖、槽子糕……最沉也最值钱的是罐头,桃的、苹果的、山楂的……口袋里被母亲缝得死死的是钱,这一路我不知得摸多少回,生怕丢了。每次到了家门口,姥姥都会说:“小货郎回来了。”姥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转向别处,听声音就知道她哭了。先前姥姥说滴雨星,后来我说下雨了。六岁到九岁这三年,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么多好东西姥姥会哭,九岁之后就懂了。

       ③三里路,背了那么多包,按说我是走不动的,可我竟然走得那么幸福、那么轻盈,现在回想起来还想再走一回。那时背着包的我走在大道上,简直就是在飞。但快出镇口的时候,我的步子一定是放慢的,为了见见彪春子。这是一个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女人,常年着一身漆黑油亮的棉袄棉裤流浪在街头。用今天的话说,彪春子就是一个“犀利姐”。老人们吓唬哭闹的孩子常说:“让彪春子把你带走!”但同是小孩子的我不仅不怕她,在青岛上学的日子还常常想念她、惦记她。八岁那年独自回乡,彪春子老远就跟我打招呼,走近才知道是向我讨吃的。她在吃上面一点儿也不傻,准确无误地指着装罐头那包说:“你不给我就打你!”我哭了,她笑了;我笑了,她怒了。没办法,我拿出一个桃罐头给她。她往地上一摔,连桃带泥吃一嘴。很多年后我都后悔,怎么那么小气,包里不是还有大众饼干吗?

       ④见了三里路上第一个想见的人彪春子之后,就快步走了,到了丁子山,我又慢下来了。不高的山崖层层叠叠绿绿幽幽,几乎没有缝隙地挤在一起,山下是湍急的河水,一动一静,分外壮丽。拐弯处是一个三岔口,从东流过的是上丁家的水,从北流过的就是水门口的水了。从没见过黄河的我以为这就是天下最大的河了。走到这儿我更是舍不得走了,常常一站就是几分钟,看那些挽起裤腿提溜着鞋袜过河的男女老少,有的站不住会一屁股坐进水里。这番景象是我心中说不出的乡情。

       ⑤再往前,我的心和脚就分开了,心在前,脚在后,就像在梦里奔跑,双腿始终够不着地

       ⑥三岔口往前走两分钟是水门口最大的一片甜瓜地,清香的瓜味牵引着你快飞过去。“小外甥,回来啦?先吃个瓜吧,换换水土!”看瓜的叔伯舅舅几乎每年都招呼我在这儿歇会儿,有一年他根本不在,我却也分明听见喊声。依旧是那个老地方,依旧没卸掉身上的七八个包,依旧是不洗不切地吃俩瓜,然后站起来往前走。从来没付过瓜钱,也从来不知道那大片的瓜地怎么没有护栏。

       ⑦水门口的河道不宽,夏天河床上晾满了妇女们刚洗完的衣服,大姑娘小媳妇举着棒槌,捶打着被面,五颜六色真是怪好看的。我一路叫着舅妈、喊着舅姥地快速走过她们,因为姥姥家就在眼前了。

       ⑧最后的十米路是姥姥家的院子。先是路过两棵苹果树,每次也都是从这儿开始喊姥姥,等走过了长满茄子、辣椒、黄瓜、芸豆、韭菜、小白菜、大叶莴笋的菜地时,我已经喊不出姥姥了,嗓子里堵满的都是咸咸的泪水。绊倒了茄子,撸掉了黄瓜……红的柿子、绿的辣椒,姥姥全都没舍得摘,就等着我这个出外的城里人回来吃。欢呼啊,豆角们,欢笑啊,茄子们,满眼的果实,满脸的笑容。等走过这三米菜地时,我已经喊不出姥姥了。嗓子里堵满的都是咸咸的泪水。头发梳着小纂儿的姥姥出来了,我的三里之路走到尽头了。

       ⑨我到家了。

(选自《倪萍画日子》有删改)

阅读《秋天的怀念》选段,按要求完成问题。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老王》选段,完成下列小题。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萨拉的夏天

(美)朱利·布罗森·卡瓦奇

    车子在白色灯塔脚下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湖。波浪轻轻拍打着湖岸,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就是这里了,萨拉。北风灯塔,我们的新家。”

    那天晚上,萨拉和爸爸就在他们的新家住下了。爸爸领着她经过一个狭窄的、弯曲的楼梯,上到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窗户的小屋。萨拉把手放在玻璃上,紧张地看着下面的湖。她数了一下,至少有20艘渔船在湖面上,但她看不到湖的对岸。

    在屋子中间,萨拉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子,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蜂房,几乎有她那么高。爸爸把手伸进去,给里面的一盏小灯注满煤油。“千万不能碰这盏灯。”爸爸说,“但你可以帮助我。因为这盏灯必须在日落时准时点亮,到时你可以给我发出指示。”

    萨拉看着太阳慢慢沉入了湖里,湖面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当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转过身说:“爸爸,点灯!”爸爸擦亮了火柴,当火柴点燃灯芯的一瞬间,整间屋子顿时亮如白昼。微弱的灯光经过放大镜瞬间变得巨大,透过窗户,向漆黑的水面蔓延。

    萨拉认为爸爸的工作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每天黄昏,她跟着他来到灯塔,专注地看着太阳,在该点灯的那一刻给他发出指示。每天晚上,爸爸都守着灯光直到天亮,确保它不会熄灭。

    一天早上醒来时,萨拉发现天阴沉沉的。那天,爸爸一整天都呆在悬崖上,一直盯着湖面上的那些渔船。“爸爸,你为什么不到屋里暖和暖和?”“我不喜欢这种天气。等所有渔船上岸后,我再休息。”爸爸答道。

    下午,湖面开始变得波涛汹涌。雨点落在萨拉的额头上。波浪变得更高时,渔船相继回到了避风港。

    突然,爸爸叫了起来。他跑到灯塔脚下,迅速解开救生艇的绳子。这时,远处响起了轰隆隆的雷鸣。萨拉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一个渔民遇到麻烦了。”爸爸说道。“但是,爸爸,你不能出去。暴风雨就要来了!”萨拉大喊。“我会没事的,萨拉。你在屋里等我。”说完,他把救生艇推进湖里,跳上去,开始划动双桨,朝湖的深处迅速划去。

    萨拉恐惧极了。她跑上灯塔,通过望远镜,看到那艘渔船正在波涛中挣扎。爸爸的救生艇快要靠近它了,但巨大的波浪又把它们分开了。

    萨拉的心在颤栗。暴风雨在屋外怒吼,而且天空很快暗下来了。萨拉几乎无法看到爸爸的救生艇以及那艘渔船了。

    萨拉大惊,她意识到太阳已经完全躲到雷雨云后面去了。爸爸不在家,无法亲自点灯。她紧张地盯着火柴盒。爸爸曾说过,千万不能碰那盏灯。

    现在,萨拉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爸爸在哪里?如果他的救生艇翻了怎么办?如果他无法游回岸边怎么办?如果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萨拉抓起火柴。当亮光穿透黑暗时,萨拉的泪水涌了出来:“我必须让它整晚都亮着!”

    接近黎明时,雷声停止了,雨也停了,灯火还在燃烧。

    萨拉走下灯塔,来到湖边,爬上爸爸观察渔船的那个悬崖。

    突然,远处的两个黑点引起了她的注意。是爸爸的救生艇和那艘渔船!

    一个小时后,爸爸和那位渔民回到了岸边。萨拉扑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点亮了灯,我想你也许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很高兴你点亮了灯,萨拉。我们整晚都跟着它。”

    “爸爸,你还好吧?”

    “没事。暴风雨把我们吹到了对岸,但我们最终回来了。”顿了顿,爸爸又说:“萨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夏天你长大了许多。”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冷,萨拉的身体在轻轻发抖。爸爸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笑道:“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向上级申请一个助手了!”

    萨拉裹紧爸爸的外套,心里充满了自豪。

阅读《母亲,我心中的灯》,完成各小题。

母亲,我心中的灯

高莽

①母亲活了一百零二岁,没有想到她离开我们以后,她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②母亲小时候缠足,痛苦;没有让她上学,更痛苦。到了老年多次跟我们说,她没能拗过封建礼教,旧社会坑害的人太多了!

③母亲没受过学堂教育,但对文化有一种天然的膜拜。母亲不识字,更不识外文,可是她总愿意陪我做功课。到了老年,她常常伏在桌前看我写字,看我写信,总想帮我一把。我在翻译普希金的诗,俄文书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硬皮,上边印着黑色的普希金侧影,她以为我把书弄脏了,便不声不响地把书拿到盥洗间去擦拭,结果把书皮擦得一塌糊涂。

④有一次,母亲吐露了她心中积蓄了很久的一句话:“等我死了,你们在我心口上放一本书……”我听了很不是滋味,可小外孙立刻表示:“不行,您看不懂,还是放本字典吧!”母亲脸上的皱纹似乎都笑了:“对,对,还是我重孙懂事,给我放本字典……”

⑤母亲发现我“翘尾巴”时马上敲打我。她让我写出“人贵有自知之明”几个字,然后自己一笔一画地用毛笔照样写在宣纸上,说:“给你留着!”那一年我五十岁。我还记得她当时对我说:“人要有自知之明。记住,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切不可骄傲自满……记住,永远有比能干的人更能干的人。”

⑥母亲做任何事情都精益求精,有始有终。她说,答应人的事一定要完成,而且尽量完成好,不能马马虎虎,更不能半途而废。

⑦我想起她九十岁时为她缝制衣裤的教训。为庆祝她的寿辰,我亲自裁剪,为她老人家做了一套便服。那天,母亲接过我缝制的衣服说:“一辈子都是我给你做衣服,没想到我九十岁能穿上儿子给我做的衣服……”她满意地微笑。那天,我满怀幸福地睡了。

⑧半夜醒来,我发现一条灯光从妈妈的门缝里泻出来。是妈妈没有睡?是妈妈忘记了熄灯?我下床走向门缝,往她的屋里观望。她正坐在床上,围着被,戴着老花镜,手中拿着我缝制的衣裤,在细细地观看。她慢慢地摸来一把小剪。刀。她要干什么?我屏住呼吸。天哪!原来……原来她用颤颤抖抖的手开始拆卸我为她特意缝制的新衣服。我的心顿时凉了!妈妈,这是您六十岁的儿子亲手给您缝制的新衣服呀!为什么不穿,反而拆成片呢?

⑨过了几天,我实在憋不住了,便问妈妈。妈妈盯着我的眼睛,过了半晌说:“你缝得不合格!线扎得不直、不匀,有些粗糙……干活儿可不能这样!”她说衣裤都拆了,想背着我重缝,可是手不听使唤,缝不成了。妈妈看着自己那双枯手,叹了一口气。

⑩妈妈劳动一生,无论干什么事,从不曾让人有些许挑别。如今,她不能劳动了,可是对儿子的劳动成果,也绝不放松。

⑪我心想:妈妈教给我的,岂止是不该缝制不合格的衣服?

⑫随着岁月的流逝,母亲的腰弯了,背驼了,身材变矮了,眼睛也昏花了。母亲好强,她年老时即使眼睛看不清,手发抖,也很少让别人帮助她修剪脚指甲,指甲都长进缠着的小脚心里去了,她自己常常把脚抠得血淋淋的。

⑬每次我出差,特别是出国,母亲都情不由衷地说:“你回来也许就见不到我了……”母亲把自己最担心的事,说出声来,是舍不得我离开她。其实她并不希望那会成为事实,她期盼的恰恰与此相反。这是母亲的牵挂,是母亲的依恋。

⑭母亲病重时,我叫来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她躺在担架上已经不能说话。我摸抚着她那苍白的头发、瘦削的脸庞,心中阵阵酸楚。母亲伸出枯槁的手,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横放在她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咬动。我想,母亲也许想说些什么。我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她眯缝着眼睛,盯着我,只是微微地在笑。她已经不能说话了。这是母亲对我的最后一次抚爱。

⑮老人一生都是为了别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把自己的全部献了出来,自己没有保留任何东西。母亲去世以后,我根据她的遗愿,火化时在她胸口上放了一本字典。我后悔她在世时没有教她识字。现在不知道她在冥府读到字典的哪一页了。

⑯我已年及耄耋,母亲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越来越感明亮,她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永远为我照亮前进的路。

阅读下面的文学类文本,完成各小题。

何处是乡愁

梁衡

①乡愁,这个词有几分凄美。原先我不懂,故乡或儿时的事很多,可喜可乐的也不少,为什么不说乡喜乡乐,而说乡愁呢?最近回了一趟阔别六十年的故乡,才解开这个人生之谜。

②我家院子里长着两棵大树,一棵是核桃,一棵是香椿,直翻到窑顶上遮住了半个院子。香椿炒鸡蛋是一道最普通的家常菜,但我吃的那道不普通。老香椿树的根,不知何时从地下钻到我家的窑洞里,又从炕边的砖缝里伸出几枝嫩芽。每当我有小病,或有什么不快要发一下小脾气时,母亲安慰的办法是,到鸡窝里收一颗鸡蛋,在炕沿边掐几根香椿芽,就在锅台上翻手做一个香椿炒鸡蛋。那种清香,那种童话式、魔术般的乐趣,永生难忘。这次回村,那两棵大树早已被砍掉,只有旧窑在,寂寞忆香椿。

③出了院子,大门外还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大的那棵特别大,在孩子们眼中就是一座绿山、一座树塔。夏天的一个中午,正日长人欲眠,突然老槐树上掉下一条蛇,足有五尺多长,直挺挺地躺在树荫中。一群鸡,虽以食虫为天职,但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虫子,一时惊得没有了主意,就分列于蛇的两旁,圆瞪鸡眼,死死地盯着它。双方相持了足有半个时辰。这时有人吃完饭在河边洗碗,就随手将半碗水泼向蛇身。那蛇一惊,嗖的一下蹿入草丛,蛇鸡对阵才算收场。现在,就是到动物园里,也看不到这样的好戏。(批注:第③段写了蛇鸡对阵的好戏。大蛇突降令人悚惧,其“嗖”然而去又令人紧张之态顿解;群鸡圆瞪鸡眼死盯着蛇,呆憨之状令人哑然失笑。其中有蛇鸡的物趣,也有童真童趣。现在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好戏,让人怀念而又遗憾!)

④一天晚上,一个叔叔串门回来,见老槐树下卧着一个黑影,便上去踢了一脚,说:“这狗,怎么卧在当道上!”不想那“狗”嗖地翻身逃去。星光下分明是一只狼。大约是来河边喝水,顺便在树下小憩片刻。第二天听了这故事,很令人神往,我们决心去找这只狼。长期在农村,早得了关于狼知识的秘传:铜头、铁身、麻秆腿。腿是它的最弱项。傍晚时分,四五个孩子结伴向村外走去。随身带上镰刀、斧头、绳子,这都是平时帮大人打柴的家什。大家七嘴八舌,说见了狼,我先用镰刀接腿,你用斧砍,他用绳拥。正说得热闹,碰见一个大人,问去干什么,答,去找狼。大人厉声训斥道:“天快黑了,你们还不都喂了狼?给我回去!”我们永远怀念那次未遵的捕狼壮举。(批注:第④段写____)

⑤忆童年,最忆是黄土。村里人土炕上生,土窑里长,土堆里爬。黄土是我的襁褓、我的摇篮。农村孩子穿开裆裤时,就会撒尿和泥。

⑥一群孩子,将胶泥揉匀,捏成“窝头”状,窝要深,皮要薄,口朝下,猛地往石上一摔,泥点飞溅,响如炮仗,声宸四野,名“摔响窝”。以声响大小定输赢,以炸洞大小要补偿。孩子们虽个个溅成了泥花脸,仍乐此不疲。这场景现在也没有了,村子成了空壳村,新盖的小学都没有了学生。村庄没有了孩子,就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人再会去让泥巴炸出声了。

⑦从春到夏,儿叫了,山坡上的杏子熟了,嫩绿的麦苗已长成金色的麦穗,该打场了。割倒的麦子被车拉人挑,铺到场上,像一层厚厚的棉被,用牲口拉着碌砖,一圈一圈地碾轧。孩子们终于盼到一年最高兴的游戏季,跟在碌砖后面,一圈一圈地翻跟斗。一次我不小心,一个跟斗翻在场边的铁钯子上,钯齿刺破小腿,鲜血直流。大人说:“不碍,不碍。”顺手抓起一把黄土按在伤口上,就是止血了。至今还有一块疤痕,留作了永久的纪念。也许就是这次与土地最亲密的接触,土分子进入了我的血液,使我一生不管走到哪里,总忘不了北方的黄土。现在机器收割,场是彻底没有了,挂口也几乎不见了,碌碡被可怜地遗弃在路旁或沟渠里。(批注:第⑦段写____)

⑧没有了,凡值得凭吊的美好记忆都没有了。我问自己,既知消失何必来寻呢?这就是矛盾,矛盾于心成乡愁。历史总在前进,失去的不一定是坏事。但上天偏教这物的逝去与情的割舍,同时作用在一个人身上,搅动你心底深处自以为已经忘掉了的秘密。于是岁月的双手,就当着你的面将最美丽的东西撕裂,这就有了几分悲剧的凄美。但它还不是大悲、大恸,还不至于呼天抢地,只是一种温馨的淡淡的哀伤 , 是在古老悠长的雨巷里“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节选自《梁衡散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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