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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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富盛中学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10月份阶段检查试卷

阅读《活着》完成下面小题

①台风将至的那天下午,我原本与客栈的老板娘约定,要搭她的车去海鲜市场,但是到银滩走了一圈回来,我突然改了主意,决定先去市区逛逛。

烈日当空,灼热的空气纠缠成一个巨大的、白光闪闪的线团,把海滩、街道、路旁的海鲜大排档、高高低低的建筑物,一股脑地裹在里面。它在燃烧,闷声不响,让空气几近微呛。我在客栈后面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矿泉水,顺便打听一下去市区的公交车路线。按照店主的指点,我斜斜穿过马路,打算去对面的站点等车。

③马路正中的绿化带里稀稀落落种了些行道树﹣﹣或者说是灌木,因为这条路显然是新建的,移植来的植物还未长成气候。接近十字路口,有一棵树倒是长得高大,而且居然还在开花。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嗯?怎么可能?我踏上石阶,捏住一枚尖尖的树叶。那灰绿色的叶片像极了柳叶,但是既厚又硬,接近蜡质,而背面几乎是银灰的。

④竟然是,一棵夹竹桃。

⑤我停在那里仰头看它,一时间简直喘不过气。天太热了。在十一月,这异乡的阳光和街道恍如幻觉。暌违①多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桃红的花朵吐出我多少年前就无比熟悉的粉黛香气。旁边枝上的那一小簇刚刚开败,花瓣的边缘变成了枯褐色,但靠近花心的地方还是红的,像灰烬里包裹着一颗跳荡的心。

⑥夹竹桃,我祖母偏爱的花。许多年里,我们家一直养着几棵。它们似乎很容易成活,至少繁殖相当简易﹣﹣在空酒瓶中注入清水,剪下筷子长的一截枝条插入瓶中,瓶口用湿泥封住。如此静置一两个月,枝条下方会生出雪白的长根,入春便可移进花盆。祖母和母亲常持此瓶馈赠邻里和亲友,如对方欣悦收下,她们便满面春风,谆谆授以养殖之法,仿佛热心得过分的送子观音。在我看来,这种花寻常得近乎贫贱,花的香味也像一个土气村姑,为什么她们如此热衷于让它芳泽远播、香火绵延?

⑦总的来说,这种叫夹竹桃的植物喜欢活着,喜欢繁衍。像被切成两段的蚯蚓,不仅不会死去,反而执意要以双倍生还——原始的生物本性往往是泼辣的,反衬出人类的矫情。当年我不太喜欢这花,但是也说不上讨厌;我只是觉得麻烦——活着就是一件麻烦的事。

⑧事实是,我在二十岁上罹患抑郁症而不自知。有一天我和父亲拌了几句嘴,一转身,听见旁边的房间里,祖母低声责备我父亲:“孩子上次差点救不回来了你不记得?”我想,大概没有人比祖母更害怕我会死去,虽然她从来不曾问起。

⑨后来我慢慢忘了想死这件事,也许是体内的血清素和多巴胺②趋于正常,如同植物茎管里流淌的隐秘汁液﹣﹣造物在其中加入了何种成分,用以催生花朵或删除落叶?为什么夹竹桃执意在身体里暗藏毒汁,仍不能阻止娇嫩的花苞被蚜虫啃啮?这世界只呈现它的物理表象,却很少暴露它幕后的主使者。

⑩再后来祖母住的老房子拆迁,那时冬天已近,祖母问我要不要那棵夹竹桃——它已经长到了两米多高。相比于这个高度,它脚下的粗陶花盆实在太小,还不知何时磕掉了半只手掌大的一块,浇水时总会有一半水淌到外面。它看上去相当营养不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见我犹豫着没有答腔,祖母叹口气,说:“没人要就只能扔了。”

⑪其实我不喜欢这花还有一个原因:它冬季也不落叶,必须移入室内。那么多个冬天,房间里虽然生着炉子,仍能看得见口中呵出的白气。我眼见它的叶子落满厚厚的灰尘,谁能一枚一枚地擦洗它们?这些积灰的叶子开始自暴自弃,先是变得枯干,然后卷翘起来,但是仍然并不肯脱落,就那样用千百只枯干的指头戳住你,让你知道,有这样一种活着。

⑫祖母盼望她回迁的新居可以铺上地暖,脚踩在上面,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人老了,骨头深处蚀开深广的空洞,怕冷,怕风,怕前后左右的沟坎和凄清。但那片回迁楼整整建了六年,内中的曲折千回百转,之后又因资金缺欠,迟迟不能交付使用。我的祖母,终是没有等来她的新居。

⑬那棵她希望可以托付给我的夹竹桃呢?祖母故去,许多事情再也无从问起。

【注释】:①暌违:分离,不在一起。②血清素和多巴胺:体内产生的一种神经传递物质,和人的感觉有关,会影响人的情绪。

(1)、本文的行文线索是什么?
(2)、第②段中画线的句子有什么表达效果及作用?
(3)、阅读第⑥段中画线的句子,从描写的角度进行赏析。
(4)、请分别从夹竹桃、祖母和“我”的角度,谈你对“活着”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1-4题。

《原来你离我那样近》

安宁

  • 那一年她到北京读书,父亲跟随她一起北上打工。

②她从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亦无法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她只从父亲口中,模糊知道他在一个新开发的工地上当民工,风餐露宿。每个月领了钱,父亲便会定时地打到她的卡上。

③她知道自己在心底,其实并不希望父亲能来看她。她羡慕那些总能收到父母寄来的包裹或是打来电话的舍友,看她们故意大呼小叫地在她面前将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特产一股脑儿展示给她;或者听他们在电话里,温柔地朝父母撒娇,声音如一朵花儿,羞涩无比。她们与父母家人远隔千里,却如同近在咫尺;而她与父亲,明明同在北京,却好像远在天涯。常有舍友在挂掉电话后,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父母什么时候来看你?”她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他们忙呢。”

④这也是父亲曾给她的理由。他来到北京,只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听得出是在嘈杂的工地上,应该是借了别人的手机。他只匆匆地说,很忙,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会每月给你寄钱。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及父亲的情况,便听见那边有人喊:“55秒了,快挂!”之后,电话那端便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她记得“话吧”的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那视线里鲜明的不屑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瞬间刺入她的身体。

⑤她一直以为,在北京各个工地间辗转的父亲,与她不会有相见的机会,除非回家。但没有想到,她与他却以一种难堪的方式,看到彼此。

⑥那是学校社团组织的一次电影展,她的舍友临时有事,便让她在门口帮忙发放“意见反馈表”,并照顾嘉宾。就在她完成了所有工作打算回到座位上安心观看电影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她随着看热闹的人跑去围观,发现穿着制服的门卫正拉着一个明显是民工的男人朝外走。到台阶处的时候,门卫用力地将男人一推,男人一个趔趄,便重重地跌倒在台阶下的花池旁。周围一群同样衣着的民工,一哄而上,试图反击。一片混乱的叫嚷声中,她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群在学校建筑工地干活的民工,听人说晚上礼堂里有免费的电影,便纷纷涌了过来;被门卫拉着的那个民工,假说找自己的女儿,试图混进去看。门卫当然识破了他的伎俩,几番争执,便有了她最初看到的一幕。

⑦礼堂里的灯渐次暗了下去。她转身要走,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就是要找我女儿,她叫陈叶,学外语的。她一下子怔住了。那一刻,她觉得似乎被一根钉子给钉住了,她想要挪动脚步,却发觉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愈是挣扎着想要逃脱,心底的疼痛就来得愈是剧烈。

⑧最终,在人群的拥挤里,她没有回头,迅速地走开。但当所有的灯熄灭,电影在黑暗中开始时,她的泪水终于哗哗流了下来。

⑨从没有想到,父亲离她如此地近,近到不过是几百米,便可以从那片喧嚣的工地走到她的宿舍。可是,父亲却从来没有找过她。直到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被保安欺负,在一群民工的怂恿下,终于在礼堂门口喊出她的名字。她与父亲,原都是没有勇气的人。只是,她的怯懦,是因为卑微;而父亲的躲闪,则是源自对她最深的爱。(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荷包蛋
      一天早晨,父亲做了两碗荷包蛋面条。一碗蛋卧上边,一碗上边无蛋。端上来,父亲问儿子,“吃哪一碗?”
     “有蛋的那碗!”儿子指着卧蛋的那碗。“让爸吃那碗有蛋的吧!”父亲说:“孔融7岁能让梨,你10岁啦,该让蛋吧!”
     “孔融是孔融,我是我——不让!”儿子态度坚决。
     “真不让?”“真不让!”儿子一口就把蛋给咬了一半。
     “别后悔?”“不后悔!”儿子又一口,把蛋吞了下去。待儿子吃完,父亲开始吃。当然父亲碗里藏了两个荷包蛋,儿子看得分明。
     “记住:想占便宜的人,往往占不到便宜!”父亲指着碗里的荷包蛋告诫儿子。
      儿子显出一脸的无辜。
      第二次,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父亲又做了两碗荷包蛋面条。一碗蛋卧上边,一碗上边无蛋。端上桌,问儿子:“吃哪碗?”
    “孔融让梨,我让蛋!”儿子笑着端起了无蛋的那碗。
    “不后悔?”“不后悔!”儿子说得坚决。
      儿子吃到底,也不见一个蛋。父亲的碗里,上卧一个,下藏一个,儿子看得分明。
     “记住,想占便宜的人,可能要吃亏!”父亲指着蛋教训儿子说。
      第三次,父亲又做了两碗荷包蛋面条,还是一碗卧上边,一碗上边无蛋。
      父亲问儿子:“吃哪碗?”
     “孔融让梨,儿子让面——爸爸您是大人,您先吃!”儿子手一挥做“绅士”状。
     “那就不客气啦!”父亲端过上边卧蛋的那碗,儿子发现了自己碗里藏卧着的荷包蛋。
     “不想占便宜的人,生活也不会让他吃亏!”父亲意味深长的对儿子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在方言里找寻地域文化自信

李晓

      ①贺知章耄耋之年,告老还乡,见物是人非,不禁生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慨。“乡音”是一枚镌刻在我们身上独有的印记,生生不息、根脉相传,它是来自故乡的慰藉,是地域文化形成的底色。

      ②方言与一个地域的气候、地貌一样,历经千百年,不断被筛选、吸收、同化而形成。这些夹杂着泥土气息的话语,或源于市井生活的寻常琐事,或源于茶余饭后的家长里短,它收纳了民间的智慧,采集了地域的精华。翻过一座山,音调就转变;走过一陇田,意义大不同。你可以讲着吴侬软语,夜话闲谈;也可以侃着东北话语,把酒言欢。正是因为这种特色,才赋予了方言承载文化的使命;也正是因为这个载体,我们的文化才得以遍地开花、异彩纷呈。以融入了方言的地方戏曲为例,无论是秦腔豫剧,还是京剧黄梅,那些生动鲜活、合辙押韵的戏词,唱出了亦俗亦雅的风情,也唱出了中华文化的特色。试想,如果唱词千篇一律,那么何来不同文化的魅力与价值,何来文化生命力的延续?正是因为方言的异质性,才带来它的不可替代性,这是地理与历史赋予我们的文化财富,弥足珍贵,价值连城。

      ③而今,传统的乡音却变了味道,它被贴上了“土、俗”的标签,并成为“有无文化”的衡量标尺。打工返乡的青年们羞赧于它的腔调,刚刚入学的孩童在学会标准发音的同时,也在遗忘着自己曾经熟悉的语音。方言的日渐式微,牵动我们的不仅是乡愁,它折射的是一种地域文化自信的缺失,这或许是我们最该扼腕叹息之处。

      ④文化不能简单地用“优劣”二字加以评判。你可以津津乐道上海方言的机智敏捷,也可以大加赞赏天津方言的诙谐幽默,还可以对齐鲁方言的纯粹耿直加以欣赏,它们是多元、独特而又平等的。对于方言的流失,我们更应从大众心理的角度来考量。今天,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频繁往返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人员流动日见增多,这种流动对方言的冲击显而易见。地区间发展的不平衡,城市文明对乡村文化碾压式的优势显现,使包括方言在内的农村文化不断被漠视,而这种文化信号的衰减很可能是无可补救的。

      ⑤方言早已成为与故乡这片土地难以割裂的一部分,任何语言不假思索地堆砌于此便会显得水土不服、格格不入。好比我们的容貌与声音,与生俱来,独一无二,倘若真用人工的方式加以改变,自会有它的蹩脚与尴尬。方言就是那告知了我们“从何处而来”的文化源头,我们在奔波忙碌中找寻地域文化自信,却不以为然地忽视了它。它以自身的差异性和特殊性将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因素汇集起来,无论是民俗故事,还是戏曲民谣,以及属于这个地域的秉性与品格,这都是地域文化的特色,也是地域文化自信的根源所在。

                                                                                                                                                    (选自2016年3月30日《光明日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的启蒙老师

贾平凹

    ①5岁那年,娘牵着我去报名,学校不收,我就抱住教室的桌子腿哭,老师都围着我笑,最后就收下了,但不是正式学生,是一年级“见习生”。娘当时要我给老师磕头,我跪下就磕了,头还在地上磕出了响声。

    ②那个女老师倒把我抱起来,我以为她要揪我的耳朵了,那胖胖的、有着肉窝儿的手一捏,却将我的鼻涕捏去了。

    ③“学生了,还流鼻涕!”大家都笑了,我觉得很丢人,从此就再不敢把鼻涕流下来。因为没有手巾,口袋里常装着杨树叶子,每次进校前就擦得干干净净的了。

    ④老师长得很白,讲课的声音十分好听,每每念着课文,就像唱歌一样。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这么好听的声音,开头的半年时间里,几乎没有听懂她讲的是什么,每一堂课却被她的声音陶醉着。所以,每当她让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时,我一句话也答不出,她就说:“你真是个见习生!”见习生的事原先同学们都不知道,她一说,大家都开始小瞧我了,以后干什么事,他们就朝我伸小拇指头,还要在上边呸呸几口,再说一句:“哼,你能干什么,你真是个见习生!”我们为此打过几次架。

    ⑤娘后来狠狠地揍了我一次,罚我一顿不准吃饭。老师知道了,寻到我家,向我和娘做了检讨,说是她的不对,问我是不是听不懂课。我说:“我光听了你的声,你的声好听!”她脸红红的,就笑了。从此,我就下了决心,一定不落人后,老师对我格外好起来,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一下课,就来辅导我,惹得同学们都眼红起来。

    ⑥一年级学完后,老师对我说:“你年纪小,不让你升级。”我当即就吓哭了。老师却将我抱起来,说她是哄我,宣布我再也不是见习生了。我一高兴,就叫她“姨姨”,叫完就后悔了。她却并没有恼我,还拧了我的嘴一下,她笑了。我也笑了

    ⑦我那时最爱语文,尤其爱造句,每造一句都要写得很长,作业本就用得费。后来,就常常跑黄坡下的坟地,捡那死人后挂的白纸条,回来订成细长的本子;一到清明,就可以一天之内订成十多个本子呢。但是,句子造得长,好多字不会写,就用白字或别字替着,同学们都说我是错别字大王,老师却表扬我,说我脑子灵活,每一次作业都批“优秀”,但却将错别字一一挑出。让我连做三遍。学写大字也是我最喜欢的课,但我没有毛笔,就曾偷偷剪过伯父的羊皮褥子上的毛做笔,老师知道后,就送了我一支。我很感谢,越发爱起写大字,别人写一张,我总是写两张三张。老师就将我的大字贴在教室的墙上,后来又在寺庙的高年级教室展览过。她还领着我去让高年级学生参观。高年级的讲台桌很高,我一走近,就没了影儿,她把我抱起来,站在那椅子上。那支毛笔,后来一直用到没毛了,我还舍不得丢掉。

    ⑧从一年级到二年级,我的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娘要给父亲去信,总是拿着几颗鸡蛋来求老师代写,教师硬是不收鸡蛋,信写得老长。到了二年级下半学期,她说:“你现在能造句了,你怎么不学着给你父亲写信呢?”我说我不会格式,她说:“你家里有什么事情,你就写什么,不要考虑格式!”我真的就写起来,因为家里的事我都知道,都想说给父亲听,比如奶奶的病好转了,夜里不咳嗽了。娘的身体很好,只是唠叨天凉了,父亲的棉衣穿上没有。还有我学习很好,考试算术得了100分,语文得了98分,是一个字又写错了。信花了3天才写好,老师又替我改了好多错字,说:“以后到高年级做作文,或者长大写文章,你就按这路子写,不要被什么格式套住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熟悉什么就写什么,写清、写具体就好了。”我从那时起就记住了老师的话,之所以如今我还能写些小说、散文,老师当时的话对我影响很大。

    ⑨这一年,我们上完了二年级。寒假里,同学们都去挖药、砍柴卖钱,商量春节给老师买些年画拜年。到了腊月三十中午,我们就集合起来,拿着一卷子年画,还有一串鞭炮去找老师,但是,老师却不在。问校长,原来她调走了。校长拿出一包水果糖来,说是我们的老师临走时,很想到各家去看看我们,但时间来不及了,就买了这些糖,让开学后发给我们每人一颗。我们就都哭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我的那位老师,在寺庙里读了4年书,后来又到离家15里外的中学读了3年,就彻底毕业了,但我的启蒙老师一直没有下落。如今,老师还在世没有,我仍不知道,每每想起来,心里就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惆怅。

(选自《自在独行》,长江文艺出版社2016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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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

关刀

    冬天没有春天那样阳光和煦,夏天那样烈日炎炎,秋天那样萧索静美,冬天厚重且充实。

    雪花静静地飘下,和着冷风,【甲】飘在山顶,飘在树梢,飘在大地,将大地装饰得银装素裹。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若是在北方的寒夜里,还能见寒风在耳边凛冽,似乎要撕裂了整个雪夜。

    寒风刺骨,刺骨而凛冽的寒风肆意妄为地在秃枝四周呼啸。秃枝被呼啸得四处横飞。

    渐渐地,寒风停止下来。

    冬天不仅是个寒风呼啸、雪花纷飞的季节,还是一个有趣的季节。

    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随处都可以留下清晰的脚印。有动物的脚印,也有人类的脚印。脚印都是凌乱的,【乙】凌乱的脚印足以证明人们有多么快乐,就连动物也觉得多么开心。

     人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好像早已经忘记冻得冰冷的手,红彤彤的脸蛋。吹着飘雪呼啸的寒风,只记得那份玩耍的热情。热情似火,似火的热情好像温暖了玩雪的手,也温暖了玩雪的心。【丙】人们似乎把火一般的热情全给了这个冬天。在陶醉,在流连,也在狂欢。陶醉,流连,狂欢在这个有雪的冬天里。

    南方的冬天却太阴冷、潮湿。即便也会下雪,却总是十年或二十年下一次雪。气候从来都是阴冷得紧,时常也下几场雨。连雨也是冷的,冰冷。而且也伴着风不由自主地飘着,飘着。

    那风,吹过人的脸,也是冰冷的,冷得刺骨,同样时常在耳边呼啸。

    但是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截然不同。北方的冬天阅历丰富,慈祥且沉默,给人以厚重之感,不像其他季节一样活泼跳跃。不过有时候也难免情绪波动。

    南方的冬天固执又倔强,像一个充满犟脾气的老人。

    虽然有飘雪的时候,却来得特别迟。虽然热烈地吹着风,但每一丝风都是那么冰冷的阴冷!

    北方的冬天虽然像一个有着花白头发、沟壑皱纹的老者,但却是一个历经沧桑、相当睿智的老者,是那么慈祥,那么厚重,给人以充实之感。

    飘着雪花,北风呼啸,没有给人以冰冻的冷感,只有无限的狂欢。

    我爱冬天,【丁】更爱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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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桥镇上的魔术师

①那天夜晚,我们整个土桥镇的人统统都失眠了。已快深夜十二点了,但我们毫无睡意。是啊,对我们这群十一二岁的小屁孩来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神奇了,简直像一个个充满神迹的梦!那只会做算术题的山羊,那些钻火圈的老虎、狮子……当然了,还有那个像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

②马戏团是那天中午来到我们镇的。不过,早在三四天前,我们就看见了贴满大街小巷的演出海报。更早之前,我们就听到了马戏团要来我们土桥镇的消息。那天中午,一辆大卡车开进了我们土桥镇,车上下来一群人。男人们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女人们戴着叮当作响的大耳环,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他们操着悦耳动听的外乡口音,走在我们土桥镇窄窄的街道里。我们第一次感觉到,我们祖辈居住的这座尘土弥漫的北方小镇,实在是太寒酸、太土气、太落伍了!

③太阳刚一偏西,马戏团演出的大帐篷就在镇子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了。我们看见了关在铁笼里的狮子、老虎。一只脖颈上纷披着长长的鬃毛、威风凛凛的雄狮,在铁笼里卧着,突然朝我们龇着锋利的牙齿,凶狠地嘶吼了一声。我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但不久我们又心满意足地笑了。我们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心里痒痒的,我们恨不得天马上就黑。

④那天傍晚,夜幕刚刚落下来,马戏团演出的大帐篷就被我们镇上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手里攥着软磨硬泡从父母那里要来的皱巴巴的五块钱,从人缝中挤进去,终于买到门票进了帐篷。帐篷内,用长木板一级级搭成的观众席上早坐满了人。我们又在人缝中挤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位置,可以站在木板上将目光越过前面一个个头顶,看见帐篷深处铺着红地毯的椭圆形舞台。一阵铃声响过后,演出开始了。

⑤我们从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人。魔术师头戴一顶礼帽,拎着根手杖,白衬衣上一袭黑色燕尾服衬托出他挺拔颀长的身材。他脱帽弯腰向人们问好,彬彬有礼得像一位绅士!他举起手杖,说一声“变”,我们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块丝帕噗地吹口气 , 丝帕就变成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然后魔术师又掏出块丝帕 , 又噗地吹口气 , 丝帕变成了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白鸽子。

⑥终于,令我们激动万分的时刻到来了——有人推过一只大铁箱,一位身材窈窕的金发女郎被魔术师锁进了铁箱,只在箱外露出她的头和一双脚。魔术师举起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咔嚓一声将箱子一下劈成了两半!我们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我们听见观众席上的人异口同声地尖叫了一声。但令我们惊异的是,那位金发女郎并没有死,她的头在一只箱子外晃动着,向人们微笑致意,她的一双脚正在另一只箱子外左右摆动。

⑦“魔术师会分身术!”

⑧“不!他一定会巫术!”

……

⑨我们禁不住一个个像反刍的老牛一样圆鼓着眼睛,高声大嗓、唾沫星四溅地争论着。

⑩第二天天一亮,我们起床后顾不得洗把脸,就一个个往镇子外面马戏团搭帐篷的地方跑。马戏团的人好像刚起来,懒洋洋地在帐篷外嬉笑着、打闹着。不远处,有个矮胖的女人在用炉子做饭,碗筷瓢盆就摆在她身边的土地上,锅盖上落满了苍蝇。看样子饭快熟了,但那从锅盖下飘出的饭香味,远远盖不住远处铁笼里的狮子、老虎所散发出的一股股气势汹汹的腥臭味。后来,我们看见了魔术师。他像被人施了魔术一样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穿着皱巴巴的衬衣,眼窝深陷,头发蓬乱。他走到炉子前伸手揭开锅盖,捏了块肉片丢进嘴里边咀嚼边叱骂着。我们看着这一切,心里酸酸的,我们忽然想哭。

⑾那天中午,任凭马戏团帐篷外的大喇叭声嘶力竭地不停吆喝,我们坐在屋子里,身子动都没动。到了夜晚,据说马戏团帐篷里的观众席上,只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上了年纪的人。

⑿第三天一早,在我们还沉湎在香甜的睡梦中时,一辆大卡车载着魔术师和马戏团离开了我们土桥镇。

⒀许多年后,我们终于明白,魔术师和马戏团与其说是自己离开的,不如说是被我们“赶”走的。因为,我们无法相信,那些在我们的想象里高贵、无所不能的人,居然像我们一样,那么普通;居然像我们一样,那样卑微、寒碜而艰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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