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咸丰县城区四校联考2023-2024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记叙文阅读

槐花飘香

申琳

①小区墙角的槐花开了,满树洁白的花朵,映着湛蓝的天。这一串串小花,把我的思绪带回满村飘着槐花香的故乡。

②故乡,是中原大地一个极平常的村庄,几十户人家,房前屋后长满树木,柳、杨、桐、杏、梨……最多的,就是春天繁花满树、夏天浓荫蔽日的槐树。每年农历三月,是槐树平凡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一串串槐花挂满枝头,整个小村的天际变得晶莹透亮,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淡淡的清香。

槐花香,香在枝头。从村小放学回家的儿童,一路追逐嬉闹,槐花香越来越浓,就知道村子越来越近,离家已经不远。进得村来,一群孩子中突然有人停下脚步,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说了句,“真香!”后面就只听见一片“呼哧呼哧”的嗅鼻子声。“香不香?”带头的孩子高声问。“香!”一群人齐声呐喊起来,伴随的是一阵开心的大笑,喊声和笑声,惊得一群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头顶。

④ 。小伙伴们手里悠闲地甩着书包或是外套一路走回家,就像手里转着一个风车。进了小院,放下手中的“风车”,扛出来的是一个特别的工具: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一把锋利的镰刀。人人手持这个工具,开始仰起头,拣那些开得最多、最盛的槐花采摘,手起镰刀落,一串串、一枝枝槐花像大片雪花一样从树上掉落。大孩子从树上采,小孩子从枝上捋,有人早经不住这又甜又香的花儿诱惑,团起槐花就往嘴里塞,那一丝丝清香就从舌尖甜到心底……

⑤边吃边采,最后把一筐槐花交给母亲,眼看着母亲拌上面粉,放在大锅里开始蒸。做作业的大孩子、看小人书的小孩子,就心不在焉地一会儿歪过头看看忙碌的母亲,一会儿跑到厨房问上一句“快熟了吧?”好不容易等到出锅,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的孩子早抱着碗站在灶台前。

⑥开饭时,母亲用饭盆端出一大盆槐花蒸菜,放在院子前面槐树下的地上。旁边一只大碗,盛着半碗蒜汁作调料,上面漂一层香喷喷的芝麻油。父亲还是农村人吃饭的标准姿势,蹲在饭盆前,背靠着那棵槐树,大块大块夹起槐花蒸菜,蘸着蒜汁吃得慢条斯理。而像父亲一样背靠槐树端着饭碗的孩子们,早已狼吞虎咽了……一阵风吹过,树上扑簌簌飘下来一朵朵槐花,落在农村人泥土的“餐桌”上,落在孩子的饭碗里、头发间。

⑦前几天,妻在郊外农村办事,买了一袋槐花回来,母亲惊喜地拌上面粉做了一顿槐花蒸菜,调料依然是浇了芝麻油的蒜汁。看我埋头吃得津津有味,儿子也拿筷夹一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童年味道。父亲一旁笑吟吟问我:“还记得家门口那棵背靠着吃饭的槐树吗?”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如今讲起仿佛就在昨天。

槐花香,香在田间。三月槐花开时,麦苗才刚打苞,农活并不算忙,勤劳的农民却总也闲不住,开始把家门口攒的绿肥一锹锹挖起来,装在牛车上拉到田头。伯父家的绿肥堆边有棵槐树,他用锹挖绿肥,总有一些槐花飘落绿肥里、牛车上,星星点点,如从泥土里冒出来的小花。那些日子的傍晚,等我放了学,我牵牛,伯父拉着一车绿肥,缓缓走过槐花飘飞、清香四溢的村庄。如今,伯父去世快一年,他院内的那棵老槐树,不知道是否和往年一样开得满树洁白……

⑨在这座江南城市,不知是谁,在小区墙角种下一棵槐树。也不知何时,我突然抬眼看到它就近在咫尺。我会静静地站在这棵槐树下,呼吸着那一缕缕淡淡的槐花香,仿佛置身于我那远隔千里的故乡。

(1)、文章以“槐花飘香”为题,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2)、结合文章内容,仿照第③、⑧段开头的画线句子,为第④段开头写一句话。
(3)、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是(    )
A、文章第一段由小区里的槐花开了,联想到飘着槐花香的故乡,开篇点题,引出下文对故乡的回忆,行文简洁自然。 B、作者善于抓住细节刻画人物心理,比如在写等待槐花蒸菜出锅时,用“心不在焉”一词,就形象地刻画出孩子们的期待心理。 C、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儿子也爱上了槐花蒸菜,拿筷子夹了一块,我们家的故乡情愫也开始传承到儿子身上。 D、伯父院里的老槐树“不知道是否和往年一样开得满树洁白”,在平静的叙述中,饱含着对伯父和故乡的怀念之情。
(4)、本文语言富有表现力。请结合第⑥加点词语,分析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的表达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槐花

    ①自从移家朗润园,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在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

    ②这种槐树在北方是非常习见的树种。我虽然也陶醉于氤氲的香气中,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这种花树——惯了。

    ③有一年,也是在这样春夏之交的时候,我陪一位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A】走到槐花树下,他猛然用鼻子吸了吸气,抬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④“真好看呀!这真是奇迹!”

    ⑤“什么奇迹呀?”

    ⑥“你们这样的花树。”

    ⑦“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们这里多得很。”

    ⑧“多得很就不了不起了吗?”

    ⑨我无言以对,看来辩论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他的话却对我起了作用:我认真注意槐花了,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B】

    ⑩在沉思之余,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印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我在海德拉巴看到耸人云天的木棉树时,也曾大为惊诧。碗口大的红花挂满枝头,殷红如朝阳,灿烂似晚霞,我不禁大为慨叹:

    ⑪“真好看呀!简直神奇极了!”

    ⑫“什么神奇?”

    ⑬“这木棉花。”

    ⑭“这有什么神奇呢?我们这里到处都有。”

    ⑮【C】陪伴我们的印度朋友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气。我的眼睛瞪得多大,我自己看不到。现在到了中国,在洋槐树下,轮到印度朋友(当然不是同一个人)瞪大眼睛了。

    ⑯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样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容易解释的:一定要同客观存在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客观地去观察。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意识地去改变这种习惯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永远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吗?

    ⑰我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D】我现在再走过荷塘看到槐花,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制造出第一次见到的幻想,我不再熟视无睹,而是尽情地欣赏。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一片生机,融融氤氲。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

(选自《季羡林散文集》,有删改)

【注】①氤氲(yīnyūn):形容烟或云气浓郁。

现代文阅读

书     祭

舒婷

       以“兄弟藏书”著称的申先生,是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文革”期间,红卫兵从他家抄出6大麻袋禁书付之一炬,他蹲在一边,主动拿根拨火棍,仔细把每一页纸片烧得干干净净,像闽南妇女烧冥纸那样虔诚认真。风闻事发之前,他已将部分珍品转移疏散,他自然矢口否认。

       被饥荒逼急的我,说服一位熟人引见。

       穿过几条短街僻巷,推开两扇剥蚀的镶铜椴木大门,进入半荒废的砖坪大院,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天空的宽银幕下是奔流翻滚的波涛,一只白鹭像滑翔机似的,优雅地掠过海面,敛翅收足,伶仃立在一座别墅楼的屋角。

       应声从半坍的小红楼里,走出一名矮小干瘦的男人。浓簇的长眉,乌漆的眼,牙根和指尖焦黄油黑,烟熏茶浸的道行很深了。当时他还不到50岁,在我看来已经很老了,更甚于我的父亲。

       在他尚称完整的底层卧室里,环壁都是书橱,陈列的却是形态各异的茶壶,从拇指般玲珑到椰壳般粗拙。一张老式的湘妃榻,靠内半榻是书,是建国以后新版的古典历史书籍。留下窄窄一条卧位,铺一单旧毡。

       探究地注视:你想要什么书?

       能够的话,最好把托尔斯泰读完。

       《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

       轻轻一笑:都看过几遍了,我想要《哈泽·姆拉特》。

       明天来拿。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手续如此简单,比到居委会打一张外出证明更顺利。他却衔着烟卷张罗泡茶。我已得老父多年训练,拿起小小紫砂杯,不过浅浅抿了一口,舌尖立刻被酽得麻木半天,犹如蛇毒一般。

       次日我拿到的不是一本书,而是整包书。在他从衣柜深处拖出的旧报纸扎紧的书堆里,除了托翁的《塞瓦斯托波尔的故事》和《哈泽·姆拉特》外,还有波德莱尔的《恶之华掇英》和《洛尔迦诗选》。

       部分书已蛀坏,布满黄色水渍。南方的潮湿与地窖的阴暗,正同谋于红卫兵未竟事业。凡有缺损的地方,均用薄绵纸粘好,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地补齐。我小心翼翼翻动这些脆弱的纸页,生怕大一点的风把它们分崩离析成蝶翅。

       久而久之,是朋友死皮赖脸加情真词切,想自己也曾为书丢魂失魄,遂网开一面。再三叮嘱:不许转借,不许外泄,不许损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而更加变本加厉,居然把朋友书出借,虽然不是有求必应,起码也算和颜悦色。

       试探着邀他周末和我们共去郊外野餐。不料他竟一口答应。

       我们在万石岩水库的巨石上看书,那天我们知道了他在一家早年垄断本城而今闻名于东南亚的《星岛日报》主编副刊。解放后一直失业,也曾拉过板车当短期的搬运工人,因体力不支,最终放弃了思想改造。凭海外老父定期接济,老父去世后是舅舅接替,每月定时侨汇100元,日常生活由姐姐照料,幸亏外甥个个恭顺体贴,如此等等。

       秋天的阳光干燥铿锵,疏疏落落从相思树枝叶筛下,即兴挪动。他紧蹙一起的五官,时而沧桑萧瑟,时而冷酷阴郁;时而弓腰舔爪,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我们不知疲倦地唱歌,从《苏武牧羊》到《红河谷》,又随心所欲跳到《共产主义接班人》。凡是我们会的他几乎全会,他所提到的很多歌曲我们面面相觑,那个时代,像《教我如何不想他》这种歌曲,简直有干民族存亡之大计。他绝对不让自己的声音落单,藏首匿尾,只在我们中间搅和。那天大家一无例外地在脸上晒出了日斑,嗓子全嘶哑了。有位叫阿西的朋友三分醉意地感慨:“独身生活多惬意,就像申老师!”

       “下山。”申老师面无表情。下山之后,朋友们在岔路分手,一个一个消失在单调的家门后,我和申老师同船坐渡轮。

       月色过分严肃,那么精雕细琢的夜景,让人连心事也凹凸出来了。

       他吸了一口气,忽然对我急促地说:“别信他的话,没有人自愿过独身生活。那是个多么无助多么孤寂的地狱呵!”

       我眨眨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一直记着阿西那句无心的感慨。又过了那么多年,我才真正体会到他的伤痛,可是他已像蚌壳一样,紧紧合上了那道血缝。

       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和一只纤手有关吗?永远了他的自我放逐。

       每逢星期六,他都要过海到一位老朋友家吃晚饭,喝几杯,这是他惟一的社会活动。偶尔在晚归的渡轮上遇见他,我会邀他到我临街的房间里喝杯咖啡。有时碰到父亲,父亲感激他在学问造诣上对女儿的济贫,搬出海外寄来的丹麦饼干、瑞士糖待客。不知是嫌俗礼太多,他又是不善虚应故事的人;还是老单身汉的警觉与崖岸自高,令他敛步。再邀请他,总是双手直摆,落荒而逃似的。

       再有来家,也是白天,决不闲坐。给我一本手抄书目,逐栏以作者、国籍、译者、出版部门、出版年月分门别类。正色告我,这是一个大学中文本科生必修课目。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中毕业生嘻嘻一笑,提起红笔一一勾去:“这些我都已读完。”居然忘记其中有些书正是来自他冒险抢救出来的秘藏。书目上惟有一本书《九十九朵番瓜花》,至今没能读到。

       唉,我还是没有修完大学中文课程。

       想到一向懒散的他,如何置热茶冷于壶,任烟卷灭于指间,为了赶在朋友限定的时间里,留给我一份反复咀嚼的精神食粮,我就心如刀割。

       我工作的那家小厂就在他住的附近。每逢停电断水、检修或原料接不上那些短时间的空闲,我就从车间边门一溜烟顺小路去他家。他屋里总有两三个记不清面孔叫不出名字的年轻人,与书无缘,他们抽很凶的永定土烟叶,啜酱油似的酽茶,操最简单的字眼,这是个男性世界,我冒冒失失闯入,一定使他们尴尬,我自己浑然不觉,笔直走向那张惟一的已让出来的破红木太师椅,坐下就看书。他们并排挪到湘妃榻,继续抽烟。

       我的小城本就封建闭塞,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尤为滴水不漏。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出入老单身汉家中,无异惊世骇俗之举。凭直觉我想他对我的我行我素持一种欣赏姑息的旁观态度,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什么时候他的书库突然对我全面封锁,是我调到省城当那个劳什子专业作家之后么?还是我那些青年朋友,日久生怠,纪律松懈,没有及时还书,且有转借的蛛丝马迹。更糟的是有几个朋友已背弃文学小打小闹先小富起来,然后大红大发直追大款。难道这些都该由我负责吗?

       忽然每个人都忙起来,除了他。

       大年初一,我邀不到合适的朋友同往,独自去拜年。小楼更加破败,楼上已不能住人,但这片地产已像金矿一样露了头。闲坐的面孔换了新人,还是叫不出名字。书橱得以名正言顺,多是新书。我只敢远远瞄一眼,不敢逡巡,以免彼此为难。他依然卷烟丝,泡茶燎伤我的口腔粘膜,话极少,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无缘由的疏远命定地落在我们中间,稀薄然而沉重。我和他不无悲哀地盯着这层撩不开的帷幕,很默契地退后。

       他曾经说过:做朋友也是讲缘分的,有季节性的,谁也勉强不来。

       1994年,在热带风暴来临之前的夏夜里,有人沿着小巷来我家,一路气急败坏地哑声大呼:“申老师在郊镇住院,请你明天去看他。”

       深知非到迫不得已,他决不会请人叫我去。次日我偕丈夫在烈日的炙烤下,找到他栖身的那家小医院。

       他充满歉意地解释说,取消我的借书资格是因为出版已经开禁,应当刺激我们为自己买书。仿佛不说明这点,他不能心安。我再三解释我从未介意过还深为感激,因为他的断粮措施,我发奋购了数千册书等等。

       将近20年过去,他的头发当已斑白,脸上必有皱纹累累。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我仍不能忆起那天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在告别的对视中,我和他说了什么话。或许,根本就没说过话?

       却记得怔忡之间,由于丈夫的提醒,我取出我刚出版的一本诗集和一本散文集,轻轻放在他的枕边。

       我们走后刚过午,他大咯血,无语而去了。

       风暴接踵而至。送他上山那天大雨倾盆。

阅读下列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是只狮子王

    ①父亲是个故事大王,我最喜欢他说狮子王的故事。

    ②至于狮子王是怎样走过童年,怎样经历险阻,怎样战胜对手,怎样称霸草原,这些都成为我童年梦境里最美的情节。在我的梦里经常有一只大狮子带领着小狮子奔跑,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他是狮子王,我就是小狮子。

    ③八岁的时候,迫于生计,父亲要去城里打工。当时这个城市还是我听说过最远的地方——哈尔滨。父亲走后,我就像找不到方向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孤独地漂泊,我第一次尝到父亲不在身边的滋味。

    ④我吵闹着母亲给我讲故事,听着听着居然能够哭出来。母亲问我为什么哭,我很委屈地告诉她,她讲得没有父亲的好。在父亲的嘴里,老狮子王打败鬣狗的惊险令我尖叫,老狮子王跋涉千里寻找希望让我感动,老狮子王的死去让我失望,而小狮子的成长又令我憧憬,这些,娓娓动听。

    ⑤也许是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后来父亲给我写了一封信,是从哈尔滨那种地方寄来的。我拿着信封,向村子里所有的小伙伴炫耀,认为那里面装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们都没有。

    ⑥当拆开信封的时候,未免有些大失所望 , 上面就写着几笔歪歪扭扭的字,也没有落款:“孩子,记住你是一只小狮子,狮子王小时候也是没有爸爸的,他是自己学会奔跑和搏斗的,你也是一样。”由于父亲的“欺骗”,我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狮子王。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⑦高考前一天,我所在的乡镇中学集体包车到县城考试。父亲说好了回来送我,我在校车旁等他。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车了,我踮起脚尖四处寻找着父亲,由于天气很热,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大概不会来了,我这样揣测着。不一会儿,我听见校车启动的响声,我连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挤了进去,抢了一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

    ⑧“小北,小北。”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声音很着急,是父亲。我把头探出窗外,看见了正在快速奔跑着的父亲。他跑得很快,大风掀翻了他的草帽,他依旧不停地跑,同时嘴里还在叫喊:“小北,小北。”他每叫一下,我的心就颤抖一下。

    ⑨“爸,回去吧。”他也许没有听见我的话,反而越跑越快。司机也发觉有情况便关了油门,父亲逐渐靠近并追上了车子。但是父亲很矮,而车窗却很高,我看不见父亲的脸,却看见一双粗糙的手从下面伸上来,两根手指中间夹着一张红色的钞票。而父亲的一根手指上还包着一层纱布,应该是镰刀割的。

    ⑩“爸——”我激动地叫了出来,但是校车却不给我们任何说话的机会。我努力地把头伸到窗外,看见父亲站在那里离我越来越远,然后他又不停地往回跑。大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只给我留下一个奔跑的背影。

    ⑪父亲给我的一百块钱里包着一张纸,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是一只小狮子,早晚会成为一只狮子王。”

    ⑫我闭上眼,看见一只奔跑的狮子王,那是父亲。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寒 梅

林旭华

       ①淅淅沥沥的冷雨终于停息了,我决定到附近的花园走走。

②天空依然阴郁着脸,寒风冷峭得刺骨。原来热闹的花园现在变得一片清寂,唯有我的脚步声在砖石铺就的路面上回响着。花园里的乔木绿叶早已褪尽,光秃秃地呆立着,一片萧索沉寂。

③转过花园的弯角,蓦地,我的眼睛一亮,一大团鲜嫩的粉红色跃入眼帘,云蒸霞蔚般绚烂——原来是路边一树傲然绽放的寒梅。

④梅在严寒中兀自独立,粗壮的虬枝布满绿苔,裸露着嶙峋的老茧,苍劲而挺拔。枝丫分叉,或直或横或斜,没有叶片,呈现出浅灰或嫩绿的本色,平滑而柔韧。

⑤每条枝丫上,粉红色的花儿都挂着晶莹的雨珠。含苞的,娇羞颔首,豆蔻芳华;绽放的,红瓣灼灼,嫩蕊颤颤,犹如一大团粉红色的火焰,点燃了清寂的花园,点亮了阴郁的天空,驱散了寒意。太阳出来了,明媚的阳光下,粉红色的寒梅盛放着烂漫的激情,我似乎听到了源源不断的生命诞生的爆裂声。在满目萧索的严冬里,寒梅傲然绽放的激情与风采,让我震撼,并顿生深深的敬意。

⑥倏地,吹来一阵寒风,“簌簌簌”,我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飘落声,轻轻的,柔柔的。转瞬,悠悠飘来一阵淡淡的馨香,丝丝缕缕地在树下弥漫开来,如久酿的老窖,韵味悠长。张臂,清香盈怀;闻之,心旷神怡。抬头,但见一大片粉红色梅花瓣飘洒而下,在树下悠悠地旋转着,飞舞着,如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很快铺就了一地密集的落红。

    ⑦哦,是寒梅洒落的花瓣雨!

⑧寒梅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粉红的花瓣从树上纷纷飘落,星星点点碎了一地。而那枝头上未落的花朵,依然在阳光下灿然绽放,全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因为它深知,生命的意义不只在于绽放时的激情与风采,更在于凋零时的坦然与达观,即使化作尘埃,也能以另一种形态绽放生命的精彩。

⑨清代著名诗人龚自珍曾经有过这样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不为独香,只为护花,诗人将落红的深情,升华为奉献精神,这是何等的人生境界!

⑩此刻,花瓣还在风中纷纷飘落着,它们在空中悠悠地打着旋儿,似乎在跟寒梅作最后一场深情的告别。在快要触地的一刹那,那带着雨珠的花瓣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流星般飞速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突然坠地。如此悲壮,如此凄美!

⑪寒梅,落红时洒脱从容、宁静自信、恬淡安详的美之绝唱,从此在我心中永远定格成一道壮美的风景。

       ⑫从盛开到落红,寒梅,让我的心灵经历了一场绝美的人生洗礼。

(选自《青年文学家》,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