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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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市第九十七中学校2016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现代文阅读

书     祭

舒婷

       以“兄弟藏书”著称的申先生,是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文革”期间,红卫兵从他家抄出6大麻袋禁书付之一炬,他蹲在一边,主动拿根拨火棍,仔细把每一页纸片烧得干干净净,像闽南妇女烧冥纸那样虔诚认真。风闻事发之前,他已将部分珍品转移疏散,他自然矢口否认。

       被饥荒逼急的我,说服一位熟人引见。

       穿过几条短街僻巷,推开两扇剥蚀的镶铜椴木大门,进入半荒废的砖坪大院,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天空的宽银幕下是奔流翻滚的波涛,一只白鹭像滑翔机似的,优雅地掠过海面,敛翅收足,伶仃立在一座别墅楼的屋角。

       应声从半坍的小红楼里,走出一名矮小干瘦的男人。浓簇的长眉,乌漆的眼,牙根和指尖焦黄油黑,烟熏茶浸的道行很深了。当时他还不到50岁,在我看来已经很老了,更甚于我的父亲。

       在他尚称完整的底层卧室里,环壁都是书橱,陈列的却是形态各异的茶壶,从拇指般玲珑到椰壳般粗拙。一张老式的湘妃榻,靠内半榻是书,是建国以后新版的古典历史书籍。留下窄窄一条卧位,铺一单旧毡。

       探究地注视:你想要什么书?

       能够的话,最好把托尔斯泰读完。

       《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

       轻轻一笑:都看过几遍了,我想要《哈泽·姆拉特》。

       明天来拿。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手续如此简单,比到居委会打一张外出证明更顺利。他却衔着烟卷张罗泡茶。我已得老父多年训练,拿起小小紫砂杯,不过浅浅抿了一口,舌尖立刻被酽得麻木半天,犹如蛇毒一般。

       次日我拿到的不是一本书,而是整包书。在他从衣柜深处拖出的旧报纸扎紧的书堆里,除了托翁的《塞瓦斯托波尔的故事》和《哈泽·姆拉特》外,还有波德莱尔的《恶之华掇英》和《洛尔迦诗选》。

       部分书已蛀坏,布满黄色水渍。南方的潮湿与地窖的阴暗,正同谋于红卫兵未竟事业。凡有缺损的地方,均用薄绵纸粘好,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地补齐。我小心翼翼翻动这些脆弱的纸页,生怕大一点的风把它们分崩离析成蝶翅。

       久而久之,是朋友死皮赖脸加情真词切,想自己也曾为书丢魂失魄,遂网开一面。再三叮嘱:不许转借,不许外泄,不许损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而更加变本加厉,居然把朋友书出借,虽然不是有求必应,起码也算和颜悦色。

       试探着邀他周末和我们共去郊外野餐。不料他竟一口答应。

       我们在万石岩水库的巨石上看书,那天我们知道了他在一家早年垄断本城而今闻名于东南亚的《星岛日报》主编副刊。解放后一直失业,也曾拉过板车当短期的搬运工人,因体力不支,最终放弃了思想改造。凭海外老父定期接济,老父去世后是舅舅接替,每月定时侨汇100元,日常生活由姐姐照料,幸亏外甥个个恭顺体贴,如此等等。

       秋天的阳光干燥铿锵,疏疏落落从相思树枝叶筛下,即兴挪动。他紧蹙一起的五官,时而沧桑萧瑟,时而冷酷阴郁;时而弓腰舔爪,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我们不知疲倦地唱歌,从《苏武牧羊》到《红河谷》,又随心所欲跳到《共产主义接班人》。凡是我们会的他几乎全会,他所提到的很多歌曲我们面面相觑,那个时代,像《教我如何不想他》这种歌曲,简直有干民族存亡之大计。他绝对不让自己的声音落单,藏首匿尾,只在我们中间搅和。那天大家一无例外地在脸上晒出了日斑,嗓子全嘶哑了。有位叫阿西的朋友三分醉意地感慨:“独身生活多惬意,就像申老师!”

       “下山。”申老师面无表情。下山之后,朋友们在岔路分手,一个一个消失在单调的家门后,我和申老师同船坐渡轮。

       月色过分严肃,那么精雕细琢的夜景,让人连心事也凹凸出来了。

       他吸了一口气,忽然对我急促地说:“别信他的话,没有人自愿过独身生活。那是个多么无助多么孤寂的地狱呵!”

       我眨眨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一直记着阿西那句无心的感慨。又过了那么多年,我才真正体会到他的伤痛,可是他已像蚌壳一样,紧紧合上了那道血缝。

       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和一只纤手有关吗?永远了他的自我放逐。

       每逢星期六,他都要过海到一位老朋友家吃晚饭,喝几杯,这是他惟一的社会活动。偶尔在晚归的渡轮上遇见他,我会邀他到我临街的房间里喝杯咖啡。有时碰到父亲,父亲感激他在学问造诣上对女儿的济贫,搬出海外寄来的丹麦饼干、瑞士糖待客。不知是嫌俗礼太多,他又是不善虚应故事的人;还是老单身汉的警觉与崖岸自高,令他敛步。再邀请他,总是双手直摆,落荒而逃似的。

       再有来家,也是白天,决不闲坐。给我一本手抄书目,逐栏以作者、国籍、译者、出版部门、出版年月分门别类。正色告我,这是一个大学中文本科生必修课目。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中毕业生嘻嘻一笑,提起红笔一一勾去:“这些我都已读完。”居然忘记其中有些书正是来自他冒险抢救出来的秘藏。书目上惟有一本书《九十九朵番瓜花》,至今没能读到。

       唉,我还是没有修完大学中文课程。

       想到一向懒散的他,如何置热茶冷于壶,任烟卷灭于指间,为了赶在朋友限定的时间里,留给我一份反复咀嚼的精神食粮,我就心如刀割。

       我工作的那家小厂就在他住的附近。每逢停电断水、检修或原料接不上那些短时间的空闲,我就从车间边门一溜烟顺小路去他家。他屋里总有两三个记不清面孔叫不出名字的年轻人,与书无缘,他们抽很凶的永定土烟叶,啜酱油似的酽茶,操最简单的字眼,这是个男性世界,我冒冒失失闯入,一定使他们尴尬,我自己浑然不觉,笔直走向那张惟一的已让出来的破红木太师椅,坐下就看书。他们并排挪到湘妃榻,继续抽烟。

       我的小城本就封建闭塞,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尤为滴水不漏。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出入老单身汉家中,无异惊世骇俗之举。凭直觉我想他对我的我行我素持一种欣赏姑息的旁观态度,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什么时候他的书库突然对我全面封锁,是我调到省城当那个劳什子专业作家之后么?还是我那些青年朋友,日久生怠,纪律松懈,没有及时还书,且有转借的蛛丝马迹。更糟的是有几个朋友已背弃文学小打小闹先小富起来,然后大红大发直追大款。难道这些都该由我负责吗?

       忽然每个人都忙起来,除了他。

       大年初一,我邀不到合适的朋友同往,独自去拜年。小楼更加破败,楼上已不能住人,但这片地产已像金矿一样露了头。闲坐的面孔换了新人,还是叫不出名字。书橱得以名正言顺,多是新书。我只敢远远瞄一眼,不敢逡巡,以免彼此为难。他依然卷烟丝,泡茶燎伤我的口腔粘膜,话极少,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无缘由的疏远命定地落在我们中间,稀薄然而沉重。我和他不无悲哀地盯着这层撩不开的帷幕,很默契地退后。

       他曾经说过:做朋友也是讲缘分的,有季节性的,谁也勉强不来。

       1994年,在热带风暴来临之前的夏夜里,有人沿着小巷来我家,一路气急败坏地哑声大呼:“申老师在郊镇住院,请你明天去看他。”

       深知非到迫不得已,他决不会请人叫我去。次日我偕丈夫在烈日的炙烤下,找到他栖身的那家小医院。

       他充满歉意地解释说,取消我的借书资格是因为出版已经开禁,应当刺激我们为自己买书。仿佛不说明这点,他不能心安。我再三解释我从未介意过还深为感激,因为他的断粮措施,我发奋购了数千册书等等。

       将近20年过去,他的头发当已斑白,脸上必有皱纹累累。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我仍不能忆起那天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在告别的对视中,我和他说了什么话。或许,根本就没说过话?

       却记得怔忡之间,由于丈夫的提醒,我取出我刚出版的一本诗集和一本散文集,轻轻放在他的枕边。

       我们走后刚过午,他大咯血,无语而去了。

       风暴接踵而至。送他上山那天大雨倾盆。

(1)、给下列词语中加下划线的字注音

锵(

③造

④默

(2)、请从语言表达角度对下列语句作简要赏析,语言力求生动流畅。

①南方的潮湿与地窖的阴暗,正同谋于红卫兵未竟事业。

②他紧蹙一起的五官,时而沧桑萧瑟,时而冷酷阴郁;时而弓腰舔爪,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文中说“被饥荒逼急的我,说服一位熟人引见。”这里的“饥荒”有怎样的含义?你从文中的哪些描写能够感受到这种“饥荒”的强烈程度?

(3)、有位叫阿西的朋友申这样评价曾老师的生活:惬意,阿西所认为的“惬意”指什么呢?作者写这位朋友对申老师的评价,有何用意呢?

(4)、文中结尾写到:风暴接踵而至。送他上山那天大雨倾盆。作者写申先生“走”时的天气有什么作用?

(5)、作者在文中主要讲述了自己和申老师交往的几件事情?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

(6)、本文题目为《书祭》,明为祭书实为怀人,结合文章内容谈一谈,若干年后,作者对申先生仍然充满深切怀念的原因是什么?

举一反三
课内阅读:回答问题

    鱼类换核技术的成熟和两栖类换核的成功,使一批从事良种培育工作的科学家激动不已。既然鲫鱼的囊胚细胞核取代鲫鱼卵细胞核后能得到克隆鱼,那么异种鱼换核能否得到新的杂种鱼呢?我国科学家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也首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是培养克隆鲫鱼成功的那个研究所,设法用鲤鱼胚胎细胞的核取代了鲫鱼卵细胞的核。鲤鱼细胞核和鲫鱼卵细胞质居然能相安无事,并开始了类似受精卵分裂发育的过程,最后长出有“胡须”的“鲤鲫鱼”。这种鱼有“胡须”,生长快,完全像鲤鱼,但它的侧线鳞片数和脊椎骨的数目与鲫鱼相同,而且鱼味鲜美不亚于鲫鱼。这种人工克隆新鱼种的出现,为鱼类育种开辟了新途径。

    对科学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鱼类、两栖类克隆的成功自然而然地使科学家把目光投向了哺乳类。美国和瑞士的科学家先从灰色小鼠的胚胎细胞中取出细胞核,用这个核取代黑色小鼠受精卵细胞核。实际上,这个黑色小鼠的受精卵在精细胞核刚进入卵细胞后,就把精细胞核连同卵细胞的核一起除去。灰鼠胚胎细胞的核移入黑色小鼠的去核受精卵后,在试管里人工培养了四天,然后再把它植入白色小鼠的子宫内。经几百次灰、黑、白这样的操作以后,白色小鼠终于生下了三只小灰鼠。

动物眼中的色彩

   在正常人的眼中,能看到红的花,绿的树,蓝的天,白的云……人眼中的世界是多姿多彩、五彩缤纷的。那么,大自然中其他动物眼中的色彩是什么样的呢?科学家在此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研究证实,大多数哺乳动物是色盲。如我们常见的马、牛、羊、狗、猫等,几乎不会分辨颜色,反映到它们眼睛里的色彩,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如同我们看黑白电视一样单调。观看斗牛表演时,斗牛士用红色的斗篷向公牛挑战,人们会以为是红色激怒了它,而实际上是因为斗篷在公牛面前不断地摇晃,使它受到烦扰而发怒,如果换上别的颜色的斗篷,公牛也会出现同样的反应。狗也不能分辨颜色,它看景物就像一张黑白照片。狗追捕猎物除了靠四条腿外,主要靠嗅觉和听觉。我们人类的“近亲”猿猴也是色盲,天天过着平淡无奇的灰色生活。田鼠、家鼠、黄鼠、花鼠、松鼠、草原犬等也不能分辨颜色。

   值得一提的是斑马,虽然它也是地地道道的色盲,但它却能利用色彩来保护自己。斑马和其他动物混在一起吃草,黑白条纹可以引起注意,因此在出现危险时,只要领头马一动,所有斑马会迅速逃走。当斑马奔跑时,黑白两色条纹的晃动使得捕食动物难以快速测定距离,斑马便可以借机安全逃脱。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是色盲,鹿对灰色的识别力最强。长颈鹿能分辨黄色、绿色和橘黄色。

   鸟类的情况便好多了。除了某些过惯了夜生活的鸟类,如猫头鹰等,因为视网膜中没有锥状细胞,无法认色以外,许多飞禽都有色的感觉。鸟在高空飞行,颜色会帮助它们判断距离和形状,这样它们就能够抓住在高空中飞行的虫子,在树枝上轻轻降落。鸟类的辩色能力也有利于它们寻找配偶。雄鸟常用艳丽的羽毛吸引异性,试想,如果它们感受不到颜色,那雄鸟还有什么魅力呢?

   多数水生动物都具有辨色能力。鲈鱼能感知颜色,生物学家用染成红色的幼虫喂它们,等其习惯后,改用红色羊毛喂它们,鲈鱼竟然照吃不误。龙虾、小虾以及爬行动物里的甲鱼、乌龟和蜥蜴等,也都有色的感觉。

昆虫虽然属低等动物,但是它们的辨色能力比哺乳动物高明。

   据悉,蜻蜓对色的视觉感最佳,其次是蝴蝶和飞蛾。苍蝇和蚊子也能看见颜色。家蝇最讨厌蓝色,因而不愿接近蓝色的门窗、帐幔。蚊子能够辨别黄、蓝和黑色,并且偏爱黑色。勤劳的小蜜蜂生活在万紫千红的花丛中,却是红色盲,红色和黑色在蜜蜂眼里没有什么区别。蜜蜂能岔道青、黄、蓝三种颜色,但橙、黄、绿在它们看来是一样的,它们也搞不清蓝与紫有何不同。可是,蜜蜂能看见人所看不见的紫外线,并能把紫外线和各种深浅不同的白色和灰色准确地区别开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呼唤

谢璞

       一次偶然的机缘使我和一只美丽的斑鸠交上了朋友。

       一天,我在家乡的土屋里写作,一直写到腰酸背痛才起身运动四肢。见屋外阳光那么迷人,便从后门走出,想到屋后的一片树林予里去晒晒太阳。

       我刚走出几步远,便见几只鹞鹰从高空俯冲下来,伸出铁钩似的爪子,一把猛抓住一只什么鸟,可是没抓紧,猎物惨叫一声逃窜掉了。鹞鹰很生气,好似责备我不该突然出现,它麻碌碌的大翅膀在低空打得啪啪作响。猝然身子一斜,翻了个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气势汹汹地飞远了。

       出于好奇心,我四处张望。希望找到那只死里逃生的鸟雀。我很快发现了。原来是一只斑鸠遭到了袭击,它像一个标本似的,钉在我家屋子后墙上,连气也不敢出,爪子很深地扣进泥墙里。当我把它从墙上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时,它浑身哆哆嗦嗦,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头颈软绵绵的,耷拉在我手掌的虎口上,背上流着殷红的血,眼睛里仿佛还有泪花。

       我借了一只方形的鸟笼子,把斑鸠关在里头。它也安静了一阵子。我用紫药水给它涂伤口,用小茶杯盛了黄豆和清水放在笼子里供它吃喝。然而,它只用宝石般的小眼睛瞅了瞅,没有动口。不一会儿,满村的孩子都来看望斑鸠了。

       突然,斑鸠张皇失措地乱冲,神色大变。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远的灶台上的老猫在发野。它如饿虎捕羊似的,拱着背,弯着两只前爪,尾巴竖得高高的,两只金黄的眼睛盯住斑鸠,它的胡子利箭似的动弹着。孩子们见了,一阵吆喝,把老猫从灶台上赶走了。

       谁知,还有只不识时务的公鸡,它也凑热闹,竖着脖子上的五彩羽毛,张开一对翅膀准备向斑鸠发起进攻。孩子们当然不客气地把它轰走了。

       考虑到斑鸠的安全,我发愁起来,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还会受到侵犯。这时,我听到走廊上有节奏的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这是年过八十的父亲来了。一听我说起斑鸠的来历,便微笑着叫我把笼子挂在屋檐下,并递手杖给我往高处挑。果然这一来,任何侵略势力都威胁不了它了。

       从此,我天天用清水和黄豆喂它,不到一个月功夫,它的伤口愈合了,也换上了不少新的羽毛,脖子下端还有个花圈儿。孩子们也经常光顾它,仰着头对它说话。

       它只照例偏头瞅着人,从不用声音来作回答,似乎对万事万物都很冷漠。

       不过对于我却不同,只要我往笼子下边一站,它就在笼子里舞蹈似的跳跃一阵。 当然,它也从不用声音同我说话。

       久而久之,孩子们都说它是一只哑巴斑鸠,我也暗暗怨它不该作哑,真希望有一天它能突然歌唱。

       说也怪,立春那一天,它终于开了金口,“咕咕……咕咕……”地叫了几句,而且正是全家按传统习惯在立春吃生萝卜片的时候叫唱的。它给全家人带来了欢乐,都称它是一只“报春鸟”。不过,我听出来那叫声有点心酸。可惜,叫了这一次后,它再也不开腔了。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声音中的心酸,但与斑鸠朝夕相处的不舍,和对斑鸠身体状况的担忧,还是让我放弃了让它回归蓝天的想法。

       终于有一天上午,父亲坐到我写字桌边。“你没有忘记斑鸠立春那天是怎么叫的吧?”父亲双手握住手杖,微微舍笑着说:“鸟雀是通人性的。斑鸠平时高兴就‘鼓舞……鼓舞……’地叫,立春那天,它是向你喊‘给我……给我……’当初,你搭救它,不是为了一辈子囚住它,而是要放它回天大地宽的世界,照它自己的愿望去生活。”

       是呀,该让它按自己的愿望生活了。让它飞回大自然,分享它应得的一份生活乐趣。想想自己,虽然给过它治伤的紫药水,给过它恢复身体的黄豆,但给予它更多的是囚禁。而我还居然埋怨它没有天天给搭救过它的我唱歌,我暗自愧疚!它作哑,其实是一种愤怒吧!于是,我决定等到天气暖和点便开笼,让它飞回大自然。

       可是,等不到那暖和的一天,一个大雷雨的清早,它从笼子的缝隙间挤出身子逃走了。从此,屋檐下只挂着空笼子。

       它的逃走,我并不惋惜,只佩服它向往自由的勇气。不过,还担心它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是否真的能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过不了几天,一个坏消息让我吃了一惊。孩子们告诉我村西头的一个孩子用弹弓打死一只鸟吃了,我按捺不住便去问那孩子究竟打死过一只什么鸟?他说是一只斑鸠,我听后鼻子酸痛起来。

       谁知到了清明前一天,有一只斑鸠飞进屋里来了,它落在那只吊挂的空鸟笼上,一点不怕人,宝石般的小眼睛好像在询问我们:“你们还认识我吗?”

       我高兴得像个孩子,和全家人指着斑鸠说:“它一定就是那一只,它还活着,若不然,它怎么会飞到屋里来东张西望?”我立即拉开笼门,请它吃还留在笼子里的黄豆。可是它翅膀一振,又从进来的地方飞向了碧蓝的天空,一路“鼓舞……鼓舞……”地叫唱着,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欢乐。

       斑鸠的归来使我们一家人非常愉快。后来,我们经常听到屋前屋后有几只斑鸠奏鸣,我们猜想:其中会有一只是我们的老朋友。

       时光如风,吹走了很多记忆,偏偏我忘却不了这件小事,也许是因为我一生只救过这一只鸟儿,也许是因为此间总有一种哲理在不断地呼唤我。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天湖

海桀

    走进西部,你不可以不去看湖,看那高天大地上独有的液态的翡翠,看那独属于世界第三极的纯粹的原始,看那浑古苍茫中的生命的鲜活。

    那是可以触摸到的真实的梦啊!视觉里,湖天一色,长云横空。倒映在湖中的雪山冰肌玉骨,水面莹波荡漾。满眼都是湿漉漉的清逸,一如天然的水墨。

    你向她走去。

    天地安详,净若装饰,却又毫不虚玄,那实实在在的鲜美质感,那青春弥漫的天灵之光,使人在茫茫然然,浩渺无涯的醺然里,充满生命的自豪。心灵里清辉熠熠,通明如澈。恍恍惚惚之间,似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在洒满光斑的湖面上诱惑着、浮迤着——它伸向太阳,伸向尽头,伸向谜一般的深处,却又分分明明铺展在脚下……

    地球上的喜马拉雅海消失了。而这片湖水却更加年轻,更加美丽,更加温情,像一位默默无语的仙女,静静偎依在雪山的怀抱;又像是一轮永远皎洁、永远安宁的满月,在那幽远而又孤独的清澈里,在那只会消失不会变老的诗意中,守望着那个终极的谶语……

    天湖的独异举世无双。她的周围没有亭台,没有飞檐,没有园艺,没有楼阁;不见帆影,不见闹嚷,不见气象万千的云雾缠绵,连最最普通的一棵小树都不长……所有的只是云,只是雪,只是湖,只是草显示出的坦然。所有的只是自然叠积出的圣洁的山,仙灵的水。

    无限静卧于斯。面对这样的境域,你生命的孤独,本能的渴望,会就此蜕变。距离消失了,坦途历历。

    你只想再看一眼真切的雪山、冰川、草原;你只想再领略一次三伏的清凉,超凡的意味,归宿的自然;你只想在荒野的深处,看着瀚海落日的苍凉,走向真朴,走向纯粹……既而,在突如其来的孤寂中,在恍如隔世的空落里,在幽梦般的清逸和爱悦般的境界中,忘记尘世的喧嚣和魅惑,忘记所有的烦闷和苦恼。心啊,如汪洋中的船,高扬着鼓胀的帆,全部的目的和向往都只会是那可以真正落脚的坚实的彼岸——火热,温情,弥漫着人烟和爱的祥祺的所在。

    然而,像日落后星辰的闪耀一样,当你回到都市,回到那个被欲念之力旋转不已的尘世的轨道上。你会在楼群的挤压中、酸雨的雾霭中、烦嚣的昏冥中、应酬的喟叹和无常之苦的缘分中想起这片美如理想的蓝色,想起她乳汁般的纯净;想起她超拔的仙姿,恍然间,别梦依稀心里充满空寥的忧伤。

    于是,你在自我的影子里结识安慰,在人生的沉浮中呼唤真情,在迷惘的苦痛中虚拟现实,在无序的回味里吟诵自然……既而,怀着稽首的肃穆,怀着洗礼的庄严,怀着对阴柔的向往,怀着对挚情的依恋,思念那西部的奇伟浩瀚,思念那独属于荒野的纯净,思念那原始的真实,思念那你曾触摸过的鲜活的梦境。

    永无宁静的心啊,如婴儿的眼睛,在那片超凡的泰然里,在那摇篮的煦暖里明亮着、闪烁着……

    你或许会说,西部的天湖的确很美,可我更喜欢长江黄河,我赞美大海的瑰丽,我崇拜汪洋的宏伟。

    我知道,在你心的屏幕上,一旦离开,天湖就正在远去,像退潮的浪花,苍茫在微濛濛的天际……

    一片片鱼鳞状的沙滩裸露出来。一块块赤褐色的废墟袒呈开来。

    可是我要说,你还是忘不了天湖啊!那天外世界的干净,那自然原始的真朴,那对生命本质的贴近,多么深孚,多么坦然;多么沉静,多么空灵;多么神秘,多么纯粹。寻阅一次,就会成为生命链条上的一个链扣。无须想起,不会忘记。没有痛苦,不思喜悦;没有哀伤,不求幸福……所有的只是那亲爱之中的本真的渴望,所有的只是那深不可测的生命的悲壮和交响……

    不知今晚是否有梦,如果有,一定是湖。

(选自《经典美文》)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数字阅读的美好时代

    戴上增强现实眼镜看一本有关兵马俑的图书,兵马俑就以立体的方式呈现在眼前;给手机加上一个反光镜,再打开绘本时,手机会自动为孩子朗读绘本内容……许多看似科幻小说中的情节如今已成现实。12日至14日在杭州举办的第五届中国数字阅读大会上,5G,人工智能(AI)、增强现实(AR)、虚拟现实(VR)、云计算、区块链等新技术精彩纷呈,让人们对数字阅读的未来更加期待。

    5G时代,数字阅读会出现哪些变化?

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想亲眼看看紫禁城里的生活吗?想和剧中人物肩并肩走在一起吗?诺基亚公司在展会现场展示了5G视频融合技术,用户对着自己拍摄一段视频传到一台服务器上,就能和任何影视剧中的场景进行融合。“其实相当于抠图,但以前限于速度和带宽,普通用户很难做到,有了5G就简单了。”现场工作人员介绍,这套技术未来可以使用户在观看影视剧时直接进入剧中,“演员就好像在你身边一样。”

    我国在5G领域的技术研发和网络部署全球领先,5G商用进程也在加速。中国移动旗下的咪咕公司总经理刘昕认为,随着5G技术的落地、虚拟技术的提升以及人工智能的发展,打造“沉浸式互动体验”将是数字阅读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他说,如今数字传播技术带来的数字阅读、有声阅读、可视化阅读已超越传统阅读体验,图文、音频、视频及AR/VR技术的加入使阅读变得生动立体,未来的数字阅读将变成融合各种感官体验的沉浸式阅读。而且,在5G高速度、低延时、大容量的带动下,“万物皆可为媒介”,数字阅读的空间和场景会得到极大拓展,“未来随时随地都可以阅读。”

    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第一副理事长张毅君认为,深度数字化将大幅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阅读不仅仅局限在书本、手机、电脑等现有终端,未来各种终端阅读设备之间能无缝切换,智能手机、车联网、可穿戴设备、智能家居……都将成为阅读的载体,读者可以随时随地随身随心获得专业优质的阅读内容。

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长期以来,我国数字阅读一直受困于技术领先而内容不足,读者抱怨优质内容少。这种情况正在发生变化。据《2018年度中国数字阅读白皮书》显示,近70%的数字阅读用户认为2018年的数字阅读内容质量有所提升。数字阅读产品数量大幅提升,仅网络文学总品种就超过1600万部,数字内容创作者的总人数从2015年的480万人增长到2018年的862万人。

    亚马逊中国副总裁刘书说,电子书的普及极大促进了中国出版行业的数字化进程。目前亚马逊中国上的图书50%实现了纸电同步出版。亚马逊中国拥有超过70万种图书,“这些都是出版社的正版优质图书,读者的选择余地大大增加了。”

数字阅读内容的丰富和质量的提升,也刺激了读者的付费意愿上升。据统计,有68.7%的电子书用户愿意付费区间在20元以上。“但实际上,读者只要买到了一本满意的电子书,他的实际付费就会明显高于20元的付费意愿,人均实际付费在33元到41元之间。”张毅君说。

近年来,我国知识付费发展迅猛,2018年,知识付费用户群体达3亿人。其中音频课程尤其受读者欢迎。据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去年4月发布的调查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有两成以上国民有听书习惯。成年国民的听书率为22.8%,较2016年提高了5.8个百分点;未成年人听书率也达到了22.7%。听书成为各种阅读方式中增长最快的方式之一。

影响力向基层民众和海外读者延伸

    我国数字阅读不但在国内收获海量用户,也赢得了越来越多国际读者的关注。据统计,目前有超500部中国网络文学作品被翻译到海外,海外中国网络文学网站日活跃人数达50万人,相关网站的日均访问量达500万次。2015年,中国实体书在美国亚马逊网站上只有5000种,2018年已经增加到9万种。刘书说,亚马逊中国与美国出版社合作出版了22部中国作品的英文版,路遥的《人生》、紫金陈的《无证之罪》、贾平凹的《秦腔》等受到美国读者的喜爱。

(节选自2019年4月16日《人民日报》)

现代文阅读

胡 记 面 馆

马苏玥

胡记面馆,是小城东头最有名的面馆,胡家世代经营着小城老街偏东头的面馆子,靠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古法做面发家,子孙代代相传。用古法精心配制出来的面细润筋道、清新爽口,吃过的人没有不夸赞的。 

老街人看到这代胡记的掌勺兼老板老胡都笑嘻嘻地打招呼:“老胡,多做一碗吧,馋面喽。”老胡也笑:“三六九,年年有,祖宗的老规矩俺可不敢改了!饿饿吧,明天再来。” 

胡记面做起来可不容易!年里下麦子的时候,挑熟好的麦捆回家,人推着石磨细细地磨,这样面粉老到细腻。面是在头天晚上和的,先把面用水一裹,搓成块块,再加碱醒面,碱要讲纯度,不能太杂。面要醒到苦里发甜,味不对就弃面重醒,醒好的面用湿布包着放一晚,第二天拉的时候,面就筋道,任人拉扭。这一步步说着简单,做起来复杂麻烦,可胡家人从来不嫌麻烦,因为,少或改了步骤,面就不如之前鲜嫩了。 

老胡有个独子——胡良,娃娃脑子灵光,什么东西都一学即会,老胡很早就让儿子学手艺。

胡良学着老爹磨面、和面、拉面。揪起一拳头大的面,搓成匀粗的长条,再压平扁,用快力划上几条长口,一手抓起一头面,用大臂的匀力扯面,双臂翼张于胸,“啪”的一声合起面上下一抖,再拉。统共拉八次。完后用手托着面条,快速削去面头,左右一甩,把身子一仰,手里的面顺着就到了灶上的沸水里。然后伸双长筷,搅几下捞到一边盛高汤的瓷碗里。做好的面乍一瞧,就像是条条羊脂玉浸在汤里。胡良的手艺比他爹还要强一分。 

胡家面做起来又费时又费力,祖上说,烹小鲜如治大国,一日卖两顿,一顿36碗上等面,就保得胡记不衰。胡家祖宗规定的数量不光是为了讨个吉利,也是经过实践得来的,一个人不急不忙,一天顶好才能做出72碗上等面来。胡记面全在磨、和、拉三字里,一步也少不得,缺不得,减不得啊!

祖宗的规矩,老胡从没坏过。一天72碗上等面,不多不少。 

这天晚上,胡良正和面,皱眉跟老胡说:“爸,咱家一天多做几碗,用厂里出的面粉,雇个人和面,改改老法子,就快了。我试过,那面模样一点儿不差,味道也不差太多。” 

“什么混话,那样的面还叫胡记吗?”老胡一听,气得拍了下桌子,“胡记面贵在每根都包含着厨子的心血,是花过心思的,这些可全藏在一步步流程规矩中,老祖宗的法子不能改啊!” 

“什么年代了,有胡氏这块招牌,老法子稍变有什么嘛!”胡良不服气。 

“这哪是变法子,这是砸牌子,招牌砸了,往后拿什么做生意?”

胡良没听,在城中央偏东的地方开了家分店。

往后老街人从城里回来,看着老胡:“小胡开了家分店哩,生意红红火火,一天卖几百碗,儿子赶上老子喽。”

老胡不再笑了,只是愤愤抚手,频频叹气。

有个城里谋生计的老街人有回点了碗胡记分店面,才吃了一口,就搁筷了,咂咂嘴:“不比老街的胡记呦,少了点儿筋道味儿。”周围正大快朵颐的食客皆惊奇。

有好面的食客闻讯赶往老街。

老街这边,胡良一走,店就留了老胡一人,老胡依然按规矩,一天72碗上等精面,不多不少。食客大呼:“极妙!”陶然于老街胡记。渐渐消息传开,胡良的生意淡了。大凡吃了城中胡记的,都来了老街,而吃了老街的,却再没回到城中胡记。胡良开始入不敷出了。 

胡良回了老街。

老胡看见儿子,也不说话,只管做面。胡良吃了口老胡的面,想了想城中面馆的面,矮了头。

胡良又开始做面了,一天72碗,跟他爹一样。胡记名声越传越远,一碗面是别家三四倍价钱,但小面馆生意仍然红火,有本地、外地,甚至还有别国的人。老街东头,胡记门外经常排长龙队。

那年老胡病了,胡良在跟前,老胡说:“别说爸迂腐,不懂变通,爸咋不知道赚钱?爸守的不是老规矩,不是这胡记招牌,而是这面的品质味道。做生意不用好货,待时间久了,谁买你的账?要想做好生意,就得本本分分,不搞噱头。做面和做人、做事一样,得守好底线,脚踏实地,才能摘到星星揽到月亮。”胡良泪汪汪地听。

“再去给老子做碗面吧!”

胡良端着面回来,老胡捧在手里,对着光瞧了瞧,面条细若发丝,色泽细亮,挑起一筷子,吸上一口,面质轻柔,鲜香可口。老胡眯着眼,长嘘口气,“就是这个样。”随即倒在了一边,手中那碗却端端正正,滴汤不洒。 

(选自《齐鲁晚报》2017-03-02.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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