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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英德市黄花镇黄花中学2017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9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目送

龙应台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题记

       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A]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B]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1)、作者以“目送”为线索叙写了自己生命历程中哪两份难以割舍的目送?分别表达了自己怎样的情感?
(2)、“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这是本文的题记,请你结合文章第9段和第16段的内容说说作者意在告诉我们什么。
(3)、①从划线A句中任选一个你认为最有表现力的词语,进行简要品析。

②从表达效果的角度简要赏析划线B句。

(4)、《目送》一文发表后,在世界华人中产生了很大反响。读完此文,你能说出它受欢迎的原因吗?请结合你的阅读体验谈谈自己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氢动力汽车
        ①如果未来有一天,汽车不再燃烧油料,你也许会以为这是科学幻想。可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巨大市场利润的刺激,这种工业神话正在成为现实。
  ②谁都知道汽车是燃烧汽油、柴油等燃料的,由于人类一百多年的疯狂使用,这些不可再生的资源正面临枯竭的威胁,终有一天,汽车会无油可用。同时,它们燃烧后产生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每天都在制造着污染,并加剧了地球的温室效应。要想改变这种困境,唯一的出路在于找到既环保又可再生的替代性能源。
  ③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目前认定的可替代性的能源是氢。该公司已经研制出“氢动力燃料车”,称作“氢动力概念车”。该车造价极高,但物有所值,它实现了零污染。负责“氢动力概念车”项目的总工程师对这种车做了这样的判断:“我们正在进入汽车时代的一个新纪元,氢能源替代石油能源是人类在未来最合乎逻辑的选择。”
        ④氢能源的开发技术是氢动力汽车最终走进寻常百姓家的关键。氢能源不像埋藏在地下的石油,只要简单开采,再经过提炼就可使用。虽然氢无处不在,比如,水就是由氢和氧两种元素构成的,但是把氢提取出来制成液态,并安全地存储和使用,成本是非常高的。要想大规模获取液态氢,目前的开发成本是以“亿美元”为计算单位的。然而它的市场前景十分可观,一旦攻克了大规模获取液态氢的难题,人类在21世纪就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汽车时代。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盈满

凸凹

      ①那时的故乡,虽然贫瘠,但遍地是野草、荆棘和山树。做饭和取暖,内心是从容的,因为老天给准备着无数的柴薪,无须急。但也有性急的邻人,待到草木枯黄的时候,整天到山上去,树枝和山草,都背回家里,把柴棚堆得满满的,然后赖在热炕上,衔着烟杆抽烟,猫冬。

      ②这时候,父亲忙的是打猎,尤其擅长打猪獾。它浑身油脂,獾油可以治烫伤,也可以用来炒菜。父亲每猎得一头,就会分给乡亲们。因为舍得,所以父亲在乡亲们心中很有位置,以致他过世的时候,乡亲们都聚拢来给他送葬。他们认为,父亲活得顺人顺时,是个有德行的人。

      ③天阴欲雪,父亲才不得不打了一些柴草,离盈冬之需,尚差得远。母亲忧凄地说:“你就不能多打一些,你看邻居的柴棚,满得不能再满了。”而父亲总说:“这里也有生活的道理——他的柴棚越是盈满,越说明他心性之空,咱的柴棚虽然空,但整个山场都是咱的柴棚,你可以随用随取,咱这才叫真正的盈满。”母亲听了无奈地摇头笑笑。

      ④父亲去世之后,县上拆迁移民,我们为母亲置备了一座小院。做饭用煤气,取暖有蜂窝煤,过上了城市居民一样的日子。但她总是感叹说,生活虽然方便了,但心里总是不踏实,感到不盈满。问她为什么,她说做饭取暖都得花钱,而自己又没有收入,已经成了儿女的累赘,再也活不出自己了。

      ⑤我说:“养儿防老,自古使然,你老不要多想。”她凄然一笑,沉吟了一会儿又说:“让你再破费一次,给妈买辆三轮车。”

      ⑥一辆三轮车让她找到了自己——每天朝阳初上,她就骑车出门。街巷、旷野、垃圾场、建筑工地,都能见到她的身影。她捡破烂,又捡柴草,每次都不放空。破烂变卖成现钱,买米面油盐;柴草则堆进庭院,不久就堆得盈满如山。后来她在小院的一角垒了一座泥灶,用捡来的柴草生火做饭,煤气炉灶干脆被她闲置了。

      ⑦一天晚间,弟弟来看望她,老人家正窝在被窝里看电视,电视里正是我的一个专题访谈。看一眼西装革履、侃侃而谈的我,弟弟说:“妈,我给您提一条意见——我哥是官面上的人,特别注意形象,而您整天去捡破烂,就有点儿不般配了,所以您还是待在家里享享清福为好。”母亲黑了一下脸,说:“叫得再响的大公鸡,也是卵孵的;脸子要是长得白,再浑的水也洗得透亮。这个道理你哥比你懂!”

      ⑧弟弟把这个情形告诉了我,让我去劝她。到了她的住处,院门竟落了锁。等了很久也未见归来,便驾车去寻。面对平原田间四通八达的土路,我终于在岸树成排的河边寻到了她。

      ⑨三轮车停在路旁,她正在树荫里捡落枝。落枝稀疏,要捡满那一车斗,是要有足够的耐心的。我心里一热,她哪里是在捡拾让炊烟升起的柴草,分明是在捡拾她残余的生命时光!

      ⑩我走下车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妈。母亲分明是听见了,但没有应声,只是悄悄地看着我,一点也不感到吃惊。我感到我们娘儿俩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内心盈满。

      ⑪我望了望头顶上的树冠有不少枯枝,便下意识地攀上树去,即便是西服革履,也无一丝犹豫。很快,母亲的车子就装满了。母亲说:“咱们回吧。”我说:“回。”

      ⑫母亲骑三轮在前边走,我则驾车跟在后面。年近古稀的一个老人,骑三轮的姿态竟是那么轻盈,还不时回头笑笑,一派怡然得意的样子。

      ⑬母亲开了院门,我把柴草抱进来放到堆得盈满如山的柴垛上,说:“柴草已如此盈满,您干嘛还那么急切地捡?要是父亲还在,他一准会骂您贪心。”“即便他在,他也是骂不出口的。”母亲说,“他那时是站在山场上说话,有盈满的底气;咱现在是站在庭院里,眼前虽盈满了,却没有身后的山场,心里的妥帖,还得靠捡。”我感到父母那代人,不仅活在日子里,更活在他们自己的人生哲学里。

      ⑭母亲用泥灶给我烧了开水,沏了一壶老家的山茶,又把两只红薯放到烧水生成的炭火中,一边陪我说话,一边给红薯翻个儿。不久,烤红薯的芳香就袅袅地弥漫开来,直沁心田。不知不觉地,被世事弄皱褶了的心叶,竟情不自禁地伸张、舒展,竟至有了新芽的模样,翠绿晶莹,不挂尘埃。这时,所有的欲望都简化成一个欲望:好好品味一下红薯。也许吃相有些贪婪,母亲说:“别急,两个都是你的。”我甘心享受这种照拂,说:“知道。”

      ⑮那天,我在母亲那里待得很晚。本来一个场面需要出席,对方也不断来电话催促,我还是推掉了。因为我突然感到,世间本简朴,一个老母亲,两只烤红薯,就很盈满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小题。

家园如梦

    夜很深,也很静。浅浅的月光流进了我的村子,挤进了那扇用皮纸蒙住的三字窗。风轻轻地梳理着窗外还略单薄的树枝,嗓音很低,却让我听得清楚那来自远方的呼唤。

    庭院里的那口古井,清楚地倒映着我曾经在井旁的柳树上猴跃的童年。辘轳上那长满黑斑的麻绠,依然牢牢地吊着我的心事,绷得像调紧的弦。

    “月光光,亮堂堂,背书包进学堂……”井边学会的童谣鲜活如初,只是教我童谣的母亲,却已满头白发。母亲的声音已成记忆,然而母亲的血必将灌溉我的一生。

     流浪的脚步离开家园,只把乡愁饲养在井中!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 , 都有可能荡得我遍体伤痕。

    屋后的荒坡上,零零散散地落户了一些三月莓树,它们在贫瘠中送走一个个春夏秋冬,又迎来一个个春夏秋冬。

    母亲为我摘莓子时被刺破的手指,滴着血,凝成一团不褪的火红,永远燃烧在我记忆的深处。那些吃三月莓当饭的甜甜的日子,是母亲用手一分一分地扳来的。今年的三月,母亲还会为我采摘那些新鲜的三月莓。母亲的身影呈现在眼前,逐渐缩短母子间的距离。母亲曾经为我寻找三月莓的目光,闪耀一串串累累的爱。

    屋右的古风树——鸟的天堂。孩提时,父亲总是架着长长的梯子,猫着腰一回一回地爬上树为我取鸟,样子很吃力,可父亲的脸上却从不滚落丝毫吃力的神情。

    如今,鸟渐渐地少了,只剩下乱七八糟的鸟巢搁在树杈间,可年迈的父亲却像童年的我一样,在鸟归季节里一遍遍地数着鸟巢。又是鸟儿孵殖的季节,隐约中,我感觉父亲佝偻着身子站在古枫前学舌一般地重复着“一,二,三,四……”那深深陷进了眼窝的眸子 , 专一地注视着通往山外的羊肠路。

    屋左蜿蜒蛇行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

    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平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怀念家园,更怀念家园里的那些人。我茹苦一生而今远隔一方的母亲,愿您有您的快乐;我艰难活命又思儿念女的父亲,愿有您自己的寄托!

    在家门前那堵不倒的竹篱笆上,我将自己攀援成一株不忘的牵牛,紫色的喇叭始终朝向敞开的家门,芬芳屋里的每一道墙缝。

    家园如一件厚厚的袄,等待着每一个伶仃的流浪者去穿;家园如一双不破的鞋,永远套在流浪者缺暖的脚上;家园如一柄永新的伞,一直搭在流浪者风雨兼程的肩膀上;家园如一块啃不完的饼,让流浪者一次又一次地去补充能量;家园如一根拉不断的线,末端总系着一个流浪者的大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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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

杨慧

       ①有没有人告诉你,下雪了?

       ②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白色的羽毛从天空飘然落下。霎时间,山峦、田野、村庄、小路都陷入白色的忧郁。

       ③可是对于孩子,这白色永远是快乐的。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一夜之间就把村庄包装成了童话世界。童话世界里怎么少得了我们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呢!

       ④清晨起来,房门已经被大雪封住了,母亲正拿着一把小铁锹从门缝处一点一点把雪挖开,慢慢开辟出一条小路来。我和妹妹也陆续穿好了棉袄棉鞋,戴上了帽子手套,跑到院子里和母亲一起“扫雪”,那是最愉悦的劳动。与其说是在帮母亲,不如说是在给母亲添乱,母亲前脚刚扫出来的小道,我们打闹着,又把雪扬得到处都是。可是母亲并不恼,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任凭我们在纯洁的雪里“胡作非为”。

       ⑤树上、房顶、鸡舍、草棚,闪着亮晶晶的银光,在与红日的交相辉映中分外妖娆。

       ⑥妹妹欢快地跳着,和我一起堆雪人。我们用瓶盖做眼睛,用红辣椒做鼻子,而我总怕小雪人会冷,心疼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下来给它围上。一会儿,我们的新伙伴就伫立在庭院里,真是可爱极了!这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开个门缝对着我们高喊:“吃饭啦……吃饭啦……”我和妹妹好像都没有听见,磨磨蹭蹭谁也不愿意回屋。广阔苍穹,母亲是见证这份快乐的唯一观众,望着她的两个白雪公主,母亲的微笑是甜的。

       ⑦洁白的雪花舞动着我童年的快乐,也翩飞着我少年的轻狂。初三那年寒假,我和同学们约好去县城的书店买些参考书,早上临出门时母亲就叮嘱我穿那件厚一点的棉衣,可是少女的我是爱美的,怎么能把自己变成臃肿的面包?没想到从县城回来时就下起了大雪,汽车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当我背着书包又冷又饿走回家时,看见母亲像一座白色的雕像立在门口,睫毛上沾满了霜白,每眨一下眼睛似乎都能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那天我吃饱喝足就有了精神,母亲却病倒了,高烧40℃。至今我都不知道母亲那天在家门口迎着风雪,望着我回来的方向究竟站了多久。

       ⑧多年以后,我也成为一位母亲。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热爱这北方的大雪。

       ⑨春节,我带着孩子回老家。当我们像雪花一样从远方匆匆赶来,哒哒的马蹄声溅起一地飞雪,朵朵如花。那一天,村庄如故,母亲却白发如雪。

       ⑩年迈的母亲依然站在自家的门口张望着、等待着。仿佛这几十年来,一直站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母亲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下大雪了,也不知道通不通车。”母亲是不看天气预报的,但每一次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慢慢我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的老寒腿,每次下雪前都会疼。

       ⑪母亲这一生几乎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夏天她忙着菜园子、庄稼地;冬闲时她忙着给人做衣服,贴补家用。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家住的是简陋的茅__草房,虽然窗户外面钉上了塑料布,门上也安上了棉布帘,但墙壁上还是会结霜,四处透风。母亲长时间坐在靠南墙的缝纫机旁做活,两条腿不知不觉中就得了风湿病。母亲腿疼是从来不对我们说的,粗心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母亲的腿病这般严重!

       ⑫雪花落在村庄,落在田野,也落在我隐隐作痛的心里。

       ⑬这个世界因为有雪,风景如此美丽,空气如此清新,步伐变得轻快,灵魂得到了洗涤。雪,如母亲的爱,时刻安抚我这颗烦躁的心,让我活得简单快乐,就像一朵雪花吹开了另一朵雪花的春天。

       ⑭传说,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是最爱你的人。我相信这个美丽的传说,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电话嘀铃铃响了,是母亲在叮嘱我,要下雪了,记得多穿点儿衣服——母亲的老寒腿又在播送“天气预报”了。我诺诺地应着,却透过那场即将到来的雪,看到了母亲的疼痛。

       ⑮如果可以,我多愿意让自己变成一贴温暖的膏药,敷在她所有疼痛的关节。

(选自《文苑·经典美文》2017年第2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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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云

官亦鸣

    ①天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云。

    ②曾听一位哲人说,天边新出的一抹云,是天堂新进的灵魂。抬头看那天边的云,不,那分明是逝去不久的母亲。那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云层中,清晰地变幻着一个胖胖的身影,依旧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来去匆匆,依旧是那样地摇晃着身躯——那是岁月无情,给你留下的永恒。

    ③母亲是那个一年中最冷的清晨离我们而去的。远处隐隐地响着零星的鞭炮声,空气中已是充满了年的气味了。而我们最最亲爱的母亲却悄然闭上她那永远是透着暖暖春意的双眼,胖乎乎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睡非睡,憨态可掬的神情。她是睡去了吗?可四周悲怆的哀乐声和透骨的恸哭声却庄重地提醒着我们,母亲是真的离我们而去了。懵懂中,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怎就不等我们回来。她是知道她的子孙们是要回来陪她过年并庆贺她老人家八十七岁华诞的。母亲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是亲手做一锅红烧肉炖白菜豆腐粉条,看着里屋外间团团围坐在整整三张大圆桌旁的她的儿女们及儿女们的儿女们,她怎么就忍心去了呢?怎么说走就走了,仅仅差十一天啊!

    ④一位外国科学家曾做过实验,人在离世的瞬间,体重减少21克,这就是说,人的灵魂重21克。守着母亲的灵柩,我觉得母亲的灵魂绝不止21克,应该是21千克,210千克,不,是更多,更重。因为在我们的心中,分明感到无形的沉重。从里到外的重,重得喘不过气来。是啊,母亲的双肩所承受的重,是我们几代人都承受不了的。望着似睡非睡的母亲的脸,忽然又觉得母亲的灵魂是那样的轻,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扶摇直上九天,飘忽在天边云端……

    ⑤母亲是农家女,十六岁离娘亲,为人妻,为人母。她深深地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半个多世纪的辛劳操作,如今她是功德圆满,仓满斗盈。她可以放心地去了,去会见她相生相伴了七十余年的爱人——我们的父亲。去把她一生的喜忧恨爱之情,十七年的别夫相思之意,美美地相倾相诉。看那云层后面的影子,竟是大步连天,急不可待的了。是的,那云层深处,有着另一个灵魂在等她,那是离我们而去十七年的父亲。母亲是轻松的,快乐的,一如七十年前坐花轿上路般的轻松,快乐。

    ⑥英国一位超心理研究者曾说:“灵魂可呈现为实体的,栩栩如生的,有时可投下一片阴影或是遮住一盏灯……”我相信,母亲的灵魂是栩栩如生的。看那天边的一抹若隐若现的云,分明是半透明的,甚至真的投下了一片阴影。

    ⑦此时,我想,那天边云层里的母亲的心里,是喜悦的。那轻轻舞动着的身影,便是证明。因为她看见了子孙们个个鲜活如出水芙蓉,楼房前停放着私家小车,她可以告诉父亲,那辆老掉牙的自行车,再也不用了;看着我们个个衣着时尚,皮鞋锃亮,天天像过大年一样,她可以告诉父亲,再也不用在腊月里的晚上,一个纳底,一个做帮,缝洗浆补,直忙到大年三十才能个个穿上新衣新鞋。此时的母亲,肯定笑得比那时更暖,更轻松。

    ⑧这样想着,看着,突然发现天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云变成了一抹淡淡的玫瑰红,并向大地投下了一片暖暖的光。噢,我明白了,母亲是知道灵魂有时能遮住一盏灯的。此时的她,唯恐遮住了那一片暖暖的阳光。她知道她的子孙们分散在五湖四海是多么需要阳光,于是她匆匆地走了。

    ⑨天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云,幻化成一片玫瑰红,暖暖地……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贾平凹

    ①我老家的门前,有棵老槐树,在一个风雨夜里,被雷击折了。家里传来消息说:“它死得很惨,被拦腰折断,又裂为四块,什么也不能做,劈成木柴了。”我听了,很是伤感。

    ②打我记事起,这棵老槐树就在门前站着,是那么粗,那么高。我们这些孩子,日日夜夜恋着它。冬天,大地上光秃秃的,老槐树也变得赤裸裸的,鸟儿却来报答它,落得满枝满梢。这时,一个鸟儿是一片树叶,一片树吐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寂寞的冬天里,老槐树就是一首歌。我们听着冬天的歌,喜欢得跑出屋来,在严寒里大呼大叫。

    ③我不能不去看它了,一回到村口,就急切切地找那老槐,果然,没看到它。进了院门,我立即就看见了那老槐,被劈成碎片,乱七八糟地散堆在墙角,白花花的刺眼。我心里不禁抽搐起来:它那么高的身架,那么大的气魄,骤然之间,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失了呢?我痛心不已。

    ④夜里,我睡不着,走了出来,又不知要到何处,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树桩筐筛般大,磨盘样圆,在月下泛着白光,突然,我看见在树桩四周的皮层里,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高的已经盈尺,矮的也有半寸了。

    ⑤小儿从屋里走出来,摇摇摆摆的,终伏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的眼,说:“爸爸,树没有了。”“没有了。”“爸爸也想槐树吗?”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在这槐树下爬大,可他的幸福、快乐要时就消失了。

    ⑥小儿突然说,“爸爸,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水一样的声音?这是我曾听过的。可是如今,水在哪儿呢?“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又惊叫起来,“你瞧,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我转过身来,向那树桩看去,啊!真是一口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我的小儿,多么可爱的小儿,他竟发现了泉。

    ⑦“泉!生命的泉!”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紧紧搂住了我的小儿。原来一棵树便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涌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条根,该是那一道道的水源了吧!

    ⑧我有些不能自已了。月光下,那嫩嫩的枝条上,绿绿的小叶一片片绽了开来。“爸爸,这嫩枝儿能长大吗?”“能的。”我肯定地说。

    ⑨说完了,我们就再没有言语,静静地坐在“泉”边,谛听这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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