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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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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致女儿的信

理解下列句子。
(1)、“上帝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和一种从未见过的力量。”句中“不可思议的美”、“从未见过的力量”各指什么?
(2)、“上帝从他俩的眼神里看见了更加美丽和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且好像又增加了新的东西”句中的“美丽”、“力量”、“新的东西”各指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我长大了
         ①小的时候想长大,于是盼着早些进入中学,早些成为大人。
          ②终于考进了心目中理想的中学。带着一份喜悦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进中学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成为中学生并不代表你成为大人。”
        ③于是,我继续等着“长大”的到来。在脸上发现了第一颗青春痘,带着一份期盼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有青春痘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青春痘并不证明你长大。”
       ④渐渐,“长大”在繁忙的学业中被淡忘。
       ⑤后来,搬了家。家与车站有一段很长的路,于是邻家的孩子总是用自己的自行车捎我一段。
       ⑥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雾气很重,路上很滑。一不小心,邻家孩子的自行车撞倒了人,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我反应过来,邻家的孩子已扶起自行车逃之夭夭。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事还是走了为好,但是,当我要起步时,却发现被撞的是位瘦小的老太太。
        ⑦许多人围了过来。我有些惭愧,于是,我低着头帮老太太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菜。突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父亲!
        ⑧我开始害怕,今天闯这样的祸,回去会怎样呢?
        ⑨我把老太太送回家,才发现她的儿女并不孝。老太太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她只是说她很寂mò(  )。于是我说,我会常常去看她。
        ⑩我并不想敷衍她,我决定这么做。
        ⑪然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小心翼翼地回到家,我准备先做“乖宝宝”,然后再坦白交代,想来这样会少些责骂。
        ⑫晚饭桌上,气氛并不如想象的糟糕,而且桌上还多了几样我爱吃的小菜。我边吃边偷偷观察父亲的脸色。父亲很和蔼,还不时夹菜给我。吃完饭,我不安地等待父亲的训斥,父亲却只是询问了老婆婆的情况,嘱咐我一定要多陪陪老婆婆。
       ⑬依然记得那天父母语重心长对我说的话:“孩子,你懂得了什么叫责任。”我终于明白,长大并不像考上中学那么容易,也不像长青春痘那么简单。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
        ⑭的确,并不是所有长大的人都能够承担责任;然而,能够承担责任的人却一定是长大了。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春野
        ①大门是一扇七八片旧木板钉在一起的柴门,还没有黄土夯的院墙高,白天从不关。我挎着小篮出来,往北一拐就到了我家屋后的大路。麦田就在路的对面,我蹦跳着走过大路,一脚站在了麦地里。
        ②再回头看我家,麦草苫的屋顶黑乎乎的,像一只趴着的大麻雀。后窗和我的书包一样大小,封着的灰白油纸上落满了尘土。院子里的槐树蹿过了屋脊,四下里乱伸的枝条干黑干黑的,枝杈上坐着的鸟窝就像树杈结的果,也灰不溜秋的。
        ③可是田野就不一样了。冻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麦苗正在返青,绿幽幽的,往东瞭,二姨家的村庄远的根本看不见,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无穷的幽绿仿佛是从天边一路铺过来的。前几天才下过雨,娘,三婶,趁着地潮都刚刚搂过土,田垄又软又暄,脚陷下去再抬起来,就有一股土香从脚窝里冒出来。我是出来挖荠菜的,顺着麦畦走出去了老远,回头望望我家,呀,真的小成一只麻雀了。青青的麦田还没到,我已挖了小半篮,累了,坐在田埂上。荠菜还不大,但绿叶白根,新鲜得像挂在草尖上的露滴。那些长在麦苗中间的荠菜,拔的时候,不小心把麦叶也揪下来了。肚子在咕噜,我拈起几株干净的小荠菜,连同麦叶,一起填进嘴里嚼起来。村里有几间牲口棚,我和小花没事就爱跑去看牲口吃草。牛嚼得最慢,最细,有时会有绿色的草汁贴着嘴角滴答下来。我嚼啊嚼啊,也嚼得又慢,又细,把荠菜根都磨成水了,我成了春日麦田里的一头小牛了。
         ④挖回家的荠菜,在清水里涮涮,捞出来,晾晾,撒上点盐,拌一拌,就能吃了。荠菜有点苦,可是咽下去,又觉得有股清幽幽的香一点儿一点儿地升上来。
        ⑤三婶家的旺才歪歪扭扭地学步,还不会干活,娘就让我把挖来的荠菜给三婶送去一些。我颠颠地跑去,站在院子里脆生生地喊,三婶!三婶!三婶的门前有一丛迎春,青柔的乱枝满了小黄花,鲜黄鲜黄的,比鸡蛋黄还黄,黄得照眼。三婶应声从屋里出来,经过迎春花丛,三婶比花还好看。
        ⑥天暖起来,麦苗像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提溜着,往上猛蹿。麦田绿得淌油了。放学后再去拔野菜,麦苗没过小腿了,麦苗没过膝盖了。累了坐在田埂上,麦苗齐着眉毛了。小花坐在另一条田埂上,她一偏头就不见了。我拧着脖子望一圈,眼里全是青翠的麦穗。我大声喊,小花,你变成一棵麦子了吗?并随手摸起粒土坷垃蛋掷过去。躺下去的小花咯咯地笑着坐起来,指着我别在耳边的荠菜花,也大声喊,妞妞,你变成一棵荠菜了吗?我也咯咯地笑。整个春天,我和小花除了上学就是蹲在麦地里,剜荠菜,拔荠菜,薅荠菜,顿顿饭吃荠菜。二婶说我们三根筋着个头,说我们细细的脖子快成荠菜茎了。可我们还是天天咯咯地笑。小花一笑,腮上就凹进去两个深酒窝,我揪下一朵荠菜花按进去。我笑个不停,她看不见,她把荠菜在指上缠来缠去,跟着我傻笑,我们成了田野里两棵会笑的荠菜了
        ⑦背着满筐的野菜往回走,抬头看看我们的家,呀,一间间黄土房子不见了,只有一团团一汪汪的绿树,我们的村庄也成了一块绿色的田野了。
        ⑧野菜老了,不能吃了,只能喂牲口。我成筐成筐地背回家,小毛驴的黑嘴角就天天衔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吃不了的,就摊在太阳里,晒干,垛起来,给小毛驴留着。
       ⑨而我,依然穿行在田野里。

阅读《一双脚上的修养》,完成下列各题。

一双脚上的修养

    ①市图书馆离我家很近,每逢双休日,我都会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去翻阅一些报纸和杂志。每次来这里,总看到座无虚席的场面,有时,大家还会围绕一些文学现象进行交流。在这紧张而喧嚣的都市里,能保持一份阅读的闲情,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在我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定的层次和修养。

    ②北方冬天的雪大,雪一下,许多麻烦就随之而来了。走在街上,鞋上会黏满脏雪,从天寒地冻的室外进入室内,脏雪马上就会化作污水。所以人走过的地方,往往会留下两行黑乎乎的脚印。正是在一个雪天,我走进阅览室时发现了异样。屋子里多了一个擦地的女工。她看我进来,竞紧张地盯着我,手执拖布,如临大敌。我故作视而不见,可感觉告诉我,她正跟在我的身后,我猛回头,把她吓了一跳,自己也吓了一跳。吃惊于自己留下的那行脚印,在淡黄色的地板上,显得如此扎眼。而那个擦地女工,正在奋力擦抹。

    ③坐在座位上,想着刚才的脚印,愧怍油然而生,再也无心看书了。阅览室是一个开放的公共场所,来往进出的人很多。我注意到,每个进来的人都在犯着同我一样的毛病,浑然不觉自己的双脚正恶作剧式地在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板上涂鸦。于是,那个女工就要不停地跟在进进出出的人后面,擦了再擦。不断地踩踏与不断地擦抹,像一场破坏与复原的拉锯战,在阅览室里上演着,让人心惊。渐渐地,那个疲于擦地的女工,已是额头见汗。

    ④忽然有种感觉,每一双进出的脚都充满着罪恶,因为,它们是在不断践踏着别人辛苦取得的劳动成果,是在破坏着一种美好与和谐。

    ⑤不知过了多久,人才渐渐坐定,女工也有机会喘口气、歇一歇了。这时,那扇门又被悄悄推开了,一个男人伸头朝里面看来看去,但又把头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两扇门都被推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男人,这次,他是肩扛一桶纯净水进来的,脚下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从上往下打量他,老旧的棉帽子、军绿大衣……最后我看到了他的双脚——每只脚上竟然都套着一个塑料袋。他一走动,塑料袋就发出“沙沙”的响声。因为套了塑料袋,所以他走过的地方没有一点污迹,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我注意到女工表情复杂地盯着送水的男人,看他放好水,慢慢离开阅览室。而当她再次转过头来,眼里竞有泪光闪现。

    ⑥这个下雪的周日里,我没有读书,却想到了“修养”这个词。我想,修养并不是一个人比别人多认识一些字、多读了几本书:或是一个人了解《红楼梦》的情节,会背莎士比亚的一些名句,修养应该是在一个人举手投足的细节中体现的。就像那个送水工,懂得在雪天里进入室内之前用塑料袋把两只脚套上。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幽古龙居崖

张雄文

①小径裹满苔藓,像往上蠕动的青褐色蚯蚓,曲曲弯弯,悄然伸入陡峻的山崖间。盛夏的阳光淌在峰峦之上,苔藓便洒满斑驳而层叠的竹影。山风习习而起,浓密的竹林簌簌有声,竹影轻摇,仿佛踏着碎步的温婉矜持女子。

②我循着一两声似乎沾染了浓翠的鸟音抬头而望,竹梢上的峰顶壁立,仍然隐在白云深处;挨挤的竹林蔓延而上,又与它处合围而来争夺地盘的树们短兵相接,或退避三舍,或迂回而进,目光尽处只有浸透绿意的袅袅云霭。再回首登临之初的山脚,早已与村落、稻田、池塘及尘世的喧嚣一道,消隐在浩漫的绿海里。

③此刻,我立在这座叫龙居崖的峰峦半山腰,听凭幽绿一寸寸浸润衣衫与肌肤,山泉般洗涤周身残存的尘灰与疲惫,忽然想寻一块青石而枕,体会一番古人“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的意趣。

④作枕的青石一时不可得,洪荒远古的空寂却渐渐侵逼而来,我蓦然有了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喟。不过,空寂只是一瞬,我很快依稀听见山林深处传来飞漱的水声,似鼓角击鸣。我好奇心顿起,循声寻路,斜穿竹林,下坡复上坡,到几米外一处平地立定,一帘瀑布赫然挂在了右侧。银白的水幕从峰顶倾泻而下。峰顶与瀑布贴近的崖壁是一整块巨石,呈湿漉漉的深黑色。瀑布滑向的谷底,也是一整块硕大青石,经亿万斯年的飞漱冲刷,已凹陷为一处深潭。潭水溢出,顺深谷流成小溪。小溪左岸的碎石滩,存有几处柴火烧过的黑色痕迹。在这深山幽壑间,舀瀑布流泉烹茶,择竹笋野菇充饥,也算是人生难得的洒脱了。

⑤收回目光,我才发现脚边草丛隐伏一条浅浅的水渠,从瀑布的腰身处引水。于是顺水渠悠然而行,想着渠水尽头会是怎样的人家。峰回水转,几栋木质青瓦的房屋隐在浓荫深处。山路一侧悬着柄木牌:龙居崖水寨。我瞬间有了偶适水泊梁山的时空错觉,疑心屋边碗口粗的枫树后会跃出一个手持板斧的黑脸大汉。

⑥黑脸汉子确有一个,是房屋的主人,姓王,憨憨的笑脸。他引我来到青石板屋,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木水桶,板壁上悬着诸如斗笠、竹筛、簸箕等竹制旧物。另一侧则挂着老辈木匠用的刨子、手摇钻、墨斗、木锉、角尺、画规,地坪上则放着犁耙、打谷机、手摇纺纱车……四十年前的时光似乎并未流逝,而是凝固在这深山。我须臾间也似乎回到了童年。唐人白居易一日山行,为烂漫的山花惊叹:“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则想说:“长恨童年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⑦疑惑之下问主人,才知眼前旧物多是祖传,也有从邻舍们那里淘来。他家开了民宿,思量着用满山的葱碧与幽寂、清澈的瀑布和远去的旧物引来游者,不想正击中了我的心房。我展颜而笑,欣然进屋,歇宿龙居崖……

现代文阅读

蝉的卵

法布尔

①普通的蝉喜欢在干的细枝上产卵。它选择最小的枝,像枯草或铅笔那样粗细,而且往往是向上翘起,差不多已经枯死的小枝。

②它找到适当的细树枝,就用胸部的尖利工具刺成一排小孔。卵就产在这些孔里。一个小孔内约生十个卵,所以生卵总数约为三四百个。

③我从放大镜里见过蝉卵的孵化。开始很像极小的鱼,眼睛大而黑,身体下面有一种鳍状物,由两个前腿联结而成。这种鳍有些运动力,能够帮助幼虫走出壳外,并且帮助它越过带有纤维的树枝——这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④鱼形幼虫一到孔外,皮即刻脱去。但脱下的皮自动形成一种线,幼虫靠它能够附着在树枝上。幼虫落地之前,就在这里行日光浴,踢踢腿,试试筋力,有时却又懒洋洋地在绳端摇摆着。

⑤它的触须现在自由了,左右挥动;腿可以伸缩;前面的爪能够张合自如。身体悬挂着,只要有一点儿微风就动摇不定。它在这里为将来的出世做准备。我看到的昆虫再没有比这个更奇妙的了。

⑥不久,它落到地上。这个像跳蚤一般大小的小动物在线上摇荡,以防在硬地上摔伤。身体在空气中渐渐变坚强了。它开始投入严肃的实际生活中了。

⑦这时,它面前危险重重。只要一点儿风就能把它吹到硬的岩石上,或车辙的污水中,或不毛的黄沙上,或坚韧得无法钻下去的粘土上。

⑧这个弱小的动物迫切需要隐蔽,所以必须立刻到地下寻觅藏身的地方。天冷了,迟缓就有死亡的危险。它不得不各处寻找软土。没有疑问,许多是在没有找到以前就死去了。

⑨最后,它找到适当的地点,用前足的钩扒掘地面。我从放大镜中见它挥动“锄头”,将泥土掘出抛在地面。几分钟以后,一个土穴就挖成了。这小生物钻下去,隐藏了自己,此后就不再出现了。

⑩未长成的蝉的地下生活,至今还是个秘密。不过在它来到地面以前,地下生活所经过的时间我们是知道的,大概是四年。以后,在阳光中的歌唱只有五星期

⑪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来之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父亲的秋天

张金刚

①今年秋天,我回家帮父亲“收秋”。他坐在檐下台阶上,抽一口自己卷的大叶烟,烟雾瞬时模糊了他满是皱纹的脸。

②秋天的父亲,活儿最重、最忙碌,可陶醉于大叶烟中的他,又是笑容最多、最灿烂的。我知道,陶醉他的,不全是那枯黄呛人的烟叶,而是轮回几十年的秋收,即使他的秋收半径越来越短。

③屋里一股浓重的花椒气味,勾起我青少年时代痛并快乐的回忆。父亲曾带我在每个初秋,扛着板凳,拿着铁钩,挎着篮子,将墙角地边、沟谷河畔自家的花椒树摘个精光,晒出好几袋干花椒,换笔不小的收入。虽然双手拇指、食指被圪针扎得满是黑点,可心是欢喜的。想来,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④白天,我看见父亲踮着脚,伸长手臂,艰难地摘下一簇簇花椒,然后放进塑料袋里。他伤感地指了指袋子:“老了,不敢登高上树,就摘了这两斤。”望着眼前愈发矮小、走路有些颤的父亲,我不禁触目伤怀

⑤花生,父亲种了两分地,仅仅够自家吃。叶子已然泛黄,布满黑点,到了该收的时候。父亲弯腰沿地垄一路拔过去,缀着花生的花生苗堆了几堆。拔完两垄,父亲蹲下来摘。花生个大饱满,父亲乐得合不拢嘴。拿一颗来吃,他的脸色却变得窘迫起来,原来父亲已经咬不动花生了。

⑥当年,父亲开了多块坡地种花生,一担担挑回;趁着清秋新凉,伴着蟋蟀欢鸣,一家人在灯下摘到半夜。那场景,如诗一般。屋顶上,第一批还未晒干,第二批又已续上。十几袋花生,炒食、榨油、出售,格外珍视。如今这两分地,只在屋顶铺了一小片,干花生只收了一大篮。

⑦红薯是家乡的特产,家家都种。现在,父亲只能拣稍近的地块种一点。收红薯,我只干了一会儿,便觉得殊为不易。刨红薯、手掌磨出泡;撩藤蔓,胳膊累到酸;挑红薯,肩膀压得痛。想象不到瘦小的父亲,是如何坚持这么多年的,顿觉坐在老田上、秋阳下沉默的父亲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几十年殷实的春秋。将红薯入窖时,父亲下意识地想要下到窖里,可试了几试,依然瑟缩的腿脚告诉他,已不再可能。父亲让我下窖,他来递,很快完成了他已完成不了的劳作。一旁的父亲有些无奈,可又分明流露出满脸满眼的欣慰:“你干得挺利索,这下冬天有的吃了。”

⑧路遇摘酸枣的邻家大嫂,父亲有些失落沮丧:“今年酸枣卖到6块多,可惜爬不了坡,一颗也摘不回来。”大嫂笑道:“往年,哪个秋天都得跟你抢着摘,这下算是你让着我们了。”父亲腰杆一直:“当年,我也是摘酸枣的能手,是吧?”这一点,我们都认同。可此刻,父亲自己认了输。

⑨靠山吃山。从未出过大山的父亲,对这句话有着生动的实践。秋来,山野藏着的秘密被他一一发现。酸枣自不必说,柿子一泛黄,父亲便用开口的长竿夹下来,泡了两水缸,烧火漤甜,让我们吃个够:野生板栗又面又甜,甭管长在沟谷哪里,父亲年年都会收些回家,给我们当零食:漫山的茅草、荆条是上好的柴火,父亲挥镰从山根割到山尖,每天挑两担回家,在屋后垛起高高的柴垛;偶尔,还会给我装回几枚新奇的野鸡蛋。

⑩眼下,父亲只能将低处的柿子摘些,晒在窗台给我留着:柴垛一直在“吃老本”,父亲也习惯了用电用煤,那“噼噼啪啪”燃烧的土灶、满身的柴草烟火味道,倒让我倍感稀罕了;野生板栗、野鸡蛋,应该再也无法吃到了。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要不,你试着去收些?” 我一摊手:“我也找不到。”父亲心生怅然:“说来也怪,村里人越来越少,山里的东西也没以前丰盛了。难道大山、土地也老了?”

⑪确实,秋天的屋顶作为父亲劳动成果的秀场,已繁华不再。金黄的玉米,乱滚的核桃、黄豆、绿豆,饱满的花生、高粱、谷子、芝麻……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已成回忆。萧瑟秋风中,黄的、绿的槐叶落满屋顶,又被风吹起,落在院里,落在院里静坐的父亲头上。

⑫我帮父亲摘掉落叶,他一脸苦笑:“脑袋上没几根毛儿了。”我也苦笑:“我都四十多岁了,头发也稀疏了不少。秋风扫落叶,岁月不饶人呀!”我和父亲坐在秋风里,望着清冷消瘦的小院,谁也不再说话。父亲又点了一根大叶烟,抽得猛了些,烟雾呛得他直揉眼,也呛得我直揉眼。

⑬我明白,父亲已坠入生命的深秋,我得常回家帮父亲“收秋”,为余生储藏更多美好与暖意。

(选自《北京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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