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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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那树

语句“于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中“咬”“骨粉”和“呻吟”这几个词表现了作者怎样的感情倾向?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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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女

张秀亚

       ①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而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为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⑪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视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⑫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⑬抚摸着那柔软的围巾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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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自炫求名”

李慧勇

    据《晋书》载,有一次,晋武帝召见太守胡质之子胡威,询问:大家都说你们父子清廉,到底谁更清廉?胡威回答:我比不上父亲,因为我父亲的清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而我清廉却唯恐别人不知道。可见,相比于清廉本身,对清廉之名的在意程度,折射出不同的精神境界。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跟名利打交道。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写道:“立名者,行之极也。”重视名誉,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得到怎样的评价,不仅体现着行为的意义,也有助于激发“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的高远理想,最终以知促行。从这个角度看,名虽“不足以尽善”,却能够“策善”。只要认识得当、正确对待,完全可以让其发挥正能量,成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原动力。

    对于求取名利,人们多有议论,看法不一而足。现实中,往往存在两种观点取向。一种属于“消极”型,专注事业、严于律己,不求名反而得名。从放弃优越条件毅然回国、创造丰硕科研成果的黄大年,到舍小家顾大家、隐姓埋名30年的黄旭华,他们淡泊名利、勤勉奉献,高尚品质为世人所敬仰。另一种可谓“积极”型,苦心孤诣、锱铢必较,为求名而陷入名缰利锁。比如有些干部,习惯表演作秀、善于自我贴金,实际工作没干出什么成效,宣扬业绩却总能“拉长、吹大、垫高”。两相对照,高下立判。

    “求名心切必作伪,求利心重必趋邪”。如同“腹有诗书气自华”,“名”并不是一件可以速成的事。学识、品格、修养等综合素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一个人的声名。回望共和国的历史,老一辈革命家不因荣誉遮蔽双眼,“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许光达得知自己将被授予大将军衔的消息后,接连三次向军委领导提交“降衔申请”,谦称“对中国革命的贡献微不足道”。他对待名利的“让”与“推”,足以说明美名只会和嘉言懿行相伴,“善修而名自随之”。

    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个体立于天地之间,是汲汲于一时之得失、蝇头之名利,还是着眼崇高目标、思虑公共利益,最能彰显个人的思想情操。杨善洲“只要生命不结束,服务人民不停止”,最终,“创造资产几个亿,分文不取乐悠悠”的民谣至今还在云南保山流传。廖俊波“帮老百姓干活、保障群众利益,怎么干都不过分”,结果,当地一位老人在门楣贴上“俊波您好”的横批,以表达对这位办实事的县委书记的感激之情。时间不语,却能铭刻实绩与作为。将爱民之情存乎心、为民之责践于行,一个人自会赢得好名声。

    哲人有言,名声是条河,能浮起轻飘、空虚的东西,而重实的东西会沉下去。不图虚名、不务虚功,专注实干、踏实奋斗,这是岁月留给我们的箴言。

——《人民日报》(2018年05月02日   0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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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角屠呦呦

王肖潇  李璐云

    痴迷科学,执着不休,这固然是屠呦呦的性情之一,但她还有更多面:她不是海归,只是本土的,中国式的学者;不是完人,只是一个耿直的知识女性。

    屠呦呦的故乡在浙江宁波。她是一个殷实之家的掌上明珠。当父亲以《诗经》中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为其取名时,便已注定了屠呦呦与青蒿的缘分。

    1945年,屠呦呦不幸染上肺结核,被迫暂停学业。那时得此病,能活下来实属不易,经过两年多的治疗调理,她得以好转并继续学业。也就在这时,屠呦呦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51年春,屠呦呦考入北京医学院,选择了生物药学。大学期间,屠呦呦学习非常勤奋,在大课上表现优异,后来在实习期间跟从生药学家楼之岑学习,在专业课程中,她对植物化学.本草学和植物分类学有着极大的兴趣。1955年,屠呦呦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卫生部直属的中医研究院(现中医科学院)工作。

    当时正值中医研究院初创期,条件艰苦,设备奇缺,实验室连基本通风设施都没有,“研究人员戴个棉纱口罩,连如今的雾霾都防不了,更别提各种有毒物质了”。一开始,屠呦呦从事的是中药生药和炮制研究。在实验室工作之外,她还常常“一头汗两腿泥”地去野外采集样本,先后解决了中药半边莲及银柴胡的品种混乱问题;结合历代古籍和各省经验,完成《中药炮制经验集成》的主要编著工作。

    “在做青蒿素研究的时候,屠呦呦真可以称得上是坚韧不拔。”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姜廷良告诉记者,“没有待过实验室的人不会明白,成百上千次反复的尝试有多么枯燥、寂寞,没有非凡的毅力,不可能战胜那些失败的恐惧和迷茫,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成果。”

    张大庆认为,屠呦呦是一位很有个性的科学家,这种耿直的性格也形成了她不啰嗦、做事果断的风格。姜廷良说,“她的耿直在工作上表现为极度的认真,有时候我问她一个数据,结果她第二天打电话给我,说她总算查到了原始出处,这才告诉我具体数据。”

    效实中学北京校友会的会长陶瑜瑾告诉记者,“只有在谈到科研工作的时候,她才会滔滔不绝,但说到其他话题,她就很少发表看法。”令陶瑜瑾印象深刻的是屠呦呦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我是搞研究的,只想老老实实做学问,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课题做好,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想别的。我这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太好,从来没有想过去国外,更没想到要得什么奖。”陶瑜瑾记得,那是在2011年,屠呦呦获得拉斯克奖的那天晚上,他给屠呦呦打电话道喜。屠呦呦很平静,诚恳地表达了谢意,并说了上述这一番话。

(选自《环球人物》2015年第2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拾荒

(万吉星)

①深秋的凌晨,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昏黄的路灯把王婆婆孤单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她沿街仔细翻找着每一个垃圾箱,将凡是能卖钱的东西统统装进那个破旧编织袋。

②她有些吃力地拖着那个鼓鼓囊囊沉重的袋子,从垃圾桶旁直起佝偻的身躯,用一只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捶打着酸痛的腰。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细小而无力的哭声,她循着声音,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到了不远处路灯杆下的一个小纸箱,以及被几件旧衣物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头的婴儿。环顾四周,除了阴冷的风吹着地上的落叶到处乱跑,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她把孩子抱起来,孩子脸色青紫,气若游丝,柔弱得像一只筋疲力尽的流浪猫。

③王婆婆解开自己的衣襟,把婴儿贴身捂在怀里,一股透心的凉从皮肤瞬间直达五脏六腑,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内心涌起一丝悲凉。

④全家人的生活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弃婴彻底打乱了,本来就过得十分拮据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不到一周,儿媳就给她下最后通牒:“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么你把婴儿扔了,要么我走,人家亲生父母都不愿养,你操哪门子心,说不定孩子有什么绝症。

⑤“好歹也是一条命啊!”王婆婆叹息着,但面对争吵,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带着弃婴寄居到一个拾荒老乡那儿。

⑥好景不长,真应了儿媳的那句话,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得赶紧做手术。王婆婆摸了摸缝在贴身衣兜里的两千块钱,这可是她这些年来起早贪黑拾荒换来的棺材本啊!可一看到孩子那清澈的眼神,她心一横牙一咬,撕开了衣兜,双手颤抖着揭开一个用塑料布一层又一层包裹着的小袋子,就像层层剥开自己的心。

⑦倾其所有,只够三天。第四天,医院通知续费,说手术费还差得多。王婆婆打电话给儿子,可还没说完,儿子就不耐烦地说:“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⑧王婆婆抱着婴儿独自一人精神恍惚地坐在医院悠长的走廊上,不禁老泪纵横。一束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像舞台上的追光灯,正好打在她蓬乱、花白的头发上。这一场景,引起了一个年轻人的注意,他悄悄举起相机,迎着走廊的侧逆光,按下了快门。

⑨第二天,当地晚报发出《七旬拾荒老人拾弃婴,身患疾病盼救助》的新闻报道。随后,电台记者来了,电视台也扛着摄像机来了,越来越多的陌生人来了……铺天盖地的爱心向老人和这个弃婴涌来,短短一周,30多万元的爱心捐款就送到了王婆婆的手上。

⑩然而,这浓浓的爱心并没有挽留住孩子幼小的生命。一个月后,在付出10多万元的医疗费之后,孩子还是走了。

⑪在王婆婆心痛欲绝的时候,儿子儿媳来医院找到她,态度诚恳地向她承认错误,把她接回了家,破天荒地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饭后,儿媳向她诉起苦来:“妈,你看孩子们渐渐大了,长期租房也不是个事儿,听说下月房租又要涨了,我看不如我们按揭买一套60平方米的房子吧,首付也就10多万元,你那儿不是还剩……”

⑫王婆婆没有说话,苦笑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⑬一年后,老家大山深处的那所乡村小学新教学楼落成,孩子们兴高采烈地从四面漏风的危房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教室。王婆婆依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拖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捡拾垃圾,以及人们在不经意间丢弃的某些东西……

(选自《2017年中国小小说精选》,有修改)

君子的志向是远大的,小语在阅读书籍后,整理出以下素材,请帮他补充完整。

远去的风帆

                        ——送别袁鹰老师

冯文超

①99岁的袁鹰老师辞世了,生前他曾担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同时他也是一位著作丰富、驰名文坛的老作家。我是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却也有着和他交往的一段往事,回忆起来,深感他为人谦和、没有名人的架子、热情扶助文学青年的高尚品格,不禁泪水盈眶,感叹不已。

②大约是20 世纪80年代初期,我因工作的关系,走访了柯柯地区,这块昔日荒凉的青藏高原腹地,被铁路职工勤劳的双手建成了一块有着鲜花盛开、欢声笑语的地方。各单位还仿造苏州园林修建了扎根亭等景观,一路采访,我被这种开拓进取、追求美好生活的精神所感动,连夜写出散文《青藏高原深处》,回来修改一遍,斗胆寄给《人民日报》“大地”文学副刊。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在副刊头条赫然登出,我无法形容当时拿着报纸的欢乐心情,过了一段时间,同事告诉我,说电台也配乐广播了。其实这篇作品只是纪实性强,艺术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是袁鹰老师从众多来稿中发现了我的稿子,认为很有内容,发表了它,我感动得喃喃自语:大地,你容纳了我这一株小草啊!

③事隔多年,我在公司编内部文学杂志,斗胆向袁鹰老师约稿,想着这位文坛大家会看得上我们这个小小的内部刊物吗?谁知他很快寄来散文《情系天路》,大气老到的文笔,表达了自己对青藏铁路建成的喜悦之情。我们刊物有稿费,但很少,我请示领导,希望破例给这位支持我们的老作家的稿费高一点,领导也同意。我告知袁鹰老师时,他立即回信表示不同意:“文超同志,能为青藏天路和你们企业文艺刊物尽点绵力,我感到荣幸。如发表小文,请按规定发稿酬,不要特殊。”

④这使我对他更加尊重。

⑤事后多年,我出差京城,终于见到了袁鹰老师,他已经退休,住在《人民日报》家属院的一栋小楼里。

⑥他和蔼可亲,没一点架子。去之前,我觉得应该给这位文学前辈带点纪念品,选来选去,就带了一本《青藏铁路纪念册》,他欢喜地翻阅着,说起几十年前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看老戏曲家田汉编剧的《文成公主》,有一处细节非常动人。谁能想象,在文成公主入藏的长途上,在雪域之间,会出现一条石破天惊如巨龙般的青藏铁路?那一天,我们一起感叹着国力的强盛,以及天路建设者的钢铁意志和英雄气概。袁老师说:“我年纪大了,要不我真想去一次青藏,看看青藏铁路,坐一坐天路的火车。”

⑦分别时,我们照相合影。

⑧后来我出版散文集《天路小景》,想请袁老师作序,有些惴惴然,觉得他是大家,又年事已高,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让我把书稿寄给他。对这个书名,我有些踌躇,因为里边还有一些写东北故乡的篇章,请教袁老师,他说可以用这个名字,因为绝大部分是写天路的。其中有一篇在《中国铁路文学》发表时,编辑陈志雄是我的朋友,他把标题给改了,我觉得不妥,认为改后的太通俗。在打给袁老师的电话里对志雄表示了不满,并请教袁老师,他说改得好。我仔细思索,觉得是增色了。后来,我对志雄表示了歉意。

⑨袁老师在序言里对我这些幼稚作品进行鼓励:冯文超的散文特点是平实质朴,不用华丽辞藻,摒弃装腔作势,而是轻描淡写,纯净自然,用真实情感打动读者,每篇文字,都在一两千字之间,最适合报纸副刊和电台播送……

⑩这使我深受鼓舞,觉得以后要再努力。后来,袁老师寄给我他的新作《江山风雨》,扉页写着请我指正的话,这使我汗颜,感受到他热情、平易、谦虚的品格。其实,袁老师不光是创作上,在别的方面也关心我,知道我为大学毕业的女儿找工作而发愁,他还找人推荐,虽然最终没能办成,但我心里一直感念。

⑪在袁老师年老卧床期间,我多次打电话给他,让他保重,他对此表达感谢并让我保重。如今他远行了,文坛会铭记他,我也深深怀念他--一位名满文坛的著名老作家,一位好编辑、好老师,一位忠厚热情的前辈长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滴泪掉下来要多久

①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天刚微亮,薄雾还挂在树梢上,我坐车前往山村学校支教。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直到日影西斜,才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中学。

②看到四面漏风的校舍。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决意留下来,把梦想的种子播到孩子们的心田。可是,事实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个叫李然的孩子,就让我头疼。

③我在讲台上读课文,抬头见他两眼走神,心早飞到爪哇国去了。我大声说:“李然,我刚才读到哪了? ”同桌用胳膊捅了捅他,他挠挠头说:“读的什么? 没听到啊。”班上哄堂大笑。

④他还和别人打架,黝黑的脸上经常挂彩,问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有一回,我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他挥拳乱打,边打边说:“不信你不哭。”泪水在眼眶里晃,他昂着头,愣是不让它落下来。我大喝道:“为什么打人? ”他们撤腿跑了,转眼没了踪影。我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心里觉得难过,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童真哪里去了?

⑤周末,我到他家里走访。到那儿一看,我鼻子酸了,破旧的土坯房里光线昏暗。由于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他和爷爷。“他父母出去多久了? 经常回来吗?”我问。老人叹气说:“他爹娘走了五年,很少回来。刚开始那会儿,他想起来就哭,躺地上打滚儿,谁也哄不住。连哭了几个月,眼泪都流干了……”

⑥校园里再见到他,他仍旧上课走神,我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那目光望也望不到底,透着阵阵寒气,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和漠然。

⑦几个月后,我听说他的父母回来了,还受了些伤。事情大致是这样:他的父母坐车回家,正赶上下雨,山路湿滑,车翻进了沟里。幸好只是些外伤,他们在医院住了几天,包了些药,赶回了家。

⑧我想去他家看看。路上,听见村民在议论:“爹娘出去这么久,回来伤成那样,这孩子跟没事人似的。”作为老师,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⑨走到院里,爷爷正冲他发脾气:“你这孩子,心咋就那么硬呢? 看到爹娘遭了罪,连消眼泪都没流……”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⑩他倚着门框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父亲接过话说:“我们出去这些年,他感觉生疏了,这也怨不得孩子。”母亲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说:“这次出事后,我和你爹也想了,明年包片果园,不出去打工了。”他低下头,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刚开始是小声啜泣,到后来竟成了嚎啕大哭。

⑪我忽然懂得,这些年来他有多孤单,有多悲伤。所谓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一个能让他依靠着哭泣的肩膀。我眼眶全湿,悄悄地离开了。

⑫第二天上课,他坐得直直的,听得很认真。课间,他跟别的孩子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地玩闹。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脸上焕发着光彩,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他沿着操场奔跑,轻盈得像一阵风。有同学喊:“李然,你的衣服脏了,后面好几道黑印子。”他头也不回地说:“俺娘……会洗的。”“娘”这个字拖得老长,喊得格外响。

⑬我不知道一滴泪掉下来之前,在他心里奔涌了多久。但我明白从现在开始,一个美丽的生命,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又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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