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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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验钞机

    加贝

        淇河市副市长梁醒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保卫科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小梁,我知道你很忙,不得已才来找你,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的。”

        梁醒没有猜出叫他“小梁”的人是谁,便问“你是?”“我是赵德法啊!”来人小声说。“赵……你是赵老师?“梁醒终于听出来了,对方是他的初中班主任,也是淇河市下属县的前任财政局长,因贪污受贿被判了8年。

        面前的赵德法老师几年不见,头发全白了,没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梁醒给他倒了杯水,问有什么事。对方局促不安,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于是,他主动说:“赵老师,有事尽管说,只要不违背原则,学生能办的,尽量安排。“梁醒可怜他的处境,但又怕他真给自己出难题,特意加了句“只要不违背原则”。最后才明白赵德法想让他帮着找事做。

        他小心翼翼地红着脸说,“我被判了刑,开除了公职,老婆孩子跟我断绝了关系,亲戚朋友也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现在……”他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梁醒心中一软,但口气强硬:“但是你能干啥呢?”他怯怯地说:“体力活是干不了,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市政府大门口的保卫科。我不要钱,只要能维持基本的生活就行。”见梁醒没说话,他坐不住了:“小梁,难为你了。当财政局长这些年,我阅人无数,坏人的花花肠子一眼能看出来。你是副市长,圈子比我大,需要一个明辨是非的人替你把关。”

        梁醒心动了但不放心:“你只能帮我阅人,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办事,否则咱师生也会翻脸。”他喜形于色:“放心,我一定当好你的‘验钞机’!”

        他甄别的人都一一得到了验证。特别是梁醒的大学的铁哥们借故出差来玩,赵德法提醒他此人不可深交。没多久他就求梁醒办事,说有批货被海关查了,让梁醒出面打个招呼,并递了个厚厚的红包。梁醒最终没有答应这个铁哥们的要求。后来海关汇报从此人包中搜出了录音笔和微型拍摄器。梁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梁醒的妻弟在一个区里当副局长,工作干得好,因竞争局长过来找他。赵德法当即制止道:“工作真干得好就不用找人,找了人反而说不清了;干不好,打了招呼,组织也为难,群众意见也大。”听了建议,梁醒就没再过问。后来,妻弟当了局长,但他的竞争对手举报到省里,说梁醒给区里递了条子。省里一查,不但还了他一个清白,更提高了了他的威信。有了赵德法这个“验钞机”,梁醒顺风顺水,被省组织部列为市长人选。

        后来梁醒用合法方式让赵德法的恩人的儿子取得中标手续后,赵德法忙碌起来了。有天早晨,梁醒看到赵德法又黑又瘦,叫他去医院看看。赵德法眼圈一红:“没事。谢谢关心。”第二天保卫科说赵德法病重住院。梁醒大惊,直奔医院,在重症监护室找到了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他。

        赵德法眼角滚出了一滴清泪,哆嗦着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梁醒:“这是那小子的工程财务复印件,我仔细查看了,有问题,要马上停工。”喘了一口气,又说“我的病是肝癌晚期,时间不多了。我给家乡抹了黑,不能在死前再对不起政府和良心,更不能对不起你,不想背着‘贪官’这个骂名……唉,还不知族人肯不肯原谅我,让我进入祖坟啊!”

        两天后,梁醒站在殡仪馆赵德法的遗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着说:“赵老师,谢谢你这个无私的验钞机,替我验出了假币,让我避免了犯错。你放心,我一定亲自把你送回老家,说服你本家族人把你葬进祖坟……”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 . 多亏了赵德法的提醒,否则梁醒就会因收受他大学的铁哥们儿的红包而被抓住把柄,干出令人痛心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B . “梁醒”谐音“良心”,体现了正直官员的良心:他不计嫌疑,为判过刑的老师找生活出路;不徇私情,拒绝帮助问题同学。 C . 文中三次提到“验钞机”,不但点了题,而且前后照应,表明了“验钞机”是保证官员清正廉明、官场风清气正的关键性因素。 D . 小说用语言、动作、心理和外貌等描写方法塑造了政府官员梁醒的立体形象,他为人可亲可敬,工作可圈可点,很有人情味。 E . 赵德法在医院临终前的忏悔正应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的古训,话语沉重,给现实中的官员一个深刻的警示。
    【答案】
    (2)这篇小说为什么要用“验钞机”做题目?
    【答案】
    (3)小说对梁醒和赵德法的塑造都很成功,你认为谁是小说的主人公?为什么?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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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更夫阿韩

    沈从文

        我们县城里,一般做买卖的,帮闲的,够得上在他姓下加上一个“伯”字的,这证明他是有了什么德行,一般人对他已起了尊敬心。就如道门口那卖红薯的韩伯,做轿行生意的宋伯便是。

        这伯字固然与头发的颜色与胡子的长短很有关系,但若你是平素为人不端,或有点痞,或脾气古板,像卖水的老杨,做包工的老赵,不怕你头发已全白,胡子起了纽纽,他们那些娘女家小孩子,还不是只赶着你背后“烂脚老杨”“赵麻子师傅”那么不客气地叫喊!你既然没有法子强人来叫一声某伯,自然也只好尽他那些人带着不尊敬的鼻音叫那不好听的绰号了。

        在南门土地堂那不需出佃钱的房子住身的阿韩,打更是他的职业。五十来岁的人了,头发不白,下巴也是光秃秃的。但也奇怪,凡是他梆子夜里所响到的几条街,白天他走到那些地方时,却只听见“韩伯,韩伯”那么极亲热的喊叫。他的受人尊视的德行,要说是在打更的职务方面,这话很觉靠不住,他老爱走到城门洞下那卖包谷酒的小摊前去喝一杯。喝了归来,便颠三倒四地睡倒在那土地座下。哪时醒来,哪时就将做枕头的那个梆取出来,比敲木鱼念经那大和尚还不经心,到街上去乱敲一趟。有时二更左右,他便糊里糊涂“乓,乓,乓乓”连打四下;有时刚敲着三下走到道台衙门前时,学吹喇叭的那些号兵便已在辕门前“哒﹣﹣哒﹣﹣”鼓胀着嘴唇练音了。

        这种不知早晚的人,若是别个,谁家还再要他来打更?但大家却知道韩伯的脾气,从没人教训他。最多有个把刻薄点儿的人,笑笑地说一句“老忘晕了的韩伯”罢了。那时,他必昂起头来,看看屋檐角上的阴白色天空,“哦!亮了!倒看不出……”接着只好垂头丧气地扛着他那传家宝慢慢地踱转去睡觉。走过杨喜喜摊子前,若是杨喜喜两口子已开了门,在那里揉面炸油条了,见了他,喜喜屋里人很随意地叫一声“韩伯,喝碗热巴巴的猪血去!”他便不客气地在那脏方桌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没有像守城的单二哥那样,每月月终可到衙门去领什么饷银。他吃喝的来源,就是靠到他打更走过的各户人家﹣﹣也可说听过他胡乱打更的人家去讨捐。南街这一段虽说没有很多户口,但讨捐来的却已够他每夜喝四两包谷烧的白酒了。他今天这家取点明天那家取点来度日,估计到月底便打了一个圈子。当他来时,你送他两个铜元,他接过手来,口上是“道谢,道谢”,一拐一瘸地走出大门。遇到我们对门张公馆家,一进屋就是几升白米,他口上也还只会说“道谢,道谢”。要钱不论多少,而表示感谢则一例用“道谢”两字。

        我们这一段街上大概是过于接近衙门的缘故吧,别的地方大嚷捉贼的当儿,我们这一节却听不到谁家被盗过一次。有时,我们家晚上忘了关门,他便乓乓地一直敲到我们院子中来,把我们全家从梦中惊醒。“呵呵!太太,少爷,张嫂,你们今夜又忘记闩门了!”这个“又”字,可想而知我们大院子不知他敲着梆进来过几多次了!他的这种喊声起时,把我们一家人都弄得在被单中发笑。这时妈必叫帮我们的张嫂赶紧起来闩大门,或者要我起来做这事。

        “韩伯,来做什么?前几天不是才到这要钱!”顽皮的六弟,老爱同他开玩笑,见他一进门,就拦着他。“不是,不是,不是来讨更钱。太太,今天不知道是哪里跑来一个瘦骨伶精的叫化子,倒在聂同仁铺子前那屠桌下坏掉了。可怜见,肚皮凹下去好深,不知有几天不曾得饭吃了!一脑壳癞子,身上一根纱没有,翻天睡到那里。这少不然也是我们街坊上的事,不得不理,我才来化点钱,好买副匣子殓他抬上山去。可怜,这也是人家儿女!”他每遇到所打更的这一段街上发生了这么一类事情时,便立即把这责任放到自己肩上来,认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洒着走到几家大户人家来化棺木钱;而结实老靠,又从不想在这事上叨一点光,真亏他!

        过年来了。这时的韩伯,他不像别人那么愁眉苦眼摆布不开的样子;也不必为怕讨债人上门,终日躲来躲去。他的愉快程度,简直同一个享福的小孩子一样。走到这家去,几个粑粑;走到那家去,一尾红鱼;而钱呀,米呀,肥的腊肉呀,竟无所不有。他的所费就是进人家大门时提高嗓子喊一声“贺喜”!

        土地堂前照例有陈乡约来贴一副大红对联。那对联左边是“烧酒水酒我不论”,右边便对“公鸡母鸡只要肥”。这对子虽然旧,但还俏皮,加之陈乡约那一笔好颜字,纸又极大,因此过路的无有不注意一下。阿韩虽认不到什么字,但听到别人念那对子多了,也能“烧酒水酒,汾酒苏酒”地读着。他眉花眼笑地念,总觉得这对子有一半是为他而发的。

        这几天的韩伯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一个什么人了。每日里提着一个罐子,放些鱼肉,一拐一瘸地颠到城头上去找单二哥对喝。喝得个晕晕沉沉,又踉跄颠簸着归来。遇到过于高兴,不忍遏止自己兴头时,也会用指头轻轻地敲着又可当枕头又是家业的竹梆,唱两句“沙陀国老英雄”。这半月来韩伯也不要什么人准可,便正式停了十多天工。

    1926年5月4日作于窄而霉小斋

    (选自《沈从文作品集•第八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鸿德茶庄

    李金海

        天已放亮,雪还在下个不停。鸿德茶庄的掌柜赵四爷顶着风雪来到了他的店铺。每天这个时辰准时打开店铺的大门,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喝茶有讲究,做茶的生意,更要讲究个德行和诚信。

        赵四爷老远就看到店铺的一角簇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瞧,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小年轻,半边身子已被雪染白,上身棉袄袖口的棉絮都秃噜出来了,这会儿,年轻人睡着了,那被风吹皴了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赵四爷叹口气,把小年轻摇醒。“你是做什么的?”

        “蟊贼,也要饭。”小年轻揉揉眼睛,直瞪着赵四爷。

        赵四爷仔细打量着小年轻。“脸上……”

        小年轻挠挠头。“做事欠点。”

        “欠点就对了,不欠你就完了。”赵四爷狠狠地说。

        小年轻郑重站起身。赵四爷再次上下打量他。这小年轻中等偏上的个头儿,此时睡眼惺忪,但有几分神采。他弱弱地向赵四爷讨口饭吃,赵四爷却说:“以后就跟我卖茶吧!”

        小年轻扑通跪了下来。赵四爷问他叫什么名字。小年轻答:“没名字,爷就给我取个吧!”

        赵四爷略一沉吟,说:“就叫大贵吧。”

        这是大贵的聪明之处,让四爷给他取个名字。赵四爷阅人颇深,不会看走了眼。眼下,店里正要雇俩伙计,算是就地取材了。此外,他还是个心中有佛的人,见不得有人受苦受难。

        大贵在鸿德茶庄待了下来。年轻人一捯饬,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他学东西快,记性好,活络劲儿一点都不缺乏。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知恩图报,对赵四爷绝无二心。

        在这条商贾云集的街道上,茶庄有两家,除了鸿德茶庄,街西头还有一家,与鸿德茶庄规模相当,两家茶庄往来较为密切,既是生意上的伙伴,又是竞争的对手。闲暇时,两位掌柜凑到一起,泡上一壶好茶,细细念叨起国事家事茶事。

        赵四爷有一独生女儿,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姑娘长相俊俏,懂事知礼。她有时也到店里来,一来二往,和大贵也就熟了。赵四爷心里有了底。

        近来,赵四爷愁容满面。原来,鸿德茶庄有一个固定的大客户,住在二百里开外的一个镇子上,每年,满载货物的大车向镇上跑好多趟。可前些日子换了掌柜后,人家进货的地方就换成街西头那家茶庄了。

        大贵安慰四爷:“爷不用愁,生意场上的事说变就变。”

        “你懂什么!”四爷嫌大贵多嘴。

        十几天后,转向街西头那家的大客户却主动找上门来了,先要一车货,后续的进货就固定在鸿德茶庄了。赵四爷转忧为喜。但他再邀街西头茶庄的掌柜喝茶时,被婉辞谢绝了。

        这天,街西头茶庄的一个胖伙计来到了鸿德茶庄,求四爷收留他。

        原来,就在前几天,这胖伙计负责去二百里之外的镇上送了一趟货,货物很顺利地交接了,可两天后人家找了过来,原因是一包货物里竟掺了沙土。掌柜和胖伙计当然不认账,交涉无果,来客只好悻悻走人了。就在当天,胖伙计就被掌柜辞退了。

        胖伙计说了事情的原因后,又向四爷介绍自己对茶道的精通。

        赵四爷沉吟良久,说道:“我不能留你。你看不好自家的货物,照样看不好鸿德茶庄的。”

        胖伙计走后,赵四爷把大贵叫了过来:“买卖好起来了,是你的功劳!”

        大贵低下了头。

        这桩生意的扭转,确是大贵一手策划和操办的。那天,大贵带上一个人,悄悄地跟踪着街西头茶庄送货的大车,天杀黑时,送货人宿在了路边的一家客栈。夜半时分,大贵先把看门的狗给药晕了,然后潜进了停放大车的后院。他们打开缚车的绳索,向一包货物里掺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沙土。

        赵四爷长叹一口气:“你比我更会做买卖,但我不能留你了。”

        大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给赵四爷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走出了鸿德茶庄。

        第三天,当赵四爷知道女儿跟大贵逃走的消息后,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和悲伤。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6年第10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秋天的怀念

    林中洋

        ①清晨上班的路上,车子堵在了桥头。桥下,易北河水在刚刚升起的朝阳下缓缓流过,河滩上,天空中,无数的大雁起起落落。过去,我每看见大雁,就会想起千山万水之外的故乡;现在,我会想起已经在天国里的母亲,大雁在天上飞,应该离她更近一些。

        ②我很早就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却迟迟动不了笔,原因好像很复杂其实却又很简单,因为母亲,是每个人曾经的全部天空,在这个天空里,有绚丽的彩霞,也有密布的乌云;有雷鸣电闪,也有雨后的长虹,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③母亲很晚生我,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她十分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中年之后的她,仍旧有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头发烫得一丝不苟。在那些物质并不富裕的岁月里,母亲虽然衣着朴素却从不失讲究,裤子总是熨得笔挺,后来我知道,她从小女孩的年纪就喜欢黑色的衣服,黑色,对她而言是选择,不是将就。

        ④我的外公是亨得利钟表眼镜行的经理,家境殷实,所以我的母亲从小不必为生计或是家务操心,但是她却有一双巧手,她会织各种花色的毛衣。每年初秋,母亲都会把我们去年已经穿小了的毛衣拆掉,混上新的毛线重新织就。她曾经用我的旧牛仔裤给我的吉他做了一个套子,记得当年所有见过这个套子的人都顽固地认为这么精致的东西只可能是买的。母亲是南方人,虽然在北方长大,却保留了南方人的口味,做菜总是要放一点糖,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早早买好了糯米、黑芝麻和猪油,用一只小石磨把糯米合着水细细地磨成浆,她做的宁波汤圆,晶莹剔透如珠玉,里面的馅子隐约可见,一口咬下去,香甜酥糯,满口留香。这个味道对我来说,就是母亲的味道。

        ⑤我小的时候非常怕黑,厉害的时候即使开着灯睡觉也不踏实,于是我就会跑到父母的房间去,要求睡到他们俩中间,母亲张开手臂,我的脸一枕到她柔软的臂膀上,就会毫无悬念地立刻睡着。随着我渐渐长大,只要半夜站在父母床前,父亲就会叹口气然后抱起枕头睡到我的小床上去。我那时还经常生病,有次问母亲我会不会就要死了,她哈哈大笑,说你放心,要是你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我肯定比你先死!我听了就平静下来,好像只要有母亲防着,我连死都不必怕了。

        ⑥母亲是物理老师,她的学校离家很远,每天都早出晚归,晚上还经常要批改作业或考卷。那时候只有周日是休息日,这一天就不可避免地成为洗衣服和打扫卫生的时间,所以退休之前,母亲的脾气有时会很暴躁。到了我的青春叛逆期,我和母亲之间会时不常地硝烟弥漫,激烈的时候,我宁愿物理考不及格也不去找母亲答疑,最后干脆进了文科班,彻底不用再学物理。那个时候,我总觉得母亲不理解我,不在乎我,后来想想,我自己那时也真够混账的。

        ⑦我很年轻就去国离家,每次在机场离别的时候,母亲都等到她以为我看不见了时才偷偷转身暗自哭泣,我远远地看见她擦眼泪的样子,都会肝肠寸断,其实,我何尝不是这么爱你呢!妈妈!只是我说不出来!现在我说出来了,却是在你永远也听不见的时候。

        ⑧秋天,是思念的季节。母亲也是在一个深秋的中午离开了我们,每看到雁群从头顶掠过,我都会想,为什么有些大雁往南飞,有些却向北飞,它们到底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管怎样,如果你们遇见我的母亲,请给我带个信儿,告诉她我想念她,天堂里如果很冷,请告诉她不要害怕,因为,我会把她放在心里最温暖的角落。

    (选自《散文》2017年第1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走心的猎枪

    马海霞

        爷爷的果园里有三间石头屋,是爷爷亲手盖的,夏天住在里面凉飕飕的,不用扇扇子也感觉舒适惬意。我和哥哥可以随便在果园里玩耍,随便摘园子里的水果,但唯独不能动爷爷石屋北墙上挂着的那支猎枪。爷爷发话了,谁要动那支猎枪一个手指头,就把谁的屁股打开花,还要把他撵出果园,永远不许再踏进果园半步。

        从小我就知道,猎枪除了爷爷能背在肩上,谁也不能碰,连父亲也没这个特权。爷爷说,猎枪有灵性,跟着他几十年了,只有他懂它,外人乱碰容易走火,伤到自己,伤到别人,都是灾难。

        我喜欢爷爷背起猎枪的样子,像个战场上的英雄 , 但村里人都笑话爷爷:背了一辈子枪,枪法却像瓜地里进了雨水的西瓜,时间越久越烂。这话不假,爷爷枪法不准,十足的不准,他天天背着猎枪在果园里找兔子打,但从未打到过一只。

        邻居李大爷,背着猎枪出去俩小时,回来枪杆子上就挑着几只野兔,在那个一年吃不上几顿肉的年代,李大爷家的孩子们着实让小伙伴们羡慕,他们隔三岔五就能开荤,吃到兔肉。偶尔李大爷路过我家门口,也会虚让一下:“送给你家一只兔子吧,等你爷爷打到兔子,估计得下辈子,哈哈哈……”听到此话,我把冒出喉咙的哈喇子用力吞咽下去,边关大门边说:“不要,俺不吃兔肉,奶奶说吃了兔肉会长兔唇的。”

        李大爷的几个孩子一年吃的兔肉数也数不过来,他们的嘴唇也没裂出豁子来,倒是兔肉的香味儿飘到我家,馋得我使劲儿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干裂蜕皮,有时肿了,像个兔子嘴,难看死了。

        我央求爷爷,下次发现兔子了,一定瞄准了再打,别再让兔子跑了。爷爷抽了一口烟,悠悠地说,可能我眼花了,瞄不准了。

        李大爷听到这话儿,乐得眼泪都下来了,他打趣爷爷说,老马头,我是指哪打哪,你是打哪指哪,咳,知道为何你家果园小毛贼少吗,就是怕你的烂枪法,打兔子不成再误伤到了人。

        爷爷嘿嘿笑着说,我这枪法不准的名声都是你喊出去的吧?

        李大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了。

        有一次,我跟着爷爷巡园,远远看到一个妇人在偷摘我家桃子,我刚要出声喊她住手,爷爷一把捂住我的嘴,拉着我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待妇人走后才将我拉出。我问爷爷,为何不呵斥偷果贼,还要躲在一旁,看着她偷?爷爷说,一个妇道人家,可能家里困难才冒险来偷的,几个桃子值不了多少钱,咱若当场逮住她,她一定害怕,再把她吓出个病来,咱良心上过意不去。

        后来,派出所要求村民上交猎枪,李大爷的猎枪被没收了,他再也不能打兔子了。过了几日,他见爷爷的猎枪没上交,便向派出所举报了爷爷。那天派出所的民警来果园里找爷爷,爷爷亲手摘下挂在北墙上的猎枪递给民警,民警看了看,又还给了爷爷。原来爷爷那支猎枪是假的,怪不得爷爷一辈子没打死过一只兔子呢。

        问爷爷为何背着假枪巡园呢,爷爷说,新中国成立前世道乱,果园没少被贼偷,他自己做了一支假枪,故意传出枪法不准的名声,果园里贼果然少了不少。用李大爷的话说,枪法不准比枪法准更吓人呢。那些贼人知道了,才不会为了仨瓜俩枣提心吊胆的,害怕爷爷打兔子时误伤了自己呢。

        爷爷说,也有人胆子肥,他巡园子时发现有人偷果子,但他不会明喊抓贼呀,他每次都自言自语,声东击西说,娃呀,前面有只兔子,别动,我瞄准了哈。小毛贼听到便撒丫子跑了。

        爷爷的猎枪永远不会走火,但却一直走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女工头

    李伶伶

    ①铁芳是马家岭唯一的女工头。

    ②马家岭盛产水果,村里家家都有几百棵果树,到秋天水果成熟的季节,忙不过来,都雇人。

    ③来马家岭干摘梨这活儿的,都是男工。男工能干,比女工出活儿。女工都干挑梨的活儿,比摘梨挣钱少,可铁芳非要干摘梨的活儿。男工们都笑她,觉得她是想钱想疯了。

    ④一个老大爷雇了几个男工,没够,犹豫地问铁芳:“你一天能摘多少梨?”铁芳说:“这个不好说,看树大小,还得看果多少。”老大爷一听,知道她是行家,没再多问,说:“走吧。”

    ⑤铁芳跟着老大爷来到果园,园里已经有五六个男工在摘梨。老大爷找了个2米高的凳子递给铁芳。摘梨的凳子分2米高、2.2米高和2.5米高三种。铁芳知道老大爷把2米高的凳子给她,是对她的照顾,但是她没接,而是另外找了个2.5米高的凳子。她今天是成心想跟那些给她白眼的人较个劲。

    ⑥铁芳把2.5米高的凳子搬起来后,大伙儿手里的活儿就慢了下来,都看着她,看她把凳子放在哪里。高凳子是摘大树的梨用的。大树比小树难摘很多,这事傻子都知道。摆放凳子也有技巧,内行人从你摆放的位置就能看出你一天能摘多少斤梨。铁芳搬着凳子来到一棵大梨树下,相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凳子摆在两个枝丫中间偏外的位置。大家看到后都不吱声了,低头忙自己手里的活儿去了。

    ⑦那天,铁芳摘的梨比男工只多不少,早上嘲笑她的人都哑了口。晚上老大爷开工钱的时候给她的跟男工一样多。

    ⑧铁芳在马家岭一炮打响。

    ⑨知道铁芳在马家岭踢得开,村里人想去摘梨都找她,有男有女。铁芳不管男女,手快活儿好就行。

    ⑩铁芳经常带十来个人在马家岭摘梨。因为铁芳的队伍里有女工,不了解她的人有点儿信不过他们。这天,一起摘梨的王妲身上有点儿不舒服,手慢了点儿,东家就一直催。刚干了不到两小时,催了三次。铁芳听不下去了,让大伙儿都从树上下来,跟东家说:“这活儿干不了了,我给人干活儿还没被人催过。”说着要走。这个时间不好雇人,东家不想让他们走,又不想说软话,场面一时很尴尬。这时雇过铁芳的那个老大爷来东家家里借东西,听明原委后,把东家埋怨了一通,又代东家给铁芳赔了不是,铁芳他们才留下来。那天,他们一直干到天黑把东家的梨都摘完了才收工,但是工钱并没有多要。东家有点儿过意不去,给每个人多买了一盒烟。

    ⑪铁芳干活儿不糊弄人,不磨洋工,一天能干完的活儿绝对不会干两天。大伙儿都愿意跟她干,雇主也愿意找她。后来雇主们想找人干活儿,都直接给铁芳打电话。这样无形中就得罪了老黑——以前雇主们都是先找老黑,老黑手里没人再找别人。

    ⑫老黑咽不下这口气,到处说铁芳的坏话。

    ⑬这天,老黑意外跟铁芳一起给一个东家干活儿。老黑后到的,见铁芳在,想走,想想,又没走。

    ⑭老黑找了个2.5米高的凳子,专找大树摘梨。那天老黑干活儿很卖力,摘了很多梨。摘到最后剩了一棵最大的梨树,大伙儿一起摘。有个枝丫上的梨,站凳子上不够高,搭梯子又搭不了,铁芳就爬到了树上。正摘着,忽然觉得脚踩的枝丫往下倾斜,刚想问是谁,枝丫又反弹上来,铁芳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幸好树下有个土堆,又是脚先着地,没摔到哪儿。要是头或者腰先着地,铁芳整个人就废了。铁芳从地上站起来,看到老黑的背影。她什么也没说。

    ⑮树尖上还有最后一枝梨,太高了,谁也够不着。老黑爬树去摘也没摘到。东家说:“算了,不摘了,等它自己掉下来吧。”那枝梨向阳,颜色特别好看,掉下来实在可惜。铁芳看了看树枝,又看了看梯子和凳子,想了一会儿,找了个2.5米高的凳子摆在树下,又在凳子上立了个7米高的梯子。东家怕出危险,忙说:“别摘了,那几个梨值不了几个钱。”铁芳没说话,找根绳子,把梯子底座和凳子绑在一起,又找根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拿在手里,然后嘱咐身边人扶稳梯子,便上凳子蹬梯子爬到了梯子尖。铁芳爬梯子的时候,梯子一直忽悠忽悠地颤,大家都很紧张。铁芳却很沉稳,爬到梯子尖后,先用绳子把梯子尖和树杈绑在一起,然后才开始摘梨。树上的梨不多不少正好摘了一筐。铁芳小心翼翼从树上下来后,大家发自内心地为她鼓掌。铁芳微笑着,悄悄扫了眼老黑,老黑不敢看她。

    ⑯老黑暗算铁芳的事,不止一个人看在眼里。大家都觉得老黑不地道,不愿意跟他一起干活儿了,雇主们也不愿意找他了。老黑最后落个找不到活儿干的下场。铁芳知道后,不计前嫌,跟老黑说:“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干。”

    ⑰人们不理解铁芳为什么接纳老黑,铁芳说:“出来干活儿,都不容易。”

    ⑱铁芳的男人给人开车出了车祸,她把自家果园卖了,也没能让男人从病床上站起来,整个家都靠她一个人撑着。铁芳的话,让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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