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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安徽省舒城中学2017年高三语文仿真试卷(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含蓄即含而不露、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歌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歌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析”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 “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及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禎直承了严羽“得意忘言”的含蓄说。他盛贊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影中”,所以须“脱形写形”,说谢灵运诗就是“多取象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邈、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至今不衰。

(摘编自《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手法上的含蓄,是指诗人采用借代、暗示、隐喻、象征等手法,造成弦外之音,使读者从有限的描述中获得无穷的意蕴。 B、先秦六朝典籍中,虽没有提及“含蓄”一词,但朦胧隐约手法的运用却受到推崇赞许,《文心雕龙》有《隐秀》篇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 C、到了两宋,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而严羽的《沧浪诗话》将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 D、明清时期,以含蓄评论诗文成为习惯准则。王士禎盛贊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唐人五言绝句“有得意忘言之妙”。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先秦诗歌中就有含蓄手法的运用,例如《诗经•蒹葭》中就有“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的朦胧之美,可知含蓄手法当时已得到人们的推重。 B、作者引刘禹锡的“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 是为了证明在唐代营造含蓄风格已成为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 C、梅尧臣的“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的主张是对司空图倡导在有限的“象”、“景”之外营造更大的空间,来传达“不尽之意”等的补充。 D、严羽提出了“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等说法,王士禎继承了严羽的含蓄说,可见严羽对后世的文学批评理论有着较大的影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总的论证思路,以时间为序,具体论述了“含蓄”作为一种美学追求在不同时代的发展,以及为后人的创作提供了借鉴。 B、唐代是诗歌的巅峰期,也是“含蓄”发展的重要时期,它从诗学概念到被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 C、含蓄美不仅是诗歌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同样适用于散文、绘画等艺术形式,可以说含蓄美是艺术创作的普遍追求。 D、王士祯认为盛唐诗“意蕴含蓄,意在言外”,王夫之说谢灵运诗“多取象外,不失环中”,说明在含蓄理论出现之前,诗人们对含蓄手法的运用已较成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中国绘画发展到了相对成熟的北宋以后,除了民间画家、宫廷画家等创作群体外,还出现了诗人、士大夫等各类文化人参与创作的现象。他们以自身文化人的气质,崇尚和追求唐代诗人兼画家王维作品中所蕴含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艺术境界。在绘画创作中,他们以诗人的思考方式,把表现对象提升到诗的艺术境界,创作了很多为后人惯称的“文人画”。

    诗人的思考方式,实际上就是中国文人画家基于中国传统画论中东晋大画家顾恺之所言的“迁想妙得”,及后来唐代画家张璪所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绘画理论,将表现的对象在心中“迁想”成诗的艺术形象的思维过程。中国文人画家的这种诗人的思考方式,是大文化学养背景下成就的结果。诗人和音乐家一样,在感情世界里是最敏感的人群,他们所创作的文人画相较西方画家以科学家的思考方式所表现的科学的艺术形象而言,更接近感情的本质,也更显得纯洁与透明。

    中国的文人画家在具体创作中,以顾恺之提出的“传神”的艺术理念为要求,以追求作品的出神入化为最终目的。如宋代画家梁楷所画的《布袋和尚图》和《泼墨仙人图》,以两种粗细不同的艺术手段,表现诙谐而玩世不恭的人物形象。另外,中国文人画家又以诗人的拟人化手段将表现的对象人格化。如明代画家徐渭在《墨葡萄图》中所表现的“笔底明珠无卖处,闲抛闲掷野藤中。”

    基于大文化学养背景的文人画家创作的文人画,在具体的画面处理中,比单纯追求形象与色彩变化的西方绘画艺术显得更有广度和深度。他们不仅追求表现对象的“实”处,还以太极中“阴阳”的理念追求其相对“虚”的空间;进而提出了“计白当黑”的画论,将表现的形象延伸到一个更大的审美空间,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诗意境界。如八大山人的《鱼鸭图卷》、齐白石的《雏鸡》等作品。

    中国的文人画家以大文化学养背景铸就了“心旷神怡、超然物外”的冲淡平和的心态,所以在作品中容易叙述心灵的情怀。如宋代米友仁的《潇湘奇观图》表现的“山色空蒙雨亦奇”的境界,元代画家吴镇的《渔父图卷》表现的“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超然境界。

    中国的文人画家在诗、文、书法等各方面的学养上往往都有很高的造诣。中国文人画,那种集诗、书、画于一体的绘画形式,在世界绘画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文人画不但是中国古代文明在绘画中的综合体现,而且是世界绘画史皇冠上的明珠。这些传世优秀的文人画作品,足以与晋唐的书法及唐诗宋词,共同构成中国文化史上三大具有代表性的板块。

(摘编自了庐《文人画是用诗人的思考方式去绘画,源于“迁想妙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传统中国基本是将财权集中于中央为主,但由于管理区域的扩大和公共事务的增多,地方政府在承担一定政治、经济、社会功能与责任的同时,自然而然被赋予一定的财政权力,甚至在晚清还出现了中央财权下移和地方分权的现象。

    清代初期,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中央财政与地方财政的分野,但有以“起运”“存留”为标志的中央财政与地方财政的划分和调整。“起运”与“存留”实质上就是中央与地方对于所征收钱粮按一定比例进行再分配。

    清朝入主中原之后,事权的高度集中导致财权的高度集中。户部作为中央财政主管机构,制定财税征管政策,包括修订和编纂《赋役全书》以实现各省、州、县的赋役定额化;推行和利用诸如“易知由单”“实征红簿”“串票”“截票”等征税工具,以及滚单催征、顺庄编里等征收方法,确保赋役的足额征收。与此同时,通过起运、存留制度调剂中央与地方之间的收支比例,通过解款和协款制度调剂不同省份、不同地方之间的收支余缺,从而控制地方财政。

    康熙朝以后还采取“悉数解司”与户部掌管“奏销”的举措,进一步强化中央对于地方财税的掌控。各地征收钱粮“悉数解司”等于取消了以州县为单位的财赋存留,州县正项经费开支必须随时向布政司及其所辖的户部寄存库领支。而清朝前期的奏销制度,除了由布政使司汇总所属府州县当年的赋税出入数额,核造上报计簿(“奏销册”)给户部审核外,还由督抚另外“复核”题奏,以达到相互监督之目的。雍正朝以后推行的耗羡归公,将地方官加征的杂税部分公开化和合法化,从而加强了预算外收入的管理,以实现其集权之目的。

从起运与存留的比例来看,清代中央有逐渐加强集权之趋势。清初,存留与起运各占一半,随着军费开支和中央财政的匮乏,中央政府开始对地方存留进行削减,地方存留所占比例逐渐减少。康熙中叶至嘉庆、道光年间,地方存留一般不超过25%,嘉庆末年甚至仅为17.4%。中央与地方财政分配比例从对半分配变成了头重脚轻的局面,形成集权型的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

    清代中央集权型财政关系至咸丰初年发生了转变。此时,为了镇压各地起义,清政府军费开支急剧膨胀,中央财政左支右绌。为了维持王朝统治,只得允许各省自行经营筹划,从而导致地方督抚财权扩张。太平天国起义爆发,以湘军为代表的地方军事力量开始崛起,并且通过征收厘金和推行捐输等不同途径筹措军饷,而这些财政权力逐渐被地方督抚所掌控。厘金原本是为镇压太平天国运动而开征的一种临时税种,属于在商品的产、运、销等三个环节同时征收的商税。后来在全国推广并成为政府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与田赋、盐课、关税等一起构成晚清的四大支柱收入。由于地方权重,厘金逐渐成为地方财政收入,而中央政府无法左右。正如郭嵩焘在《郭侍郎集》中所言:“今之厘金,惟不限以科则,不拘以程式……一听督抚之自为。”此外,捐输事宜虽要经户部批准,但各地方设立名目繁多的劝捐机构,户部根本无法考核其收支情况。各省督抚以厘金、捐输等自筹经费,必然导致地方督抚财赋支配权日重,而“户部之权日轻”,户部的奏销制度名存实亡。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题目。

    李白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一个特征是多宏伟意象。他的诗中颇多吞吐山河、包孕日月的壮美意象,大鹏、巨鱼、长鲸以及大江、大河、沧海、雪山等,都是他喜欢吟咏的对象,气势磅礴,雄奇壮伟。

    李白拥有极广的胸襟和极高的视野,他蔑视权贵,睥睨一世,这体现在山水诗中,便形成了开阔明朗、浩淼空旷的意境。他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二个特征便是意境开阔。“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高山随着平原的到来而逐渐隐去,大江汇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这视野是何等的开阔。“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李白诗中的山水画面,写山的巍峨雄姿,写水的浩浩汤汤,视野开阔,一望无际,使人心旷神怡,这正是盛唐时代中的大气魄、大气象。

盛唐诗歌的神韵,被李白发挥得淋漓尽致。“太白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以俊逸高畅为贵”指出了豪迈、飘逸是李白的一大风格。其山水诗中也有体现:“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帝子潇湘去不还,空余秋草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那样美的湖水,那样美的传说,空灵、明净,表现出一种超脱于尘世之外的皎洁明净的心境。“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他有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以其天真纯朴的童心,与山水冥合,字字流淌出俊逸风神和爽朗情韵。

    盛唐士人积极入世、进取的人生态度,在李白身上被理想化了。早在青年时期,他怀着“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的雄才大略,以兼济天下为己任,希望登上政治舞台做一番惊天伟业,而后功成身退。他这种“功成身退”的生命理念,正是对盛唐时代精神的独特表达。他幻想“平交王侯”“一匡天下”,仰慕鲁仲连、郦食其、范蠡,希望在风云际会中能遇上明德圣主。在过于理想化的人生当中,现实生活当然不断遭受失败,但他始终保持着自负、自信和豁达、昂扬的精神风貌。“他是把盛唐士人的入世进取的精神高度地升华了,带进了一个理想化的境界。”

李白热衷功名,但是他傲骨铮铮,蔑视权贵,狂放洒脱。他渴望摆脱束缚,融入自然,毕生追求不受约束的逍遥的境界。在山水诗中也表现出他洒脱不羁的气质,傲世独立的人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是最直接的表白。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也称赞他的傲岸性格:“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人格中最突出的特点,便是独立不羁,不受任何约束。这是魏晋开始的人的觉醒发展至巅峰的产物,是盛唐精神的高度升华的产物。”

    盛唐时代的开放包容成就了李白,他是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他非凡的自负和自信,独立不羁的人格和豪放洒脱的气度,亦充分体现了盛唐士人的时代性格和精神风貌。李白把盛唐气象融合其独特的创作风格运用在山水诗的创作中,谱写了中国山水诗光辉灿烂的一页!

(选自陈立群《李白山水诗与盛唐气象》,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世界文化格局中,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的渊源和特点。认清中国文化的渊源与特点,才能认清中西文化的差别,从而在文化全球化的过程中保持应有的文化自信、文化认同,走自己的文化道路。

    中国汉字的最早起源与祭祀、巫术、占卜有关,代表了人与天、地、神灵的沟通。一画开天,二分阴阳,三为天、地、人,汉字体现的这种神圣性,实际是天人感应和天人合一的思想。中国的汉字文化一脉相承。汉字从甲骨文、金文、演变到楷书、宋体,前后相继又特色鲜明;从李斯的小篆到许慎的《说文解字》,从毕昇的雕版印刷到清代的《康熙字典》,中国文字、文化的演变有非常清晰的传承谱系。中国汉字成千上万,它的发生与发展有自身的规律性。汉字虽以象形造字开始,但绝大多数是形声字,既表音又表义;汉字结构有左右、上下、内外之分,但都有一个中心,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字。同时,作为书写性文化,汉字最能体现中国人的艺术个性与审美情趣。真、草、隶、篆、行,五体变化,气韵生动。书法家的一笔一画,结构章法,都有情感和个性因素在里边。中国汉字还具有地域性特点。一方面各地方言百花齐放,多姿多彩;另一方面它又基于共同的文字表述获得了多样的统一性,这种方言和汉字加强了人们的交往,促进了人们的感情。

    然而,近一百年来,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一些人迷失了自己的文化方向,丧失了应有的文化自信和理性认知,他们认为中国文化落后于西方,应该废除汉字走拼音化道路。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就有人过激地主张用拉丁字母取代汉字。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倡导文字改革,即推行简化字、推广汉语拼音方案。人们出发点是好的,但事实上,这两项改革的效果并不理想。

    中国汉字是否非要走西方拼音化的道路?笔者认为,汉字扎根于中华文化的沃土,它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和独特的文化个性。与西方的拼音文字相比,它主要是一种“以形表意”的文字,集形、音、义三位一体,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简明、最形象、最丰富的一种文字体系。况且,中华民族悠久的文明历史,历来注重对外来文化的吸收,这种吸收不是原封不动地照搬,而是通过翻译融入中国文化,实现外来文化的中国化。如我们的许多日常用语,如世界、平等、相对、清规戒律等都来自佛教用语。正是基于上述道理,汉字与西方的拼音文字不是谁优谁劣、谁取代谁的问题,而是各自在保持文化个性和文化特点的同时,相互学习、借鉴,共同发展的问题。正如《礼记·中庸》讲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悖”,《论语·子路》讲的“君子和而不同”。

(节选自汪振军《汉字传承与国家文化安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艾青诗选》是一部集历史性、思想性和艺术性于一体的诗集。这本书真实反映历史,高度浓缩作者思想,蕴含着强烈深沉的情感。

    艾青原名蒋海澄,浙江金华人。他在1933年写下了著名的长诗《大堰河——我的保姆》。署名时,当他将蒋字的“艹”写下后就停了笔,他突然想起蒋介石背叛革命,迫害共产党和正义的人们,感到与蒋介石同姓是件耻辱的事,为了报复蒋介石,便信手在“艹”下面打了个叉,这恰好是一个“艾”字,于是便以“艾”为姓。又因为“海澄”的家乡口语谐音为“青”,于是“艾青”就成了他的笔名。

    艾青早期的诗歌,注重通过描写具体可感的事物来引起感觉、发挥联想,捕捉和选择意象以凝结成形象,这形成了他早期诗歌艺术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他以革命的现实主义手法,深沉忧郁地唱出了祖国的土地和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和不幸,同时他的诗篇又激励着千千万万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为神圣的国土而英勇斗争,如《吹号者》《我爱这土地》等。建国后,艾青的诗歌一如既往地歌颂人民,礼赞光明,思考人生。内容更为广泛,思想更为浑厚,情感更为深沉,手法更为多样,艺术更为圆熟。

    每一个具有独创性的诗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象,这意象凝聚着诗人对生活独特的感受、观察和认识,以及诗人独特的思想和情感。艾青诗歌的中心意象是土地和太阳,而主题则是爱国主义。土地的意象凝聚了艾青对祖国和人民最深沉的爱。太阳的意象表现了诗人对光明、理想、美好生活热烈不息的追求。爱国主义是艾青作品中永远唱不尽的主题,诗人通过意象表达了一种至死不渝、深沉的爱国主义情感。这种情感在现代国人当中具有普遍性和典型性。

    艾青诗歌的艺术特征还有一个要素就是“忧郁”。艾青的忧郁一方面源于个人的经历和性格,源于留学法国时期所感受到的“漂泊的情愫”和西方象征派、印象派文学思潮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源于特殊的时代。在抗日战争的炮火中,艾青辗转于北方,亲眼见识了我国北方农民的苦难,与我国古代士人感时愤世、忧国忧民的传统产生了心灵的契合。因此,这种忧郁里浸透了诗人对祖图、人民极其深沉的爱,更表现了诗人对生活的忠实和深刻思索。艾青的忧郁并不是消极的,其所给于读者的是一种“深沉”的力量,表现的是他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和坚定信念。

    艾青的诗歌是现代新诗发展了近二十年后的新成果,它在成长中吸取了现代新诗的广泛营养。这个时期,自由体诗已经有了很大发展,既有蒋光慈等人的政治抒情诗的实践,也有冰心等人的小诗形式可供借鉴。更重要的是,新诗还经过了格律诗的提倡、探索和象征派诗歌的介绍、实践,同时他也受到了惠特曼、叶遂宁等外国诗人的影响,这样,艾青的诗歌在艺术上就比以前的自由体诗有了很大的提高。

(摘编自《(艾青诗选)序言》)

阅读文本,完成各题。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象繁多,“柳”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柳”作为一种文学意象出现,最早见于《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大量运用柳意象的,是六朝时期。自诗歌兴盛的唐代起,柳意象所负荷的含义更加丰富和深刻。

    柳的意象在古典诗词中往往通过“杨柳”一词来表现,如“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白居易),“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欧阳修)。那么,“杨柳”与“柳”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人认为“杨柳”是杨树与柳树的合称。但从植物学分类中分析,杨树与柳树外形区别很大,杨树叶圆、树高、枝挺,绝无柳的“依依”“袅袅”之态。“杨柳”合称一说,实在不要。有人认为古诗词中的“杨柳”都是指柳树。理由是民间传说隋炀帝天性爱柳,下江都时将汴河两岸全栽上了柳,因炀帝姓杨,于是“御笔赐柳姓杨”。但此事发生于隋代,即使此传说确凿,“杨柳”一词早在先秦时期的《诗经》中即已出现,故此据不足为证。翻阅相关资料典籍,我们发现,在古代“杨”“柳”是同义的。因此,古代文学作品中,“杨”与“柳”经常换用。

    “柳”是中国古代诗歌中出现频率极高而且寓意丰富的意象。它经过长期的历史文化积淀而形成,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初春时节,柳树的枝条上就已绽出了粒粒新芽。柳树早早地将春的讯息传递给人,也带来了春的喜悦。王维《田园乐(其六)》:“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用桃红、柳绿与烟雨描摹了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景图。自汉代以降,“折柳”之风俗流行开来。因“柳”与“留”谐音,“丝”与“思”谐音,故古人借“柳”传达送别之人对高人的无限相思之情。古人喜欢种柳,无论是家中庭院,还是河畔池边,遍植柳树。故“柳”常作故乡的象征,寄寓着人们对故土的眷念和对家园的依恋。唐代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开篇即写自己登楼晚眺,见到蒹葭、柳树这些生在水边的景物,勾起自己对故乡无限思念的客居之愁。

    柳絮的飘忽不定,与骚客飘零、孤独的处境相合,故“柳”“柳絮”又常被诗人们借以言“愁”。冯延巳《鹊踏枝》:“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写为春愁所困的女子对所爱之人的追寻不断。此外,柳树姿态婆娑,与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极为相似。所以,“柳”又是风流多情的妙龄女郎的象征。刘禹锡《忆江南》有“弱柳从风疑举袂”,生动再现了少女舞动时柔曼轻盈的身姿。陶渊明辞官归隐后,在住宅旁种了五棵柳树,自号为“五柳先生”,所以“柳”在古代诗人笔下有时也成了隐者的象征。唐代刘昚虚《阙题》:“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即写自己隐居山中的读书之乐。

(摘编自蒋育君《古典诗词中“柳”的意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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