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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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枣儿

阅读,回答文后问题。

       男孩溜回树下尿尿。

       老人:枣儿小时候一有尿就尿到枣树下。有一回,放学,直往树下奔。我以为出了啥事呢,他一到枣树底下就尿开了。撒完尿才说:“爹,我放学了。”

       男孩:(拍拍口袋)爷爷,我带回家吃。

       老人:枣儿到了口袋里,就想回家了。

       男孩:(低声地)……我在等我爹。

       老人:爹嘛,天天回来的,急什么。

       男孩:不,我爹他——

       老人:他怎么?

       男孩:我爹兴许今天能回来。

       老人:那你急啥?来——(拉着不大情愿的男孩到匾子前,拿起一颗枣儿给他)

       男孩:(接住,看枣)爷爷,这熟枣儿和你一样。

       老人:和我一样?

       男孩:和你脸一样,皱巴巴的。

       老人:(捏捏男孩的脸)爷爷小时候,还不跟你一样?脸皮儿像这青枣,嫩白光滑呢,唉!眨眼工夫,六十年过去了——快吃枣儿吧。(从匾子里挑了颗熟透晒干的枣儿)你吃这颗。

       男孩:(拿起熟枣放进嘴里)还是皱巴巴的甜呢。

       老人:甜是甜,不中看,谁要啊。

       男孩:我要。(抓一把枣儿)我带回家去,给爹留着。(转身欲走)

       老人:又是爹呀爹的,快坐下吃。吃枣急不得。

       老人拉男孩坐,男孩不肯。

       老人:(对男孩)咱们学猫叫?(见男孩摇头)咱们学狗爬?(见男孩摇头)咱们过家家?(见男孩摇头)那,爷爷给你讲故事。

       男孩:(怀疑)爷爷有故事吗?

       老人:爷爷的故事三天三夜讲不完。

       男孩:哇,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爷爷快讲。

       男孩温顺地搀老人坐下。

       老人:听好,我讲完一个故事,你才能吃一颗枣。噢,慢慢吃才能吃出个甜味。

       男孩认真地点点头。

       老人:(清清嗓子)听着。(笑)我小时候也是个馋鬼,去村东头人家偷到一颗枣儿,舍不得吃,娘要我还人,我一急,把个枣儿囫囵个儿吞下肚了。没多久,我蹲坑的地方长出了一棵小枣树。

       男孩:(指指枣树)爷爷,是这棵枣树吗?

       二人对视大笑。男孩吃一颗枣。

       老人:别小看这枣树,那一年,一个小日本站在树下端枪射我。正巧,树上一颗枣儿落到鬼子的钢盔上,“咚”的一声,吓得那狗娘养的抱头就逃。

       二人开怀大笑。男孩忘记吃枣,学着做惊吓状。

       男孩:快讲。

       老人:有一年闹灾荒,村里饿死不少人。我老伴儿把仅剩的八十一颗枣儿让给我和枣儿吃,俺爷儿俩才活了下来。

       男孩忘记吃枣。老人闪着泪花,从匾子里捧起一把枣凝视。

       男孩:爷爷,你为啥把枣儿放在匾子里晒了又晒?

       老人:我等儿子回来。枣儿回来了,就喜欢一边嚼枣儿,一边听我讲故事。

       男孩:枣儿叔叔啥时候回来?

       老人:不知道。

       男孩:迷路了吧?(见老人沉默,自语)不会的。这棵树好大好大,会老远就瞧见了,枣儿叔叔哪儿会看不见?

       (见老人不语)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仍在沉思。

       男孩:咱们学猫叫?(见老人没反应)咱们学狗爬?(见老人没反应)咱们过家家?(见老人还没反应)

       那,我讲故事给你听。(清清嗓子)哎哟,我的故事给忘了。我爹的故事才多呢——我该回去了,我要回去等我爹。(将口袋里的枣放入匾子里)

(1)、男孩一开始谈到自己的父亲时吞吞吐吐,把这些表达吞吞吐吐的词句找出来,并分析为什么吞吞吐吐,男孩的愿望是怎样的?

(2)、老人为什么愿意把男孩留下来?

(3)、剧中有这样两个地方是简单的重复吗?为什么这样写?

老人:(对男孩)咱们学猫叫?(见男孩摇头)咱们学狗爬?(见男孩摇头)咱们过家家?(见男孩摇头)那,爷爷给你讲故事。

男孩:咱们学猫叫?(见老人没反应)咱们学狗爬?(见老人没反应)咱们过家家?(见老人还没反应)那,我讲故事给你听。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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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眼神
一个背影,让朱自清潸然泪下;一个眼神,让我终身悚然汗下。
那是在我上中学时,尽管我的语文、英语成绩居班里前几名,但是数理化成绩却出奇地差。这样的情况下,肯定高考无望。因此,高一期末考试前,我彻底失望,回到家里。
因自觉惭愧,回到家听说父亲正在田里拔草,我赶紧戴上草帽,到田里帮忙。学都上不好,再不勤快一点,会被人骂为“二流子”的。顶着烈日,到了田里,我告诉父亲,不想再上学,反正学不好了,还不如回家种田。
我以为父亲会勃然大怒,他对我寄予很大的希望,当了一辈子的“睁眼瞎”,他不想我走他的老路。但是,父亲始终埋着头,并不理会我,好像并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不怕父亲发火,却怕父亲的沉默。我不敢再说话了,只好随着他卖力地拔草。近晌午的太阳很毒,汗水在身上像虫一样爬,衣服贴在身上,抬起头,父亲仍然在埋头拔草,我怎好意思停下来……
中午,回家吃过饭,父亲仍然没有就我退学的事发表意见。让我说什么好?情况很不妙,我知道,越是在闷热干燥的夏日午后,越会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这沉默,让我忐忑不安。
吃过饭,父亲冷冷地说:“走吧,去地里把瓜秧翻一下,要不然今年地瓜就收不到了。”我拿起锄头就走。我就不信,父亲能干,我就不行。
夏日午后的太阳实在太厉害,汗水把我弄得睁不开眼晴,要在学校,现在正是午睡的时候,我早已经呵欠连天了——看父亲,光着黑黝黝的脊梁,仍在埋头翻秧——趁着父亲不注意,我跑到树阴底下枕着锄头就睡着了。
好像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就被父亲推醒。睁开眼,我看到父亲冷冷的眼神,那眼神很复杂,既有不屑、鄙夷,也有悲哀、绝望,还有许多我一下子说不出的内容。“当庄稼人你也不够格,躺在地头睡觉庄稼就会长出来?你那个样,二流子也比你强。你哄庄稼一天,庄稼就哄你一年。赶快起来!”
父亲的眼神让我受不了,我的后脊背早已经有汗流下来了,不是热汗,是冷汗。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摸着胳膊上已经晒脱了皮的地方,我的心乱成一锅粥。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父亲又把我推起来。一睁眼,又是那眼神……我坐起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要上学!”
后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高考后,我上了大学中文系。再后来,到电视台当上了一名记者。
尽管远离家乡,远离了父亲,但父亲的眼神始终占据了我的记忆,回想起来就让我不安。时至今日,想起父亲的眼神我就抑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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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雁飞
        ①雪下得很大,也很急,街道上空空的,没有几个人。绵软柔滑的积雪,蓬蓬松松地挂在枝梢上,亮白而倦怠的枝条被压低了头。偶尔有一阵风,也极微小极细弱,还没有感觉到,就消逝了。在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什么顾客来当东西,当铺老板早早地关了店门,捅旺火炉,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一边翻看图片,一边哼着京戏。
        ②突然,有人敲门,声音极轻。他抬头,支起耳朵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又低下头继续翻看手里的图片。敲门声又起,这次声音很重。他迟疑着打开门,雪地里,瑟缩地站着一个小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男孩很瘦,穿得单薄,头戴一顶破旧的绵帽,由于帽顶落满了积雪,使得男孩的脸更加瘦小。厚厚的积雪没了他的双脚,他双手揣在怀里,脸冻得通红。
        ③“孩子,你要当东西吧?”他问。
        ④“我,我……”小男孩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⑤“你到底要做什么?”一朵朵大大的雪花翻飞着落在男孩的额头上,男孩打了个冷战。
        ⑥“哦,孩子,进店说吧。
        ⑦男孩从雪里拔出双脚,走进店,站在门口,不敢再向前迈一步。他的两只手仍在怀里揣着。老板摘下男孩的绵帽,一边拍打绵帽上的积雪,一边说:“孩子,那你究竟来做什么呢?”“我,我妈病了。”男孩低着头,怯怯地说。当铺老板很机敏,一下子就听出男孩的意思:“你是来跟我借钱?”“噢,不,不……”男孩显得局促不安,“我妈病了,老咳嗽,天黑时咳嗽得就更厉害,医生说,是肺痨。家里没钱,我想,我想把这个当给你们。”男孩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盒子递给老板。
        ⑧男孩鞋上的积雪,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很快化成了雪水,在男孩脚下,一圈一圈,慢慢凐散。
        ⑨老板接过红盒子,慢慢打开。“啊!青花瓷瓶?你是从哪弄来的?”老板眼睛盯向男孩。男孩变得更加局促起来,眼神中藏着遮掩不住的慌乱。他躲闪着老板的目光,慌忙说:“是我家的,是我爸爸留下来的。”“你爸爸——那你爸爸为啥不来当啊?”老板问。男孩目光暗淡,说:“我爸爸早就去世了。”“那,是你妈让你来当的吗?”老板一边仔细翻看着青花瓷瓶,一边问。男孩低下了头,半天才说:“不,不是,我妈不知道。”
        ⑩老板疑惑地盯着男孩:“你是背着你妈来当这个瓷瓶的?”
        ⑪“嗯。”
        ⑫“就是说,这个花瓷瓶,是你偷出来的。”
        ⑬男孩流泪了,默默地点头。
        ⑭老板娘拿着青花瓷瓶,上下左右地翻看。看着看着,忽然皱起了眉头,赶紧把花瓶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青花瓷瓶,又翻来覆去仔细端详一会,没吭声,拿着花瓷瓶走进柜台,然后走向那个放着营业款的抽屉。老板娘急了,三步并做两步,挡住老板,双臂护着抽屉,嚷道:“你要做什么?你看仔细了,那瓷瓶……”老板温和地看着老板娘说:“把这花瓷瓶放到你的梳妆台上吧。”
        ⑮老板回过头来对男孩说:“孩子,瓷瓶我们留下了,这些钱拿回去给你妈治病,不够的话,你再过来拿。”男孩不解地看着老板。老板说:“噢,我是说,我先付给你一半钱,另一半你下次再来拿。”男孩笑了,说了声谢谢,拿着钱,跑了出去。
        ⑯外面的雪不知啥时候停了,太阳照在雪面上,耀眼刺目。老板眯着眼,看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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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粥

刘墉

       大概因为回台体力透支,返美前突然上吐下泻。所幸儿子住得近,清晨五点把我送去急诊。化验结果,是感染了通常只有小孩会怕的“轮状病毒”。

       医生说这时候肠胃弱,什么都不能吃,连喝运动饮料,都得掺一半的水。直到第二天下午烧退了,护士送来食物,小小的纸杯,里面只有黏糊糊的一点半流体,原来是米浆。

       抱着那软软的纸杯,小心地用吸管慢慢吸,好像奶娃。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肾脏炎,病得挺重,有一阵子也只能喝这个,相信多半是母亲喂我,但不知为什么,而今只记得父亲坐在床边,端着碗喂我的画面。

       第三天下午出院,又来了位护士,给我好几份介绍轮状病毒的小册子,说回家只能吃稀饭、海苔酱、苹果泥……而且不能多吃,看不吐不泻了,再由去皮的鸡肉丝排开始。

       自己煮了稀饭,不错,够软,唯一的缺点是我加太多水,为了吃实在些,只好往锅底捞稠的。端上一大碗白稀饭,颇有成就感。儿子早晨送来肉松,是他去专门店买的,居然印着“婴幼儿专用”,不知道这小子是体贴还是讽刺。我倒了尖尖一堆肉松在稀饭上,急着下嘴,立刻被呛得猛咳,因为把细如粉末的肉松吸进了气管。

       一边咳,一边用筷子把肉松压进稀饭,再搅拌成肉粥。突然懂了,为什么父亲总坚持先把肉松搅匀,才交给我,还一直叮嘱我慢慢吃。他也帮我吹,吹得眼镜上一层雾,又摘下眼镜吹。父亲还教我用筷子由碗的四周拨稀饭,说那里因为接近碗边,凉得快。有时候我还是等不及,他则会再拿来两个大碗,把稀饭先倒进一个碗,再来回地跟另一个碗互相倾倒。没几下,就凉多了。

       可不是吗?我自己煮的这碗稀饭也够热的。第一口已经把我烫到,但是当我改由四周拨,就能入口了。上面拌的肉松吃完,我又倒了好多肉松下去。这种“大手笔”,也是小时候被父亲惯坏的,那时候母亲常骂,哪儿是吃稀饭配肉松,根本是吃肉松配稀饭。

       吃了一整锅白稀饭和一整罐肉松,肠胃居然没出毛病。第三天,我的胆子更大了,一番忙乱之后,我这辈子做的第一碗“牛肉粥”上桌了,十分滚烫黏稠,而且大有“闻香下马”的境界。牛肉丝,不错!一点也不老。姜,虽然切的时候已经因为摆太久,像是削竹片,反而更带劲。我的嘴又被狠狠烫了一下,想到爸爸的方法,改为从旁边拨。不知为什么又觉得该拿个勺,从粥的表面,一点一点刮。

       果然,一次刮一点点,滚烫的粥也不烫了。我有些自诩,可是又觉得似乎见过别人用勺子刮的画面。我一边刮一边想,突然回到了九岁的童年,回到父亲的病床前。医院为直肠癌手术不久的父亲送餐,只一碗,像这样的瘦肉稀饭,我居然急着跑到床边要吃。母亲骂:“那是你爹的!”父亲对她挥挥手,反教我爬上床,跟他并排坐着,又怕我摔下去,一手搂着我,一手喂我吃。肉粥很烫,医院里没有两个大碗可以用来减温。父亲就用勺子一点一点在稀饭的表面刮。那瘦得像干柴的手直抖 , 但是只要把勺子落在稀饭上就不抖了,非但不抖,还像抚摸般,很细腻、很轻柔地,一圈一圈刮,每次只刮薄薄一层,再吹吹,放进我嘴里。

       现在我正这么做,但是飞回了五十年前,我的手成为父亲临终前两个月的手。我的眼镜飞得更遥远,成为父亲为我吹粥时的眼镜,蒸汽氤氲,镜片罩上一层雾。我像父亲当年一样,摘下眼镜,只是不见清晰,反而模糊。一个年已花甲的老孩子,居然从这碗粥,想到五十七年前抱养我的父亲,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淌,淌在父亲的粥里……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挽歌

徐树建

    老牛头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农村的青山就是他的骨骼,黑土就是他的肌肉,绿水就是他的血液。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农村了,而且这一离开就是永远,因为土地被征用了。房子被拆迁了,老牛头将不得不进城和儿子生活在一起,过上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

    老牛头走倒不要紧,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问题是家里那些牛怎么办。老牛头一辈子养牛,靠养牛养活了一家人,并送儿子上大学、在城里安家结婚。当听说非搬家不可后老牛头蒙头睡了三天三夜,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卖牛,一头一头油光水滑的牛给人家牵走了,那时刻牛纷纷回过头朝着他哞哞叫,老牛头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假装那是人家的牛。

    可到只剩下最后一头最高最健壮、短短的黑毛如绸缎一样闪光的大黑时,无论人家出多少钱老牛头都不卖了,因为大黑非同寻常,它救过自个儿的命。前年的一场洪水中,是大黑用两只犄角把老牛头拱上了岸。

    它是老牛头的救命恩人,也是老牛头对农村的最后一丝依恋,你说他哪舍得把它卖掉?可是不卖不行啊,城里那鸽子笼一样的房子哪能容得下一头牛?

    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大黑喂过最鲜嫩最芳香的蒿草后,老牛头一遍遍抚摸着它,终于开口说:“老伙计,大黑……对不起你了……”

    老牛头把大黑牵上了集市。这样的一头大黑牛太馋人了,大伙纷纷簇拥过来,价钱出的一个比一个高。老牛头只是不言语,到最后老牛头问人家:“牛卖给你后你怎么对它?”

    有人说耕田,老牛头黑了脸;有人说杀了卖肉,被老牛头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半天过去了,谁也没能买走大黑。天色渐渐黑下来,他看到还有个人一直没走。

    那人老牛头认识,是邻村的一位老哥们儿,也是个常年养牛的。

    老牛头问他:“我说老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人听了先递根烟给老牛头,点上叹口气,说:“我养了一辈子牛,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牛,老哥,你怎么就狠了心卖它呢?”

    老牛头正抽烟,一听这含在嘴里的烟就抖起来了,好半晌才开得了口:“不卖不行啊,房子全拆迁了,没处养它了。你们村子没拆吧?唉,真好啊!”

    那人点点头,看着大黑的眼里全是赞叹的神色,又像老牛头一样爱怜地一遍遍抚摸牛,说:“我倒是想买它哩,它要是到我家啊,我天天让它喝最干净的泉,吃最嫩最香的草,不会让它受一丁点委屈的,可是,我出不起钱啊……”

    老牛头大叫起来:“老哥,就冲你这番话,大黑﹣﹣我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隔三差五的我从城里回来时,你得让牛跟我做会伴!”

    就这么谈成了,真的一分钱不要,老牛头把缰绳交到那邻村的老哥手里后,掉头就走,在夜色里一步也没有回头,任凭大黑一个劲地叫唤,他决不回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老牛头从城里回来了,直奔邻村。那老哥正在小溪边为大黑牛冲洗,一个多月不见,大黑的毛发越发乌亮了。

    乍见老牛头,那老哥一脸的惊诧,说:“我说,个把月不见,你白是白了,可精气神不那么旺哩。”

    老牛头喉头涌动,双眼痴迷地盯着大黑看,:“老伙计,可想死你了,我夜夜睡不着觉哩……”便伸出手去摸,谁知大黑牛猛地一伸脖子,那双月牙一样的尖角示威似的一扬

    老牛头大惊:“大黑,是我啊,我老牛头啊!”

    可是大黑还是冲他发脾气,一点也不让他亲。

    老牛头终于双手捂脸凄叫起来:“老伙计,连你都不认识我了……”

(选自《2013年中微型小说精选》,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德宏的冬色

依屯

①“江南孟冬天,荻穗软如绵。绿绢芭蕉裂,黄金橘柚悬。”在异乡的日子里,每读唐代诗人谢良辅的这首《状江南·孟冬》,总会想起德宏秀美的冬色来。

②其实,我从小在德宏长大,春夏也好,秋冬也罢,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不曾刻意地观赏和体味。直到我离开德宏,在异乡的土地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而寂寥的冬天后,才真正体味出德宏冬色的秀美来。

我喜欢毛泽东词中“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景;也喜欢江南冬末春初凝雪余冰、露出片片鹅黄的娇怯,但我更爱德宏的冬色。德宏的冬天就和德宏人一样热情,让人感受不到四季轮回的冷暖爽凉。即使时令已是三九,但那满山的绿还浓得化不开;那春日间开放的花儿,还在一朵接着一朵地开放;那蜜蜂和蝴蝶也仍旧飞来绕去,曼舞轻歌;村头的芭蕉树和大青树并不把四季刻进年轮里,翠绿依旧。所以,我更喜欢德宏冬日里那种依然故我的姹紫嫣红。

④北方的农人,把瑞雪与丰年联系在一起。但天空阴沉、飞雪飘落,张扬的是冷酷的色彩,飘落的是孤寂的情绪。而德宏却是“四序有花常见雨,一冬无雪却闻雷”,这德宏冬日的雨,是雪的精魂,是对冷寂的抗争。冬雨飘落,唰唰作响的雨声奏出别致的音乐,渗入土中,就变成了孕育春天的乳汁。才进入立春,那浮翠的荷叶,就像从卜哨的手掌里流淌出来,从地心里涌出来,覆盖了门前的荷塘和小溪。这时,春天的花更红、树更高、苗更青、色更艳。

⑤德宏的冬天并非是没有起伏的,落叶就是它扯起的冬天的旗帜。当绿叶用自己编织的浓荫为人们抹去骄阳、送走炎热后,当他们以依依惜别的深情,把一年里创造的果实交给培育它的人们之后,就开始从枝头一片片飘落下来。另一面,在落叶的芥蒂上,新生嫩叶又朝气蓬勃地长出来,长出水灵灵嫩生生的新绿笼罩的树冠。绿的树、绿的山、绿的天、绿的地,就连那剩芽分蘖的麦子也不褪色,为田野弹奏起绿的旋律。这德宏的冬天永远是一派绿色的生机。

⑥早晨,在德宏冬日的原野上,当东方的太阳把温柔的红光撒在地上的时候,那偶然点缀沃野的白霜,便在阳光下化成袅袅的白烟翩然升起,和那些在枝头呢喃的小鸟,还有那些在林间悠闲散步的孔雀一起,被阳光演绎成无数童话,染蓝高远的天空,染蓝这个季节独有的希望。

⑦这就是德宏秀美的冬色。置身德宏的冬日,听野外的鸟语虫鸣和悠然的牛铃声,看漫山遍野的绿色植被,就会让人感觉到这冬日是一颗饱满的种子,正拥着出土的梦在尽情歌唱;是一支熊熊的火把,正躯赶季节的低速,照彻生命的向往。由此,我不禁想捧起这块土地的三江四河。这三江四河只是壮实的堤岸,德宏的冬日才是流泻的大波。绿波翻滚中,冬变成来年的春,春又孕育出冬,后浪推前浪奔腾向前……它使我明白了,我们的祖先为什么在这块沃野上生息,我们的历史怎样从这里起步,然后又怎样一页一页地写到今天。

⑧感谢三江四河,捧出了这一方宝地。感谢德宏的冬色,润涧泽了我灵感的诗篇!

(文章局部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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