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名师导学——9 故乡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屋

周克武

    ①这一辈子,不管自己身居何处,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走进乡下的那栋老屋才叫回家。

    ②我家的老屋,只是傍山而建的一栋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靠西头的几间,至今还盖着稻草,山风吹过,弥散着一股亲切的草料味,淡淡的。可是岁月的磨蚀无情,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也是油漆斑驳,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

    ③老屋真的“老”了。落日衔山时分,我站在村口远远望去,它像在酣睡,许是太累,睡得那样安详、静谧。

    ④我默默走近老屋。夕阳下,风如佛手,柔柔地摩挲路边的草木,没有声响;鸟儿慵倦地栖落在树上,伸出尖尖小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没有鸣唱。也许它们此刻一如我的心情——轻轻抚摸深褐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它的梦。

    ⑤梦里有我的童年。也是在这样的傍晚,太阳渐渐沉落,屋檐下飘落起母亲长一声短一声催我回家的呼唤。我,还有鸡们、鸭们、牛羊们,朝同一个方向——炊烟轻笼的老屋,踏碎了一路残阳。我难以自控地抬眼望去,屋顶的炊烟仿佛还在,柴火饭的香味仿佛还在,飘飘拂拂,又落到了我的鼻尖上。此刻,我真想再像孩提时那样,一路飞跑进屋,猴急火燎地拈起一块香喷喷的白米锅巴塞进嘴里,再听一声母亲骂我一馋嘴猫”……

    ⑥老屋是心的归宿。当我终于抬脚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⑦老屋是父亲耗尽心血的杰作。我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起,他和一家人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下挥锄破土,头项满天繁星赶运木料、砖块、沙石,直至北风呼啸的严冬圆垛上梁。像春燕衔泥一般,几经周折,终于盖起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窝。那时候,每当亲友上门,父亲总会喜形于色地拍拍门窗,或者指指屋上的椽皮、横梁,夸他这房子坚固耐用。一个秋日,村里来了位摄影师,平日不爱照相的父亲,突然换上他仅有的一件中山装,拉着一家人在老屋前照了张相。还一再叮嘱我记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⑧几十年岁月蹉跎,转眼间物是人非。奶奶和父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母亲也随我住进了城里。夜深了,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堂屋里,孤灯只影,满屋的冷清。

    ⑨窗外的上弦月,瘦瘦的。也许是我与它相隔太久,彼此之间已经陌生,它刚刚露出半张脸,一转身,又躲进了薄薄的云层。我突然想起,儿时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这样。那时,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着我的脸。我至今记得奶奶一直坐在床沿,边给我打扇边哼童谣:月光光,夜光光,伴随我家乖乖郎……我迷迷糊糊入睡了,奶奶的歌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我的梦里。今晚,我可用记忆的碎片还原全部细节,却再无法听到奶奶的歌声。只有墙角那张静卧的雕花床仿佛与我达成心灵上的某种默契,无可辩驳地见证这里曾经氤氲的天伦之乐。

    ⑩而这一夜,我久久无法入睡。

    ⑪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刚刚露头,温煦的阳光投射在老屋的房顶,染成一片熟悉的金黄。我在老屋的里里外外转来转去,每走一步,仿佛都可弯腰拾起儿时的一段记忆。门槛上,父亲抚膝而坐,眉飞色舞讲三国;杂屋里,母亲筛糠剁菜喂猪仔;后山竹林中,我与儿

时伙伴追追闹闹捉迷藏;屋前小道上,高举火把,大人小孩成群结队去看电影……在我的眼里,老屋是一本贮满情与爱的大书,翻开任何一页,都会找到生命之源的温暖。

    ⑫吃过早饭,我站在老屋门口与亲友们闲聊。邻家小侄劝我拆除老屋,盖幢气派的“小二层”。

    ⑬我摇摇头:不拆!他哪里知道,没了老屋,我的灵魂只能浪迹天涯。

(1)、本文记叙了作者回访老屋的经过。请摘录文中的语句,把作者的行踪补充完整。

站在村口远远望去→①→②→默默地坐在堂屋里→③→站在老屋门口

(2)、下面句子形象生动,富有表现力,请加以赏析。

①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着我的脸。

②(父亲)像春燕衔泥一般,几经周折,终于盖起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窝。

(3)、第⑨段中画波浪线的句子耐人寻味,应该怎样理解“奶奶的歌声”落在“我的梦里”?
(4)、你对结尾处作者不拆老屋的决定如何评价?结合全文并联系现实生活谈谈。
举一反三
阅读《黄岩岛:中国南海中的一颗明珠》一文,完成小题。
        ①黄岩岛(曾用名:民主礁),位于北纬15°07′东经117°51′,从地质构造上看,黄岩岛是中国大陆架的自然延伸,也是中国中沙群岛中惟一露出水面的岛礁,距中沙环礁约160海里。黄岩岛四周为距水面0.5米到3米之间的环形礁盘,礁盘周缘长55公里,面积150平方公里,礁盘外形呈等腰直角三角形,其内部形成一个面积为130平方公里、水深为10-20米的潟湖。潟湖的东南端有一个宽400米的通道与外海相连,这样的地形地貌有利于中型渔船和小型舰艇进入,是极好的渔场和避风之处。退潮时,站在澙湖口,最多可以看见上百块礁石露出水面,它们多以土黄颜色为主,偶有黑色———也许,这就是“黄岩岛”名称的来历。
        ②每年四、五月和十、十一月,风平浪静的海水清澈、浅兰、透明,水底彩色珊瑚在明朗的阳光下清晰可见,突起的礁盘四周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环型水下屏障,海水冲击向上翻腾,拍出一线延绵十公里的白浪,十分美丽。对于在南海进行渔业作业的中国渔民来讲,此时的黄岩岛是深海渔业捕捞的重要渔场。从潭门镇出发,将航向调到东南110度,3天3夜后可到达黄岩岛,这是“琼琼海08068”号渔船船长许卫再熟悉不过的路线。他是地道的潭门镇人,16岁开始出海捕鱼,每年2至6月和9至12月,他都要去黄岩岛,这是当地多少年来的传统捕鱼地点之一。去黄岩岛的渔民中,90%都是潭门人。说起黄岩岛,许卫胸脯一挺,骄傲地说:“那当然是我们的。”
        ③由于黄岩岛周边没有避风的场所,每年台风季节,100多吨重的渔船都不敢前去捕鱼。鱼类有了几个月的喘息期,长得又大又好,数量繁多。只要台风季节一过,渔船立刻启程前往。平时出一次海去南沙,得花个1个月至45天的时间才能满舱返航;而台风季节过后去黄岩岛,十几天就能满载而归,赚个盆满钵满,几十公斤重的大鱼一条能卖一两千元。返航休整没几天,渔船就又出发了。
        ④据史料记载,1279年,元代著名天文学家郭守敬奉旨进行“四海测验”,在南海的测量点就在黄岩岛。这说明,至少在元朝中国就已发现了黄岩岛。1935年1月,中国政府由内政部、外交部、海军部和教育部等官方机构派员组成的水陆地区审查委员会公布的南海诸岛132个岛礁沙滩中,黄岩岛以斯卡巴罗礁之名,并作为中沙群岛的一部分列入了中国版图。1947年10月,民国政府核定和公布的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中,将斯卡巴罗礁改成为民主礁,列在中沙群岛范围内。1983年中国地名委员会授权对外公布“我国南海诸岛部分地名”时,将黄岩岛作为标准名称,同时以民主礁为副名。中国历代政府出版的官方地图均将黄岩岛标为中国领土,黄岩岛一直不间断地在中国广东省、海南省的管辖下。中国政府关于南海诸岛主权公告和声明中均指出黄岩岛领土主权属于中国,中国国家统计局、国家地震局、国家海洋局等多次对黄岩岛及附近水域进行科学考察。上世纪90年代以前,国际社会对中国拥有黄岩岛主权从未提出任何异议,不存在对该岛的主权之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个走运的人

秦文君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笑着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草。 “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 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摘自《微型小说选刊》,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

       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阅读孔明珠的《婆婆八十》,回答小题。

    婆婆说她自己是苦命人,幼时被父母送给姑母,年少时出嫁,嫁得也不好,靠劳动带大四个儿女,接下来是中年守寡,老年失女,如今一身病痛,孤苦伶仃。

    婆婆说话很生动,像写作的人一样,喜欢夸张,幽默,时而小刻薄。我喜欢听她唠叨过去,不像小姑子老是打断她揭发她“瞎讲有啥讲头”,婆婆年轻的时候一手好厨艺,老来退步很大,可是我也吃她的东西,不像我老公,拔腿就逃。婆婆说和我蛮轧得拢。

    婆婆性格倔犟,万事相信自己。过年过节我接她来家住,才住了三天,我就累得要瘫倒,不光是体力上,她开窗我关窗,她关灯我开灯,主要是心理上太累了,婆婆客气过头,媳妇搭不准脉搏,永远不明白哪句话说错了,哪个动作惹事儿了。

    那就各自在家,打打电话好了。谁知道,隔着电话线,婆婆的气场也是了得。婆婆中年到老年一共做过三台手术,身上缺了很多零件,每去电话,我便紧着头皮听她从头到脚抱怨全身病痛,抱怨应该对她好然而“不敬不孝”的女儿,老太太一五一十,喉咙越来越响,我脸上表情却慢慢放松,心渐渐放下。

    人的寿命有家族遗传,我的父系都不长,叔叔五十八岁中风去世,父亲六十八,只有姑妈迈过七十那道坎。我的母系稍稍好点,外婆七十二,母亲七十六都离开了人世。前不久当我听到说上海的老人平均寿命超过了八十二,大惊失色,就像听到全市人民平均工资的数字时。

    婆婆今年八十了,按我的悲寿观,她已经赚了,当然我决不会说出口,咬着牙,坚决不附和她口口声声就要去“铁板新村”那样的假话。婆婆独居,靠自己往返医院,配药吊针,常常在医生的鼓动下,一轮轮地化验摄片,把买菜的钱扔在医院里。她听电台饮食和营养节目,科学打理三餐。为她请好钟点工,一眨眼就被她解雇。可是两个星期前,婆婆因为便血到医院做肠镜,在直肠上发现了东西,要做第四次大手术了。前三次按序是,子宫肌瘤、肾病和胆结石。

    与15年前肾病开刀时一样,我们对婆婆病情保密,只说是直肠息肉,让她搬进单人房享受老干部待遇,目的也是与喜欢闲聊的病友隔离。开刀前,婆婆满以为住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回家,仍旧拖地板洗衣服,蒸一碗小黄鱼吃吃。不料这是一台大刀,手术后婆婆被关进重症监护室四天。下午只有一刻钟探视,那天我一进去,婆婆就拉住我大骂,不该告诉我们便血,这点小事被搞那么大,后悔莫及。我心疼得摸着婆婆的额头,夸她与小护士关系搞得那么好,答应要替她写表扬信。

    婆婆一天天好起来了,她真是个明白人,再也没有多问过什么。她很坚强,希望早日拔掉所有的管子,她上进心那么强,懂得预防肠粘连,预防尿不畅,她勉力下床走动,关切自己输的什么液,吃的什么药,小护士拿药来,婆婆询问是“格力其达(音)”?医生查房,婆婆的火眼金睛之下,也只得讪讪退下。八旬老人脑子刹刹清,大家都叹服不已。

    婆婆住的医院离我家很远,我每天下午去接小姑子的班,骑车到830车站,再坐9站过去。那一天出门之前我在网上看见了胶州路高层的大火,那是我每天路过的街角。果然,车子久久不来,半个小时后我跳上车,司机和全车乘客都沉着脸,车子绕道,我还是看见了燃烧中的大楼,窗洞中明火灼灼,我无奈、压抑、愤怒,深感性命之渺小,世事之难料。

    8点过后,婆婆睡着了,我关照护工几句,坐上830回家,手捧着龙应台的《目送》。一路上,街景依旧,霓虹闪烁,车厢里空荡荡的,又要路过胶州路余姚路高层公寓火灾现场了,我的心紧揪着。

    龙应台和我差不多年龄,读她的感叹“曾经相信……后来知道……”同感太多,孩子大了,我们都老了。《目送》中有很多篇幅是陪伴她妈妈的故事,从她的描述我知道她母亲患的是老年痴呆症,但是龙应台一句也没提那个名词。“龙旋风”在亲情面前,变得那样轻柔缠绵,那样茫然与惆怅。我父母去世很多年了,公公也早已不在,婆婆这株“独苗”好像我的精神支柱,朋友们抱怨父母的病痛,我会觉得她们仿佛在炫耀,连忙抬出婆婆,还是有得说。

    明天,后天我都还要去看婆婆,去坐在她床边,读几段报上的新闻,数落几句老公和孩子,再听听她的妙语,笑着认输。(选自新浪博客《明珠JJ的博客》)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在冬夜里歌唱的鱼

    ①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苍茫,鸟儿离开了岑寂的北方。火烧云沉到山那一边。山岗上,风一阵冷过一阵,蒿草在风中萧瑟。目光越过一道道山梁,一个人的影子就会在昏暗中挟裹着晚风,逐渐清晰。我和妹妹就在这样的黄昏,在这样的山梁上等待父亲,还有父亲手中的鱼。

    ②父亲手中提着一尾胖头鱼,这种鱼头重尾轻,是乡村廉价的鱼,很适合我父亲的购买能力。父亲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只能偶尔买这种鱼。他很少笑,只在递给我们拴鱼的草索时“嘿嘿”几声。在夜色中,牙齿很白,这是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

③我飞跑着,把鱼交给母亲。妹妹在身后摇摇晃晃地追赶。母亲接过鱼,刮鳞、剔腮、破肚,把整条的鱼分成小块,娴熟而又忙乱。当菜籽油的香味混合着松枝腾起的浓烟弥漫开来的时候,厨房成了温暖的心脏,召集一家人围拢到一起,催促着母亲往炉膛添柴。火舌从灶口舔出来,母亲的影子贴上后墙,忽大忽小,斑驳摇曳。罡风缠绕窗棂发出呜咽,屋里的温度升起来,热量向着寒冷四散突围。

    ④锅中的水,沸腾起来了。咕噜咕噜,鱼开始在水中歌唱,由一个声部转入另一个声部。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传递口福的信息。大姐在这时也不忘记做弟妹们的表率,装模作样地伏在灶台做作业;二姐用桃木梳梳她又黑又粗的长辫,眼睛随着腾起的蒸汽升高;妹妹和我,绕着灶台打架,虚张声势,有别于平日里泄愤的争斗,而是在幸福的预感中,矫揉造作,故作娇嗔。父亲黝黑、冷峻的脸上露出慈爱和笑容,虽然沉默独坐,而他内心必然掠过一阵阵瞬间的喜悦,眼前的景象是他的成就

    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母亲撮起嘴,吹锅盖上的蒸汽。揭开锅盖,如同揭开一个谜底。鱼怎么样了?母亲撒下大把翠绿的葱丝,鲜红的辣椒。锅盖合上时,她用毛巾环绕住锅与盖的缝隙,让蒸汽闷在锅里,但仍挡不住渗出异香。

    ⑥鱼熟了,母亲只吃鱼汤泡饭。她拨开我们几个孩子贪婪的交叉着的筷子,挑出一块大而少刺的鱼肉,放在一只小碗中。在我们茫然的眼神里走出异香氤氲的房间。

    ⑦寒冷跟随着温暖的小碗,跟随着母亲推开那间草屋的门。温暖的鱼让瞎老爷爷的冰冷的小屋同样获得了温度。老人边吃边有泪水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太辣的缘故?

    ⑧同样是一个冬天的夜晚,这位孤寡老人孤单地走了。临终前,他告诉在场的人,他庆幸的时刻是那个冬夜,因为他吃到了我母亲送给他的鱼。他用手摸着胸口,说:“这里,很暖!”

    ⑨另一个冬天。黄昏,我们不再去那个山岗张望。我父亲在这年的秋天去世了。妹妹的黄发已经扎成了小辫,我们渐渐长大成人。但我们常常想念那样的冬夜,温暖只会在寒冷中感知,冬夜是我人生最初的一门课程。

    ⑩严寒来袭时,需要取暖,并且不让一个人孤单。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