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汕头市2021届高三语文三模试卷
材料一:
自从古老的诗歌开始,文学就在以各种方式努力表达着人的社会感受和理想追求。经过几千年时间和文学表达过程之后,如今人们渐渐发现,仅仅依赖传统的文学观念和视野,着眼人类自己感受追求范围内的内容,已经很难解释和说明身边的人与环境、与他物的矛盾困窘关系与迷茫了。特别是在人类进入二十世纪之后,剧烈频繁的战争存在和后来迅猛的科技进步,非常强烈地改变着人们感受认识世界的结论。在人类痴迷地实现着自己的文化、政治、经济、科技、军事等价值目标,甚至以近似疯狂的力量和速度呈现影响结果的时候,却对自身赖以生存的地球的被破坏严重地忽略了,对于与人类一起生长于地球上的各种具有生命的动植物的被毁坏严重地忽略了,以至发生了地球生态家园的严重危机。这个危机,正是传统文学的困窘之处和生态文学现象新生的时代背景,正是生态文学对传统文学以革命与变革的表现提出挑战的根源。
——摘编自李炳银《生态文学:文学的一次变革与革命》
材料二:
生态文学是以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文学,而不是以人类中心主义为理论基础、以人类的利益为价值判断之终极尺度的文学。生态文学以生态整体主义或生态整体观作为指导考察自然与人的关系,它对人类所有与自然有关的思想、态度和行为的判断标准是:是否有利于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即生态系统和谐、稳定和持续地自然存在。生态文学不把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中心、不把人类的利益作为价值判断的终极尺度,并不意味着它蔑视人类或者反人类;恰恰相反,生态灾难的恶果和生态危机的现实使生态文学家认识到,只有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为根本前提和最高价值,人类才有可能真正有效地消除生态危机,而凡是有利于生态系统整体利益的,最终也一定有利于人类的长远利益或根本利益。
传统的描写自然的文学大都把人以外的自然物仅仅当作工具、途径、手段、符号、对应物等等,来抒发、表现、比喻、对应、暗示、象征人的内心世界和人格特征。“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里的花和鸟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可以用作工具表达诗人的情感。这种写法是人类中心主义在文学里的一种典型表现。生态文学家非常反对人类纯功利地、纯工具化地对待自然。生态文学的核心特征决定了它必须将所有以工具化的态度和工具化的方法对待自然的文学排除在外。它使我们能够在生态文学作品与非生态的描写自然的作品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
——摘编自李春莲、刘鋆《论生态文学的主题》
材料三:
生态文学源于作家对生态问题的关切,探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是其永恒的主题,揭示生态危机的人性与文化根源是其终极目标。生态文学蕴含着作家的伦理观照、审美追求和社会担当,对重塑心灵生态、建设生态文明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生态危机本质上是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而生态文明的要义是回归人与自然的和谐状态。纵观人类发展进程,工业文明和科技发展在人与自然之间不断筑墙,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异化,生存环境遭遇重创。于是,不少作家开始批判工业文明的冷漠,反思人性的异化及人类生存的痛苦。他们深知,要治愈这种精神顽疾,人心需要亲近大地、回归自然。生态文学恰恰能够给人一种亲切的生存体验。生态问题在本质上是人的问题,与人性迷失不无关联。所以,要解决生态问题,“人心建设”是关键。而自然是人类的心灵依托,对人类心灵生态的修复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亲近自然、与自然融合必然是人类认识自我、重塑心灵生态的必由之路,
从某种程度上看,生态危机实乃精神危机、人性危机和文化危机。作为应对危机的上策,生态文明建设的基础在于全球公民环境素养的提升。作为对工业文明的反思与批判,饱含诗意栖居美好愿景的生态文学,以真、善、美的表现形式,引领读者回归自然,并将自然根植于心灵深处,从而达到人与自然和谐交融的境界。
生态文学发出的是人类“诗意地栖居”的心灵诉求,其核心就是要恢复人与自然的良性互动关系,对危及人类生存的种种困境给予审美的解答,以期通过对话的方式重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很显然,生态文学的创作与传播有助了夯实生态文明建设的精神基础。在西方文学中,以威廉·华兹华斯为代表的湖畔诗人开始坦诚地看待自然,歌咏自然,寄情山水。约翰·斯坦贝克的《愤怒的葡萄》则体现着人对土地的本能依赖。中国作家对生态情怀的展现是全方位的。像徐刚的《伐木者,醒来》等守望家园系列、李青松的《一种精神》等绿色森林系列、哲夫的《黑雪》等生态危机系列等优秀作品,均以独特的视角和艺术表现,共同昭示了生态危机的根源及出路,对人们未来如何走上和谐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生态文学是对全球环境问题的回应,是文学对现实责任的自觉担当。生态文学以生命伦理为基础,呼唤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找寻人类的精神归宿。尽管生态文学不能直接改变生态状况,但可以改变人们的思维、观念及生活方式。它以自觉的责任意识引领人们反思当下的问题,思索人类未来的命运,其意义已远远超越文学本身,对于推动社会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摘编自王玉明、冯晓英《生态文学的当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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