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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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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天津市河西区2021届高三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千口古枣园

魏胜先

豫北内黄县六村乡千口村,有一处闻名遐迩的古枣园——千口千年古枣园。

千口千年古枣园,北靠晋豫鲁铁路干线,西傍颛顼、帝喾二帝陵,南邻梁庄镇,东接硝河坡。古枣园占地一千余亩,枣树万余棵,其中中心区一百零二亩,现存古枣树一千两百余棵,许多树龄在千年以上,树围在一百七十厘米左右。被林业部门鉴定命名的“千年枣树王”,树龄约一千五百多年。

步入园内,一望无垠的古枣树纵横交错,苍劲茂盛。棵棵树干表面沧桑斑驳,色如火山石,状若鳄鱼皮。树冠八方张开,虬髯盘旋,气宇轩昂,新枝绿叶间串串玛瑙似的枣随风摇曳。置身于树下,仰首可摘枣,俯身能刨花生,既赏美景,又饱口福,惬意无比。

五十多年前,孩提时代的我,每年秋天都跟着大人们来这儿拾红枣、刨花生,那时觉得这里不过就是个枣园而已。然而,今天我驻足园内,却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遇到一位老者,姓刘,八十五岁,性情耿直,看管古枣园已有半个多世纪。他饶有兴致地给我讲起了古枣园的历史,以及与古枣园有关的故事——

内黄,因黄河而得名。汉代以前,古黄河曾流经这块土地的南面,故称内黄。早在秦汉时期,这里的先民就在黄河故道栽种枣树。漫漫黄河故道,成就了内黄红枣的美名。自2002年以来,县里多年举办红枣节,吸引了数十万名海内外游客。

千口,地处内黄县南端,也因黄河而得名。这里曾是古黄河上的一个渡口,因旧时黄河常年决口,先民频频搬迁,故名“迁口”。后人为了书写方便,逐渐变为“千口”。

精神矍铄的刘老汉凝望着硕果累累的古枣园,在锄把上磕磕烟斗,告诉我,他小时候枣园就是这个样子。祖辈们都说,这儿自古以来就是块好地,沙质细软,枣树长得好。

先辈们从试种酸枣开始,经过一代代人的反复试验,终于培育出耐旱、耐盐碱、耐瘠薄,盛花期长、果实肉厚、香甜可口的优良品种——扁核酸。

扁核酸,因核状扁、味酸甜而得名。其鲜果酥脆多汁,酸甜可口;干果皮薄肉厚,香甜缠绵。古枣树上结的果,经过专业测定,果酸含量为其他品种的五倍,不仅是滋补营养之佳肴,还是中药的药引子。蜜蜂在古枣树上采集的枣花蜜,晶莹剔透,味正醇厚,润肺明目,被誉为蜜中上品。

曾经,这里的先民靠一行行枣树防风固沙;遭自然灾害,靠红枣充饥救急;遇兵匪战乱,靠枣林天然屏障护身保命。作为冀鲁豫边区革命根据地的据点,千口村古枣林一带培养和保护了许多地下共产党员、游击队员。

新中国成立后,千口古枣园重焕生机。上世纪六十年代,村里对园内枣树进行逐棵登记。枣树总数达十万余棵。国家修建汤濮地方铁路时,专门在千口村设站。县里专门在千口车站建起了红枣系列产品收购门市部。

这里流传着一首民谣:“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动杆,九月十五枣下箔,十月十五捞不着。”每年枣熟季节,枣园内,道路旁,一排排用高粱秆编织成的枣箔上,厚厚的红枣,在阳光照射下鲜艳夺目,宛若一方方红色的地毯;土产门市部,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收购红枣、枣蜜的商贾络绎不绝;院内小山一样的枣垛,源源不断地装上小火车车厢,运往全国各地。

“枣儿香,枣儿甜,三分种,七分管;剪枝砍皮防枣锈,灭虫翻土疙瘩山。”这是当地枣农对枣树管理的精辟总结。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了自己承包的土地和枣园。老枣农如鱼得水,将毕生经验全部倾注在枣树管理上。且不说每年至少五次修剪荒枝嫩条,光是枣树灭虫就是一场重头戏。为保证果品绿色无公害,枣农们常常用榔头击打树枝上的枣尺蠖。男人们在前面抢着木杆击打,妇女和小孩儿跟在后面,用指将打落在树根下的尺蠖一一消灭。有的尺蠖在强震下应声落地,而大部分则吐丝垂吊,缓缓坠地。待复活后又爬上树干。智慧的枣农把每棵树根下的土封成陡坡,并用木板将土坡拍打光滑,尺蠖欲爬不能,等来的则是集中就擒。

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南方一位做古董家具生意的经营者看中了这里的古枣树,千里迢迢赶来,并托人向刘老汉说情,表示想出巨资挖走园中几棵最大的枣树。爱树如命的刘老汉听说后火冒三丈:“无论给多少钱都不能挖,那可是老祖宗给俺们留下的无价之宝啊!他们要挖走的不单是树,而是全村人的命根……”对方最后只好悻悻离开。

2018年底,村两委牵头,动员了十二名具有丰富枣树管理经验、勤奋好学的青壮年,依据国家相关政策,将古枣园中心区一百零二亩土地,从原先三十多个承包户手中流转出来,成立了古枣园生态农业发展有限责任公司,并投资修建起古朴典雅的千年古枣园大门牌坊,拉起透景篱笆墙,硬化了古枣园门前道路和停车场。

千年古枣园而今更风光。为了古枣园的今天而世代相守、默默耕耘的沙区人民,他们有古枣树一样铁骨铮铮的品格,让人看到了这片土地更加美好的明天……

(摘编自2020年08月22日《人民日报》)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两项是(   )
A、千口古枣园古枣树数量多、树龄长、树围粗,纵横交错,苍劲茂盛,古枣园久经岁月变迁仍充满活力。 B、内黄、千口皆因黄河而得名,这里沙风细软,适合枣树生长。先辈们代代试验,终于培育出优良枣树品种。 C、文中写枣农们用榔头击打树技上的枣尺蠖,把每棵树根下的土封成陡坡,是要体现出当地农业技术保留了原始方法的特点。 D、“七月十五枣红圈……”“枣儿香,枣儿甜……”等民谣写出了枣农对古枣树的深厚感情,既体现了乡土特色,又富有韵味。 E、文章采用定点观察的方式,以“我”的所见所闻为线索,描绘了古枣园的美丽风光,叙述了古枣园的历史和相关的故事。
(2)、文章后半部分用不少笔墨写枣农管理枣树,对此你如何理解?
(3)、“今天我驻足园内,却有不一样的感受”,请谈谈作者有哪些“不一样的感受”。
(4)、赏析文章第三段中画线的语句。
(5)、结合文章内容,概括刘老汉的主要性格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五个饽饽①(有删节)

莫言

    除夕日傍黑天时,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爷爷嘱咐我把两个陈年的爆竹放了,蜡烛有钱也难买到,通宵挂灯的事只好免了。

    母亲把家里的两盏油灯全点亮了,灯芯剔得很大,屋子里十分明亮。母亲在灶下烧火,干豆秸烧得噼噼啪啪响。火苗映着母亲清癯的脸,映着供桌上的祖先牌位,映着被炊烟熏得黝黑发亮的墙壁,一种酸楚的庄严神圣感攫住了我的心……

    奶奶把一个包袱郑重地递给爷爷,轻轻地说:“供出去吧。”爷爷把包袱接过来,双手捧着,像捧着圣物。我跟着爷爷到了院子里,院子当中已放了一条方凳,爷爷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饽饽摆好。

    “来吧,孩子,给天地磕头吧!”爷爷跪下去,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磕了头。我这个自称不信鬼神的中学生也跪下,将我的头颅低垂下去,一直触到冰凉的雪。天神地鬼,各路大仙,请你们来享用这五个饽饽吧!……这蒸饽饽的白面是从包饺子的白面里抠出来的,这一年,我们家的钱只够买八斤白面,它寄托着我们一家对来年的美好愿望。不知怎的,我的嗓子发哽、鼻子发酸,要不是过年图吉利,我真想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候,柴门外边的胡同里,响起了响亮的歌声:

    财神爷,站门前/看着你家过新年/大门口,好亮堂/石头狮子蹲两旁……

    我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听着“财神”②的祝福。他都快要把我家说成刘文彩家的大庄院了。“财神”的嗓门宽宽的,与其说是唱,还不如说他念。他就这样温柔而悒郁地半念半唱着,仿佛使天地万物都变了模样。

    多好的精神会餐!我被“财神爷”描绘的美景陶醉了。我端着碗走到胡同里,“财神”急步迎上来,抓起饺子就往嘴里塞。

    “财神,你别嫌少……”我很惭愧地说。他为我们家进行了这样美好的祝福,只换来六个饺子,我感到很对不起他。

    “不少,不少。大侄子,快快回家过年,明年考中状元。”

    “财神”一路唱着向前走了,我端着空碗回家过年。

    “娘。咱家要是真像财神爷说的有一麻袋钱就好了。那样,你不用去喂牛,奶奶不用摸黑纺线,爷爷也不用去割草了。”

    “哪里还用一麻袋。”母亲苦笑着说。

    “会有的,会有的,今年的年过得好,天地里供了饽饽。”——奶奶忽然想起来了,问:“金斗他娘,饽饽收回来了吗?”

    “没有,光听‘财神’穷唱,忘了。”母亲对我说,“去把饽饽收回来吧。”

    我来到院子里,伸手往凳子上一摸,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再一看,凳子上还是空空的。“饽饽没了!”我叫起来。爷爷和母亲跑出来,跟我一起满院里乱摸。“找到了吗?”奶奶下不了炕,脸贴在窗户上焦急地问。

    爷爷找出纸灯笼,把油灯放进去。我擎着灯笼满院里找,灯笼照着积雪,凌乱的脚印,沉默的老杏树,堡垒似的小草垛……

    我们一家四口围着灯坐着。奶奶开始唠叨起来,一会儿嫌母亲办事不牢靠,一会儿骂自己老糊涂,她面色灰白,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已是后半夜了,村里静极了。一阵凄凉的声音在村西头响起来,“财神”在进行着最后的工作,他在这一夜里,要把他的祝福送至全村。就在这祝福声中,我家丢失了五个饽饽。

    “弄不好是被‘财神’这个杂种偷去了。”爷爷把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了磕,沉着脸站起来。

    “爹,您歇着吧,让我和斗子去……”母亲拉住了爷爷。

    “这个杂种,也是可怜……你们去看看吧,有就有,没有就拉倒,到底是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爷爷说。

    我和母亲踩着雪向村西头跑去。积雪在脚下吱吱地响。“财神”还在唱着,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听来更加凄凉:

    快点拿,快点拿/金子银子往家爬/快点抢,快点抢/金子银子往家淌……

    我身体冷得发抖,心中却充满怒火。“财神”,你真毒辣,你真贪婪,你真可恶……我像只小狼一样扑到他身边,伸手夺过了他拎着的瓦罐。

    “谁?谁?土匪!动了抢了,我咧着嗓子嚎了一夜,才要了这么几个饺子,手冻木了,脚冻烂了……”“财神”叫着来抢瓦罐。

    “大田,你别吵吵,是我。”母亲平静地说。

    “是大嫂子,你们这是干啥?给我几个饺子后悔了?大侄子,你从罐里拿吧,给了我几个拿回几个吧。”

    瓦罐里只有几十个冻得梆梆硬的饺子,没有饽饽。

    饽饽上不了天,饽饽入不了地,村里人都在过年,就你“财神”到我家门口去过。我坚信爷爷的判断是准确的。我把瓦罐放在雪地上,又扑到“财神”身上,搜遍了他的全身。“财神”一动也不动,任我搜查。

    “我没偷,我没偷……”“财神”喃喃地说着。

    “大田,对不住你,俺孤儿寡妇的,弄点东西也不容易,才……金斗,跪下,给你大叔磕头。”

    “不!”我说。

    “跪下!”母亲严厉地说。

    我跪在“财神”面前,热泪夺眶而出。

    “起来,大侄子,快起来,你折死我了……”“财神”伸手拉起我。

    屈辱之心使我扭头跑回家去,在老人们的叹息声中久久不能入睡。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五个饽饽没有丢,三个在下,两个在上,呈宝塔状摆在方凳上……

【注解】①本文是以1961年春节为背景写的一短篇小说。有删节。②财神:除夕夜里,有乞丐站在门外高声唱些吉利话,人们把煮好的饺子倒在乞丐的瓦罐里;乞丐把一个草纸叠成的小元宝放到空碗里。纸元宝端回家去,供在祖先牌位下。这叫“接财神”。文中“财神”是村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坊间绣娘

蒲苇

    ①市井里有一种民俗的诱惑,叫绣娘。她们似乎是跌落在凡间的天使,一颦一笑,尽显女人的古典与柔美。

    ②我在大江南北的很多地方见过她们,在秀美的凤凰古城,在日暮的姑苏,在杭州的小镇,在上海的田子坊,她们就是你行走的目光与灵魂里的那一朵莲花,不沾染尘埃地活着。

    ③或者是在夕阳西下的余晖里,或者是在雨后青苔的盎然里,或者坐在苔痕上阶绿的巷子里,或者坐在临街而开的绣房中,她们手端花绷子,借着煦暖的阳光,或者细细的微风,或者淡淡的花香,纤细葱嫩的手指轻巧地捻丝走线,如蝴蝶一般忽上忽下,一股古典的气息便随着翻飞的绣针氤氲到巷子里,弥漫在空气中。身旁,地上的箩筐里彩色的绣线、绒线随意散落,一只老猫懒洋洋地卧在箩筐旁。熙熙攘攘的游人走过,一双双好奇的、欣赏的目光定格,也打扰不了她们的世界。

    ④此后,我一直被这些坊间的绣娘迷倒。某一年,在江南,杏花烟雨后。我一个人在黄昏的夕阳中漫步在一个小镇,竟然就那么无意地闯入了一条绣巷。那幽深的青石巷子里,两边全是古老的绣房,一间挨着一间,一家挨着一家,挂满了,全是绣品——小女孩的兜肚,女人的罗裙与绣鞋,情人互赠的丝帕,做梦的枕套,美得如同游园惊梦,美得惊心动魄。

    ⑤木质的老房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朱红的木漆已经斑驳,那是流光将一场场的繁华都抛在了遥远。而终究有些东西固执地留了下来,在尘世里独活,那便是那些古老的绣庄。每家的绣庄都起着别致的名字,抬头一看,只短短的两三个字,御绣,沈庄,青园?不用细想,扑面的感觉就让你知道,这些字,这些屋子已经默默地走过了多少个朝代。

    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此刻,屋前檐下的绣娘是眼前人,她们有着现代人的时髦,即便是服饰,也有着现代工艺的精致。她们那么随意地坐在古朴的巷子里,飞针走线,除了抬头时的轻笑,便是低头时的安静,像是在绣一个梦,绣一个心事,那是一种桃花源式的美丽。当我走过,我能感受到她们内心对古典的那一种虔诚。

    ⑦在大多的坊间,绣娘们是为了生计而绣,她们家有老少,要供养。于是,她们便借着旅游的兴起绣出各种各样的绣品,一方方精美的丝帕,一个个可爱的小包,一条条曼妙的长裙,一方方头巾丝巾。她们不是唯利是图的小商贩子,当你欣赏陶醉时,或者就在讨价的瞬间,她们就会依着你的意,以低低的价格将那一幅幅用心绣出的绣品卖给你。

    ⑧要说是为了生计吧,这些东西价格也不贵,可是绣出来,却是要费一番工夫的。要说不是为了生计吧,她们确实是在那游人熙攘的坊间换一口温饱。但当你看到她们一脸的幸福快乐和自足,你就知道她们追求更多的是一种心里的欢乐和那手艺被肯定的喜悦。因而钱,倒不是主要的。

    ⑨也有时候,你在某一个幽静的地方,还会遇到这样一群闲情优雅的女子,在某一个安静小镇深处的某一个院子里,院中的桃枝伸出墙头,院门轻掩,她们就散落在院中,专心地飞针走线。她们来自不同的城市,服饰个性时尚,年轻的脸庞精致妩媚,然而她们此刻却逃离了嘈杂的城市,每日在软缎或者洁白的丝上飞针走线,绣下流动的山水、花木,或者,心里的那个人。

    ⑩我很想过去感觉一下她们的世界,看一眼她们的绣品,在她们清静的小院中站一刻,然而,我最终只是轻轻走过。

    ⑪绣娘是一种市井间的诱惑,使没有去的人向往去,去的人一定要看看。你去时,她们会对远道而来的你轻盈微笑,不俗不媚;你不去时,她们依旧在古巷中安静地绣着,一针一线亦不觉孤单,无扰无嚷,绣的是花,用的是心,是情。

    ⑫我也终于明白:坊间绣娘的诱惑其实更是一种灵魂的诱惑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母亲的奖章

刘庆邦

    ①母亲去县里参加劳动模范表彰大会的时间,是1957年的春天。从县里回来,母亲带回了一枚奖章,还有一张奖状,奖状和奖章是配套的。

    ②而我只对奖章有印象。那枚奖章相当精美,的确是一件不错的玩意儿。我们小时候主要是玩泥巴,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可玩。母亲的奖章,像是为我提供了一个终于可以拿得出手的玩具。母亲把奖章放在一个用牛皮做成的小皮箱里,小皮箱不上锁,我随时可以把奖章拿出来玩一玩。我没把奖章戴在身上试过。因没见母亲戴过,我不知把奖章戴在哪里。有一次,我竟把奖章挂在门口的石榴树上了,好像给石榴树戴了一个大大的耳坠一样,挺逗笑的。

    ③我不仅自己喜欢玩奖章,别的小孩子到我们家玩耍,我还愿意把奖章拿出来向他们显摆,那意思是说:你们家有这个吗?没有吧!我只让他们看一看,不让他们摸。见哪个小孩子伸手想摸,我赶紧把奖章收了回来。

    ④不知什么时候,奖章不见了,我一次又一次把小皮箱翻得底朝天,连奖章的一点影子都没见到。奖章没长翅膀,它却不声不响地“飞”走了。母亲的奖章的丢失,对我们兄弟姐妹来说是一个谜,这个谜也许永远都解不开了。

    ⑤倘若母亲的奖章继续存在着,那该有多好,每看到奖章,我们就会想起母亲,缅怀母亲勤劳而光荣的一生。然而,奖章不在了,奖章却住进了我的心里。我放弃了对物质性的奖章的追寻,开始追寻奖章的精神性意义。

    ⑥当劳模不是百里挑一,也不是千里挑一,而是万里挑一。应该说母亲能当上劳动模范是很不容易的。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怎么就当上了劳动模范了呢?怎么就成了那个“万一”呢?既然模范是以劳动命名,恐怕就得从劳动上找原因。听大姐二姐回忆说,母亲干起活儿来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要强。往地里挑粪,母亲的粪筐总是装得最满,走得最快。麦季在麦田里割麦,不用看,也不用问,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一定是我们的母亲。别的妇女绞水车时,都是一次上两个人。而母亲上阵时,坚持一个人绞一台水车。她低着头,塌着腰,头发飞,汗也飞,一个人就把水车绞得哗哗的,抽出的水水头蹿得老高。

    ⑦母亲的身材并不高,体重也不重。可是,母亲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呢?以前我不能理解,后来才慢慢理解了。母亲的力量源于她的强大的意志力,也就是我们那里的人所说的心劲儿。心劲儿,也就是心上的力量。心上的力量大了,一个人才算真正有力量。体力再好,如果心劲儿不足,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有力量。一个人心上的力量,说到底就是战胜自己的力量。只有能够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困难,战胜别人。倘若连自己都不能战胜,先败在自己手里,还指望能战胜谁呢!

    ⑧与母亲相比,我的心劲儿差远了。说实话,小时候我是一个懒人,几乎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后来参加工作到煤矿,我才失去了对家庭的依赖。一个人孤身在外,由于环境的逼迫,我不得不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好在母亲勤劳的遗传基因很快在我身上发挥了作用,同时也是自尊、自立和成家的需要,我开始挖掘自身的劳动潜能,并在逐步认识劳动的意义。

    ⑨直到现在,我才稍稍悟出来了,原来劳动不是别人强加给我们的,而是生命的一种需要。我们劳动的过程,是修行的过程。如果人的一生还有点意义的话,其意义正是通过不断辛勤劳动赋予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能当一个劳动模范是多么的光荣!

    ⑩人说闻道有先后,人的觉悟也有早晚。而我现在才对劳动模范重视起来。从现在起,我要好好向母亲学习,天天按劳动模范的标准要求自己,体力可以衰退,心劲儿永远上提。就算别人不评我当劳动模范,我自己评自己还不行吗!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辆汽车在花园里柏油路上停住了,当差高升抢前去开了车门。杜竹斋匆匆地钻出车厢来,抬头看着当阶而立的吴荪甫,就皱了眉尖摇头。这是一个严重的表示。吴荪甫的脸孔变成了紫酱色,却勉强微笑。

    “真是作怪!几乎涨停板了!”

    杜竹斋走上石阶来,气吁吁地说,拿着雪白的麻纱手帕不住地在脸上揩抹。

    吴荪甫只是皱了眉头微笑,一句话也不说。他对杜竹斋看了一眼,就回身进客厅去,蓦地放下脸色来,对费小胡子说道:

    “什么镇上太平不太平,我不要听!厂,铺子,都是我开办的,我要收歇,就一定得收!我不是慈善家,镇上市面好或是不好,我就管不了——不问是省里或县里来找我说,我的回答就只有这几句话!”

    “可不是!我也那么对他们说过来呀!然而,他们——三先生!——”

    吴荪甫听得不耐烦到了极点,忽地转为狞笑,打断了费小胡子的话:

    “他们那一套门面话我知道!晓生,你还没报告我们放出去的款子这回端阳节收起了多少。上次你不是说过六成是有把握的么?我算来应该不止六成!究竟收起了多少!你都带了来么?”

    “没有。镇上也是把端阳节的账展期到中秋了。”

    “哼!什么话!”

    吴荪甫勃然怒叫起来了。这又是他万万料不到的打击!虽说总共不过七八万的数目,可是他目前正当需要现款的时候,七八万圆能够做许多事呀!他虎起了脸,踱了几步,看看那位坐在沙发里吸鼻烟的杜竹斋。于是公债又几乎涨停板的消息蓦地又闯进了吴荪甫的气胀了的头脑,他心里阴暗起来了。

    杜竹斋两个鼻孔里都吸满了鼻烟,正闭了眼睛,张大着嘴,等候打喷嚏。

    “要是三先生马上把各店收歇,连通源钱庄也收了,那么,就到了中秋节,也收不回我们的款子。”

    费小胡子走前一步,轻声地说。吴荪甫耸耸肩膀,过一会儿,他像吐弃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说道:

    “呵!到中秋节么?到那时候,也许我不必提那注钱到上海来了!”

    “那么,三先生就怕眼前镇上还有危险罢?刚才(吴)为成兄的一番话,也未免过分一点儿。——省里当真在抽调得力的军队来围剿。现在省里县里都请三先生顾全镇上的市面,到底是三先生的家乡,况且收了铺子和厂房,也未必抽得出现款来,三先生还是卖一个面子,等过了中秋再说。宏昌当是烧了,那就又当别论。”

    费小胡子看来机会已到,就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一对眼睛不住地转动。

    吴荪甫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转身就坐在一张椅子里。他现在看明白了:家乡的匪祸不但使他损失了五六万,还压住了他的两个五六万,不能抽到手头来应用。他稍稍感到天下事不能尽如人意了。但一转念,他又以为那是因为远在乡村,而且不是他自己的权力所能完全支配的军队的事,要是他亲手管理的企业,那就向来指挥如意。他的益中信托公司现在已经很有计画地进行;陈君宜的绸厂就要转移到他们的手里,还有许多小工业也将归益中公司去办理。

    这么想着的吴荪甫便用爽利果决的口气对费小胡子下了命令:

    “晓生,你的话也还不错;我总得对家乡尽点义务。中秋以前,除了宏昌当无法继续营业,其余的厂房和铺子,我就一力维持。可是你得和镇上的那个营长切实办交涉,要他注意四乡的共匪。”

    费小胡子恭恭敬敬接连答应了几个“是”,眼睛看在地下。

(节选自茅盾《子夜》)

【注释】①计画:现为“计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信  任

王奎山

    玉生是腊月二十八到家里的。

    玉生是个新兵,入伍才一个多月。

    入伍才一个多月的新兵怎么就能探亲呢?

    玉生不是请了探亲假回来探亲的,他是从部队偷偷跑回来的。

    新兵连的班长在训练的时候见玉生的动作不规范,就批评了他。玉生不服气,和班长顶了嘴,那班长见玉生嘴硬,就踹了他一脚。玉生觉得窝囊,就偷跑回来了。

    玉生的父亲见儿子从部队偷跑回来了,自然非常生气。父亲骂他是“逃兵”。父亲骂玉生不争气的同时,也踹了玉生一脚。然后,父亲严令玉生马上赶回部队。连母亲也批评他,连妹妹也批评他。

    这下子玉生才知道自己错了。

    玉生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立即往火车站跑。在路过邮局的时候,玉生决定先给部队发个加急电报,免得首长和战友们着急。

    玉生要了张电报纸,刚刚写下“北京”两个字,旁边就有人问他:

    “同志,你是在北京当兵?”

    玉生点点头。抬头一看,是个工人模样的老师傅。

    老师傅又问:“你这是……”

    玉生只好如实回答道:”我这正要回部队去,先给部队发个电报。”

    师傅说:”什么时候走?”

    玉生说:“马上就走,十一点的车。”然后,玉生就埋头填写电报,然后又到柜台上交款,办手续。

    等玉生忙完这一切,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老师傅又凑过来了,还一脸的笑。

    玉生知道老师傅肯定有事,就问:“大伯,有什么事么?”

    老师傅就忙给玉生掏烟。

    玉生连连摆手说不会,老师傅这才把一个邮包拿到玉生面前说:“我小儿子在北京上大学,前些时打信来说不回来过年了。我那小儿子有气管炎,一到天冷就犯。老伴打听了一个单方,给他配了几服药,还给他织了一件毛衣,刚才邮局的同志说,这瓶瓶罐罐的不保险,不让寄。你看……”

    玉生听到这里,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说:“大伯,您要是信得过我,这药和毛衣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给送到。”

    老师傅感动地说:“信得过信得过。啥人信不过还信不过解放军?”说着,就把包裹递到了玉生的手里,“地址,姓名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玉生说:“放心吧大伯,最迟正月初五以前,保证送到您儿子手里。”

    老师傅呵呵地笑了:“那中,比走邮局还快呢!”

    玉生在邮局门口和老师傅分了手,一直往火车站走去。路上,玉生的胸脯挺得高高的,一条胳膊也甩得有模有样的。玉生心想,好歹,咱也是个军人呢!

(选自《王奎山小小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云 致 秋 行 状(节选)

文/汪曾祺

    云致秋家贫,少孤。他家原先开一个小杂贸铺,不是唱戏的,是外行。致秋上过小学、初中,还在青年会学了两年英文。他文笔通顺,字也写得很清秀,而且写得很快。照戏班里的说法是写得很“溜”。他有一桩本事,听报告的时候能把报告人讲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他曾在邮局当过一年练习生,后来才改了学戏。因此他和一般出身于梨园世家的演员有些不同,有点“书卷气”。

    致秋原先在致兴成科班。致兴成散了,他拜了于连宣。于先生原先也是“好角”,后来塌了场,就不再登台,在家教戏为生。

    云致秋很聪明,摹仿能力很强,他又有文化,能抄本子,这比口传心授自然学得快得多,于先生很喜欢他。没学几年,就搭班了。他是学“二旦”的,但是他能唱青衣。致秋唱了几年戏,不管搭什么班,只要唱《探母》,太后都是他扮的。致秋有一条好嗓子。据说年轻时扮相不错。我一共看过他两出戏:《得意缘》和《探母》。 他那很多地方是死膛肺里的氧气实在不够使,我看他扮着郎霞玉,拿着大枪在台上一通折腾,不停地呼哧呼哧喘气,真够他一呛!不过他还是把一出《得意缘》唱下来了。《探母》那回是“大合作”,在京的有名的须生、青衣都参加了,在中山公园音乐堂。那么多的“好角”,可是他扮的萧太后还真能压得住,一出场就来个碰头好。 观众也有点起哄。一来,他确实有太后的气派,“身上”穿着花盆底那两步走,都是样儿;再则,他那扮相实在太绝了。京剧演员扮戏,早就改了用油彩。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后来都是用油彩。可他还是用粉彩、鹅蛋粉、胭脂,眉毛描得笔直,樱桃小口一点红,活脱是一幅“同光十三绝”,俨然陈德霖再世。

    云致秋到底为什么要用粉彩化妆,这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一直没有捉摸透。问他,他说:“粉彩好看!油彩哪有粉彩精神呀!”还是真话么?还是标新(旧)立异?玩世不恭?都不太像。致秋说:“粉彩怎么啦,公安局管吗?”公安局不管,领导不提意见,就许他用粉彩扮戏。致秋是个凡事从众随俗的人,有的时候,在无害于人,无损于事的情况下,也应该容许他发一点小小的狂。这会使他得到一点快乐,一点满足:“这就是我——云致秋!”

    致秋一辈子走南闯北,跑了不少码头,搭过不少班,“傍”过不少名角。他给金少山、叶盛章、唐韵笙都挎过刀。他会的戏多,见过的也多,记性又好,甭管是谁家的私房秘本,什么四大名旦,哪叫麒派、马派,什么戏缺人,他都来顶一角,而且不用对戏,拿起来就唱。他很有戏德,在台上保管能把主角傍得严严实实,不洒汤,不漏水,叫你唱得舒舒服服。 该你得好的地方,他事前给你垫足了,主角略微一使劲,“好儿”就下来了;主角今天嗓音有点失润,他也能想法帮你“遮”过去,不特别“卯上”,存心“啃”你一下;临时有个演员,或是病了,或是家里出了点事,上不去,戏都开了,后台管事急得乱转:“云老板,您来一个!”“救场如救火”,甭管什么大小角色,致秋二话不说,包上头就扮戏。他好说话。后台嘱咐“马前”,他就可以掐掉几句;“马后”,他能在台上多“绷”一会儿。有一次唱《桑园会》,老生误了场,他扮的罗敷,愣在台上多唱出四句大慢板!一一临时现编词儿。一边唱,一边想,唱了上句,想下句。打鼓佬和拉胡琴的直纳闷:他怎还唱呀!下来了,问他:“您这是哪一派?”——“云派!”他聪明,脑子快,能“钻锅”,没唱过的戏,说说,就上去了,还保管不会出错。他台下人缘也好。从来不“拿糖”“吊腰子”。为了戏份、包银不合适,临时把戏“砍"下啦,这种事他从来没干过。常言道:“宁带千军,不带一班。”这种事,致秋从来不往里掺和。戏班里流传两句“名贤集”式的处世格言,一是“小心干活,大胆拿钱”,一是“不多说,不少道”,致秋是身体力行的。他爱说,但都是海聊穷逗,从不钩心斗角,播弄是非。因此,从南到北,都愿意用他,来约的人不少,他在家赋闲当“散仙”的时候不多。

他给言菊朋挂过二牌,有时在头里唱一出,也有时陪着言菊朋唱唱《汾河湾》一类的“对儿戏”。这大概是云致秋艺术生涯登峰造极的时候了。

    我曾问过致秋:“你为什么不自己挑班?”致秋说:“有人撺掇过我。我也想过。不成,我就这半碗。唱二路,我有富裕;挑大梁,我不够。不要小鸡吃绿豆,强努。挑班,来钱多,事儿还多哪。挑班、约人,处好了,火炉子,热烘烘的;处不好,虱子皮袄,还得穿它,又咬得慌。还得到处请客、应酬、拜门子,我淘不了这份神。这样多好,我一个唱二旦的,不招风,不惹事。黄金荣、杜月笙、袁良、日本宪兵队,都找寻不到我头上。得,有碗醋卤面吃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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