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木里藏族自治县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6月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沙漠玫瑰的开放

龙应台

    ①历史对于价值判断的影响,好像非常清楚。鉴往知来,认识过去才能预测未来,这话都已经说滥了。我不太用成语,所以试试另外一个说法。

    ②一个朋友从以色列来,给我带来一朵沙漠玫瑰。沙漠里没有玫瑰,但是这个植物的名字叫做沙漠玫瑰。拿在手里,是一蓬干草,真正枯萎、干的、死掉的草,这样一把,很难看。但是他要我看说明书。说明书告诉我,这个沙漠玫瑰其实是一种地衣,有点像松枝的形状。你把它整个泡在水里,第8天它会完全复活;把水拿掉的话,它又会渐渐的干掉,枯干如沙。把它再藏个一年两年,然后哪一天再泡在水里,它又会复活。这就是沙漠玫瑰。

    ③好,我就把这一团枯干的草,用一只大玻璃碗盛着,注满了清水放在那儿。从那一天开始,我跟我两个宝贝儿子,就每天去探看沙漠玫瑰怎么样了。第一天去看它,没有动静,还是一把枯草浸在水里头;第二天去看的时候发现,它有一个中心,这个中心已经从里头往外头稍稍舒展开了,而且有一点绿的感觉,还不是颜色;第三天再去看,那个绿的模糊的感觉已经实实在在是一种绿的颜色,松枝的绿色,散发出潮湿青苔的气味,虽然边缘还是干死的。它把自己张开,已经让我们看出了它真有玫瑰形的图案。每一天,它核心的绿意就往外扩展一寸。我们每天给它加清水,到了有一天,那个绿已经渐渐延伸到它所有的手指,层层舒展开来。

    ④第八天,当我们去看沙漠玫瑰的时候,刚好我们的一个邻居也在,他就跟着我们一起到厨房里去看。这一天,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完整的、丰润饱满、复活了的沙漠玫瑰我们三个疯狂地大叫出来,因为太快乐了,我们看到一朵尽情开放的浓绿的沙漠玫瑰。

    ⑤这个邻居在旁边很奇怪地说,不就一把杂草,你们干吗呀?

    ⑥我愣住了。

    ⑦是啊,在他的眼中,它不是玫瑰,它是地衣啊你说,地衣再美,能美到哪里去呢他看到的就是一把挺难看、气味潮湿的低等植物,搁在一个大碗里。也就是说,他看到的是现象的本身定在那一个时刻,是孤立的。而我们所看到的是现象和现象背后一点一滴的线索,辗转曲折、千丝万缕的来历。

    ⑧于是,这个东西在我们的价值判断里,它的美是惊天动地的,它的复活过程就是宇宙洪荒初始的惊骇演出。我们能够对它欣赏,只有一个原因:我们知道它的起点在哪里。知不知道这个起点,就形成我们和邻居之间价值判断的南辕北辙。

    ⑨不必说鉴往知来,我只想告诉你沙漠玫瑰的故事罢了。对于任何东西、现象、问题、人、事件,如果不认识它的过去,你如何理解它的现在到底代表什么意义不理解它的现在,又何从判断它的未来?

    ⑩历史就是让你知道,沙漠玫瑰有它特定的起点,没有一个现象是孤立存在的

(1)、下列对这篇散文的赏析,正确的两项是(    )

A、作者通过讲述一个美丽的故事,表现出自己对历史事件、历史现象的价值判断。 B、作者擅长细致描写,在作者笔下,沙漠玫瑰的开放惊天动地。 C、从一蓬干草的枯死到丰润饱满地舒展开放,作者带我们和他一起经历了将信将疑、满怀希望、喜悦万分、深刻思悟的全过程。 D、给一种普通的地衣起一个异常美丽的名字,表明了作者对生命坚韧的礼赞。 E、作者不惜用绝大篇幅描写沙漠玫瑰的开放过程,意在水到渠成地引出自己的感悟:没有一个现象是孤立存在的。
(2)、请根据文意,概括沙漠玫瑰的几个特点。

(3)、“不必说鉴往知来,我只想告诉你沙漠玫瑰的故事罢了”,请谈谈此句话在文章中的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

(二)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蜗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 , 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呼兰河传

萧红

    冯歪嘴子把小孩搬到磨房南头那草棚子里去了。

    那小孩哭的声音很大,好像他并不是刚刚出生,好像他已经长大了的样子。

    那草房里吵得不得了,我想去看看。

    这回那女人坐起来了,身上披着被子,很长的大辫子垂在背后,面朝里,坐在一堆草上不知在干什么,她一听门响,一回头。我看出来了,她就是我们同院住着的老王家的大姑娘,我们都叫她王大姐。

    这可奇怪,怎么就是她呢?她一回头几乎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转身就想往家里跑。跑到家里好赶快地告诉祖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姐看是我,就先向我一笑,她有很大的脸孔,很尖的鼻子,每笑时,她的鼻梁上就皱了一堆的褶。今天她的笑法还是和从前的一样,鼻梁处堆满了皱褶。

她是很能说能笑的人,她是很响亮的人,她和别人相见之下,她问别人:

    “你吃饭了吗?”

    那声音才大呢,好像房顶上落了喜鹊似的。

    她的父亲是赶车的,她牵着马到井上去饮水,她打起水来,比她父亲打得更快,三绕两绕就是一桶。别人看了都说:

    “这姑娘将来是个兴家立业好手!”

    她在我家后园里摘莱,摘完临走的时候,常常就折一朵马蛇菜花戴在头上。

    她那辫子梳得才光呢,红辫根,绿辫梢,干干净净,又加上一朵马蛇菜花戴在鬓角上,非常好看。她提着筐子前边走了,后边的人就都指指画画地说她的好处。

    老厨子说她大头子大眼睛长得怪好。

    有二伯说她膀大腰圆的带点福相。

母亲说她:

    “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有儿子就娶她,这姑娘真响亮。”

    同院住的老周家三奶奶则说:

    “哟哟,这姑娘真是一棵大葵花,又高又大,你今年十几啦?”

每逢一问,王大姐也总是说:

    “二十了。”

    “二十了,可得给说一个媒了。”再不然就是,“看谁家有这么大的福气,看吧。”

    隔院的杨家的老太太,扒着墙头一看见王大姐就说:

    “这姑娘的脸红得像一盆火似的。”

    现在王大姐一笑还是一皱鼻子,不过她的脸有一点清瘦,颜色发白了许多。

    她怀里抱着小孩。我看一看她,她也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好意思了。

    我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站了一会,我看她用草把小孩盖了起来,把小孩放到炕上去。其实也看不见什么是炕,乌七八糟的都是草,地上是草,炕上也是草,草捆子堆得房梁上去了,小炕叫草捆子给占满了。那小孩也就在草中偎了个草窝,铺着草盖着草就睡着了。

    我越看越觉得好玩,好像小孩睡在喜鹊窝里了似的。

    等到了晚上在煤油灯的下边,我家全体的人都聚集了的时候,那才热闹呢!

    有二伯说:

    “好好的一个姑娘,自己看上一个磨房的磨倌,介个年头是啥年头!”

老厨子说:

    男子要长个粗壮,女子要长个秀气。没见过一个姑娘长得和一个抗大个的抗工似的。”

有二伯也就接着说:

    “对呀!老爷像老爷,娘娘像娘娘,你没四月十八去逛过庙吗?那老爷庙上的老爷,威风八面,娘娘庙上的娘娘,温柔典雅。”

    这事情一发,全院子的人给王大姑娘做论的做论,做传的做传,还有给她做日记的。

    做传的说,她从小就在外祖母家里养着,一天尽和男孩子在一块,没男没女。有一天她竟拿着烧火的叉子把她的表弟给打伤了。又是一天她在河沟子里边采菱角,她自己采的少,她就把别人的菱角倒在她的筐里了,就说是她釆的,说她强横得不得了……

    自从团圆媳妇死了,院子里似乎寂寞了很长的一个时期,现在虽然不能说十分热闹,但大家都总要尽力地鼓吹一番。于是吹风的,把眼的,跑线的,绝对的不辞辛苦,在飘着白白的大雪的夜里,也就戴着皮帽子,穿着大毡靴,站在冯歪嘴子的窗户外边,在那里守候着,为的是偷听一点什么消息。

    ……

    七月的晚霞,红得像火似的,奇奇怪怪的,老虎、大狮子、马头、狗群。一到了八月,那满天红洞洞的,那满天金黄的,满天乡绛紫的,满天朱砂色的云彩,一齐都没有了。八月的天空是静悄悄的,一丝不挂。白天就是黄金的太阳,夜里就是雪白的月亮。

    晚饭之后,乘凉的人没有了。院子里显得冷清寂寞了许多。

    鸡鸭都上架去了,猪也进了猪栏,狗也进了狗窝。院子里的蒿草,因为没有风,就都一动不动地站着,因为没有云,大昴星一出来就亮得和一盏小灯似的了。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冯歪嘴子的女人死了。

(有删改)

[注]《呼兰河传》写作于20世纪40年代。呼兰河是一个北方小城。小说中的“我”是个孩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凝固的《史记》

徐剑

    大先生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那天,他精神出奇的好,突然撑起羸弱之躯,从病榻上坐起身来,对许广平道:“研墨,我要写信。”

    许广平且喜且忧,说:“先生,还是我来代笔吧。”

    “此信岂可代笔,”大先生摇了摇头,“这是写给静农兄的。”

    何等要事,竟烦大先生病中亲笔?许广平连忙扶先生下床,至书案前,连忙研墨,铺好信笺,惟见大先生落座后挥毫,留下数行力透纸背的鲁体:“南阳画像,倘能得一全份,极望……”

    许广平看后,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此距大先生去世,仅两个月。

    鲁迅何以对南阳汉画情有独钟?我暗自忖度,大先生执拗于斯,决不仅仅是为中国版画谋寻出路,而是重返民族精神源头,寻找一种化繁为简、大拙至美的哲学之境,一股奇崛粗犷、野性灵动的上古气象,一扫文坛萎顿、低迷之风。

    大风起兮,汉魂何在?我们迷失于何处?

    其实,对于汉画的概念与形式,我并不陌生,且被浸淫多年。我创作室有一画师,弃传统勾线之法,挥笔泼墨于宣纸之上,如云,如雾,如潮,如泉,漫漶而不失控,墨浓却有层次,似汉非汉,似唐非唐。我常入其画室,观后,总觉得缺点什么。但并不妨碍彼在书画市场上大行其道,其亦以中国新汉画开山之人自许,大师性格显露,脾气见长。

    也是这样八十年代的仲夏,吴冠中背着画箧,心事重重,走下洛阳龙门卢舍那大佛殿,竟无一点留恋。蓦然回首,身后大佛仍是那张并不生动的脸,佛眸半睁,千年一笑,却笑不出一丝一靥的灿烂与大唐气象。吴冠中很失望。身临伊水,遥望秦地,彼不禁想起儿时背过的《秦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年近六旬的吴冠中正在寻求艺术之旅的盛年变法,可是他寻找了半个多世纪,艺术女神在何处?

    “先生不妨去南阳看看。”龙门石窟博物馆馆长温玉成见吴冠中神情沮丧,建言道。

    “卧龙岗?去看诸葛孔明隆中对?”生性孤高的吴冠中多少有点不屑。

    “南阳有一个中国最早的汉画馆,建于三十年代。堪称汉王朝艺术集大成者,二千多尊石像,非常值得一看。”

    “哦,”吴冠中沉吟着,“在北京有所风闻,有的拓片亦见过,那就走一趟吧。”

    吴冠中背上画箧,登上了洛阳开往南阳的长途班车。

    二十世纪最后一位大师走进南阳盆地,走进汉画馆,亦步入自己的涅槃之旅。

    “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吴冠中流连忘返,击节感叹。南阳汉画馆果然平地吹来一股凌厉的汉风,其艺术魂魄太博大了:既有力拔山河气盖世兮的力量之美、野性之美,更有一种删繁就简、大巧若拙的线条之美,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人物世相百态,飞鸟禽兽,栩栩如生。

    吴冠中支起画架,就着汉画馆里并不透亮的灯光,如痴如醉地临摹起来。

    乙未年仲夏,前度徐郎今又来。不得不承认,面对汉画像石垒成的大门时,二十年间,从同事积累得来的汉画知识储备,都在那一刻,被彻底颠覆了。大风起兮,一股艺术汉风扑面而来:左门柱上之青龙,右门柱上的白虎,上阙衔着辅首门环的朱雀,仿佛于瞬间御风而起,直上云间,仰天长啸,或藏雷纳电,或云谲波诡,或惊天动地。

    我可以想见鲁迅第一次翻阅南阳汉画拓片时的惊讶神情,我也毫不怀疑吴冠中第一次面对石像涌动于心的巨澜。汉代南阳的帝王将相、汉儒先贤、达官显贵、缵缨之族,用永不风化腐烂的青石,留住了生前骄奢淫逸、繁华一梦、长生不老、羽化成仙的不朽与记忆。

    而制作者却是一群默默无闻的民间大工匠,一钎一锤一钻一刻,与太史公一点一划一字一句,异曲同工,风流趋同,而且更有世俗味,烟火气。石像上的故事、人物,仿佛就是凝固的《史记》,不著一字,却尽占风骚。

    西门豹除巫治邺、二桃杀三士、梁女传、鸿门宴等耳熟能详的典故和人物,端详之际,依旧有温度,呼之欲出。然而,南阳汉画馆最打动我的,还是那些有人间烟火气的石雕像,捕鱼、狩猎、田猎、弋射,舞百乐戏、斗鸡、讲学、丧葬出行,以及跳丸吐火、长袖舞、倒立、乐舞、踏鼓舞等,简直就是一部大汉王朝的民俗百科全书,在领略汉代简约粗犷艺术之美时,其服式民俗风情皆巨献于前。

    许多年后,吴冠中仍念念不忘南阳之行:“汉画馆的欢乐让我忘记了龙门的怅惘。”他对这股汉风对自己艺术之旅的冼尘、洗心,感慨万千。吴冠中伫立于东西方艺术的巅峰上,最终蜕变化蝶,南阳汉画馆的轨迹清晰可观。我的同事,自恋为新汉画大家,却反其道行之,终不得开悟。而大先生一生吸吮的是南阳汉画的奇崛与力量,临终之时,摆放在他枕边的竟是那位勇士斗牛伏虎的拓片,他就是这样一位敢于直面惨淡人生和敢于正视淋漓鲜血的猛士。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仿佛看到大先生踽踽独行在莽原上,俯瞰乾坤,睥睨凡尘,大声喊道:“谁配做我的敌人?!”

(选自《2016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去乌镇,看望木心先生

李娟

    ①初夏的乌镇,烟雨迷离,还有阵阵凉意。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走进小巷深处,去看望木心先生。

    ②十三岁的木心,就在枕水而居的院落,听着乌篷船吱呀的摇橹声,几乎读完了手头所有的书。白发如霜的时候,他回来了,叶落归根,像少年时一样,住在古朴的小院里。品一杯龙井茶,尝一块定胜糕,和学生们谈文学和艺术,看水边的桃花开了,听三月间的春雨声和杜鹃鸣。

    ③他二十二岁时,拒绝了杭州一家学校任教的聘书,雇人挑了一担书和画画的工具,上莫干山读书、画画去了。他不要常人安逸、温暖、适的生活,青春年少的他,早已决定要和艺术相伴一生,为艺术甘愿忍受冷清和寂寞。

    ④如今,他的著作静静地站在书柜里,我用目光一次次抚摸过它们,拂过他的《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横亘在岁月深处,坚如磐石。

    ⑤如果说,文化是有脉络的,他仿佛一位习武之人,三言两语就打通中西文化的脉络。他学贯中西,中外文化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木心从不仰望大师,也不是学院派,不说教,不迟疑,斩钉截铁,内心却如万马奔腾。他的语言如一幅素描,简洁明了,从容舒展,字字如金,耐人寻味,又如铮铁骨,掷地有声,充满了智慧和力量。他平视那些文学巨匠,平视现在和未来的读者,平视一切大家,解读他们不寻常的人生。

    ⑥乌镇西栅木心美术馆前墙上有他在纽约的一张照片中年的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猪手里一根手杖,头上一顶礼帽,目光如炬,清俊潇洒,儒雅坚毅,脸上棱角分明,宛如一幅版画。他仿佛一位民国文人,穿越半个世纪的光阴站在我的面前。

    ⑦来美术馆参观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门票只有十五元。我站在他的画前,一弯晓月挂在夜空,群山默默,寂静无言,连月亮的光芒都是清冷的。他的画如此灵、有云烟苍茫之感。这是画吗?还是历史的云烟一不小心流淌在画布上?他的画,仿佛他自己的内心灵性、洁净,却无比悲伤和苍凉。

    ⑧在美术馆中看见他在狱中的手稿。“文革”期间他数次被捕入狱,三根手指惨遭折断。有一次,他被关进积水的防空洞里,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同地狱。他把写检查材料的纸张悄悄节省下来,写满他的小说和散文。

    ⑨我低下头静静看着陈列柜中的手稿,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字如小米粒大小,写在粗糙的纸上。那穿越半个世纪的手稿,经过岁月侵蚀,纸张发黄变脆,迹已经模糊,每一张纸的两面都写满了,不留天地。这些手稿有六十六张,共计六十五万字。

    ⑩我站在一张张手稿面前,忍不住泪水盈眶。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带给一位艺术家多少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和苦痛?是这些小米粒一样的文字,支撑他走过那些屈辱苦难的岁月也是这些文字,给予他暗淡的生命一点点幽微的光亮。

    ⑪看着这些手稿,我恍然想起画家梵高的《星空》,梵高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能让他看见外面世界的朝阳和霞光,也是那一扇小窗,让他看见湛蓝的夜空中满天的繁星,正因如此,他才创作出不朽的杰作——《星空》。

⑫文学是什么?我问自己,也问镜框里的木心。他回答:是星辰!无论黑夜多么漫长,总有几颗璀璨的星辰闪亮着,照亮着人们日渐尘的眼睛和心灵。我听他轻声吟诵:你终于闪耀着了么?在我旅途的终点。

    ⑬木心的手杖,黑色的礼帽,读过的书籍,他喜欢的艺术大师的肖像,如今都静静安放在他的故居里。莎士比亚、尼采、伍尔夫、贝多芬—木质雕花的相框里有他们的照片。无论他走到哪里,从乌镇到纽约,他们一如芳邻,一直陪伴在先生身边。电视中播放着他的录像,他坐在老屋里,谈笑风生,语声朗朗。他说话时声音不大,但是一出口就有惊世之语,醍醐灌顶,如大雪天忽然遇见太阳。

⑭我喜欢他的诗歌和短句,那么干净而热烈,率真而明亮,睿智而风趣。他说:艺术是最好的梦。世上有多少墙壁呀,我曾到处碰壁,可是至今也没画出我的伟大壁画。

    ⑮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事物,耳朵要是听不到快乐,眼睛可以。

⑯他喜欢画家梵高,木心的诗:“梵高在博物馆,我在路上走。”这是一九八三年,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特展《梵高在阿尔》,木心看画展后,写成此诗。第二年,木心在哈佛大学举办个人画展,二零零一年他在耶鲁大学美术馆举办画展。这距离他19岁第一次在杭州举办画展,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

⑰木心先生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他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他的一生,历经磨难,孤独漂泊,孑然一身,无妻无子。他只和文学、绘画、音乐、艺术在一起,和世间的一切的美相濡以沫,相携到老。

⑱他说:“人们看我的画,我看人们的眼睛。平时,画沉睡着,有善意的人注视着它时,醒了。”

    ⑲醒着的不仅仅是木心的画,还有他的灵魂。

    ⑳细雨如丝,思绪如雨。

阅读文本,解答问题。

跨越百年的美丽(节选)

    居里夫人的美名从她发现镭那一刻起就流传于世,迄今已经百年,这是她用全部的青春、信念和生命换来的荣誉。她一生共得了10项奖金16种奖章107个名誉头街 , 特别是两次诺贝尔奖。她本来可以躺在任何一项大奖或任何一个荣誉上尽情地享受,但是她视名利如粪土,她将奖金赠给科研事业和战争中的法国,而将那些奖章送给6岁的小女儿去当玩具。上帝给的美形她都不为所累,尘世给的美誉她又怎肯背负在身呢?凭谁论短长,漫将浮名换了精修细研,她一如既往,埋头工作到67岁离开人世 , 离开了她心爱的实验室。直到她死后40年 , 她用过的笔记本里,还有射线在不停地释放。

    爱因斯坦说:“在所有的世界著名人物当中,玛丽·居里是唯一没有被盛名宠坏的人。”她实事求是,超形脱俗,知道自己的目标,更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一般人要做到这两个自知,排除干扰并终生如一,是很难很难的,但居里夫人做到了。

    她让我们明白,人有多重价值,是需要多层开发的。有的人止于形,以售其貌;有的人止于勇,而呈其力;有的人止于心,而有其技;有的人达于理,而用其智。诸葛亮戎马一生,气吞曹吴,却不披一甲,不佩一刃;毛泽东指挥军民万众,在战火中打出一个新中国,却从不受军衔,不背一枪。大音希声,大道无形,大智之人,不耽于形,不逐于力,不持于技。他们淡淡地生活,静静地思考,执著地进取,直进到智慧高地,自由地驾驭规律,而永葆一种理性的美丽。

    居里夫人就是这样一位挺立在智慧高地的伟人。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