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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五单元达标卷(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最准的一枪

和菜头

    ①2000年的冬天,我马上要结束在香格里拉的执勤任务返回昆明。任务即将结束,人也就变得非常散漫,终日精力旺盛到无处发泄,并无一刻宁时。

    ②那是在前往香格里拉机场的路上,当时主路在维修,我们走烈士陵园到白塔的那条路。路修在高坡上,下面是草甸和水塘。车子悄然停在路边,大家很小心地摇下车窗。在一个洗澡盆大小的池塘里有三只大乌。我能分辨出其中一只灰色的是大雁,边上是两只不知其名绿色脖颈的鸭子。那天很晴,太阳直射,晒得皮肤生疼,无风。车上放了三只小口径步枪。从停车处到水塘的直线距离只有50米不到,他们低声说:“一枪怎么都能打倒一个!”

    ③于是,最精准的一杆枪放在了我的手里,它还配有瞄准镜。我是优秀的射手,近视丝毫不会妨碍我的射术,没有人教我应该如何呼吸,也没有人教我应该如何击发,当我抱着步枪瞄准,人和枪一起上下起伏,如同躺在水面上。我根本看不清楚100米外的靶心,但是我天然知道应该在身体落下的某一瞬间叩动扳机。

④我极为缓慢地伸出手指,轻柔地牵缠在扳机上。一切都很清晰,我看到日光洒落在池塘上,反射出一片破碎的白色。三只鸟在水边寒暄嬉戏,不时张开翅膀撩起水花,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欢快的鸣叫声。我可以击杀那只大雁,南下过冬的大雁肥关,可以和虫草炖满一大砂锅。我也可以击杀两只绿颈鸭子,等吃过之后,我就会记得这种动物。我甚至在想,是否存在某个角度,某个瞬间,可以同时击杀它们中的两只。

    ⑤我长久地凝视着它们,任由十字瞄准线一次次经过它们的头部,它们的脖颈,以及硕大无朋的翅膀。太容易了,这实在是太容易了,它们挤在那么小的池塘里,闭着眼睛打一枪出去,也一定能撂倒其中的一个。这不是狩猎,而是谋杀。我要做个精准的谋杀犯,我要一枪打中两个,我要一枪打中三个,我心情不高不低,我对一切都全无所谓。

    ⑥日光继续撒下来,水花不断溅起,地面附近甚至因此有了雾蒙蒙的一团水气。我极为真切地看见了绿色颈部上的羽毛,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耀眼的绿光。光芒顺着优美的颈部曲线上下移动,就像是日脚在羽毛上舞蹈。它们在用喙彼此整理羽毛,就像是乘坐了很久火车的春运的农民工,在小站停靠时冲下月台,在水龙头上清洗自己,用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擦拭面孔。我所期待的一刻终于出现了,两只绿颈鸭子把长颈交叠在一起,彼此摩擦。一粒子弹,穿过那唯一的一点,奇迹就此诞生。

    ⑦可是我并没有叩动扳机,太阳晒在它们身上,也晒在我的身上,让人感觉到同样的温暖。我听到风声,我的耳朵感到风从雪山吹来,呼呼作响。在我和它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子弹轨迹,把我们以及这一刻,包括那些溅起的水珠,耀眼的绿光,全部都联系在了一起。我喜欢这一刻,我愿意在这一刻里无限长久地呆下去,可以让太阳就那么一直晒着,让风一直那么吹着,让吉普车一直那么停着,让我兄弟们一直那么等着。一切有所谓,一切很有所谓。

    ⑧他们在一边小声催促我,告诉我说只要经过的大车一次鸣笛,所有的鸟都会飞走。他们说已经看到大车开过来了,他们说路很窄,他们说一定会鸣笛的,他们说你究竟在干什么呢?……我一枪命中水塘的中央,溅起一团漂亮的水花。似乎过了一个千年那么久,枪声才终于降落到地上,三只鸟振翅飞去,我的身边一团咒骂叹息。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换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枪械,闭着眼睛也能撂倒一只。然而,命运竟然如此弄人,子弹竟然会打在了那么小的一块地方,穿过了所有挥舞着的翅膀,交叉的脖颈,打在了水面上。他们嘲笑我,重新发动吉普车,为我点上一根香烟,不断拍我的后脑勺和后背,不停地嘲笑我。

    ⑨我也笑得很开心,因为我知道,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准的一枪。

(选自《意林》2015年第8期)

(1)、作者并未击中池塘中的鸟,为什么作者却觉得这是“最准的一枪”,并以此为题?

(2)、请按要求回答下列问题。

①我极为缓慢地伸出手指,轻柔地牵缠在扳机上。(请分析划线词的表达效果)

②它们在用喙彼此整理羽毛,就像是乘坐了很久火车的春运的农民工,在小站停靠时冲下月台,在水龙头上清洗自己,用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擦拭面孔。(请从修辞手法角度赏析语句)

(3)、请分析文章第⑦段“一切有所谓,一切很有所谓”的作用。

(4)、有人认为文章第③段可以删去,请问你认同吗?为什么?

(5)、文章第②段说“那天很晴,太阳直射,晒得皮肤生疼,无风”,而第⑦段却说“太阳晒在它们身上,也晒在我的身上,让人感觉到同样的温暖。我听到风声,我的耳朵感到风从雪山吹来,呼呼作响。”这样的环境描写矛盾吗?为什么?

举一反三
记叙文阅读 ,回答相关问题
                                                                                                  背向大地的爱
        ①父亲带着七岁的女儿去十里外的村子走亲戚。原本阴沉的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父亲对女儿说:“我们要快点儿走了,天可能要下大雨。”   
        ②天上铅灰的乌云越聚越浓,天色越来越暗,仿佛真正的黑夜来临。闪电如利剑一次又一次刺穿黑暗,雷声伴着狂风隆隆滚过天际,然后像炸弹一样在头顶炸裂。
        ③女儿瑟缩着小小的身子:“爸爸,我怕!”他将女儿紧搂在胸前:“丹丹不怕,把头埋进爸爸衣服里,闭上眼睛睡觉。”
        ④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大地,他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呼啸声由远而近向自己的方向逼来。这声音像几十台拖拉机同时爬坡发出的吼声,又像无数条响尾蛇同时发出的嘶嘶声。在闪电的强光里,他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黑色烟柱飞速移来——龙卷风!
        ⑤他大骇,他知道龙卷风的厉害。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所到之处,大树齐腰斩断,树皮被剥掉,只剩白花花的树干,地上的东西被吸上天空,人和牲畜都会被摔死! 
        ⑥他本能地想要加快脚步。但一刹那间,脚下陡然失去了支撑,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得轻飘飘。他知道此刻他和女儿都被吸到了高空,几分钟后就要被抛到九霄云外,然后粉身碎骨! 
        ⑦“爸爸,我怕!”紧紧贴着父亲胸膛的女儿颤声叫道。“乖女儿,爸爸在和你做飞的游戏呢,你不是一直想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吗?我们现在跟许多小鸟一起飞翔呢,闭紧眼睛,我们开始数小鸟,一只,两只,三只„„” 
       ⑧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面团一样被一只巨手揉来揉去,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他什么也不敢想,只是尽力地躬身将女儿更紧地搂住。 
       ⑨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感觉这只巨手的力量渐渐小了,身体也开始慢慢下降, 他知道龙卷风风力渐小,开始将吸入的物体抛向地面了。女儿,我的女儿,他心里痛苦如焚。  
       ⑩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背撞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以一种强大的力量勒过他的衣服,勒进他的背--电缆!他心里滚过一阵狂喜,一瞬间,他一手搂紧女儿,另一只手拼尽力气死死抓住那根电缆! 
        ⑪他就这样单手悬吊着支持父女两人的重量。 
       ⑫天慢慢地变亮了,狂风也小了。渐渐地,他感到手臂发软打颤,被深勒过的后背正在流血。然而不等血滴进土地,就被吹散在风中。最要命的是,女儿睡着了,睡着后的女儿会不自觉地放松抱紧父亲的双手!他不敢再往下想。 
       ⑬女儿的手一点点松开他的身体。不能再犹豫了,他看到脚底十多米的地方是一块旱地,他搂紧女儿,紧抓电缆的那只手一松,他就成了一个背朝大地面向天空的自由落体。 
       ⑭此刻怀里的女儿正在睡梦中甜甜地呓语着。他笑了。
       ⑮父亲保住了性命,却多处骨折并重度脑震荡;而女儿,毫发无伤,睡醒了还天真地对父亲说:“爸爸,我看到了好多好多可爱的小鸟,真美啊。” 
       ⑯有人问他:“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是侥幸从死神手里逃掉的?因为你这样背对地面从高空摔下,极有可能丢掉性命。”他憨憨地说:“我知道,但如果我不这样背对地面,我的女儿就可能丢掉性命。” 
       ⑰父亲这句简单朴实的话,七岁的女儿现在还不懂。等她长大了,她会懂得,父亲对她的爱,比父亲背对的大地,还要深沉,还要厚重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老娘土

江岸

    钟海强舰长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甲板上,目不转睛地瞭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域。近处,白色的浪花在蓝色的海面上翻滚,仿佛蓝色的布匹上点缀着细碎的白花;远处,海天一色,分不清楚哪是天哪是海,海的蓝把天的蓝彻底消融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告别心爱的舰艇,告别祖国的南海疆域,解甲归田。也许,这一次出航,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作为一名守卫南海二十多年的老兵,他当然忘不了他在海军的第一个岗位:某礁盘的守卫战士。

    今天,他带领他的舰艇出航,恰好路过那个礁盘,他计划在那里停一下,故地重游。

    近了,近了,礁盘就在眼前。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其实,钟海强是土生土长的大别山人,参军之前是个旱鸭子,见过的最大的水域就是他家门前的那条洗脂河——淮河上游的一条支流。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那批兵来到了南海。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他们下连队了。他进驻了一个岛屿。后来才知道,他驻扎的地方根本算不了岛屿,只是一个礁盘——358号。礁盘只有篮球场大小,四周比海平面高不了多少,稍有风浪,礁盘就会被海水淹没。他们班其实是驻扎在礁盘中央高高的钢筋架上。这种凌空高阁上的生活,让他头晕目眩,呕吐不已。

    班里只有三个人:班长、副班长和副班长口中的“新兵蛋子”钟海强。钟海强水土不服,没完没了的呕吐几乎使他虚脱了。

    班长急得直搓手,一边连声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副班长斜睨着钟海强,轻蔑地说:“新兵蛋子,熊样儿!”

    钟海强从床上挣扎起半个身子,对班长说:“用老娘土,煎水,给我喝。”

    班长根本没听清楚钟海强说的是什么,只听见一个“土”字。“土?这里哪儿有土?要土干什么?”他狐疑地问。

    “土,老娘土,在我包里。”钟海强说。

    班长打开钟海强的包,仔细翻了翻,没找到老娘土。

    班长看看钟海强,钟海强看看班长,少顷,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着副班长。副班长恼火地说:“你说的是那一包黑不溜秋的泥巴块吧?昨天整理内务,我给扔了。”

    钟海强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凶狠地瞪了副班长一眼,翻身下床。班长想拦他,没拦住。

    转眼间,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石磙一样滚下了高高的台阶。幸亏大海还没有涨潮,他的那包老娘土还在礁盘上,安然无恙。

    身体恢复以后,钟海强对班长说:“在我们老家,父母都会为远行的孩子准备一包这样的土。它是从土灶里敲下的经过天长日久烘烤的锅心土,因为大都由老母亲亲手敲下、包好,送给儿女,所以我们当地人把它叫作‘老娘土’。人在他乡,水土不服,用老娘土煎水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班长“哦”了一声。

    副班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不久,副班长病了。钟海强拿出他的老娘土,准备给副班长煎水喝。班长不同意,他说:“副班长是新疆人,你是河南人,你的老娘土对他有用吗?再说,你刚来,水土不服,副班长来这里一年多了,又不是水土不服,怎么能用老娘土?”

    钟海强说:“班长,不管是新疆还是河南,我们都来自陆地,对于海洋来说,陆地上所有的土,都是我们的老娘土。试一试,不行吗?”

    谁知道,一碗浑浊的老娘土汤喝下去,副班长病情减轻;喝了第二次,明显见好;喝了第三次,已经生龙活虎了。

    从此,副班长改变了对钟海强的看法,更改变了对老娘土的偏见。他寄信到新疆老家,让父母寄一包同样的老娘土来。

    后来,钟海强当了班长,他要求每一个战士探亲返回时,都要带包老娘土…….

    “报告舰长,358号礁盘已到,是否停泊?”值班员走过来,“啪”地举手敬了一个礼。

    钟海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声音低沉地说:“停靠十分钟,我下去看看。”

    358号礁盘上,仍然是三个兵:班长、副班长、一个新战士。他们正列队向钟海强敬礼!钟海强走上礁盘,环顾四周,礁盘已经今非昔比。水泥围墙内,芳草如茵,鲜花盛开;水泥围墙上,有用彩色珊瑚垒成的五个大字:老娘土哨所。

    钟海强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他明白,他脚下踩着的,滋养着花草的,正是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老娘土。

(选自《小说月报》2016年第8期)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美丽的邂逅

    ①我喜欢读书,喜欢到旧书摊淘书。

    ②那是一个深秋雨后的傍晚,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书屋里,我随意地在杂乱的旧书摊上翻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林清玄散文》跃入眼帘。我赶快把书抽出,店里的书可都是二手书,基本上都是单独一本。

③这本书是1996年1月第三次出版的,一幅抽象的图画连贯着封面和封底,黄色白色相间的扉页上录有林清玄先生的经典语句。句子左下方的页脚处,有几个竖写的蝇头小字:“慧藏书96.5.26”。整本书除了书脊上下两端有些微的破损,没折叠,没涂画,像新的一样。

    ④一个个或月光流泻、或雨打芭蕉的夜晚,我倚在床上,追随者林清玄先生的脚步,锦绣山河、风土人情、异国风光、人情冷暖、小人物的生存和命运……这一切充实、温暖和美丽着我的心灵。“一株草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有了亲自种的心血,就高贵起来。”“如果树是生命,果实就是它的心。”细细聆听先生的心灵独白,轻轻吟诵先生的絮语箴言,一脉温情和馨香弥漫了整个心田。这些篇章大部分是先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结晶,十多年后被这个叫慧的女孩珍藏,女孩珍藏了十多年后变成了我枕边的读本。这也是我们的一种缘分吧,素未谋面的美丽邂逅。

    ⑤掩卷沉思,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⑥都说字如其人,她是不是如她的字一样娟秀、精致和美丽?页脚签署的这个日子对于她有什么特别的纪念吗?我猜想:她必定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女孩,是一个碧玉闺秀,因为喜欢读书的女孩典雅、娴静。古时评判美女的一个标准就是诗词为心,兰心蕙质。我仿佛看见轻风微拂中,淡淡斜阳下,一个明眸善睐的少女沉醉于书卷中,不时浅浅地笑,融入时光深处。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书本上的人,除了纪念这个日子,说明书的出处和归属,更有一份喜爱和珍藏在内。这么多年,这本书还保持完好和整洁也说明她对这本书是多么的爱护和珍惜。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十年足以翻天覆地。但是,生活越来越富裕日子越来越美好的时候,她为什么忍心把喜爱的书遗弃?一起遗弃的可能还有别的书吧?是乔迁新居吗?如果乔迁新居也不差这一本书的方寸,对于一个喜爱读书的人来说,不管走多远,书籍都是不舍的伴侣,精神的家园。十多年的光阴,有多少的尘俗和烟雨,再靓丽的青春也难以抵抗岁月的侵蚀。这个叫慧的女孩也应该不再年轻了,曾经的梦想和追求也许被折断了翅膀,在生活的磨砺中,原本纯洁、满怀憧憬的心灵是不是随着网络快餐文化的盛行、社会的浮躁和功利,而变得越来越荒芜和浮躁?

    ⑦歌德说过:“读一本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一个不起眼的书屋,一本写着藏书人名字却被遗弃的好书,一段人生和当今文学的现状,使我思绪万千:今天,有多少人还会静静地捧读一本书?有多少人还会孜孜以求三国水浒西游记和金陵十二钗?

    ⑧这时候,我耳畔想起来了温总理感人肺腑的声音:“读书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素质,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兴旺发达。一个不读书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一个不读书的民族也是没有前途的。”

    ⑨那个深秋雨后的傍晚,一段美丽的邂逅,充实、温暖和美丽着一个个夜晚。但此刻,我甚至宁愿我没有得到这一本书,宁愿这本书一直珍藏在慧的书架慧的心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选择

    ①他本在一家外企供职,一次意外,使他的左眼突然失明、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处求职都因“形象问题”连连碰壁。“挣钱养家”的担子落在了他那“白领”妻子的肩上。

    ②妻子日渐感到他的老父亲是个负担,不止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都没同意。一天晚上,他们在卧室里吵了起来,妻子嚷:“不把你爸送走,咱们就离婚!”

    ③第二天早饭时,父亲说:“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每天上班,孩子又上学,我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到老年公寓去住,那里都是老人……”

    ④他一惊,父亲昨晚果真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了! “可是,爸——”他刚要说些挽留的话,妻子瞪着眼在餐桌下踩了他一脚。他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⑤第二天,父亲就住进了老年公寓。

    ⑥星期天,他去看父亲。父亲问他工作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他好像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脸上发起烧来。“你别过意不去,我在这里挺好,有吃有住还有得玩……”父亲看上去很满足,可眼睛里却渐渐涌起一层雾。

    ⑦几天来,他因父亲的事寝食难安。挨到星期天,又去看父亲,刚好碰到市卫生局的同志在向老人们宣传无偿捐献遗体器官的意义,问他们有谁愿意捐,很多老人都摇头。父亲站了起来,问了两个问题:一是捐给自己的儿子行不行?二是趁活着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也老了,捐出一个角膜,生活还能自理,可我儿子还年轻呀,他为这只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工作的机会!要是能将我儿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心里也是甜的……”

    ⑧所有人都停止了谈笑,把震惊的目光投向老泪纵横的父亲。一股看不见的潮水瞬间将他裹围。他满脸泪水,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父亲身边,和父亲紧紧地抱在一起……父亲用手给他挼了挼衬衣上的皱褶,疼爱的目光像一张网,将他兜头罩下。他再次哽咽,感受如灯的父爱,在他有限的视力里放射出了无限神圣的亮光。

    ⑨当天,他就不顾父亲的反对,把父亲接回了家。至于妻子,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那一束光

李朝德

①我家离铁路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五六百米。10多分钟前,我打电话告诉母亲我要坐火车去宣威,会路过村里。母亲很是高兴。我说:“可惜村里没有站,不然可以回家看看。”母亲说:“你忙你的,我身体好好的,不用管。”说完这句,电话里一阵沉默。我理解这种沉默。我与母亲之间,如许多农村母子之间一样,不善于表达感情。

②近些年,如果不是假期或者有特殊事情,我一般很少回家。因为没个理由就跑回家去,母亲都会责怪我。母亲总说:“你哥你姐就住在村里,我身体好好的,不用挂念,打个电话就行了,那么远,跑来跑去浪费车费!”

③我理解母亲的本意,我好不容易在城里立足,她希望我小心翼翼,走好每一步路,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不要有半点闪失。因此,她不愿意耽搁我的时间。母亲总是把孩子看得重于泰山,却把自己看得轻于鸿毛。

④车过村庄,母子相距几百米却不能相见,对我来说终究是个遗憾。于是,我打破沉默:“妈,要不火车快到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去村里的铁路道口等我,我在7号车厢的门口,会向你招手。”

⑤对这个提议,我自己也觉得有点意外和为难,夜色中叫母亲在道口等着见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母亲很高兴,一口答应了下来。

⑥我们都知道那个叫小米田的道口。近些年火车多次提速,由单线变成复线后,铁路沿线早在1 0多年前就全线封闭了。小米田道口虽还在,但已被栅栏隔断,只剩下几米宽的道口。火车通过那个道口需要多长时间呢?估计就是一闪而过吧,我与母亲能相互看见吗?

⑦火车一过沾益,我就给母亲打电话。车里车外一明一暗,仿佛两个世界。我把脸贴在7号车门的玻璃上,努力寻找熟悉的山川轮廓。窗外模糊一片,夜色包裹着车厢,我计算着时间与路程,却总不能看见熟悉的村庄。

⑧我在焦躁中看见远远的公路上有车流的灯光以及放着光芒的“施家屯收费站”几个白色大字。我心里一阵酸楚,“施家屯”已是隔壁村庄,火车刚在1分钟前驶过松林村,我竟然没有看见熟悉的村庄与站在道口的母亲。

⑨我颓然打电话告诉母亲:“妈,天太黑了,我还没看见你,火车就已经到了施家屯。”母亲也说:“刚才有趟火车经过,太快了,没有看见你。”

⑩我为自己的粗心愧疚不已。年迈的母亲在黑夜的冷风中站着,我在明亮温暖的车厢里坐着。本想让她看见我,我也看见她,却害得她在路边白白等待,空欢喜一场。

⑪我不甘心,对母亲说:“妈,要不明晚我返回时,在最近的曲靖站下,站上有到村里的汽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住一晚再回昆明吧!”

⑫电话里,母亲慌忙阻止,语气非常坚定。我没有办法,告诉母亲,那明晚还是在这个道口,到时候我会站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旁招手,我们一定可以看见对方。

⑬翌日返程,我早早地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旁。黑夜中,火车如一条光带在铁轨上飘移,伏在玻璃上的我把眼睛使劲睁大。这时,我又看见了“施家屯”几个字。

⑭我慌忙用手掌擦拭玻璃上的薄雾,双手罩住眼眶,在微弱的光线下仔细搜寻外面的一景一物。我终于看见了车灯照出几米远的模糊的路面轮廓,看见了如萤火样的村庄里的昏黄灯光

⑮就在那个道口,突然有束电筒光在黑暗中照着火车!我刚要摇手呼喊,火车却又过了!我忙掏出电话,颤抖着说:“妈,我看见你了。”母亲在电话里说:“我也看见你了。”两句话说完,车外再没有了村庄,母亲越来越远了……

 (文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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