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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2021年高三高考语文普通高中教育教学质量监测新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自1898年马建忠文言语法著作《马氏文通》的出版,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吕叔湘开始着眼于“史”的研究,再到八十年代至今,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不断深入,取得可喜成就。但是,仍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研究的深度、广度须进一步深化拓展。

古代文献浩如烟海,并不是所有的文献都适合拿来做语法史研究,必须加以鉴别,选取能够反映各个时代语言实际的材料。这就要求注意语体,反映口语特征的材料通常更有价值;语料的时代和方言背景要尽量明确可靠,时代不确定的材料只能作为参照,不能以其确定语法发展演变的脉络;选择可靠的版本,避免使用后世改动过的文献。甲骨文、金文、出土简帛等未经后人改动的资料尤其值得重视。

新发现的材料往往带动一个学科的快速发展,甚至产生新的学科,如甲骨文的发现与甲骨学、敦煌文献的发现与敦煌学等。近年来出土文献、外域汉语文献时有发布,如清华简、安大简等,都是语法史研究中应该加以拓展的材料。

随着数字技术的普及,电子语料受到追捧,材料的搜集从传统的“研读发现”正在转向“关键词搜索”。这一转向给研究者带来了便利,但弊端也很明显。过分依赖关键词搜索容易导致研究者先入为主、轻视功底。尤其对年轻学者来说,如果不注意文献的研读,关键词检索终将变为无源之水。因此,在享受数字技术带来的便利的同时,还要坚守科学严谨的态度,夯实文献功底,在文献研读上力求句句字字有着落。

关键词检索还有一个弊端,就是所检索的电子文本未必可靠。因此,急需组织力量建成权威的汉语语法史研究语料库,把历代重要语料包括甲骨文金文、简帛文献、敦煌遗书、宋儒语录、元代白话碑、明清域外教科书等,通过精心校对,按照时代先后、语料性质,分门别类地呈现给全体研究者,以便研读与检索。

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中,历史演变视角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既然是考察语法发展的历史,自然要有历史演变的眼光。但是以往的断代研究有的比较侧重于共时的平面描写,有的缺乏时代感和对语法演变的关注。虽然共时描写是非常必要的,但是最终目标是揭示语法发展变化的过程,找到演变的路径和规律。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虽然着眼于某一具体时段,但必须把这一时段看作一个过程,从历史演变的视角出发,考察具体语法范畴、句法表达方式、语用手段在不同时代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

历史演变视角是一个纵向的视角,而跨语言视角则是横向的视角。跨语言视角是指在考察描写和解释汉语语法现象的时候,把汉语放在世界语言比较的视野之下进行研究。在汉语语法史研究过程中,一方面,可以通过跨语言的研究成果帮助我们判定汉语语法形式的来源以及发展路径,另一方面,我们所总结的路径和过程也可以印证或丰富学界对跨语言现象和规律的认识。

与跨语言视角相关的是语言接触视角。语言的演变有内部原因,也有外部原因,语言接触是最重要的外部原因。语言发展过程中总会受到周边语言或方言的影响,从甲骨文算起三千多年来汉语的发展始终伴随着与周边少数民族语言的接触。那么,汉语语法演变有哪些现象与语言接触有关?其接触过程、演变路径是怎样的?这些都要从语言接触的视角加以考察。

(摘编自杨永龙《如何推进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

材料二:

语法是具有很大的稳定性的。数千年来,汉语语法是变化不大的。它靠着数千年维持下来的某些语法特点和以后发展出来的一些特点,以自别于其他的语言。

词序的固定是汉语语法稳定性的最突出的一种表现。主语在谓语前面,修饰语在被修饰语前面,动词在宾语前面,数千年如一日。有人分析过甲骨文的语法,发现它的词序和现代汉语的词序基本上是一致的。在上古的全部典籍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一事实。下面是《论语》里的两个例子: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雍也》)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述而》)

这两句话的语音,当然变化很大了。在词汇方面也有一些变化,例如现代不说“说(悦)”,而说“高兴”;不说“闻”,而说“听见”。至于“韶”这个名词,在现代汉语里也根本用不着了。但是从语法上说,可以说没有什么变化,现代还是用同样的词序,同样的结构方式。

汉语的虚词也有相当大的稳定性。“之、于、与、以、而、则、虽、若、如”等字,直到今天还在书面语言中应用着;有些在口语里还没有替身,例如“三分之一”的“之”,“为祖国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的“而”,这些都是口语和书面语一致的虚词,而它们正是数千年前传下来的。

但是我们不能在语法的极大稳定性中得出语法是不变化的结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语法逐渐发生变化,它逐渐改进着,改良和改正自己的规则,用新的规则充实起来。

(摘编自王力《汉语语法史》)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随着语言材料的不断发现,断代汉语语法史产生了甲骨学、敦煌学等分支学科,这些分支学科拓展了断代汉语语法研究的范围。 B、利用数字技术进行“关键词搜索”为断代汉语语法研究提供了方便,但是关键词检索的电子文本未必可靠是这种方法的一大弊端。 C、那种侧重共时的平面描写的研究方法尽管揭示了语法发展变化的过程,但仍缺乏历史演变的眼光,虽然必要,但仍需要完善。 D、汉语语言演变的外部原因指的是汉语与周边少数民族语言或方言的接触,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在这方面已经取得显著成果。
(2)、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随着新技术、新发现、新观念等的不断出现,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也必须与时俱进,才能推动这一研究不断向前。 B、要使用数字技术,但不能过于依赖数字技术,一些年轻学者过于依赖“关键词搜索”,久而久之就会丧失文献研读能力。 C、借鉴吸收其他民族语言的语法研究成果,以求博采众长,丰富完善汉语的语法,这就是跨语言视角研究方法的意义所在。 D、汉语语法虽具有很大的稳定性,但并非一成不变,它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也发生着变化,进行着改良。
(3)、根据材料内容,下列不适合做断代汉语语法史研究典范材料的一项是(   )
A、经清代学者增补的《逸周书》 B、沈括《梦溪笔谈》的宋代刻本 C、周代铸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 D、商朝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
(4)、请结合材料二,从词序的角度简要分析下面一段文字在古今语法方面的异同。

(邹忌)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忌不自信……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客曰:“吾与徐公孰美?”

(5)、请简要梳理材料一的行文脉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宋代童蒙教育与前朝相比,最明显的特征是突破了门阀士族严格的等级制度,呈现出大众化的趋势。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宋代土地私有制的进一步强化,促进了庶族地主阶级与小农经济主体地位的确立,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奠定了广泛的社会阶级基础;宋代最高统治者提倡的“兴文教,用文人”,改革科举制度,为宋代童蒙教育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开辟了现实途径。

    宋代童蒙教育对象,除了赵宋宗室子孙和一般官僚地主家庭的子弟以外,相当一部分是出身于平民的农家子弟。此外,历来位居四民之末的商人也非常重视对其子弟的教育。“农工商各教子读书”成为宋代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

    宋代社会结构的变化,尤其是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童蒙教育目的多元化趋向的形成。宋代童蒙教育除了以理学为核心的道德教化目的进一步彰显,以及为科举之预备目的进一步强化以外,童蒙教育为生计和职业准备的目的初步显现。由于科举考试竞争十分激烈,能及第者毕竟是少数,当人数众多的农工商子弟的科举之梦在屡试屡败中破灭时,其读书目的往往也随之发生变化。袁采在《袁氏家训》中明确指出:如不能为儒,则巫医、僧道、农圃、商贾、伎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者,皆可为也。

    宋代社会政治、经济结构的变化,促使童蒙教育重心下移至民间,童蒙教育出现了事实上的双轨制,即一是包括专为皇室、贵族子弟设立的宗学、诸王公学、内小学和国立、地方小学在内的官学教育系统,二是包括专门为广大中下层知识分子和普通百姓子弟设立的私塾、义学、家塾、村塾、冬学以及其他民间教化形式在内的私学教育系统。私学教育系统中接受教育的主要是人数众多的田夫牧子和工商小民,他们的天职“无非辟土植谷”、“作巧成器”、“通财鬻货”,因此,他们所读之书系“杂字”、《百家姓》之类。广大中下层平民及其子弟在“常读熟记”中了解五谷杂粮、农什器具、日用家什以及生产、生活方面的基本技能,进而达到“上账不难”等基本技能的掌握的目的。

    此外,宋代许多著名学者如朱熹、吕祖谦等,在重视伦理道德教育的同时,也非常重视对蒙童进行一些自然、科学常识的教育,以培养博学、广闻的儿童。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宋代童蒙教育内容中不仅有“云维何兴,以水之生。雨维何降,以云之蒸”等自然常识,也出现了以欧阳修的《州名急就章》、方逢辰的《名物蒙求》等为代表的专讲名物制度、自然常识及科技知识的童蒙教材。

    宋代童蒙教育凭借其大众化的特点,不仅促进了整个宋代社会文化的相对普及和下层民众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上层精英文化向下层大众文化的传播和转变,对维护封建宗法社会的稳固和延续封建统治发挥了独有的文化效应。同时,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也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童蒙教育社会化普及化发展的先河。

(摘编自郭娅《试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庭院无风花自飞

﹣﹣邵雍击壤体的渊源与体式

王利民

    《伊川击壤集》中的诗篇载录了邵雍的思想、学术、志愿、情感与德行,是他的生平经历与人格风范的艺术化反映。从形式与内容方面来看,邵雍所创造的击壤体既确立了文人诗的一种全新的体式规范,又凝聚了北宋时代的理学思潮,是儒门哲理诗的轴心体现。

    击壤体的形成根基于唐宋之际由崇文到尚理的学术变迁、反朴还淳的士风变易和趋于平易朴实的文风走向。四库馆臣在《击壤集提要》中对此有清晰的辨析:“自班固作《咏史》诗,始兆论宗:东方朔作《诫子》诗,始涉理路 . 沿及北宋,鄙唐人之不知道,于是以论理为本,以修词为末,而诗格于是乎大变。此集其尤著者也。北宋自嘉祜以前,事事反朴还淳,其人品率以光明豁达为宗,其文章亦以平实坦易为主,故一时作者,往往衍长庆余风。王禹傅诗所谓‘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者是也。邵子之诗,其源亦出白居易。而晚年绝意世事,不复以文字为长。意所欲言,自抒胸臆,原脱然于诗法之外。”这是在全面把握中国古代哲理诗发展轨迹和北宋士风、文风的基础上,对《伊川击壤集》所作的归纳。尽管它对哲理诗的形成和演化过程的考察显得粗略而欠准确,但它对邵雍诗歌的体式特征、创作原则的总结平实公允,富有卓识。

    邵雍以哲人身份写作诗歌,着意塑造理学的精神文化结构,自觉充当道德文化的立法者和解释者,而无意于遵循传统诗歌规则。依据传统的诗学规则对他的诗歌作艺术判断只能斫伤击壤体的文化价值和个性价值。清代何一碧在《论诗》诗中吟道:“诗家说理常嫌腐,《击壤》歌谣宜另看。”其另眼相看的应是《伊川击壤集》中有着自然景物刻画、风格清新活泼的诗篇。而这些诗歌往往在感性中寓有理性。在想象和知觉中寓有义理。如邵雍《暮春吟》:“林下居常睡起迟,那堪车马近来稀。春深昼永帘垂地,庭院无风花自飞。”诗人的从容静定气象从春日的大化流行中呈现出来。儒道两家在修身、养心问题上的总体思路是通过否定感性自我来实现精神超越,而邵雍则强调在个体生命的感性存在中实现内在超越。他认为修身是为了形体上求安,养心是为了心灵上求乐,他的《天人吟》说:“身安心乐,乃见天人。”天人合一的安乐境界就是邵雍所追求的道德化境。

    四库馆臣认为击壤体源出于白居易。这是着眼于二者流畅浅近的语言风格而言的。其实,白诗的通俗晓畅,是经过千锤百炼、作了许多艺术加工的结果。这和邵雍直抒胸臆、伫兴而就的创作方式大异其趣。在这个时代,洛阳文人多以白居易为师法对象,但击壤体所体现的理学价值原则、重意识甚于重技巧的创作原则使得它不可能成为白体诗的承流接响。邵雍本人鸟瞰诗史,仅仅标举《诗经》为诗歌典范。他喜爱陶渊明诗文,主要是钦慕陶氏的人格。和陶渊明一样,邵雍的生活和人格紧密地交织在他的诗中。其诗歌风格与生活风格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二者都以平易质朴为特征,都与人为矫饰相悖离。二人的诗都有一定的自传性,都有一种表现自我和得到理解的强烈愿望。由于本人的不断出场,诗人自身成了诗歌观照的主体,家园生活构成了重要的主题。他们那具有自我满足感的隐士形象及其特异的个性,主要是由自己的诗作塑造的。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白沙虽宗《击壤》,源出柴桑。”指出陈献章诗歌与陶诗、邵诗间的前后继承关系,同时也表明了陶诗与邵诗存在同中之异。击壤体有着突出的原创性,其体式固然和《诗经》相去甚远;其浅近的语言和陶诗的简古风格也不相同。其实,邵雍仰幕的是《诗经》的济世精神和陶诗任真自适的意趣,而没有着力追仿《诗经》和陶诗的艺术形式。

(选自2016年12月16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注】①兆:开始。②理路:道理,理论。③白沙:指明代思想家、诗人陈献章,因陈献章曾在白沙村居住,故人称白沙先生。④柴桑:古地名,是陶渊明的故里,后人便以“柴桑”代指陶渊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逍遥游》是《庄子》内7篇之首,又是整部《庄子》的开卷第一篇。不管《内篇》是否庄子手订,把《逍遥游》放在首篇,客观上也的确显示了它在整个《庄子》中的突出地位。这足以证明编书者是一位对庄子思想理解极深又有高明见解的人。

    庄子是中国文化史上一种独特的思想学说——逍遥哲学——的开创者。“逍遥”一词在《诗经》中就已经出现,但作为哲学概念和对人生心理状态的抽象哲学概括来使用,却始于《庄子》。它的内涵虽然继承了《诗经》中的基本义项,但总体而言又不同于《诗经》中的“逍遥”,而是更丰富了。从《逍遥游》的内容来看,“逍遥”在这里是指一种超凡脱俗,不为身外之物所累的一种心理状态和精神境界,近乎我们今天所说的“绝对自由”。追求“逍遥”是庄子人生哲学的主要内容,也是整个庄子思想的核心。庄子思想的庞大体系,就是围绕着这个核心构建起来的,其他一切思想观念和理论元素无不与这一核心存在着紧密联系。正是在这个基本点上,显示了庄子思想区别于其他任何一种思想体系的主要特质。因此我们可以说,庄子的整个思想体系就是一整套关于追求“逍遥”的“逍遥哲学”。若从“逍遥哲学”这个角度来观察庄子思想的各个部分,我们就会发现,庄子的自然哲学是它的理论基础,庄子的相对主义是它的认识论根源和走向逍遥境界的思想方法,庄子的社会思想是它产生及形成的心理土壤,庄子的文学思想和创作风格是它的具体表现和外化形式。

    庄子认为,宇宙中包括人类在内的万事万物都是不逍遥的,因为它的存在和生活方式都是“有所待”的,即有条件的、受限制的,因而都是不自由的,即使那些自以为逍遥,表面上看去也貌似逍遥的人与物,也是如此。比如,在《逍遥游》中描写的貌似逍遥的大鹏,是很不自由的,因为体型太大,飞翔时不仅需凭飓风之力来托负,而且还必须有大的空间才能展翅。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它才受到小鸟斥鴳的嘲笑。斥鴳认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大鹏优越,是最自由的。其实这正反映了它由于生活环境的狭小所带来的局限,因为它无能力到广阔天地中去遨游,形成了目光短浅的习性。这讲的是万物在空间上的局限。

    在时间上也是如此。朝菌不可能了解一天之外发生的事情,寒蝉不可能知道一年四季的变化,而生命长的灵龟和大椿也不能知道其生前死后的事。这讲的就是万物在时间上的局限。至于人类,看上去似乎比动、植物自由得多,实际上他们所受的限制也更多,除了名、利、富、贵之外,还有伦理道德、感情欲望等多种牵累,而且对死亡的恐惧和担忧的精神负担,远远超过其他生物。从受限制这个角度来审视人生,人是世界上所有事物之中最不自由的。所以庄子认为只有“无己”的“至人”、“无功”的“神人”、“无名”的“圣人”才是进入绝对自由境界的人,这就是庄子的理想人格,而“逍遥游”也就成了庄子理想的人生境界。

(节选于《智通庄子——游心于物之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艺术要真,要善,还要美。那么真、善、美是否可以统一起来呢?

    孔子在论艺术时,还没有将真善美联系在一起讲,更没有明确提出这三者的统一,但从他要求艺术“尽善”、“尽美”,主张“情欲信,辞欲巧”,“言之无文,行之不远”来看,他已有了要求将真善美统一起来的思想因素。第一个将真善美并提的是孟子,他说:“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孟子·尽心下》)但他讲的是人的善、信(即真)和美,而不是指艺术的真善美及其统一。最早将艺术的真善美并提的大概是荀子,他在《乐论》中说:“礼乐之统,管乎人心矣。穷本极变,乐之情也;著诚去伪,礼之经也。”这里说的“礼”即善,“乐之情”即美的音乐所引起的美感,“诚”也就是真,认为如果三者具备,音乐就可以“管乎人心”,发挥“移风易俗”,使“天下皆宁”的作用。

    对于艺术真善美的关系提出比较完整而明确的见解的则是陆机、刘勰、钟嵘等人,尤其是刘勰。他说:“文能宗经,体有六义: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贞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文心雕龙·宗经》)认为文艺作品情深事信,风清义贞,体约文丽,并将之结合起来,就能达到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就符合圣人经典所确立的标准。刘勰以后,直接将艺术的真善美联系在一起并要求统一起来的人就多了起来,如白居易主张诗歌要“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与元九书》),李翱主张“义深”、“理辩”、“言信”、“文工”(《答朱载言书》)等等,都是要求将情真言信,义实理辩,声华文工,也就是艺术的真、善、美统一起来。

    所以,要求艺术达到真、善、美,并将之有机地统一起来,这是我国古代美学史上的一个传统的见解。在古代许多美学家看来,善是艺术的目的和祈求达到的效果;真是艺术的基础,真而后才能善,也才能美;而美则是手段,美而后才能善,才能发挥艺术实现善的特殊功能。这种见解有个从萌芽到产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并和艺术创作的发展相辅相成,互为因果,它既是艺术实践的总结,又对艺术创作、艺术批评、艺术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今天我们要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就应该批判地继承这些成果,并在新的基础上加以发展。这正是我们的责任。

(摘编自邱明正《略论艺术的真善美》)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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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昀

    ①《论语》里孔子用了一句“小子何莫学夫《诗》”劝大家读《诗》。为什么要读《诗》呢?先说一个网上流传的小故事——

    ②有个大学男生,一直在一个固定的教室自习,喜欢上了每次都坐在他前面的女孩。经过无数次的挣扎,他终于鼓起勇气给女孩递了一张字条:“你好!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我能和你做个朋友吗?”女孩看完字条,就开始收拾书本;收拾完了,站起来转身问他:“我要走了,你要不要一起?”接下来,男孩说了一句也许是他一生中最经典的话:“你先走吧,我还有几页书没看完。”

    ③这故事属于“凭实力单身”系列,其实有年头了,第一次看见它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最近想起它,是因为读到了这首诗——《诗经·桧风·隰有苌楚》:

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

隰有苌楚,猗傩其华。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家!

隰有苌楚,猗傩其实。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

    ④“隰”指洼地。“苌楚”是羊桃,接近现在的猕猴桃。“猗傩”读成“婀娜”,意思也接近现在说的“婀娜多姿”。“夭之沃沃”,形容生命初生时鲜润美好的样子。

    ⑤《射雕英雄传》的第三十章也出现过这首诗——一灯大师的四大弟子之一,曾被点为状元的饱学朱子柳,念出一句“隰有苌楚,猗傩其枝”来取笑黄蓉。那黄蓉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引的那两句诗经,下面有‘乐子之无知,乐子之无家,乐子之无室’三句,本是少女爱慕一个未婚男子的情歌,用在靖哥哥身上,倒也十分合适,说他这冒冒失失的傻小子,还没成家娶妻,我很是欢喜。”

    ⑥关于《隰有苌楚》这首诗的解释,从古至今大致有三类。第一类以《毛诗》的小序为代表,说这是桧国的国人不满于国君的放纵奢靡没有节操,所以转而歌颂无知无识、混沌淳朴的自然事物。第二类以朱熹的《诗集传》为代表,说这是老百姓遭逢乱世,求生艰难,羡慕草木无忧无虑又没有家庭负担。第三类呢,就是现代文人的解释,以闻一多、李长之为代表,把这首诗理解为情诗、恋歌;分歧在于有人认为这是男子写给女子的,有人认为这是女子写给男子的。金庸在《射雕英雄传》里取的,就是现代文人的“情诗说”。

    ⑦一首诗的各种解释可以并行不悖,这个不足为奇。

    ⑧但是话说回来,站得住脚的解释,必须有助于我们理解时代、理解自己,这就是所谓“知人论世”。《隰有苌楚》所在的桧国,在东周初年就被郑国灭掉了。一个文明的共同体在衰落到即将崩溃的时候,就是把本该用在进取上的能量拿来对付自己、消耗自己的时候;此时社会上层的表现,要么放纵奢靡,要么过分地世故、精致,或两者兼而有之。生活在这种文明当中的比较敏感的人,回忆或想象蛮荒时代文明初生时的“夭之沃沃”,苍苍茫茫中的野蛮生长,并且抒发成诗——这就是《毛诗》小序的解读方向。《毛诗》成型于西汉,去古未远。在《毛诗》中留下足迹的解经人,尚有为整个文明立法的气魄,解读《诗》是在为富有建设性的价值观奠定基础,所以对于《隰有苌楚》的解释,指向的是当时的社会上层。

    ⑨南宋朱熹的解释,以底层百姓的口吻感叹民生艰苦,这是典型的士大夫姿势。固然算得上忧国忧民,但是气魄上和《毛诗》相比,到底是弱了。

    ⑩现代文人的“情诗说”很好理解,“五四”以后,解读《诗经》的总体倾向就是去政治化,把《诗经》纯粹当文学作品,固然也挺美好的,(甲)足以自成一说;(乙)止步于此,肯定会在整体格局上留下缺口。这种地方正所谓是“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丙)憧憬冒冒失失的傻小子和憧憬质朴刚健的新生文明,这两件事情难道不是本来就相通的嘛?

    ⑪回头说开篇那个故事。这很像我这样的钢铁直男年轻时做得出来的事儿,所以我不认为故事中这个男孩活该“注定孤独一生”。假如故事的结局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只能怪这女孩不懂得傻小子的可爱和可贵。倘若她读过上面这首诗,或许想法会有所不同?

    ⑫多读书,多“迈出第一步”,可以给生活打开新的可能性,直接影响你的命运。所以啊,大家为什么不读《诗》呢?敲黑板。

(选自2019年4月9日《文汇报·笔会》,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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