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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常州正衡中学2020-2021学年九年级下学期开学摸底检测试卷

阅读《古城子的骆驼客》,完成题目。

古城子的骆驼客(王尚桐)

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东南缘,有座小城叫奇台,老奇台人习惯称“古城子”。古城子虽小,但它是古丝绸之路北道的一座旱码头。旧时,东来西往,商贾云集,物物交换买卖,繁荣富庶,有句顺口溜:“进了古城子,跌倒拾银子”。繁荣富裕的古城离不了驼运,也更离不了辛劳的骆驼客,骆驼客也叫“脚夫”,“驼户”。丝绸之路也变成了“驼运商道”,驼户口中称“官道”。

那日,几位好友相邀去古城子旅游。租了几峰骆驼,去将军戈壁探秘魔鬼城,观赏变幻无穷的海市蜃楼。骆驼客小麻三十多岁,留着板寸,皮肤黝黑,身板精壮而利索,用新疆话夸他:“帅帅的一个儿子娃娃”。

小麻一声吆喝,骆驼齐齐跪在地下,两个耸立的驼峰间搭着一条鲜艳的花毡,我们一行上了骆驼,小麻轻抖缰绳,骆驼依次乖乖站了起来,牵着骆驼走向戈壁。看蓝天白云,听驼铃声声,感觉刺激而又惬意,能够把强悍的骆驼训练的如似绵羊般温驯,我们对骆驼客佩服得五体投地,话头子很稠的小麻牵着骆驼,也牵出了祖孙三代骆驼客的故事……

小麻的爷爷老麻,16岁离开老家甘肃民勤,进入驼队,来到古城子成了一位骆驼客。凭着他的勤劳能干,第一年就赚了一峰骆驼,几年打拼下来,共赚了六峰骆驼。他自立门户,组建驼队,自当驼户头,开启了一条艰难的驼运之路。

拉骆驼驮运是下苦的差事,驼队驮着布匹、绸缎,鞋帽服装,陶瓷器皿,茶叶烟酒,日用杂货,沿途与各族老乡易货交易,换羊绒、驼绒、牛羊皮,中药材等。边做生意边赶路,直到目的地。

老麻作为驼户头,操心的事多了去了。走什么路线?在什么地方打尖歇脚?怎样应付哨卡税卡?老麻心中都要一一有数。春秋天凉,常常白天放驼,夜晚赶路。正如清代诗人写道:“日落明驼走,风声驿骑来”。一条官道,分上八站和下八站,站与站之间还要有歇脚之地,俗称“腰站”。有时为了赶路,错过腰站,露宿戈壁荒漠,也是常有的事。

夜幕四合,戈壁风吹。卸下驼背上的货物,让骆驼歇歇,他们也坐下来,喝口水,抽口烟。燃起一堆篝火,煮一大锅揪面片,又吃又喝,驱走一天的饥渴。睡觉了,骆驼卧在外圈,人与货物内圈,人望骆驼,骆驼望人,互相对望。篝火燃尽,扯上破皮袄,呷一口古城老烧子,紧傍在骆驼旁,望着满天星斗,想着家中妻儿老小,心儿就像猫抓般难受,久久不能入眠……如果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人们的向往,对于骆驼客来说就是妄想。如果能平安到家,那就是菩萨保佑烧高香,最担心“土匪拦路吓死人,抢走骆驼打伤了人,讨饭到家门,身无半分文”。对于骆驼客的艰难困苦的生活,王洛宾写了一首《沙里洪巴》:“哪里来的骆驼客呀,玛莎来的骆驼客,骆驼驮的是啥东西呀?骆驼驮的是姜皮子花椒……”这朗朗上口的民间小调,真实地再现了骆驼客讨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骆驼对于驼户们来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漫漫驼运路,骆驼朝夕相伴,它们也成了驼户们的心尖尖,驼户门戏称:“哑巴儿”。“子养活明白老子”,这是驼户们的口头语,就是说“哑巴儿”养活了驼户“老子”。

夏季到了,驼队的休整期也开始了,俗称“坐场”。把骆驼当娃儿养的驼户们,把骆驼牵到水草肥美的低洼地,给骆驼“下火”,“调肚子”。经过三个月的精心调养,骆驼头头驼峰高耸,膘肥体壮。还要请来铁匠,给驼蹄钉好皮掌,保护驼掌。

三个月的休整期结束了,一年一度的驼运开始了,驼户们的黄金季节也开始了,这叫“起场”。按旧俗,黄道吉日已选好,宰羊摆酒设香案,祭祀天地,行大礼,保佑驼队一路平安。千峰骆驼走古城,黄色的尘土遮天蔽日地滚来,那驼队如移动的山峦,从古城街上排山倒海地穿过,在鞭炮锣鼓声中,驼队告别亲人商号,在亲人的嘱托和烟尘中踏上了漫漫长路。谁也不知道远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或许是沉甸甸的银子;或许是血光刀影;也或许是一场恶疾将他们变成戈壁上的一堆白骨。

天亮了,解放了。新疆军区招募驼工,修筑新藏公路。老麻积极响应,牵着他的骆驼远赴南疆叶城,为筑路工运送物资。正逢七月,驼队行走在界山达坂,突遇暴雨,泥石流滚滚而下,冲走了老麻,也冲走了他的驼队。

老麻走了,儿子大麻接过了缰绳,成了第二代骆驼客。古城成立骆驼运输合作社,骆驼折价归公,集体所有,大麻成了一位拿工资的骆驼客。每日驮煤拉菜,服务于古城子居民。每逢秋冬,拉着骆驼为边防军运送物资,日子也算过得舒坦。随着公路运输的迅速发展,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驼运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改革开放,有文化懂管理的小麻成了最后一代骆驼客。退休在家的老父亲在东戈壁建起了养驼场,卖驼毛、驼绒,尤其驼奶异军突起,成了养生保健最佳饮品。驼奶片摆在了各家超市的货架上,供不应求。

每逢旅游旺季到来,古城格外热闹。逛古城,品美味,姑娘追,赛骆驼,如火如荼。这时小麻一定要换上导游马甲,亲自牵着骆驼,为游客讲述古城子的掌故,骆驼客的传奇往事。他说,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找回当骆驼客的感觉。

不知不觉骆驼载着我们进了古城,夕阳晚照,为古城涂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小麻说:“浪趟古城子,吃顿刀把子”。入乡随俗,晚餐就吃刀把子。所谓刀把子,就是用当地面粉蒸的方形馒头,又白又喧,一个足有半斤多,咬一口,有劲道,耐嚼劲,满口麦香。再配一盘羊娃子过油肉,攒劲!抿一口古城老窖,不辣嗓子不上头,绵绵地顺到肚子里。不一会儿,心窝子腾起一把火,全身发热,激出了一层薄汗,就像骆驼客一样,一天的乏气儿全解了。

(1)、“卸下驼背上的货物,让骆驼歇歇,他们也坐下来,喝口水,抽口烟。燃起一堆篝火,

煮一大锅揪面片,又吃又喝,驱走一天的饥渴。睡觉了,骆驼卧在外圈,人与货物内圈,人

望骆驼,骆驼望人,互相对望。”这一句话主要采用了人物的描写,生动地写出了骆驼客生活的和内心的。(每空填两个字)

(2)、老麻是全文重点描写的人物,请概括老麻的形象,每空不超过4个字。
(3)、下列对文章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两项是(    )
A、文章交代古城子的地理位置——属于商贾云集之地,繁荣富裕的古城离不了驼运,也更离不了辛劳的骆驼客,这样自然地引出下文对骆驼客的叙述和描写。 B、文章从现实写到过去,展现了不同时期骆驼客的命运。作者这样安排,除了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时代的进步外,还让文章条理清晰,层次分明。 C、文章的语言质朴简洁,富有浓郁地方色彩。如“帅帅的一个儿子娃娃”就是新疆地区对男性的夸耀之词。 D、文章以骆驼客为线索,表达了作者对商贾云集、繁荣富裕时期的古城子的怀念以及因为骆驼客这一职业淡出了人们视野的伤感之情。 E、全文主要采用叙述和描写的表达方式。如“或许是血光刀影;也或许是一场恶疾将他们变成戈壁上的一堆白骨”一句就采用了描写的表达方式。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夜宿乌镇
                                                                                                                 朱希和
      ①我是在谷雨之后走进乌镇的。高速公路两边的青山绿树烟湖和被称为“江南”的无锡、苏州、嘉兴、杭州都在身后淡远,恰似那远逝的江南。都市的繁华早已厌倦,我的目的地是心仪已久的乌镇——那个目前还相对古朴的江南水镇,那个孕育了茅盾、老通宝和春蚕的小镇。
       ②进入乌镇正是黄昏时分,夕阳下的粉墙黛瓦,小桥流水,曲巷深弄,枕河人家,立刻给我一种江南水乡风韵的惊喜。明清建筑“屋檐相连、沿河而居”,过街砖拱洞横跨其间,精致的石拱桥、河埠头随处可见,老屋上的木雕和石雕工艺精湛,当地居民仍住在这些老房子里,仿佛还有一点茅公笔下老通宝养蚕的味道。最迷人的是那高高的屋檐,黑黑的窗棂,幽幽的水巷,瘦瘦的乌篷船……
      ③在石板桥上踱了几个来回,夕阳不经意间便滑落下去,倏然暮云四合,那一种幽暗我无从表达。我去过无数江南小镇,同里、周庄、西塘、南浔,无非是狭窄的老街,风情的茶楼,有点大同小异,而乌镇是不一样的。幽暗,古朴的幽暗,那是乌镇的底色。
      ④晚饭后我去夜游,这是乌镇最富于诗意的时刻。走在小河边、深巷里,深吸一口,都会闻到一缕南梁昭明太子读书的幽暗气息;若再转悠到蚕室、缫丝间或传统的印染作坊,你又会与幽暗不期而遇——蓝印花布垂天而下,蓝色的幽暗之下,你的心也变得幽蓝了。少年太子早已死去,但他精心编纂的《昭明文选》却依旧存活下来,被小镇之外普天下的读书人视为瑰宝。那个生于斯地名叫沈雁冰的文人,无数次走过小镇,他看见了运载蚕丝、棉布的木船以及林家铺子里楚楚动人的女孩,嗅到了子夜里散发的腐朽气味。然后,他也消失在岁月的迷雾里,他的那幢用《子夜》稿费修葺的故居,成为游客们窥视并评说功过的景点。暗夜里不太明亮的灯光勾勒出木屋和石桥的轮廓,那些明清建筑在新雨后仿佛被洗净了的器物,它们的细节被微光放大后点燃,甚至那些青瓦、木纹和窗页的转轴,都在蜿蜒的明暗中悄然显现,像雾气一样弥漫在古镇,向过往的岁月无限延伸,仿佛都在暗溢出一种情致,一种氛围。
      ⑤在暗夜里看沿河泛舟,是西栅最迷人的景象。船橹的咿呀声,混合着水被划动的声响,构成了声音细小的社戏。小船穿越被泛光灯照亮的窄街、游廊、高低错落的屋檐和爬满青苔的石阶等等,犹如穿越制作精美的电影布景。西栅没有酒肆的喧闹,小鼓发出的乐声,也没有歌女的低吟浅唱,只有岁月嬗递时偶有的时尚之声轻盈地飘荡在水面上。智慧的传承伴随着脉脉书香,在这里展现出一幅迷人的画卷。一位儒雅的长者站在桥上对我说:“不管人事如何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犹如黄昏里的一帘幽梦,晨光中一支摇曳的玫瑰。”
      ⑥躺在酒店的床上,我很快就醉入了梦乡。夜梦里,我于烟雨濛濛中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小路,寻找那江南二胡的一抹忧伤。与其说是寻找二胡的一抹忧伤,还不如说是寻找江南文化的残梦。忽又觉得天上飘起了细雨,我撑起一柄油纸伞,倘佯在杏花春雨的小巷,却始终未寻见那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我这才明白,江南文化变得虚无破碎,古典的、文化的江南正在消逝。我不仅是惆怅,更多的是伤感。我始终认为,既然我们的历史曾因江南文化而绽放光彩,江南文化就不应走向寂寥雨巷的尽头,这份光彩不应褪色,更不应湮灭。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平衡

陈国凡

    拎着几条刚钓来的鱼儿,我一路哼着小调 ,兴冲冲地往家赶。今天星期天,休息。老婆带孩子回了她乡下的娘家,我难得落个轻闲自在。我早计划好了,晚餐自己弄个鱼煲,再叫上几位朋友,好好聚聚,美美地享受一顿。

    咦,怪了?怎么钥匙不见了?我翻遍各个口袋,也找不到自家的钥匙。正窝火着,对门的小王探出了头:“回来了?找不到钥匙了吧?嘿嘿……”

    他怎么知道我丢了钥匙?正疑惑间,小王老婆手拿一串钥匙从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我说:“早上出门,见这串钥匙插在门上,我想许是你走得匆忙,忘了,就先给你放着了。现在该完璧归赵了!要是被陌生人拿去,可就麻烦大了。”我连说谢谢,接过钥匙,进了屋。

    我和小王一家虽然住对门有些年头了,可平时只是点头之交,彼此并不了解,我甚至连他们具体在哪个单位上班都不清楚。

    他们该不会进过我家了吧?一想到这点,我就紧张起来,急忙把整个屋子查了个遍,见啥也没丢,东西摆放的位置也丝毫没动过,但我早已没了做鱼煲的念头。

    老婆回来听我说了这事,人都蹦了起来:“这还得了!说不定我们的钥匙他们已经拿去配了。我们要不在,他们可以随便进出啊。你呀你,我一不在,你就到外面自个快活!这下出事了吧!”老婆又数落起我来了。可我连跟她计较的心思都没了。谁叫自己这么粗心呢?他们手里有了钥匙,那我家不就成他的家了吗?那咋办?我问老婆。“咋办?还用说吗?换把新锁呗。”老婆斩钉截铁说道。“锁又没坏,干吗要换啊?再说,就为这事换锁,不好吧,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会伤了两家和气的。”我说。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等到他们把我们家的东西搬空才好啊?真是的。你要不想换,我来换。”老婆的破嗓门喊得很响。我真担心被人听到。这时,门响了。我开了门,是小王。

    “有事吗?”我问。刚说完,我就只想掴自己下,废话,没事,敲你家门干嘛?记忆中,小王没事来敲门,一次也没有过。小王显得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我……我老婆,她……她要我来跟你们说个事。”见我老婆也在,小王说:“嫂子也在啊,那最好了。”

    老婆只好说:“要不,你进来说话?”“不了不了。”小王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就几句话,我说完就走。我老婆她要你们换把新锁。”小王憋足了劲儿,终于说出了一句囫囵话。

    呵,倒是他们先来说了,真个没想到。我和老婆面面相觑。“我老婆说,换了好,省得你们怀疑我们什么的。”话音未落,小王已转身,疾步进了屋子,身后传来“嘭”的一声,是关门声。

    我和老婆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巴,笑了!可是晚上睡觉时,老婆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两家的锁都好好的,凭什么要我家白白花钱去换新锁啊?

    第二天,我正在换锁,小王走出屋子,手拿一把新锁。我好生纳闷,隔墙有耳?问小王:“你家也要换锁?那锁不好好的吗?”

    你家这锁不也好好的吗?我老婆说了,我家也换,换了好,省得嫂子心里不平衡

    我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婆听了这话,心里更不平衡了,这话啥意思?

    小王急中生智,“不瞒你说,我老婆也曾把钥匙插在门上大半天,回家后才发现。”

    呵!两家四口齐声发出了和气平衡的笑……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5年11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神圣的沉静

刘心武

       ①还记得童年在重庆的一些事。我家住在南岸狮子山,从那里可以到一座更高的真武山去游览。真武山上有段路非常险,靠里是陡峭的山岩,靠外是极深的悬崖。那天玩得很开心,返回时,我故意贴在悬崖边上走,还蹦蹦跳跳的。七岁的我还不懂生命的珍贵。那样做,有存心让母亲看见着急的动机。那悬崖下面的谷地,荒草里凸现着一块怪石,那石头自然生成盘蛇的状态,当中的一块耸起活像蛇颈和蛇头。混混沌沌的我,竟然拾起石块朝悬崖奋力掷去,把握不好投掷的重心,身体的姿势从旁看去就更惊心动魄了。

       ②还记得那天母亲的身影面容。她紧靠着路段里侧的峭壁,慢慢地走动。她一定后悔转到那段路以前没能牢牢牵着我的手,把我控制在她身边,她自己往前挪步,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我顽皮地蹦跳投掷,不住地朝她嬉笑,呕她、气她,悬崖边缘就在我那活泼生命的几寸之外。事后,特别是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母亲在那段时刻的神态,非常惊异,因为按一般的心理逻辑与行为逻辑,母亲应该是惶急地朝我呼喊,甚至走过来把我拉到路段里侧,但她却是一派沉静,没有呼喊,更没有吼叫,也没有要迈步上前干预我的征兆,她就只是抿着嘴唇 , 沉静地望着我,跟我相对平行地朝前移动。

       ③那段险路终于走完,转过一道弯,路两边都是长满芭茅草和灌木的崖壁了,母亲才过来拉住我的手,依然无言,我只是感受到她那肥厚的手掌满溢着凉湿的汗水。

       ④我写第一个长篇小说《钟鼓楼》时,母亲就住在我那小小的书房里,我伏桌在稿纸上书写,母亲就在我背后,静静地倚在床上读别人的作品。我有时会转过身兴奋地告诉她,我写到某一段时自我感觉优秀,还会念一段给她听,她听了,竟不评论,没有鼓励的话,只是沉静地微笑,而且,有时她还会把手头所读的一篇作品的某些内容讲一下,那作品是一位同行写的,我没时间读,也并不以为对我有什么参考价值,不怎么耐烦听母亲介绍,母亲自然是觉得写得挺好,但她也并不加些褒扬的话语,她就是沉静地给我客观讲述,具有点穴的效果。后来《钟鼓楼》得了茅盾文学奖,那时母亲已到成都哥哥家住,我写信向他们报喜,母亲也很快单独给我回了信,但那信里竟然只字未提我获奖的事,没什么祝贺词,但语气沉静地嘱咐了我几件家务事,都是我在所谓事业有成而得意忘形时最容易忽略的。

       ⑤2000年第三次去巴黎,又去罗浮宫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在众多的观赏者中,我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私密的感受,那就是蒙娜丽莎脸上的表情并不一定要概括为微笑,那其实是神圣的沉静。那时母亲已仙去十二年,我凝视着蒙娜丽莎,觉得母亲的面容叠印在上面,继续昭示着我。

(选自《课堂内外》2016年12期,有删改)

阅读孙君飞的《满》,回答后面小题。

       ①那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父亲总在家外。

       ②父亲就像一个客人,前来“拜访”我们的时候,总会带着礼物。

       ③他从不知名的远方挑回的担子里有圆滚滚的卷心菜,红白相间的猪肉块,一块撒满碎花儿的土布,一个快要装满彩色圆球糖的玻璃瓶,轻轻摇动一下,就会发出让我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④有一次,父亲拉着满满当当的木板车回来,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大王”,身后还多了一群呐喊助威的“大兵小将”。他欣然卸下一张桌子,说让我写字用;又搬下一条高凳子,凳子下面竟然有个小抽屉,带锁,说可以搬到学校坐,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它镀亮。这一刻,我无比自豪。

       ⑤可有时候,父亲回家也会两手空空,就像打了败仗的士兵,手无寸铁。

       ⑥他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灰头灰脸,嘴唇也起了白皮儿,他肯定又饥又渴。脸上什么也没少,但就是让人觉得缺了不少东西。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我心里有些难过。

       ⑦这一天,原来是他做生意亏了本儿,一路风餐露宿,空空荡荡地走回家;他个子越是高大,越显得臂怀里的空旷冷清。

       ⑧母亲看到他,不说话,也不笑,她的个子原本有些矮,这时候却像变得更矮。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窸窸窣窣地小步快走,从厨房里捧出满满一碗凉好的开水放到他面前。他“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母亲拿走碗,盛来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在我的记忆里,这情景不止一次,这饭有时是面食,有时是白米盖着菜,有时竟是只有节日里才有的大块萝卜炖小块骨头,好像她提前知道他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回来似的。当然有时母亲还会特意为他斟上一碗热热的黄酒……看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我有些不解:母亲怎么像是在犒劳凯旋的将军?

       ⑨父亲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无牵无挂地枯坐着,看母亲从井水中捞出洗净的衣服,拧干,一件接一件地晾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还有摊开的被单,母亲将其搭到绳子上,被单慢慢滴出水,水拉着被单,起初还显得紧致,慢慢地灌满了风,吸足了阳光,它们就如巨大的翅膀般,扑扇着发出富有节奏的、鼓舞人心的“鼓点”,那声音灌满了我们的耳朵。那些红的、绿的、青的、蓝的、白的土布啊,在风中扑扇出阳光的温煦芬芳,挂满了院子。我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快乐的“迷宫”里穿梭,奔跑,喊叫,躲藏,惊吓他人,最后以甜美的笑声收场。这时候,父亲的眼中也有了光芒。我们沐浴在父亲的目光中有了满足,有了激动。

       ⑩父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躺到床上,当一块做梦的“石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再后来,父亲放下了担子,也放下了木板车,和母亲一样,总在家里,总在庄稼地里,总想着将家填得更满些,更满些。可是屋子里总是这里还缺一个柜子,那里还少一台收音机,另外一个地方又需要一辆自行车 ……终于有一天,他们都说:“我们老了,那些空着的地方,你们去填满吧 ……”

       ⑪我们会的,会把所有需要填满的地方填满,也包括他们心里梦里空着的地方。

       ⑫但是我又懂得,在那些有他们的地方,其实一直是满满当当的,我们最需要的东西,那里一直不缺不空。

                                                                                                                                                                                  (选自《时文选粹》,有删改)

阅读裘山山的《六十年前的功与过》,完成下列各题。
    几年前,我因获得鲁迅文学奖荣立了二等功。父亲得知后欣慰地说:“我们家终于有个二等功了。”我问:“你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出生入死地修路架桥,怎么就没立个二等功呢?”父亲说:“只差一点点,被一个处分给抵消了。”
    1951年春节刚过,刚毕业于北洋大学土木工程系的父亲作为铁道兵的一员,跨过鸭绿江赴朝参战。在冰天雪地的朝鲜战场,他和战友们历尽千难万险,不怕流血牺牲,尽全力保障铁路的畅通。1953年,他所在的部队担负守护大宁江桥的任务。大宁江桥是朝鲜金义线上非常重要的一座桥(是朝鲜三大铁路桥之一),它的畅通关系到整个金义线的畅通,当然也是被美军炸得最厉害的一座大桥。仅靠守护是不可能的,只能不断地抢修,和轰炸抢速度。
    就在入朝第三年的秋天,父亲他们发现大宁江桥的其中一座桥墩有了一道裂痕,顿时万分忧心。桥墩出问题可不比桥面,事关重大。但问题有多严重,或者说裂痕有多长有多深,桥墩需不需要重修,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因为如果要重修的话,就必须先修建拦截大坝,抽干河水,再开始修建,工程量非常大。更何况处于战争中,没有片刻的安宁,重修更是难上加难。
    父亲就向领导提出他亲自下水去看一下,以确定裂痕的位置和长度。领导就让父亲去潜水队做短暂训练。父亲的水性原本很好,小时候在剡溪里泡大的他,身体素质也很好。在短暂训练后,潜水队队长认为父亲没有问题,可以潜水了。
    于是父亲就穿了潜水员的行头下水。当时已是10月,在朝鲜,10月的河水冰冷刺骨。父亲喝了几口白酒,暖了暖身就潜入水中。为了弄清情况,他上来又下去,反复几次,在水底围着那个桥墩反复勘察并仔细计算,心里有数了就上来向领导报告说:“裂痕不严重,桥墩可以继续使用,货车和客车都可以通过,不必重修。”领导很吃惊,一再地问:“你有把握吗?”父亲说:“我有把握。”
    后来的情况证明:                                   
    于是那位工程师提议给父亲报请二等功。大家也都觉得这是个重大贡献,应该立功。可是,二等功报上去却没有批下来。一问原因,是父亲在此之前刚刚受过一个处分。
    3个月前,父亲所在部队接到一个重要命令:必须在10天之内将大宁江桥的正桥修通。可是,经过3年的反复轰炸,正桥已严重被毁,按正常情况起码得修半年才能通车,就算是紧急情况也得两三个月。可是上级下达了死命令,只给10天。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况是在战争时期,父亲和战友们只得全力以赴投入战斗。他们没日没夜、抓紧分分秒秒地干。父亲说,那10天里,他几乎没有躺下过,实在太累了,就坐着打个盹儿,全靠年轻的身体和强大的精神支撑着。时值7月,正是洪水泛滥的时期,这又给抢修工作带来了新的困难。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焦虑。可是越急越出错,由于过度疲劳,一些技术人员在工作中发生了平时绝不可能发生的计算错误,以至于又延误了一些时间。
    最终,他们在第11天的晚上,修通了那座桥,但比上级要求的时间晚了28个小时。因为这延误的28个小时,父亲和所有与此相关的人员都必须受处分,每人承担几小时。首先是队长被撤职,然后是科长、技术人员等,一路排下来。父亲作为工程师,承担了其中的4小时,这4个小时的处分是:行政警告。这就是父亲此生唯一的一个处分的由来,而由于这个“行政警告”,他3个月后该立的那个二等功,也被抵消了。
    父亲给我讲述着发生在60年前的故事,无比感慨地说:“我从军35年,立了8个三等功,就是没有立过二等功,你总算是立了一个。”我对父亲说:“无论是你失去的那个二等功,还是你受到的那个处分,都比我的二等功更光荣。
(选自《羊城晚报》)
阅读下文,回答后面小题。

他们就是我的城市

秦珍子

    ①我女儿一岁半,她最熟悉三种职业,医生、警察和快递员。因为定期体检、打预防针,她能准确识别白大褂和听诊器。偶尔需要动用“权威”使她听话,警察的“不许动”很管用。对幼小的她来说,“快递员叔叔”是神奇而甜蜜的存在。他们会在一天里某个随机的时刻出现,“叮咚”摁门铃,送来水果、饼干和玩具。

    ②“快递员叔叔来了,你的礼物就到了。”我曾经一边在网上下单买书,一边对女儿说。她装认真地想了几秒,答:“和圣诞老人一样!”比起那位传说中的红衣老爷子,这些叔叔才走真正穿越风和雪,把她想要的东西送到她身边的人。

    ③这几年,一直是一位家在赤峰的小哥,往我家送快递。我刚搬来时,没有特别留意过他。女儿出生不久后,某天我忽然收到他的短信:“在家吗?我是快递员,方便开门吗?”收了快递,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摁门铃?”他不好意思地说:“上次来,看你肚子挺大,估计这会儿已经生了,怕吵着宝宝睡觉。”我逗他:“你还挺有经验?”他笑答:“我女儿5岁啦,跟我在北京呢!”

    ④我家楼上那户也有孩子。每天晚上11点之后,我还常常能在客厅、卧室、婴儿……听见天花板上传来各种声响——杂物落地、轮子滚动、器皿破碎、孩子尖叫、大人斥责……沟通过数次,没有任何改变。最后一次,操着本地噪音的男主人打开门,一脸坦然地说:“我也没辙呀,那您报警吧!”

    ⑤小区旁边不远,临街有几间商铺,附近居民赖以生存的蔬菜摊就在那里。卖果蔬的是一家早出晚归的安徽人。老爷子收菜钱,侄儿打杂。侄儿活络,叔叔、阿姨、大哥、大姐的永远挂在嘴上,今天让你尝个草莓,明天手一挥五毛不要了。猕猴桃放久了,还提醒“别给小孩买”。在这个时代,我和邻居可以互不相识,但我们不会不熟悉这家人。

    ⑥有一次,我新买的电脑出现故障,退换需要包装上某个标贴,可是纸箱子早扔到楼道里了,因为每天都有人来收。我跟物业、保安打听一番,在另一栋楼的地下室找到小区收废品的两口子。他们租住在最多5平方米的小屋,睡上下铺。听完来意,大哥立即行动。他打开另一间屋子,里面从地到天摞满了各式各样的纸壳箱,无法计数。他一张一张地往外抽,抽了一个多小时,抽空了半间屋子,终于找到我要的纸箱。我掏出钱感谢,大姐冲出来,把我轰走了。有天我晚归,深夜一两点遇见他俩,才知道他们收拾楼道弃置物品,为了不影响居民出入,不占用电梯,都是夜里悄悄进行。

    ⑦在商场买好家具,东北大哥和他万能的金杯车能提供一站式服务。夏天空调坏了,背着工具箱的四川小伙敏捷地钻出窗户,修理外挂主机。家务实在忙不过来,上网找个电话号码,上门支援的湖北小阿姨能麻利搞定孩子的饭、老人的茶、地板上的毛发。

    ⑧他们如此真实、有力地活着,需要着这座城市,也被这座城市需要着。

    ⑨我们享受服务的同时,也应该接纳服务可能带来的风险,为居民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是城市的职责所在。容纳东北大哥、四川小伙和湖北阿姨的奋斗,则是城市的灵魂所托。即使谈不上“建设者”,只是地下通道里的一个流浪歌手,也能让窝在办公桌前加班的年轻人,听见爱和自由。在不可或缺的日常细节中,他们是抱着尿不湿的巨大纸箱而来的快递小哥,是用冻伤的手给我做早餐的煎饼摊老板,是我吓得拉住他工作服生怕他掉下窗台而他耐心宽慰我的四川小伙。那些面孔那么具体,那么鲜活。

    ⑩对每一个这样的个体来说,出身、天赋、教育、命运、能力、志趣、环境……都可能决定他们将离开哪里,走向哪里。我知道,有的小摊食品细菌超标,有的大哥搬个柜子可能漫天要价。还有人会说:“等火烧到你家你就闭嘴了。”可是,难道这座城市,没有了他们,就没有谎言、罪恶和灾难了吗?在人性和劳动面前,谁也不比谁高一等。

    ⑪反正,下一次快递小哥来的时候,我会跟我女儿说:“这个快递员叔叔就是圣诞老人。”——在她还相信美好的年纪。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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