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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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山东省东营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选自鲁迅《孔乙己》)

(1)、文中画线语句中省略号的用法及其表达效果是什么?

(2)、认真体会小说四次描写孔乙己“脸色”的语句,写出你的探究结果。

①出场:“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

②偷书被揭露:“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

③不第被质疑:“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

④退场:“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

(3)、简要评价选文中“掌柜”这一形象的特征及其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变脸》节选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水上漂   狗娃,爷爷也是一个苦命人啦。爷爷的爷爷没有留下田地房廊,只留下小船一只,闽江湖不宿客店,跑码头俭省号钱,我一辈子都在水上漂采漂去。年轻那时候,娶了一个婆娘,生了一个儿子……
      狗娃    你婆娘、儿子到哪里去了?
      水上漂  儿子出天花死了,独苗苗早就断了。婆娘哩,嫌我穷,跟野汉子跑了。哼,幸好,我没把变脸绝活儿付给她,从此赌咒再也不跟女人打堆了。呸,女人家,扫把星,滚他妈的三十三!
      狗娃    (一震,停止挠痒)……
      水上漂   哎,咋个不抠了?
      狗娃    (掩饰)我抠累了。
      水上漂    莫累坏了,来,过来歇息。(将孩子揽到怀里)
      狗娃     (依偎)爷爷,你真好。
      水上漂    爷爷待你好,是对你有望啊。爷爷老了,越老越怕。一怕断了我家香烟,二怕断了祖传绝活儿,这才收你做我的孙子。爷爷把心掏给你,教你变脸本事,望你给我传宗接代。
      狗娃   (喜悦)爷爷,我要学变脸,快教我嘛。
      水上漂  好,我先教你几句口诀,记住:家传绝技,独孤一枝。
      狗娃    家传绝技,独孤一枝。
      水上漂  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
      狗娃    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
      水上漂  记清楚……侍女背叛祖先……要遭天打雷劈哟……
      水上漂连声哈欠,渐转呓语,打起盹来。
      狗娃轻轻松出老人怀抱,童心独语,对月抒情。
      狗娃(唱)
      月亮走,我也走,
      我和月亮交朋友。
      给你说句悄悄话——
      我是黄毛小丫头!
      又是喜,又是忧,
      小丫头遇上好老头。
      心事不敢说出口,
      害怕爷爷把我丢!
      月亮走,我不走,
      我和月亮分分手。
      月亮躲进乌云后,
      我愿留在小船舟。
      音乐行弦,水上漂睡眼惺忪嘀咕。

阅读短文,完成小题。

月光手帕

韦延丽

       秋夜的风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阿斌单薄的身体,阿斌不由打个冷战,他借着月光顺着山沟吃力地穿过一条泥泞的土路,路的尽头,一棵高大的榕树下,趴着一栋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

       阿斌在屋前站定,喘一口气,正了正身子,轻轻叩响锈迹斑斑的门环。

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小脑袋探出门外。

       “你找谁?”男孩儿警惕地盯着他问。

       “我路过这里,迷路了。”阿斌专注地看着男孩儿,“能给我一碗水喝吗?”

       小脑袋又重缩回屋内,阿斌在门前的石堆上坐下。

       男孩儿端来了水,水随着男孩儿的脚步在粗瓷碗里晃动,溢满了一碗月光。

       阿斌起身接过碗,一仰脖子,粗瓷碗里的水就失去了光亮。阿斌满足地咂了咂嘴巴,问男孩儿:“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爹娘呢?”

       “娘帮人卖夜宵去了,爹去了天堂。”“爹一一你爹怎么会在天堂?”

       我娘说:“我哥和人打了架后不敢回家,爹到处找他,路上出了车祸,上了天堂。”

       一阵风吹来,阿斌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啦?”“我、我……沙子进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在村里住?”

       “我娘说,以前我们是住在村里的。哥和人打架后,原本要好的两家人成了仇人,被打的那家人天天来逼爹娘交出我哥,赔偿医药费。爹死后,娘只得将村里的房子卖掉抵了赔偿款,于是我们就搬来这儿住了。娘说,住在这儿也好,免得村里人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娘会生不会养,养了个罪犯。娘还说,让我好好读书,爱读书的孩子不会打架。”

       “你哥打的人,关娘什么事?”“当然有关系啦,他是爹娘的儿子呀!”男孩儿不满地说,“娘说哥的罪,顶多坐三年牢,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出来了……可是他跑了,他怕坐牢。他不要爹娘,不要我了,呜呜……”

       阿斌蹲下搂过男孩儿,想安慰他,男孩儿却机警地跳开①,说:“我不认识你!”

       阿斌尴尬地收回手,停了停又问:“你还记得你哥吗?”“不记得,我哥出事时我才两岁多。娘说,小时候我哥常背我呢,他可喜欢我了。”

       “你哥犯了错,你和你娘还会想他吗?”“想,当然想啦!我娘说,我哥那是一时糊涂,那时不懂事,他要是知道错了,改正了,一定是个好孩子呢!唉,他要是能回来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晚上担惊受怕了。”

       “担惊受怕?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吗?”“是的,娘虽然卖了村里的房子,但人家的钱还没赔清,娘答应每年赔人家一万。为了赔人家钱,娘白天做农活,晚上帮人卖夜宵。娘说,明年就可以赔完,那时她就可以陪我了。不过我不怕,爹在天上保护我呢!”

       阿斌心里一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急忙用手捂着嘴,快步走到石堆旁的树下,借着树阴抹去眼角的泪。月光透过树隙,斑驳地洒在阿斌身上。

       “你踩到月光手帕了!②”男孩儿惊叫起来。

       阿斌急忙后退几步,左看右看。

       “月光手帕?”“就在那儿。”男孩儿指着树阴说。

       顺着男孩儿手指的方向,阿斌看到了黑漆漆的地上铺满了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手帕,那是月光穿透树隙洒下来的。

       “是那儿吗?”阿斌问。

       “是的,就是那些手帕。娘说,一个人,只要心里无愧,心里装着美,就能看见这美丽的月光手帕。娘还说,娘要等,等到我哥看到月光手帕的那一天。”

       阿斌再也忍不住,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手帕前,任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掉在地上的手帕里,为爹娘,为那个被他打伤的小伙伴,更为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儿说:“从此以后,你和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阿斌、男孩儿,还有满脸慈祥的爹娘。

       阿斌毅然踏上山路,走进月光中,满地的“手帕”忽地抱成团儿,包裹着阿斌向前走去……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1期,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感动是一种养分

       ①常常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感动。

       ②譬如看见一只鸟,在我的窗台上跳跃顾盼,抖动漂亮的的羽毛冲着我叫了那么一声,甚至只有半声,又匆匆飞走。譬如。________。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被深深地感动了。

       ③其实,生活中让我感动的细节太多了。看见一个朋友久违的眼神和手势,看见一颗滚动在草叶上的露珠被风摔碎之前的最后一次闪耀,看见一群蚂蚁抬着一只蜜蜂在大地上缓缓行进时所表现出的那种小心翼翼与肃穆庄严……总之,感动我的有时是一种声音,一种复杂的隐喻了生命幻想的声音;有时是一种色彩,一种沉重的、负载了诸多情感信息的色彩;有时是一种状态,一种含蓄的、超越了明示话语的状态。也有时候,感动我的竟是一种细微寻常得极容易被人忽视的场景。正如一群蚂蚁抬着一只蜜蜂的残骸艰难地向前移动,最终,它们几乎全部移进了我的内心,默化成一曲悲壮的挽歌和一场永久的仪式。

      ④不知道为什么要感动。

      ⑤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若是没有感动,我想我就会丢弃自己。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连一朵花一茎草一湖水一尾鱼,都那么持久地拥有着令人感动的物质。所有的生命几乎都离不开感动。如果对美视而不见,对春天无动于衷,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在美和春天之间迈开双脚呢?

       ⑥常常被感动而充满激情的人是幸福的。

       ⑦我或许属于其中之一。故我想:我感动是由于我深爱着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我甚至比别人更留意也更钟情于它们。我们永远保持着那种和睦友善、亲密真挚的联系,保持着深层的感情交流、碰撞与沟通。每一次小小的的感动都会洗净我灵魂中每一个小小的斑点和污渍,每一次深深的感动都有可能斩断我性情中某一段深深的劣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感动使我的内心变得清洁、明亮、丰富而又宽敞,使我面对每一轮崭新的日出都能赢得一个全新的自我。

       ⑧对于我,感动始终是一种崇高的养分,如同丰盈甘美的母乳;对于感动,我则始终都是一个受益不尽的吮吸者,吸着母乳的精华渐渐长高,长大,健康,强壮,享有智慧和激情。

       ⑨因此我敢说,一个人,只要他还能感动,就不至于彻底丧失良知与天性。只要能感动,即使将你放在生活的最边缘,你也决不会轻易放弃做人的资格以及与生俱来的发言权。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炊烟

赵丰

    ①许久,没有见过乡下的炊烟了,不免有些思念。

    ②乡下不会没有炊烟,少了炊烟的乡村就缺乏生气。清晨,东方显出鱼肚白,鸟儿从窝里飞出,露珠在庄稼的叶子或草尖滚动,炊烟散淡在一座座老屋的上空,拥抱那乳白色的晨雾。农人们扛着锄、牵着牛走出村庄,伴着鸡鸣、狗吠、虫啼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正午的阳光下,炊烟似有似无,农人顶着阳光回村庄,一缕缕淡淡的炊烟牵动着他们的饥肠。“老婆晌午给咱做啥好吃的?干面?搅团?有没有油波辣子?”这时,炊烟就成为他们生活的渴望。黄昏,在玫瑰色晚霞的映衬下,炊烟有了色彩,牧歌晚唱,牛羊欢叫,鸟儿归梁,农人们荷锄而归。

    ③土墙、木门、青瓦、杨树、炊烟。那时如果在村子里,我的目光里就呈现出这么几样东西。把这些东西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记忆中乡村的影像。如果远离村子,就只剩下炊烟了。我在孤坐,仰躺,眺望炊烟和风的游戏。炊烟离开烟囱后,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炊烟在哪儿落脚,这是我所挂念的。我不知道诗人、画家、音乐家之类的艺术家的灵感从何而来,我一直疑心陶渊明没有享受过真正的乡村生活,不然《桃花源记》为何没有描写炊烟的诗句?缺失了炊烟的桃花源,该是何等的落寞。

    ④炊烟在城市是一种污染,在乡下却成为一种风景。城市的风景虽然对于现代人类有着巨大的诱惑,但城市给人类以现代生活享受的同时又有着诸多的弊端,噪音、污染、交通拥挤、人情淡漠……让城里人厌烦和无奈。无怪乎在乡村生活得久了的人过不惯城里的生活,他们嗅惯了鸡鸭畜禽的屎尿味,听惯了牛羊虫鸟的鸣叫声,看惯了村舍炊烟的缭绕,两只脚板走在泥土上才觉得踏实和舒适。

    ⑤炊烟标志着平民意识。起码,它带给我是淡泊的心境,还有远古的想像。原始人发明了火,从而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但这“文明”却滞留在了乡下。城里人早已开始用电取暖,做饭。液化气和煤气虽然也产生火,只是没有炊烟。乡野庄稼收获之后的秸秆、枯柴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成为生活在乡野之人烧火的原料。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炊烟在乡村仍然继续充当着风景的角色。既然这样,乡下人对炊烟的感情还会旷日持久。

    ⑥留恋着乡野炊烟的人,自然无法摆脱禁锢在身上的平民意识。如今,我生活在小城,眼中迷失了炊烟的影子,偶尔会感到失魂落魄。到了假日,我会兴致勃勃地去乡下欣赏炊烟的景致,清洗被玷污了的灵魂。这种感情,既有对曾经被炊烟弥漫过的少儿时代的怀恋,更有一种对返璞归真的人生态度的守望。

    ⑦我知道,留恋着乡下的炊烟,就是在坚守着一种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不希望他做我儿子

    晚自习刚下课,就有任课老师和同学找我告状,被告都是一个人——马小光。原来,他上课时吃东西,说话,给人起外号,听得我真是窝火。

    马小光的家在郊区,母亲早逝,父亲一人把他拉扯大,他的父亲每天早出晚归来城里卖菜。放学后,马小光都要赶到菜市场帮父亲,有两次我遇见他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大声吆喝着卖菜,脸上沾满晶亮的汗珠。他的父亲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坐在一边安静地过秤,收钱。

    可能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极具两面性,有时极叛逆,有时又很懂事。

    这样一想,我也就原谅了马小光在班里所犯的错误。

    针对许多学生叛逆心强、不服家长管教的状况,一次家长会后,我决定让学生和家长一起做一个亲情心理测验,借此进行教育。首先我在讲台上问:“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选择他(她)做你的父母(孩子)吗?”我话音刚落,许多家长和学生都笑了,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写下答案。但是当我望向坐在前排的马小光父亲时,却见他拿着一支笔在沉思,片刻之后,在纸上写下“不愿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到非常意外,同时又替这个父亲伤心。

    星期天,我决定对马小光进行家访。

    那天阴雨霏霏,整个乡村都掩映在雾蒙蒙的春雨里。马小光没在家,只有他的父亲坐在菜园的小屋里望着门外出神。他穿一件褪色的蓝布衣服,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一脸倦容。看见我,他连忙站起来,有些惊慌地问:“老师您来啦,是不是小光又惹祸了?”

    我立即打消他的疑虑。坐下来,才闻到屋子里在熬中药,一股浓浓的苦涩的药味四下弥漫。谈到这次家访的原因,我问他:“那天在学校做测验,看见你写着不愿意让马小光做你的儿子,他真的就那么不听话,让你头疼吗?”

    他听了,有些无奈地笑,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摇头否认。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雨声和中药罐里水开的咕嘟声。

    “不是这样,老师。”停了片刻,他向我解释,“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一年到头离不开药,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他跟着我吃了很多苦。一年四季,放学后他都要跟我去卖菜。夏天晒,冬天冷,手冻得像个红萝卜……那天去开家长会,我看小光的同学们家里条件都比他好,有的家长穿着高级服装,有的还开着小车来……小光他这个没娘的娃真是太苦了……”说到这儿,他一阵呛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接着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希望他做我儿子,跟我遭罪,他应该找个好人家,过富裕的日子。”

    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我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劝慰他,只觉得嗓子像堵着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我离开菜园的时候,猛然发现不远处马小光正蹲在菜地的角落里拔草,淅淅沥沥的雨点早已打湿他的头发,他站起来叫一声“老师”,脸上有雨水滑落。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啦?下雨天拔什么草!”他的父亲嗔怪。

    不知是不是我的家访起到作用,马小光从那以后像变了一个人,学习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成绩也开始上升。虽然他有时还会顽皮、搞怪,但已懂得守规矩。看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我暗暗高兴。到初三下学期,他的成绩已进入年级前50名,好多任课老师都感觉不可思议。

    几年后,听说马小光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到南方一家外企工作,生活得很不错。听到这些,我感到很欣慰。我又想起马小光的父亲,那个病容惨淡、爱子心切的中年人。我想,他现在该会有多欣慰!马小光终于对得起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年的春节,马小光来到我所在的城市看望我。现在的他比以前胖了好多,文质彬彬,哪里还有半点顽劣少年的影子?!谈起以往的事情,我向他讲述那段家访往事。以前没有对他讲,是担心当时他的年龄还不足以承载生活的苦涩。

    听我讲完,马小光眼中似乎一片迷蒙,他解释说:“老师,这些事情我早知道了,当初我在门外听到你们的谈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非常惊讶。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8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煤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哧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没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踏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小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地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轻声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

    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地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儿回。住远一点儿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篓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啊。”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啊。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抽干柴。

    “________________?”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放学是得早点儿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啦啦地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吧。”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儿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唾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儿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烧一个冬天了。”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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