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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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黄冈市知名教联体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3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问题。

百衲衣

叶大春

①故乡风俗,常生病遭灾的小孩,须吃千家饭,穿百衲衣,方能祛病化灾、长命百岁。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父母就让我吃千家饭,穿百衲衣。

②吃千家饭,就是挨家挨户讨一把米混在一起煮饭吃;穿百衲衣,就是挨家挨户讨一块布缝在一起做衣穿。千家饭象征性地吃一顿就够了,百衲衣却要常穿,有点像“护身符”。

③小时候,我不愿意穿百衲衣,爹娘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就差没跪下磕头了。10岁那年,妹妹在灶前烧红苕吃,把柴堆烧着了,烈火忽地蹿上了房顶。娘冲进火中,没有去抢救粮食和铺盖,也没有去抱那只闹钟,而是抢出了那件百衲衣。娘的头发烧焦了,脸上被火燎伤了一大块。我啜泣着埋怨娘:“冒这么大危险抢那破衣服值得吗?”娘嗫嚅道:“值得值得!”

④在故乡,13岁就算成人了。我13岁就可以不穿百衲衣了,脱下百衲衣时,我仿佛飞出樊笼的小鸟一样自由快乐。我不知道娘仍然珍藏着那件百衲衣,她真以为我能平平安安地长大,都多亏了灵验的百衲衣。她很感激百衲衣。在我考上大学进城时,娘把百衲衣放进了我的行李箱里,说:“要出远门了,带上它,让它庇护你,提醒你:你是吃千家饭穿百衲衣长大的山里孩子,要好好读书,替山里人争气!无论你走到哪里,干什么事,都不要忘了山里人!”

⑤后来,我结识了一位民俗学家,便向他谈起穿百衲衣的风俗。民俗学家说:“按照风俗习惯,穿百衲衣的孩子长大后,父母要向当年讨过布的人家还情的。你家还情了吗?”我惊诧:“怎么还情?”民俗学家说:“一般来说,讨过布的人家得还一截能做一件衣服的布。”我恍然大悟:难怪我满13岁那年,娘通宵达旦地纺线织布,原来娘已经悄悄替我还情了!

⑥我想,这获之碎布、报之衣料的百衲衣风俗,多像“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古训呀!

⑦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穿过百衲衣——人生的百衲衣。每个人在人生旅途上,都会或多或少地得到生活的馈赠、命运的庇护、时代的恩泽和社会的援助,那么就不应该忘记报答。知恩图报,是一种传统美德,也是一种人生境界。其实报答并不一定要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往往只是拔一羽以利天下、伸一手以救众生的事,就像给穿百衲衣的人一块碎布而已……

(1)、根据文章内容,简要地介绍一下“百衲衣风俗”。
(2)、本文围绕“百衲衣”,主要写了四件事:①,②,③母亲送百衲衣给我,④访问民俗专家,揭示百衲衣的含义。
(3)、从人物描写的角度,赏析第③段画线的句子。
(4)、作者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穿过百衲衣”,你能结合现实生活说说你穿过的“百衲衣”吗?
(5)、阅读下面的链接材料,结合上文完成后面题目。

链接材料 :百家锁是小孩的家人挨户乞讨,每户要得一文钱,然后把这些钱另铸成一把锁挂在小孩脖子上,为的是用百家福寿锁拴他的生命。这种做法在北方很流行,北京称为“化百家锁”。南方有种异曲同工的做法,把七粒白米和七叶红茶用纸包好,送给亲朋,亲朋还赠碎银,用碎银铸成锁,正面镌刻“百家宝锁”,反面镌刻“生命宝贵”,把锁系在小孩脖子上。

有人认为选文和链接材料中的风俗虽含有较多的迷信色彩,应予以摒弃。你是如何看待这些风俗的呢?结合具体风俗谈谈自己的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散文,回答文后各题。
                                                                                                                 那一片消失了的苇塘
                                                                                                                          雷抒雁
        “那一片苇塘呢?”与其说我是在问这位行路的年轻人,还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苇塘?”“在哪里呀?”年轻人转过头去望着那一片高高低低的房舍,像是反问,又似在寻找。没有!连一根苇子都没有!从来就不曾有过呀?
        “就在这里!”我坚定地认为。我听见他嘟哝了一句:“梦话!”
        梦话?是的,是梦话。50多年前,那一片茂密的苇塘还在,此后,就没有走出过我的梦境。我相信,这位年轻人确实没有见过那片苇塘,那些茂密的青苇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梦中,没有给过他快乐和欢愉。他的记忆里,这里从来就是房子,房子。
        那一片苇塘属于我,属于我的童年,是我记忆和梦境最鲜活的一部分。
        那是一片十多亩地面的水塘,拥挤地生满了芦苇。在大人们那里,有价值的,只是苇子;而被孩子们看作乐园的,是那一片苇塘。每天上学,我们走过苇塘,都会放慢脚步,那些花花草草,记录着时间的变化。
       一过二月二,天气就暖和了。首先是苇塘里有了动静。A 穿破陈年的枯叶、烂泥和冰水,一些锥子般尖锐的苇芽脱颖而出。红红的芽尖,唤醒了池塘,沉寂了一冬天的苇塘开始有了生气。待苇芽蹿高,绽开一片两片叶子的时候,整个世界便被春天占领了。耳边,整天都是鸟儿的叫声和虫子飞来飞去的嗡嗡声,大片大片的麦田,像大地上铺展了的绸缎,在和风里柔柔地抖动。B 一些早熟的花儿,抢夺时间一般,开始酝酿花事,商量结籽儿。柳丝软软地轻拂我们的脸面,牵动我们的头发,像要告诉一些什么秘密给我们。
        我们采下绽开的苇叶,卷成喇叭,把那细嘴挖扁,含在嘴里,依着喇叭的粗细,吹出或粗壮或尖厉的声音;头顶软软的柳条,也被折下来,捋去柳芽,拧成柳哨。这就有了一支青春的乐队,吹奏着春天的乐曲,吱吱呀呀,回响在上学的路上。引得田里干活的农人,
        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我们,一任欢快与希望撩拨他们沉静的心思。
       季节像是踩着苇叶走过来的。苇叶三片四片地展开,池塘里就绿汪汪地变得浓密了。太阳开始辣辣地照在头顶,棉衣,而后是夹衣,一件件被从身上剥掉。苇塘周围的麦子开始日渐变黄,有人拿着青杏咔嚓咔嚓一边流着酸水一边嚼起。夏天到了!
        假日里,我们会背着草笼,拿着镰刀,说是去割牛草,或者拣柴火,一整晌一整晌沉迷在苇塘边。
        有一种鸟,叫“呱呱迪”。这名字完全是依了它的叫声来的。声音悠长而响亮,可你看不见鸟的身影,那声音总是从密密的苇叶后传出来。这鸟儿很聪明,能把三四根苇子用草缠在一起,在那交叉处用苇叶织一个窝,里边铺着一些软软的干草和细碎的羽毛。窝里,总能看到三两只麻溜溜的鸟蛋。你要是靠近鸟窝,便会有尖厉的呱呱叫声,威胁你,驱赶你。 
        塘边的野草,我们全都认识,从蒲公英、趴地龙、香胡子到粘粘蔓,全认识。我们喜欢菅草长长白白嫩嫩的草根,一节节,像袖珍的甘蔗,嚼起来很甜。还有一种好吃的草,叫红根根,那红红的草根上,常常结着黄豆大的根瘤,吃起来脆脆的,像生地瓜。最让我们兴奋的是找到一株羊奶奶。这种蔓生的阔叶草,总是攀着芦苇往上长,一个个果实圆溜溜的,山羊奶头一般,采摘时,会流出一些白色乳汁。羊奶果鲜嫩时,放在嘴里一咬,脆生生,甜丝丝的。
        我们这些野孩子,就这样一天天泡在苇塘边。忽一日,采到的羊奶奶咬不动了,掰开一看,里边整整齐齐伏着一排排带着绒毛的种子。老了!我们知道,暑假也该结束了。大人们说:你们这些马驹子,该拴缰绳了吧!
        苇子说,秋天了!顶上的穗子由绿至黄继而变白,像一塘白发的老人。再过苇塘时,一些带绒毛的草籽,便飞扬起来,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头发上,要人带它们到远方去落户。就连圆滚滚周身是刺的苍耳,瘦扁扁顶上长了三几根钩针的“狗扎扎”,都不甘寂寞,插进布眼,爬在裤角上,要搭“便车”,到远方去旅行。
        父兄们送我们上学去,走过苇塘,一路上总在说:好好念书,日后到远处去,到大城市去。连苍耳、狗扎扎都懂得哩!
        那一片苇塘永远的没有了。消失在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下边。找它,只有在梦中,在童年的记忆里

阅读《瓢城古韵》一文,完成下面题目。
       ①小雨淅沥,不要雨伞,不邀友伴,拂着如许的春风,静静悠悠地穿行在我们这座小城的老巷中。一条条老巷纵横交错如网络,幽静深邃似清谷。走进小巷,多半是为了这些小巷古朴而又儒雅的巷名:浠沧、集仙、板桥、文曲、纯化、儒学……
       ②从热闹的剧场路东西分别岔进,有数条小巷,这些三四米宽的小巷,两侧均是黛瓦青砖粉墙,人、车稀少,踏进这些静幽的小巷,就仿佛跨进了历史,踏进了流淌的岁月之河。有一些颓破的围墙上,摇曳着几株城市里罕见的狗尾巴草,旧式的木排门扣得紧紧的,门楣上垂着绿绿的苦艾,墙根暗绿的苔藓斑驳如枚枚古钱,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小巷曾有的故事。任思绪随眼前的苦艾啊、苔藓啊、狗尾巴草流淌,一时就有些恍惚:这一条条古巷,哪一块石板上曾留下建安七子陈琳的足迹,哪一扇木门承接过施耐庵先生的叩击?小巷不语,春风不语,只有紧闭着的院门后传出一阵嬉笑声,一树粉白粉白的繁花从围墙内茂盛出一派明媚,是桃?是李?真想去叩一下那历经百年黑亮亮的木门,那来开门的是千年前扎抓髻的童子还是身着罗衫的丽娘?
        ③小巷两边的墙壁由无数的小青砖砌成,纹理整齐有如图书馆的书列,随便抽出一块,怕也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吧,这书上一定写满了繁体字,是唐诗宋词还是古乐府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春风春雨中,似听得范仲淹先生的吟哦,细若游丝又振聋发聩,这扑面而来的是宋朝的风还是明朝的雨?
       ④踩着百年的青砖路,抚着千年的汉代瓦,走着思着,一抬头,已到了清初著名书法家、爱国诗人宋曹(号射陵)先生的故居。进得门来,宋曹先生手执书卷,傲傲地立在玲珑古雅的庭院。先生当年读书谈艺的“蔬枰草堂”还在,先生挥毫舞墨的“流觞池”还在,会秋堂、桐引楼还在。小小的庭院雕梁画栋,抱水拥竹,奇石嶙峋,曲折有致。说是宋曹先生多次拒绝了做官,是在哪间屋檐下先生一次又一次冷落着朝廷的征召?自号“耕海潜夫”的射陵先生不语,只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红尘中来来往往的人们。   
        ⑤顺着儒学街往南走,不多远右拐弯,就是南宋丞相陆秀夫的故居了。陆公祠不大,却是修葺得好。日寇的炮火,文革的动乱,小城人一直全心全意护佑着民族英雄的故居。仰止堂、浩然堂,简朴大气,空灵风雅。忠烈公陆秀夫的塑像屹立浩然堂间,七百多年前负幼帝(幼帝指南宋皇帝赵器)从容投海与国家共存亡的壮烈之举早已幻化成故乡人民心中永远的彩虹。祠内团团的绿树如烟弥漫,坪间的小花黄的、蓝的、白的素素地绽放。一枚完全风干了的柳叶盘旋飘落在大门外的石狮边上,在春阳里金亮亮的,泛溢出生命完全的辉煌,一如仰止堂上遒劲的“千栽孤忠”四个大字,一如这祠间气节凛然不可侵犯的主人,在小城人的心中。散发着凝固又缕缕不绝的清香。
       ⑥小城的四周都是水,串场、蟒蛇、小牙河。俯瞰去,小城恰似一只倒扣在水中的瓢,因而小城又有瓢城之称。有了水,也就有了死心塌地的守护者——桥。北有北闸东有建军,南有南门桥西有登瀛。站在登瀛桥上,古传说中的八景之一“登瀛远眺”中的“红杏青帘柳外城”之景色,由于近年来日新月异的建设,已不复存在只有桥下二千一百多年的串场河水日夜奔流不息。汽笛声声拉起,就在这千年古城泛起遍地新绿,小城更加波光潋滟,风雅灵动起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敲门

孙道荣

    “咚,咚咚,咚——”走进楼梯口,他习惯性地走到101室的门前,敲门。敲门的节奏,也是他和她早就约好了的,“咚,咚咚,咚——”永远固定的节拍。只要听见这个节奏的敲门声,她就知道是他,这样她就不用急着来开门,以免有个闪失。过一会儿,门轻轻打开了,露出一张沧桑的脸来。隔着门,他对她笑笑:今天好吗?她也笑笑,露出几乎没了门牙的嘴巴,好,好着呢,上班累吧?我没事,赶紧早点回家去吧。看到她精神很好,确实没事,他才放心地上楼,回家。他的家在四棱。

    这是他每天的功课。

    他和她,不是母子,也不是亲戚,只是普通的邻居。考虑到她年龄大了,又是一个独居老人,社区就近安排个邻居帮忙照应照应她。也没有太多的事,就是每天记得去敲敲老人的门,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处置。之所以选择了他,除了他是个热心肠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一家公司上班,每天按部就班地上下班,能够准时回家,从来不在外面有什么应酬,这样才便于每天都能准时去敲敲老人的门。老人随时有可能出现意外,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照顾。

    社区找到他,他欣然接受了。于是,每天下班回来的时候,他都会先去敲敲101室的门,把老人喊应了,才回自己的家。有时候,路上碰见放学的儿子,他会和儿子一起去敲老奶奶的门,他会让儿子敲,儿子已经学会了他敲门的方法,“咚,咚咚,咚——”不急不慢,不轻不重。门打开了,她看到他们父子,开心地笑了,摸摸儿子的脑袋,经常还会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来。这些糖果,都是老人远在海外的儿子邮寄回来的。

    老人的身体很硬朗,但也发生过几次小意外。有一次,他敲门的时候,她正好在卧室里接儿子打来的越洋电话,没听到他的敲门声。敲了几遍,没人开门,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又重重地敲了几次,“咚咚,咚咚!”连一贯的节奏都忘了。放下电话,她才听见了敲门声,虽然敲门的节奏不对头,但她知道这是他回家的时间,一定是他,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去开门,差点摔了一跤。幸亏只是虚惊一场。还有一次,中午,她累了,靠在沙发上养神,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咚,咚咚,咚——”老人兴奋地想,今天这孩子难道没上班,怎么这时候来敲门啊。喜颠颠打开了门,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推销员。等傍晚的时候他来敲门,老人将这个趣事讲给他听,一老一少,笑得很开心。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流逝。“咚,咚咚,咚——”每天黄昏,熟悉的节奏,就会在楼梯洞口响起。准时响起的敲门声,和紧接着“吱牙”打开的门轴声,让人感到宁静、安详。

那天,因为一个突发情况,他带着老婆和孩子去了一个朋友家。黄昏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想起了敲门这件事,看来今天是敲不成门了,因为走得急,他偏偏又忘记了带电话簿,记不得她家的电话,无法通知她。朋友安慰他,这么多年了,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巧,有什么事情。也只好这样想了。

晚上十一点多,他们一家回家。在楼梯洞口,看着101室的门,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敲敲门?太晚了,她一定已经休息了,明天一早再来敲门吧。

    他们刚回到家,自己家的门却突然响起来了,“咚,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他赶紧跑去打开门,果然是楼下的老太太。

    你们没事吧?她急切地问。傍晚,没看见孩子放学,也没看见你媳妇下班回家,你又没来敲门,我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又没法联系你们,真是担心死我了。刚才我听见楼梯洞里的声音,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回来了,所以赶紧又上来看看。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又上来看看”,这么说,她已经跑上来几趟了?他的眼睛,忽然湿湿的。他搀扶着她,将她送下楼。他答应她,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准时去敲门。因为,那已经是他们共同的牵挂。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母亲的风景

朱成玉

       ①母亲的糖尿病越来越严重,导致她的视力迅速下降,多方医治都无济于事。看到我们愁容满面,母亲安慰大家:“就算看不见东西了也没啥,不耽误吃不耽误喝,没啥不好。”

       ②为了让她在失明前看看更多美丽的风景,我请了长假陪母亲去旅游。母亲自然是欣喜万分,却忍不住担心:“你这怎么说请假就请了呢,快和妈说说,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了?”

       ③“再忙也没有陪妈妈重要。”从小就嘴甜的我总能哄她高兴。

       ④我们大包小裹地上路了,因为母亲眼神不好,照顾起来十分不便。母亲看我忙里忙外的,很是内疚,在车上尽量不喝水,因为怕上厕所。

       ⑤母亲每到一地,都如饥似渴地睁大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睛使劲地看着,有一种努力要把整个世界都看进眼里的架势。我则不停地为她拍照,母亲在每一个镜头里都笑靥如花。

       ⑥那一刻,我感觉母亲年轻了许多,脸颊上仿佛镀着少女的红晕。

       ⑦每次回到旅店,母亲都要从头开始,一点一点把当天看到的风景在脑海里过一遍。

       ⑧“知足了,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好的风景。”她喃喃地说。

       ⑨母亲多容易满足啊,我心生内疚,平日里总是很少陪母亲。A而现在,母亲的眼睛累了,就要关紧这扇窗户了。

       ⑩路走多了,母亲累了。听着我的下一步计划,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样的奔波实在让母亲有些吃不消。我暗自思忖:这就好比是强行往母亲的脑海里塞一些回忆的碎片,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⑪我也累了,进入梦乡。梦见了小时候,手握着风车,和母亲一起在田野里飞奔。母亲把我高高地托起,转着圈儿。阳光被卷进风车里,像棉花糖,温暖甜蜜得让人晕眩……朦胧中感觉到一双手被暖暖地握着。是母亲,安静地坐在我的床边。我把眼睛眯个小缝儿,看见母亲使劲地大睁着眼睛,定定地看我,仿佛要把我整个地印进心里去。想起儿时,母亲也是习惯这样看我的啊。B临睡前,母亲总是到我床边来,总是要认真地看我一会儿,直到我睡着,在梦的波浪里卷起幸福的鼾声。

       ⑫我忍着不让母亲知道我醒来,我喜欢被她的手握着。C这双沟壑丛生、粗糙干硬的手,牵引的却是我柔暖光滑的一生!

       ⑬第二天游览时,我问母亲今天的风景好不好。母亲说:“儿啊,就算妈看遍了天底下的风景,也不如看你啊!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好风景。”

       ⑭是啊,这就是母亲,她看到的哪是什么风景,她看到的全是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母亲,她就算摸索在黑暗的谷底,也会有力地握着孩子的手。这就是母亲,如果我觉得寒冷,她宁可敲碎自己的骨头,为我燃起一堆大火,为我取暖。

       ⑮我知道,从一出生开始,我们就已深深地烙印在母亲的生命里,即便母亲失明了,儿女们也是她时时可以见到的风景。

       ⑯原来,母亲的记忆从来不需要填充,因为孩子早已将那里占得满满,不留一丝缝隙。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辣条”君,想说爱你不容易

材料一:新闻资讯

    2018年1月31日零时40分,郴州市永兴县马田镇医院紧急转出一位昏迷的15岁少年至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就诊。经过医院检查发现该少年为糖尿病酮症酸中毒,而中毒原因据患者父亲介绍为少年当天食用15包辣条,该院急诊科立即将少年转入ICU进行救治,目前其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该院急诊科主任徐自强介绍:“辣条含有大量亚硝酸盐,当亚硝酸盐与血红蛋白作用时,会使二价铁氧化成三价铁,形成高铁血红蛋白,而失去携氧的能力,进而造成组织缺氧。”通常情况下,食用0.2克到0.5克的亚硝酸盐就会引起中毒,食用1克到2克的话就会导致死亡。

    徐自强还说:“辣条含有多种食品添加剂,人工色素、甜味剂等,如果长期大量食用,产生的叠加效应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更重要的是,很多辣条生产过程不卫生,菌落严重超标,长期大量使用,会导致急性肠胃炎、肾衰竭等疾病。”

(来源:新浪网)

材料二:记者见闻在新浪微博里,包含“辣条”的微博数量高达300多万条,这些拿辣条开涮的段子层出

    不穷,吸引不少原本不知辣条为何物的人纷纷下单网购,多款辣条产品销量过万,且主要消费者为中小学生。出于好奇,记者打算走访几家在河南的辣条生产厂。

    到河南第一天,记者首先对郑州市及周边的辣条生产厂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出人意料的是,多处厂址已是“人去厂空”,而包装上所留的联系电话,多半是空号或暂停服务。“要找辣条厂,你闻味道就能找到,老远就是一股香精加辣油的味。”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在河南省通许县工业园里,记者果然闻到了浓重的辣条味。然而,记者走近才发现,厂门口挂的牌子是一个服装厂。

    几经周折,记者进入厂区。厂房门口散乱地堆放着废弃的锅炉和水管,一口硕大的铁桶里,散发着奇怪气味,红黄色黏稠液体已凝结成块,墙边的小桶里还残留着黑色泥状物。紧挨辣条厂库房的拐角,居然还有一家小型玩具加工厂,一名工人正在给玩具滑梯喷漆,迎风飞散的油漆微粒不时飘进辣条厂库房。临近中午,不时有女工从辣条厂进出上厕所。紧邻厂房的蹲式厕所里,遍地污水横流。

    从厕所出来后,他们未作任何消毒,一溜烟地跑进生产车间,甚至连手都没洗就直接回到工位上。几乎没有人佩戴口罩和手套,都是直接用手将辣条一块块装入塑料包装袋。由于长时间接触辣条,双手被浸得泛着红色的油光,一些人的手指出现红肿甚至溃烂,缠着颜色各异的布条继续工作。

(来源:杭州网)

材料三:暗访发现

    调查发现,早在2011年5月,河南省内53家辣条生产企业的不合格产品全部被北京市食安委下架。然而,为躲避执法,一些企业或改名,或采取更为隐蔽的方式继续非法生产,并形成了利益链条,阻挠监管部门执法,加大了监管难度。同时也和部分执法部门监管不力或不作为有关。

    记者来到尉氏县质量技术监督局,并希望执法人员能与记者一同前往实地查看,但却遭到了主管副局长张鹏的拒绝。可就在记者离开质量技术监督局不到五分钟,蹲守在“神秘”工厂附近的另一组记者,就看到一辆郑州牌照的越野车开进了这家食品厂院内。仅过了十分钟,徘徊在空气里浓郁的辣条味就悄悄散去,屋后嘈杂的机器声也瞬间安静。3日下午4时许,记者致电尉氏县质监局负责人询问检查情况,该负责人称马上要开会,迅速挂断电话。随后,记者又陆续拨打了该局另两位食品安全监管负责人的电话,都说“你打错电话了”。

(来源:人民网)

材料四:校园调查

某中学某班学生迷恋辣条的原因调查

原因

百分比

零花钱太少

18

班上的同学都在吃

95

味道鲜美有瘾

26

辣条危害认识肤浅

86

家长教育孩子认识辣条危害的方式及效果调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怀念那些读书的日子

韩少功

    我偶尔去某大学讲课,有一次顺便调查学生读书的情况,结果不容乐观。随后,我坦白地告诉他们:即使在30年前,让很多中学生说出10本俄国文学、10本法国文学、10本美国文学,都不是怎么困难的。他们一双双眼睛瞪得很大。30年前?那不正是文化的禁锁和荒芜时期?不正是“文革”十年浩劫刚过?有人露出一丝讪笑,那意思是:老师,你别忽悠我们啦。

    但中国有句谚语:知其一,还要知其二。

    我当年就读的中学,有一中型的图书馆。我那时不大会看书,只是常常利用午休时间去那里翻翻杂志。

    “文革”开始,这个图书馆照例关闭。

    1967年秋,停课仍在继续,漫长的假期似无尽头。校图书馆立刻出现了偷盗大案:一个墙洞赫然触目。管理图书的老师慌了,与红卫兵组织紧急商议,设法把藏书转移至易于保护的初中部教学楼最高层,再加上铁栅钢门。不过外寇易御家贼难防,很多红卫兵在搬书时左翻右看,已有些神色诡异,互相之间挤眉弄眼。后来我到学校去,又发现他们话题日渐陌生,关于列宾的画,关于舒伯特的音乐,关于什么什么小说……

    好在我算是自家人,有权分享共同的快乐。在多番警告并确认我不会泄密或叛变之后,他们终于把我引向“胡志明小道”——他们秘密开拓的一条贼道。我们开锁后进入大楼某间教室,用桌椅搭成阶梯,拿出对付双杠的技能,憋气缩腹,引身向上,便进入了天花板上面的黑暗。我们借瓦缝里透出的微光,步步踩住横梁,以免自己一时失足踩透天花板,扑通一声栽下楼去。在估计越过铁栅钢门之后,我们就进入临时书库的上方,可以看见一洞口:往下一探头,哇,茫茫书海,凝固着五颜六色的书浪。

    这时候往下一跳即可。书籍垒至半墙高,足以成为柔软的落地保护装置。

    我们头顶着蛛网或积尘,在书浪里走得东倒西歪,每一脚都可能踩着经典和大师。我们在这里坐着读,跪着读,躺着读,趴着读,睡一会儿再读,聊一会儿再读,打几个滚再读,甚至读得头晕,读出傻笑和无端的叫骂。

    就这样,一个没有考试、没有课程规限、没有任何费用成本的阅读自由不期而至,以至当时每个学生寝室里都有成堆的书。

    毕业后下乡,我插队在一公社茶场。在工休时,聊天是解闷的主要方法。闲聊类似说书,是重要的文明传播方式,在有书难读的时候,是一种民间化弥补,一种上学读书的替代。

    茶场的知青中还有些故事王,相当于口头图书馆。有这么一个人,他头有点歪,外号“六点过五分”,平时特别懒,凭着他过目不忘的奇能,绘声绘色的鬼才,每次都能让听者如醉如痴意犹未尽而且甘受物质剥削。这样的交换多了,他发现了自己一张嘴的巨大价值,只要拿出故事这种强势货币,他就可以比别人多吃肉,比别人多睡觉,还能随意享用他人的牙膏、肥皂、酱油、香烟以及套鞋。这样的日子太爽了。一度流行的民间传说《梅花党》、《一双绣花鞋》曾由他添油加醋。更为奇货可居的是福尔摩斯探案、凡尔纳科幻故事、大仲马《基督山伯爵》、莎士比亚《王子复仇记》,都是他腐败下去的特权。

在我的同队插友中,张某好诗词,带来了《唐诗三百首》。贺某想当画家,带来了石涛、林风眠、关山月以及米开朗琪罗的画册。我们互通有无交换着看。不要多久,交换范围又扩大到其他队,一直交换到很多书没有封皮和脱页散线的地步。

    我还读过一种油印小册子,正题是《新阶级》,作者为德热拉斯(后译为吉拉斯),一位被西方世界广为喝彩的南斯拉夫改革理论家。当上世纪80年代末一位美国人向我推荐此书时,我的回答曾让他一怔。

    我说,我知道这本书,我20年前就读过。

    他还是斜盯着我。

    我记得自己就是在茶场里读到油印小册子的,是两位外地来访的知青留下了它。我诈称腹痛,躲避出工,窝在蚊帐里探访东欧,如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要装出一些呻吟。这是知青们逃工的常用手法。不过既是病人就不能快步走,不能唱歌,更不能吃饭,以便让病态无懈可击。副书记一到开饭时就会站在食堂门口盯着,直到确认你没有去打饭,也没人代你打饭,才会克制一下揭穿伪装的斗志。不吃饭那就是真病了,这是农民们的共识。

    这样,对于我的很多伙伴来说,东欧的自由主义以及各种中外文化成果,都常常透出饥饿者的晕眩。

    那时,大家几乎都有一两本手抄诗。一些知青做着文学梦或科学梦,当然更有抄书习惯。我每借来一书,便择优辑抄,很快就有了厚厚几本,以弥补藏书的短缺,以备今后温习。好几个早上起来,我的面目被人取笑,原来是柴油灯的烟太多,晚上抄书时靠灯太近了,太久了,鼻息吸引油烟,就会熏出个黑鼻子和黑花脸。

    90年代末我在美国参加一会议,发现身旁一学者有动笔的癖好,倒也不是做会议笔记,只是笔头不闲,在会议材料的反面或空白处胡写,有时默写古体诗,有时默写洋文句子,有时甚至把会标之类抄上多遍。我心生奇怪,后来问及此事。他想了想,说是吗?又想了想,说他可能是写惯了,尤其是当知青时抄书太多,以至于到如今差不多一摸笔就手痒。

    他是“文革”后最早出国的数万留学生之一,很快成为经济学界一颗新星。在普遍的国外舆论看来,1980年初陆续出国的这一批人总体素质最佳,不仅谦逊刻苦,且学养不俗。在很多高校老师看来,“文革”后最早的那批大学生,特别是文科生,总体素质也首屈一指。用有些老师的话来说,能遇上这几届可谓人生之幸。

    凭借手抄书一类手段,知识薪传一直明断而暗续、名亡而实存。如果真是“垮掉”和“断层”,数以百万计的好学生后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现在,我的一些手抄书早已不知所往。随着出版的开放与繁荣,我的书橱也越来越多,盛满了太多精美而堂皇的套书,不需要我再在油灯下熏黑鼻子。但有时候我会不无惶惑,似乎书已经多得坏了我的胃口,让我无所适从。又觉得新书像富人的宾客,旧书像穷人的朋友,我在太多宾客面前反而有些孤独。

(选自《漫长的假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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