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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言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南京市江宁高级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郭子兴

    郭子兴,其先曹州人。父郭公,少以日者术游定远,言祸福辄中。邑富人有瞽女无所归,郭公乃娶之,家日益饶。生三子,子兴其仲出。始生,郭公卜之吉。及长,任侠,喜宾客。会元政乱,子兴散家资,椎牛酾酒,与壮士结纳。至正十二年春,集少年数千人,袭据濠州。太祖往从之。门者疑其谍,执以告子兴。子兴奇太祖状貌,解缚与语,收帐下。为十夫长,数从战有功。子兴喜,其次妻小张夫人亦指目太祖曰:“此异人也。”乃妻以所抚马公女,是为孝慈高皇后。

    始,子兴同起事者孙德崖等四人,与子兴而五,各称元帅不相下。四人者粗而戆,日剽掠,子兴意轻之。四人不悦,合谋倾子兴。子兴以是多家居不视事。太祖乘闲说曰:“彼日益合,我益离,久之必为所制。”子兴不能从也。

    元师破徐州,徐帅彭大、赵均用帅余众奔濠。德崖等以其故盗魁有名,乃共推奉之,使居己上。大有智数,子兴与相厚而薄均用。于是德崖等谮诸均用曰:“子兴知有彭将军耳,不知有将军也。”均用怒,乘间执子兴,幽诸德崖家。太祖自他部归,大惊,急帅子兴二子诉于大。大曰:“吾在,孰敢鱼肉而翁者!”与太祖偕诣德崖家,破械出子兴,挟之归。元师围濠州,乃释故憾,共城守五阅月。围解,大、均用皆自称王,而子兴及德崖等为元帅如故。未几,大死,子早住领其众。均用专狠益甚,挟子兴攻盱眙、泗州,将害之。太祖已取滁,乃遣人说均用曰:“大王穷迫时,郭公开门延纳,德至厚也。大王不能报,反听细人言图之,自剪羽翼,失豪杰心,窃为大王不取。且其部曲犹众,杀之得无悔乎?”均用闻太祖兵甚盛,心惮之,太祖又使人赂其左右,子兴用是得免,乃将其所部万余就太祖于滁。

(节选自《明史·郭子兴传》)

(1)、对下列句子中划线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以所抚马公女                  妻:给……做妻子 B、子兴以是多家居不视事              视事:惹事 C、乘间执子兴,幽德崖家            诸:之于 D、大王穷迫时,郭公开门纳          延:引进,请
(2)、下列各组句子中,划线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项是(    )

A、必为所制                    项王瞋目而叱 B、子兴是多家居不视事            往恐不听,必当傻之,是泣耳 C、四人者粗戆,日剽掠            盖聂怒目之 D、孝慈高皇后                 吾尝鲍叔谋事而更贫穷
(3)、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①邑富人有瞽女无所归,郭公乃娶之,家日益饶。

②有智数,子兴与相厚而薄均用

③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史记》

④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史记》

(4)、简述郭子兴两次从赵均用手中脱险的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文后各题。

    陆贾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居左右,常使诸侯。及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陆贾赐尉佗印,为南越王。陆生至,尉佗椎结箕踞见陆生。陆生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弃反天性,捐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且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并起,惟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倍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灭之。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越则杀王已降汉,如反覆手耳。”于是尉佗乃蹶然起坐,谢陆生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陆生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陆生曰:“王似贤。”复问:“我孰与皇帝贤?”陆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崎岖山海之间,譬若汉一郡,何可乃比于汉王!”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乃大悦陆生,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陆生拜尉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为太中大夫。

(节选自《说苑·奉使》)

    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也,姓赵氏。秦时已并天下。至二世时,南海尉任嚣病且死,召龙川令赵佗。即被佗书,行南海尉事。嚣死,佗因稍以法诛秦所置长吏,以其党为假守。秦已破灭,佗即击并桂林、象郡,自立为南越武王。高帝已定天下,为中国劳苦,故释佗弗诛。汉十一年,遣陆贾因立佗为南越王。

(节选自《史记·南越列传》)

【注】①椎结:同“椎髻”,发髻梳成一撮,形状如椎。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姚文然,字弱侯,江南桐城人。明崇祯十六年进士,改庶吉士。顺治三年,以安庆巡抚李犹龙荐,授国史院庶吉士。五年,改礼科给事中。六年,疏请“敕抚、按、道恩诏清理刑狱,勿任有司稽玩。条赦之外,有可矜疑原宥者,许专疏上陈”。又请重定会试下第举人选用例,以广任使。又请敕各省督抚勿滥委私人署州县官。诸疏皆下部议行。寻转工科。

    八年,世祖亲政,疏请令都察院甄别各省巡按,下部院会议,以六等考核,黜陟有差。是岁,江南、浙江被水,文然请灾地漕米改折,视灾重轻定折多寡。既,又言 “折漕例新定,民未周知。官吏或折外重徵耗银,或先已徵米而又收折,或折重运轻,其弊不一。请敕漕臣密察严劾。”上并采纳。十年,疏言大臣得罪不当锁禁,得旨允行。迁兵科都给事中,乞归养。

    康熙五年,起补户科给事中。九年,考满内升,命以正四品顶带食俸任事。故事,给事中内升,还籍候补。留任自文然始。文然与魏象枢皆以给事中敢言负清望,号“姚魏”。十年,两江总督麻勒吉坐事逮诣京师,仍用锁系例。文然复上疏论之,上谕:“自 后命官赴质,概免锁系,著为令。”

$来    寻迁副都御史,再迁刑部侍郎。十二年,调兵部督捕侍郎。京口副都统张所养劾将军柯永蓁徇私纵恣,令文然往按,永蓁坐罢。迁左都御史。十三年,疏言:“福建耿精忠、广西孙延龄皆叛应吴三桂,中间阻隔,赖有广东。精忠将士旧驻其地,熟习山川形势,倘与延龄合谋相犄角,则广东势危。江西境与福建、广东接,倘侵据赣州南安,驿道中断,饷阻邮梗。宜驻重兵通声援。”上嘉纳之。陕西提督王辅臣叛,河南巡抚佟凤彩引疾,上已许之:文然言河南近陕西,流言方甚,凤彩得民心,宜令力疾视事,上为留凤彩。

    文然屡有论列,尤推本君身,请节慎起居。孝诚皇后崩,权攒巩华城,上数临视,文然密疏谏,且引唐太宗作台望昭陵用魏徵谏毁台事相拟,上亦受之,不怫也。十五年,授刑部尚书。时方更定条例,文然曰:“刃杀人一时,例杀人万世,可无慎乎?”乃推明律意,钩稽揅讨,必剂於宽平,决狱有所平反,归辄色喜。尝疑狱有枉,争之不得,退,长跪自责。又以明季用刑惨酷,奏除廷杖及镇抚司诸非刑。十七年,卒,赐祭葬,谥端恪。

(选自《清史稿》)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问题。

与王昆绳书

(清)方苞

    自斋中交手,未得再见。接手书,义而辞质,虽古之为交者岂有过哉。苞从事朋游,间近十年,心事臭味相同,知其深处,有如吾兄者乎!

    出都门,运舟南浮,去离风沙尘埃之苦,耳目开涤;又违膝下色养久,得归视,颇忘其身之贱贫。独念二三友朋乖隔异地,会合不可以梦中时时见兄与褐甫抵掌,今故酣嬉笑呼,觉而怛然增离索之恨

    苞十月下旬至家,留八日,便饥驱宣、歙间。入泾河,路见左右高峰刺天,水清泠见底,崖岩参差万叠,风云往还,古木、奇藤、修篁郁盘有生气,聚落居人貌甚闲暇,团念古者庄周、陶潜徒,逍遥纵脱,岩居而川观,无一事系其心。天地日月山川之精,浸灌胸臆以郁其奇,故其父亲皆肖以出。使苞于此间得一亩之宫、数顷之田耕且养,穷经著书,肋中豁然,不为外物侵乱,其所成就,未必遂后于古人。终岁仆仆向人索衣食,或山行水宿,颠顿怵迫,或胥易技系束缚于尘事,不能一日宽闲其身心。君子固穷,不畏其身辛苦憔悴,诚恐神智滑昏,学殖荒落,抱无穷之志而卒事不成也。

    苞之生二十六年矣,使蹉跎昏忽常如既往,则由此而四十、五十,岂有难哉!无所得于身,无所得于后,是将与众人同其蔑蔑也。每念兹事,如沉疴之附其身,中夜起立,绕屋徬徨。仆夫童奴怪诧不知所谓,苞之心事谁可告语?

    吾兄得举。士友间鲜不相庆,而苞窃有惧焉。退之云:“众人之进,未始不为退。”愿时自觉也。

苞迩者欲穷治诸经,破旧说之藩篱,而求其所以云之意。虽冒风雪,入逆旅,不敢一刻自废。

    日月迅迈,惟各励以慰索居。

阅读文言文,回答问题

    元行钦,幽州人。庄宗与梁军战,军败而溃,梁兵数百追及,攒槊围之。行钦驰一骑,夺剑断其二矛,斩首一级,梁兵解去。庄宗持行钦泣曰:“富贵与卿共之!”由是宠绝诸将。

    赵在礼反,庄宗以为邺都行营招抚使,将二千人讨之。行钦以诏书招在礼。在礼登城谓行钦曰:“将士经年离去父母,不取敕旨奔归,追悔何及?若公善为之辞,尚能改过自新。”行钦曰:“天子汝等有社稷之功,小过必当赦。”在礼再拜,以诏书示诸军。皇甫晖从旁夺诏书坏之,军士大噪。

    行钦攻邺无功,庄宗欲自将以往,群臣皆谏止,乃遣明宗讨之。明宗军城西,行钦军城南。而明宗军变,与在礼合。行钦闻之,退屯卫州,以明宗反闻。庄宗遣李从璟驰诏明宗计事。从璟,明宗子也。行至卫州,而明宗已反,行钦乃系从璟,将杀之,从璟请还京师,乃许之。明宗引兵南,行钦率兵趋还京师。从庄宗幸汴州,行至荥泽,闻明宗已渡黎阳,庄宗复遣从璟通问于明宗,行钦以为不可,因击杀从璟。

    明宗入汴州,庄宗不得进。庄宗谓行钦曰:“卿等从我久,富贵急难无不同也。今兹危蹙,而默默无言,坐视成败。我至荥泽,欲单骑渡河,自求总管,卿等各陈利害。今日俾我至此,卿等何如?”行钦泣而对曰:“臣本小人,蒙陛下抚养,位至将相。危难之时,不能报国,虽死无以塞责。”因与诸将百余人,皆解髻断发,置之于地,誓死报,君臣相持恸哭。

    庄宗崩。行钦出奔,为野人所执。刺史石潭折其两足,载槛车,送京师。明宗见之,骂曰:“我儿何负于尔!”行钦瞋目直视曰:“先皇帝何负于尔!”乃斩于洛阳市。

呜呼!死之所以可贵者,以其义不苟生尔。方明宗之兵变,诸将未知去就,而行钦独以反闻,至于断发自誓,其诚节有足嘉矣。及庄宗崩,不能自决,而反逃死以求生,终于被执而见杀。其言虽不屈,而死非其志也,乌足贵哉!

(选自欧阳修《新五代史》,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

    石邦宪,字希尹。嘉靖七年嗣世职为指挥使。累功,进署都指挥佥事,充铜仁参将。苗龙许保、吴黑苗叛,总督张岳议征之,而贼陷印江、石阡,邦宪坐逮问。岳以铜仁贼巢穴,而邦宪有谋勇,乃奏留之。邦宪遂与川、湖兵进贵州,破苗寨十有五。窜山箐者,搜戮殆尽。邦宪功第一。未及叙,而许保等突入思州,执知府李允简以去。邦宪急邀夺之归坐是停俸戴罪贼既破思州复纠余党与湖广蜡尔山黑苗合欲攻石阡不克还过省溪。千户安大朝等邀之,斩获大半,尽夺其辎重,贼不能军。邦宪乃使使购老穀、老革等执许保送军门,而黑苗窜如故。复以计购乌朗土官田兴邦等斩黑苗,贼尽平。

    播州宣慰杨烈杀长官王黼,黼党李保等治兵相攻且十年,总督冯岳与邦宪讨平之。真州苗卢阿项为乱,邦宪以兵七千编筏渡江,直抵磨子崖。策贼必夜袭,先设备。贼至,击败之。贼求援于播州吴鲲。诸将惧,邦宪曰:“水西宣慰安万铨,播州所畏也。吾调水西兵攻乌江,声杨烈纵鲲助逆罪,烈奚暇救人乎?”已,水西兵至。邦宪进逼其巢,乘风纵火,斩关而登,贼大奔溃,擒贼首父子,斩获四百七十余人。进署都督同知。

    寻与巡抚吴维岳招降平州叛酋杨珂,剿平龙里卫贼阿利等。当是时,水西宣慰安国亨恃众跋扈,谒上官,辞色不善,鼓众噪而出。邦宪召责之曰:“尔欲反耶?吾视尔釜中鱼尔。尔兵孰与云、贵、川、湖多?尔四十八酋长,吾铸四十八印畀之。朝下令,夕灭尔矣。”国亨叩头谢,为敛戢。

    邦宪生长黔土,熟苗情。善用兵,大小数十百战,无不摧破。前后进秩者四,赉银币十有三。所得俸赐,悉以飨士,家无赢资。为总兵官十七年,部内帖然,威镇蛮中。明年卒官。赠左都督。

(节选自《明史·石邦宪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后面各题。

老街剃家

刘建超

    老街把一些手艺活做得精湛的人称为家。你字写得好,写家;你戏唱得好,唱家;你头剃得好,剃家……被称为家的就是最高赞誉了,你手艺好,还德行高。在老街东关开理发店的老陆就是个剃家。

    小说故事里写剃头匠的传奇多了,老陆却是个没有传奇故事的人。论长相,普通得没有任何特点,扔在人堆里就找不着了。论身世,从小在老街流浪,十几岁跟着个剃头师傅打杂,师傅过世,他就接了理发店,平平淡淡。非要说出点绝活,那就是老陆左右手都会用剃刀,使推子,能给自己理发,那得有多么好的手感啊。

    有一年夏天,老街许多人得了角膜炎,老陆也染上了。生意不能停,不能传染给客户,客户找上门来也不能怠慢。老陆就用毛巾捂着双眼,凭着经验和感觉给客户做活,发茬齐整,与平时手艺没有什么两样,惊得客户啧啧称奇。剃家的名声由此传开。

    老陆几十年在老街开着理发铺,童叟无欺,随叫随到。有的客户半夜要外出进货,需要打理,会去敲老陆的门。老陆屋里的灯就会亮起,他一丝不苟给客户理发刮脸梳洗干净,不多收一分钱。有时客户过意不去,多放下几块钱,老陆也会记在心里,下次你来理发就不会收钱。

    老街的买卖更新换代快,就是理发剃头的行当,没出几年也都换了门面,大大的霓虹灯映衬着美发厅、发型设计中心、美发会所,门口站立着的都是年轻的孩子,发型古里古怪的还染着各种颜色。

    老陆的招牌没换。老街人,尤其是上了些年纪的人还是喜欢来老陆店里理发剃头刮脸。老街人还是愿意听理发推子咔吃咔吃的质感声音,还是享受剃刀在脸颊上游龙走蛇的舒坦感觉。

    老街人理发爱扎堆,越是人多越来凑热闹,在等候当中抽烟喝茶,便把老街近几天发生的奇人怪事数落一遍,评论一番。

    有人说,老陆啊,你也招个小姑娘来给撑撑门面啊,洗个头什么的,你没有见几个老主顾都被有妹子的发廊给拉走了。那双嫩白的小手在头上抓搓着,比你这老爪子可舒坦多了。

    老陆只会憨憨地笑,说,我可雇不起。要享受,你们也去。

    临近过年,老街热闹起来,大商场小店铺生意也多了。

    西大街一家大商场忽然失火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几十号人逃生不及,在火烟中丧生。老街一下子就冷清了,被巨大的伤痛所笼罩。

    西街上处理事故的人找了几家理发店,请去给过世的几十个人修面整容,打理干净了好让死者家里人来认领。给死人理发梳头,没有一家发廊愿意干,这种晦气的事情会影响生意的。

    西街人找到了老陆。

    老陆闷头吧嗒吧嗒地抽烟,烟雾弥漫着老陆没有表情的脸。

    西街人很着急,说:“价钱好商量,价钱好商量啊。”

    几个老客户说:“老陆啊,你这招牌立起来几十年,能做成剃家可是不容易啊。想好了,接了这趟活,你的店就开到头喽。老街人都讲究个运气,谁还来你这店里找晦气啊?”

    老陆看看门店的招牌,说:“死者为大啊。咱不能让这些不幸的人,走了也憋憋屈屈的吧。”

    老陆烟抽足,收拾好工具,说:“走吧,做活。”

    老街人后来说:“当时夕阳西下,老陆离去的背影很是悲壮呢。”

    老陆跟随西街的人,走进了一个大仓库,火灾遇难的人并排躺了一地。

    老陆就从眼前的第一个人做起,烧热水,洗脸,洗头,修面,理发,一丝也不马虎。老陆把一个一个的逝者抱在怀中,禁不住泪流满面,实在不忍观之,他索性闭着眼睛,用盲剃的技艺给逝去的生命细细打理。一个女孩,头发烧焦了,纠结在一起,如果梳理就会掉光了。老陆第一次给女孩做起了发型,那发型做得和女孩的仪态非常熨帖,西街的人都禁不住打出敬佩的手势。所有的活计做停当了,老街已经迎来了第一缕曙光。老陆收拾好工具,推辞了西街人递给的报酬,踉跄着走出仓库。

    老陆的事在老街流传着,人们敬佩老陆,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来老陆的店里理发刮脸了。

    老陆索性关掉了店铺,摘掉了招牌,去丽景门下看看别人下棋,到茶馆里泡壶茶,听听戏。

    老陆每次路过发廊,总是禁不住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往店里瞅瞅,看着年轻孩子们在店里忙活,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活动着,仿佛手中还拿着理发推子。

    春节过后,老陆不见了,老街的巷头街尾再也没人见到过老陆。

    后来有人说,在新疆某个牧场见到过老陆,老陆正兴高采烈地剪羊毛呢。

    老街再无剃家。

《小说选刊》2016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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