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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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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实验中学2020-2021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面小题。

鸡汤治不了这种病

〔美国〕鲍勃·帕克斯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我并不是经常见到他,但我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很开心。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温和柔软,从不发脾气。

我曾经对他说我从未见他激动过。“我真希望能够像你那样淡定冷静。”我说。

“是药物的原因。”他笑着说。

听他这么解释,我哈哈笑了起来,因为这种心情绝不是什么药物能起“作用”的。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他说,“我最近被诊断出患了帕金森症。”

“哦,非常抱歉。”我说。

“我服用的药会导致我的生活有点迷糊。”他补充了一句。

著名演员迈克尔·J·福克斯也患帕金森症,尽管我们看到他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他仍然坚持工作,并提倡对这种疾病的治疗。

我的这位朋友是我的汽车机修师。你可以想象得这种病对他今后的工作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我约好了过去给我的车装上防雪滑轮胎。我走进修理厂时,朋友正坐在柜台后面。

我说:“你好。”

他从电脑处抬起头,说:“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我听到他抽了几次鼻涕,但此时并不是真正寒冷的季节。

我等了一会儿,他接过了我的车钥匙。“我去喝杯咖啡就回来。”我说。他笑了笑。

我经常开车来我最喜欢的阿蜜莉雅小餐厅吃饭。这是一家典型的家庭小餐厅。你在这里总是能吃得饱饱的,可以得到老板很多笑容,还可以跟老板开心地交谈。

我下单后看了一会儿报纸。然后,我问服务员:“你们今天有什么汤?”

“鸡汤面条。”

“太好了。我朋友着凉了,我想给他带一碗回去。”

然后,我在倾盆大雨中步行回去,一手拿着伞,一手端着一碗治百病的鸡汤。

我走进门,微笑着将碗放到他面前的柜台上。

“这是什么?”他问。

“给你治感冒的。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听到你抽鼻涕。人们说鸡汤可以治百病。”

他先是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头说:“谢谢你,鲍勃。你真是太好了。问题是我没有着凉。我弟弟去世了。”

当你意识到你好心的所说所为突然变得错得一塌糊涂的那一刻,真的是令人沮丧。

“哦,朋友,真是非常抱歉。我以为你着凉了。我真是太蠢了,竟然给你带回一碗鸡汤。它真的治不了这个。”我说。

接着,我们谈了所发生的事情。他弟弟52岁,是癌症。

在他讲述期间,两行眼泪慢慢地从脸上往下流。他根本就没有抹掉它们的打算。

我心想,此时此刻,抹不抹掉眼泪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你是知道的,男人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也会尽量坚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而他仍然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呆滞和伤心。

“我告诉你吧,自从听到你患了帕金森症,我就每天晚上为你祈祷了。我没有祈求安慰,我从一开始就对上帝说我希望你能够得到治愈。”

他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我为我弟弟祈祷的时间最长了。终于,我知道治愈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祈求不要让他再这样痛苦下去了。他不再痛苦了。”

我们都默不出声,有那么一阵子,我们只是互相凝视着对方。

“请将鸡汤转给其他人喝吧。”我说。

“不。我很喜欢喝鸡汤,真的。谢谢你所做的这一切。”

鸡汤治不了这种病,但其中所隐含的爱是有助于疗伤的。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中当“我”问好后,朋友以一句“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回答,不仅表现了他的礼貌和涵养,也暗含了他此时内心的悲伤。 B、小说中间插入对迈克尔·J·福克斯也患帕金森症的情况介绍,是为了说明这种疾病虽对工作生活有影响,但也要积极应对。 C、小说中作者交代在阿蜜莉雅小餐厅可以吃得饱、得到老板的微笑以及与老板开心交谈等看似闲来之笔,实则与小说主题密切相关。 D、这篇小说语言简洁淳朴,情节一波三折,通过对“我”与朋友间的小误会的叙述,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和真挚情感。
(2)、小说中的“我”给人的印象深刻,请结合文本分析其形象特点。
(3)、“鸡汤治不了这种病,但其中所隐含的爱是有助于疗伤的”,请结合作品,谈一谈“隐含的爱”在小说中都有哪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英语老师
                                                                                          谢宗玉
        ①早晨,阳光照进教室,照着一颗颗晃动的脑袋和一张张开合的嘴。我们在晨读,我们在大声晨读。别人读的是英语,我对英语不感兴趣,我在读语文。英语老师从后面走进教室,我没觉察。他冷不防从我手中把书抢了,反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同时骂道:你妈拉个巴子!一教室沸扬的声音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掀哑了,大家愣愣地看着我俩,早晨照进来的阳光这时也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②英语老师扭过头叫道:你们停下来干嘛!然后一教室芽一般的声音又怯怯冒出来,顷刻间又是一片灿烂。英语老师拍了一下手,没事般地走了。
        ③他没事一般,我可不行,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身把语文课本拾起。然后伏在课桌上,一动也不动,我能遏止自己的哭声,但止不住的泪水却从我的指缝里快速渗出来。虽然我知道错了,一三五的早晨该读英语。但我的过错难道就该由这记毫无商量余地的耳光来惩罚吗?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流快了。我从没有被人打过耳光,更没有在这样的广庭众厅下受辱,我满脸火辣辣的,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羞耻!我感觉我那个叫自尊心的东西,在这个早晨,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快刀,给拦腰斩断了。
        ④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不声不响低着头进出教室。而在心中,仇恨的水草却疯了般昂扬生长。是的,我要报复,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让我当众丢丑的家伙!我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报复,我要痛快淋漓地拿刀捅了他!……我低着头,一声不响,就这样在自己的幻想中把内心捣鼓得壮怀激烈。那被拦腰斩断的自尊心在伤口处似乎又长出了细嫩的芽儿来。我最终还是失去了寻刀杀人的耐心,英语老师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中逃过一劫。我后来的想法是,我一定要发奋读书,将来超过他,再来羞侮他!
       ⑤但很快就有一事,让我很快进入了两难境地。那天英语老师闯进教室,对教室里的三个同学说:下午帮我去挖薯吧。你,你,还有你,来,把书收起,我们这就走。
       ⑥三个同学其中一个就是我,英语老师仿佛早就忘了两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但现在他既然点到我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心中的仇恨。我只能敛着头,和另两个同学一起去了他家。我记得一进家门,他就像个妇人样叨叨唠唠地骂着他的妻子:日日死人,怎么不见你死?!这样骂人的话是我第一次听到,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根深蒂固。挖薯时,我时不时就把红薯给挖断了。我应该不是故意这样的。挖薯是一项技术活,也是一项体力活,在家里,这常常是我爸的事。我还太小,力气也小,一锄下去,挖得不深,红薯往往就被拦腰截断了。我看见英语老师不时地皱着眉头,后来他说:宗玉啊,你书也读得不好,事也做得不好,以后就等着进棺材吧。我一脸怍羞,我年纪轻轻,没想到他竟把我与棺材联系上了。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又增加了,可手中的活儿并不能停下……
       ⑦我现在算有些明白他那时为什么脱口就是棺材就是死了。那时他除了当老师,晚上常常替人唱号歌,哪里死了人,来请他。他一般不拒绝,十里八里也要赶去。他的号歌唱得不错。小时他在茶陵住过,一口的茶陵腔,用茶陵腔唱号歌,他的号歌就别具一格。有时在教室上课,他的声音也拉得好长,像唱号歌。有时夜里唱号歌唱得太晚,白天上课,他把作业布置下去,就趴在讲桌上睡着了。
       ⑧挖薯回来后不久,碰上学校组织学生入团。那时入团是件非常时髦的事,我们班当时只有三个名额,英语老师就把帮他挖过薯的三个同学都推荐上去了。全班同学知道这事后,都议论纷纷。因为如果凭成绩,我们三个没有一个能上。后来,另两个同学就在那次入了团。而我没有。因为我拒绝写入团申请书。我这样做,一是对英语老师的软性对抗。用老甘的话说,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吧。二是在同学们的冷嘲热讽中,实在没什么脸面写入团申请书。
       ⑨好在与英语老师总算有分开的一天。初中毕业,我怀揣着仇恨悄悄离开学校。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我对自己说:有朝一日,我终是要回来的。
       ⑩可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了。我看金庸那些侠骨豪情的武打书,江湖上的似海深仇,都可以一笑泯之。而我与英语老师之间的破事,算得了什么呢?他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把这事记在心上,几年过后,我这个人就可能从他头脑中淡出了。
       ⑪大学里有天晚上,我与一个同学在法律楼的天台上闲扯,说到中学的事,他居然也有类似的经历。不同的是,他依然把仇恨带在心上。他说:总有一天,我要跑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唉,也许他还没参悟透吧……
       ⑫不过,回头想想,也许并不完全是少年人的心胸太过狭窄……我们怀揣多深的仇恨上路,说明我们当时的伤害就有多深。随着时间的淘洗,仇恨也许可以忘记,但伤害之痛在事隔多年想起来,仍可以使心灵颤抖……那时的心灵是多么柔弱呵,可仿佛没有几个大人(包括老师家长和其他成年人)注意,所以成长的心灵,注定会遍布刀斫之痕……
       ⑬英语老师后来教不了英语,就调到邻校一个中学敲钟守门。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回家,我还真的碰上他了。我远远见到他,心里猛地颤了一下,然后想也没想,就逃也似的溜了……
       ⑭走远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 英语老师他真的很老了……老得让我有说不出的怜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小丑的眼泪

(奥地利)约·马-齐默尔

    圣诞夜的前一天上演的马戏开演了。这对孩子们来说是最引人入胜的。他们满心喜悦地坐在巨大的帐篷里。当黑色的矮马跳舞时,他们欣喜若狂;当雄狮怒吼时,他们毛骨悚然;当穿着白色紧身衣的漂亮女郎在半空中荡秋千时,他们惊恐得大叫。

    啊,小丑出场了!

    他刚在跑马道上跌跌绊绊地出现,孩子们就欢快地扯开他们的嗓门尖叫起来。孩子们大笑着,帐篷在他们的笑声中颤抖。他们笑得那么厉害,以至眼泪蒙住了视线。这个小丑可真了不起!他的滑稽表演是那样扣人心弦。

    这个小丑根本不说话。他用不着说话就妙趣横生。他在孩子们面前表演他们想看的哑剧。他一会儿装小猪,一会儿装鳄鱼,一会儿装跳舞的熊。装兔子的时候,他简直滑稽透了。

    突然,这个年迈的小丑紧张起来。他发现一个头上扎着红蝴蝶结的小姑娘。

    小姑娘和她的父母坐在跑马道的第一排。她是一个长着聪明俊秀的面庞的漂亮姑娘。坐在她身旁的父亲在笑,母亲也在笑,只有这个扎着红蝴蝶结的小姑娘不笑。只有她一人不笑。

    于是他又专为这个坐在第一排的小姑娘卖力地表演起来。

    年迈的小丑从来没有表演得如此精彩。

    然而,无济于事。那姑娘仍然毫无笑意。她瞪着滚圆而呆滞的眼睛看着小丑,连嘴角都没有动一下。年迈的小丑正突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的悲戚和束手无策的恐惧。他真想中断表演。他觉得,如果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姑娘还是那样瞪着他,他就无法再继续表演了。

    于是他走到小姑娘面前,有礼貌地问:“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表演吗?”

    小姑娘友好地回答:“不,我很喜欢。”

    “那么,”小丑问,“你为什么不笑呢?”

    “请您原谅,”她回答,“因为我看不见你。我是瞎子。”

    当时,整个帐篷里就像死一般的寂静。

    母亲解释遗:“爱丽卡从来没有看过马戏!我们给她讲了不少关于马戏表演的情况。所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要来。她想知道马戏究竟怎么回事!”

    小丑郑重地问:“爱丽卡,你现在知道马戏是怎么回事了吗?”

    “是的,”爱丽卡高兴地回答,“我当然已经都知道了。爸爸和妈妈给我解释了这里的一切。我听到了狮子的怒吼和小马的嘶鸣。只有一件事还不清楚。”

    “为什么大家对你发笑?”

    “那么好吧。如果你的父母方便的话,明天下午我到你家里去。”

    “到我家里?”爱丽卡激动地问。

    “是的。我将表演给你看,同意吗?”

    当夜大雪纷飞,第二天仍然下个不停。他准时到达。她握着他的手,激动地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真太好了。您真的来了!”

    “当然,我答应过的。”小丑说。他牵着爱丽卡的手,把爱丽卡安顿在圣诞树前的沙发上,自己在她的面前跪下。“那好,我们开始吧!”小丑说,“但是请不要让手离开我。你要不停地摸着我,这样你才能知道我在干什么。”

    于是年迈的小丑开始表演。他把在马戏团表演的全套节目从头做起。

    “现在小熊开始跳舞。”当他模仿熊跳舞时,爱丽卡细嫩的小手抚摩着他,但是她的面容仍然呆滞不变。

    虽然这是他毕生最困难的表演,但是小丑一点也不畏缩。他又开始学鳄鱼,然后学小猪。渐渐地,爱丽卡的手指从他的脸上滑到了肩上,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嘴巴也张开了。

    仿佛爱丽卡用她的小手看到了其他孩子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她在小丑装小猪的时候哧哧地笑起来,笑得短促而轻柔。

    年迈的小丑更有信心地表演起来。爱丽卡开始欢笑了。

    “现在是兔子。”小丑说,同时开始表演他的拿手好戏。爱丽卡大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响。她高兴得喘不过气来。

    “再来一遍,”她兴奋地喊,“请再来一遍!”

    她的父母面面相觑,爱丽卡还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她笑得气喘吁吁。她高喊:“妈妈!爸爸!现在我知道小丑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这真是世界上最美的圣诞节啊!”

    她细小的手指仍在跪在她面前的老人脸上摸来摸去。

    突然爱丽卡吃了一惊。她发现这个伟大的小丑哭了!

(有删减)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我爱水

张秀亚

    我爱水。多少年来,生活的戏剧虽几易布景,但我总喜欢滨水而居,为了在梦中可以听到那潺湲的柔声,明晨启扉,更可见到那一片照眼的清光。一湾澄明的流水,静静地向前滑流着,滑流着,把我的思念与忧虑都带走了,最后只将我留在岸边,悄然独立,盈耳只有那琤琮微响,向我诉说一个无终结的故事。

    我最喜爱的那片水,该是故都城北的什刹海了。那如一块青玉的平静流水,曾做了我四年的伴侣。

    什刹海正位于我母校的后门,度过一道筑在溪水上的石桥,再一转弯,便会听见那愉快的水声,伴着水滨青翠的树色在欢迎来访者了。逢着清晨无课,我总是拿了一本诗集,在水边徜徉,那时候,正是充满了诗意与幻梦的年纪,水边有时是“自在飞花轻似梦”的诗境,有时是“无边丝雨细如愁”的凄凉境界,还有什么更适于少年的心灵流连徘徊?我常是将书放在身边,双足垂到水面,叫水上的白云,将我带到又温暖又惆怅的幻梦里。我曾有一首小诗,其中两段是:

    我曾持一卷诗一朵花来到你身旁,

    在柳树荫里静听那汩汩的水响。

    诗,遗忘了;花,失落了。

    而今再寻不到那流走的时光。

    你曾几番入梦,同水上一片斜阳,

    还有长堤上卖书老人的深色衣裳。

    我曾一叠叠买去他的古书,

    却憾恨着买不去他那暮年的悲伤。

    诗中“你”的称谓,即是指什刹海,这首诗里,实在交织着无限的怀念和怅惘。

    什刹海的可爱处,在于它的“变”,在于它的“常”,晴阴风雨,春去夏来,水边的景色不同,而它那最高度的美与宜人处,却永远蕴藏在那一片朦胧水雾,以及潋滟清光里,引人系恋。

    当冬天撤去了那皎白的冰雪之募,在水面薄冰上试步的乐趣享不到了,但一片温柔的春意,却把整个什刹海的灵魂浸透了。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声鹧鸪的啼唤,像那么遥远,又像是那么逼近,听来似是不分明,然而却又是那般动听,直扣人的心门。再过几天,水边的杨柳出了浅浅的绿痕,水堤上的泥土渐软了。而几场雨后,水已平了堤,时时刻刻似乎要涨溢出来,却又似被一道神秘的边界拘拦住了。一直在那里溶溶漾漾,如同一个殷勤的主人的手,将酒杯斟得太满了,使每一个来游者,都想一尝这葡萄色的琼浆,而低吟:“呵,你新鲜的湖水,陶醉了我的心灵。”

    放假的日子,水边那块大石,便是我露天的座位了,水声轻柔,水光明媚,教给我无穷尽的智慧,将已逝去的,正在进行的,将要发生的一切,缓缓地告诉了我。我就这样坐着,听着,想着,直到夕阳将辉煌的火炬投入水中,将对岸人家的窗子也照亮了,我才将水色水光摄录心坎,带了回去。

    最可爱的还有那水边新秋,北方的秋天本来是悄悄地来,比春天来得更幽俏,有一个天,你一凝眸,不免惊讶水的颜色浅了,堤边水位低了,水蓼花的颜色更深了一些,而荷叶已有一丝憔悴之态。那么,秋意便是满了什刹海了,渐渐地,水边桥头,有个老人在卖荷叶粥了。水面上,更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子赤足在采鲜藕,什刹海在荷叶的摇曳中已另有一种感伤的情调,但当星光落在水面时,你已可依稀听到诗神环佩。

    岛上乡居,流水绕墙,每天望着这蜿蜒而去的山溪,我更怀念起什刹海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下甸子打草去啦。”

    “啥时走的?”

    “小半个月啦。”

    “回来过没?”

    “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边上的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大沿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便扇动一下,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过面颊的褶皱,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他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二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小事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老太太送走了那些公家的人之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几斤白面都烙成饼,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折叠,用纸包好,一沓一沓塞进帆布口袋里。又包了二斤盐巴,塞在缝隙处。她早已谋算好,顶子若回来,就让他躲进小南山的石洞里,过个十天半月的,看看风声,她再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有的。记得,她刚十岁那会儿,还扎着羊角辫呢,就给八路军伤病员往那山洞里送过饭,想想那会儿她都从没断过伤病员的一顿饭。如今,为了儿子,她还会没有办法?

    小风轻轻拍打着窗棂,蟋蟀在墙角嘟嘟地叫,老太太迷迷怔怔刚要开闩门的当儿,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顶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饼,眼睛贼溜溜地寻觑着,待最后一口食物从喉咙处咕噜一声咽下之后,他才急急地说:“娘,我看你一眼就得走了,有没有钱啥的,给我准备点。”

    老太太赶忙把裤腰子拽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顶子,说:“就这些了,都拿着吧!顶子,你要去哪里?”

    “娘,这您就不要管了。”

    “顶子,你把饼带上,到小南山的石洞里躲躲。”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这一走,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说,啥年月能见到您,也都不敢想。娘,只求您自己保重啦!”

    “顶子,”老太太整个抖动起来,亮亮的泪珠向脸颊处滚动。

    “娘,还有一事,把咱家那把菜刀给我。”

    老太太抹了眼泪,愣了,说:“干啥?”

    顶子咬了下嘴唇说:“娘,我手头怎么也得有个应手的家伙呀。”

    “啥?”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我现在已经想好,谁真若是抓我逮我,我已没有别的路了,就得拼了,反正我已是有人命的人啦,杀一个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轰”地一声,老太太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猛然击打了一样,眼前金光四射,她颤颤地向前走了一步。

    “娘,快快给我取刀来。”

    老太太表面应允着他,脚步便悄然向窗前靠近,趁儿子回身的工夫,就把那串红辣椒牢牢地挂在了窗户上。

(选自《小说月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义渡传人

侯发山

    “过罢年,我就整整撑了40年。我老喽,干不动了。”父亲一直看着春子,眼光里有疼爱,有欢喜,有期待。

    春子瞅着升腾的火苗,没有说话。

    “因老家遭了大水,你老爷(曾祖父)带着一家老小落脚到这里。感念这里的人好,你老爷会些木工手艺,就自造了一条小船,摆渡,不取分文报酬。你老爷临死立下遗嘱,子孙后代义渡乡亲……”父亲不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说给春子听。

    春子的目光溜出门外,望着眼前缓缓流动的小河,心里生起无端的怨恨。

    “你老奶(曾祖母)去世时,你老爷上午忙完丧事,下午就到渡口去了……到你爷爷这一辈,他结婚那天,拜了天地后,直奔渡口……轮到我,那就多了。有一年,我下河救人,上岸后发起了高烧,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出院。你打工没回来,我就掏了1000元雇人摆渡了半月……”说到这里,父亲的脸上有了神采,连那一道道皱纹里都放出光来。

    “乡亲们的情啥时候才能还完?”春子忍不住说道。

    “还不完!咋能还完呢?若是当年他们不收留你老爷,只怕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哪会有我?更别说你了。”说到这里,父亲指了指墙角的蓑衣和竹篙,说,“还有外面的船,这就是咱的传家宝。从你老爷到我这一辈,先后渡坏22只木船,撑破一百多把竹篙……到你这里,不能断了,还要传给我的孙子。”

    “这有什么可骄傲和自豪的?”春子又带气又带笑。他在外面打工,每月四五千块的收入,实在不愿意回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凌乱的脚步声。有人过河!父亲站了起来,要去拿墙角的竹篙。

    “大叔,过年了,陪你喝两盅。”随着话音,门口一暗,进来几个村民。一个个手里都不空,提溜水果,还有酒和菜肴。春子认得,其中一个是老村长。

    看到春子,老村长说道:“春子也在啊,啥时间回来的?过了年不走了吧?”

    不等春子说话,父亲呵呵一笑,豪气地说:“不走了,不走了,该接班喽。”

    春子站起来给老村长打过招呼,回家了。回到家,娘刚蒸出一笼馍。家的味道,年的味道,一下子把春子包围了,心里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子刚要伸手抓个花卷吃,娘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还没敬河神呢,等会儿吃。

    听说要敬河神,春子心里又生出隐隐的不快。

    娘似乎知道春子的心思,说:“你爹让你回来就回来吧,有地,饿不死,挣那么多钱干嘛?人这一辈子,名声比啥都重要。”

    “娘,别说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春子看到娘的头上一片雪白,心里动了一下。

    过罢年,春子真的就接替了父亲摆起了渡。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春子破例收取费用,一个人一次两元钱。

    “你到底要干啥?”父亲强压住心头的火气。

    春子说:“我收钱,乡亲们就没有亏欠感了。”

    “放屁!是咱欠乡亲们的!”有好多天,父亲都不敢出门,不敢面对乡亲们。

    其实,父亲的猜测和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对于春子摆渡收费,有不少村民倒还是理解的。老村长知道父亲的心思,还特意赶来安慰他,说收费是应该的,早应该收费了。

    私下里,有人曾给春子算过一笔账,一个人一次两元,一船按10人计算,每天大概30个来回,每个月至少有两三万的收入。春子要发大财了。

    父亲再出门时,明显感觉到了乡亲们的目光跟先前有很大的不同,见了面也没有过去的热乎劲了。

    春子也有类似的体会,乡亲们的眼神,较之以往,少了温度,少了情谊,多了冷冰冰,多了敌意。有时当着他的面,指鸡子骂狗,话也说得难听。

    一年后,村里来了一支建筑队,在小河上架起了一座桥。

    春子的小船、竹篙和蓑衣真的成了文物。有村民还幸灾乐祸的,见到春子,还假惺惺地关心,说有了桥,春子要失业了。春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没有一点失落的样子,当桥竣工那天起,春子又到外地打工去了。

    那天,父亲忍不住告诉老村长,说那座小桥是春子出资修建的。

(节选自2017年《天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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