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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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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福建省泉州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父子的母校

韦如辉

    ①父亲对儿子说起他的母校,腮边的胡楂儿都飞快地跳起了舞。

    ②父亲说,那操场,那教学楼,那梧桐树。父亲放下手中的锄头,夸张地打开自己的双臂,语无伦次地说,那个大啊!那家伙,那个高啊!那个美啊!

    ③儿子的思想,随着父亲夸张的动作,鸽子一样地飞向远方。

    ④父亲放下双臂,风摆树叶似的抖着右手又说,还有那教室,那家伙,开阔敞亮,窗明几净。父亲从嘴里喷发出的唾沫和浓重的烟草味,在阳光下的田野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⑤儿子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完父亲一连串的表演,最后才语气稚嫩地问,爸,你的母校真的那么好吗?儿子不是不相信父亲的话,实在是儿子没见过被父亲夸奖得如此美好的学校。

    ⑥父亲似乎不高兴,一脸愠色地拨弄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儿子的脑袋,弹簧似的晃了晃。父亲语气凝重地说,你小子,我说的还能有假!

    ⑦儿子的梦里,就有了父亲的母校。有了那操场,那教室,那高楼,那梧桐树。

    ⑧父亲从村外一步三摇地走来。背上压着山一样大捆的柴草。

    ⑨眼看就要入冬了,父亲必须用这些柴草,认真地对付这个即将到来的寒冷冬天。

    ⑩儿子似乎很有眼色,每当喘着粗气的父亲将要蹲下放柴草的时候,儿子都会从柴草的底下扶上一把。儿子这一把的力气尽管很弱小。但的确能够减少父亲身体弯曲的痛苦。

    ⑪父亲夸,好儿子!

    ⑫儿子笑了笑,两颗俏皮的虎牙闪动在父亲的眼前。

    ⑬有一天,儿子扶下父亲背上的最后一捆柴草。儿子请求,爸,带我去看一看你的母校,好吗?

    ⑭对于儿子的请求,父亲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父亲认真地吐一口烟雾,才对儿子说,真想去?

    ⑮儿子努力地点了点头,嘴里坚定地说,想!

    ⑯第二天,田地里的浓雾还没有淡下来的时候,父子俩就上路了。

    ⑰父亲边走边对儿子说,我的母校在县城,离咱家可远了。得翻过两条河,再坐三个钟头的车才能到达啊。父亲说到最后一个“啊”字,诗人般抒发一串长音。

    ⑱儿子想说,爸,别说了,您已经说过无数遍了。然而,儿子没有说,儿子怕父亲不高兴。怕父亲改变主意,怕父亲不带自己去他美丽的母校。

    ⑲风吹到脸上,夹杂着雾气的潮湿,多少有点儿刺骨的感觉。

    ⑳但儿子身上很快淌了汗,而且额上的汗珠已如小虫子似的爬来爬去。

    ㉑父亲转过身来问,累吗?爸驮你一会儿。

    ㉒儿子咬紧牙关说,不要!然后把胸脯挺得树一样直。

    ㉓临近中午的时候,父子俩几经周折才到了县城。

    ㉔县城真是个好地方,儿子从来没去过县城,儿子的好奇心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了。儿子从心眼里羡慕父亲,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的母校能在县城,他能在县城里读书,真是了不起。

    ㉕走到一块开阔地,父亲异常兴奋,眼睛里放射出万丈光芒。父亲说,看,这块,就是母校的操场,那家伙。父亲的语气里跳动着数以万计个惊喜的细胞。

    ㉖儿子满眼惊奇,眼神随着操场的开阔地而延伸而翻腾而跳跃。

    ㉗父亲用手一指,看,那个四层楼,就是我们的教室哩。我的班在三楼,最东头的那㉘儿子当然看到了。儿子的眼睛里是一座巍然屹立的高楼。儿子心想,什么时候自己能

到那教室里读一天的书,哪怕是一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㉙父亲嘴里还在说,信不信?那家伙!

    ㉚从县城回来,儿子整夜做梦。儿子的梦,当然都与父亲的母校有关。

    ㉛后来,儿子真到县城读书。父亲对儿子说,你读书的那个学校,就是我的母校,那家伙!

    ㉜再后来,儿子考上了大学,儿子成了城里人。

    ㉝儿子什么都清楚了。父亲没上过一天的学,父亲在城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母校。父亲。里装的那几个字,还是从扫盲班拾来的。

    ㉞那么父亲为什么称自己在城里有母校呢?为什么又把体委大厦和体委操场指鹿为马呢?儿子当然清楚,儿子清楚得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1年第11期)

(1)、依次填写小说的主要故事情节。

→儿子明白了父亲其实没有“母校”

(2)、⑧﹣⑫段与小说的核心内容“父子的母校”看似无关,实则联系紧密,请说明理由。

(3)、儿子对父亲怀有怎样的情感?为什么会产生这些情感?

(4)、下列有关“父亲”的语言描写,有符合人物身份的,也有不符合的,试作分析。

①“那个大啊!那家伙,那个高啊!那个美啊!”

②“那教室,那家伙,开阔敞亮,窗明几净。”

③“信不信?那家伙!”

(5)、小说中“父亲”这一人物形象很感人,请作具体分析。(写出两点)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何满子的奶奶,人人都管她叫一丈青大娘;大高个儿,一双大脚,青铜肤色,嗓门也亮堂,骂起人来,方圆二三十里,敢说找不出能够招架几个回合的敌手。一丈青大娘骂人,就像雨打芭蕉,长短句,四六体,鼓点似的骂一天,一气呵成,也不倒嗓子。她也能打架,动起手来,别看五六十岁了,三五个大小伙子不够她打一锅的。

      她家坐落在北运河岸上,门口外就是大河。有一回,一只外江大帆船打门口路过,也正是歇晌时分。一丈青大娘站在篱笆外的伞柳阴下放鸭子,一见几个纤夫赤身露体,只系着一条围腰,裤子卷起来盘在头上,便断喝一声:“站住!”这几个纤夫头顶着火盆子,拉了百八十里路,顶水又逆风,还没有歇脚打尖,个顶个窝着一肚子饿火。一丈青大娘的这一声断喝,他们只当耳旁风。一丈青大娘见他们头也不抬,理也不理,气更大了,又吆喝了一声:“都给我穿上裤子!”有个年轻不知好歹的纤夫,白瞪了一丈青大娘一眼,没好气地:“一大把岁数儿,什么没见过;不爱看合上眼,掉过脸去!”一丈青大娘火了起来,挽了挽袖口,手腕子上露出两只叮叮当当响的黄铜镯子,一阵风冲下河坡,阻挡在这几个纤夫的面前,手戳着他们的鼻子说:“不能叫你们腌臢了我们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那个不知好歹的年轻纤夫,是个生楞儿,用手一推一丈青大娘,说:“好狗不挡道!”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一丈青大娘勃然大怒,老大一个耳刮子抡圆了扇过去;那个年轻的纤夫就像风吹乍篷,转了三转,拧了三圈儿,满脸开花,口鼻出血,一头栽倒在滚烫的沙滩上,紧一口慢一口捯气,高一声低一声呻吟。几个纤夫见他们的伙伴挨了打,唿哨而上;只听咯吧一声,一丈青大娘折断了一棵茶碗口粗细的河柳,带着呼呼风声挥舞起来,把这几个纤夫扫下河去,就像正月十五煮元宵,纷纷落水。一丈青大娘不依不饶,站在河边大骂不住声,还不许那几个纤夫爬上岸来;大帆船失去了纤力,掌舵的绽裂了虎口,也驾驭不住,在河上转开了磨。最后,还是船老板请出了摆渡船的柳罐斗,钉掌铺的吉老秤,老木匠郑端午,开小店的花鞋杜四,说和了两三个时辰,一丈青大娘才算开恩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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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突然降临的时候

     这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每天忙碌的人熙熙攘攘。八点三十分。装满乘客的地铁缓缓起动,向下一个站点驶去。

     当列车行驶到两个站点中间地段时,突然一片漆黑,车也慢慢停下来。车厢里的人一下像炸了锅似的,乱哄哄的如同马蜂窝从树上落到地下。有人大声骂司机:“真是个笨蛋!”也有人说:“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简直是一群废物。”

     司机解释道:“突然停电,这是一次意外事故,我马上与调度中心联系。”司机在黑暗中摸出手机,拔完号码后没有任何信号。

     这是一次意外停电,波及全市。始料不及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停电搞蒙了,通讯中断,交通阻塞,整座城市近乎瘫痪。地铁里的人如同无头苍蝇,纷纷掏出手机与外界联系,却都没有信号。有人用打火机照亮,得到片刻的安慰。女人哄着不断哇哇哭叫的孩子。有人说:“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迟到会被炒鱿鱼的。”有人说:“我与客商约好,签一份额为三百万元的合同,失约可能会使合同泡汤的。,”也有人说:“等出去了,一定要起诉地铁公司。”黑暗像一只无情的大手,捏得人喘不过气来。哭声、骂声、叹息声不绝于耳。有人说:“等一等吧,地上的人不会不管我们的。”

     突然,黑暗中传出一个女孩稚嫩的声音:“妈妈,太阳落山了!’,妈妈说:“宝贝,乖,天黑了,宝宝睡觉觉……”妈妈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大家静静地听着,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各自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恐怖的声音打破了可贵的安静:“我心脏病犯了,没带药,谁有急救药……”旁边的人就问:“谁有药?”人们开始纷纷问着,一个接一个往下传。终于有人说:“我有。”接下来就听到急急忙忙的翻找声。

      “找到了!找到了!”那人边说边把小药瓶递给挨着他的人,这人接过药瓶又传。递给下一个人。没有人组织,药瓶却像接力棒那样被有序地传递着。

      “唉呀!”一声惊叫,药瓶不知传到谁的手里时不慎掉到地上,那人急忙俯下身在地上摸,整个车厢的人都俯下身在地上摸,仿佛药瓶会在黑暗中流窜到车厢的任何一个角落。终于有人说找到了,把药瓶又传下去。有过落地的教训,接药瓶的手就格外认真。药瓶很快就传到病人手里。黑暗中,不知是谁递过一瓶水,病人吃完药安静了下来。

     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与外界还是没有一丝联络。有人提议往下一出站口走,立即有人响应,有人用打火机把自己的衣服点着了照明。立即有人大声喊:“快灭掉,烟能使人窒息!万一引起火灾一个人也别想跑掉!”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火扑灭了。刹那间,光明消失了,重新又回到黑暗的深渊。人们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憎恨黑暗,也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渴望光明。

     这时,有一个大声喊道:“大家手牵手跟我走!”

     话音刚落,人们就主动地手拉着手排成了长队。那人又问:“有没有没牵手的?”当确认都牵好手后,那人就带头向下一出站口走去。黑暗中,那带头的人不时被绊倒,但他爬起来再走,不知摔了多少跤。“后边的人有条不紊地跟着,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

     人们终于从黑暗的地铁中走出来了,领头的人衣服刮破了,脸和手都碰出了血。更让人意外的是,人们发现,领头的这个人竟然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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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茉莉

映子

    那是一个飘浮着橘黄色光影的美丽黄昏,读过一本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小说之后,我抬起酸胀的眼睛,不禁对着一旁修剪茉莉花枝的母亲出口说:“妈妈,你爱爸爸吗?”

    妈妈先是一愣,继而微红了脸,嗔怪道:“死丫头,问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见从妈妈口中诱不出什么秘密,便改变了问话的方式:“妈妈,那你说真爱像什么?”

    妈妈寻思了一会儿,随手指着那株平淡无奇的茉莉,说:“就像茉莉吧。”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但看到妈妈一本正经的眼神,赶忙把很轻视的一句话“这也叫爱”咽了回去。

    此后不久,在爸爸出差归来的一个晚上,妈妈得急病住进了医院。第二天早上,妈妈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映儿,本来我答应你爸爸今天包饺子给他吃,现在看来不行了,你一会儿买点现成的饺子煮给你爸吃。记住,要等他吃完了再告诉他我住进了医院,不然他会吃不下去的。”

    然而,爸爸没有吃我给他买的饺子,也没听我花尽心思编的谎话,而是直奔医院。此后,他每天都去医院。

    一个清新的早晨,我按照爸爸特别的叮嘱,剪了一大把茉莉花带到医院去。当我推开病房的门,不禁被跳入眼帘的情景惊呆了:妈妈睡在床上,嘴角挂着恬静的微笑;爸爸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只手紧握着妈妈的手,头伏在床沿边睡着了。①初升的阳光从窗外探了进来,轻轻柔柔地笼罩着他们。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一切都浸润在生命的芬芳和光泽里。

    似乎是我惊醒了爸爸。②他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轻轻放下妈妈的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我拉了出去。

    望着爸爸憔悴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不禁心疼地问:“爸爸,你怎么不在陪床上睡?”

    爸爸边打着哈欠边说:“我夜里睡得沉,你妈妈有事又不肯叫醒我。这样睡,她一动我就醒了。”

    爸爸去买早点,我悄悄溜进病房,把一大把茉莉花松松散散地插进空罐头瓶里,一股清香顿时弥漫开来。我开心地想:妈妈在这花香中欣然睁开眼该多有诗意啊,转念又笑自己简直是不可救药地“耍”浪漫。笑着回头,却触到妈妈一双清醒含笑的眼睛:“映儿,来帮我揉揉胳膊和腿。”

    “妈,你怎么了?”我好生奇怪。

    ③“                    。”

    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使我静静地流下泪来。泪眼蒙眬中,那丛丛簇簇的茉莉更加洁白纯净。它送来缕缕清香,袅袅娜娜地钻进我们的心中。

    啊!爱如茉莉,爱如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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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肖像

    ①我记忆中最寒冷的冬日,是一九八六年的腊月,年仅四十九岁的父亲突发疾病,与亲人永别在年关。

    ②父亲走了三十二年,他的影子却从未从我们心底和梦里消失。父亲盛年离世,留给我们的印象儒雅潇洒,从无老态。父亲的墓地在故乡的山下,离他工作了一生的山镇学校很近。不久前我突然接到故乡一封来信,写信者是父亲的生前同事,说是见到了父亲的几位学生,他们忆起父亲的几段往事,觉得很有意义,所以整理给我。

    ③其中一位回忆说,他十岁随家人来到大兴安岭永安时,这里还没学校,所以他过了上学年龄却无书可读。一九六六年,新学校在永安东头开建了,他满心欢喜,每天都跑过去看。领着工人建校的校长姓迟,一个瘦弱的小伙子,个子不高,面貌寻常,和工人一起光着膀子举着土坯垒墙,满脸流汗,灰头土脸的。而最终落成的是茅草苫顶的土教室,课桌也是土坯垒的,粗糙不堪,椅子则是用原木锯成的木墩。那时没有本子,他们每人发一块石板,用粉笔写字,而身为校长的父亲,一个人承担好几门课的教学。

    ④我向母亲求证这些细节,她说的确如此。父亲从哈尔滨高中毕业,因贫穷不能继续求学,自愿报名去了大兴安岭参加开发建设,是当年大兴安岭的人才了,所以一个人得兼多门课。而他建学校的时候,我才两岁,正是流着涎水傻呆呆啃手指的年龄,记忆还没发芽呢。

    ⑤父亲的学生还回忆到,一九七零年清明节,父亲带领学生去烈士墓扫墓。仪式结束,忽然间天昏地暗,暴雪如罩一般凶猛袭来,学生们被狂风吹打得站不稳,父亲连忙让学生趴倒在地,然后再一个一个将他们转移到桥洞。待暴风雪止息,父亲吓坏了,一会儿看看这个的脸,一会儿摸摸那个的头,生怕暴风雪伤着了学生。

    ⑥这个事情虽然感人,但老实说,我对此毫无记忆。一看年份,时年六周岁的我,已被母亲从永安送到漠河乡的姥姥家,所以父亲带领学生扫墓的事情,我自然不知。

    ⑦能和记忆重叠上的,是信尾记叙的一件事。说是永安学校第一届小学生毕业时,父亲从家里端了一盆新烀的土豆和新炒的黄豆,师生们吃着土豆,嚼着黄豆,举行着毕业式。这确实是父亲的风格。父亲喜欢把家中吃食拿给别人,也常把他喜欢的孩子带到我们家吃饭。沈姐的语文课堂。记得曾听姐姐讲过一件有趣的事,她参加工作后,有一天突然回家,发现不是饭点,我家灶台前却蹲着三个陌生的小家伙,一人捧个饭碗,吃得热火朝天的。饭碗里是大米饭,灶台上是一盘炒鸡蛋,是我们家平素都不舍得吃的。这三个孩子是新来我们山镇的,因为家里生活拮据,孩子们穿得破烂,肚子也没油水。姐姐说父亲这是趁母亲出去干活,我和弟弟在暑假中跑出去疯玩,在家偷着做给他们的。

    ⑧父亲做了二十年山镇学校的校长,直到辞世。我在永安学校读的小学和初中,也在大兴安岭师范毕业后,分配回母校,成为他麾下的一员,那时土教室早被红砖瓦房的教室取代了。我记得父亲最沮丧的一件事情是,北头有户人家多子多女,他们的父母不许所有孩子上学,只派去两三个,其余的在家跟他们干活。父亲几次三番上门相劝,可家长认定,一家有几个识数认字的就够了。父亲许诺减免部分孩子的学杂费,他们依然不允。以致后来他们看见父亲远远过来了,赶紧关门闭户。父亲无计可施,曾想让能接受教育的那几个孩子,回家将知识传与兄弟姐妹,可他们没一个成绩好的。父亲每每说起,痛心不已。

    ⑨我很感激这封故乡来信,唤醒了我对往事的一些回忆,父亲的学生帮我勾勒了他肖像的另一侧面。如今永安学校不复存在,但校址还在,我们家半塌陷的老宅也还在,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三十二年了。

(选自《也是冬天,也是春天》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各题。

至深至纯师生情

——与周有光先生二三事

①在北京大学中文系读书时,系里曾邀请周有光先生给我们讲授文字改革课程,这样,我便有幸成了先生的学生。后来,我和先生的来往增多。

②我曾一直努力要为周先生出版多卷本的文集,为此也和几家出版社联系过,但都未能成功。2000年2月初,我向上海文化出版社郝铭鉴先生提及为周先生出版文集的事。郝先生对周先生素来敬仰,很爽快地同意出版四卷本《周有光语文论集》,并由他自己担任责编,不过要我大力协助。我把这件事报告给周先生,他也很高兴。周先生在和出版社签订合同时,特别注明“主编是苏培成”。我拿到这份合同稿把它转交给出版社时,删去了这句话。因为这些文章是周本文作者苏培成先生的著作,我很愿意做一点编辑加工,谈不到什么名利。这部论集出版时没有具体署名由谁主编,只在《出版说明》里提到“论集的编选工作主要由北京大学苏培成同志承担”,这就足够了。

③我和周先生很快就开始了论集的编选。周先生极为认真,经过多次商讨,最后取得一致意见:前三卷收录单行本著作,第四卷收单篇论文。每一卷文稿先由我复印做编辑加工,整理好后由周先生审定。周先生同意后,再寄到出版社。我、周先生和出版社三方面合作愉快,工作进展顺利。论集出版后,郝先生亲自带着样书来京,我们一齐到周先生家。周先生专注地翻看样书,表示满意,至此,我终于了却了这桩心事。

④2007年5月,吴玉章基金委员会开展第五届人文社会科学奖的评奖活动。我看到征集评奖作品公告后,按要求买了三部《周有光语文论集》,亲自送到中国人民大学科研处申请参评。事有凑巧,过了不久,我收到吴玉章基金会的聘书,聘请我为这次评奖的评委。我被分在语言学著作评选小组,组长是胡明扬先生。8月份,评选开始。我所在的小组专门召开专家座谈会听取意见。座谈会上,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郭锡良说:“我认为在语言学类参评的图书中,只有《周有光语文论集》够得上特等奖!”他的意见得到了其他专家的响应,这部书最后被评为特等奖。

⑤在那次评选活动中,有一部参评图书是《图画文字说与人类文字的起源》胡明扬先生要我仔细看看这本书,提出初步的意见供各位评委参考。我认真读了这本书,可是有的地方自己也拿不准。我就想起了周先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把书转给周先生,没几天就收到了周先生写来的读后意见。指出:“把汉字说成是表意文字。不妥。这种旧说法,不符合事实。汉字中有假借字和形声字,都表音,而且数量大。汉字是表意和表音的意音文字。”“书中胡乱混淆语言学和文字学。不妥。文字学在逻辑分类上属于语言学,但是语言学的理论不能胡乱用于文字学。”

⑥虽然这部作品最后未能获奖,但书中引用的美国学者D.S.白瑟拉托《文字以前》中的话引起了周先生的注意。周先生没有读过这本书,很想读一读。他对我说,你看看北大图书馆有没有。我到北大图书馆一查,还真有,于是借出来给周先生送去。那时周先生已经102岁了,正在生病住院,我到医院把书交给他。这是本很厚的英文书,但不到半个月,周先生就把书读完了,这令我十分敬佩。

⑦今年6月,周有光先生和我的通信集《语文书简》出版。书中收入我们之间往来的信件118封。《语文书简》出版后,语言学界一位有影响的专家给我发来邮件,谈了他的读后感。他说:“昨天一口气读完了《语文书简》,这才知道您和周先生之间的师生情有多深、多纯,多么珍贵。我也从中获得做人、做学问的许多教益。”我受了他的鼓励,就写了这篇文章,用以自勉。

(选文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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