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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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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河南省平顶山市高考语文二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南墙根儿北墙根儿

袁省梅

    保斤抓着麻绳要闪出门楼时,儿子的话硬邦邦地追撵了过来,嚷嚷,戏园子门口不让你坐啊,哪个欠你拾那点柴?

    保斤听出儿子的话头话脑里满是埋怨,可他没停下脚,心说,我晓得你不欠,做饭有电磁炉,取暖有小锅炉,可拾拾捡捡个柴,不是能省个电吗?电又不是不要钱。

    儿子看保斤没停下脚,就追了出去,喊,今个大嘎子对象来哩,你就不能少去一天地里?

    保斤只好转身回来。

    儿子又撵着保斤说,戏园子门口堆子爸能坐二孬爸能坐,你就不能坐?就那二亩地能打几颗粮?还老去老去,让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养不起你,孙子都要娶媳妇了,还让你去地里。

保斤想说他胳膊腿好好的,坐戏园子门口才是受罪哩。张开嘴时,却只吐出了一团烟雾,灰白白的罩住了他的脸。

    儿子看保斤不言语,嘴软了些,还是劝他去戏园子门口闲坐去,说,有我和大嘎子挣栈哩,咱这光景也好过了,那二亩地能收多少算多少,我和娃一月工资就买咱一年口粮哩,不值顾在庄稼上费心思。

    保斤黑着脸,心想挣钱再多,哪能丢了地?南门前下牛坡那两块地,可都是好地,种啥收啥,分地时多少人眼红哩,现在就都让撂荒了?保斤没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斤和儿子在一起,只有儿子一个人说话。

儿子催保斤换上干净衣服去戏园子门口闲坐去。儿子说,堆子爸不到六十就啥活儿也不干了,一天坐在戏园子门口。二孬爸不也是?他都坐个啥意思?不就是给羊凹岭人看哩嘛?不就是显摆他娃的光景好过哩嘛?你也去生嘛,热了坐南墙根儿,冷了咱挪北墙根儿,让人都瞅瞅,咱这光景也好过哩。

    保斤还是不言语,心说大嘎子对象要来,不能灰头土脑的见人家娃,地是去不成了,那就去戏园子门口踅踅去。

    戏园子门口坐了好多人,二孬爸堆子爸果然在。每个人的神情都像这深秋的阳光般慵懒,松散,苍老。就是二猪爸也是这种模样。二猪在地里养了几十头猪,整天忙得顾了东顾不了西,却非要叫他爸坐戏园子门口去。

    有人扔过来一个硬纸板,保斤挤着坐了。

    他们就说老东西你可舍得闲坐啊?说准备给娃干到死啊你?说你挣多少是个够啊?人家娃光景好过了,咱冷了坐这北墙根儿热了坐那南墙根儿,娃脸上光彩了,咱也享了福了,多好的事。

    保斤讪讪笑着,可屁股下的硬纸板还没暖热,他就坐不住了。这么好的天,能拾一大捆柴哩。前几天说的浇地,也该看看排上了没?快霜降了,柿子萝卜都该收了。保斤一下子想起来一大堆活儿,屁股下就觉得烤着火般,坐得难受。抬屁股要走时,二孬爸说,猴屁股坐不住金鸾殿,受苦的命!保斤嘎嘎笑笑,一晃一晃地走了。

    保斤背着一摘柴从地里回来时,媒人领着给大嘎子介绍的女孩儿刚好也进了门。

    儿子把保斤堵在门口,叫他去外面避一避,不耐烦地说,你瞅你你瞅你,叫你去戏园子门口闲坐去,你又去地里了,看你这一身土人家女娃见了不笑话我?

    孙子对象没说成,儿子绷起一张黑脸,埋怨保斤,说都是他闹的。说他一天到晚地里跑,影响了一家人的名声。最后恼恼地撂下一句话,说,老人就该有个老人群,热了坐南墙根儿冷了坐北墙根儿,叫人都看着多好,娃娃孙子脸上也都跟着光彩。

    保斤不明白孙子的对象没说成,咋跟他有关系?他胳膊腿好好的咋就不能去地里了?坐南墙根儿北墙根儿等死咋就给娃娃孙子脸上添了光彩了?想是这么想的,可保斤没有问儿子。

    第二天,又是个好天气,羊凹岭的人都看见保斤早早地就坐在戏园子门口的北墙根儿下,袖着手,眯着眼,跟个秃鹫般一动不动。时间久了,保斤身后的墙上竟磨出了一块黑黑的影子。

    细细看去,南墙根儿北墙根儿的墙脚处有好多黑影子,一团一团的。

(选自《21世纪中国最佳小小说(2000﹣2011)》)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的语言质朴而传神,如“儿子的话硬邦邦地追撵了过来”用通俗的比喻形象地表现了儿子对保斤的强烈不满和急于劝阻保斤出门的情状。 B、文中二孬爸嘲笑坐不住墙根儿的保斤是“猴屁股坐不住金鸾殿,受苦的命!”,这说明他很享受这种冷了坐北墙根儿热了坐南墙根儿的闲适生活。 C、保斤原本是不愿意去坐墙根儿的,但孙子没有说成对象一事让他内心深感愧疚,因此他最终顺从儿子的要求,成了戏园子门口南北墙根儿的常客。 D、保斤是个惯于劳作的老农,虽然家里并不需要他去干活儿挣钱,但他仍然坚持拾柴种地,保持着勤劳节俭的生活习惯和对土地、对劳动的热爱。
(2)、小说多次写到儿子的话,也写了其他人的话,唯独让保斤始终“不言语”,这样安排有何意图?请简要分析。

(3)、小说以“南墙根儿北墙根儿”为题目,可谓匠心独运,请结合文本分析其妙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闯滩

许畅

    天南走向大河边,一条船从对面芦苇丛中荡出,八九只鸭子扑打着游向两旁。“二哥!”他朝船上挥手。天南是来接外出闯滩的二哥的。

    远处是一个低矮小山坡,山坡上是一幢黄泥筑的房子。门前光秃秃的,长着一些棕黄的草。只有一棵歪脖子树立着,是好多年前雷打断的。

    二哥比七个月前瘦了不少。天南很想找些话说,二哥一坐下,天南就递给二哥他卷的烟:“尝尝吧。”二哥很久才注意到天南递过来的烟。“啊,好。”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堂前摆着的大哥和侈的相片。“二哥,”天南搓搓手,“今年我可十六了。”

    二哥拍拍天南,微微带着笑:“是,天南长大了,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才不是,我想跟你一起去闯滩。”

    二哥把烟一抖,面容一沉。天南站起来,他今年长得特别快,像春笋一样往上蹿,已经和二哥差不多高了。天南把手臂举着,臂上的肌肉凸出:“不信你捏,我长大了。”

    “不行。”二哥把烟在桌角上敲了敲,“你不行,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大哥已经没了!”

    “你不让我去,你自己行!”天南瞪大眼睛。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又和他吵。“咱们家只剩两个了。”二哥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晚上天南跟二哥背靠背睡。二哥压低嗓音叫他:“天南,睡了吗?”“还没。”“这次去做生意,货都被人半路劫走了。”“啊!”天南惊呼,“怎么会这样。”难怪接二哥时他系船的手有些发抖,下午也盯着大哥的相片发呆。

    “路上碰着一个奇怪的人,说我们家四代以后都不得闯滩。”

    天南许久没回话。他们家很早就有先辈闯滩,至此时正好四代。天南一时非常惊悚。

    “那人大约是算命先生一类的,在途中问我们讨水喝。”“我们家的经历他都算出了?”“这倒没有。” “那一定是胡说骗钱的,我才不相信。”

    “就算人人都不相信,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天南想这莫不是二哥唬他的吧?可万一是真的呢?天南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盘算着明早去镇上把烟卖了,然后去找人算算。

    天没大亮天南就起床了,把上好的烟条放进背篓里。二哥不知去哪了。

    烟条没到正午就卖完了,他把铜子装袋子扎好。他一时不知找谁了。他们家的事这镇上谁都知道,任谁都能算出来。

    天南一路想一路走,路上的人都和天南打招呼。他一路走到河边上,又白又肥的鸭子在河里游着,一只只船泊在岸边,也不知以后开向何方。

    他从袋里摸到了昨天二哥搁在桌旁的小老虎模样的口哨,然后怕别人听见似的吹起来。

    “呜﹣﹣呜﹣﹣” 楼上的人探出头来:“哪家的?”

    “我是天南。”天南没有看楼上的人,对着河大声喊,“我是天南!”好像对自己说。

    “喂。”一个人拍拍天南的肩膀,是二哥以前的雇工。“你二哥可是回来了?”“是”天南看着他苍老的面孔很亲切。“回来了就好,我现在的主人请你上去坐坐。”“哪个?”

    “楼上的。”天南看见是那个先前问他哪家的人。“现在谁去闯滩可都归他管。”

    天南一下子失了兴趣,二哥一定欠了那人很大一笔钱吧。可是若是二哥不让他去,跟楼上的人闯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天南犹豫不定的时候,他听到二哥喊他:“走了,天南!”

    二哥拉着天南,说:“打扰了,日后再来拜会!”天南刚想说些什么,二哥就揪了他一下。

    河边的芦苇丛轻轻晃动,二哥拖着他越走越远,他频频回头。那个人还站在河边。

    “脑子里的事不要想了,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去闯滩。”二哥的手温热,天南不答话。

    “听到没?”“嗯。”天南不甘心,扭头又往回望。

    天南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出去闯一闯,但是死,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他其实信二哥对他说的话,但天南就只想去试试。

    他摸摸袋子里的铜子,差不多再攒上个一年,快的话十个月就够了。他就可以撑船去外面了,他内心隐隐跃动。二哥察觉到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

    河边好像又有船靠岸了,有些喧哗。天南抬起头来,我是天南,我才不怕。

    等人们散去,大河又恢复了宁静,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永远没回来。天南在等着这样一个出去的时候,多少人等着这样一个回来的时候。

(节选自《小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十字勋章

(法)巴比塞

    由于一次非常成功的偷袭,我们进入了加拉各村。村子里只剩下一些妇孺老弱。只有几个漆黑的人影儿在墙上警戒着。

    大家隐蔽在矮茅屋后面,子弹上膛,步枪平托,一切就绪。在我前面,有两个黑人坐在一条长凳上,背靠着墙,默默无声,一动也不动地紧偎着。我瞄准了右边那一个,暗自思忖道:他们两人没完没了地在谈些什么呢……

    一声号令!我们的步枪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射,有如晴天霹雳。时间并不长,两分钟而已,这些漆黑的人影儿,全都呜呼哀哉,被打发回老家去了。他们好像钻进了地底下,又好像烟雾似的,风吹云散了。

    我却记得很清楚:两个黑人,在我前面,我举起步枪,瞄准了其中一个。这两人后来我又见到了:因为我几乎绊倒在他们身上。就在前不一会儿,他俩还不言不语,模样真够滑稽,现在却变成了尸体,倒在长凳下。这是两个小黑人,一男一女,身子蜷缩,相互紧抱着,酷似两只紧握住的手……是一对恋人!这件事总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萦绕在我的脑际,以致在这样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我不禁有好几次以此来说笑逗趣。

    后来,我的脑子完全糊涂了:狂食暴饮,呼嚎吼叫,手舞足蹈,挤鼻子弄眼儿,乱蹦乱跳。突然,脑壳上一阵剧痛……我跌倒了……不省人事。

    六个星期以后,在圣路易医院我才恢复了神智:一天早晨,我睁开了两眼,四周呈现出一片白色,散发着一股碘酒气味。

    此后旁人陆陆续续地告诉我所发生的惨剧:我们的连队过于疏忽,滞留在那被征服的村子里,而且倒地酣睡。因而,回家来的敌人杀尽了我们全部的人,全部,一个也没剩。

    “那么我呢?”我问。

    他们告诉我,说运气救了我,一所茅屋倒塌了,断墙土块把我压倒在下面,但是却把我遮盖住了。第二天,远征军的主力重新占领了村子,洗劫了全村,终于把罗洛贝族人杀得一干二净,还从掩盖着我的坍塌的碎块堆里,拉着我的两腿,把我拖了出来。

    ……不过更妙的事还在后头:总督来到我的床前,亲手颁发给我五等荣誉勋章。

    没多久,我伤愈了:我迫不及待地想佩戴着我荣获的勋章回到故乡去。盼望已久的日子来到了:七月的一个清晨,我抵达维勒福城。我穿上了我原来的那件军大衣,挂上了我的新勋章,昂着头,迈着方步。

    天啊!多么了不起的欢迎会!车站,乐声响连天,列着队的少女,年幼的和年轻的,全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摇着旗子,挥着花束。

    人们把我拥到市政厅去进午餐。席前,席后,没完没了的演说,所谈全是关于我一个人的事。大家称我:“塞内加尔的英雄”。

    大家散了席,外面还有陪送的人群,他们一直排到村镇的尽头,言之无物的演说,巴尔贝大爷的敬酒,最后是一场令人受不了的拥抱,这样,大家才散了……我终于在朦胧的夜色中,独自来到了工厂区附近。

    我沿着教堂旁边的小石子路走回家。夜色已降临,我不时地眨着眼睛,两眼还在冒金星,难道是他们的香槟酒和他们错综复杂的大道理把我的神智搞糊涂了吗?我多少有点像某些小说中的人物,忘却了自身的一段经历:我忽然忘记了自己的功勋,就像我全然不曾有过什么功勋似的。

    ……这时,在一个拐角上,我透过昏暗的月色,发现有两个人,互相紧偎着坐在庄园里的一条长凳上,他们像是手拉着手,谁也不说话;不过,他们似乎沉湎在一种共同的寂静之中,仿佛全神贯注于一件重要的事情。朦胧的夜雾中,一点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能分辨出他们的形体和察觉出他们胜似语言的那种内心的交往。

    “哎呀!”我叫了一声,又站住了。

    两眼直望着村镇深处的这个拐角,骤然间我恍如看见了另外一个村庄,现在它已被消灭殆尽,这个村子和全体居民,最要紧的是那两个小黑人,都已从这地球上消逝了。他俩曾经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虽然只看到他们的形体,只察觉到他们那种心灵相通的默契……这对小黑人,由于夜色的简化作用,就和这里的两个人影一模一样。

    这两个影子,那两个黑人……我会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种联系,这实在是太傻了,但我确是发现了。人们酒喝得过量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天真,头脑也简单起来,我一定是相当醉了,因为这种可笑的联想,本来应该使我发笑的,却使我哭了。我的手伸向十字勋章,把它从胸前摘了下来,很快地塞进口袋深处,好似一件偷来的东西。

【注】《十字勋章》是巴比塞的以描写战争为题材的短篇小说名篇之一。小说以19世纪法国发动的一场侵略非洲的战争为背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药壶

袁炳发

    阿东居住的地方是个贫困的小村,偏僻,四面环山。

    阿东考上大学那年,全村人的心沸腾了些日子。

    村委会除了杀了一头猪之外,还奖励阿东二百元钱。

    村主任说:“咱这村儿啊,自打我记事儿起,就没出过一个大学生,这回阿东可给咱们村提了精神气儿了,带了个好头啊!”

    让阿东感动的是,阿东上大学走的那天,村里的七爷把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五百元钱,掏出来塞到阿东的手里。

    阿东执意不要。

    七爷就生气了。七爷对阿东说:“阿东,这钱你要是不要,就是瞧不起你七爷!”

    看着七爷真生气了,阿东就收了这钱。

    走时,阿东跪下,含泪给七爷磕了两个头……

    时光暗里流逝,匆匆间阿东大学毕业了。

    阿东不负村里人的厚望,毕业后没有留在城里工作。他又回到了这个小村,他要在村里办一所小学,不让村里的孩子再走他“趟过一条河翻过一座山”去镇上读书的老路。

    阿东回到村里后,就把办学的想法和村主任说了。

    村主任赞成阿东的做法,并答应把村委会的一间库房腾出来做教室。

    就在这时,阿东爷爷的哮喘病犯了,阿东就把筹办学校的事暂时搁置下来。

    阿东去镇上给爷爷买了几服中药。回到村里后,阿东从七爷那儿借来药壶,给爷爷熬药。

    喝了几服药,爷爷的病就好了,阿东把药壶还给了七爷。

    阿东还给七爷药壶前脚刚走,后脚七爷就气哼哼地把药壶狠狠地甩到挨着后窗的那条河里了。

    几日后,爷爷不见了那药壶,便问阿东哪去了。

    阿东告诉爷爷药壶还回了七爷。

    爷爷听后,一下瘫坐在地上。

    爷爷气愤地指着阿东,骂道:“你个混蛋,读书怎么倒读糊涂了?咱们村里多少年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借什么东西都能还,就是借药壶不能还!”

    爷爷叹了口气,又说:“知道吗?你还的不是药壶,你还给七爷的是晦气呀!”

    阿东不能与爷爷争执理论,便走出屋去……

    事有凑巧,就在阿东还给七爷药壶的当天夜里,七爷突发脑溢血死亡。

    安葬完七爷后,村里人开始在背后数落起阿东来。

    有人说:阿东怎么能还七爷药壶呢?这么不懂规矩,还是读书人呢!

    还有人说:这个阿东怎么能这么做呢?七爷待他也不薄啊,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七爷还给过他五百块钱呢!真是不仁不义!

    此时的阿东,无心与他人争论,内心里他只是很怀念七爷。

    阿东准备找木匠做教室的桌椅板凳时,被村主任阻拦了。

    村主任对阿东说:“这个学校你不用办了,村里人都说了,谁家的孩子也不愿以你为师,一个不仁不义的人怎么能教出好学生来?”

    阿东听后,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几天后,阿东来到七爷的坟前,把一个新药壶放在七爷的坟上,然后跪下来,含泪给七爷磕了两个头后就走了。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扶贫电脑的命运

段淑芳

    苦瓜村是名副其实的苦瓜村。800多户人家稀稀拉拉地点缀在青山脚下,像捉迷藏似的,老远老远才能找到一两户灌木环绕下的土坯房。偌大的村子竟不通马路.村人去三四十里外的镇上用自己园子里的白菜和苞谷换点油盐,每每是早上踩着露水出去,晚上踏着月亮归来,人口相对集中的村口代销店有一架老式的程控电话,因为极少有人问津,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村人舍不得花钱去用那玩意儿,与外地打工的崽女通一次话的费用可是一天的口粮呀!

    村人世世代代在苦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从没想过还有别的活法。直到有一天,几辆“桑塔纳”车轮滚滚地停在村子路口,下来一些拍着衣服上灰粒的体面人,村人像看外星人一样围拢了来,还是留着长胡须的村长见过世面,赶忙上前与体面人一一握手,嘴里不住嚷嚷:辛苦了,辛苦了!镇长介绍说:这是省里来的扶贫工作队,来帮助苦瓜村脱贫致富的。

    省里来的扶贫工作队在村里住下后还真不走了。

    村长把自己家里最好的上房腾出,让工作队住下来,是卧室,也是办公的地方。村长把自己家里最好的八仙桌抬出来,是饭桌,也是办公桌。村长让自己的老婆一日三餐好生对待。为了方便扶贫队晚上办公,村长特意把原来十瓦的灯泡换成了六十瓦的,那明晃晃的灯光,在村民们看来,就好像是挂在房间里的太阳。

    体面人对村长说:村人太穷了,那么丁点大的娃子就辍学外出打工了,多可惜呀!村人不出门,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学不到新技术,想致富也找不到门路。我已跟省里主管部门反映了,让他们捐几台电脑过来,在村里开辟远程教育,让大家都来了解了解外面的世界,看看啥适合自己,学知识、增见识,争取更早的脱贫致富。

    体面人说了没几天,村里就敲锣打鼓放鞭炮,村人像过年一样迎来了省里专门用小车托运来的六台电脑。村长看到这些,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村长一高兴,咬牙去镇里最好的“十里香”酒家摆了两桌招待省里一行人。

    体面人告诉村长,现在电脑有了,但光有电脑不行,还得有专门的电脑桌,还得开辟一间铺好水泥、有空调的屋子作教室,没有空调也得有吊扇,因为电脑这东西很娇贵,要散热、防潮,否则沾了湿气就很容易损坏,这可是上面特意调配的。

    村里的土坯房都一个样,透风漏雨的,只有几间像样的泥巴屋,听体面人这么一说,村长不敢有丝毫的疏怠,赶紧从紧的不能再紧的村账上,抽出一笔钱加强维修。凹凸不平的泥巴地被填平了,还用石墩夯实了;六台整齐、实用的电脑桌加班加点赶出来了;远程教育教研室的招牌订好了;屋顶的楼檐下还吊了两把吊扇,就差选个好日子来举行挂牌仪式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村里又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村民们都聚拢了过来。

村长主持,刘副市长作完了热情洋溢、洋洋洒洒的报告。大伙儿饶有兴致地观看了初具规模的远程教育教研室,尔后直奔“十里香”酒家。

    曲终人散。冷静下来的村长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村里没人懂电脑。这电脑放在这岂不成了摆设,村里的远程教育不也成了一句空话?为了把这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事做得圆满,村长不得不再次忍痛以800元的水从镇里请了名电脑高手任教。800元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3个村干部的月工资呢,可为了山里的娃子们,村长觉得值。

    电脑高手看了看一屋子配套整齐,井然有序的电脑,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唉,这远程教育的计划暂时得搁浅了!”村长急了,说:“有问题吗?”电脑高手说:“电脑是新的,错不了,但远程教育必须联网才能实现。联网必须得有电话,村里唯一一部电话机却在30多里路远的村口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黎明前夜

陈德鸿

    大勇说,娘,回吧。

    娘抓住大勇的右手说,到西风口寻找到你弟,就让他回家来。一时走不脱,也让他寻机跑回来。娘顿了顿,又说,你爹这一没,日子眼瞅就过不下去了。

    大勇抽出手,揩了揩娘脸上的泪说,娘,我知道了。外面冷,回吧!

    娘蹒跚着回了屋,一会儿又跑出来,冲走远的大勇喊,路上千万当心,寻不到,就早点回家。

    走到村外一片收割后的田野时,大勇停下来,在地头找到一个写着父亲名字的木橛,就蹲在地上,用右手抓了一把土,紧紧攥在手里,嘴里喃喃自语,小勇啊,咱家有地了,是政府分的,哥使不上力,你回来帮哥种吧!

    第二天傍晚,大勇赶到西风口时,长长的队伍仍在不停地过着,土道旁,挤满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大勇挤进人群,看着队伍中一张张稍纵即逝的脸,犯起愁来,这可上哪儿找小勇啊!听说兵是从昨天开始过的,小勇也不知过去了没有。

    大勇想了想,也学旁人从队伍边拽出一个兵问,同,同志,我向你打听个人?

    兵停住脚,叫啥名,是哪个部队的?

    叫赵小勇,是,是3纵的。

    不认识,兵摇摇头,3纵还没过来,你再等等吧。

    大勇舒了口气,刚在离土道不远的一个土墙边坐下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便挤坐在他旁边。

    大勇往边上挪了挪,男人又挤过来,说,兄弟,俺姓韩,刚才你和那个长官的话俺都听到了,俺儿子也是3纵的。

    那敢情好。大勇说,我是赵家堡的,你是哪的?

    男人说,俺家在马家洼。

    那地方我去过,有个牲口市。大勇问,那边的地也分了?

    分了,分了。我这次找儿子,就是告诉他这件事。这回家里有地了,俺再倒腾点牲口啥的,日子就更好了。

    家里还有啥人,能忙过来?大勇问。

    家里还有个小的,不顶啥事。他娘病在炕上好几年了。男人说,俺一个人,多点辛苦就是了。

    看着男人满足的笑意,大勇忽然想起来,前年在马家洼买骡子时,曾经和这个男人打过交道。

    那时,大勇相中了一头骡子,这个男人要价15个大洋。大勇磨了半天,男人死活不吐口。眼瞅着太阳快落山了,一个年轻人突然把男人拉到一边,互相把手伸进对方的袖子里……大勇急了,拽过男人说,15个大洋,这骡子我要了。到家没几天,大勇发现这骡子走路爱往右边去,找来八爷一看,说是骡子左眼受过伤。听大勇讲了买骡子时的情况,八爷说,你这是让人唬了,那是爷俩,专好下扣子。

    见大勇不吭声,男人说,我儿在部队表现可好了,打锦州时还立了功呢!

    大勇愣了愣,问,你这次来,是想把儿子叫回家去帮你?

    男人撇了撇嘴说,那哪行啊,俺就是想看看儿子,让他对家里放心,告诉他在部队好好干,全国都解放了再回来。

    大勇尴尬地笑了笑,不吭声了。

    半夜时,许多汽车和马拉的炮车驶过之后,又开始过起长长的队伍。男人问了几个兵,高兴地对大勇说,这是3纵的,咱俩精神点,互相帮衬着打听。

    天快亮时,男人找到大勇说,兄弟,你慢慢打听着,我,我回家了。

    咋?大勇一边盯着队伍,一边问。

    俺儿,俺儿他没了。男人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大勇不知怎样安慰男人,只是用右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膀。

    过了好久,男人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踉踉跄跄边走边说,兄弟,管咋,俺儿这是光荣,没给俺韩家丢脸。

    走了几步,男人又折回来,对大勇说,兄弟,那事对不住了。等回去,俺给你寻头好的送家去,换回那头病骡子……

    男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了很长时间,大勇才回过神了,泪水早已湿了眼睛。

    快中午时,大勇终于看到了扛着机枪的小勇。

    小勇吃惊地摇着大勇的右手问,哥,你的左手呢?

    大勇含糊着说,我这只右手也啥都能干,不耽误事儿。

    小勇问,爹娘都好吗?

    都好,都好,地也分了,咱家分了20多亩呢。大勇说,爹妈特意让我来告诉你,家里不用你操心,在部队上好好干,不解放全国不许回家。

    大勇往家走时,觉得自己的脚步比来时坚定了许多,也踏实了许多。

    1950年4月,赵小勇在解放海南岛战役中光荣牺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块红布

游睿

    起风了。

    小伙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一团乌云正缓缓靠近,天色阴沉下来。小伙加快了步伐,沿途的柳树、房屋,纷纷被小伙抛在了身后,穿过青石板的小巷,在大杨树下,一边努力掩盖自己的喘息声,一边喊道:红儿,红儿。

    小伙的嗓音穿过杨树的树梢,飞向树下那三间瓦屋。一条小花狗翻滚着扑倒到小伙脚下,一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一边用嘴撕扯小伙的裤腿。小伙摸了摸小狗的头,继续喊着,红儿,红儿。

    风掠过树梢,小伙看见,杨树的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绿的、黄的、红的,整块整块的布,像飞天仙子身上的彩缎。

    小伙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手机没话费了,这不一放假,我就赶过来了。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小伙狡黠地笑了一下大声喊道,起大风了,你就不怕风把布刮跑了么?

    这时门咯吱一声,一辆轮椅出现在门口。轮椅上的姑娘黑发如瀑布,她低着头,双手缓缓转动着轮椅。

    小伙赶紧上前,推着轮椅后面的扶手。姑娘转过身,眨了眨葡萄一样的眼睛,然后用力地将小伙的手从扶手上甩开。

    这是怎么了?小伙赶紧绕到姑娘身前,半蹲下身子,望着姑娘略显苍白的脸。

    姑娘别过脸,不看他。

    小伙慌忙取下背包,迅速取出一块巧克力说,专门给你买的,算我赔个不是。

    姑娘却把脸别得更远了,轮椅也跟着转动起来。小伙起身去看姑娘的脸,他顿时愣住了。

    哭了?怎么了红儿?谁欺负你了?小伙手足无措。

    姑娘啜泣着,轻声说,你走吧,不要来了

    为什么啊?小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都怪我的破手机,我真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姑娘抬起手拭了一下眼睛说,不是这样,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小伙重新蹲下身子说,又来了,又听谁说了什么不是?小伙说,这样的话,你早点给我起来,轮椅让给我。

    胡说什么啊?姑娘连忙打断小伙的话。

    哎哟!小伙又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佯装痛苦地蹲下身子。

    姑娘迅速用双手撑起身子,差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小伙指了指心口说,这里,这里让人给弄疼了。

    姑娘破涕为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边抡起手频繁地捶打着小伙,一边说,你真逗。

    小伙捉住姑娘的手说,又帮你妈妈染布了吧,你看指甲上还有染料。

    姑娘抬手指了指杨树上的布匹说,那些,都是我染的。我希望这些布将来能做一些花花绿绿的裙子,穿在一些漂亮的女孩身上。

    小伙也顺着姑娘的手看去,又一阵风正吹过来。杨树上的那些布变成了钟摆,来回舞动。

    快下雨了,得把这些布收下来。小伙说着,转身向杨树跑去,准备爬上树。

    姑娘咯咯地笑着说,不用爬树,树旁边有根竹竿,挑下来就是了。

    小伙甩了个响指,很快找到那根竹竿。小伙仰着头,那根竹竿就绑着姑娘的目光在树枝上轻轻挑动。不一会儿,姑娘的腿上就叠了厚厚的一叠布。

    最后,树枝上只留下一块红布。小伙抖动着竹竿说,太高了,不好挑。

    姑娘仰望着,用一只手把轮椅往前滑了一段说,要不,你站到轮椅上?

    那可不行,我怕伤着你,我自有办法。说着小伙轻轻一跳,那块红布总算被挑动了。忽然,小伙手中的竹竿微微抖动了一下,红布在空中悄然滑落。那块布不偏不倚,正好向姑娘头上落去。

    姑娘的眼前立刻就红艳艳的一片了。

    姑娘静静地坐着,她挺直了身子,明显感觉到小伙就站在自己的跟前,她听得见小伙的呼吸声,听得见他砰砰的心跳声,若不是有风,甚至都怀疑世界静止了。姑娘就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候着。

    此刻小伙也静若雕塑,他静静地看着红布里的姑娘,同样纹丝不动。

    又一阵风吹来,姑娘睁开了眼,发现红布依旧罩在自己头上。

    为什么不把我头上的红布拿开?姑娘小声地问。

    我舍不得,小伙说,现在你多像……

    那,就不要拿开。姑娘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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