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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江苏省扬州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扬州漆器

    ①扬州漆器是我国民族文化艺术的瑰宝之一。漆器一般指在表面涂漆的木材、陶瓷和金属等器物。我们的祖先最早认识漆的特性,他们从漆树上采割天然漆汁﹣﹣生漆,把它涂刷于器物表面,留下一层耐湿、耐热、耐磨并有光泽的保护膜,并能将漆调成各种颜色,作美化装饰之用。

    ②扬州漆器生产历史悠久。西汉时,已获得高度发展。扬州出土的汉代漆器不下万余件,其中彩绘漆器最多,宝石镶嵌、金银平贴等新工艺均已出现。唐代扬州漆器生产已颇兴盛,螺钮镶嵌等工艺逐步成熟并形成特色。到了元代,扬州已逐渐成为全国漆器的制作中心,进入大规模发展时期。点螺工艺的出现,更是熠熠生辉,促进了漆器造型艺术的提高。明清两代,扬州漆器进入全盛时期。刷红雕漆、百宝镶嵌等传统工艺颇为兴旺。堆漆、割彩、雕漆嵌玉等新工艺继之而起,品种之多,居全国之冠。

    ③目前,扬州漆器主要分为雕漆嵌玉、螺钿镶嵌、骨石镶嵌等几个类别。“雕漆嵌玉”秉承“剔红”传统,在器物表面涂漆均须若干层,多的要涂上百层,使漆面具有相当的厚度,精心在漆面上作出浮雕,并嵌上金银、宝石等名贵材料雕成的各种造型,显出严谨透彻、浓厚天然的特点。“螺钿镶嵌”有两种:一种是“挖嵌”或“坎螺”;一种是“平磨螺钿”,七十年代制作的大型地屏《南京长江大桥》就是其中的代表作。“点螺”漆器是扬州漆器厂近年来研制成功的失传已久的“螺钿镶嵌”品种之一。“点”指的是技法,“螺”指的是材料,即选择各种自然色彩的贝壳、夜光螺等原材料,精制成细于发丝、薄如蝉翼的螺片,用特制的工具一片片、一丝丝地点嵌在漆坯上,构成图案。因这种技法是把“螺”“点”于漆上,故名“点螺”。“骨石镶嵌”采用牛骨、青田石等各种材料镶嵌而成,具有色彩丰富、自然生动的艺术特色。

    ④历史悠久的扬州漆器,如今蓬勃发展,推陈出新,应用范围越来越广泛,展望未来,漆艺之花将结出更丰硕的果实。

(根据“中国建材网”资料改编)

(1)、第①段中说“我们的祖先最早认识漆的特性”,他们把漆涂刷于器物表面,起到了器物的作用。

(2)、分析第②段,在下表中的a、b、c、d处填写相关内容。

本段说明的中心:a

时代

发展阶段

创新工艺

西汉

获得高度发展

宝石镶嵌、金银平贴

唐代

漆器生产已颇兴盛

b

元代

c

点螺工艺

明清

进入全盛时期

d

(3)、阅读③段,找出两个说明方法及相应的例句。

(4)、扬州漆器厂接待来自海外的客户,外宾想了解漆器制作的工艺流程并订购一座以《水浒传》为题材的漆器屏风。请你参加接待,并完成下列任务。

①用“先……再……然后……”的形式说一组句子,向外宾简要介绍“雕漆嵌玉”或“点螺”漆器制作过程。

②向外宾推荐《水浒传》中的一个故事,并以这个故事为题材,简要描述屏风上将要雕刻的画面。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

做父亲

        丰子恺

  ①楼窗下的弄里远远地传来一片声音,“咿哟,咿哟”渐近渐响起来。

  ②一个孩子从作业簿中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倾听一会,“小鸡!小鸡!”叫了起来。四个孩子同时放弃手中的笔,飞奔下楼,好像路上的一群麻雀听见了行人的脚步声而飞去一般。

  ③我刚扶起他们所带倒的凳子,拾起桌子上滚下去的铅笔,听见大门口一片呐喊:“买小鸡!买小鸡!”其中又混着哭声。连忙下楼一看,原来元草因为落伍而狂奔,在庭中跌了一跤,跌痛了膝盖不能再跑,恐怕小鸡被哥哥姐姐们买完了轮不着他,所以激烈地哭着。我扶了他走出大门口,他且跳且喊:“买小鸡!买小鸡!”泪珠跟了他的一跳一跳而从脸上滴到地上。

  ④孩子们见我出来,转身包围了我。“买小鸡!买小鸡!”由命令变成了请愿,喊得比以前更响了。他们仿佛想把这些音蓄入我的身体中,希望由我的口上开出来。独有元草直接拉住了担子的绳而狂喊。

  ⑤我全无养小鸡的兴趣;而且想起了以后的种种麻烦,觉得可怕。但乡居寂寥,强迫一群孩子在看惯的几间屋子里隐居这一个星期日,似也有些残忍。我就招呼挑担的,叫他把小鸡给我们看看。

  ⑥他停下担子,揭开前面的一笼。“咿哟,咿哟”的声音忽然放大。但见一个细网的下面,蠕动着无数可爱的小鸡,好像许多活的雪球。五六个孩子蹲集在笼子的四周,一齐倾情地叫着“好来!好来!”许多小手伸入笼中,竞指一只纯白的小鸡,有的几乎要隔网捉住它。挑担的忙把盖子无情地盖上,许多“咿哟,咿哟”的雪球和一群“好来,好来”的孩子,便隔着咫尺天涯[1]了。孩子们怅望笼子的盖,依附在我的身边,有的伸手摸我的口袋。我就向挑担的人说话:

  ⑦“小鸡卖几钱一只?”“一块洋钱四只。”“这样小的,要卖二角半钱一只?可以便宜些么?”“便宜勿得,二角半钱最少了。”

  ⑧他说完,挑起担子就走。大的孩子脉脉含情地目送他,小的孩子拉住了我的衣襟而连叫“要买!要买!”挑担的越走得快,他们喊得越响。我摇手止住孩子们的喊声,再向挑担的问:

  ⑨“一角半钱一只卖不卖?给你六角钱买四只吧!”“没有还价!”

  ⑩他并不停步,但略微旋转头来说了这一句话,就赶紧向前面跑。“咿哟,咿哟”的声音渐渐地远起来了。

  元草的喊声就变成哭声。大的孩子锁着眉头不绝地探望挑担者的背影,又注视我的脸色。我用手掩住了元草的口,再向挑担人远远地招呼:

 “二角大洋一只,卖了吧!”“没有还价!”

  他说过便昂然前行,悠长地叫出一声“卖——小——鸡!”其背影便在弄口的转角上消失了。我这里只留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

  我硬拉了哭着的孩子回进门来。别的孩子也懒洋洋地跟了进来。庭中柳树正在春光中摇曳柔条,堂前的燕子正在新巢上低徊软语。我们这个刁巧的挑担者和痛哭的孩子,在这一片和平美丽的春景中很不调和啊!

  关上大门,我一面为元草揩拭眼泪,一面对孩子们说:“你们大家说‘好来!好来!’‘要买!要买!’那人便不肯让价了!”

  小的孩子听不懂我的话,继续抽噎着;大的孩子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我继续抚慰他们:“我们等一会再来买罢,隔壁大妈会喊我们的。但你们下次……”

 我不说下去了。因为下面的话是“看见好的嘴上不可说好,想要的嘴上不可说要。”倘再进一步,就变成“看见好的嘴上应该说不好,想要的嘴上应该说不要”了。在这一片天真烂漫光明正大的春景中,向哪里容藏这样教导孩子的一个父亲呢?

(有删改)

【注释】[1]咫尺天涯:指距离虽然很近,但很难相见,就像在很远的天边一样。咫尺,比喻很近的距离。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农具的眼睛
                                                                                                  迟子建
      农具似乎与树木有着亲缘关系,农具的把儿几乎都是木柄制成的。你能从光滑的农具把儿上,看到树的花纹和节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节个个圆圆的,有黑色的,也有褐色的,好像农具长了眼睛似的。
      农具当中,我最憎恨的就是犁杖了。由于家中没养牲口,用犁杖耕田的,爸爸就把我们姐弟三人当成牛,套在犁杖上,让我们拉犁。我一拉犁就有屈辱的感觉,常常是直着腰,只把绳子轻飘飘地搭在肩头。这时父亲就会在后面叫着我的乳名打趣我,说我真不简单,能把绳子拉弯了。我父亲是山村小学的校长,曾在哈尔滨读中学,会拉小提琴。他那双手在那个年代既得写粉笔字,又得摸农具,因为我们上小学时,学工学农的热潮风起云涌,我们每周都要到生产队的田地里劳作一两次。而且家家户户又都拥有园田,种植着各色菜蔬,自给自足,所以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没有没摸过农具的。
      农具当中,我不厌烦的是锄头和镰刀。锄头的形状很像道士帽,所以你若把它倒立着,俨然是一个清瘦的道士站在那里。锄头既可用于铲除庄稼中的杂草,又可给板结的田地松土。我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一般是到土豆地里去了。土豆地一般要铲三次,人们称之为“头趟、二趟、三趟”。铲头趟,苗才出齐不久,上豆秧矮矮的,杂草极好清除。铲二趟呢,是在土豆打垄之后,粉的白的蓝的土豆花也开了,杂草与土豆秧争夺生长的空间,这时就得抡起锄头“驱邪扶正”。铲三趟的时候,稗草疯长,有的和秧苗缠绕在一起,颇有“绑票”的意味,这时候为土豆清除“异己”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所以,铲三趟的时候最累,有时候你得撇下锄头,亲手二下一下地把纠缠在土豆秧身上的杂草摘除。我喜欢铲二趟,我爱那些细碎的土豆花,它们会招来黄的或白的蝴蝶,感觉是在花园中劳作。干活乏了小憩的时候,躺在被阳光照耀得发烫的泥土中,感受着如丝绸一样柔曼滑过的清风,惬意极了。清风拍打着土豆花,土豆花又借着风势拍打着我的脸颊,让我脸颊发痒,那是一种多么醉人的痒啊!渴了的时候,我会到田边草丛中采上几枝酸浆来吃。它长得跟竹子一样,光滑的身子,细长的叶片,它的茎能食用,酸甜可口,十分解渴。我铲地时就不背水壶,因为酸浆早已存了满腹的清凉之汁等着我享用。
      我喜欢镰刀,是因为割猪草的活儿在我眼中是非常浪漫的。草甸子上盛开着野花,割草的时候,也等于采花了。那些花有可供观赏的,如火红的百合和紫色的马莲花;还有供食用的,如金灿灿的黄花菜。用新鲜的黄花菜炸上一碗酱,再下上一锅面条,那就是最美妙的晚饭了。我打猪草归来,肩上背的是草,腰间别的是镰刀,左手可能拿的是一束马莲,右手握的就是黄花菜了。所以我觉得猪的命运也不算坏,它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窝里絮的草还来自于芳菲的大草甸子,比耕田的牛马要有福气,可惜它的命太短太短了。
      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他伺候庄稼的本事与他的教学本领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我们家的地不是因为施肥过少而使庄稼呈现一派萎靡之气,就是垄打得歪歪斜斜,宽的宽,窄的窄。进了我家园田的庄稼,很像是被送入孤儿院的弃婴,命运总是不大好。我们家的农具,也比别人家的要邋遢许多,锄头上锈迹斑斑,镐头和犁杖上携带的尘土足够蓄一只花盆的,镰刀钝得割草时草会发出被剧烈撕扯的痛苦的叫声,如乌鸦一样“呀呀呀”地叫。而那些地道的农家,农具总是被磨得雪亮,拾掇得利利索索的,不似我们家的农具,一律被堆置在墙角,任凭风雨侵蚀,如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即便如此,我还是热爱我们家的农具,热爱它们的愚钝和那满身岁月的尘垢。
      我们家使用过的那些农具早已失传了。但我忘不了农具木把儿上的那些圆圆的节子,那一双双眼睛曾见证了一个小女孩如何在锄草的间隙捉土豆花上的蝴蝶,又如何在打猪草的时候将黄花菜捋到一起,在夕阳下憧憬着一顿风味独具的晚饭。我可能会忘记尘世中我所见过的许多人的眼睛,那些或空洞或贪婪或含着嫉妒之光的眼睛,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农具身上的眼睛,它们会永远明亮地闪烁在我的回忆中,为我历经岁月沧桑而渐露疲惫、忧郁之色的眼睛,注入一缕缕温和、平静的光芒。

阅读《清秋书简》,回答下列问题。

清秋书简

潘纤云

       倚灯夜读,有虫声从院角黄菊丛内传来,时停时续,忽高忽低,带点诗词里的平仄音律,不紧不慢地在秋夜里弹唱。“灯下草虫鸣”,想着这几个字,指尖慢慢滑过书页,伴着秋虫的浅吟读书,心里更觉温暖得很。

       古人说,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我觉得,这四种声音里,春夏的鸟声蝉声过于激烈,浮躁张扬了些,冬天的雪声又过于清寂,单调孤寒了些。而端坐在秋虫声里,听虫们一唱三叹的唧唧声,不紧不慢,清越激昂,犹如诗人们的雅集聚会,内心不由自主地抒情起来,或捧卷展读,或邀友煎茶,才不负这诗意秋声。

       “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诗经》里描述了季节的转变。西风起,月冷霜寒,虫鸣断续,伴着捣衣的砧声,夜风中的箫声,思妇远望征人,虫语的低吟亦如她的心声:唧﹣﹣唧唧﹣﹣,分明是“盼﹣﹣盼啊﹣﹣”。她仰头观天,雁阵穿过暗夜的云朵长鸣而去;俯首看地,草丛里秋虫声声低语,天地间响彻它们的叫声。大雁知道南飞,蟋蟀知道归家,良人又在哪里?她的身影在秋灯里愈发孤凄。

       这种意象定格在诗书里,便是一幅幽凄伤情的画卷,也是文学里的抒情美,让人回味有加,如叶圣陶所言,虫声会引起劳人的感叹,秋士的伤怀,独客的微喟,思妇的低泣,是无上的美的境界,而常人世界里的秋虫声,又是另一番自然诗篇。

       幼时在乡下亲戚家,跟着婶婶到田野里守秋。我们爬上木柱搭成的高高的草棚,田野里的作物尽收眼底。花生、山芋、玉米等,黑黝黝的藤蔓伏在野地里,有新稻的清香从远处飘来。婶婶略有睡意,让我注意有无田鼠野獾的出没。我静静聆听,耳中灌满的却都是虫声,分不清哪是蟋蟀、蚂蚱、蝈蝈……有的若大提琴,有的若竖琴,有的若风笛,仿佛一场绝妙的交响曲,此起彼伏响个不停的交响曲,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当时头顶上有金黄的秋月,田野里有成熟的庄稼,草棚里有醒着的我,我们都是虫们肃穆的听众。那晚我为这秋之天籁所着迷,到黎明方才睡去。

       我钟情秋天的虫声,它们谱在自然的音符,更能令我内心充满宁静。我品味着刘墉的这句话:“秋虫声就是要这样聆听,在那细小的音韵中感触,即使到了极晚秋,只要以心灵触动,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微微的音响。”通常在这样的细小音韵中,一杯滚烫的热茶,一本心仪的书,窗前的灯影里,我在阅读,窗外的草丛里,秋虫们在吟唱。它们的话语和我心灵的声音汇合,那是无比美妙的体验。

(选自《散文》2011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驻守荒原

明前茶

    ①西大滩加油站到了。这是离藏区最近的青海加油站,海拔4150米,周围都是无边无垠的荒原。路过这里的司机,无论多晚,只要叫一声老韩,瘦小的男人就颠颠奔出,披着军大衣,双手习惯性地拢在腰间。到了近前,老韩解开大衣钮扣,原来怀中藏着的是一只热水袋。寒潮一过境,加油站上就刮着吹哨子一般的寒风,气温很快跌到零下20度,加油枪就容易被冻住,得用热水袋把它慢慢暖开。

    ②加完油,如果天色已经像墨汁一样浓黑,老韩会建议跑长途的货运司机在他家借住一晚,次日早上喝过老韩媳妇做的面片汤再走,这样安全。

    ③因为地处荒凉的高原,老韩一家人的饭食十分简单,都是面片汤、馒头;长达7个多月的冬季只有洋葱、土豆和白菜这三样蔬菜,连老韩3岁半的孙女也吃这样简陋的饭食。司机们看了十分不忍。时间一长,有些司机就达成了默契:在内地前往高原的途中,给老韩孙女带点稀罕的蔬菜水果。最近,他们带过来的就有:三斤月牙般的老扁豆,一个歪脖子大南瓜,两个临潼大石榴,一嘟噜野柿子,还有三个硕大无朋的葵盘。后者是一个拉饮料去拉萨的司机从黄河河套路过时,吆喝呼唤了半天,好容易唤出葵园的主人买的。每个葵盘都像小脸盆大小,饱满的葵瓜子结得水泼不进。葵盘抵达这天,坚守在高原上的老韩一家人高兴得像过节一样。这将是漫漫长冬一家人的零嘴儿。

    ④老韩应聘到此地的加油站工作前,4年中加油站已经换了7拔主人一一条件太艰苦,工资待遇低,每到夜晚,荒原上呜咽的风就像一个冤屈的灵魂在游荡,听得人心里毛毛的;这里的海拔太高,就算是本地人,只要动作稍微快一点,太阳穴那里就像有一面小鼓在敲,突突地抽痛。因此,不论是加油站的领导,还是经常光顾的老司机们,都没曾想老韩一来,转眼已呆足八年。

    ⑤陕西人老韩如今已经摸准了高原的脾气,他会叮嘱第一次跑这条线的司机:“遇上啥事您都别激动,那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道吗?您得德高望重地行走,老成持重地坐下。总之,像老祖宗一样慢腾腾地悠着来就对了。”万一有点高原反应,老韩赶紧吩咐媳妇给煮酸菜面片汤,把家里人都舍不得吃的鸡脯肉下在汤里。喝完汤,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一层细汗,无休止敲打太阳穴的那面小鼓就停了。

    ⑥喝汤的人就说:“老韩,你要是不在这里干了,我们还怪不习惯的。”老韩很不能接受这样的赞美,局促地搓手回答:“一时半会离不开的,我舍不得儿子……”老韩的大儿子已经落葬在离加油站只有一里地的戈壁上,那里有方圆十几里地唯一的一棵红柳树,早被高原上的风吹成了贴地盆景的模样。儿子的去世是老韩心里永远的痛:加油站由旧址搬往新址前,同为加油站员工的儿子前去看守物资,暖气还没有装好,半夜冻得睡不着,不得不烧炭取暖,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

    ⑦老韩媳妇说,老韩以前从不抽烟,但现在,他想儿子想得受不了时,会带上烟,慢慢走到红柳树下去,在那里抽上一根。老韩媳妇偷偷清点过,儿子去世一年多,家里开的小卖部里,香烟少了93根。

    ⑧每次,老韩走挺远的路去抽烟,一向打扮得粉嘟嘟的小孙女都能感应到爷爷心里的难受,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老一小,缓缓走去的背影,让在加油站门口闲聊打趣的司机们都安静下来,近乎肃穆地目送着他们。在远方,那棵孤独的红柳树悄然站立,茎秆在寒风中抖动,犹如火焰一般。

(选自《读者》2016年第5期)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母亲的画像

谢祺相

    ①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②母亲生他时难产,送到医院已昏迷不醒,医生告诉父亲,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当父亲艰难地说出保大人时,母亲突然醒了,用尽全身力气乞求医生和丈夫:“保孩子!”这是母亲最后说出的三个字,也成了对还没见面的他最博大的爱。

    ③他刚懂事时,也曾哭喊着要母亲,可看着奶奶流眼泪,父亲揉眼睛,便再也没有提过母亲。渐渐长大的他,每天都在想,母亲是什么样子呢?父亲再婚后,他对母亲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可是翻遍家里每个地方,也没有找到母亲的照片。母亲竟连张遗像也没有留下来,为此,他陷入极度的难过与恐慌之中。后来,内心慢慢平息之后,他决定根据想象把母亲的模样画出来。

    ④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怎么画呢?由于母亲早逝,父亲再婚,他和外婆来往并不多。但是他想,母亲是外婆的女儿,怎么说也应该跟外婆有些相像吧!外婆脸部的轮廓很柔和,于是,他把母亲的脸型画成外婆的鹅蛋脸。但是,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呢?他想起奶奶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好,小时候讲故事给自己听,唱儿歌哄自己睡觉,奶奶留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嘴巴,那是天下最温情的嘴巴,于是他把奶奶的嘴巴画了上去。他每天面对的继母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虽然心中还有些抵触,但每次见到继母怜爱的眼神,心中会生出一股暖意,于是,他将继母的眼睛画了上去。

    ⑤画好眼睛嘴巴以后,他停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幅画像。不久,他考上市里最好的中学,和小学班主任老师告别的时候,老师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泪珠挂在鼻子两旁,鼻翼不停地扇动着,那一刻,他也很感动,非常感激自己敬爱的老师。回去后。他按照老师的鼻子画在母亲的画像上。暑假,他经常去一个同学家玩,那个同学的母亲对他特别好,经常做好吃的留他吃饭。同学母亲能说会道,给他印象最深的是眉毛,弯弯的,随着讲话一跳一跳,好像会跳舞。于是,他把同学母亲的眉毛画在母亲的画像上。此时,只差耳朵和头发了。那天他坐公交车回家,车到半途,开车的女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下车把路边一位跌倒的老人搀扶起来,还顺带送到医院。女司机面对满车人的劝阻和担忧,似乎充耳不闻,坚持着自己的友善行为。回到家后,他把女司机的耳朵画给了母亲。他又想起了有一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他又把她的发型画给了母亲,他觉得这是最适合自己母亲的。

    ⑥画像画好以后,他一直珍藏着,没事偷偷拿出来看。许多次,他想拿给奶奶和父亲看,想问他们母亲是不是这个样子,可他又没有勇气,害怕奶奶和父亲摇头。许多年后,他有次巧遇母亲的一位同学,她还保留着当年的毕业照,当她指着照片中的母亲给他看时,他惊呆了。

    ⑦照片中的母亲,和他所画的一模一样。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花园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③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地纠在一起。

④“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 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 根须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⑤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 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 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 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⑥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⑦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⑧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⑨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 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 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 还有许多济颠和 尚说的话, 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 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 是瓦青还是朱砂, 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 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 瞿瞿瞿瞿, 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 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 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 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 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 一捉 蟋蟀, 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⑩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 那是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 苋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 哑巴就一直向上飞,决不偏斜转弯。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 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 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 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 一 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 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 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 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息息, 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 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⑫祖母叫我们不要玩螳螂,说是它吃了土谷蛇的脑子,肚里会生出一种铁线蛇,缠到马脚脚就断,什么东西一穿就过去了,穿到皮肉里怎么办?

⑬它的眼睛如金甲虫,飞在花丛里五月的夜。

(选自汪曾祺《人间草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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