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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深圳市龙华区高峰学校下学期七年级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课外文学作品阅读

一夜胸针

乔 叶

    那是一枚菱形的胸针,银色的表面上贴着一些人工制造的亮晶晶的小颗粒。

    它是在邻居女孩英子的衣服上出现的。被斜别在英子的外套上。以现在的审美观来判断,英子真是有点儿东施效颦。然而当时,在仅仅七岁的我眼里,她却俨然若西子捧心。

    真是美呀。我一遍又一遍暗自惊叹。玲珑剔透的小“珠宝”衬着玫瑰红的衣色,犹如黎明的露珠流淌在纯净的花瓣中,让我的眼睛深深的痴迷和沉醉了。

    “让我戴一会儿吧。”我真想对英子说,但是我始终没有开口,我自卑而倔强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那样开口。可是,胸针的光彩和魅力又决定着我的羡慕和渴望。

    这枚小小的胸针,从此便成了唯一能够照亮我笑容的太阳。不过,我也清晰地感觉到,我的笑容之后有一重隐隐的阴影。尽管那阴影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并不知道

    一天晚上,妈妈让我去英子家借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英子家的大门半开着,却没人在家。就在我转身要走的一刹那,我突然看见英子的外套就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鬼使神差。我一步步地走到外套前,迅速找到了那枚胸针,然后从容不迫的把它取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真的,我一点儿也没有惊慌。我沉稳地,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英子家,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轻车熟路老练至极的小偷是我吗?

    是我吗?我没有深问下去,也不敢深问下去。那一刻,我只认识这枚胸针。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回到家里,所有紧绷的神经方才在内部真正地松弛下来。我飞快的吞完晚饭,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借着昏黄的灯光,我小心翼翼的把胸针戴在了内衣上,想细细的欣赏一下。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看一眼,就听见有脚步声推开了卧室的门,并且越来越近,终于在我床前停顿下来。

    我双眸闭合。“你不舒服吗?”是妈妈。“没有啊。”我假装惺忪地睁开眼。 “我总觉得你好象不太对劲。” “没有啊。”我的手压住胸针,仿佛它会萌生出翅膀,展现到妈妈的眼帘中。妈妈的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 “你干什么呀,妈。”我口气微烦,神情灿烂,“我真的很好。”

    妈妈疑惑着,终于走了。聆听着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我终于明白自己做的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不错,这枚胸针现在已经属于我了,但是,它也就此被改变了以往幸福的命运。因为,只要它植根在我黯淡的手掌中,它就丧失了在众目睽睽之中绚丽的权利。从此,只要它陪着我,它就只能呆在黑漆漆的被窝里,或者,呆在最里层的内衣上,再或者,呆在只有我一个人的阳光下。

    它已经失去一枚胸针的意义,变成了一块压在我心头的巨石。对我来说,与其说它是一件美丽的首饰,不如说它更象是一种煎熬的刑具。

    我虐待了这枚胸针,也作践了我自己。我用精神的折磨和良知的痛苦来获取对这枚胸针的占有,实在是用金丸打雀。——何止是得不偿失?

    鬼使神差。我又一次想起了这个词。其实,也许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鬼,如果说有鬼,那鬼在很大程度上讲就意味着人自己的私欲。同样,世界上也许从来就没有神。如果说有神,那神在很大程度上讲也只能是人在私欲上对自己的清剿和拯救。

    我已经做了自己的鬼,为什么不可以做自己的神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地把胸针塞进了英子家的大门缝里。之后,又支起耳朵敏感了好几天,直到确信无人揪住我的这个“小尾巴”,才慢慢地恢复了常态。

    也许是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太深了。从那以后,我对首饰的感觉一直很淡远。因为我明白:一件首饰无论多么珍稀,多么昂贵,它永远都只是一件首饰。它永远都不应当也没有资格占据一个人的主流——心田的宁静和灵魂的平安。

(1)、说说文章画线一段话的作用。

(2)、“我飞快的吞完晚饭”中的“吞”字用的好在哪里?

(3)、结合课文内容,说说你对“我已经做了自己的鬼,为什么不可以做自己的神?”一句话的理解。

(4)、把文章标题“一夜胸针”改成“一枚胸针”好不好?说说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散   步
      我们在田野散步: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严冬。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原意。我决安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竞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故乡的艾菜
                                                                                                               曹峰峻
        ①除夕的晚上,我在思乡的情绪中打开家乡捎来的艾菜罐头,一阵麻辣的气味窜进鼻孔,我眼圈开始温暖起来,朦胧中我看到透绿的艾菜叶在我颤动的筷子上闪着忧郁的光,仿佛向我传递故乡的云霓流逸,使我感知故乡冬季的田野,空中的月华以及月华中母亲的音容。一颗泪珠悄然滚落下来。
        ②艾菜又称苦艾,苦艾其实不是菜,只是一种野草,它总是在冬寒中长于冰封的田埂,深藏沟槽之角。春天的群芳斗艳不属于它,连似花非花的油菜也能喧染黄潮角逐花市,只有待春夏、秋冬在退潮中冲淡,在丰满中憔悴,苦艾才在乡间田埂上角逐飞奔,在很清静的一角梳理阳光,很有分寸地开出淡淡的黄花。不管风暴和冰雪,它总能坚忍不拔地点缀幽黑的泥土,很有耐心地独守一方风景
         ③最先认识苦艾草并呼它为艾菜的是我母亲,最先把艾菜入汤、入药并以此制成特有风味的辣菜的也是母亲!那时我们在乡下政治避难,家境惨淡,每当在外上学的兄姐回家过节,母亲总熬上一锅汤分给我们喝,母亲总是在一旁默读我们被热汤滋润得油亮而有生机的嘴唇,母亲总在生硬的微笑中红着双眼,对我们说起艾菜能祛毒保平安之类的话。春节将至,母亲便将晾在屋檐下腊了一个腊月的艾菜用水洗清,放在锅里用文火翻炒,加上她认为必不可少的佐料,她亲自控制的炉火在她脸上飘动,母亲用双手捂住脸,我看到晶莹的亮点从母亲手缝间顽强地溢出来。我听到她说艾菜气味直辣得呛人。我看着她的眼睛,陷入了一种迷茫,我幼小的心灵还不能透过艾菜的辣味嗅到人生五味,但这也阻止不了我对艾菜初次麻麻的酸酸的感觉和记忆。那是一种甜蜜和苦辣的味道。
        ④当最后一粒谷子将秋天毫不犹豫地收藏,初冬就会招引母亲把我的手牵到原野上,在天光微熹,星星开始淡化的时候,田野上的冷风就一个劲地拂动母亲的发丝。母亲很有节奏地起伏身子。如果找到艾菜,母亲就让我坐在她铺在地上的头巾上,让我看她怎样把艾菜激动不已地移到掌心。直到日沉西山,母亲小心而不厌其烦地将一棵棵透绿的艾菜放进精巧的菜篮,母亲就把我揽进怀里,我们就会在彼此温爱中吟唱那首她教我的儿时时常背诵的歌儿:“大青龙汤桂艾黄,杏草石掌姜枣藏……”我和母亲行走在归返的路上,小镇灯火就会簇拥着关押了一天的爸爸款款走来,再看我们的家园,也缥缈在夜灯之中了。
        ⑤母亲的真知灼见是无懈可击的。清贫动荡的日子竟能让兄姐们健康平安地度过。我在大学图书馆曾翻遍所有的医科药典,始终没有发现与艾菜相关的文字,由此推论苦艾草只有母亲才能认识它,也只有母亲才有理由才有资格把它唤为“艾菜”。
        ⑥当春光一次次逼迫冬日返青,母亲就把一粒粒收藏的艾籽播种到用甜杆围成的菜园里,艾菜发芽了,母亲就把芽蕊在早晨的阳光下重新编队,依次排序到她弹过三遍棉絮般的松暖湿润的土里。艾菜在她的希望里疯长,成为四季常绿的景观,母亲的技艺也传遍了村里村外,每逢腊月,风腊的艾菜就在各家庭院里的晾衣绳上窜来窜去,翻墙走檐。整个腊月,母亲的微笑在风中荡来荡去。
        ⑦二十年后,母亲在我城里的小院里腌制辣菜,她遵循在月下制作的方式,先用小剪刀梳理它来自乡下的根须,院子里仍飘浮着乡下那桑田埂上的呼吸,那是遥远而亲近的声音,轻柔而恬淡,是浸润人心的天籁,是母亲生命中的抒情韵文。母亲银色的发丝在微风中拂动。母亲真的老了,那透绿的菜叶,在月光下晶莹剔透,闪着忧郁的光,怜爱地看着我,仿佛向我诉说母亲的幸福和苦难。
       ⑧但我不敢相信那次院里是母亲最后一次月夜制辣菜,母亲仿佛有预感,那次让我坐在她身边,让我看她掌火,亲自制出很多瓶辣菜。第二天她就坐船很平静地回乡下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当村里的辣菜罐头厂开得如火如荼时,母亲已安息在村西头的高坡上,苦艾菜从村口顺着田埂和小路争先恐后地延伸到母亲的身边,在墓周簇拥着围了一圈又一圈,冬季来临苦艾竟然在冰天雪地开出艳艳的花,苦艾花轻弹曼舞着……
         ⑨我知道苦艾其实不是菜,但在寒风中照样长得矫健,苦艾花不能算花,但在阳光下却开得异常绚烂,毫不逊色。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问题。

冰湖

陈彦斌

      ①“爹,遛网吧?”儿子猫腰拎起大网漂子,扔到船上。刚遛了几下就喊起:“大鱼!爹,上了一条大的!”“慢点儿,慢着点儿,别拽跑了!”他一别船桨,渔船贴过去,渔网紧挨在船的右舷边。

      ②大鱼一见亮,吓得惊慌乱挣,宽宽的鱼尾巴击打得湖水四溅。他掂起抄罗子探过身去,连鱼带网一起抄到船上。“爹,咱们掏到白鱼窝子啦。”儿子说着,又把一条二三斤重的白鱼从网上摘下,扔进舱里。

      ③“打完这次鱼,回去,你就去上学,啊!”他看着儿子说。“不!”儿子一直没回头,还在遛着网,“我和你一起打鱼。”“我揍你……没出息的小兔崽子!”

      ④下午的时候,一小团乌云从湖西面升起,越集越密,阴沉沉地移过来。他忙招呼儿子起网。他们刚把渔网拽到船上,铅灰色的乌云已低低地覆盖住了整个天空,整个湖面都陷入阴沉沉的风雪中。翻起的湖浪骤然变得浑黄,像煮开锅的小米粥,变得稠糊糊的。气温骤降,湖水拍溅在船帮上,立刻结成了冰,渔船变得沉重起来。

      ⑤不好!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使劲儿地扳起桨往回划。可风浪太大了,他拼尽了全力,还是顶不动。渔船上下颠簸着,四周涌动的大浪,一个接一个扑向船舷。他不敢再硬顶着风划船了,便把两只船桨深深地插在水里,任凭风浪带着渔船往东南方向漂去。

      ⑥大雪是后半夜停的,风浪也渐渐小下来。在风雪里挣扎了几个小时的爷儿俩累得话都懒得说了,脑子里一阵阵地犯糊涂,麻木的手也痛得发痒。他真想躺在儿子身边睡一会儿,却不敢。这么冷的天,湖随时都会封上。

      ⑦天快亮的时候,一阵可怕的寂静从四周围拢过来,涌动着的浪几乎瞬间就凝住了,滑行的渔船也冻结在冰里。船浆抵在光滑的冰面上,打着滑拢到船尾,船仍是一动没动。不好,封湖了,封湖了!他拿起船桨,疯狂地砸着冰。儿子被砸冰声惊醒,昏昏沉沉地爬起,拿起另一只桨砸下去。冰冻得还不太厚,一桨下去,冰碎了。渔船挤进窄窄的冰缝,一点点挤过去,船身被锋利的冰碴儿刮得“沙沙”响。

      ⑧他疯狂地砸着冰,儿子再把大冰块砸碎,渔船这才能前进一点儿。儿子没砸几下,“扑通”一声倒在舱里,挣扎几下没起来。他探手摸摸儿子的头,滚烫!可他已顾不上儿子了,只是更狠劲儿地抡着船桨,朝冰砸下去。

      ⑨中午的时候,一条线般的暗影出现在远远的天边。此刻,他的棉衣棉裤已被汗浸透了,黏黏地贴在身上。他瘫坐在船舱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的虎口也震裂了,渗出的血结成了紫黑色的血痂。他几乎再也举不动那支松木船桨了,只想就这么躺着,好好喘息一会儿。可当他看见蜷缩在舱里浑身瑟缩、脸色发青的儿子,又站了起来,举起船桨。

      ⑩“咔嚓”一声,桨断了。桨头甩在冰上,滑出好远才停下来,孤零零地躺在冰面上。他凶狠地骂一句,看着手里攥着的那半截已经没有用了的船桨,把它甩了出去。他直起腰来朝湖岸那边看去,隐隐约约看得出是村子附近那片柳树林。他默默地朝那边望了一会儿,扶着船帮把一只脚跨到船外,随着“咔嚓”的冰裂声,冰塌陷了,他下到水里。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船,拖在身后,向湖岸的方向扑去。

      ⑪“爹,你怎么啦?”儿子被冰碎声惊醒,挣扎着爬到船边,看到水里游动的爹,一下抓住他的手,哭喊着往上拽,“爹,你上来,上来呀,爹!”“放开手,爹……爹送你……回去……上学!”他的左手紧紧抓住船头板,右手努力地向前扒着冰,两条腿也在身后使劲儿地蹬着,整个身子扑向前面的冰,压下去,冰碎了,把船拉过去,身子再向前挪,又压在冰上……儿子感觉到爹的手在不停地哆嗦,过电般地传到自己的身上。儿子越发哆嗦了,可他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⑫湖岸那边有船过来了。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但是,手指却像是五根铁钉,死死地抠进船板里……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只有左手的手套

    ①在沈阳上大学时,我曾认识一个来自吉林的外系女生,名叫阿瑶。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她的宿舍,当时她正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织手套。普通的毛线,淡紫的颜色,她织得极慢,一针一针,很用心的样子。而那只手套,刚刚织到分手指的位置,可以看出是一只左手的手套。

    ②第二次去阿瑶的宿舍,是在两周之后,她仍坐在床上织手套,还是淡紫的毛线,还是那只左手的,五个指头刚刚织出了一点。我笑着说:“你织得也太慢了,真是精雕细琢!”她抬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③后来,我和阿瑶渐渐熟悉,去她宿舍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每次见到她,她都在织那只左手的手套。终于有一天,我见她织的手套并不是原来的那只,因为这只手套刚刚织到手指分叉的位置,还是左手的,和原来的那个一模一样。我问:“你不是又拆掉重织的吧?”她说:“才不是!”然后,她从床下拿出一个小衣箱,打开里面全是手套,有20只左右,都是淡紫色的。原来她织了这么多,其实是织得太快,以致让我觉得她总是在织那一只。

    ④我仔细翻看那些手套,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再仔细一看,我吃惊地发现,那些手套竟然都是左手的!我惊讶地问:“阿瑶,怎么只有左手的?”她淡淡地说:“这些手套都是给我爸爸织的,他只有一只手。”一时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些手套

    ⑤当阿瑶织够30只时,我陪她去邮局给她爸爸寄手套。路上,她告诉我,她爸爸是为了救她才失去右手的。那时,阿瑶才10岁,她爸爸在县城的纸箱厂工作。一个周日,她去爸爸的厂里玩,纸箱厂的生产车间不休周日,她便在车间里看各种机器的工作过程,觉得十分有趣。其实生产车间是不准随便进入的,她是偷偷溜进去的,由于她个子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看来看去,她觉得还是爸爸操作的切纸机最好玩:那么厚的一摞纸壳,切刀落下来,便齐刷刷地被切开了。很长的纸壳从流水线上传过来,便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她走近切纸机,抬起头来看那锋利的刀口,手却不知不觉地按在了纸壳上。这时她爸爸转过头来,正看见这一幕,惊骇之下已来不及停下机器。他冲过去,左手拽住她的衣服,而切刀正飞速落下,她的手还按在纸壳上!爸爸情急之下用右手向上一挡切刀,左手一把扯开她,而切刀正好落下,爸爸的右手被切断了……

    ⑥我听得心惊肉跳,阿瑶也流下泪来。她说:“我家本来就穷,爸爸因此又失去了工作,还成了残疾。后来,伤好之后,他就去砖厂干活,往小推车上装砖坯。砖坯又沉又硬,把他的手磨得不知脱了多少层皮。发的手套太薄,用不了几天就磨破了,我从上初中起,就天天给他织手套。我也做不了别的,就当是赎罪吧……”

    ⑦一个父亲和一个女儿。一个多么残酷又温暖的故事。我的心和眼睛,一下都湿润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花边饺里的母爱
肖复兴
    ①小时候,包饺子是我家的一桩大事。那时候,家里生活拮据,吃饺子当然只能等到年节。平常的日子,破天荒包上一顿饺子,自然就成了全家的节日。这时候,妈妈威风lǐn lǐn,最为得意,一手和面,一手调馅,馅调得又香又绵,面和得软硬适度,最后盆手两净,不沾一星面粉。然后妈妈指挥爸爸、弟弟和我看火的看火、擀皮的擀皮、送皮的送皮,颇似沙场点兵。
    ②一般,妈妈总要包两种馅的饺子,一种肉一种素。这时候,圆圆的盖帘上分两头码上不同馅的饺子,像是两军对弈,隔着楚河汉界。我和弟弟常捣乱,把饺子弄混,但妈妈不生气,用手指捅捅我和弟弟的脑瓜儿说:“来,妈教你们包花边饺!”我和弟弟好奇地看,妈妈将包了的饺子沿儿用手轻轻一捏,捏出一圈穗状的花边,煞是好看,像小姑娘头上戴了一圈花环。我们却不知道妈妈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儿  , 她把肉馅的饺子都捏上花边,让我和弟弟连吃带玩地吞进肚里,自己和爸爸吃那些素馅的饺子。
    ③那些艰苦的岁月,妈妈的花边饺,给了我们难忘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都是长到自己做了父亲的时候,才开始清晰起来,仿佛它一直沉睡着,必须我们用经历的代价才可以把它唤醒。
    ④自从我能写几本书之后,家里经济状况好转,饺子不再是什么圣餐。想起那些个辛酸和我不懂事的日子,想起妈妈自父亲去世后独自一人艰难度日的情景,我想起码不能让妈妈吃的再受委屈了。我曾拉妈妈到外面的餐馆开开洋荤,她连连摇头:“妈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懒得下楼啦!”我曾在菜市场买来新鲜的鱼肉或时令蔬菜,回到家里自己做,妈妈并不那么爱吃,只是尝几口便放下筷子。我便笑妈妈:“您呀,真是享不了福!”
    ⑤后来,我明白了,尽管世上食品名目繁多,人的胃口花样翻新,妈妈雷打不动只爱吃饺子。那是她老人家几十年一贯制历久常新的最佳食谱。我知道惟一的方法是常包饺子。每逢我买回肉馅,妈妈看出要包饺子了,立刻麻利地系上围裙,先去和面,再去打馅,绝对不让别人插手,那精神气儿,又回到我们小时候。
    ⑥那一年大年初二,全家又包饺子。我要给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因为这一天是她老人家的生日。我包了一个带糖馅的饺子,放进盖帘一圈圈饺子之中,然后对妈妈说:“今儿您要吃着这个带糖馅的饺子,您一准儿是大吉大利!”
    ⑦妈妈连连摇头笑着说:“这么一大堆饺子,我哪儿那么巧能有福气吃到?”说着,她亲自把饺子下进锅里。(A)饺子如一尾尾小银鱼在翻滚的水花中上下翻腾,充满生趣。望着妈妈昏花的老眼,我看出来她是想吃到那个糖饺子呢!
    ⑧热腾腾的饺子盛上盘,端上桌,我往妈妈的碟中先拨上三个饺子。第二个饺子妈妈就咬着了糖馅,惊喜地叫了起来:“哟!我真的吃到了!”我说:“要不怎么说您有福气呢?”妈妈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⑨其实,妈妈的眼睛实在是太昏花了。她不知道我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儿  , 用糖馅包了一个有记号的花边饺,那曾是她老人家教我包过的花边饺。花边饺里(B)满浓浓的母爱,如今,我谨以花边饺讨得年迈母亲的快乐和开心。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手帕

    ①母亲有个习惯,在春夏更替的时候总会把一家大小的衣服分门别类地叠好。又是5月份了,她照例收拾着衣物。我躺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旧杂志,茶几上一束纯白的栀子花发出浓郁的香。

    ②“玲珑,你看,这儿有好多条手帕呢!”母亲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似乎很兴奋。

    ③“手帕?”我喃喃道,心底竟泛出一丝陌生和温馨。我放下杂志,走到母亲身旁,她正在仔细地折着每一方手帕。

    ④“你还记得这些手帕么?十几年的全在这儿啦。你看,这块蓝色的,还记得么?你才四岁的时候,我常用一个别针将它别在你的外套上,给你擦汗,看着你在我前面颠颠地跑,手帕一荡一荡的,真像一只花蝴蝶呢!”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并不看我,完完全全地沉醉在幸福的回忆中。我静静地听着,不敢吱声,我无法应和母亲——因为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⑤“还有这块白色红边儿的,是你十岁那年特意订制的。看,上面还印着字哩——‘爱女玲珑十岁生日快乐’。唉,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8年了,一眨眼的功夫。”她轻轻叹息了一下,把脸对着我,可她那慈爱的目光却让我不知所措。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记得这些往事啊,哪怕是模糊的、零碎的也好!我无法想象,为什么母亲如此细心地收藏着过往,如数家珍般道出我的点滴,她不是常常抱怨说人老了,记性坏了吗?

    ⑥我承认,我是彻底地将手帕的故事忘了,很随意地扔在了记忆的角落。况且,现在也不时兴手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纸巾,薄如纱,白若雪,香似兰,装在一个很精致的塑料口袋中。当我流汗了,取出一张,轻轻一擦,质感很好,且还有一阵隐约的香气,然后随手扔掉,多方便。于是很自然地,手帕便不常被人记得了。我的书包中全是柠檬香型的纸巾,手帕的概念变得淡然了,甚至要忘却。若不是母亲无意中提起,我实在无法忆起这些手帕曾属于我。

    ⑦我们这一代,思想上很容易接受新的东西,也很轻易地会忘记一些什么,即便是最基本、最真实的爱。而母亲则不同,她是岁月的收藏者,永远地走在我的身后,悄无声息地拾起我遗漏的心情和初始的纯真。

    ⑧我感到眼中有些潮湿,低着头,轻声说:“妈,您怎么还记得这么多呢?”

    ⑨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泪悄然落下,是啊,怎么会不记得呢?

    ⑩因为爱着,所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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